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塞之春——在华严精舍全星佛教青年联合庆祝二五一六年卫塞节大会讲

卫塞之春
　　舍利弗作 高文显译
　　——在华严精舍全星佛教青年联合庆祝二五一六年卫塞节大会讲
　　卫塞节是农历的春月，刚好是阳历五六月的时候；六月廿一日恰是夏至的季节，太阳正当高悬北半球的顶点，画长夜短。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生，其性格正与冬至所生的，绝不相同。
　　盛夏，生活悠然——万象森罗，轻清，光明而喜悦，果物色香俱备，迈于供养，正是鲜洁，新收的时候。相反地在冬令，大家只能接受那陈旧的，冰藏已久的食物。所以生在十二月（人马座）的人，整个的外表性格、意识形态，截然不同扩在盛夏出生的（双女宫），有如狮王，“一吼当令万象苏”。因为神秘的力量，常与生命的阴影，周期性地联合在一起，所以冬天正象徽着精神的蛰藏，在那冰天雪地里，一个人只有对着绮丽的春花，一片的绿茵，灿烂的阳光，或天堂（相反的是地狱）而幻梦。例如住在北极的人，他们如何地渴望着阳光的照临!我们可以从北欧的作者，看到他们如何地描述那忧郁的，充满着冰雪的漫漫长夜……而冬天过后，一个人如何奇妙地感触到春之神对生命之赐予，光明的再临，以及久蛰底生命的复活。春到人间，和风旭日，孕育着多彩多姿的芸芸众生，那可爱的春之消息，同时也启示着欢乐夏天的将临。悉达太子于这个季节诞生，光荣无匹地给人们永恒的怀念，有如空中月，出于云翳。因为真如法相，并不披着幻觉的外幕，而被隐藏，反而更加显露出光辉。
　　佛陀说：我所说法，莫不整体示现于汝，涅槃寂静，常乐我净，都已开示：那解脱的津梁，离苦得乐的方法，不是都清清楚楚，净尽无遗地在圣谛中宣说了吗?其余非了义者，只有徒增苦恼……这不是因圆果满的大智圣者所宣说的吗?所以像佛陀置身于毫无缺陷的圆满境界中，这或者可以说达到真实不虚的知足领域。
　　为腹而心空的中国古语，可以证实上说，因为利欲熏心，正与心灵的解脱有关——心空即是欲染解脱的境界。
　　这种圆满的正观，即出发于知足的世界观；也只有从正知见中，才能获得——虽处于繁华，亦能以少欲知足为警觉。自从有了这种正确的认识以后，谁也不愿意舍离那大觉的领域；那么，对于一切世乐，即能视之为粪土，绝非净域。
　　那或者因为是初春，是个最美丽的季节。青春，有令人无限沉醉的感觉，可是并不因此而沉溺。那种自然力充沛，毫无顾虑，抑郁及忧伤，我想有些人也曾经历过的，所以一个人如果充满快乐，并不受着情绪的烦扰，那是因为他有了自己身心的协调。这种喜悦（青春）亦可透过一个智者内心的静虑，超绝时空而获得：证道的禅悦。释迦牟尼在卫塞日悟了此境，当然快乐的心田，此忧伤者更觉心怀浩荡，源远流长。这些喜悦的人，对世事看得更透彻。更明了更能身入其境而充分享受。事实上，唯有快乐的人，才能喜舍，余者只好说是像交易，有如施恩的望报；这也是迷悟的分野，同时防碍了我们的正觉。这种狭隘心肠的行径（业力），使我们受制于命运，正如受星宿及日月的引力所掣；佛陀因而提醒那些可怜的星相家及预言者的不智。
　　卫塞节是我们重新发觉青春的活源，同时重新估价我们的思想与感觉。宝贵的精力，只能从愉快的心情中获得。那超越时空的法相境界，那根深的，—未曾发觉的，在各种角度里，情绪及心灵方面，都可以从慈悲喜舍中而得滋润，这才是卫塞节的悟证!
　　摘自《内明》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