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脚回忆 - 初访韩国
我的行脚回忆 - 初访韩国
朱斐
十五、初度韩国
作者行脚,几跑遍了亚洲各国,但对大韩民国还是第一次。虽然过去有数次机会,终以因缘没有成熟,而未成行,因此、我对韩国佛教,还觉得很陌生。
大韩佛教约在西元372年从我国传入,时在大韩三国时代,高句丽、百济、乃至新罗统一时代,为韩国佛教黄金时期;到李朝则渐衰微。至于近世佛教,由西元1910年倭政统治后,设佛教统一机构于汉城,1945年光复独立后,教团掀起了新的运动,废除在倭政时制定的统一机构,于各道(省)设教务院,管理道内佛教诸般事务。
韩国佛教宗派:华严、密、律、唯识、净土等宗,曾在新罗时代盛行一时;后来禅宗亦继起盛行。1085年后又有天台宗之创立,继而普照国师又建立曹溪宗。1232年因蒙古族侵入,将奉仓在符仁寺的大藏经板烧毁,把庆州的皇龙寺九层塔也烧毁,于是皇室置大藏都监,著手大藏经的刊行,这是大韩民族文化的精髓,就是至今奉仓在海印寺的法宝──高丽藏木板。
独立后的韩国佛教为了适应时代的需要,不但布教活动勃兴,而且教育机构为了培育人才,设置海东、能仁、普门、净光、大东、师大附属高等学校 ,与普光、金井、青潭等各中学,在中央设置了东国大学和地方设置的海印大学。
本团访韩的日程只有四天、三宿,团员中有三位曾在最近访问过韩国,故滞留东京,候机返国。一位由东京赴美,因此访韩者只有十人。
我们是在十二月六日下午六时,降落于汉城机场,大家把不必随身的行李存放在机场,以免出境时海关上的麻烦。来机场欢迎我们的是大韩般若寺住持白冈法师和他的信徒们,向我们每个人献鲜花一束。并已准备了一辆中型巴士来接我们,时已万家灯火,大约坐了一个多钟头的车,好像通过汉城市区,来到般若寺的元法莲信徒会金会长的家中, 安排了欢迎晚餐。我们一行因为初次访韩,没有熟人,全由担任本团连络组长洪银河先生安排,事前他通信连络,才有白冈法师和他的信众来欢迎。洪系中日佛教关系促进会的总干事,每次带团赴日,多经过韩国安排访问和观光的节目,这次本团的能到韩国访问,也是托他的福,在信徒会金会长府上,准备了一桌大鱼大肉的晚餐.,大家席地而坐,此次韩国之行中有四位持长素者,见了满桌荤腥,只好望桌兴叹,合掌念佛了。原来洪银河事前没有关照,也不能怪主人,以为我们是在家团体,以洪银河来衡量全体。至于名单上的深性师,以俗家姓名填报(台湾很多出家人身分证上多仍以在俗时姓名、尚未改成出家后的法名者)。更不知居士会中尚有一名出家人在。
提起素食问题,可以说是我们中国佛教的一大特色,也是培养慈悲心的最好方法;要养成素食的习惯并不太难,当然这需要发自内心,出于自愿,并不能勉强别人的。但一个出国访问的佛教团体,凡团员的一分子,必须随团行动一致,最好不要分为荤素两批,使主人为难。如果主人准备了荤食,我们吃素的也只有忍著拣能吃的吃,不能吃的就不吃了。如果在国内,我们用佛教团体的净财,去招待别人就不能飨以荤食,因为这样要负因果责任的。本团团长慎斋长者,曾受在家菩萨大戒,持素多年,律己甚严。他怕得罪于人,只好默不作声了。就我个人来说,持素卅余年,家中来了诸亲好友,不论道俗,一律以素食款待,许多吃荤的亲友,知道我们的家风,想一尝菜根香味者,就欣然来访;非肉食而不饱者,便自动转移阵地而他去了。因为我自己戒杀,也不愿为亲朋而徒增杀业啊!
日本佛教僧人袛有在大本山修业时素食,灵友会也如此;至于韩国佛教徒据说分有两派:一派照过去日本统治时代的习惯,与日僧相同;另一派与我国僧众习惯同为素食。白冈法师即属于前者。
晚餐后主人复以韩国名贵的松子糕、人参汤及水果等款客,并放映正在兴建中的千佛护国精舍由白冈法师主持动土法式的录音片,表示对一行的欢迎。
不久我们再乘车至预定的旅馆休息,紧张的一天旅程,大家都觉得很累,原想洗一个热水浴后入睡,不意这家古老的旅店,因附近有大工程而断了水源,不要说热水,连冷水也没有,仆欧送了几瓶饮水,也不够大家分饮,只好早点就寝了。
十六、访曹溪宗宗正
白冈法师已为我们排定了三天的日程,七日上午早餐后,首先带著我们去拜访大韩佛教曹溪宗宗正(等同日本的管长)释西翁大师,及其总务院的教务局长康性愚大师,本团顾问刘泗英老居士以中华藏一部赠该宗,双方互赠礼品。西翁大师表示欢迎本团的访问,又在这座大厦里拜会了全国信徒会,由于时间的不足,还要向庆州进发,匆即辞出。再到我驻韩大使馆,拜访朱抚松大使。但朱大使因公返国由桂仲纯公使代表接见。桂公使要我们好好利用这三天的行程,一定要去庆尚南道,参观伽耶山海印寺所珍藏的、八万块木板雕刻的大藏经,他说韩国政府把它列为国宝第卅二号,当我们打开日程表,见到已排在十二月八日从庆尚北道归来时,有去海印寺的节目时,桂公使既羡慕又高兴,因为他只是听别人所说,自己由于公忙,迄无机缘,前往观赏韩国的国宝呢!
其实韩国政府把所有佛教胜地的许多寺院的建筑,不论石造的碑、塔、灯、桥,木造的宫殿、佛殿,甚至城门;还有泥塑、木雕、金、银、铜铸的佛像,陶磁器、典籍、绘画等,均视为国有的文化财,编号列为国宝。由文教部文化管理局执管。所以这些佛寺名胜,也一律要购门票入场参观。本团由于白冈法师的事前安排,都免费进入访问。
白冈法师要陪我们到庆州去,还请了曹溪宗的一位青年僧一同去,由于佛国寺等都属于曹溪宗一派的。
白冈法师其人,他的全名是白冈心泰,汉城出生,他名片上所印的头衔有:临济佛教团总管长、般若禅寺住持、千佛护国精舍建立发愿人、般若佛教大法轮团总裁、佛教青少年教化联合会顾问、汉城特别市立更生院指导法师、三藏学院院长、三藏佛教通讯教育院院长和三藏法师、佛学博士等。(韩国过去没有临济宗,现在由白冈法师起传承东土临济正宗第40代我国潮州明净通海禅师的法统,至大韩白冈心泰是第41代,也是韩国的第一代祖,所以名片上印了总管长。)在1969年间白冈法师曾来我国于白圣老法师门下受戒,先后驻在台北约三年,略通我国语。
千佛护国精舍尚在筹建中,白冈法师是发起人。三藏学院已在政府备案,这是他的抱负,他计划中的学院分教理与产业布教两部,前者设:经学、律学、论学、禅学、佛教史学等五科;后者有:布教弘化科、产业工艺科、东亚刺绣、人造花、缝制玩具RIBBON FLOWER SKILL刺绣等课目,为适应时代需要,理想中的工禅学制,希望能如愿以偿。
事实上他是般若禅寺的住持,在1976年10月间,曾举办过一次世界临济护国佛教大会三天,并设金刚般若戒坛开堂传授护国菩萨大戒,邀请了中韩日港泰星等各地华僧参加,白冈法师亲自开堂兼说戒,盛况异常云。
十七、庆州佛国寺和石窟庵
我们坐的中型巴士,开始上高速公路直驰庆州,中午在沿公路旁的饮食店以素面充饥,足足坐了一整天的车,抵达庆州佛国寺时已近黄昏。
佛国寺方丈崔月山大和尚已在大雄宝殿前等我们,他没有一点大和尚的架子,和蔼可亲,能说一口北京话,据说过去曾在我国东北住过。他引导我们登大雄殿,殿中央的须弥坛上,供奉著木雕的释迦等三尊佛像,两旁为泥塑的迦叶、阿难两尊者。大 和尚带我们礼佛,我们也向和尚礼座。月山大和尚还引导我们参观了大殿后面的无说殿、极乐殿等,因时间己晚,我们告辞结束,下榻于佛国寺大饭店。虽然这座观光饭店命名佛国寺饭店,但并不是佛国寺经营的。晚餐后我们又步行至附近的土产商店选购了一些纪念品。
八日早晨本来预定八时出发即赶奔海印寺的,但由于昨晚抵此天已黑暗,佛国寺的许多景色,无法欣赏。只有在次日晨光中来补足,于是再一次来到佛国寺。
佛国寺是韩国第一名胜,寺建立于西元528年的新罗法兴王十五年时,至今已有将近一千五百年历史。其间在574年时曾予扩建,670年时又加建“无说殿”一座。高僧义湘法师与其高弟,曾在此演说华严经。说而无说,是名说法。新罗统一时代是韩国佛教全盛时期,751年时,复有宰相金大城为供养前生父母而发心在此东边吐含山上建立一座石窟庵;又为了现世父母发心重建佛国寺。但在1593年李朝宣祖二十六年时,日本丰臣秀吉的大军侵韩,全寺著火,所有木造建筑物全部烧毁;只有多宝、释迦两塔未毁,以后复旧的工事虽有进行,但直至朴正熙当选大总统后,在1970年才著手大规模的整修重建,于1973年始全部复原,才有今日的佛国寺雄姿。
我们进入山门后,经天王殿,我在紫霞门外摄取了许多镜头。紫霞门是用花岗岩所造,通过青云、白云二段构造的石桥,直达大雄宝殿的正门,石阶共有三十三级,象征帝释天主的三十三天。紫霞门的东西两侧有回廊,经此通往大雄殿侧面的左右出入门。大雄殿的东侧,有一座多宝塔,对面则为释迦塔。这也是金大城宰相所重创。多宝塔的构造与技巧很别致,不同于其他的佛塔。紫霞门的西边是安养门,也是花岗岩所建;由此导入极乐殿,前有九品莲池架设的七宝、莲华两桥,这些都是依据经典而构筑的。极乐殿上供奉的一佛二菩萨西方三圣像极其庄严,是真兴王妃发愿所造。从极乐殿到大雄殿,总计有四十八个石级,以表阿弥陀如来所发四十八愿度众生之义。
此外在无说殿的后面小山上,另有一座建于922年的观音殿,是由景朋明王妃发愿所建,观音像是用旃檀香木所雕,据说非常灵验,信者颇众。殿西有一幢建物里供奉著一尊金铜阿弥陀佛和一尊手结“智拳印”的金铜毗卢遮那佛。
我们再上车回回登东面山顶的吐含山石窟庵,车停在山门前,在一段迂回的幽径上步行而登,新罗古来有五座神圣的山,吐含山又叫东岳,石窟庵在其山顶,海拔接近745米。用人工造成的石窟庵并不大,分前室、扉道和里面圆形的石室,室内石莲台上,端坐一尊以花岗岩雕凿、庄严无比的释尊像,高二 ?七二米,是依照佛陀成道当时的姿态所雕,在这间圆形石壁的下段十五块石板上,有十五尊浮雕的立像,释尊后面是一尊十一面观音像,从入口右侧起有大梵天像,相对的是帝释天像;其次是文殊对普贤两大士像,以下是阿难等十大.弟子像。又在其上段龛室有菩萨像及维摩居士像。从前室至圆室的扉道两侧,还有四大天王的浮雕,而石室的入口处有两尊金刚力士像。石室虽然不大,但室外有天龙八部护法神众,室内释尊及其胁侍菩萨常随弟子俱全。且雕凿精细,真是鬼斧神工,非常出色。我们由于白冈法师的引导,守护警员特准进入石窟里面礼拜并绕佛数匝,及摄影等,门外有献金箱,我们随喜功德,纷纷随缘乐捐后结束下山。
庆州本是新罗时代之古都,故名胜古迹之多,居全国之首,以上所记的佛国寺及石窟庵,更是名重海内,为游韩者必到的地方。庆州街上依山而新建的的房屋,都彷照韩国古代市集,雕梁画栋的亭台楼宇,我们住的佛国寺观光饭店,也是古色古香的一座宫殿式建筑,好像处身在古代的王国,也似乎已经来到佛国一般。
还有沿著高速公路两侧的乡间民房,也一律是古代建筑,屋顶五彩缤纷,色泽鲜明,表示了大韩民国的经济建设的惊人成就。不过赴海印寺的普通公路两旁,就没有那些整齐的民房了。
原订在八时出发赴海印寺,约需两小时又三十分抵达,如果不在到达佛国寺的第二天早晨,延后两小时上路,重游佛国寺并增加了石窟之游,如果漏掉了这一段,将会对这次韩国之旅,黯然失色,遗憾无已矣!
十八、海印礼法宝
我们原定十时半到海印寺,中午就可以在那里午斋,但在十二时半始抵伽耶山下一小镇上,白冈法师打电话给海印寺,知午斋时间己过,只好在小镇的饭馆用餐,大家在暖坑上席地而坐,用过了午饭,再乘车开至海印寺石阶前下车,拾级而上,步行约十余分钟。
海印寺在庆尚南道(省)陕川的伽耶山麓,在新罗哀庄王三年(802)时为顺应、理贞二位青年僧侣所建立,寺内板库珍藏了一部大藏经的木雕板八万一千二百五十八块,列为大韩民国国宝第卅二号。高丽高宗王廿三年(1236)因蒙古之乱而失去了经板,再度著手雕板,经十六年至1251年始全部完成。这八万多块经板至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还储存得很好。每块经板的四角都镶上铜片,使经板不因气候的变化而歪挠;同时为了预防虫蛀,每块经板都油漆过。
我们到海印寺后,直登法宝殿板库,由白冈法师介绍管理国宝的云梵法师,平时板库门是锁著的,参观者只能在库外板缝中观赏经架上的经板;但云梵法师破例为我们打开库门,让我们进入库内参观,我们首先向这八万多块法宝顶礼后,才进入库内。只见高高的经架上,有五层格架,每层放置上下两叠经板。经板上的汉文字与活版铅字一样是反刻的。印出来的才是正面的经文。云梵法师随手取了一两块经板,给大家仔细端详,尤其是本团顾问刘老先生,他是主持修订中华大藏经会的首席常务,对此珍藏七百多年的高丽藏经板,不胜唏嘘,叹为观止!正在他观赏的同时,我就抢了一个镜头,为他照了一张相,他更欢欣不已!
提起我们的中华大藏经,真令人伤透恼筋!本来、我与修藏会素无瓜葛,由于要向海外推广征求预约,最初计划请道安老法师,组团访问东南亚及香港等地区,但因道老法务太忙,始终排不出时间来。于是刘泗英与负责印行的陆崇仁来台中,因为我出国多次,对东南亚华人佛教界比较熟悉,希望我与董委员正之、陆崇仁等一同出去访问,以推广印藏,并宏佛法;由于这是一件好事,何况正之居士是我的戒兄,我就答应下来了。我先为他们分函各地华人佛教社团联系行程,终于在1975年8月间成行,访问菲、星、马、泰,等国及香港地区,此行预约成果意外地将近百部之多,其中多半是董委员的关系促成(尤其在香港);小半则系我的因缘,不意回国以后,印行部印了不到一年的经,将部分预约的经款,已经全部用罄,陆崇仁派其公子二度赴港,催收预约经款,事前竟未与董委员协商,因为港方多是董的关系,使他蒙受不满的责难,乃要求修藏会查帐,结果亏空颇多,印行部无法交帐,陆某引咎辞职,一搁至今。各方质难的信,我与董委员收到最多,修藏会都是一些老年人,拿不出一点办法来,还是我们的乡长钱召如老居士见义勇为,垫出一笔私人的积蓄来,把装钉好的藏经,从装订厂赎回(无款不交货,否则当废纸处置了。呜呼!大藏经受难矣。)这才分发邮寄各地订户,但仍无力可以继续印经。也有人建议改组修藏会或交给别人去继承印经的事,但这些老前辈似乎又放不下。修藏会名誉扫地,我们也被拖累遭受各方责难。这次刘泗老随中居会访问韩国时,还拉著我要聘白冈法师为修藏会顾问,但人家早有所闻,挂个空名又有何用?他这次出来,把大藏经送给日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将大藏经全部寄去,我真为他老担心! 刘泗老也曾向行政院长要求贷款,听说也已经批交银行办理,可是修藏会拿不出抵押品来,本身没有不动产,屈文老在新店所建的藏经楼,据说不是修藏会的财产。只有印好的几部不完整的藏经,又无法抵押,贷款于是告吹;此次本拟在国民大会提案请政府补助续成,但也被否决了。因此修藏会如不及早改组,请一些有力的缁素大德出来主持其事,终将无法对预约者有所交代。我由于看了高丽藏的木雕经板,引发起以上这一段牢骚,希望老前辈们鉴谅!至于结局如何?至今老前辈们多已往生,是否有人出来续印全藏?但主持修藏会的大德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耄耋前辈,应该负起责任,有始有终地完成修藏之举。因我在海外十余年,久已失去联系,似乎已成为悬而未决的事(或已解决而我不知),不过冥冥中自有因果丝毫不爽也。
如果真就此中断,不但对不起海内外的订藏者,更对负责总编审的念生蔡运辰老居士,无法交代。念老他牺牲了晚年的二十余年的时间,从他在人生及菩提树等杂志上撰写呼吁印藏的文字开始,(如1963年出版的树刊第124期的一篇“中华大藏经的特色”。及树刊第212-222期陆续写的“二十年来藏经编修与出版”等。)同时念老又编制了“卅一种藏经目录对照表解”一厚册,由修藏会出版。如果中华藏不能全藏问世,修藏会诸公,又如何对得起为该会服务了二十多年的的义工蔡老念生居士呢!
十九、汉城景福宫
从海印寺回到汉城,白冈法师的信徒会,已为我们订了一家一流的观光饭店,Hotel Ambassador 让大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浴后就寝。
韩国的观光饭店,不论好坏、房间都很宽敞高大,不像日本那样袖珍型的,这也许与不同的民族性有关吧!
我们在返抵汉城的次日──十二月九日,要飞回台北,仍搭国泰451班机,于下午二时二十分起飞,要利用这半天的时间,到汉城市区观光并购买纪念品。
洪银河找来一位在韩国首都女子师范大学,观光系毕业的侨胞于永莉小姐,给我们作向导,带我们先到景福宫参观,这是朝鲜王朝(1392-1910)的正宫,朝鲜王朝的始祖──太祖王于1392年肇国,七月十六日在开城的寿昌宫登极,1394年七月迁都汉城,日韩合并后,日本政府大事破坏,除了正殿---勤政殿外,几乎全被焚毁,当时豪华绚烂的姿态已不复可见。勤政殿在景福宫的中央,在其后面有恩政殿,他如庆会楼、香远亭等,而国立中央博物馆,亦建在景福宫的春门内,因限于时间未能入场参观为憾。
于小姐还带我们去市场买紫菜,去公卖局买高丽参,土产品商场买一些手工艺品,团长要我注意手工艺品,选购适当的,带一点回去,在中居会开大会时,可当作纪念品。我就建议他买了二百多个与众不同的韩国小木鱼,可惜太小,敲不出声来。团员中也有买韩国毛毯的,手提包的,我就顺便买了点水果,这里的苹果、梨都很好吃。我们在韩国不到三天半,只学会了两句韩语,他们把苹果叫“傻瓜”这是音读。所以要买苹果就得说要傻瓜,这句话最易记,到现在还没忘。还有谢谢叫“崁山弥达”,据说汉字就是“感谢”那我就干脆把它用闽南语五合音读作“感谢阿弥陀”,不是更容易记了吗!
午间由护国精舍在我们住的饭店内设饯别午餐,用自助式,自己挑选食物,其间有素食多种。我们的团体或个人,也都随缘乐助正在筹建中的护国精舍。
承白冈法师送我重达五公斤的“文化大观──国宝篇”是文教部文化财管理局出版的,这是我此行中最有价值的纪念品。
二十、我对韩国的印象
我们在韩国时间太短,关于韩国佛教的一切,了解不够充分,但从表面上看,似乎他们较重视“文化财”步日本佛教的后尘,走观光.佛教的路线,但这只是我所见到的一面,不能以偏概全,容以后如有机会再到韩国考察,不过我对韩国之游的印象倒有一点意见。
在东南亚、东北亚之间,大韩民国是我们唯一有外交关系的国家,我人出国在外,能拜访自己国家的大使馆,好像见到了自己家人一样。我前年出国一次,去年两次,只有在韩国才正式拜会了大使馆,感觉非常欣慰!由此韩国在我的想象中,是最向往、最愿意去的地方。但这次到了韩国,却在机场的海关,给我留下了恶劣的印象。
没有去韩国以前,曾经听说,许多先到日本,后经韩国回来的人,寄放在汉城机场的行李中,往往会丢失东西。但我仍不以为然。这次我们同行的陈居士在海关受检时,一位女关员见到他皮包中巧克力糖很多,竟厚脸向陈居士索取数包,陈居士也很大方,就送了她几包。这在海关执法的关员来说,不论一块糖或一枝烟,都是违法的。我在出国时携带照相机三架,日本的入出境连问也未问,但在韩入境时,怕出境时海关会噜苏,就先拿出来给他在护照上登记,因我当时疏忽,未注意到他只登记两架,少写了一架,出境时果然就发生了麻烦。首先女关员发现我的照相机数字不符,就交给坐在一边闲聊的三个男关员,向我查问,我用日语叙述,却引发了他大声吼叫,要我去“税关”缴税,他也是操的日语,其对旅客的态度之恶劣,任何国家都没有见过!于是我只好再退回去找税关付税了,幸而此时入口查身的地方,有一位穿制服的人走来,他会说中国话,也可能是我东北华侨,问我为了什么?我就把经过告诉他,这位先生倒很热心,陪我去向刚才那位大声吼的关员叙述一切,起初他还是不肯,后来因刘泗老尚未进去,看我有什么问题,走过来帮我解释,并出示护照,也许他见我尚有同伴,即挥手向女关员示意过关,才让我通过这最后的一关,进入候机室。
由于这一意外事件,我对韩国的印象打了一个折扣,中日虽断邦交,但日本海关的关员多很亲切;中韩邦交正笃,却遇到这样恶劣的关员。至于其他索糖果等,更不必说了,而同行的旅伴,多已很快过关进入候机室,幸而刘老慢行一步,走近过来从旁相助,虽然他讲的是中国话,韩国关员也听不懂,但至少产生了一股助缘的力量,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正是团体出国者所应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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