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是正教还是邪教
佛教是正教还是邪教
佛经云:“心清净故,世界清净;心杂秽故,世界杂秽”。说白了,就是“象由心生”“境生象外”。这和传播学理论不谋而合:“现实”是“构建”出来的,而受众如何解读文本则主要取决于其既有的认知与态度。
有论者先阐述正教或邪教的特征,然后与佛教的基本教义比对,试图得出佛教是正教或邪教的结论。殊不知,这已陷入认知泥潭。科学已经证实,任何社会信息系统都只是过滤网。在佛教问题上,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的观点南辕北辙。即使是有神论者,倘若其已有其他信仰,对佛教也未必持肯定的态度。
我对宗教的关注完全出自专业兴趣。在英国时,我曾深度接触形形色色的基督教派。我最初好奇的是,一本薄薄的《圣经》何以产生如此强大的影响力、造就如此多的信仰者?如果《圣经》的传播策略被引入其他领域,譬如国际传播、政治传播、商业传播,那效果又将如何?
除了专业原因,我对基督教的关注与我初到英国时的文化不适有关。基督徒的友善助人、教堂组织的各类有益活动,对不少留学生来说都是莫大的慰籍。坦诚地讲,我在考文垂结识的基督徒朋友们给我留下极好的印象。直到今天,当地教堂的朋友仍然会在圣诞前夕给我送来问候与祝福。在物欲横流的当世,这种友情实在值得珍惜。
在考文垂的各种基督教派中,有些被视为“非主流”。某基督教派的信徒会在街上拦住路人,声称能为人治病,口中念念有词。还有个叫Kingdom’s Hall的基督教派反对教徒去教堂。该教派的John每周四开着一辆老爷车到我家中给我讲解《圣经》。在英国时,我曾参加Coventry Cathedral和Trinity Church的《圣经》学习班。
除了白人主持的教堂,我还偶尔参加华人和黑人的教堂活动。非洲人会在锣鼓声中,以说唱乐、舞台剧的形式传播福音。同一本《圣经》,不同文化、不同肤色的信徒传播方式大相径庭。《圣经》的编码技巧、基于受众研究的传播渠道设计,以及其中蕴含的宗教传播心理,对传播学者都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可以说,那个时期对基督教的接触,不仅弥补了我对基督教的认知空白,缓解了我文化上的种种不适,慰籍了我思念家乡亲人的落寞之心,而且,《圣经》上的不少经典名句还引领我走出思维的樊篱。后来,我曾在毕业论文中引用《圣经》名言。虽然直到今天我仍然是无神论者,但每每想到那些虔诚的基督徒,心中总感到十分温馨。
现在想来,我基本做到了以“扬弃”的态度看待基督文化。结果是,我大大受益于当时对基督教的接触。再后来,我对欧洲的其它宗教也有粗浅的了解。回国后,我曾一度关注道教。如今,我对宗教的兴趣基本集中在佛教上。一如既往,我的原始动机依然是从佛教中汲取营养以推动我对传播学的研究。
我以开放、宽容的心态看待佛教。对我个人而言,佛教教义中的去恶行善、静心修性、圆融处事,都是无价的精神营养。佛教的无常观、虚妄论、禅修的境界说,等等等等,对传播学研究都颇具启发价值。佛门人倡导的内外兼修、“知行合一”同样具有积极的意义。
我从与佛教徒的交往中切实感受到了佛教徒的圣洁。青岛的居士给我诸多指引,济南的朋友送我诸多经书。山东菏泽圆融禅寺的证道师太祖籍台湾,是美籍华人。她放弃了在美国的事业,在其师傅天机法师的扶持下修建了东山禅寺和圆融禅寺。慈悲的师太放下手头的工作,耐心地给我讲解吐纳之妙。
在五月初的菏泽之行中,证道师太为我引见了来自杭州灵隐寺的净思师傅。这位使用QQ的年轻师傅见解新颖,而且平易近人。我还有幸和湖北当阳玉泉寺的宏化师傅通电话。这位画僧的话语折射出了其良好的修行与品格。师傅们的善举让我看到了“婆娑世界”的不同景致,感受到了人世间的诸般美好。
同一事物,在不同境界、不同需求、不同心态的人士看来,其特质与功能有所不同。某些人眼里的垃圾,在其他人看来可能是宝贵的原料。这已不仅是佛教的“善念”与“恶念”问题,还有水平与能力的差异。友人对我说,把佛教看作一种哲学、一种文化,“扬弃”但不“着相”,你将受益无穷。
“一年春尽一年春, 野草山花几度新。天晓不因钟鼓动,月明非为夜行人。”当你阅读此诗时,你感受到了积极还是消极、智慧还是愚痴?“若善若恶,皆由心起”。这与“境由心生”的常识、“现实构建”的原理,本来就是并行不悖的。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以开放宽容的心态、从更高更阔更新的视角,重新审视那些我们熟视无睹的现象。我们将由此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文:毕研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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