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迦叶如来寺探秘
故迦叶如来寺探秘
(张掖市甘州区博物馆734000)
来源:大佛禅院办公室发布者:吴正科
摘要:张掖大佛寺初名迦叶如来寺,创建于四世纪初,魏晋时期张掖“元石”的出现是该寺名称的原由。五凉时期张掖在佛经翻译、佛理探研、僧侣培养、传法受戒、石窟开凿等方面综合发展,全面繁荣,迦叶如来寺发挥了“佛学院”和“驿站”的作用,并成为中国初演菩萨戒法的道场和涅槃宗的发祥地。
河西走廊的中部,有一座矗立了1700年之久的佛教寺院——张掖大佛寺。至今,这里保存着中国最大的佛教殿堂、最大的木胎泥塑室内卧佛和最完整的初刻初印本《北藏》佛经,法宝敷传,琳琅满目,令世人惊叹。在古代,这里曾与8个皇帝和3个皇后有过曲幽迷离的关系,曾经两次从地下出土佛宝秘藏,1970年,又一次出土了包括佛牙骨髓等舍利宝物2000余件……许多史实表明:这是一座在佛教东渐历史上尤为重要的寺院。诸家史志对这座寺院在西夏以后的名称记载比较清晰:西夏崇宗敕建“卧佛寺”,元世祖忽必烈母亲埋葬于此,建有庙祀,称“十字寺”,明永乐敕赐“弘仁寺”,宣德敕赐曰“宝觉”,康熙敕改“宏仁寺”①。这里,就西夏以前张掖大佛寺若干问题谈一些个人的看法,以帮助同仁了解早期大佛寺不平凡的经历,品味她昔日的辉煌和沧桑,更觊起到抛砖引玉之效,促进学界对大佛寺之研究。
一、最初名称
关于西夏以前张掖大佛寺名称,有三个“古记”说明:一是万寿金塔地宫出土的明正统六年石碑刊载“旧名迦叶如来寺”②;二是明宣德《敕赐宝觉寺碑记》中提到,西夏燕丹国师去天竺至跋提所睹一碑载如来昔记云:甘泉有“迦叶遗迹”③;三是出自卧佛塑像腹内的明成化、万历、清康熙时期三块记事牌均有“古记云,流沙河地界张掖郡有迦叶遗迹”④。“迦叶如来寺”是张掖大佛寺最古老的名称,自西夏崇宗敕建“卧佛寺”之后,该名称不再使用,明清先辈根据流传或地下出土的“古记”而知此名,随之刊于碑牌,再次藏入地宫或佛像之内,故鲜为世人所知,亦不被方志所载。
二、创建时间
关于迦叶如来寺创建的时间,卧佛腹内几块铜牌将西夏帝号与西晋年号混淆,记为“崇宗皇帝永康元年”,卧佛腹内出土乾隆十二年重修卧佛殿碑记云:“甘肃张掖郡弘仁古刹有古卧佛遗迹始自晋代永康元年”⑤,而碑文中亦将西夏事件谈为晋代事件。究其原因,“张掖郡”、“流沙河”、“永康元年”、“迦叶遗迹”均为西魏以前名称,与后来西夏的记录混杂出土,明清先辈对诸多流传及出土的“古记”缺乏考证与甄别,以致记载混杂错乱。“凉州自张轨后世信佛教,敦煌地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⑥正值张轨据河西之初,中天竺高僧佛图澄至河西,《高僧传》说他“所历州郡,兴立佛寺有八百九十三所”⑦,《重刊甘镇志·仙释》中独有传略,足见与张掖有密切关系。因此说,迦叶如来寺肇建于晋永康元年(300年)是可信的。
三、名称原由
以佛名号为寺院命名,这在古代极为罕见。据佛经记载,迦叶佛为“七佛”之第六位,出世于此贤劫,亦称“饮光佛”、“龟佛”,他曾举行过一次法会,弟子参加者有二万人。又说他是释迦牟尼前世之师,曾预言释迦牟尼必能成佛⑧。本人观点:以迦叶佛名为寺院命名,与魏晋时张掖郡出现“元石”有关。
魏明帝青龙三年(235年),张掖郡山丹县金山元川溢涌宝石负图。《魏氏春秋》曰:“状象灵龟,广一丈六尺,长一丈七尺一寸,围五丈八寸,立于川西。有石马七……”《世语》曰:“又有一鸡象”,《搜神记》曰:“张掖之柳谷有石开焉,始见于建安(196~219年),形成于黄初(220~226年),文备于太和(227~232年),苍质素章,龙、马、鹿、凤凰、仙人之象,粲然咸著。”《汉晋春秋》曰:“氐池县大柳谷,有苍石立水中,长一丈六尺……白石画之为十三马,一牛、一鸟……”晋武帝泰始三年(267年)夏四月,“张掖太守焦胜上元石图,胜上言:氐池大柳谷元石以留郡,本图校今石文,文字多少不同,谨具图二……诏以制币,告于太庙,藏之天府。”孝怀帝永嘉元年(307年),临松山石字见,石有金马,字磨灭……⑨唐释道宣撰《道宣律师感通录》中多有此类记载,估计属于奇石、化石或文物之类,再糅杂以“玄谈”,而佛学人士对此解释很明确:这是“迦叶佛时”所造,并且认为早在迦叶佛时期,已有“多宝隶书”⑩。张掖“元石”的出现,是迦叶如来寺创建的先兆,也是迦叶如来寺名称的根源。
张掖“元石”从出现到“文备”这段时间,正好是汉张掖郡故城(黑水国城)废弃、张掖新城形成及郡城迁址的时期,全新的张掖郡城诞生后,全新的“迦叶如来寺”随即诞生,公元四世纪初,新筑的张掖郡城南北长约1490米,东西宽约1250米⑾,南垣正中辟门,称“南景门”,迦叶如来寺居南景门之内,根据金塔古台位置分析,该寺坐北朝南,雄居郡城要衢,足见当时佛教被重视的程度。据考证,新张掖郡城内在五凉时期仅此一座寺院,直到北周之际,城区内才有了第二座寺院⑿。可以肯定:我们探讨东晋五凉时期佛教在张掖郡城出现的人物与事件,无不与迦叶如来寺息息相关。
四、传播佛学之贡献
在五凉时期,自张掖诞生了好几位硕学古德,后来,他们或西行求道,或东游弘法,为佛学之传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智严,弱冠出家,公元399年于张掖随法显西去天竺⒀,公元427年后在枳园寺与宝云共译出《菩萨璎珞本业经》、《毗罗三昧经》、《阿那含经》、《四天王经》等14部,36卷⒁。
宝云,同于399年随法显、智严西行,“后还长安复至江左,晚出诸经多云刊定,华戎兼通,言音允正,众咸信皈。”当时人对他的评价是:“江左翻传梵为宋莫逾于云”。宝云最初与智严合作译经,智严仙化后,他独自宣译,于六合山寺、道场寺等处译《佛所行赞经》、《新无量寿经》、《付法藏经》、《净度三昧经》等4部15卷⒂。
沮渠京声,北凉王沮渠蒙逊从弟,北魏灭北凉后,南奔建康,在公元455年前后,于竹园寺、钟山定林上寺等处译出《治禅病秘要法经》、《佛母般泥洹经》、《净饭王般涅槃经》等35部36卷⒃。
道猛,公元449年东游至宋京师,止于东安寺,续开讲席,太始之初,宋太宗创寺于建阳门外,“敕猛为纲领,帝曰:‘夫人能弘道……可目寺为兴皇”,因此名寺为“兴皇寺”⒄。
法进,或曰道进,或曰法迎,姓唐。最初驻锡迦叶如来寺,幼而精苦习诵,有超迈之德,被当时在张掖的北凉王沮渠蒙逊所器重。从敦煌请回昙无谶后,自誓而受菩萨戒,随后他给3000多人传授此戒。后随北凉王至姑臧,北凉灭后,随沮渠安周越沙漠,至高昌。在遭遇饥荒中,舍身以施饿人,“饿者悲悼,莫能取者,举国奔赴,号叫相属……”高昌人“于其处起塔三层,树碑于右”⒅。
僧侯,俗姓龚,十八岁便蔬食礼谶,“及具戒之后,游方观化,宋孝建初来至京师,诵法华常二日一遍,如此六十余年”⒆。
公元399—412年,北凉初在张掖建都,沙门道龚、法众、僧伽陀等在张掖为沮渠蒙逊译出《悲华经》、《宝梁经》、《方等檀特陀罗尼经》、《慧上菩萨问大善权经》等4部18卷佛经⒇。
东晋南北朝时期,中国佛教处于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这个时期的交通以及交通主干线上的重要城市格外引人瞩目,梁启超先生曾形象地概括道:“要之,佛教东渐历程,中置亭堠,发轫天竺,以迦湿弥罗为第二驿,由是而犍陀罗,而于阗,而龟兹等,驿驿递进。每经一驿,恒加增其辎重”(21)。进入河西走廊后,敦煌、酒泉、张掖、姑臧(武威)这四座城市逐一排列,敦煌和姑臧成为中国两座著名的译经中心,而走廊中部的张掖在佛经翻译、佛理探研、僧侣培养、传法授戒、石窟开凿等方面综合发展,全面鼎盛。张掖城内的迦叶如来寺,则无可厚非地发挥“佛学院”和“驿站”的作用。
五、初演菩萨戒
法进授菩萨戒一事及与此相关的人物、事件和时间、地点在《高僧传》之《法进传》、《昙无谶传》,《涅槃经序》、《法苑珠林》、《菩萨戒疏》中均有涉及,但因所站角度和史料来源不同,似有相舛,这里省去繁琐的论述,仅依诸家史料作如下贯穿:
释法进,很小就出家,驻迦叶如来寺。当时,北凉国的国都仍在张掖,由于法进“精苦习诵,有超迈之德”,深受北凉王沮渠蒙逊的器重。公元411年(22),他得知中天竺名德昙无谶赍《菩萨戒本》于敦煌,“乃驰往敦煌,躬身迎接”(23)。将昙无谶请到了迦叶如来寺。法进请来昙无谶后就急于请求他传授菩萨戒,而昙无谶却别有用意地讲道:“此国人等,性多狡猾,又无刚节,岂有堪为菩萨道器?”(24)法进苦求不获,就在佛像前“谨以经文自誓而受”(25)戒,当时,另有一个玄妙的记述是法进在佛像前谒诚七日七夜后,“梦见弥勒,亲与受戒……”昙无谶喟然感叹道:“汉土亦有人矣!”(26)当时,独步河西的道朗“屈其年腊,降为法弟”,也跟从法进受戒,先后随法进受戒的名德僧尼、清信士女有三千多人(27)。后来,法进协助昙无谶译出《菩萨戒本》一卷(28)。
菩萨戒法最初由昙无谶带到张掖,再由张掖迦叶如来寺沙门法进传授弘扬,不仅在当时影响巨大,而且一直影响到后世,迦叶如来寺即是中国初演菩萨戒的道场。
五、昙无谶及涅槃宗
昙无谶,中天竺名德,翻译家,中国涅槃宗宗师。公元411年被张掖僧人法进延请至迦叶如来寺后,北凉王沮渠蒙逊听到他的名声,“呼与相见,接待甚厚”(29),由此,他与沮渠蒙逊结下了终生之缘,成为沮渠蒙逊的高级顾问,堪称北凉国国师。
沮渠蒙逊,张掖临松人,公元401年夺取北凉王位,仍定都张掖,他“素信大法,志在弘通”,先是延揽道龚、法众、僧伽陀等在张掖翻译佛经。当昙无谶初到张掖时,他就急于请昙无谶加入译经行列,为他翻译《涅槃经》,昙无谶因不熟悉中国语言,又无传译,怕言舛于理,没有立即答应。北凉永安十二年(412年)十月,迁都姑臧,同年十一月改元玄始。昙无谶、法进等随之到姑臧。昙无谶学习中国语言三年,至玄始三年(414年)初开始翻译《大般涅槃经》,至玄始十年(421年)十月二十三日全部译出(30)。北凉昙无谶译《大般涅槃经》的划时代意义,“是解决了当时中国佛教界一场有关‘佛性’问题的大辩论,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般涅槃〉经占据了当时佛教的重要地位”(31)。涅槃学由此广为流传,兴盛一时。从《高僧传》中可以看到,至五世纪中叶,“善涅槃”、“谘受涅槃”、“唱涅槃”者在佛学界甚为普遍。起初在河西走廊传抄、弘扬《涅槃经》最积极者,理当属昙无谶及法进在迦叶如来寺所授菩萨戒的众姓弟子,这一点,我们有必要通过迦叶如来寺出土涅槃佛像一事来映证。
西夏崇宗永安初,西夏国师嵬咩(法名思能)驻锡故迦叶如来寺。有一天晚上,当他敛神静居时,“遂感异瑞,慧光烨煜,梵呗清和,起而求之,循至崇丘之侧,其声弥近,若在潜翳之下者。发地尺余,有翠瓦罩焉,复下三尺,有金甓覆焉,得古涅槃佛像……”(32)所谓“崇丘”就是大土堆,是庙宇基台遗址,五凉时期河西的庙宇均建在在大土台之上,属于一种地方做法。那么,当时掘得几尊涅槃佛像呢?乾隆十二年(1747年)《重修卧佛殿碑记》说“掘得一碧玉卧佛圣像”(33),而《西夏书事》却说甘州僧法净“夜望有光,掘之,得古佛三,皆卧像也,献于乾顺,乾顺令建寺供之,赐额‘卧佛’”(34)。从以上资料分析,很可能掘得4尊,其中3尊献给了崇宗皇帝,嬴得了敕建“卧佛寺”的资金,但没有接回供奉的迹象,另一尊碧玉卧佛可能作为镇寺佛宝,被秘藏于本寺。
根据发掘的情景和所得卧佛像的数量分析,迦叶如来寺在古代某个时期曾大力弘扬过涅槃学,由于强大的社会压力,众多卧佛像不得不秘藏于地下,这种压力,似非战争莫能为之,只有“法难”。唐武宗“会昌灭佛”时,甘州属吐蕃领地。北周灭佛时,没有滥杀僧尼、梵毁寺院,并允许州郡保留一定数量的代表性寺院,迦叶如来寺的僧人不至于惊慌到掩埋佛像的程度。北魏太平真君五年(444年)的“法难”中,曾有:“自今以后,敢有事胡神及造形象泥人、铜人者,门诛。”(35)之禁令,并让有司宣告征镇诸军、刺史:“诸有佛图形象及胡经,尽皆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悉坑之”(36)。拓拔焘如此做主要是给反对者一个明确的态度和立场,诏令却迟迟发布,有意让远近僧界提前知道,得以各自以计,“四方沙门多亡匿获免,金银宝像及诸经论,大得秘藏……”(37)显然,深埋迦叶如来寺地下的那批卧佛像是北魏灭佛时所藏,此时,北凉刚被北魏所灭,《大般涅槃经》自河西译出后不久,涅槃学思想的弘扬方兴未艾。因此,可以断定:这批涅槃佛像属公元421至444年迦叶如来寺制造的佛像。
再说昙无谶。北凉义和三年(433年),北魏武帝执意延请北凉国师昙无谶,沮渠蒙逊“既恪谶不遣,又迫魏之强”(38),非常矛盾。昙无谶已预感到不测之灾,以寻找《涅槃》后分为借口,固请西行,蒙逊忿其欲去,“遣刺客于路害之”。438年,北魏攻陷姑臧,翌年攻张掖。张掖迦叶如来寺制造涅槃佛像,一方面是弘扬涅槃学思想,另一方面也有对涅槃宗师昙无谶表示纪念之意。至北魏太武帝下令焚破佛像时,不得不秘藏于本寺的地下,迦叶如来寺僧人四处逃散,其中有一位僧人逃至今巴达哈商一带,大概在临终前,刊碑贻与后世:“甘泉有迦叶遗迹,当于来世释迦法中遇八地菩萨,显迦叶之真仪,益恢弘于慧业。自兹以往,如复有善信,能以一花一香致瞻礼之诚者,必证佛果,复生天界。”660年之后,迦叶如来寺地下的佛宝与国外的“古记”分别被西夏的两位国师几乎同时发现(39)。
古代佛教历史中,多见有佛宝出土的记载,唯独没有涅槃佛像之出土,为什么在迦叶如来寺遗址中出土了那么多的早期涅槃佛像?为什么后来又在这里建成了中国最大的室内泥塑涅槃佛?通过以上阐述而断言:这座寺院是涅槃学最初弘传的重要基地,是涅槃宗的发祥地,同时,也应该说是涅槃宗师昙无谶的纪念寺院。
七、佛牙骨髓之谜
西夏在原迦叶如来寺的基础上,建成了坐东面西的“卧佛寺”,规模更为宏大。但在卧佛殿上却刻有“七佛”名号,并绘有“七佛”图像,留传至今,这是迦叶如来寺文化的传承。今张掖大佛寺还保留着一座迦叶如来寺初期的古台——万寿金塔古台,这是原坐北朝南的迦叶如来寺最后一座建筑遗址,台基下出土遗留中多见有魏晋和唐代砖瓦。明正统六年(1441年)三月,僧人们自此台中挖出金塔地宫,出土佛像和镇塔舍利宝物508件(块),五月,御马监兼尚宝监太监王贵督建万寿金塔殿,置原金塔于殿顶,铸三世铜佛供于殿中,并添舍利宝物2058件(块)入石函,镇于殿基地宫中(40)。
所谓万寿金塔,即封建皇帝敕建之塔。该塔铸于何时?明代早期的先辈也说不清。1970年11月20日,金塔殿地宫被挖出,其中有碑文中所记的“佛牙骨髓”数块,颜色质地均符合魏晋南北朝时期对佛骨舍利的描述:“击之不坏,焚亦不焦”,这是何代所遗留的呢?迦叶如来寺还有许多历史疑问有待我们逐步研讨。
八、结语
汉武帝元狩中,骠骑将军霍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张掖焉支山支匈奴,“得胡首虏骑万八千余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41)。汉武帝以为大神,供于甘泉宫,“金人率长丈余,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渐也”(42)。位于东西方文化交流咽喉之地的张掖,是佛像及佛教传入中国最早的地区之一,所以明宣宗朱瞻基说:“甘州,故甘泉之地,居中国西鄙,佛法所从入中国者也。”(43)故迦叶如来寺是传播佛教的重要驿站,北凉之际,该寺院曾经成为初演菩萨戒法的道场和涅槃宗的发祥地,在以后漫长的历史中,为东西方文化交流、西北地区各民族的融合、国家的安定统一曾发挥过重要的桥梁纽带作用。
注释:
(1)见拙作《大佛寺史探》,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7页,《名称的演变》。
(2)同(1),第60页,《正统六年兴建金塔殿碑记》。
(3)(32)(39)(43)见清顺治十四年杨茂春撰《重刊甘镇志﹣建置志﹣祠祀》之“宝觉寺”条宣德二年御制碑文。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6年,第193~196页。
(4)同(1),第64、66、100页。
(5)同(1),第112页。
(6)(35)(36)(37)(42)《二十五史》第三册,《魏书﹣释老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336~337页。
(7)释慧皎《高僧传》卷九,中华书局出版,1992年,第356页。
(8)《佛教文化辞典》,浙江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370页。
(9)本段记载见清乾隆四十三年钟赓起撰《甘州府志﹣世纪》,甘肃文化出版社,1996年,第41~42页。
(10)《大正藏》史传类,唐释道宣撰《三宝感通录》之《道宣律师感通录》。
(11)见拙作《黑水国古城》,甘肃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34页。
(12)《甘州府志﹣营建﹣坛庙》,甘肃文化出版社,1996年,第180页“万寿寺”条云:“前五代后周时已有之”。
(13)《大正藏》史传类,法显自撰《法显传》。
(14)(15)(16)《大正藏》史传类,唐费长房撰《历代三宝纪》卷十。
(17)释慧皎《高僧传》卷七,中华书局出版,1992年,第296页《宋京师兴黄寺释道猛》。
(18)同(17),卷十二,《宋高昌释法进》,第447页。
(19)同(17),卷十二,《齐京师后冈释僧侯》,第447页。
(20)《大正藏》目录部,唐释靖迈撰《古今译经图纪》卷三,北凉。
(21)梁起超《佛学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08页。
(22)释慧皎《高僧传》之《晋河西昙无谶》中说昙无谶“学语三年,于玄始三年初就翻译。”另,唐法藏《菩萨戒疏》云:“昙无谶三藏于西凉州”受菩萨戒,由此推断:法进自敦煌请来昙无谶的时间应在公元410~411年。
(23)(25)(27)《法苑珠林》卷八十五《三聚部﹣述意》。
(24)唐法藏《菩萨戒疏》卷一。
(29)(30)(38)释慧皎《高僧传》卷二,《晋河西昙无谶》,
中华书局出版,1992年。
(31)杜斗城《北凉译经论》,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第183页。
(34)吴广成《西夏书事》,道光四年刻本,卷三十一。
(40)同(1),第60页。
(41)《二十五史》第一册,《史记﹣匈奴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
作者简介:吴正科(1966—),男,甘肃庆阳人,张掖市甘州区博物馆(张掖大佛寺)副馆长,主要从事张掖地方史研究,有《黑水国古城》、《大佛寺史探》两本专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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