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佛牙

　　神奇的佛牙

　　汪海波

　　位于山东省济宁市汶上县千年古刹宝相寺的太子灵踪塔，在一场春雪后惊现海市蜃楼。不久在塔下发现了神秘玄宫——这便是瘗葬着历史上迷失了九百多年的释迦牟尼佛牙舍利和北宋王室大量宝藏的佛牙塔地宫。

　　1995年农历三月十五日，佛牙现世一周年，宝相寺举行重建奠基仪式。上午十点四十九分，由能阐大和尚主持洒净仪式。此时，在佛塔上空突然显现五彩光环。接着，太子灵踪塔顶端呈现条状云带，就象白虹经天，自东北向西南方向延伸，横际塔刹。数万僧俗一时沸腾起来……众僧个个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念念有词：

　　我佛慈悲愿力，现其祥瑞，无言说法，诏示四众，利乐有情！

　　至十一时零二分，彩虹和祥云持续了约十三分钟，数十家新闻媒体记者拍摄下这一罕见奇观。

　　之后的十余年间，每年的三月十五日前后常有异相显现。

　　2004年三月十五日午夜，塔刹再现清晰的五色光环！

　　佛牙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遗骨。释迦牟尼与我国的孔子、老子是同时代人。

　　关于佛牙的来历，有个神奇的传说：

　　公元前485年的一个月圆之夜，佛祖释迦牟尼在禅定中安祥地离开了人世，进入永恒的涅槃（读音nièpán，熄灭生死轮回后的境界。特指佛的灭度。）

　　佛的弟子们悲痛万分。按照导师临终遗言，进行了荼毗（读音túpí,特指佛的火化）仪式。佛的真身化作五色佛光，直冲宵汉。

　　三十三天忉利天住着众神之神、至尊天帝释，他看到佛光，知道是佛祖涅槃了，随即骑白象、驾祥云、持法器，携天龙八部，准备了储存佛舍利的七宝瓶，风驰电掣，迅疾赶往大千世界。

　　帝释的到来让佛弟子们手足无措。这时猛烈的火焰忽然熄灭。帝释揭开了佛陀火化的宝棺，他看到佛的肉身已化作无数圆润晶莹的五色舍利，有一牙齿不损，随手捡出。灵牙闪闪有光，莹莹显圣。他用双手恭敬地捧起——这是佛陀口右畔上颌一颗牙舍利，长一寸多，颜色呈黄白，晶莹洁净。

　　众徒惊惧，欲上前阻止，帝释手护佛牙，大怒道：

　　“你家师主生前答应灭度后赠我一只灵牙供养，你们还敢阻拦吗！”

　　佛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信将疑，不敢再说什么了。

　　帝释用洁锦包裹佛牙舍利，置入银椁，又套金棺，恭放入三尺纯金覆钵七宝塔内的舍利瓶。佛牙曜曜生辉，宝光透过金塔，流光溢彩，盈盈煌煌。帝释命天龙八部护持佛牙塔，稳稳地安放在六牙白象身上的须弥宝相金刚座。

　　这时，百花齐放，孔雀开屏，青龙吐雾，彩虹架桥。銮驾缓缓升腾，只见五色光环显现半天中，祥云缭绕，佛光普照，梵音盈耳，香气扑鼻，呈现一派海市蜃楼景象！

　　在天地界分，生活着一对超凡脱俗、自由自在的捷疾夜叉。平时为天神和人类所不容，只好漂浮在半空，最擅长无相住法隐身之术，时隐时现。公夜叉全身浑黑如炭，红发碧眼，凶神恶煞；母夜叉却面如桃花，美艳妖冶，倾城倾国，摄魂夺魄。他们聪明机灵非常，逍遥快乐无比。

　　这天，两个夜叉正在天地间悠闲游荡，忽见紫气东来，佛光满天，暗自诧讶。细细打探察看，得知是帝释迎取佛牙升天的銮仗。二夜叉商议：

　　“听说供养佛牙舍利可驱除种种病魔邪恶，随身供养可使肉身金刚不坏，万劫轮回不灭！怎样才能设法取得？”

　　俩夜叉商量了半天，有了主意。默诵六字箴诀，入定无相住法，隐身跟随在天帝释身后，众神都看不见，一起上了三十三天。

　　帝释在忉利天须弥山一夜间起造十三级黄金宝塔，供养佛牙舍利。日日顶礼膜拜，四时香花不绝。

　　这样过了十一个昼夜，二夜叉趁守护神不备，从金塔内盗取了佛牙舍利。

　　守塔罗刹报告佛牙被盗，帝释大怒，命护法金刚韦驮即刻捉拿盗贼。为了逃避韦驮的追捕，二夜叉迅疾飞往三千大千世界。

　　正是天上一日，人间百年。却说天竺国犍陀罗有位得道高僧名叫舍利越摩，举国上下尊他为国师，虽然年仅三十多岁，却精通经律论，人称三藏法师。这日深夜，三藏法师正在禅房入定，冥悟佛牙遭劫，开天眼细看，只见护法金刚、雷公电母穷追二捷疾夜叉不舍，划作一道五色毫光从天庭向地界飞坠。闪电连连，雷鸣不绝，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忽听一声巨响，天崩地裂，眼见一颗流星落在禅房后不远处的小山丘上，小山丘火光冲天，照耀得就象白昼一般。

　　三藏法师寻光上山，可怜一对夜叉渐渐萎缩湮灭。所幸的是，佛牙舍利还在——仍然光彩四射，耀人眼目。三藏法师舍利越摩恭敬地捧出佛牙。

　　从此佛牙供养在犍陀罗。

　　这只是一个神奇的传说。不过唐朝著名的翻译家义净记载说：“佛有四颗牙舍利，有一颗在犍陀罗。”

　　当时犍陀罗是迦湿弥罗国的冬王宫。佛牙后来遭遇到更离奇曲折的命运。

　　唐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上记载：迦湿弥罗新城东南十多里，有一座寺院，住着三百多个僧人。那里的佛塔中有佛牙：长有一寸半，颜色黄白，有时到了斋日，常常大放光明。

　　听说此前有一个混乱时期，大肆毁灭佛法。僧徒都解散离开了这里。有一个小和尚离开后就到印度各地观瞻佛祖的圣迹，非常虔诚，后来听说本国已经平定了，就准备回来。

　　路上，小和尚忽然遇到了一大群象，在草泽中奔驰，横冲直撞，吼声震天。小和尚见了，吓得赶快爬到树上躲避。这时，象群一个接一个地向他跑过来，匆忙地在水塘中吸水，然后浸渍树根，要把树撞倒。树终于倒了，大象捉起小和尚，负载在背上就走。

　　到了一处森林深处，小和尚看到有一只病象，好象受伤疮痛，卧倒在地上，病象用鼻子引导小和尚的手，摸到受伤处，原来是用枯竹刺伤了脚。小和尚于是拔出枯竹，并为病象傅上药膏，撕下自己的衣服，裹住病象受伤的脚。

　　有一只大象卷一金函授予病象，病象拿到后，转授给了小和尚。小和尚打开金函一看——原来是佛牙！

　　象群仍然紧紧包围着小和尚，他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直到第二天吃饭时，大象一一握持着各色鲜美的水果，作为献食。小和尚吃完后，象群重新负载起小和尚走出森林，一直走了数百里外，才把他放下，都跪拜在地上，像是感激的样子，然后离开了。

　　小和尚继续赶路回国。到了国土的西边，要渡过一条河。渡船到了中流，河水突然翻腾起来，眼看小船就要覆没。同船上的人乱成一团，都抱怨说：今天这条船如果覆没，要怪罪这个小和尚，一定是他偷藏了佛祖的舍利，河龙想索要。船主只好检查，果然从小和尚身上搜出了佛牙。

　　这时，小和尚举起佛牙，俯身对河中的龙说：“我现在暂时把佛牙寄存在你这里，不久来取。”于是不渡河，掉转船头重回到岸上，回头对着河叹息着说：“我没有禁制龙的手段，反被龙畜所欺！”重又回到印度，去学禁龙法。

　　三年以后，再返本国，到了河边，刚摆好坛场准备制龙，那条龙早捧出佛牙金函，乖乖地交给了小和尚。小和尚拿着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在这个寺院精诚供养佛牙。

　　以上是佛牙在印度的神奇传说。这颗佛牙被唐朝一位叫悟空的和尚从印度带回来了中国。

　　《大藏经》上有一篇《悟空入竺记》，详细记载了这件事的始末。经书上记载：

　　长安城章敬寺有个和尚叫悟空，他俗家姓车氏，字叫奉朝。唐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北天竺的罽宾国派谴使者到了唐朝的长安城，向皇帝上国书，表示愿意归附大唐，请求皇帝派天使安抚。第二年，唐玄宗就派出由内侍省（宦官）张韬光为首的四十人使团，出使罽宾国，车奉朝当时任左卫官随行。使团经过了四年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罽宾国冬天的王宫犍陀罗王城。张韬光完成了国书印信的交接任务后，就要起程回国了，这时，车奉朝却因为患重病，没法随使团一起回国，只好滞留在天竺。车奉朝病愈后，他举目无亲，投在三藏法师舍利越摩门下出家。舍利越摩是罽宾国的国师，他给车奉朝取法名法界。车奉朝非常勤奋，他在迦湿弥罗国受了足戒，又在北天竺、中天竺周游巡礼佛祖的圣迹。到了晚年，他越来越想念家乡亲人，就向恩师拜辞，他的老师舍利越摩开始不同意，后来受到感动，就同意他回国了。舍利越摩亲手授予他释迦牟尼佛牙舍利，作为赠别的宝物。他一个人踏上了漫漫归国路。

　　他由阿富汗越过兴都库什山，又经过瓦罕谷地，越过新疆的于阗栈道，这样一年多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在龟兹和北庭他又停留了一年多，约请当地高僧一起研习经义，进行译经传道，然后随一只商队北上回鹘路，越过阿尔泰山。

　　一路上，悟空忍饥挨饿，餐风露宿。经过骨咄国，又与几个龟兹商人结伴东行。

　　这日正午，悟空一行路过一个大湖，他们沿着湖南岸徐步而行。忽然，乌云翻滚着涌来，霎时间遮天蔽日，如入深夜。接着，一个闪电撕破乌云，随之一声炸雷，撼天震地。悟空借着闪电的光芒，发现湖水荡漾，波涛翻滚，感觉大地在晃动，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悟空等众人急忙跑到不远处的一棵大胡杨树下避雨。

　　这时，从北边来了一群马帮，也涌到大树下避雨。断断续续又跑来几个商人。暴雨仍在下，大树下的人越聚越多。

　　一阵狂风大作，把树下的人群吹得东倒西歪，不能稳定。受惊的商旅马匹拖着货物四处狂奔。忽然，暴雨夹着冰雹从天而降，冰雹砸在大树上，折断的树枝落下来，避雨的人惊恐不已，大呼小叫，乱成一团。

　　一个时辰过去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仍是不息。这时，马帮头领突然站出来，大声喊道：

　　“谁的行囊里藏匿了佛牙舍利奇珍异宝，快快拿出来，不然上天和龙神为什么如此震怒！赶紧投进湖里去，免得让大家跟着受连累！”

　　悟空闻听一凛，看到有人向湖里扔东西。悟空双手合十，默默祈求佛祖保佑、龙神息怒——发愿回到东土建十三级塔供养佛牙舍利。约莫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雨过天晴了……

　　悟空夜住晓行，沿天山南路，经蒙古地区，历尽艰辛，终于进入了大唐疆土。

　　再后来，他跟随出使的大唐内侍宣慰使（宦官）段明秀，于贞元六年（公元790年）回到了长安。他把佛牙舍利还有翻译的佛经进奉给皇帝。皇帝亲自赐法名悟空，还授予他壮武将军兼试太常卿的爵禄，让他住持在长安城内的章敬寺。

　　悟空在是继玄奘西天取经之后影响最大的唐朝高僧。他获得佛牙舍利带来中国的功绩、历尽磨难归国的事迹，经后人不断传诵，演绎成我国著名的神魔小说《西游记》。齐天大圣孙悟空在今天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可他的原型却少有人知晓。

　　悟空归国四年后，佛牙由皇宫移入长安城大庄严寺新修的佛牙宝塔供奉。

　　当时长安城是个国际大都会，很多国家的使节、僧人来这里学习唐朝先进的文化。有个日本僧人叫圆仁，那时正在长安，他就瞻仰过佛牙，还写了一本游记，记说皇帝召开“佛牙供养会”的空前盛况。唐朝的皇帝大都信奉佛牙，六十年后，唐宣宗皇帝还亲自到庄严寺观礼佛牙。

　　又过了四十年，黄巢起义军攻入长安城，唐僖宗仓惶出逃到四川，在带走的少量珍宝中就有这颗佛牙。他命成都的大慈寺建了一座“佛牙楼”，专门用来供养佛牙。佛牙在四川滞留了将近五十年，直到五代后唐时，蜀守孟知祥才把佛牙送到了洛阳，为唐明宗祝贺生日。

　　十年后，洛阳的僧录（主管佛教的官员）可肇等人把佛牙请到后晋的京师开封，献给皇帝石敬瑭。石敬瑭是契丹国扶持的“儿皇帝”，他惧怕契丹人贪得无厌的索要，就把佛牙秘密隐藏起来。

　　到了宋代，从宋太祖、宋太宗往下历代皇帝供养佛牙的事记载有很多，仅皇帝在大相国寺题赞佛牙的诗今天看到的就有五首。北宋先有一颗著名的“道宣佛牙”，据说是哪吒太子授给唐代西明寺道宣律师的。有记载说：这颗佛牙烈火煅烧后更加晶明坚固、光彩夺目；遇到旱灾，皇帝在皇宫内祈祷佛牙，随即下起了大雨；还说佛牙上的舍利隔着水晶匣就能冒出来，就象雨点一样等等。真的是灵验神奇。

　　更奇的还有呢。我们今天熟知的北宋大科学家沈括，就在他的《梦溪笔谈》一书中，写到他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

　　熙宁五年，我作为察访使经过咸平县（今天的开封市通许县），那时刘定做知县。我们俩一起路过一个佛寺，刘知县对我说：这个寺院里有一颗佛牙很不一般。我就斋戒洗浴后，虔诚地拿出佛牙来观看：这颗佛牙忽然生出舍利，就象人身上的汗滴，突然冒出来，多的不计其数！有的飞向空中，有的坠到地上，人用手去接，舍利马上就透过手掌。舍利落到床榻上，哔叭作响，然后又透到床下去了。舍利晶莹剔透、光明耀眼。我到了京师开封，在公卿中盛传这件奇事。不久，有人把这颗佛牙从咸平县迎到了京师开封城，执政官取入东府，后来又流传到士大夫之家，神异的迹象很多，不能一一详记了。神宗皇帝下诏留在大相国寺里，专门创造了一个木塔用来藏佛牙。今天的相国寺西塔就是那时藏佛牙的地方。

　　沈括的笔记透露了三条重要信息：

　　一、沈括看到的佛牙并不是大相国寺历朝供奉的“道宣佛牙”。这颗在咸平县发现的佛牙，正是后晋石敬瑭所藏的佛牙。原来，早在沈括发现这颗佛牙的二十多年前，宋仁宗皇帝的皇后曹氏，让宦官取出前朝故宫所藏的所有佛牙、佛骨和舍利，埋藏在咸平县的洪福寺塔中。

　　二、“东府执政官”实际上是指当时的宰相王安石。熙宁年间正是王安石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的关键时期。但王安石崇尚佛教，自称“半山居士”，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这一点却鲜为人知。沈括的记载证明，佛牙曾经被王安石收藏和供养。太子灵踪塔发现的佛牙上有“东府”两个字，应该就是王安石亲笔题记的。

　　三、“士大夫之家”隐指嘉王宫。嘉王赵頵是神宗皇帝的小弟弟，他坚决反对王安石变法。他很受太后昵爱，仍然住在宫城内的别宫里。神宗皇帝还特别制作“玉鱼袋”赐给他佩在玉带上表示特殊恩宠，按规定的礼仪制度，亲王玉带是不能佩鱼的。可见他的地位非同一般。

　　凑巧的是，和沈括同时代的王巩，在他的笔记《闻见近录》里也记载了这件事儿：

　　咸平县有个僧人收藏了一株佛牙。佛牙大两指多、淡金色，我曾经请来供奉：佛牙光彩照人，不大会儿，舍利从佛牙中冒出来，开始象露水，在佛牙上巡游，有的还飞出几十步远，有想求取舍利的人立刻可以得到。后来神宗皇帝迎接佛牙进了皇宫，皇帝亲自把佛牙密封在一只匣子里，让人藏起来。今天很少有人能再见到它了。

　　这时有个日本僧人名叫成寻，他在熙宁五年十月曾礼拜过相国寺的“佛牙堂”，他记载说看到了两颗佛牙，其中一颗佛牙放光，十分少见，不可思议，平时深藏，不对外展出，遇到斋供特别的日子，要经过皇帝下旨，才能打开重重封匣开放给人看。成寻是外国使节，有幸看到了佛牙真面目。

　　汶上的宝相寺最早创建在北魏时期，距今1500多年了。寺内的太子灵踪塔建于熙宁六年到政和二年，相当于公元1073年至1112年，是一座典型的佛牙塔。1938年，日本侵略者炮轰宝相寺，千年古刹夷为平地；1947年内战，宝塔受到很大的破坏。1994年重修塔时，意外发现了塔基下面的地下宫殿。出土的储藏佛牙的石函上，镌刻着铭文：

　　中都县（汶上县）城内赵世昌，先于熙宁六年（公元1073年）二月二十三日亲自到京师开封，在嘉王宫求得佛牙一支、舍利数百颗。以金为棺、以银为椁、以石为匣，安葬在当县宝相寺的太子灵踪塔。

　　这一发现正承接了北宋熙宁年间京师开封的佛牙去向。佛牙由东府流入嘉王宫顺应势理。《宋史》宗室世系上记载，赵世昌是太祖皇帝的五世玄孙，爵封洋州侯，和神宗、嘉王是堂兄弟关系，赵世昌在嘉王宫求得佛牙舍利合乎情理。

　　宝相寺发现的佛牙长约五点五厘米。与历史资料相比较看，汶上发现的佛牙从形状、质地、色泽、尺寸上都和古籍记载的释迦牟尼佛牙相吻合，确实是佛教最高等级的圣物。

　　下葬佛牙规格是“十三级佛塔”和“金棺银椁”；同时还有九百余粒佛舍利，这一纪录被中国佛教协会认定是“数量最大的佛舍利发掘”；此外，“双膝跪姿捧真身菩萨”是专门用来供奉佛牙的特别造像，在佛教史上也是唯一的发现，举世无双。如此看来，这颗佛牙真实不虚。

　　太子灵踪塔地宫墙壁上还有墨书的题记：“政和二年三月十五日葬佛牙舍利。”

　　佛牙下葬的时候正逢道君皇帝（徽宗）赵佶崇信道教、剪灭佛教。大相国寺供奉的另一颗著名的道宣佛牙就差点让徽宗扔进大海里。

　　汶上发现的佛牙流转有序，历历可考。佛牙在印度一千二百多年，进入中国又有一千二百多年历史了。逢乱世隐迹近九百年不为人知，今逢盛世，大放佛光，可谓神奇！（2006-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