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萦梦绕西藏行
魂萦梦绕西藏行
作者: 凌海成
赶着吃了几日红景天,便动身前往西藏。一踏上贡嘎机场地面,就有了头重脚轻之感。同行9人中,除2人来过西藏外,其余都是头一回,不免自己吓唬自己。
中国佛协要在西藏召开藏传佛教工作会议,要从西藏、甘肃、四川、内蒙、云南、新疆、北京来30几位活佛、喇嘛,这是中国佛协五十年历史上的第一次。我等9人作为会务人员躬逢其盛。会期仅一天半,其余几天,都是参访。和这么多活佛、喇嘛一起参访雪域圣境,福报实在不浅!
一、大昭寺的召唤
没来过西藏,倒常神游西藏。在我神游过的地方,数大昭寺去的最多。所以在入住宾馆的当晚,就迫不及待跑去看大昭寺。太阳已经落山,大昭寺也已关了寺门,但大昭寺外八廊街上最美好的时刻却刚刚开始。一个连一个的摊位,一家挨一家的店铺,全都灯火通明。佛珠、佛像、藏刀、灯碗、红珊瑚、绿松石、转经筒、大法螺,数不尽的藏传佛教法器法物和藏族工艺品摆挂得铺天盖地。大昭寺门前广场上,卖艺的、转经的、观光的也都纷纷上场。每天黄昏后,大批藏人手持念珠,在灯影里踏着左右摇晃的步子,一圈圈的绕寺而行,夜色中的大昭寺,有如一座古堡,深幽而神秘。
据古藏文记载,1400年前,这里原是一片湖泽之地,天灾妖禍,骚扰黎民。观天地之相,得知须在此填湖造寺,方能使四方安宁。当时,吐蕃王松赞干布娶了尼泊尔公主赤尊为王妃。赤尊公主从尼泊尔带来一尊释迦牟尼佛8岁等身像,需建寺供奉。松赞干布便命在此建寺。传说当时是用羊只驮土填湖,所以取名“羊土神变寺”,这就是大昭寺的前身。但唐贞观二十一年(647)初建此寺时规模并不大,仅8个殿堂。其后,松赞干布又迎娶了唐王朝的文成公主为王妃。文成公主也从长安带来一尊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松赞干布便又命人造了小昭寺供奉。公元八世纪,赤松德赞亲政时,在印度高僧寂护和莲花生帮助下,修建了吐蕃历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桑耶寺,并且使藏传佛教发展了起来,大昭寺随之也得到扩建。然后好景不长,郎达玛谋权篡位后,拥苯反佛,把大小昭寺分别改成作坊和屠宰场,把宰杀的牲畜肠子和内脏挂到佛像身上,把剁下的血淋淋牲畜皮毛放到佛像身上晾干,使得吐蕃佛教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大小昭寺智慧之灯的再次点燃,却是在几个世纪以后。
环绕大昭寺转经道上的人流老是那么多。几个世纪以来,正是这些永无停歇的转经者,使大昭寺周围逐步形成了环状建筑群,拉萨城的宗教文化和商业中心也便由此生成。有人说八廊街是朝圣者踩出来的,拉萨古城是八廊街发展起来的。
第二天,在小雨中再次来到大昭寺。几十元的入门票使一些藏族信众望而却步,只好在大昭寺正门外磕长头。桑吉有熟人,领我从旁门进去。大昭寺坐东向西,主要建筑有门楼、佛殿、回廊、天井、庭院,僧舍等。我们从南侧小旁门进去,经过一个幽暗的通道,来到佛殿门前。这是大昭寺最主要的建筑,共四层。大殿一层正中大龛室供奉着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金像,这是全藏区信众心目中最神圣的一尊。来自各地的藏人扶老携幼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候着进入大殿朝拜这尊佛像。我和桑吉是抽空而来,没有时间排长队,只好先随着朝圣者在围绕佛殿的转经回廊上依次推动转经筒。寺外转经道叫“八廓”,寺内转经道叫“囊廓”。“囊廓”内壁绘满壁画。壁画内容非常丰富,有佛教故事、吐蕃历史、藏族传说。其中有两幅历史画卷,一是“文成公主进藏图”,另一幅是“填湖建寺图”,这两幅壁画非常珍贵。藏族建筑很重视屋顶的利用,屋顶要用土夯实磨光。夯土者队列整齐,动作一致,还要齐唱动听的夯土歌。经过这样处理的屋顶很结实,可供人在上面活动,寺庙尤其如此。参观大昭寺,屋顶是必去的。从屋顶上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四周建筑上的精美装饰,有镀金经幢,有人物走兽,有花鸟纹样。从大昭寺屋顶还可以远眺雄伟高耸的布达拉宫。迷蒙细雨中的布达拉宫别有一番意境。
隔日又去大昭寺,这次是和活佛、喇嘛们一起去的,所以直接进了大殿。大殿正中有一间约40余平方米的大佛龛,大佛龛的三面墙边有数尊菩萨像。大龛中央为一较小佛龛,龛内供奉着文成公主从长安请来的释迦牟尼佛像。这尊像本来供奉在小昭寺,大昭寺供奉的是赤尊公主带来的佛像。后来两尊像互换了供奉地。原因是,松赞干布的孙子芒松芒赞执政时,与唐王朝失和,因担心唐军攻打时祸及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佛像,人们就把供奉在小昭寺的这尊佛像悄悄移到大昭寺,并砌了围墙,将佛像隐藏其内。后来唐蕃和好,佛像被请出来,就供奉在了大殿正中,而原在大昭寺供奉的赤尊公主带来的佛像却请到了小昭寺。大昭寺大殿的中央大龛是可以登上去的。那一次我们没有进入龛内,只在龛外合掌问讯。这尊像是典型的藏传佛教造像风格,与唐时汉地造像风格迥然不同,不知最初造像时就是造的藏像,还是后来修饰的结果。在佛陀造像中,除太子佛像和苦修像外,一般很少有年龄特征,更很少标明造像所依据的年龄阶段。文成公主带来的这尊佛像庄严、慈悲,是已经悟道成佛的大雄形象,与12岁少年的形貌不大相符。赤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佛8岁时造像,相去就更远。印度著名的“大菩提像”刻划的是释迦牟尼佛25岁时的形象,看上去还没有离谱。我想,佛就是佛,不必执著于宝相年龄了。
第三次进入大昭寺是跟着圣辉大和尚去的,进门就直奔大殿,进大殿就直奔大佛龛,进大佛龛就直奔中央小佛龛12岁释迦牟尼佛像。以圣辉大和尚为首,众人依次把头伸到龛内顶礼佛腿佛足。这尊文成公主叩拜过的佛像、这尊历尽沧桑、精美绝伦的佛像,使我们回到了久远的历史。
大昭寺的“唐蕃会盟碑”因被围在墙内,又半截埋在土里,所以我们此次无缘一见。碑通高15.6米,以汉藏两种文字记载唐穆宗和吐蕃赞普赤祖德赞“甥舅二主,商议社稷如一,结大和盟约”的经过和意义。汉藏两民族的亲密关系,自文成公主之后,在赤祖德赞时代又得到新的延续。
大昭寺内让人珍视的不仅仅是这些镇寺之宝,我最感动的是主佛殿中一些七世纪传下的建筑。那些千万双沾满酥油的手抚摸过的门框、廊柱,被千万双鞋磨得发亮的石板路,这一切都在幽暗的酥油灯影里发着灿烂之光。这里没有佛教的败家子,没有把祖宗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夷为平地,没有用金碧辉煌的现代建筑取代古老建筑。这里和一千年前一样狭窄,和一千年前一样幽暗,和一千年前一样纯朴。一切厚重的历史都原封不动的留给了子孙,这就是西藏的魅力,永恒的魅力。
二、天上宫阙
我神游过的第二个地方是布达拉宫——一座天上宫阙。布达拉宫是西藏标志性建筑,我们常常看到一些优美的照片,把高高耸立于山巅的布达拉宫拍摄得如在云端。参观布达拉宫要从后山的一个门进去,从这里三绕两绕就可以进入红宫内部。布达拉宫分红宫和白宫两部分。红宫有历代达赖喇嘛灵塔,也是举行重大宗教活动的地方。我们在红宫看到八座达赖喇嘛灵塔。豪华精美的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的塔殿和灵塔在第四层,高大的塔殿有五层楼高,供奉五世达赖喇嘛肉身的金塔高14.85米,是布达拉宫中八座灵塔最大的一座。比它稍小一点的是十三世达赖喇嘛的灵塔,高14米。殿内墙壁上绘有十三世达赖喇嘛生平事迹壁画,其中有描绘1908年十三世达赖喇嘛进京觐见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情景。
布达拉宫中一座最大的大殿司西平措(西大殿)就在红宫中,这座680平方米的大殿是五世达赖喇嘛的享堂,东壁有一组“五世达赖喇嘛朝觐顺治皇帝图”。这幅壁画上有顺治皇帝派大臣迎接五世达赖喇嘛的场景,有觐见顺治皇帝的场景,有在京中游乐的场景,这些画在墙上的历史,把观众带回遥远的年代。这让我想到,去年编辑《中国佛教协会五十年》纪念集时,找到了几幅五十年代十四世达赖喇嘛和十世班禅进京拜会毛泽东主席的照片,这也是一段重要的史实,它所具有的深远意义已非封建王朝时期可比,不知布达拉宫还有没有空壁可供描绘这段史实。
在红宫中,我们脚不停步,目不暇接,出来进去的都弄不清参观了多少殿堂,参拜了多少佛像,看到了多少法器法物,浏览了多少文物典籍和唐卡壁画。
白宫是原西藏噶厦政府所在地,东大殿措钦厦是举行重大政治、宗教活动的场所。清顺治皇帝1653年册封五世达赖喇嘛之后,历代达赖喇嘛坐床、亲政、册封典礼都在这里进行。达赖喇嘛日常起居、办公、会客的地方就在措钦厦上面,这里已是白宫的最高层。从此处下望,不仅布达拉宫广场尽收眼底,而且几乎可以望到大半个拉萨城。宽阔的柏油马路、高低错落的饭店高厦、川流不息的各种汽车,标志着拉萨已完全是一座新兴的现代化城市。古老文明与现代文明,继承传统与追逐新潮,和谐的统一于这座古老又新兴的城市中。在布达拉宫参观的最后一个地方是充满阳光的达德阳厦大平台,平台有1600平方米,相当一个不小的操场。据说这是当年达赖喇嘛看藏戏、歌舞的地方。从平台上瞭望远山,可环视布达拉宫高低金顶,更是在布达拉宫留影的好地方,因为只有到了这里,相机才可以拿出来派用场。出了东大门就是宽宽的下山台阶,一路走下来,频频仰头回望高耸入云的布达拉宫。晚霞中的红宫白宫,分外妖娆壮美。
三、礼赞圣湖纳木措
我第三个神游过的地方是圣湖纳木措。如果说布达拉宫是世界上建于最高处的“天宫”,圣湖纳木措就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天湖”(海拔4718米)。藏人说,“纳木措”,就是“天湖”的意思。
从拉萨到纳木措要翻越念青唐古拉山一个海拔5300米的山口。山口风很大,气温也很低,举着相机的手实在有点不堪其冷。四周山峰上白雪皑皑,身旁无数风幡,在劲风中忽喇喇作响。在西藏,风幡随处可见。特别在山口,一条条长长的绳索上缀满五彩风幡。风幡材质以蔴、布、纱为主,上印祈愿文、经咒、颂辞等。也有以图为主的。风幡有一个可抛洒的品种,名“风马”。风马多为纸质,手掌般大小,所印图案多为一匹宝马,背驮燃烧火焰的法宝,配以龙、虎、金翅鸟等吉祥鸟兽。风马源自西藏古代风俗,古藏人认为风是可以上天入地的,所以以马驭风,随风上下,便可使人神相通。我们在风口看到有人把风马一把把撒向天空。风马带着人们的祈愿随风飘向远方。从山口下望,可以看到远处山下有一泓湖水,碧蓝碧蓝的。但那不是纳木措,而只是和纳木措相邻的羌塘高原湖泊群中的一颗蓝宝石。羌塘高原四周高山环绕,中间地势高低起伏,雪山溪流在这里形成很多湖泊,大于一平方公里的湖泊就有497个。星罗棋布的高原湖泊犹如一颗颗映着雪峰的蓝宝石,点缀着广阔的大地。纳木措是其中最大的一颗,它的湖水面积有1920平方公里,总集水面积达到10610平方公里。翻越念青唐古拉山不久,我们就到达了纳木措湖岸边。但车子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绕湖行驶了近两个小时才停下来。这里是一处观湖最佳点。湖对面就是念青唐古拉山群峰,一座座披着白雪的山峰映在蓝色的湖水中,圣洁美丽。浩淼的湖面上连一叶扁舟都没有,大概是圣湖上不容船只沾污!湖水卷起白浪冲向沙岸,有如海浪一般。当时的纳木措阴云密布,只偶尔露出蓝天。这使圣湖与雪山更充满了神秘。纳木措藏于群山之中,足迹能踏到圣湖边的人并不多,这倒让我们可以静静的沉浸在这雪域圣境之中。岸边有几个藏人,有几只牦牛,平添了不少画意。清远法师捧起些许圣湖水饮下,没有比这更能表达一个佛教徒对这圣洁之水的情感了。阿底峡尊者曾经写诗赞颂雪域之水:
雪域之水,尝一口冰凉爽口,
新鲜纯净,清澈又香甜;
喝起来不伤脾胃又滋润心田,
这就是有八种优点的藏地之水。
净水供佛是功德之举,我曾在印度的恒河上游看到一队队佛教徒长途跋涉来到恒河,用坛子装满恒河之水,然后挑回家乡。可惜我们没有带来容器,无法把圣湖之水带回敬佛。但只要看到了那深幽、清澈的圣洁之水,心灵便会得到涤荡。这种感受终生难忘。
四、扎什伦布寺与十一世班禅
8月21日,我们和活佛、喇嘛们分乘几辆越野车离开拉萨向日喀则方向驶去。本来我们可以沿着雅鲁藏布江河谷地带一路南进,这是一条较少翻山越岭的道路。但最近正在修路,汽车不得不在念青唐古拉山的崇山峻岭中盘旋翻越。汽车行驶在碎石土路上,虽然很颠簸,但却爬上了为大雪覆盖的高峰。山路上的积雪没过鞋帮,四轮驱动的越野车喷着白烟艰难的在雪地上缓缓行进。在一个大山口,我们跳下汽车,举起相机拍下四周银装素裹的雪山风光。翻过雪山,进入日喀则地区河谷地带,山坡已呈现碧绿一片,其间点缀着茂盛的野花,牦牛悠闲的在山坡上吃草,一条条清澈的山溪从雪山之巅流下,远望有如闪光的银练。几次停车小憩,都有藏族小孩跑过来,他们仰起高原人特有的小红脸蛋望着车窗,这时有法师拿出食品递给他们。这些孩子大概经常能遇到来自万里之外的人们,也能尝到来自大城市的精美食品,但他们何时能走出这万重大山亲眼看看山外的精彩世界。我们祝他们终会有那一天!从拉萨到日喀则走了7个多小时,下午3点多到达日喀则。进入饭店后没有多久就通知立即接到扎什伦布寺,估计,一定是十一世班禅要会见中国佛教协会藏传佛教工作会议全体人员。车队进入扎什伦布寺大门后,直接绕到后山,大家鱼贯进入一座建筑的小门内。进门后便经过严格安检。几位工作人员要我拿出手机、照相机、摄像机,摘下眼镜,放下背包,而后空身过电子安检门。开始我很担心照相机不准带进去,但担心是多余的,一切东西又都归还给了我们。大家排着队,慢慢进入一个狭窄低矮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个极小的门,进门后是个夹道,穿过夹道再进一个小门,就是一个大厅,面积相当一个小型电影放映厅,可容三、四百人席地而坐。大厅右端高座上果然坐着十一世班禅。嘉木样活佛、圣辉大和尚先落座,其余人依次坐于藏式卡垫之上。扎什伦布寺的喇嘛为客人送上糍粑和酥油茶。我看到十一世班禅也略略尝了几口。
9年前的11月29日凌晨5时,西藏儿童坚赞措布在神圣的大昭寺释迦牟尼佛像前通过金瓶掣签后,被确认为十世班禅的转世灵童,瞬间成为举世瞩目的第十一世班禅。当年那个稚气可爱的小男孩如今已和成年人差不多一般高了,表情是一脸庄重与宁静,藏传佛教的经师要把当年的转世灵童培养成一代宗教领袖、佛学大师,而所有厚望都寄托于不久的未来。
我们依次来到十一世班禅面前,合掌问讯,躬身接受他为我们挂上脖项的洁白哈达。班禅侍者们同时送上两颗珍贵的藏药丸、一个擦擦、一幅印刷精美的十一世班禅像。随后,十一世班禅用藏语表示欢迎大家的到来。他谈到了党的宗教政策和佛教的发展。嘉木样活佛作了答谢辞。接见结束,十一世班禅和我们全体人员在十世班禅灵塔祀殿外的台阶下合影留念。1995年11月29日与十一世班禅同在大昭寺参加金瓶掣签的另外两名候选儿童贡桑旺堆、阿旺南追也来了,他们如今作为扎什伦布寺的喇嘛,正在寺内学习佛经和佛教礼仪。两位小活佛面对当年的小伙伴,今天万人仰视的十一世班禅——神情平静而快乐。
第二天,我们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参观扎什伦布寺。扎什伦布寺是历代班禅额尔德尼的驻锡寺,位于日喀则寺以西的尼色日山麓,由第一世达赖喇嘛于1447年倡建。扎什伦布寺建筑面积有30万平方米,建有经堂56座,殿宇236间,大小金顶14座。从山下望去,殿宇依山,错落有致,色彩也十分鲜艳。特别是十余座金顶在白云蓝天衬托下,熠熠发光,美妙无比。扎什伦布寺最重要的建筑是第一世达赖灵塔祀殿和四、五、六、七、八、九、十世班禅灵塔祀殿(第一世班禅葬于甘丹寺,第二、三世班禅葬于后藏安贡寺)。由于第五至第九世班禅灵塔在“文革”中被毁。对此十世班禅十分痛心,他上书中央申请重修。后经中央批准,于1985年动工修建第五至第九世班禅的合葬灵塔,名为“班禅东陵扎什南捷”。1988年12月竣工,共耗资780万元,用了108.85公斤黄金,1000公斤白银和各种珍宝。合葬灵塔除供奉有第五至第九世班禅遗骨外,还有大量经像法物。我们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第九世班禅的塑像。
1989年元月22日,十世班禅专程从北京来到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主持第五至第九世班禅遗体合葬灵塔“扎什南捷”开光大典。行前十世班禅说:“办完这件事,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此不祥之语,于事隔6天的1月28日晚20点16分应验,心愿已了的十世班禅大师放下万缘,转世而去了。
十世班禅大师圆寂后,数十名喇嘛终日轮班在大师法体旁诵经,同时用藏红花、檀香、藏香、羚羊角、盐巴磨成粉末涂于法体之上,再裹上白绸哈达,使法体内水分渗出,使药材、香料渗入,如此反复无数遍直至置换完毕。5年后,十世班禅大师法体被供奉在名为“释松南捷”的灵塔内。这座灵塔用了614公斤黄金,275公斤白银,1000多个宝石袋,20000颗珠宝。整座灵塔祀殿高30余米,我登上楼阁,视线便可与灵塔龛窗平行。十世班禅大师像安祥端坐其内。瞻仰大师法相,不由想到三四次亲近大师的情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热中于佛教音乐的发掘整理工作。北京佛教音乐团成立那天,十世班禅大师出席成立大会,大师即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我们所做的抢救佛教音乐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使我们深受鼓舞。两年后,大师又到中央音乐学院听我们的汇报音乐会。会后,我还得到了大师亲笔签名和大师摸顶。如今十世班禅大师虽然去了,但已圆满转世,乘愿再来。十世班禅大师未竟事业已经有了接班人,这是藏族人民的大事,也是我国三大语系佛教徒的大事。西藏之行收获很多,但在扎什伦布寺才功德圆满。
我不和西藏说再见,因为我把心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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