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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學院研究工作的總結和計畫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1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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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院自一九二二年成立迄今將近三十年,雖然備曆艱難,卻是始終工作着沒有間斷。現值我國新時代文化建設的高潮行将到來,我們很興奮地感覺有應該而且必需的努力。在這裏,特地先總結了過去已做好的工作基礎,再擬定一些今後應該做的工作計畫。
  一
  本院的創設,是要由學術方面去研究和發揚佛敎文化的,當時提出了這樣的目標至少做到真實之學和「為人」之學。(見「內學」年刊第一輯所載「法相大學部開學講詞」)。因為我國傳播的佛學乃經翻譯而來,文字上,理解上,種種隔閡,一向是多少走失了原樣,必需先把研究資料澈底整理得其真實,才會見到佛學的本來面目。其次,大乘佛學的實踐本系積極地利益世間,但傳來我國卻走上超然自了的途徑,要矯正它,必得重行發揮大乘為人的精神。我們的工作,就是朝著這樣目標前進的。
  我們對於佛學研究資料的整理,是從玄奘一系的譯述開始。玄奘的譯本最精確,又最進步,但文義艱深,不藉助於當時注疏,仍是難於理解的。這些著作久已失傳,直到日本人編印「續藏經」,大量搜求,方重與世人見面。不過所用底本錯誤太多了,注解又和本文分別刊行,並且收在整部的藏經裏不易購致。我們為了彌補這些缺憾起見,依著玄奘所譯的諸大部,分別取材,詳校刊版,以便應用。
  一、瑜伽 這是玄奘為著它冒萬險去印度所求得的一部大論。我們把當時玄奘門下兩大派的代表注解——基師的「略纂」和道倫的「論記」校刻成書,一共一百三十四卷。(後來在「金藏」裏發現「論記」的覆宋本,我們又據以改定刻版一次。)
  二、唯識 這又是玄奘傳來的絕學,經過了基師的天才組織,可算佛學在我國發展得很有異彩的一面,因此基師所著的「成唯論述記」也成了一派正宗之說。我們為要澈底瞭解它的奧蘊,將基師自作的「演秘」,靈泰的「疏抄」,道邑的「義蘊」,如理的「義演」,分別編在「述記」本文下面,校訂刻板。又將當時和基師對峙的另一大家圓測的「論疏」佚文,由各書的引用裏搜剔出來,編成整部。還有羽翼基測兩家互相批評之作,像慧沼的「了義燈」和太賢的「學記」也一一校刻了。有這些書,便足以窺見唐人唯識學說的全貌。刻成的版本,總共二百六十卷。
  三、俱舍 這是總結小乘佛學的一部聰明著作,玄奘譯本更詳細訂正了以前俱舍宗所傳的誤解。我們選擇了當時認為正統的普光「論記」,會文刻板,整整有一百卷。
  同時,我們又校刻了玄奘的傳記「慈恩傳」和他遊歷印度的行迹圖,還有其他必需參考的典籍,共得四百餘卷。這樣前後七年,整理並刊刻了近一千卷的研究資料。在這中間,我們更應用梵藏文佛典的比較研究,對於學說源流方面,得了一些重要的収穫。
  一、在玄奘所譯「瑜伽論」最後二十卷裏,發現了引用全部「雜阿含經本母」——這是連玄奘本人也未嘗知道的。因此明白了瑜伽一系學說的真正來源,並連帶訂正了翻譯以後弄紊亂的「雜阿含經」四十卷的次第。(詳見「內學」年刊第一期所載「雜阿含經刊定記」。)
  二、「瑜伽論」裏又引用「小品寶積經」的舊註,我們也發現了它和經文配合的線索,刻成「寶積經瑜伽釋」一書。從此看出大乘學說前後的聯繫,又訂正了舊譯「寶積經論」的錯誤。(俄人剛和泰費了半生歲月校印了藏文本「寶積經論」,卻不明白它和「瑜伽論」的關係,以致連章句都無法分清。)
  三、認清了梵藏本唯識論書的文義自成一系,跟玄奘所傳的迥然不同,因而確定了唯識古今學說分歧之所在,(詳見「內學」第三輯所載「安慧三十唯識釋抄」緒言)並推見唯識今學護法說的真相,(見藏要本「寶生論」篇首「護法說標目」)從此唯識學前後變遷之迹便一目了然。
  四、尋出「俱舍論」組織上與南北兩方各種「毗曇論」的關係,判明了小乘毗曇學說的整個系統。(見「阿毗曇心論講記」導言)
  二
  我們根據這些整理資料的經騐,進一步用於全體佛典,同時參考取材也擴大範圍,得著很多的便利。在一方面,國內各地陸續發現歷代大藏經的刻本,我们都參加了整理考訂(所得結論見於「宋刻蜀藏異本考」「契丹大藏經考」「金藏雕印考」「宋元刻磧砂藏序」「明南藏初刻考」。)因而認清藏經版本源流,確定了刻本文字上正否的標準。另一方面,我們又儘量搜羅得國外校印的梵藏文佛典和康藏各種版本的「西藏大藏經」,比較研求,而見到漢文翻譯的短長,實有重加證明之必要。關於這一部分的研究,見「內學」第四輯所載「論玄奘譯本之特徵」「理門論證文」等作,)由此我們決定用新方法來選取全藏中要籍,校印一部叢書呌做「藏要」。
  「藏要」編校的方法是:
  一、校勘文字一變從來重視高麗本的偏向,而以南宋思溪本為據。遇有疑誤之處,盡可能地求得原典根據,方加改正。
  二、譯文內錯落晦澀的地方,擇要用原典或異譯本來證文,加註。
  三、常用的典籍,都依義理起訖分清段落,以便研究,一掃支離破碎的科判舊習。
  四、書中重要義理,更用提要體裁作成序文,以助了解。
  這樣編印的「藏要」,時歷十年,共成三輯七十種書,四百餘卷。(此書印行後,有些被日本的佛敎大學裏採作課本,又有些為印度國際大學用作研究資料。)所用參考資料,數達三百種以上。
  我們原想從此更進一步去澈底整理全藏,刻成比較可信的定本。但這工作太艱巨了,祇做到編定目錄的階段。原來歷代編篡大藏經都是依據經錄機械地堆集上去,內容旣雜亂無章,又真偽不辨,現在要談整理,必須由經錄裏去尋個端緒。因此我們先校刻了最重要的「開元釋敎錄」,將錄中經目和附屬部分詳細分開,又編成便於檢索的號碼,並且比勘各種舊錄,改正它的錯誤二百餘處。在「開元錄」以後所出的,「續開元錄」「續貞元錄」等,均刻成新版。還有「金藏」裏新發現的宋代「祥符錄」「景祐錄」等殘缺孤本,也都節略補正刻了出來。至於歷代經錄的最後一部「至元法寶勘同錄」,更應用西藏的譯本和西藏經目,詳細校訂,刻成節本,我們從這些經錄訂正過的記載,去對照大藏經裏所収一千七百種典籍的個別內容,方才一一清楚它們的真實來源。這樣刪除了好些本非翻譯而無意混入或有意偽託的舊籍,然後依照義理的流類,相承的次第,編成一部具有系統的經目——「精刻大藏經目錄。」
  我們對於佛學資料的整理工作,大概如此。
  三
  其次,關於佛學實踐的研究,我們則從指導的理論着手。佛學各部門的理論略有不同,先分別作了概觀,成為「俱舍論序」「般若經序」「瑜伽論序」「唯識決擇談」「湼槃經序」的專著,這些都是詳細剖析每一部門的中心思想,並縱論他對於各方面的關係,以得其實踐上的真意。最後再總結為一部佛學通論——「釋敎」。
  以上是佛學橫面的研究。同時我們匯萃了漢藏梵文所有的資料,並參酌時人已得的結論,對於佛學縱面的思想源流澈底地作了一番考訂,著有「佛傳與佛說」「諸家戒本通論」「佛學七宗源流十講」等。這樣刊定了印度各時代佛學的實際地位和它們理論的確詁,而建立起學說史的標準。再據以反觀我國所傳的各說,就很容易發現它們和印度原本的距離。其間更見出有相反的趨勢,像流傳很久的「起信論」「楞嚴經」一類返本歸元的思想,都決定是國人錯解義理而偽託為佛家之言,我們曾毫不容情地予以破斥。(見「楞伽與起信」「楞嚴百偽」等論文)又由此一貫錯誤的思想影響到禪宗方面,構成「本覺」異說,我們也都完全揭發它出來。(見「禪學考原」)還有西藏所傳顯密各宗學說之是非,我們也作了一番全般的批判。(見「西藏佛學原論」「略論西藏佛學之傳承」「藏密三書導言」等,)這都是為要做到真正佛學的實踐,而來掃除一切的障礙。
  最後,我們發揮佛學為人的宗旨,採取「師、悲、敎、戒」四個字,作為院中問學研究兩部分學人共同遵守的院訓。「師、悲」的意義,著重在對於人群社會責任感的啟發和保任,詳細見於「釋師」「釋悲」兩著。至於「敎、戒」的實踐,更具體地分做三個階段:由「自覺」——覺性人生實踐的發端,而「轉依」——人生變質的改革,而「遍界」——推及於全人類。我們在理論上融會了佛學五種分科根本典籍三十種的要義,構成體系。這全仗著玄奘以後印度佛學的趨勢,辨證地統一了其前各期思想,而指出他開展的方向。(詳見「內學五科講習綱要」和各種講習筆記,)近六七年來,我們繼續在講習,雖未結束,但對於進一步工作,已算是有了相當的基礎。
  四
  現在來擬定今後工作的計畫。我們以為,人類真正的文化是一元的。隨著歷史的推移,舊有的學說思想契合於真理之處,在人類生活實踐當中,一定會被吸收和融和,以豐富着永在開展的文化。就這一點上着眼,佛學對於我國新文化的建設應該有其重要的意義。而且佛學的主旨,本是不滿於不平等而痛苦的世界現狀,要求根本變質地改革它,這樣積極的精神雖時被曲解,卻始終未曾喪失,就又有其助長文化改進的功能。但這些,都必依據真實的佛學才談得到。我們多少年來,曾經努力廓清佛學思想上重重障蔽,並辨析了現存於我國本土和西藏乃至印度錫蘭的各派學說的性質,以求窺見佛學的真相。有了這種準備,我們想,今後就應當去做下列的工作:
  一、用科學的歷史觀點,重行批判全體佛學並確定其一般價值之所在。
  二、注重民族性方面來闡明佛學過去對於我國文化的關係,由此尋出途徑,結合當今人民大眾所需求的,所了解的,以發揮佛學對新文化建設應有的作用。
  三、同時,澈底掃除人民大眾間所有關於佛學的錯誤思想,以減少新文化建設的障礙。
  四、與國內外進步的佛學研究相配合,以完成上述的任務。
  在這裏,要涉及友邦蘇聯的佛學研究說一說。蘇聯的科學院嘗繼承沙俄時代開始的編印「佛敎文庫」Bibliotheca Buddhica事業,並擬好具體計畫,進行系統的研究,而有了佛敎文化研究部門。大概因為取材的便利吧,研究進程是彷彿蒙藏寺院的。(見文庫第二十三種「梵本現觀莊嚴論」導言)早年出版物中間,就有史徹爾跋茨基Th. Stcherbatsky師弟關於因明般若等作品。史氏研究法稱因明所成的巨著「佛家邏輯,」Buddhist Logic(文庫第二十六種共兩冊)曾經傳誦一時。可是他所用的資料不夠完全,仍不免有些缺點。像解釋自比量中不可得因,本應有十二種,卻祇舉得十一種,(見「佛家邏輯」第一冊三七一頁以下,)卽其一例。這或者是沒有見到研究法稱學說所必需的資料「正理藏論」Rigspahigter,的緣故。(藏論第十品明說法稱所立不可得因共十二種),此書當時在蘇聯是見不着的(見「佛家邏輯」第二冊三二三頁附註,)但在我國卻較易搜求,我們便収藏有很好的官版——永樂刻本,並曾參照薩迦派的權威注解——貢慶喇嘛的大疏詳為分析研究。我們待有機會便整理出版,以期對此學有所裨益。像這樣一類的工作,我們也都在計畫從事的。
  (一九五○、八、二○、修正稿)
  現代佛學一卷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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