朴老与当代第一比丘尼—记赵朴老与隆莲法师

熟悉的人都知道，赵朴老生前对隆莲法师有过很高评价，给予了很多关怀。赵朴老对这位难得的比丘尼有如此的赞誉，是因她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这位95岁高龄（2004年）的比丘尼，现任四川尼众佛学院院长，她是我国汉传佛教数百万女信徒（出家和在家二众）中第一个被选为全国政协委员（第七届）、第一个被选为中国佛教协会付会长（第五、六届）、第一个担任省级佛教协会会长（四川省佛协第三届）、第一个荣获日本佛教传道协会“传道功劳奖”（1985年），如再细说，隆莲法师还有一个又一个“第一”的桂冠。正因如此，赵朴老才高度评价隆莲法师是“当代第一比丘尼”、“在我们佛门中堪为师表”。据我所知，赵朴老评价赞扬和关怀隆老最多的是她学习的勤奋、超人的才华、严格持戒和人材培育等等方面。对此我体会尤深。

一、勤奋过人 才华超群

隆莲法师1909年3月生于四川乐山县，俗名游永康，法名隆莲。父亲曾任四川省教育厅督学，靖化县长；祖父是前清秀才；外祖父是举人，乐山佛教会会长；外祖母生于书香之家，是虔诚的佛教徒。隆莲法师从小就生长在既是书香又是佛香的家庭。在家庭的影响下，她从小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她自学了高级中学的文、史哲等知识，还自学了英语、藏文、诗词、绘画和医学等等。对其勤奋自学的精神，赵朴老是很了解的。在1993年10月佛代会期间，赵朴老曾和我说：“隆莲法师建议，抓好提高四众素质，加强自身建设，搞好僧尼的学习问题，意见很好。”朴老还说：“隆莲法师生长在书香世家，从小学习勤奋，广览群书，博学多闻，知识面广，且功底很深，在当今的比丘尼中还没有能和她相比的。现在出家的尼众不少，但真正素质高、有水平的不多。今后在佛教界应大大提倡像隆莲法师那样的自学精神，否则四众素质是提不高的”。赵朴老高度赞扬的隆莲法师自学精神，最让人心服的，是她勤奋学习几十年如一日，始终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正因如此，她出家后，才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第一”的殊荣，成为当代比丘尼中的佼佼者。隆莲法师出家前，由于她的勤奋和才华，就已使这位风华正茂的女子，成了名噪省城的才女。早在40年代初期，年仅27岁的隆莲法师，为遵父命，参加了四川省政府举办的县政高等官员的考试，其考试学课有国文、伦理、中外历史、中外地理、高等教育原理等计18门，范围之广、考题之深、令人咋舌。如此之难的考题，甭说对未进校门学习的，就是上正规学校出来的也难以应对。但这位未上正规学校、时任成都县女中教师、年仅27岁的隆莲（时叫游永康）竟以最高分，名列榜首，成了赫赫有名的西蜀才女。

1994年9月，赵朴老在同赴斯里兰卡留学生谈话时，曾讲到隆莲法师这段历史。朴老带着赞扬的口气说：“年轻僧人，应该有隆莲法师刻苦学习，有远大抱负的精神。她很不简单，出家前在一次录用县官的考试中，竟以最优异的成绩，一举成为考生中的‘状元’，当地和家中都为之赞叹！隆老没有上过大学，也没留过学，完全是自学成材，你们有这么好的条件，今后应发奋赶上或超过隆莲法师，为佛教的发展挑重担。”朴老还说：“没有很好的学问是不能弘扬佛法、做好佛教工作的。1956年周总理访问斯里兰卡时，斯方为纪念释迦牟尼佛涅盤2500周年，决定编写英文佛教百科全书。他们认为中国是佛教第二故乡，提出请中国佛教学者给予支持。后总理指示我们要支持斯方做好这一工作，为此成立了中国佛教百科全书编篡委员会。在研究人员组成时，与会者一致认为隆莲法师，思路清晰，佛学基础深厚，精通古典文学，英文和藏文基础好，工作刻苦认真，最为合适。于是隆莲法师被选为参加该委员会唯一一位比丘尼。希望各位法师在外刻苦钻研，努力学修，今后再有这样的任务就落在你们身上了。”

隆莲法师在编纂工作中，没有辜负中国佛教协会和各位法师的厚望，她始终工作认真，勤勤恳恳，不辞辛劳，日夜编写。她不但克服了身患神经衰弱和胃病的困难，还克服了工作上的种种困难，出色地完成了编撰任务。她撰写了中国佛教人物中“圆测”、“怀素”等近十人的传记；还翻译注释了中国佛教经典中的《普贤行愿品》、《贤愚经》、《菩萨戒本》、《四分律》、《僧律》、《四十二章经》、《比丘尼传》等等篇章，还有中国佛教教理中《别解脱戒》等，共有十七篇之多。这些文章的英译稿已被斯里兰卡佛教百科全书所采用，并出版发行。汉文原稿由中国知识出版社编入《中国佛教》第二、第三、第四辑中，也已出版。还参加了《大百科全书•宗教卷》的编写等等。

隆莲法师为百科全书撰写了这么多篇佳作，不仅受到赵朴老和佛教学者的好评，还受到周恩来总理的赞赏。1989年5月，赵朴老在中国佛学院教务处的一次谈话曾讲到这一情况。赵朴老说：“大家都熟悉四川的隆莲法师，她曾为中国佛教百科全书撰写、翻译了数十篇佳作。当周总理听了汇报，得知这是一位年仅47岁的隆莲（当时参加这一工作的都是老法师，年岁都比较大），是一位女性，又是一位比丘尼，且学问又这么好时，十分惊奇，并赞叹说，这样杰出的中国女子，太少了，表示一定要会见隆莲法师（周总理因故未见成，后委托邓颖超大姐会见了）”。赵朴老最后说：“隆莲法师为弘扬佛法，为佛教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希望佛学院的法师以隆莲法师为榜样，刻苦学习，为佛教的发展贡献最大力量。”

隆莲法师以超人的勤奋，过人的才华，为佛教所作出的成绩，不仅受到周总理和赵朴老的赞扬，还破格地被邓颖超大姐接见。一位比丘尼享受到这种特殊礼遇，是前所未有的，这是当代第一比丘尼——隆莲法师，获得的又一最高荣誉！这是她多年为国为教勤奋努力所得到的最高回报。

二、严格持戒 恪守戒规

隆莲法师以优异的成绩“力挫群雄”做了头名状元后，并没有去当“县长”，走仕途之路。而深受外婆佛教思想影响的隆莲法师，从小慈悲善良、正直朴实、笃信佛教，考上“县长”不久，即皈依了四川省佛教会会长、大慈寺方丈昌圆法师，成了一名居士。皈依佛门后，她严持戒律，钻研佛理，常听喜饶嘉措大师，法尊法师，王恩洋居士等高僧大德的佛经讲座，如饥似渴地学习，在佛学的深海里遨游，深沾法乳之恩。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战乱给隆莲法师的生活带来了莫大困难，也阻碍了她的学佛，于是便毅然抛掉世间利乐，剃度出家，走入佛门，住进了成都爱道堂。这样中国少了一位女文官，却多了一位女高僧，不能不说这是佛门之幸。赵朴老对她这种矢志不移的精神和对真理的寻求，在《当代第一比丘尼》一书序言中曾写到：“隆莲法师为了寻求真理，不惜牺牲一切世间利乐，不避一切艰难困苦，终于掌握到真理的火炬。”对隆莲法师给予了很高评价。

隆莲法师所住的爱道堂，历史上是比丘尼寺庙，名叫圆觉庵，后改为爱道堂。据佛教传记介绍，释迦牟尼出生后五天，母亲莫耶即去世，由姨母抚养。当释迦牟尼出家成道后，姨母即跟随佛陀出家，佛陀给她赠号称爱道，成为世界上第一比丘尼，视为比丘尼始祖。为纪念她，把这座寺庙叫作爱道堂。

隆莲法师以爱道为榜样，刻苦学修。在佛教中比丘（和尚）和比丘尼（尼姑）均有严格的戒律教规，僧尼二众均须严格遵守。比丘尼戒律有348条，比丘戒律有250条，比丘尼要多98条。比丘出家受戒只一次，比丘尼出家受戒须两次，先由比丘尼传戒，后由比丘传戒，即所谓二部僧戒。对比丘尼的要求是很严的，生活是非常清苦的。而隆莲法师出家后几十年如一日，始终坚持勤学戒、定、慧，息灭贪、目真、痴，刻苦钻研佛教教理教义。把爱道堂搞得既有很好道风，又有很好学风，寺庙清净庄严，井然有序。隆老严持戒规，苦心修行，是佛教界公认的。特别是她坚持的“四不”，更是难以做到的。一是不收弟子。赵朴老曾多次指示：“寺院应搞四方丛林，不能办成子孙庙”。否则对培养人材、搞好寺院都没好处。隆莲法师在佛教界有很高的地位，学修造诣深，资格又老，成千上万的信徒，都抢着三番五次要求拜其为师，盼望作她的弟子。而隆老却一个弟子不收。她说，一个信徒一旦拜你为师，收为弟子，难免惟命是从，光听我的，这不利于培养佛教人材。二是不当方丈。按佛教寺庙的管理办法，爱道堂应有方丈（或堂长）。而隆莲法师不管别人如何劝说，她坚持不当方丈（或堂长），说爱道堂是尼姑庵，按规矩不能有方丈（实际上全国有很多叫某某庵的寺庙，大都有方丈），所以她既不当方丈，也不当监院。在她的建议下，爱道堂成立了领导小组，统领寺庙事务。三是不喜钱，持“金钱戒。”所谓“金钱戒”是出家二众手不拿钱，身不藏钱。隆莲法师把钱视为身外之物，她身上不带钱，银行也不存钱。她常年吃素，生活节俭，把节省下的生活费（僧尼每月由所在寺庙发一定的生活费，不发工资）和信众供养她的钱都捐出修桥、补路、赈灾、济贫、助学或交寺庙公用。四是不一人行。隆莲法师自出家后，不管外出办事还是开会，从不一人行，只要离开寺院，要有比丘尼或女居士陪伴。对隆莲法师这种严格持戒，严于律已的“四不”精神，赵朴老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号召各寺院学习。1994年8月，赵朴老在佛协抓好道风建设的会上曾说：“在各地贯彻六届佛代会精神中，应注意宣传推广严持戒律、搞好寺院的典型。隆莲法师在这方面做得是很好的，堪称大家的表率。有些地方乱收徒弟，搞子孙庙；有的争名争利，搞不团结；有的只抓钱，忽视寺院管理；也有的违犯戒律，败坏道风，造成了很坏影响。对比之下，隆老在这些问题上是做得出色的，过硬的，我们应学习宣传这样的典型。”

隆莲法师渊博的知识，严谨的修持，海内外佛教信徒都十分崇敬。在传授比丘尼戒中，大都请隆莲法师作尼和尚。1997年11月，经中尼两国佛教界商定，尼泊尔有五位沙弥尼来中国请隆莲法师受戒。我向朴老汇报时，老人家高兴地说：“这是一件好事，我们应尽力做好。隆莲法师严持戒律，修持好，又有很高的佛学水平和英语水平，在佛教界德高望重，请隆老作尼和尚是最合适的。”

全国各地传授二部僧戒，请隆莲法师担任尼和尚的寺院是很多的。如1982年春，在四川铁像寺首次恢复二部僧受戒；1986年冬，为四川尼众佛学院首批毕业沙弥尼受戒；1993年6月，在洛阳齐云塔院为400名沙弥尼受戒等等。且每次传戒，庄严隆重，如法如律，影响甚佳。赵朴老为此评价很高，倍感欣喜。老人家在《当代第一比丘尼》一书的序言中说：“隆莲法师是当今比丘尼众中第一人，将来续编高僧传或比丘尼传，应该有她。”赵朴老对隆莲法师，有这样明确又如此之高的评价，在全国比丘尼中独此一人。

三、愿力坚强 艰难办学

经过十年“文革”浩劫，造成佛教人材奇缺的状况十分严重。赵朴老曾多次指示各级佛教协会，要认真抓好人材的培养。隆莲法师积极贯彻这一指示，她根据佛教人才严重匮乏和从教多年（出家前曾担任过中学教师，出家后曾担任过四川莲宗院女众院教务长兼教师）的体会，认为弘扬佛法、搞好佛教工作，必须要有一批讲经弘法和寺院管理人才，为此，隆莲法师早在1980年12月中国佛教协会第四届代表大会上，就提出要办好佛教院校，还首次提出创办尼众佛学院问题。隆莲法师的意见得到了赵朴老的称赞和支持。老人家于1984年末在中国佛学院教务会上曾说：“隆莲法师对培养佛教人材很有远见，她在第四届佛代会上，就呼吁创办一所尼众佛学院。说现在已有几所男众佛学院，还没有一所女众佛学院，比丘尼的文化水平急待提高。还说她本人愿为培养女众人材献出后半生的时间和精力”。朴老还说：“为创办尼众佛学院，在1982年我即带队赴四川考察，后决定在成都铁像寺开办尼众佛学院。我们佛学院教务处的各位法师、居士，都应该学习隆老这种培养人材的坚强愿力和奉献终生的精神。”

在赵朴老和地方政府宗教部门的大力支持下，时年75岁高龄的隆莲法师，不顾年高体弱，夜以继日地工作。为尽快把佛学院办成，她积极带领各位女众，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筹措资金，修建教室、宿舍，组建领导班子，聘请教师，制订课程计划、撰写教学大纲和招生简章等等。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四川尼众佛学院”于1984年建成并举行了首届学员开学典礼。赵朴老为全国第一所尼众佛学院的创办极为高兴，老人家不仅在多方面给予了支持，还愉快地担任了该院名誉院长。

这所佛学院从成立之日起，院长隆莲法师始终按照佛教院校办学方针和赵朴老的指示，认真搞好教学，严格各项规章制度，坚持学修并重，认真抓院纪道风，既重视学员的信仰建设和爱国爱教思想的提高。又重视学员佛学知识和其他文化知识的提高。隆莲法师这一办学思想，她于1995年9月在中佛协向朴老汇报时曾说：“为弘扬‘人间佛教’思想，弘扬佛教文化，必须付出艰辛和努力，树立无我无私的奉献精神，真正培养一批有学有修的佛教人材。佛门文化博大精深，很多出家人文化水平低，远不能适应社会和佛教的发展。作为佛教不仅是信仰，而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传统文化在弘扬。不迅速培养一代较高文化水平和素质的佛教徒，是不能完成时代赋予我们这一光荣而伟大任务的”。隆莲法师的汇报，受到赵朴老和与会者的高度评价和赞赏。

隆莲法师为实现她的夙愿，培养高素质人材，她始终做到三个坚持：一是坚持亲自授课。为掌握第一手材料，了解学员的学习情况，隆老不管工作多忙，始终坚持亲自讲课。从她住的爱道堂到郊外的尼众佛学院，大约有五六华里，不但需要乘坐汽车（学院无汽车），两头还得走路，且乡间路窄又高低不平，遇有下雨，行走十分困难。但隆莲法师数年如一日，每学期都坚持讲课。1997年初，赵朴老听北京一位居士说：“时年已88岁高龄的隆老，每周仍然讲课12节以上，十分劳累。”朴老听后既焦急又担忧，立即告诉我说：“请转告隆老，不要再讲那么多课了，可采取上大课形式，一、两周讲一次，来回请省佛协派车接送”等等。二是坚持不开山门。隆莲法师为办学，把自己多年节余的生活费都用了，但仍然经济紧张。有人曾建议让其打开山门，适当搞些经忏活动，增加收入。而隆莲法师认为，佛学院和寺庙在一起，寺庙就这么一块地方，山门一打开，每天人来人往，信徒问这问那，嘈嘈口杂口杂，影响学员安心学习。学校是培养人的地方，不是挣钱的地方，我赚的是人材，不是钱财！为此，她始终坚持除佛教重大节日，允许信众进寺烧香外，其余时间山门紧闭。既保证了学员专心学习，又保证了学员坚持丛林生活，着衣持钵，上殿过堂，按时坐香，半月诵戒。一切都依照佛教仪规严格执行。隆莲法师这一严格办学精神，得到了赵朴老的支持，并指示中国佛协和四川省佛协对该院在经济上给予资助。三是坚持各项制度。为办好佛学院，隆老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其中有一条规定：聘请男老师，年龄必须在60岁以上，且不得在校留宿。在日常生活中，每项制度都坚持执行，一丝不苟，对此我体会尤深。

1997年8月，隆老因病住院，会里决定让我代表佛协前去看望。报朴老后他老人家批示：“朴初阅。倪强同志赴川，请代我向隆莲法师问候，我供养她500元，请代交。”到川后省宗教局和省佛协陪我看望她时，我转达了朴老对她的关心和问候，并把朴老供养她的钱交其后，法师感动得流泪，连声说：“谢谢朴老，谢谢朴老。”当问候后问其还有什么问题和困难时，她只是两眼盯着我们一声不吭。后怕她太累，我们即告辞了。当晚隆老却让学员给我带来一信。信中说，在我有病昏迷之中，时任佛学院付院长兼办公室主任的徐萍女士（70多岁），要求退休，省宗教局和省佛协商定请省佛协一秘书长（男，近50岁）接替徐的工作，且工作已做了移交，还报告了省人事部门。隆莲法师病好转得知后，认为违背了佛学院院规，不同意让这位男士担任此职，让我报告朴老，要求佛学院领导班子还恢复原状等等。当我报告朴老后，老人家明确地说：“隆老为创办佛学院，费尽了千辛万苦，用尽了毕生精力，很不容易，请做好工作，照法师意见办”。这件事生米已做成熟饭，要改变是很困难的。后我费了很大气力，经同省统战部、省宗教局、省佛协并给徐付院长做工作，才按隆老的意见解决了。当我赴医院告诉隆老时，老人家在病床上紧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哽咽着说：“谢谢朴老！谢谢你！为这件事我一直睡不着觉，这回可把我心中的石头放下了，我病好了，继续办好佛学院。”

隆莲法师这种严格执教、认真育材的精神，几十年如一日，为佛教界培养了大批女众人材。毕业的一批批年轻法师，很多人都担任了各地寺院的方丈、监院、知客等重要工作。有些人还担任了佛学院的教师或研究人员；有的还兼任了省、市的青联委员、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也有的还担任了各级佛教协会的领导，五台山佛学院院长、普寿寺方丈如瑞法师被选为中国佛教协会付秘书长，云南大理市鸡足山九莲寺的方丈常应法师，现为云南省佛协付会长，贵州觉圆寺方丈藏青法师，被选为贵州省佛教协会付秘书长，四川尼众佛学院教务主任如意法师，被选为四川省佛教协会付秘书长等等，成了当今佛教寺院或各级佛教协会、院校的领导骨干，她们都像老院长一样，日夜为佛教勤奋的工作，辛苦的耕耘，为佛教作出了可喜的贡献！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在隆老这位严师的多年培育下，为佛教界培育了大批有学有修的高徒。这位德高望重的隆老，真是“桃李满天下”，老人家虽年过九旬、身体欠佳，但她培育出的学生，正像盛开的朵朵桃花李花一样，遍地绽放，在接替着她的工作，传递着她的精神。我断言：赵朴老高度评价隆莲法师那种勤奋过人的精神，严格持戒的思想，坚强办学的愿力，无我育材的悲心，定会像熊熊燃烧的火炬一样，世世燃烧，代代相传，让佛教世代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