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五塔寺的石缘
我与五塔寺的石缘
一次整理照片,看到我与石刻合影是那么多,有承德避暑山庄的横碑、普陀山的石刻、宁波天一阁的石虎、大同云冈的佛像、崆峒山的道教碑……北京的碑刻更是不胜枚举,但印象最深的还是1986年5月来五塔寺考察。当时我只是一名业余文物爱好者,看到满院从各地征集的石刻,如发现一座石刻艺术的金矿。夕阳西下,望着山门黑底金字“真觉寺”的匾额和巍峨的金刚宝座塔,心想什么时候我能在这里工作多好啊。
斗转星移,1991年我竟真的来到这里,任业务部主任,负责对北京各区县的石刻状况进行普查和征集,使我有机会比较系统地了解北京石刻的现存状况。那时馆内人不多,学习气氛极浓。很多人天黑后仍不愿下班,继续白天的工作,许多人从未休过年假。
在近30年对北京历史地理的调查中,我走遍了城区3000条街巷胡同和郊区县,整理门联581条、牌楼100余座、石刻近千件。许多印象极深的石刻或所见到的许多石碑,奇迹般地在这里相聚,部分是经本人之手收集而来。
正像著名文物专家单世元先生所说:“你与五塔寺缘分不浅,与石刻缘分不浅啊。”粗算起来,不下百余件。如:现展与精品厅中的唐代闾城双石狮(今芦城),据元代记载,为当时一大景观“芦城石狮”,后被扔在路边,半身埋于地下。我们当时是借老乡的撬杠才得以装车运回。
而弃于朝阳区道家坟河渠边(现道家园)的石香炉,器物完整,雕刻精巧,是研究北京丧葬文化不可多得的佐证。可是,它横卧于纺织棉印公司墙外10余年,令我心疼不已。最终,我还是想办法将其运了回来。
最精彩的应是蒋介石为马福祥书丹的隶书石刻的发现。那是上世纪末,那天中午,我骑着自行车普查朝阳区石刻。骑累了,就买了瓶水蹲在墙根下喝。小卖部窗口下有一长方体石块引起了我的注意,翻过一看,我大吃一惊:据调查,蒋介石书写的隶书很少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经与当地人商量,石刻得以运回馆内。
其他还有宣武区的吴佩孚书丹的《长春会馆》石匾,是从路边饭店前的渣土中找到的;崇文区修建两广路时征集的石《官码》,是当时北京食盐专卖点所用的秤砣,也是在一片瓦砾中寻到的宝物,它在北京经济史和盐业史上都是不可多得的实物佐证;清代顺治年间的《普胜寺创建》横碑,曾立于东城区南河沿欧美同学会院内,“文革”中碑身被斜放在碑座上,一面着地,上世纪80年代我曾钻到横碑的下面仰躺在地上抄写碑文;五塔寺本寺的碑刻现存有限,在修建西南展厅施工时,我发现了《敕建大明领占之塔》残石,弥足珍贵……
一晃,20余年过去了。金刚宝座塔经历了政治的风雨、自然的风雨、1976年的地震,略有伤痕,在国家的投资下,得以保护。塔前的两棵银杏树历经几百年的沧桑,早已与石塔融为一体,夏日树下清凉,秋日果实累累,一季一景是五塔寺的活宝。古树如一和善的长者,无声无息地遮荫护塔。
五塔寺以塔而名传国内外,更以古老精湛的雕刻技艺征服观光者,充实了大量石刻艺术的五塔寺,人与石和谐结合,向人们展示的是物化的古代文明,何等珍贵。
寺前长河静谧的河面不时被游船、快艇打破,而我更怀念“一泓春水疾,十里柳风和”的过去。山门外向南是更宽广的远处,但我走在这里却不时转身遥望寺内的石塔、石碑、石雕……因为我感觉这里最亲,这里有我感情的投入,有我与五塔寺的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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