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话牛牛的因缘（下）

牛年话牛牛的因缘（下）
　　天 翔
　　斯里兰卡在一九八九年五月
　　十五日发行的“卫塞节”邮票，图案是选自故都康地（在该国中部）地区拉迦马哈·比拉雅寺内的壁画为斯里兰卡传统风格的绘画，描写佛弟子波提沙塔瓦和他的儿于赶著白、赤二只牛耕地，墙外菩提树及莲花饰画似莲座，画中情景有如百丈怀海禅师的丛林之制，农禅制度，人人须出坡种田，更须入禅堂坐禅（图一）。百丈怀海（公元七七九—八O三）并规定“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以为自励。有如牛的勤劳精神，并立丛林要则二十条，以见一班。
　　丛林以无事为兴盛，
　　修行以念佛为稳当。
　　精进以持戒为第一，
　　疾病以减食为汤药。
　　烦恼以忍辱为菩提，
　　是非以不辨为解脱。
　　留众以老成为真情，
　　执事以尽力为有功，
　　语言以减少为直截，
　　长幼以慈和为进德。
　　学问以勤习为入门，
　　因果以明白为无过。
　　老死以无常为警策，
　　佛事以精严为切要。
　　待客以诚实为供养，
　　山门以耆旧为庄严。
　　凡事以预立为不劳，
　　处众以谦恭为有礼。
　　遇险以不乱为走力，
　　济物以慈悲为根本。
　　牛只实在俱有忍辱、不辩、尽力等之美德，它与人类共同耕耘原始的荒芜大地，开拓贫瘠，耕出丰饶，对大地的坚持与热爱，真像稳健卓绝的苦行者，依然在今日或富饶或仍贫瘠的世界替人类效命。我国是以农立国，数千年来都利用牛耕田、拉车、载人、运物，如以梁朝顾野王的《玉篇》所载“黄帝服牛乘马”来看，至少在四千六百余年前，牛就被养成家畜了，《三字经》也载“马牛丰、鸡犬豕，人所饲”。民国八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发行的“发明神话”邮票四种，其中面值十二元票“神农氏造农具”（图二），神农教人播种五谷，尝百草，建立了我国医学中最重要的“本草学”，后世赖其功，尊称“神农大帝”、“五谷先帝”，叉称“药王大帝”，农家和中药界人士亦多奉祀之。每年四月廿六日，台北三重市祀典，香火最盛。邮票图中，神农氏背后有一只水牛，足以看出牛与人的历史渊源的长久与密切了。
　　牛在天文星座也占了一席之地，在历书的二一十八宿”里牛也在其中，二十八宿分为四部分：
　　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
　　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訾、参。
　　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在银河的星群里有启明、长庚、牵牛、织女等等的星名，由此编出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牛除了在东方的“十二生肖”列名之外，在西方的“十二星座”也排在其中。在黄道三十——五九度有“牡牛座”叉叫“金牛座”。西方人称四月廿一日至五月廿二日出生的人属牡丰座。世界上有不少国家发行了“十二星座邮票”，较为人知的有以色列、圣马利诺、马尔地夫、阿拉伯联合大公国的富治拉邦和沙加。西方人以为牡牛座的人，性格为人顺从，但能坚守原则而不同流合污，待人纯洁而热诚。平素不太爱说话，但说话时却能恰到好处。追求美梦和理想，因此其缺点是，有时忽略了现实，具有审美的眼力和丰富的创造力，因此从事艺术、设计方面的事很能发挥才华。日本也采用十二生肖的年轮，更流行十二星座论相，据说牛年出生于四月廿一日至五月廿一日属金牛座，所以特别具有牛脾气，他们所做的决定，叫人难以变更。个性很倔强，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再多的阻碍也会被这种坚强的意志所克服。这类型的人有著勤勉的实践力，浑身充满活力、勇于挑战艰难，有不服输的精神，也能达成自己所计划的事情。基本上，牛年生属金牛座者是个理想主义者，凡事必须讲理，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事情，是很难妥协的。有时过于理情，难免在无意间语言伤人，易流于独断独行，这是这类型的人最大的缺点。勿论任何生肖、何种星座，甚至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优点、长处，也有他的缺点。在人生的旅途上，难免会有所过失，若能够有勤劳、忍辱的牛精神，舍弃好逸奢侈，生活节俭，修正错误的行为，也是修行了。
　　西方人的十二星座成为世界性的共通观。诗人苏东坡所作的（赤壁赋）里有这么写：“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牛在天空上的群星里头，占老的中国人也是早已认同了。
　　在中东的以色列于一九五七年九月十七日发行以色列国际邮票展览会纪念小全张图案是马赛克瓷砖所拼成的十二星座，在右角如时钟二点位置，双子座次位的就是牡牛座，而在上面中央的是巨蟹座，左向依次为狮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天蝎座、射手座，山丰座（魔渴）、水瓶座（宝瓶），双鱼座、牡羊座（白羊）（图三）。以色列叉在一九六一年二月廿七日发行黄道十二宫图邮票（图四），在邮票面值一、OO下面者为牡牛座。另邮票十二种都是瓷砖图案，其中有牡牛座邮票（图五）。
　　在欧洲意大利境内的圣马利诺共和国一九七O年二月十八日发行十二星座邮票其中之牡牛座邮票（图六）。在斯里兰卡的西南方约四百哩处，印度洋的马尔地夫岛在一九七四年七月三日发行十二星座邮票，其中牡牛座邮票左上角刊出当令月份Apri121—May22之英文，即四月廿一日至五月廿二日，似有多占了一天（图七）。在东欧的波兰共和国于一九九六年三月廿一日发行卡通漫画图案的十二星座邮票，牡牛座邮票绘一牛头人身者双手抱著钱箱在心腹之怀中，真是名符其实的金牛。牛，只知耕耘，不问收获，一切众生仅有人类才懂得贪积财贷，有人是贪得无厌，说“钱无嫌多”，邮票图意对人是启示，也是讽刺（图八）。牛是善良的动物，有时候在小说家的笔下，化为丑恶，如西游记的牛魔王即是一例。西班牙画家毕卡索二八八一—一九七三），他在一九三七年完成的立体画作，名为“格尔尼卡”，这件表现西班牙内战的作品，具有对人类残虐人性的强烈感受，以及对人类刽子手所怀的痛恶。画中死去而被撕裂的人形躺在黑白僵硬的画面底部，右边人形的垂死挣扎，左边母亲哀恸死婴的痛苦和中间马只的受苦形象，都是画家对希特勒二刚德国纳粹头子）和莫索里尼所怀炽烈愤怒的有力表示。画面造形穿透造形，视境重叠视境，背景和前景在上面亮著骇人灯光的停尸间裹混融著。左上方的公牛形象象征法西斯的残忍已超过了西游记的牛魔王，马象征被摧残的国度，执著油灯照亮这幅恐怖景象的尖叫中的人像是人类的良心与慈悲。即使对那些不熟悉毕卡索的绘画者，这种强烈的死怖和暴力描绘，都是令人难忘且容易提醒人们所谓战争是什么样的景象。（图九）是东欧捷克在一九六六年七月五日为纪念西班牙内战时期国际军队三十周年纪念邮票，西班牙也在一九八一年十月廿五日发行同此画的邮票小全张。世界上有好几个国家邮局也选用毕卡索的“格尔尼卡”画印成邮票，呼吁世界放弃战争，不要人类互相残杀，要爱好和平。牛虽被引用为战祸象征与野蛮，毕竟野牛也为人驯养成为家畜帮人耕地劳作。就如经书所言“众生皆有佛性”。
　　牛的种类很多，一般所见有水牛（图十）越南邮票，赤牛（图十一）尼泊尔邮票，瘤牛（图十二）巴哈华浦（巴基斯坦区）邮票，转角牛（图十三）非洲贝南国邮票，瑞士牛（图十四）瑞士邮票、非洲牛（图十五）卢安达邮票、高棉牛（图十六二局棉邮票，此外还有额牛，泽西牛、埃西安牛、爪哇牛、大额牛、珍野牛、捣牛、骏牛、犁牛、旌旄牛、麝牛、犀牛等等，总之，牛的克苦耐劳精神是值得人们学习的。
　　摘自《中国佛教》第39卷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