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现长安佛教风采
重现长安佛教风采
楼宇烈
在佛教从印度向中国的传播以及中国佛教的发展历史上,长安佛教当然是具有标志性的地位。佛教传入中国,而且逐渐能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长安这个地区佛教的发展演变起着关键的作用。就佛经翻译的译场来讲,从鸠摩罗什到玄奘再到不空,三大译场都在长安,就宗派发展来讲,长安不仅有六宗祖庭,而且也是很多学派的发源地,它在中国佛教历史上可以说是处于核心的地位,而且又是使佛教中国化,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结合融为一体的场所。我认为,回顾一下长安佛教的历史,再展望一下长安佛教的未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也可以借此更加突出整个佛教发展中的中国佛教的历史意义以及世界意义。
一、关于佛教宗派
现在国内佛教研究中,对于中国佛教本身的传统宣扬不够,我们只是一般地来谈佛教,对中国佛教具有什么样的特点,我们往往不加深究。其实,中国佛教里面,无论是天台也好,还是华严也罢,特别是后来的净土、禅宗,都对佛教理论有很大的拓展,或者说是发展。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结合了中国本土文化的特征,突出了佛教中那些适合于中国本土文化环境的教理和修行方法,所以中国对印度的佛教是有选择性的,而且不仅是对印度佛教的教理有选择,对印度佛教的修证方法,中国也是有选择的,如发展到禅宗那种无修之修,应该说在印度佛教本身里面是没有这种修法的。又如天台的止观修法,我们虽然可以将其追溯到印度原来的修行方法,但是像天台止观修行法门的这样一种组合、这样一种系统性,却是结合了中国道家的修行方法而形成的,这也是印度原来所没有的。另外,华严修行的方法也很有特色,但我们目前对于华严的修行方法基本上没有什么整理。从总体上来说,印度佛教的中国化,在隋唐时代的长安达到一个高峰,这需要我们充分认识,深入研究。
我一直认为,宗派的流传必须是教义和修证两个方面同时发展。天台、华严这两宗,唐武宗以后基本上就衰落了,在社会上影响急剧消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以说就是过分的学术化了,也就是说,它适合了精英层次对佛法研究的需求,其作用固然很大,但在一般老百姓信仰层面上它的影响就不是很大了。这之后,虽然宋、元、明、清及近代这五个时期,都想把天台、华严重新组建起来,都有一个所谓的中兴,宋代有,元代也有,明代也有,清代也有,特别是近代,也都想把这两宗重振起来。至于唯识、三论,大家已经都把它看成主要是纯教义的东西。所以,关于宗派的中兴,我们看到的结果是都没有成功,都只是热闹了一阵,后来又消失了。近代以来的华严宗在月霞以后就没有了,天台宗在谛闲、倓虚以后也没有了。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都只注重于教理的弘扬,而在修证方面却没有普及。现在,我们要很好地传承发扬中国佛教的话,就是要去探索它的修证方法。不论是禅宗、华严,还是天台,教理是比较容易的,修证方法却很不容易,要把它们很好地整理出来。总之,恢复中国佛教各宗派的修证方法是很有意义的。对于长安佛教而言,我想华严是有绝对优势的,因为华严的祖庭就在长安。当然,像在今天的长安终南山,也有一些住山真正修行、修证的僧人,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有修证的人在那儿,这个修证方法才能够发扬和传承,没有修证的人又怎么能传承呢?
另外,就长安佛教宗派间的相通相融看,华严、密、禅,本来都是相通的。禅宗里面很多东西就与华严有关,与唯识也很有关系。禅经里面就有唯识这个问题。因为识是一种分别心,识是认识的一种功能,眼识的功能就是来分辨圆的、长的、方的,红的、白的、黑的,耳朵是辨别声音,鼻子是辨别气味,舌头是辨别滋味,身体是辨别硬的、软的等等。所以识的功能就是了别,佛教讲了别,这是正常的认识。人的五官的功能就是来分别,来了别,没有这个分别怎么分得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分别,使人们开始产生了一种不同的对待,不同的价值观念,这个是美的,那个是丑的,这个是好的,那个是坏的,这个我喜欢,那个我不喜欢。由此识的分别带来了心的分别,由心的分别带来的种种的欲求、烦恼、痛苦。所以智就是要把分别转换成无分别,转识成智。现在我们一切的教育、知识都是停留在识的层面,而佛教是让人超越、消除这个分别心,消除分别的见识,唯识是这样,华严是这样,禅宗也是这样,都是这样来消除,归根到底都是这些东西。
整个中国佛教的传统就是圆融无碍,各宗各派融通,要在这个融通中间如何保持自己的特色,这是最难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有各自的修证方法,这些东西我们现在要整理,要继承。当然随着时代的变化可以有变化,但是要能够抓住这些修证方法的特色。像天台的止观修行法门,从理论上讲相当完整,从步骤上讲也很清楚,还有一些前行的准备,如必须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修行,修行过程中间怎么样调身、调息、调心,然后再到怎么样的观法等等。现在实修的人,怎么样实践的,怎么样修法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互相借鉴。禅宗可以用,念佛的净土也可以用。现在变成净土光知道念佛,禅宗光知道打禅七,打禅七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内容?入手以后,再来发掘各自的特点,念佛也要有观想;坐禅,最后从禅里面悟到无修之修的道理,真正落到日常生活中间,落到待人接物中间,落到我们本职工作的过程中间。如作为老师,是不是有偏爱,这个孩子可爱,那个孩子不可爱;这个孩子聪明,那个孩子不聪明呢?有偏爱不能说不正常,但可能就会给你和学生带来许多烦恼。因此,如果你是一位信佛的人,那么在教孩子的过程中,就应当把这种偏爱逐步消除掉了,而以平等心去对待所有的学生,这就是一个修证的过程。
二、关于长安佛教的资源
纵观历史,长安佛教在过去曾经是中国佛教的发源地,具有辉煌而厚重的历史地位,但明清以来的长安佛教却处于一个比较衰退的历史时期。今天,要发展长安佛教并引领中国佛教,只有众缘和合才行,也就是要各方面配合,包括宗教政策的规范、政府部门的领导、佛教界本身的努力,学术界及大量护法居士的呼应等。要将这几个方面的力量结合起来,让政府认识到佛教文化是西安乃至整个陕西的丰富而重要的资源,要建设文化大省(其实各个省都要建文化大省),陕西最丰富的就是佛教文化资源。因为儒家,那是主要齐鲁之地的文化资源;道家,陕西也有资源,但是道家的四大名山如青城山、龙虎山、武当山,还有一个在安徽叫齐云山的,都不在陕西。
梁启超讲,隋唐时期是中国文化印度化的时期,我不太赞同这个说法。我认为可以倒过来,隋唐时期是印度(佛教)文化中国化的时期,这个说法比较好。在学术史上,像梁启超分为先秦的子学时代、秦汉的经学时代、隋唐的印度化时代、明清的理学时代,说明了隋唐时期印度文化的影响和地位。当时在中国所谓的印度文化主要就是佛教文化,隋唐时代特别是唐代佛教的核心地方就是在长安。这就是说,要发展现代长安佛教,重现长安佛教风采,首先要让政府有关部门认识到我们陕西文化资源的重点是长安佛教,然后重视和推动这个文化资源。长安佛教的发展,要充分挖掘历史资源。如华严教理就相当深刻,对中国文化的影响极深,整个理学在理论上都受到华严圆融无碍思想、一即多、多即一思想的影响,这些思想都是非常深刻的。
另外,就教界来说,应该认识到长安佛教这样一个文化背景,同时要认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要思考怎么来传承、弘扬长安佛教乃至中国佛教。像华严宗祖庭华严寺,我去过一次,华严寺有两个华严祖师塔,杜顺塔和澄观塔,这是多好的资源!可是,尽管有两个祖师的塔在那里,但我们整个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长安佛寺很多,像兴教寺,这个地方是我最喜欢的,有玄奘、窥基、圆测三个塔在那儿,我曾经去过,虽然寺院很小,但是是最清静的一个地方。这些都是长安,即今天的西安、陕西的文化资源。把六大祖庭很好地组合起来,需要教内来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以及我前面讲到的修证方面,也都要依靠教内来发扬。
我希望将来佛教的学术研讨能够分成两个层次进行,一个层次就是就学术来谈学术,再一个层次是结合佛教信仰、实践来讨论。这两个层次是可以分开的,不分开就有很多的弊病。佛教界某种程度上会受到学界的影响。像华严初祖杜顺,学界的考证说没有杜顺这个人,华严四法界不是他讲的,这样的讨论让纯粹做学术研究的去探讨。但从华严的历史,华严的教义来讲,我们必须承认有杜顺这个人。有些学者们说这是没有根据的,从而否定,否定了以后教界就不知所从了,所以要将这两个层次分开。当然这个说法肯定会有很多人反对,但是,这也是一个科学时代的问题,事事讲科学,有时学界的发言成了权威,而这个权威往往是误导的权威。这个问题不光是大陆的问题,台湾也很严重。我曾经说过,台湾的佛教太学术化了,只是讨论理论的名词概念及教理上的推理,实际上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历史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即使经过那么多次沉重的打击,甚至是毁灭性地打击,这个东西还是不会消失,像长安佛教历史上的三阶教,曾经遭到打击和取缔,但是现在却有恢复的迹象。对这个问题我一直这样看待,所谓正和邪都是相对的,正的弄不好也会走向邪的,邪的引导好了也会变成正的。对于新兴宗教不要一棍子打死,我们要多多观察,它可能往这个方向走,也可能往那个方向走。其实,现在有很多新兴宗教起的作用比传统宗教还大,为什么呢?因为它能更贴近现代的生活。我的意见是,只要它不是教人们去做恶人,做坏事,那么从宗教政策上面来讲,都可以宽松一些。
三、关于修行的个性化
对于广大的信众护法来讲,要能够懂得佛教有八万四千法门,什么法门跟你对机,什么法门跟你有缘,你就可以修什么法门。这样,各个宗派自己的特色,就能够保持、发扬。虽然在发展的过程中各宗派可能有相互交流、相互影响、相互采纳,以至变化的情况,但是它都有自己的一些特色性的东西,甚至这些特色还要分成几个层次。像禅宗的无修之修、无学之学、无得之得,一般的人就很难把握,也很难了解。因为一般的人都想有所得、有所修、有所学,而不能说没有。因为很多人不了解,所谓修就是一种特殊的修,如果融到生活中间去,这就叫做无修了,它不是一个特别的、离开生活的修,所以把修融到生活中间去就叫无修之修,把学融入到生活中间去,处处都有学的地方,那就是无学之学。不是专门想去得到什么东西,在生活中间处处有所得,那就是无得之得。一般人还是不了解,总希望得到一个什么东西。有很多的法门,如禅宗,实际上禅宗在入门的中间,如念佛也是一个方法,可以从念佛开始。如天台的止观,就可以通过止观来进入,华严的修证,也可以作为入手处。华严的观修,是以观心为主的。有了以上各个宗派的修学法门,就不至于形成这样的局面:我们一没有办法了,就去学南传的内观,去学藏密以及汉密。其实汉密里面,有很多禅修的东西。现在很多人对汉密感兴趣,汉密其实又分成很多支派,相互之间还有攻击,这是很不好的。我这样讲,并不是要去否定内观、藏密、汉密等修行法门,相反我认为,如果你与这些法门有缘,你就应当认真用这些法门去修证。我的这种说法,目的是想激励一些宗派去认真整理、继承本宗派特有的修证法门,这样才能显出本宗派的特色。
这里也想讲一讲佛教(以及宗教)与科学的关系问题。在长安这样的地区,有那么好的资源,怎么样跟科学发展一致是很重要的。这里我们要强调的不是用科学的眼光去看佛教,而是讲在现代科学已经成为时代的一个标志的情况下,佛教应该怎么样自我定位的问题。其实,将这里所讲的佛教扩大,那就是指所有的宗教,都要在这个科学时代里找到自我,在所有宗教里,佛教又应该找到什么样的定位呢?在佛教里,佛教的各个宗派又怎么给自己找到一个定位呢?所谓找到自我的定位,也就是要找到自我的特点,不要消灭了特点!
自我的特点问题,就涉及所谓异同的问题。讲异同就一定要讲异中有同,同中有异,不要因为同就抹煞了个性,不要因为异就变成了死对头。宗教宗派都需要有这样的胸怀,看到同不要抹煞自己的个性,看到异不要成为一个死对头,不要互相排斥。所以说是百虑而一致,一致而百虑,万物都是殊途同归,但是不能因为同归而大家都一样,你也这样我也这样。可以说,各个宗教都有共同的目标,都是希望人人都能够成为更纯粹的人,更净化的人,但是各个方法却不一样。方法的不一样,反映在佛教里面就是有不同宗派。长安佛教将来的发展,就是要充分挖掘各个宗派的资源传统。佛教能不能在长安重现它的色彩斑斓、百花齐放这样一个情景,我想是我们今后追求的目标。
另外现在居士,或者说一般在家的佛教跟出家的佛教,特色也要分开来,在家的信众,努力去仿效出家人,就没有了自己的一种独特性。独特性并不是由此就对立了,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能跟出家众一样。有的人就讲看到居士们穿着、打扮、举止、行为都跟出家人一样,特别不舒服。所以这里面有个信众教育的问题,就是一不要模仿,二要懂得众多的法门都是度人的,所以要有多样化。
佛教是一种宗教,宗教就是讲修证的。不讲实修实证就没有意义了。对于佛教的两类信众来说,在家众也要实修实证,但是在家众和出家人的实修实证要有所区别。因为出家众从原则上说是可以摆脱事务而专修,但现在许多和尚摆脱不了事务,不过他这个事务跟在家人的事务还是不一样,他还是围绕着法务的事务。而在家人是围绕着生活的事务,不应该为了这个就把家务的、社会的事务也都放下去,那就背离了佛法的根本精神。其实,大乘佛教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家众的分量加重了,所以才有大乘佛教的兴起。如果不是在家众的增加,就不需要谈这个问题了。大乘佛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居士佛教,当然这样说,可能会引起很多人不必要的疑问。但是大乘佛教确实适应了在家信众修行的理论与方法,所以它提倡世出不二的。
四、关于佛舍利供养问题
最近,舍利供养成了一个潮流,变成了大家互相争夺的一个焦点。舍利出土的越来越多,我觉得这属于正常现象,而且将来可能会越来越多。因为很多塔年久失修,在维护的过程中间,可能就会发现有舍利。对舍利的问题,我认为不是一个科学鉴定的问题,只是一个流传缘由考察的问题。另外,就是要认识到舍利所象征的意义是什么。对于舍利主要就是这两个问题。舍利无所谓真假问题。根据我的了解,我觉得舍利首先是人们对佛陀的一种怀念和尊敬,对于它的遗物人们就非常的重视,最早的舍利是佛的指甲、头发等,叫做爪舍利、发舍利,就是平时佛陀留下来的东西。后来佛陀去世以后,火化了,从骨灰里面找到一些遗骨和结晶,把它作为佛的遗体来尊敬和供养。这些遗物早期并不是像现在中国人这么来供养的,如果这样供养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因为受实际环境的影响,可能慢慢就损坏了,所以要把它埋藏起来,这在印度来讲就叫做塔,即舍利塔。所以在印度,最早我们看到的供养方式都是礼塔、绕塔,因为这塔里面埋了佛陀的遗物,不管是遗体也好,信物也好,而礼塔、绕塔就是让人来礼敬佛陀。
按照过去的传统来讲,一个庙要建立,首先要有塔,有了塔才有这个庙,先有塔后有庙,这个塔在庙里就象征佛宝。不管是肉身的佛宝,还是法身的佛宝,都是一个佛宝的象征。然后庙里要有佛教的经典,藏经楼是法宝的象征,有僧人住进去,那就是僧宝,所以一个道场要佛、法、僧三宝俱全。如果这塔里边没有佛舍利,这个塔可能就只是风水塔或瞭望塔。所以庙里的塔出土舍利不是件奇怪的事情,而是很正常的事情,各个地方都应该有的。除了庙里面的佛塔之外,庙里也常有高僧的舍利塔。对佛舍利,首先应该认识到它的意义,它是象征着佛。既然它象征着佛,我们要恭敬对待。怎么恭敬对待?就是把它埋在塔里,大家去绕塔,并不是把骨灰拿出来供养。
过去,最多也就是将舍利按时拿出来供养一下,供养完了还要回归。法门寺就是三十年拿出来一次,供大家瞻仰,瞻仰完了再送回去。平时大家就来绕塔、来礼塔,塔就代表了圣物,塔就代表了佛。所以,我认为,对于舍利,我们现在一是不要去搞鉴定,二是不要去大肆宣传。我们发现了舍利,装着舍利的各种各样的器皿,现在可以把它拿出来替换,这个装载的器皿可以作为一个历史文物来进行研究,这个是比较好的。但作为舍利本身,我们还是应该回归地宫。将来十年也好、五年也好、三年也好,我们再按时拿出来供奉它,一次供奉的时间三天、五天、一个月都是可以的,然后再回归进去,这是最好的法事活动。一天到晚供养在那儿有什么意义?太容易看到,人们也觉得没有神圣性了。我曾经打了一个比喻,我们祭祖先,到墓前扫墓,总不能把墓挖开了,把先人的骨灰拿出来祭吧,这个比喻可能有点吓人了,但实际就是这样的情况。佛陀就代表了佛法,把佛的遗体(各种舍利)打开它实际上已经不恭敬了。不得已我们再修缮,或者是自然的,或者是让盗墓者给盗了,像法门寺就是自然原因倒塌了,那没办法。我们修缮完了把舍利再放到佛塔地宫去,这样才庄严,才神圣,意义才凸显出来。学界常说历史上有什么舍利崇拜之类的,我一直怀疑这个提法是否准确,是舍利崇拜还是佛崇拜?其实,舍利崇拜本质上就是对佛的崇拜,就是对佛的信仰。舍利没有什么神秘的,它就是佛的化身,佛的代表。现在随着舍利的不断发现,有的人就说,头骨重要,头骨比手骨重要,我认为这样的看法不对。
总之,长安佛教资源雄厚,地位突出,值得我们深入挖掘,系统整理。
附带说一点,我们现在的佛教学术会议很多,我希望将来是否能够分成两个层次,一个层次就是就学术问题来谈,再一个层次是结合佛教信仰和实践去讨论。前段时间,法鼓山的果东法师来了,我与他聊天的时候他讲到他有一个想法,想把各宗的修证方法挖掘出来。我认为这很好。长安佛教是多个宗派的发源地,在这方面可作的事情还很多。
(西北大学佛教研究所博士生王雪梅根据楼先生的谈话录音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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