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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建现代菩萨行的三要著(三)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释仁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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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建现代菩萨行的三要著(三)
  释仁俊 讲 林耿如 记
  三、策发悲愿的锐气势
  “气势”二字,出自龙树菩萨的《十住毗婆沙论》。修学佛法最急需的——旺挺的精神气势三意志与慧兴将精神气势昂振得一天天增长、奋发而沉着,将来遭遇到任何困难、拂逆或打击,就决不会垂头丧气,不会生起无可奈何的心。因为旺烈而稳镇的精神气势,无间地策呼自己:一切大有可为;这么策呼得响彻耳根、激发意根,一切困难、拂逆与打击,则满不介意。生命中有了大气势提振、斡运、充塞著,骨头上的劲与心匠里的命,北往常用的献的,就更足更够了。菩萨悲愿的最耻处,不足不够;最奋处,必足必够。
  策安策危策明暗 策觉成念性猛利
  悲愿有了必足必够的气势责成著,精神界的勘验与现实的考验,就会的切严格得一念不息莫不认真,生活就这样不敢疏略了。悲愿的松弛与发挥,与生活有密切的关联。常人的生活安乐了,顺境中反而减低或竞志失了悲愿;而精神气势锐旺的人,生活越安乐,越发提高警觉,悲愿的策呼从未断息过。因此,真学佛的人——决不肯“怀于安”。通常的世俗意愿:渴求而酷恋安乐,到头来,终被安乐断送掉。学菩萨行者,一开始便警惕著这。处安愈奋而愈励,处危愈镇而愈平,真修学的品概与风仪,本应如此。修学的整贯性——明暗一如,明得彻明而不昧,暗得能明而常明,才显得够功力。以明净的志性摄化众生,面对福乐与情态诡幻得光怪莫测的乱相、乱识,不被吸不受困,能导转能点悟,这番身手使得灵快健利,尽让人看得、听得、感觉得心开脑豁、意安神畅,肯肯决决地把佛法看作自己的。如此的启迪与感召,端凭暗得能明而常明所致。佛法给我们自己开示的——从明人明,我们给人群阐倡的,也只是这个从明入明。处处尽让人看到我们从明入明,我们才能把人们导趣得从明入明。从明人明最吃紧的一著:私生活不肯随便。真能学菩萨道的人,无论任何地方都不苟且、随便或放逸,心头上总把意念导控得觉警明切;即使偶尔失念了,也能立即警醒过来,精神气势锐旺得始终增上。明暗无间地策呼,才能练就我们学佛、见佛、永不离佛的耐能。
  这里,必须注意的:大乘法特别重视学佛、见佛(约三乘共义“见缘起即见佛”,此处约生生世世见佛闻法说)。大悲大智圆成的佛陀,他的三业或“说一或“默”,无非“大用流行”。见佛,多少领会些佛陀大用,透人身心的佛法,就会落落实实地发力起用。大功行,乃为见佛的必具条件。痛切地策呼与锥箭,大功行才提得住、用得切。正念头与大功行拢合得紧切了,三业就精动得够猛利。猛了则能睿能决,利了则不障不钝。凭著如此的猛利,发大乘心学大乘法,以大乘法验大乘心,大乘法与大乘心成习成性了,自家才感觉到是个够力的发心者。菩提道就从这感觉的策呼中迈入的!
  发眼发手发身心 决发舍私亟耻宕
  通常说发心是对的。就我们的生理心理来说,眼根是生理(物理的综合),眼识是心理。眼根居于六根之首,由眼根发眼识才看见一切东西。一般人一张眼不是糊涂看过去,就是被那些好看的东西吸住了,迷惛了。在佛法上肯用功的,眼睛就活了,当下看穿了——惑不著他(她)。因此,首先要发眼。人类的经济观念非常明显,对经济看得开的,两只手总发得宽宽松松地,进得多也舍得陕。不过,应该注意的,尽管舍得快,也要舍得当。肯舍固然是桩美德,但布施错了,反而增加对方的罪恶,这就不必布施。应该布施的,即使花费多一些,只要有力量,也不影响家庭生活,就应该尽力而为。佛法最重视为人类服务,遇到佛法该做的事,要立刻献身敞去。虽说我们各人有本位工作,但只要不耽误本位工作,随时随地都应为佛法而奉献社会,这就叫发手。这里要提到的,学佛法与做“隐士”不同。诸位到寺庙里来是为了学佛法,但是人一多了,意见也就多了,一感到意见不调和就索性在家修行,这不就成为隐士吗?这一来,性格就显得孤独、纳闷得古怪了。奉劝诸位,千万不可敞这样的人。须知任何宗教活动的庙堂,总难免有许多不同的意见,如果善于用心听人家谈论,好的当然获益页多,就是差些的,也正好把自己知道的佛法说给他(她)听,不就有功德了吗?如果因看不惯而闷在家里做隐士,试问,这能学到什么佛法?
  发心——扩充大菩提心。菩萨成佛的亲因——菩提心。菩提心的自鉴自勉:上下分明。简明地说:上求下化的理念与事行,成为自家的傈徽与义命。一发了这种心,总是把心剖陈得鲜明净豁,比世间英豪伟奇者的“披旰沥瞻”更积极、更精诚而坦旷。内内外外就像水晶体般的透明。人做得一味切真平直,同时也柔和得谦虚默静,看不出些许夸大矜持的嘴睑。嘴睑钦摄得安详端温,也舒阐得宽泰谛当,这便是菩提心的涵持与露发。发,到匠有什么功能力用?佛法上的智观德行不离于念,不忽于事,给自己看的敞的,往常的积习决意汰绝。决得这么绝,从这么绝中发透了心,做成了人,气质上改变了旧气貌,与过去就完全不同了,因循泄沓刚睨得精精光光。气质透过如此的改造,接人待物的口吻与心量,也就跟著切诚宽大起来。发的自验、自革与自觉:质变脱旧,量变开新。上求不忘本愿,下化不恋俗情,凭仗的就是这番新旧划清。我们要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心,就得先勘考自己有没有这番新旧划清。够力的发心——把旧的划断掉,许多事相与事情,一般人透不过受不了的,临到自己便透得过受得了。挺肩臂与真本领,莫不由此练磨而成。菩萨道业的内依外现:一、智察,二、悲护。凭智察濩致的义味法力,清清醒醒地从情识中翻身豁眼;依悲护发挥的德惠愿势,振振韧韧地向苦难中致命罄力。菩萨就这样划断旧气质,展开新精神:也就这样截断情私,愧耻得亟剿廷宕心态。初发心的我们,腼紧著这!
  悲为佛本得大法 悲潮荡胸赴人潮
  智慧的特义:照治、镇定而澄寂身心;慈悲的特性:摄涵、慰抚而善导众生,构成大乘行的二大支柱。从有情与悲的感受说,智慧就像“苦药”一样,欢喜服用的并不多;慈悲就同“蜜药”一样,喜爱服用的非常多。因此,就是声闻道的“四无量心”,也得以“悲无量”为中心;菩萨道当然更重视了。“三世诸世尊,大悲为根本……若无大悲者,是则不名佛。三逼说明了成佛一定要有大悲心,否则,即使有智慧也成不了佛。所以大悲心为成佛的根本。佛之所以能成佛,是由于应度的众生度尽了。要度众生就得接近、体念而沟通众生,悲心是与众生直接沟通的触介者。悲心把忍性涵护得够厚重,忍性把悲心展被得够浑和,悲德与忍力交融得相投相应,与众生相见相处得“磨而不磷,涅而不淄一,则能启迪、点转得亲切分明。佛法所说的悲与忍与一般不同,悲——直接为人,忍——当下伏我。深度的智慧照融了“爱”与“见”,为人之悲与伏我之忍,才会兑现得足,护持得决。进一步,“法忍”体思得深而寂,“情染”消遣得淡而化,世俗之爱才毁灭不掉悲,佛法之悲才能凌越世俗之爱。无量之悲与无极之智配应得一贯无间——精进,“菩萨久习大悲心,以精进助大悲。 一大悲从精进中直学佛陀,常化而广化一切众生;勤求佛智而赓化众生,广化众生而深积佛智——“平等大意一;福德善根与时俱增而净圆,三业上修为的、触会的,则不乖背大法——无上菩提与无余涅槃,也就即此成为获得大法的基因了。能这样,对人群应尽而必尽的责任,就乐意得会自动加重荷担,就感到在佛法中有了股新力量,在新力量中做得活得更起劲了。这样的忍与悲、进与荷,小乘圣者都不具足。惟有发了大心的菩萨坚诚磨淬,才能做到。所以这是与小乘不共的,所以悲心是成佛之本。
  最困人而最伤人的,莫过于人欲与人恼。减轻而解除这么种困与伤,慈悲与智慧就显得特别重要。佛法与世法最不共处:智不恋我,悲不厌人。不恋我则不著人欲,不厌人必深愍人苦。这么样的不著与深愍,体达关照得不即不离,必正必宽,念头上的法与愿策应得如响是应,眼面前的境(缘)与人(相)觉诫得如佛面命,智慧的解脱力与慈悲的承担德,则调配得均衡增上。悲,受到空观的透视、洞照与开廓,世情上触得活——不受惑,世智上勘得破——不起著。情上触得活,也点得透,许多人都凭此作略,从人欲海中拉拔上来的。大乘悲行最值得赞敬的,就同莲华与太虚一样,不染而又能通容一切;从通容中摄众、依众、为众而成众,成为大乘行最昭旷的表征。能为众而成众的主力是什么?“情”!生命之电——情,热烈而奔放的生命,其动力全靠情。情,是生死轮上的膏油,也是生命中的力头。把情用滑乱了,就老是被生死轮轧来辗去;把情用健稳了,就会从生命上发展力势(抗绝邪恶下流)。这么看,情不仅是污染,其正面功能也相当强大。不离悲愿的挚情,世出世的德行全肇于此。俗常者讥嫌学佛者剿绝情感,太过误会了。菩萨与众生相通的桥梁——倩,构成这座桥梁的基材——(大)悲。大悲凭著净智调伏妄识,内在现行与外在肆应得“见”遮不了、“爱”绊不著,菩萨就这样在智光照导与悲潮进涌中,深入世间而赓化有情。众生的情塞满了欲,菩萨的情充满了悲。智导于悲而不著欲、不厌(著)欲(者),巧善地藉欲而验悲、行悲,悲胜于欲而挚情愈贞,愈贞而情愈丰,此所以称菩萨为“大有情”。大有情的菩萨:伏我而不忘人,总是以最亮的眼睛看一切人,常向人潮中进进出出。最极诡变而惊险的人潮,被卷减、被吞噬掉的正不知凡几;而菩萨却向人潮中直掀悲潮,他的生命之舟在悲愿激发、悲潮鼓腾中直驶直渡,不被人海中夺魄摧志的人欲之湏卷吞掉,积积极极地为人,健健稳稳地做人,悲潮掀震得始终激荡胸怀。我们学菩萨亦应时时以悲潮激荡胸怀,藉悲潮鼓发生命之电——情;情化为愿,愿契于悲而监智,生命的真光辉、光力,情上才能透得过,愿上才发得开。
  人际中最希有的人:(看)透得够力,(策)发得够德。这等人才肯得不盘计小我,毕直底为大群而设想、顾虑。人海中的人潮,流润而响震著这样的力德,人际中的安危祸福,才能息息相通,念念相关。自家悲潮不断地投注人潮,带动许多人也鼓激、进涌悲潮。如此地感召更多人鼓激而进涌悲潮,人际间的气氛就鲜活畅通起来。活得畅通的人——没有架子的真活人。真活得没有架势了,才感到真安平而和乐。菩萨就是活得最没架势的人,化除人为阶级的人,也就是最善于接应而照料人的人。菩萨之所以这么敞,他的观念中:无量劫来受了众生大恩才有今天,所以现在只应该尽其所有所能,对众生开始服务——还广。
  能代能献能果毅 极淡极真极憨切
  活在人际中的菩萨,念头上记挂的——不忘人,眼面前看顾的——下离人,把人与佛总是连在一起看。佛是人成的,人才能成佛;人能成佛的观念被肯定得明确了、尊崇了,于是乎对人应做而必做的事务,就不会过于考虑、顿宪,提振著意兴放开手脚做去。为人的意兴与佛法的行愿交织而相策,顶下来敞开去的,尽管劳费心神,耗流汗血,非但下叫苦抱怨,反而觉得身心奋畅,神光焕发。这么习以为常而成性,就深深地感到为善与为人之乐了,善根与善力则牢札得莫可动拔。到此田地,一般人的躁、闷、畏、疑的性情与心态,则怎也窜袭不上菩萨的身心。有了这样的菩萨身心,“时来气如云,时去泪如雨”的豪情与苦态,就轮不到自己了。做人的真本分、厚性情、大德义,就会从身心言行上注意、注目而注力,看到或想到人们在极苦的煎迫中,立刻就想代人受诸苦恼。从因果律上说,“自作自受一,即使你发心代众生受苦,也不可能;从国家法律来说,他犯了罪你去顶(替),也不会许可。那么,菩萨如何代受呢?笠口萨发心的动机——代众生受苦。众生犯了种种罪业,身心备受刑狱之苦,也深受罪恶印象的击刺。菩萨以最诚恳的态度承诺代受(代忏),令众生从感召中深获慰藉;同时,尽可能设法减轻其刑狱之苦,也就等于代受了。
  能代,象征菩萨发心的弘誓。心头上的弘誓绝不自诳、自馁,能献的决志与措施,也就没什么可耽恋的了。把珍奇与命根看得不当意,能兽能致的精神一发而永发,人性气宇上豁露的、流行的,则尽是一片大大公公。克己立身与舍己为人的挺气、顿性,从此便果毅得不屈退、不摸棱、不诡异。从这种性格中说出来做出去的,对自己验的、给人家勘的,守符合著佛法的如实与明正,自家学佛与教人学佛,则时时感到心安理得,也处处引起豆好回应。佛法中听说的清净感应:心与法应,法于心现。法,现得用得伏遣乱识,世倩世味淡徽得下著意,真风貌——脱落世俗体面,真心阳——化融人我意象,运修得自觉而自然,也察照得极赓而极深,菩萨的悲智与众生的苦恼不隔不忘,愍拯之念与行,则迅捷得了绝迟疑,“不恶生死,不乐涅槃”的宗趣,就这么悬为永恒的“正鹄”。从菩萨的大心量、净智力说,“不恶生死”,即是下厌弃恶人。菩萨最为惊愧的——厌弃恶人,因为这等于否定了恶人的善根,太残酷了!所以,菩萨的“不恶生死”——不厌恶人,我们必须深深地惊愧得奋发大心,才能从极淡极真中提激而展扩大心肠。
  悲重身轻不悔挠 超情之情愿胜情
  悲心彻骨的菩萨,把生命看得非常轻,心肠记挂的——救大苦难。举比喻说,一个婴儿忽然被饿虎衔走了,他的父母立刻奋不顾身地追救著;菩萨拔救众生的悲心,北父母爱儿女的心更设切,为著救护苦难《;生,受尽了种种苦恼,绝下会起一念悔挠心,在“决定誓愿成大庄严”的雄浑气势的昂振奋迅中,悲健性胜过了悔挠心。不断情亦不恋情的菩萨,怀著诚挚的悲心启迪而诱导众生。众生的情与欲,稠黏得甚于嘐漆,一下子就想稀释或使之正常化,真太难了!菩萨面对的就是这般芸芸有情,与这般有情沟通的引介者——非情下可。所以,菩萨化世,除了苦心坚志匠巧善运情,可说别无他图。涵护导察于情中的——悲,以悲运情而不著欲,栋成了菩萨的超情之情;这般的情,就同“软水二样,饮用了,能使身心活润而畅舒;善用其情的菩萨,则能使众生身心柔和而乐于受教。情,配合著广大的悲与恳挚的愿,不峦一切人情相,不畏一切人恶相,大乘行者的真形象,是如此卓立的,也这么庙开的。
  凡俗者的意境和眼光,盘回与注视的——身。有漏之身的构成、出现与活跃,总离下开人欲的渴求、热恋,物欲的号逐、占取。在此二欲的错综滋长炽盛中,对身体顾惜得极端周细,形成了凡俗人身的特有情态与情结。如此的人著身著心,还谈得上关庄人的悲吗?菩萨深知人物二欲的作赅与贻害,深知此身由来缘众德所感致,一举目一动心,总是向众缘众德上会。因此,悲心斡运得非常细致而遍布,总是从各个众生的全面性给以体贴、慰嘹,尽量让他们受得了,尽量让他们能有自新改造的余地,超量的无量心就这么自发自验的。一般人的心都随境倏转倏变,忽大忽小,顺遂时心就立刻喜畅得展大了,逆挫时心就登时恼郁得缩小了。把不著但发不透心的凡俗者,老是如此这般的境作弄心,心缠著境,怎也跳不出我与人、心与境相对相峙、相街相听的蛮暴狰泞。菩萨因为把得著、发得透自家的心,从平稳中持心起行,从深默中运心观境,心下为境困,境融而心空,心力与心量日强日大,生死中掉得活,提得住,受得了,看得彻,身轻得志了我,悲重得能见佛,海与揍的意念就远离了。
  最阻碍修学进程的——悔与挠,对冶此种阻碍的——不惜不忿。不惜则不恋乐怖苫,意志呵绝掉恋与怖,不计安危得失,则不悔。不忿则不暴气丧誓,神智解除了暴与丧,不匮明暗勃静,则下挠。就一般性格的倾向观察:人乘行易于由暴丧而挠,因为歌不住嗔,学不上耐;声闻行易于由恋怖而悔,因为提不著(大)悲,受不了苦。所以,学佛法真能不恋不怖而永不悔、不暴不丧而决不挠者,实在非常少。然而,这才头出菩萨行的可贵、学菩萨行的亦可贵。
  菩萨从下悔不挠中发清净心,以广大的、无尽的清净心而修学,实践过去世所发的根本大愿。持心起行,历境兴愿、练愿、现愿、增愿,成为菩萨须臾不舍的使命、天职。愿发得大,缘也就接应得广,愿大缘广中遭遇的、引起的“讥称毁誉”甚或恼害排挤,对这些,总是平静得寂幻并观,不露形巨。“此(菩萨)人住下二法中为众生受生,随其所应,自变其形而教化之。 二坦是深位菩萨的自在施化,初学的我们差得远哩!但是,我们到匠是学菩萨的。所以,持心起行,历境兴愿、练愿、现愿、增愿,也就成为我们的使命与天职;也就得常观众生“种种性、种种欲”,从种种环境中了解其种种缺陷,尽心尽力地弥补那些缺陷、缺憾,尽量让众生远离苦恼。净行无尽,本愿广被,成为众生离苦得乐的二大巨力。这二大巨力的导因:智观与悲愍。智观伏惑玻诳,悲愍充德扩量;这二者配合适当,才不致于显预受骗,也不落于精明浇薄。这里说一则故事:从前有位国王与王后供养一位仙人,那仙人自称不食烟火。王太子明知仙人说谎,劝请父王不要相信他,可是父王却信以为真,偏偏恭敬他。太子有一天在莲花里暗置了泻药,很礼貌地对准著仙人的鼻端迎献上去。霎时他的腹部急吼得便意大作,不自禁地询问洗手间,大妄语终被揭破了。以智慧展扩慈悲,悲行净厚得警睨自家爱染,把许多爱染者导人悲智坦途,这就得苦学而深学智慧、善知而善用方便才行哩。
  处狱游园胆概壮 彻舍彻创彻骨体
  智与悲的重点:智破邪见明因缘,圆悟实相,逼照(差别)法界;悲摄众生创(净)因(胜)果,周游世间,常舍身心。简括地说,智与悲就是正见与善行的提高与扩大,突越了世间爱见,而提示更高的识监与德用,导拔被困沈于世间的爱见者。如此的人生观人间行,是切切实实放下个己生命情感、恳恳醇醇肩荷著众生的生命忧患。忧患与悲恻凝合无间,大乘学者炽盛的愿与果健的行,即依此而陶冶挺特瞻量,琢锻卓越气概。以菩萨道自勉自期的,智观看轻了自己,悲行重视著众生,瞻量与气概足实而充沛,就会自动地到最苦处度众生,甚至地狱里也要去。从现实苦境说,这个人间许多地方就像地狱,就连美国有许多人也像过著地狱般的生活。我在纽约市见到马路边有些违建,住在里面的那些外国人,没有电灯,没有自来水,上漏下湿,四处窜风,溽暑时,气味难闻得很,这般贫民窟不等于地狱吗?当然啊,地狱会比这更苦。菩萨受著悲愿的呼吁而跃动,对“有义苦”忘尽了校计。以故,为著度睨地狱众生苦痛,就是身大地狱,其心境总像游观花园一样,因为正好乘时发挥悲愿,瞻识与气概就一天天更壮健起来。从这么种的心智中开扩出的心量、心德,则无一不能舍,不敢舍;舍得了无所畏,一念不挂,决定入地狱与彻匠创建人间净土的精神,就相互策应得没匠止了。
  违反而败毁彻舍彻创精神的:不修智观而急求开悟,不练悲愿而妄冀灵感。忽视智观与废弃悲愿,内在的健明性及外在的快朗相,就持不住做不上,彻舍彻创的精神,压根儿也就想不到了。对于这,我诚恳、郑重地说几句话:我们务要认定现代是护法人的时代,学佛与护法是我们(僧俗)共同的责任,正“法”是我们共学共行的基准,它是我们身心应知应遵的事理。因此,我们必须共同护法。过去时代的佛教,特别重视请求护法神加护,有了困厄灾祸都凭赖护法神来解除。大乘经上往往说到护法神护法或匠祐学佛者,其实,这是释尊的“异方便一、大慈悲、摄化神教而适应时机的措施。从事实上看,自称“人类之父”的大梵天王,尚且乞求释箅速转法轮,济拔三界众生,等而下之的鬼神,怎能有力护法呢?救苦呢?许多不明就里的,一味迷信护法神加持。有的花费偌大供养,以为就可满足理想(妄想)中的希求。到头来,却幻灭得惆怅无奈。我们中国过去的出家人,在求悟求灵中认真修行的相当多,为著尽快地开悟致灵,索性关起寺门来专修、静修,结果却荒废了佛法,落入无明中去!我们现在必须把牢的观行——法,成为我们三业的照护者,动静群独中部不离法的照护,法就成为我们三业的光与力,我们也就活在光力中。这么样人不离法,法不离人,说人护法也好,说法护人也好。总之,惟有人才懂得以法自照自护,也才能以法照护未知佛法的人;残暴而痴昧的鬼神决不可能,那么,我们现在还能乞求鬼神护法吗?佛法是特重事实——实行的宗教。同心协力的实行,其功效就同二止竿见影”一般。举现前事实说,法印寺的殴宇这么清净庄严,并非求护法神得来的,全凭护法们的捐助造成的。这是最明切不过的启示。所以,我们修学佛法,一定要各各自尽其力来推动佛教,切不能把责任推给护法神啊。这番观念,若干年前我就感触到了,这次才公开地吐露出来。
  果决地撇脱急求开悟、妄冀灵感的自误自昧,直直了了地彻舍财法,坦坦廓廓地创造人缘、法缘、佛缘,从这三缘中,合联、通络、察体、契会、顾瞻、思效得心神贯注,目光洞豁,意象上容不著我,缘法上点活了人,把人看作是佛陀的“补处”者,以散心事人如事佛,以悲心救人如救亲,彻透骨髓的悲心、悲行,才表现得朗快毅然,安泰自然。
  命能鼓振充力足 业必刚清起境衰
  “命”的存在、生动与活跃,表征著精神力头的蓄积、充旺而健进。生命的业行与力向,于人烦的祸福、安危、善恶、治乱相关得极密切。修学佛法,知见上的智观与举动中的德行,正确而真切得日明日厚者,其精神力头莫不提运而调控得灵畅强坚。佛法学得成为人际中的活力与转轮者,起先总是以大气概消解“血气”,以大德势调伏“慢”势,具有这样的气质与情性,生命力则操持也鼓振得能稳能足。活在如此的生活中,策提而勘验自己的:一是刚,二是清。刚,是挺承佛法的大骨力、大志性。八十八佛中有一尊称为大强精进勇猛佛,这表显著菩萨因地极其刚毅而积极。在大刚的克制与操履中,把许多邪恶重罪绝情地抛开,著意精严的业行表现,才能真正成就佛法慧命。清,从心起心减的警照中,把准著明整的清净念头;从正法的体悟、印决中,直直大大地培养法身。菩萨根性、器量的建立与开豁,必须凭著这般刚而清的生命力头,庙扫疲劣惯性才成。这就同一群乱兵暴卒一样,经过智勇兼具的健将,严格地整顿、精练而演习,方能成为克敌致胜的强大锐猛的部队。发菩提心修练佛法者,亦复如是。菩萨最著力处:积大德本转(与众生共的)染业能,积得深广转得决绝,处处做得活,念念觉得续,身心威仪与悲智力用整联得不滑脱,涉境作事必正,举心观境必明,给子人际的印象与影响,则能播植振衰起弊的力种。
  于此,必须一提的二初发心者应注意的威仪:手脚安置得整齐稳落,心术察护得澹默虚旷,悲智力用从我们三业上才点得切、发得开。
  治绝同病气势锐 无极悉回无期了
  众生的根性极其复杂,审细地观察、归纳,其大体倾向都相近、相同。因为招感有漏生命的,其律则是确定的。所以,烦恼虽多,归纳起来,不外乎你贪我也贪,你嗔我也嗔,你痴我也痴,只是程度的高低深浅而已。修学佛法从信起解的第一步:了知而能对治烦恼。如果你贪我也贪,你嗔我也嗔,你痴我也痴,这怎能自觉觉他?发心猛、匡志强的,总是从这里立刻掉头,幡然改图。人之生命的真生动、大发动、顿开通、毕竟觉通得意命现前,全凭此种猛与强的锐气所致。我们从此种强猛中久淬久煅,淬煆得身心光鲜毅决,寻常的通病绝情振治,圣者们的通德(三学六度)致力顶受,精神气势从此便安畅锐健得莫可恼夺。凡具有真能耐者,面对众多的贪嗔痴的族群,总是虚庙得直学直观,什么也浸染不上;反之,流俗者因“我”而起实执,便到处被侵染得同病同害。举喻说,一只空心铁器,投入大海不会沉下去;如果是实心的铁器,很快就沉下去了。这就同菩萨用甚深智观,虚心学习一切,不会因罪恶压力没入苦海,因为他不执著真实我啊;流俗者却正好与此相反。佛法中的智慧——抗治惑业病的“免疫体”,惟有能学能用佛法智慧,始能彻始彻终抗绝流俗者的同病,精神气势锐旺得一贯充沛。
  缺乏锐旺气势的常人,总是在“硬软二缘一中被屈服,受困吸兰意志韧烈而净挺的人,“硬软二缘一都屈困不了他(她)。这等人的气势锐极了,就像最宏壮的大瀑布,直从高高峰顶倒泻入海,什么也遮堵不著。菩萨的精神正复如此,在极强大的锐旺忍进力威中,任何诳幻的情缘都羁绊不著他(她)。以六度践摄万行、汇万行尽入六度的菩萨,修学的恒心、耐性与毅力,从没有时空的定限。操(把握)时(间)积智、(广)游空(间、空寂)行悲的菩萨,善用时空而深观广学,把时空看作深观广学的依因。因此,对(长)时(大)空极重视而好乐。不离、不计时空而深观广学,把自身、众生与佛陀贯联在一起看,不贪恋自我,以众生为亲友,瞻佛陀作标程,效佛陀因地普为一切众生,永不厌苦而施乐,决定偿愿以胜情,大乘行者的劲与(奉)献、德与格,内勘外作的莫不这么自致自立。自致得“无极”“无得一,无量功德悉皆回向一切众生,无贪善根则觉持得的诚明决,无畏无量的善力则禁得住展得透。“成就众生,具足佛法一的菩萨道(行),就这么从无著能回、无极悉回中禁得住、展得透而永恒地修学。倡扬菩萨行的吾人,著眼于从长时大空中深观广学,致力于无著能回、无极悉回,练就禁得住、展得透的平常理念、超特意志,把自身、众生与佛陀贯联在一道看的观行,才会从我们三业上明切而鲜活地显示出来。
  末了,把上来讲的重复几句。佛法最重视的:建立完整人格,发达圆净人性。完整人格的建立,圆净人性的发达,其前导、中层与后续的力源德本:无我智与为人悲——无私与大公的极致。没有如此的智与悲作匠衬、做体架、为策应,那仅是一番空话。面对现实及今后时代,以佛法、以人际为观而起行的吾人,想效佛陀本怀——导众生入佛知见,著眼著手、致心致力处,就得将无我智与为人悲,体践得极明切、极鲜活。更须一提的:不修智观而急求开悟,不练悲愿而妄冀灵感,不尽人事而乞怜于护法神——这是无我智、为人悲的埋没者!我们千万不可重蹈覆辙!
  (全文完)
  摘自《慧炬》第3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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