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大理名僧无极
明初大理名僧无极
(附记:这是在《大理古佚书钞》出版前即承《白族文化研究2001》发表的文章,所以参考材料使用的是李莼复印后到处送人希望出版的复印件。原文另有附标题“《叶榆稗史》等书证伪之一”。)
侯 冲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宗教所 650034)
称明朝初年大理僧人无极为名僧,一点也不过份。但是,名僧并不就是高僧。正如慧皎在《高僧传序》中所言,“名者,本实之宾也。若实行潜光,则高而不名;寡德适时,则名而不高。”所以,无极尽管是名僧,但并不是高僧,更不是隐逸之士。
近年来署明人著的《叶榆稗史》、《三迤随笔》、《淮城夜语》和《南中幽芳录》等书中,有所谓“叶榆七子”或“叶榆七贤”之称,而无极则是七子或七贤之一,并有传记见于“无极大师”及“元末大理十大高僧”条。以无极之显赫名望,有可能在明初与杨黼、杨宗道等人同称为七隐吗?又可能配称高僧吗?所谓《叶榆稗史》等书,不过是好事者胡编而已。兹依无极行实为之证伪。
一 名僧无极
作为明初云南名僧,无极在不少著述中被屡屡提及。
洪武十七年十一月迁任云南左布政使的张紞在《感通寺记》中说:
律师无极,能知性学,兼通词章。岁次癸亥,率其徒入觐。上大怿。试以词赋,皆立就。屡宠锡之。暨归,命为僧官。重以奎璧天章,所以光贲之者甚备。……无极名法天,受法于海印。海印受法于断崖,断崖受法于高峰。今文瑚、文熹、文颜,无极之惟肖者也。[①]
明周理编《曹溪一滴》卷之一说:
明感通无极禅师,大理人,因参云门拈世尊因缘悟入。洪武十六年,以白驹、山茶进上。上临轩受之,时驹忽嘶一声,茶亦发一花。上异之,加叹弥久。勅建寺并御制诗一十八章而归。与金陵金碧峰千岩诸师友善,咸有诗赠焉。[②]
清康熙年间大理府通判黄元治在《朝天集序》中也说:
余初至大理,即闻感通寺有明太祖御制诗云。先是,寺僧法天当颍川侯傅友德讨平大理,法天知中国有圣人,爰率众入觐京师,献白马一,茶花一,诗二章。上御殿,忽马嘶花放。天颜喜,书二诗赐之。已而,又命诸词臣各赋诗以送。上复制诗十八首,道其往还跋涉江山之况。且赐号无极,敕授大理府僧纲司都纲,世世勿替。[③]
清释圆鼎在《滇释记》中详记无极说:
荡山法天无极禅师,大理名家杨氏子。年十六,礼荡山海印禅师出家。印师受法于杭州断崖禅师,崖师受法于高峰禅师。师自幼遍阅诸方,参叩明眼,大悟宗旨。上接临济正宗,为禅门宗匠。时大理宰官延师为山住持。师以宗印心,以教化人,常讲《华严》、《法华》等经,一方所仰。大军克平之后,洪武十六年,率诸缁侣走间道,入觐京师。献山茶一本,龙马一匹,征南赋一通,进觐诗二章。……上御殿纳之,忽马嘶花放。天颜喜,馆之上刹,赐馔、赐衣、赐号,并敕游诸名刹。又御书乘春诗二章赐之。……敕授僧纲司都纲之职,世世勿替。……师辞归,上复制诗十八章,拟师跋涉之况,并敕大学士李氵中羽、僧录司如玘等各各和赠。……又敕建大云殿,并创三十六院为师处之。时洪武癸亥也。师回山之明年,上复命方伯张紞临山慰劳,达上存注之意。十九年,师复进表称谢。二十九年丙子八月,遣徒文熹进《法华注解》七卷。三十二年己卯,法授文熹住持。永乐四年丙戌六月二十七日,知时已至,告闻当道檀越,别众而逝,住寿七十四,僧腊五十八。后五日,四众云集,香薪茶(荼)毗。烟云五彩,光现人相。葬于本寺西北荡山之源。师禅教兼弘,旁通外学。至于儒书道典,无不贯知。见闻者似雷惊耳,无不开悟。师常率众数百,嗣法者四十余人。[④]
在云南历史上,像这样得皇帝宠渥的,不论僧俗,仅无极一人。所以袁嘉谷先生在《滇绎》中说:“当元、明之际,滇中有此大师,洵不易得。”[⑤]
不过,尽管因到金陵朝觐而名显于一时,又曾在金陵住过一段时间,无极却未被明末僧人明河收入他编纂的《补续高僧传》,而是将他排除在高僧之列。明河对无极的定位,无疑是比较中肯的。
二 无极得宠成名的原因
有关无极的记述,侧重点都是记他朝觐及得宠赐。但明初到金陵朝觐的云南僧人有数批,为什么只有无极得到如此荣耀呢?
真的是因为马嘶花放,博得朱元璋天颜喜吗?不是。因为早在洪武二年,朱元璋就说过“嘉祥无徵”[⑥]的话。祥瑞并不就能讨得他的喜欢。
难道是因为无极禅教兼弘,旁通外学吗?也不是。因为在朱元璋看来,“金仙之教甘心寂寞,成在苦空,故修道者多栖岩屋树,落魄林泉,玩霄壤之明月,吟清风于松下,置身物外,沦世事如太虚。”[⑦]以无极的行实,显然离此太远。
让朱元璋对无极宠赐有加的,是无极的朝觐时献上的诗词文赋,即无极的上书、进觐诗和《征南赋》。这些材料现在都见于《朝天集》。我们先看无极洪武十七年正月元日的上书:
臣闻日月出而爝火息,圣人作而万物睹。故救民伐暴,武功所以竞也;安内攘外,文轨所以同也。五代攸暨,随处皆流。天运如环,无往不复。兹盖伏遇皇帝陛下龙兴中原,瓦解朔方,江淮河汉,汝颍之间,党然而温,靡然有顺,有不期然而然者。夫工勤九土而罔解,事懋万机而加勉,权舆乎夏禹之嘉迹焉。……臣虽不肖,天德难忘。是以出蛙坎而望溟渤,离蚁封而都瑶崑。区区万里,效枯葵向日之忠;竞竞一忱,展穷檐进曝之志。高仰天颜之咫尺,赞扬圣德之涵洪。副辞二章,恭申上进。臣法天诚欢诚忭,顿首谨献。
进觐书说的很明白,区区无极不远万里从云南来金陵,是仿效葵花向日,承日照耀,表达忠忱,亲仰天颜,赞扬圣德。在同时献上的两首《进觐诗》中,这种意思被用诗歌的形式作了表达。
其一:
锡杖飞来自点苍,心含葵赤向春阳。
叶榆置县初由汉,南诏封王却是唐。
世祖北来还宥段,天兵南下便除梁。
累朝未有今方有,万国来朝仰圣皇。
其二:
六龙御宇道隆昌,海不扬波奠大荒。
辟土神功同五帝,开天圣德媲三皇。
山河气壮鸿图阔,日月光绵凤历长。
泽及空门无以报,敢将芹曝献君王。[⑧]
需要指出的是,第一首诗中的“心含葵赤向春阳”,就是我们习知的“朵朵葵花向太阳”;而“累朝未有今方有”则是赞颂朱元璋“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迹”,并引出下一句“万国来朝仰圣皇”。第二首诗同样是对朱元璋辟土开天、福泽广被的赞颂,顺而提及空门僧人无极向皇帝表达微忱的心愿。很显然,这两首诗已竭尽所能迎合了朱元璋。
无极同时奉上的赞扬明军南征的《征南赋》,同样对朱元璋派傅友德等人征云南作了迎合。全文较长,其中的一段是这样:
尔乃王师压境兮天兵出塞,梁酋逆战兮螳臂当马。一鼓而败衄兮鼠窜狼奔,再战而殄灭兮崩土解瓦。金碧既定,爨僰皆降。分兵指顾,随地壶浆。蠢兹段氏,犹怀负固。穴藏虫螘,墟凭狐兔。两关峙为天堑,一水拥为门户。岂知天怒难干兮在德而不在险,王师无敌兮有征而必有殄。既正兵而阻于前兮驷铁辚辚,复奇兵而蹑其后兮火羊燹燹。豺虎之胆已寒兮片甲难撑,金汤之固全失兮只轮不返。斯时也,缚渠首于辕门兮尺组功高,诛群凶于涿野兮三军气豪。出斯民于水火兮登之袵席,迁二孽于雁代兮绝其根苗。衣冠文物兮再见于千载,礼乐设化兮方新于一朝。设我制席兮筑城戍卫,轮我贡赋兮践土食毛。遂令玉洱澄清,苍峰皎洁。铁桥铜柱,尽作藩篱;卉服鸟音,悉由提挈。弦诵诗书,风花雪月。挞伐既彰,太平有捷。于是师奏凯旋兮旌旆扬扬,饮至燕乐兮钟鼓锵锵。论功行赏兮增爵益禄,分茅胙土兮铁券金章。始知天道舒惨以成功兮每仰法乎春生秋杀,王仁恩威以怀远兮诚有见于后服先强。尧伐青丘之梗兮方此而无二,舜芟丹蒲之恶兮比今而相当。高宋鬼方之伐兮尚三年而迟久,周宣犭严狁之战兮且六月而奔忙。翳我武之维扬兮遂涤殷而荡周,羡仁风之广被兮更流虞而漂唐。自此奇肱儋耳,候月归琛。凿齿雕题,占风纳贡。麽些开南,乌蛮弄栋。重译者骈肩,来庭者接踵。驾驯象于车里,献良骥于建昌。狗头瓜子之金,至于丽江之水;北牙易丝之银,获于沙落之岗。虽圣王不宝远物,原以咸宾为盛;而远人心悦诚服,必以来享为常。嗣是越獒驯雉,远及月临之国;牛旄毳氎,旁通日入之邦。六合为家,颂太平之有道;四彝是守,信天命之永长。遂稽首拜手而歌曰:天子明明兮维德与威,将帅桓桓兮功成凯归。天下一家兮日月光辉,亿万斯年兮宝历巍巍。[⑨]
赋中“出斯民于水火兮登之袵席”,正是现代人说革命成功,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之意。只是这句话古已有之,并非现代人的发明。但大理段氏总管对人民的统治,真的让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找不到明确证据。相反,《滇释记》还有大理段氏“延师为山住持”的记载。而明军武力攻克云南之初,起义和反叛层出不穷,表明了当时人民对新政权的不满。所以曾是大理段氏辖治中心地感通寺住持的讲经论沙门无极,仅仅为了迎合朱元璋就对明军攻克大理作这样的形容,明显过分。凭这句话,我们就可以把他归入寡德适时的名僧中。
赋中“衣冠文物兮再见于千载,礼乐设化兮方新于一朝”,尽管出自无极之口,却完全像是明代统治上层后来对他们攻克云南后治理政绩的自我吹嘘,不仅当时深契朱元璋的心意,就是任何一代统治过云南的统治者,都会对这句话感到顺耳。
正是由于无极的上书及两首《朝觐诗》对朱元璋歌功颂德、巴结讨好,《征南赋》对朱元璋和明军攻克云南的过分的吹捧,“谌心婉语,喜动宸衷”[⑩],所以朱元璋除夸奖他“学超土俗,经通佛旨,语善华云,诚可谓至人”外,还“清光馆之上刹,锡之异馔。赐衣赠名,以华其躬;制诗命和,以荣其行。殊恩异数,皆四方远人所未尝得者。”[11]无极不仅得荣膺大理府僧纲司都纲之职,还得到了御赐诗一十八章并序记。
就因为会唱进觐歌,能背离故主迎合当政,无极一朝成名。
三 爱夸炫的无极
在金陵朝谨期间,朱元璋安排无极等人到江浙一带游玩,并专门安排他们游览了灵谷寺、天界寺等著名佛寺。在无极辞朝回大理之前,朱元璋亲为《赐僧无极归大理诗二章》和《复题诗赐无极归大理》十八首,并敕令翰林院侍讲学士李氵中羽等人赋诗相送,复成诗十八首,“诗既成轴,复序其首”[12]。
回到大理后,成了僧纲司都纲的无极写诗向朱元璋谢恩。《谢恩诗》说:
僧住云林万里遥,梯山航海特来朝。
天颜咫尺伸三祝,御墨淋漓下九霄。
华盖殿边春荡荡,奉天门下日昭昭。
恩承雨露何由报?深愧无能过玉桥。
无极在《谢恩诗》透露了想报恩的意图,如何报呢?无极的《御制诗碑记》作了回答:
洪武十有四年,上以颍川侯傅公董六师征云南。既平,以西平侯沐公保厘之。越明年,又以吉安侯陆公镇大理,昭勇将军郑祥为大理卫,指挥使中顺大夫杜瑜为大理府知府。于时臣无极请归,钦蒙御赐诗一十八章并序记,将欲刻石荡山,永传不朽。指挥使暨太守曰:“然。”乃拜手稽首而言曰:“我皇御宇,譬如日月之无不照临,万邦统焉;譬如天地之无不覆载,万类囿焉。万机之暇,赐臣以长江之章,奎章灿焉;赐臣以苍山之诗,琳琅响焉。虞书之所歌,周雅之所咏,孰知其古与今也。然圣上之所以崇尚佛法之意,岂臣无极之所得窥其万一?虽然,敢不勉焉。谨拜手稽首记。
无极刻御制诗在石碑上的时间,当在无极从金陵返回大理的当年即洪武十七年就已开始,因为洪武十八张紞曾奉命亲至大理慰问无极,但无极在《御制诗碑记》中却没有提到他。无极将御制诗刻在石碑上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说明朱元璋崇尚佛教,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因为十八章御制诗,用无极的话说是“奎章灿焉”,“天章焕处泽长存”[13];用张紞的话说是“光贲之者甚备”;用陈时雨的话说是“光贲之者至矣”[14]。《护国司南抄》引《周易》说:“贲,饰也。”说明不论是无极还是张紞等人,说到御制诗章时,都没有离开“光”字。将御制诗刻石给自己脸上贴金,夸耀自己受到的恩宠,正是无极的目的。
遗憾的是,无极的夸炫是暂时的。在永乐四年无极死后,“寺亦就废”[15]。到了明嘉靖年间,感通寺“院凡三十六,今存者仅半耳。”尽管“兹寺有高皇帝诗十八章镌碑山门”[16],或者说有无极的夸炫,但并不能让历史的车轮停滞不前。物换星移,寡德适时,迟早要被沙汰。无极机关算尽,仍然成不了高僧。
四 无极是隐士吗?
《叶榆稗史·僧奴传》有文说,段功女僧奴“与南中无极、达果、安道、桂楼、继白、玄素齐名,为南中七稳(隐)。”[17]《淮城夜语·元末大理十大高僧》也说,无极“为南中七子之一,与杨安道、杨桂楼、段宝姬、达果、继白居士、沈万三、玄素道人、陈济、应文和尚交往密,多诗词应合。”[18]还有《南中幽芳录·庚子兰苑记》说宝姬“闲与桂楼、安道、大云、无极、达果、继白为点苍山七贤”[19]。诸书异人同调,都把无极与杨黼、杨宗道等隐士相提并论,言下之意,无极也是隐士。但无极可以称得上隐士吗?
自古隐士,大都退居山野,日以耕钓读书为乐,不干世利,往往有迹无名。明初的大理,这样的隐士可以找到数人。如杨成本蒙古人,明军攻克大理后,“改姓为杨,作良民,乐于祖业,不为仕用,守分安身,性禀敦厚,姿质温良,孜孜向善。”[20]还有杨黼,“家虽甚贫,躬耕数亩以为养亲甘旨,但求亲悦,不愿余也。……父母没,为佣以营葬。葬毕,入鸡足山,棲于罗汉壁之石窟中。”[21]完全是标准的忠义行孝的儒士。对于他们来说,在新朝应举出仕可谓势利之举。如喜洲人杨海(1365-1425),字朝宗,“其为人也,禀性温雅,幼读书习礼,长以好善闻于乡邑。”当明军攻克大理后,他“晦迹田里,远势利,以诗书自乐。教子以义方,口非善不言,足非善不履。”[22]又如杨黼“素好学,读五经皆百遍”,“人劝其入庠校应举,必当有获。公笑曰:‘性命不理而理外物,毕竟何用?’庭前有大桂树,缚板其上,题曰‘桂楼’,日夕偃仰其中,歌咏自得。”[23]尽管因为社会动荡后杨黼变成了赤贫,要躬耕才能维持生活,要为佣才能营葬父母,但他固持自己的信念,“虽富贵不惑其心,虽贫贱不移其志”[24],并不想去做官。及至竭力事亲尽孝道后,他便归隐深山,做了一个远离现实的遗民。
再看无极,明军攻克大理后,他就仿枯葵向日,到金陵献忠心,通过讨好朱元璋,博得僧纲司都纲之职。明洪武十四年,朱元璋因“释、道二教流传已久,历代以来皆设官以领之,天下寺观僧、道数多,未有总属,爰稽宋制,设置僧道衙门以掌其事。”“各府僧纲司掌本府僧教事,都纲一员,从九品。”[25]因此无极充任的僧纲司都纲,是管理大理府佛教事务的第一把手。尽管只是僧官,但仍然是从九品官。既然是官,如何可以称为隐士呢?
陈垣《通鉴胡注表微》有这样一段文字:
(《资治通鉴》)又,楚王玄上表请归藩,使帝作手诏固留之。又诈言“钱塘临平湖开,江州甘露降”,使百僚集贺,用为己受命之符。又以前世皆有隐士,耻己时独无,求得西朝隐士安定皇甫谧六世孙希之,给其资用,使隐居山林,徵为著作郎,使希之固辞不就,然后下诏旌礼,号曰高士,时人谓之充隐。
(胡三省)注曰:实非隐者,而以之备数,故谓之充隐。
(陈垣先生表微)凡非自有而假之谓之充,非自愿而强之谓之使。史文连用四“使”字,曰使帝作手诏,使百僚集贺,使隐居山林,使固辞不就,明皆非自愿也。假造民意之事,自古有之矣。[26]
无极贪名逐利,背德适时,固非隐士。但是,在近年披露的书中,他却被充为隐士,不亦假造吗?《淮城夜语》称张继白著《叶榆稗史》“虽为稗史,事皆真实。”[27]如果无极这样的名人真的也算隐士,只怕杨黼、杨宗道等有迹无名的人不愿做隐士。所谓张继白、玉笛山人等人让无极这样的人“充”隐士,使之成“南中七隐”,是“耻己时独无”作假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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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黄元治:《荡山志略》卷下,康熙三十三年刻本。
[②] 周理:《曹溪一滴》第8-9页,见《明嘉兴大藏经》第25册第270页,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影印本。
[③] 黄元治:《荡山志略》卷下。并见《朝天集》(云南丛书本)、黄元治《大理府志》卷二十九第148页(民国严镇圭重印本)。
[④] 释圆鼎:《滇释记》卷二1-4页,云南丛书本。
[⑤] 袁嘉谷:《滇绎》(民国十三年昆明排印本)卷三 “无极”条。
[⑥] 《明太祖实录》卷四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第0826页。
[⑦] 朱元璋:《云南僧游方》,载葛寅亮《金陵梵刹记》卷一第7页,民国二十五年金山江天寺影印明万历三十五年南京僧录司刻天启增修本。
[⑧] 《朝天集》第2页,云南丛书本。《滇释记》(云南丛书本)录文略有异字。
[⑨] 无极:《征南赋》,见《朝天集》第4-5页。
[⑩] 《朝天集》第17页。
[11] 《朝天集》第13页。
[12] 同上。
[13] 无极:《进<法华经>注诗二首》,见《朝天集》第19页。
[14] 陈时雨:《重建感通寺记》,见《荡山志略》卷下。
[15] 李元阳:《重建感通寺记》,见《荡山志略》卷下。
[16] 杨慎:《游点苍山记》,见李元阳《云南通志》(龙氏灵源别墅重印本)卷二第23页。
[17] 《叶榆稗史》李莼传抄本(复印件)第4页;《大理文化》2000年第3期第63页。
[18] 《淮城夜语》李莼传抄本(复印件)第84-85页。
[19] 《白族学研究》第八期(1998年刊)第130页。
[20] 杨守中:《杨公寿藏志铭》,载《大理丛书·金石篇》(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12月版)第10册第42页;《大理市古碑存文录》(云南民族出版社1996年8月版)第121页。
[21] 李元阳:《杨黼先生传》,《中溪家传汇稿》(《李中溪全集》)卷十第4页,云南省图书馆刻本。
[22] 辛惟和:《故善士杨公墓志铭》,见《大理丛书·金石篇》第10册第46页;《大理市古碑存文录》第131页。
[23] 李元阳:《杨黼先生传》,《中溪家传汇稿》(《李中溪全集》)卷十第3页。
[24] 重谦:《故施氏墓铭》,《大理丛书·金石篇》第10册第43页;《大理市古碑存文录》第122页。
[25] 释幻轮:《释氏稽古略续略》卷二,见《大正藏》第49册第931页。
[26] 陈垣:《通鉴胡注表微》第65-66页,科学出版社1958年3月版。
[27] 《淮城夜语·后理国王多为僧》,李莼传抄本(复印件)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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