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准师范与日本

　　无准师范与日本

　　俞清源

　　径山古刹第34代十方住持无准师范，逝世已有751年，但在日本仍有重大影响。去年4月中旬，京都东福寺举行了别开生面的“报答佛鉴禅师洪恩大法会”：为期7天。12、13、14三天为报答佛鉴洪恩大修行，参加的僧侣和俗家信徒有100余人，15、16两天为报答佛鉴洪恩受戒法会，参与受戒者1200余人。受戒法会在东福寺的庭园中举行，僧侣和信徒穿着整齐的同一色僧服，手托大钵，列队进入。队前有两面长条形大幡旃，上写“佛鉴禅师本百五十年远讳法会报恩大摄心托钵”20字，前13字为小字，列为3直行，后7字为大字，在3行小字下面(附影印件)，形式非常壮观而严肃。17、18两天为纪念佛鉴，即无准师范。高龄80有狡的东福寺派管长福岛庆道大师，为此壮举挥毫题诗。

　　佛鉴禅师七百五十年大远讳香语。仿佛径山龙雨天，方逢三百五旬年。可钦正脉师资

　　契，不灭法灯佛鉴禅。[1]

　　此诗表达了对径山和无准师范的崇敬。师范仙逝已有700余年，为什么日本还在如此隆重地纪念他?按佛教的说法，师范与日本有着久远而深厚的因果关系。本文就师范其人与简要生平、师范与日本的因果关系、日本参径山与师范的怀念，作一系统阐述。

　　师范其人与简要生平

　　师范(1177-1249)，法号无准，宋理宗赐号佛鉴禅师，四川梓潼人，俗姓雍氏。9岁出家，16岁受具戒。庆元元年(1195年)出游，至成都坐夏，翌年至浙江宁波的阿育王寺谒佛照德光。住无多久，赴苏州的西华秀峰，投破庵祖先门下，因言谈不契被打骂逐出。后破庵祖先居杭州灵隐为第一座，师范再次往投其门，破庵知为大器，遂允留下。破庵游石笋庵，师范亦跟随而往。当时，有僧对破庵说：“此胡狲捉不住，奈何?”破庵道：“用捉他做什么，如风吹水， 自然成纹。”[2]师范得悉此言，顿释疑滞，认定破庵是自己所要寻访之良师，遂早晚紧随，观师之行，听师之言，刻苦深究堂奥而得悟，破庵给以印可，认做嗣法弟子。

　　出世之初与石溪心月师共游雁荡，其时，雪峰云和尚主席瑞岩寺，招请师范至瑞岩分座说法。嘉定十三年(1220年)受请至明州(宁波)清凉寺主席，嘉定十五年迁主焦山，后又转雪窦寺、阿育五寺主席。绍定五年(1232年)秋，奉理宗御诏主径山万寿寺法席。翌年七月理宗召师范至修政殿奏对，在奏对中，师范答辞详明，深得理宗赞赏，赐以金裯袈裟，并命至慈明殿升座为众臣说法，理宗亦垂帘而听。说法后，理宗问参政陈贵谊以为如何?陈贵谊奏说：“师范说法简明而直截，有补圣治。”[3]理宗喜，遂赐佛鉴禅师之号，并赐缣帛金银等物于径山。

　　师范主席径山的18年间，曾两遭回禄，他不辞艰辛，两次营建，规模越旧，功盖前人，使径山名声大振。他还在离径山20余公里的张堰(今瓶窑镇北湖西安寺村)建宇数百楹，名曰万年正续院，接待来径山进香的善男信女及云游僧。理宗知悉后亲洒宸翰，挥毫书写院名。

　　师范主径山时，道声远布，人称径山为“道之所在”，[4]因而，伺其求法者很多，嗣法弟子中著名有环溪唯一、雪岩祖钦、西岩了惠、希叟绍昙、别山祖智、断桥妙伦、退耕德宁、绝岸可相、兀庵普宁、无学祖元等数十人。这些弟子都是宗门中上人，均主席于江南的名蓝大刹。在元代，江南名僧多数出于师范一系。直到清代，他的后嗣还是延续不绝，如清代的著名高僧密云圆悟、天隐圆修、雪峤圆信(一作云门圆信)等，都是师范后裔。

　　师范不仅在佛学上造诣极深，而且还是一个宋学研究家。他深究儒学后曾说：“三教佛、道、儒)圣人，同一舌头，各开门户，鞠其旨归，了(了悟)无二致。”[5]此言，足见他对宋学研究的透彻与明了。

　　师范与日本的因果关系

　　日本著名高僧圆尔辨圆(1202-1280)，初名圆尔房，别名辨圆(一作弁圆)，号久能，天皇赐号圣一国师，俗姓平氏，静冈安倍郡人。他5岁出家，8岁习天台教，18岁落发受具戒。他生性聪慧，年纪青青就学得了台、密之教义。嘉禄二年(1226年)到镰仓山的寿福寺参谒明庵荣西的高足退耕行勇，正逢从中国求法回国的大歇了性在宣讲《楞严经注》，听了不解，从而萌发了入宋求法的思想。当时，日本的宗教控制在天台宗、真言宗(也称密教、密宗)手中，他们不允中国禅宗的传入，故对圆尔不满，欲图暗杀。幸有日籍华人谢国明(1193-1280)事先得悉，将圆尔安置在栉田神社加以保护，使之免遭杀身之祸。

　　圆尔是一个有志向的血性男儿，他不顾旧佛教势力的反对，决心入宋求法。南末端平二年(1235年，日本嘉贞元年)与神子荣尊、随乘房湛一起，，由谢国明护送入宋，寻访名师求法。经10天海程到达宁波，先投景福律寺，次参天童痴绝道冲，再到杭州天竺谒柏庭善月，到净慈参笑翁妙湛，又到灵隐参石田法熏。在灵隐之时遇静居北山的退耕德宁，两人交为契友。德宁对圆尔说：“辇下(京师)诸名宿，子已参遍，然天下第一等宗师，只无准师范耳：子何不承顾眄呼。”[6]于是圆尔即登径山，叩谒师范求教。师范经与问答，知为可育之才，遂许以为徒。

　　圆尔在径山时对师范朝夕叩请，并常与雪岩祖钦、希叟绍昙、西岩了惠、绝岸可相、兀庵普宁等师兄交谈请益，切磋玄旨，苦修苦学用心倍至。师范亦为弘道东瀛，对圆尔的教晦严中有慈，精心尽力。嘉熙元年(1237年)给圆尔法语一篇云：

　　道无南北，弘之在人。果能弘道，则一切处总是受用处。不动本际而遍历南方，不涉外求而普参知识，如是则非。特此国彼国，不隔丝毫。至于及尽无边香水海，那边更那边，犹指诸掌耳。此吾心之常分，非假于它术。如能信得及见得彻，则逾海越漠，陟岭登山，初不恶矣。圆尔上人效善财，游历百域参寻知识，决明已躬大事，其志不浅。炷香求语，故书此以示之。

　　丁酉岁十月 住大宋国径山 无准老僧[7]

　　师范的这篇法语，首先指出弘扬禅宗无南北之分，亦无中国日本之分，全在于人的刻苦尽力。其次是说求取禅学玄旨需要寻访名师，并得到名师的指点，但主要靠自己的不懈努力，不能“不动本导”，要自己深入思考，不能人云亦云，否则，所得将是“如是则非”。其三，知识是无尽的，求知千不能心猿意马，“那边更那边”，否则将是“犹指诸掌”，无所适从。第四，诚肯地指出，上述是他对圆尔的关心与担心，并非入弄玄虚，若能信此见解，从中悟得道理，就会感到此来径山无枉(“不恶” )也。最后是对圆尔的刻苦好学精神加以鼓励。素有壮志的圆尔，得此教晦，似获富有弹力的起跳板，对其的雄心壮志有着无形的巨大推动力。因而，圆尔对师范倍加尊敬。嘉熙二年，圆尔请僧侣中的著名画家牧溪法常画了一幅无准师范的坐像，请师题赞。师范毫无推却地题了词：

　　大宋国日本国，天无垠地无限。一句定千差，有谁分曲直。惊起南山白额虫，浩浩

　　清风生羽翼。

　　日本尔长者写予幻质请赞

　　嘉熙戊戌仲夏 住大宋径山 无准老僧[8]

　　这种画，在佛教界称为“顶相”。对“顶相”的题词，按常规由祖师题上与其自己有关的语言，所以也称“自赞顶相”。但师范在此无一言半语涉及自己，而是尽力鼓励圆尔。把圆尔比作添翼之虎，希望他如浩浩清风鹏程万里，可谓用尽心机。

　　南宋淳佑元年(1241年·日本仁治二年)三月，师范感到圆尔已经学成，可以回国教化一方，通过向佛祖问讯后对圆尔说：“汝早归本土，提倡祖道。”[9]圆尔尊师之嘱，即作辞归准备。4月20日，圆尔行将辞别时，师范将亲手绘制的《宗派图》、密庵咸杰祖师的法衣和自用竹杖授予圆尔，作为嗣法信物，还赠宋僧奎堂所著的援儒入佛书籍《大明录》一册，并嘱咐说：“宗门大事均备此书。”[10]师范赠予此书之目的，是要圆尔在传禅师中紧密结合儒学，因为这是在日本打开传禅局面的重要通道，不过没有明说罢了。由此可见师范对日本的情况已了如指掌。圆尔亦心领神会，回国后倡教(儒学)禅合一学说，得到镰仓幕府的极大支持。这里，我们已可清楚地看到师范对圆尔是何等地用心良苦唷!真不愧为“天下一等宗师”也!

　　圆尔也确实没有辜负师范的殷切期望。他在径山时，凭借自己的聪慧，除了主攻佛学外，还学习中国书法、种茶制茶、药丸配制、素食品制作、纺织、制陶等，成为一外多才多智的人才。当时，中国理学正掀起程朱宋学热潮，圆尔在师范的影响之下，对此十分关注，收集了不少儒书。他回国时带去经卷书籍1000余卷，其中就有朱子宋学书籍为《大学或问》、《论语直解》等104册，所以，他倡教(儒学)禅合一学说，能运用如自。

　　圆尔回国后，先于湛慧开创的崇福寺、荣尊开创的万寿寺、谢国明创建的承天寺开山说法。后受摄政王藤原道家之请，赴京都东山区的慧日山，弟建藤原道家发起的东福寺。他牢记径山之恩德，建筑上模仿径山古刹。寺院落成后，圆尔即为开山第一代祖师。在传教上，他依据日本当时的现状，采取以禅为主，禅、台、密三教同传，避免了旧佛教势力的干预；又提倡教(儒学)禅合一，以禅护国的宗旨，得到了镰仓幕府的赞许与支持。从而使径山的临济宗杨岐派宗风在日本的传播打开了局面，站住了脚跟。东福寺的声誉随之日高，很快成了全国的名蓝大刹，求法者纷至沓来，数以万千计。圆尔回国前，师范曾对他说：“他日回归本国，必于无涓滴处，横超波澜，竖无胜幢。发挥吾道，须踵从上，乃祖遗芳，永利未来际。”[11]

　　要在无涓滴之水地方操起波澜，这，只有白蛇传中的白素贞有此能耐，师范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够高的了。可圆尔做到了，在日本曾被攻击排挤的临济禅开始兴起来了。

　　中国禅宗中的临济宗，虽在圆尔之前已由大日能忍(临济宗杨岐派)和明庵荣西(临济宗黄龙派)传入日本。但曾遭到旧佛教势力的猛力攻击。建久五年(1194年)“天台宗僧徒向朝廷上奏，禁止禅宗宣教，朝廷颁敕禁禅宗，能忍、荣西同样弹压蒙受。”[12]。曹洞宗高祖道元也因此一度隐居深草，大日能忍的父亲亦因此而遭暗杀。所以，在镰仓之初，禅宗还被看成是佛教的一个异派。圆尔回国后也曾受到干预，但由于措置得当，没有受到大的冲击，这与镰仓幕府开始信禅有极大关系。后来，在径山派的日本弟子随乘房湛慧、神子荣尊、性才法心、悟空敬念、妙见道佑和径山赴日弟子兰溪道隆”[13]、兀庵普宁、大休正念““无学祖元等人的共同努力下，临济宗的杨岐派宗风，也就是径山宗风，得到了迅猛发展。旧佛教势力终于无力匹敌，停止攻击。就圆尔开山的东福寺来讲，嗣法弟子众多，很快形成一个大派，称为圣一派。圣一派在室町时代是禅宗24流派中的个大派，一直兴盛不衰。明治时代临济宗发生变革，形成14大门派，圣一派改称东福寺派。目前，东福寺派拥有下属寺院372个。看，圆尔确实在无涓滴之处，横超波澜，树起了无数胜利的幡幢。东福寺700余年兴旺史的基础是圆尔奠定的，功不可没，但也有师范对圆尔的启迪教晦之功。东福寺700余年来，已传灯200余代，其所以一直兴盛不衰，历代住持等人的功德亦是莫大的。

　　圆尔除大力传播禅宗外，还传播了中国宋学和径山的茶文化，并有极大贡献。传播宋学之事，详见《径山弟子东传宋学》。[15]关于茶文化，他从径山带去茶树种子，播种在故乡安信郡，后又按照径山的制茶方法，生产出日本碾茶。安信茶的质地优良，大正五年(1916年)日本举办第一次全国制茶品质评比会，安信郡生产的玉露茶荣获一等一级奖。静冈“茶界至今还在悼念700年前的圆尔辨圆，真是饮水思源不忘恩德人。”[16]他还把径山的茶宴仪式订入《东福寺清规》，称为茶礼，是合寺僧侣务必遵守的生活规范之一，[17]这对日本茶道的形成有重大影响。

　　在圆尔上径山的稍后，还有神子荣尊、随乘房湛慧、[18]性才法心、妙见道佑、悟空敬念、了然法明[19]、一翁阮豪等日本僧侣登径册，向师范拜师求法。这些人，除一翁阮豪外都嗣法于师范。他们回国后在传禅上都有重大建树，在此不再一一例举。

　　师范还有兀庵普宁、无学祖元两个弟子，应邀赴日弘教，他两在日都有显著作为，受到日本朝野尊重。

　　普宁(1197-1276)，号兀庵，四川人。南宋景定元年(1206年·日本文应元年)应邀赴日，先寓博多圣福寺，圆尔闻知法兄来日，即往迎接，并请于东福寺开堂说法。后北条时赖招请主席建长寺，为第二代住持。笃信佛教的北条时赖将军曾往建长寺向兀庵请益，在交谈佛学哲理时深受启迪，即拜兀庵为师。据《日本佛教史》中史篇之二载：“弘长二年(1262年)十月十六日朝，时赖到建长寺参兀庵，经短暂问答，豁然契悟，全身流汗。曰：弟子二十一年旦暮之望，今一时已达满足。流下感动之泪，向兀庵行礼九拜。兀庵知为悟彻，即起于佛前烧香，予以印可。”[20]于是，兀庵名声大振，向其求法者甚多，后亦形成一派，称兀庵派，为禅宗24流派之一，天皇赐以宗觉禅师之号。兀庵在日5年，于南宋咸淳元年(1265年、日本文永二年)回国。

　　祖元(1226-1286)，字子元，号无学，日本天皇谥赐佛光禅师、圆满常照国师之号(通常称其为佛光国师)，浙江鄞县人，俗姓许氏。至元十五年(1278年、日本弘安元)应镰仓幕府执权将军北条时宗邀请赴日，到达日本时，受北条氏的隆重欢迎。他先主建长寺为第五代住持，后为北条氏开创的圆觉寺开山说法，并兼任第一代住持。他于两寺往来说法，促进了临济宗的大发展。逝后，天皇两次谥赐封号。祖元在日7年，建树颇多，主要有三。其一，他身兼建长、圆觉两大名刹，培植了大批佛门弟子，形成一派，称为佛光派，系禅宗24流派中的一个大派，“著名的五山禅院中，佛光派弟子占了大半。”[21]明治间称圆觉寺派，拥有下属禅院198个。其二，当元朝联合高丽派大军袭击日本时，日本初战失利，年仅18岁的北条时宗将军深为担忧，祖元写了“莫烦恼”三字据第幅给时宗，并说：“元寇于春夏来骚扰博多，只待风浪一起，万舰尽扫荡，愿公勿虑。”[22]又说：“若能空一念，一切皆无恼，一切皆无师，犹如重甲入诸魔贼阵。魔贼虽多，不被魔贼害。掉臂魔贼中，魔贼皆降服。”[23]时宗遂而坚定了胜利信心，整军迎战。元军数次袭击日本，以败告终，客观上是风浪所致，但祖元对时宗的鼓励也起着一定作用。其三，祖元精通文学书法，犹工于诗，对日本的五山文学有重大影响。井上禅定先生在《开山国师》一文中说：“国师的五字一句，一言一句，犹如珠玉的发光，是后来五山文学的源泉。”[24]五山文学中著名的文学大师梦窗疎石是祖元的二传弟子，义堂周信、绝海中津是祖元的三传弟子。

　　日本对径山和师范的深切怀会

　　前述种种事实，犹如长江黄河之源都在巴颜喀拉山脉一样，无论圆尔的，兀庵的，祖元的，追踪逆源在径山在无准师范。东福寺的授戒法堂上至今还供奉着“径山万寿寺”之神位(附影印件)，1984年11“日中友好临黄协会”顾问小堀南岭拜登径山后作诗云：“空水寻来万里天，法流真源径山巅。”[25]东福寺于去年4月举行盛大的佛鉴禅师750年忌辰等，都证明了这一点。因而，日本人民，特别是佛教界，视径山为祖庭，尊无准师范为祖师，念念不忘。自1983年以来，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日本友人拜登径山，有佛教界的，文化界的，新闻艺术界的，商业贸易界的和民间人士，有的一来再来，多达10余次。东福寺派曾9次组团拜访径山，拜祭师范墓塔。今年5月23日又由管长福岛庆道大师率领260余人的大型代表团登径山祭奠无准师范。日本的“日中友好长野县曹洞宗协会”会长村上博优先生，拜访径山已在10次以上，其中有两次是专门考察无准师范的，尔后撰写了《万年正续院址圆照塔院址 》考察》一书。[26]日本的林统启先生对师范流传在日本的书法墨迹，进行了专门的调查研究，写了《选佛场额字考》一书。[27]据他调查，师范的墨迹中被列为国宝的有“自赞顶相”、“板渡”墨迹、“山门疏”、“勅赐承天禅寺”、“大圆觉”、“上堂”、“小参”、‘秉拂”、“普说”，列为重用文化财的有“选佛场”、“尺牍”、“释迦宝殿”、“圆尔”、“圆氽”、“巡堂”、“归云”、“潮音堂”。[28]

　　径山古刹自1950年至，1963年间，因年久失修而倒坍，几剩废墟。日本佛教界，特别是“日中友好临济宗黄檗宗协会”，对径山万寿寺的修复十分关心，东福寺更是关心倍加。他们多次与浙江省佛协、杭州市佛协磋商，表示愿意资助。据悉，1984年11月就捐资300日元。径山古刹修复的奠基、落成开光，他们都专程前来参加；并捐资200万元人民币，赞助径山寺的重建。”[29]

　　径山与日本人民有着800年的好友交往，以佛教为主的文化交流，内容广泛而丰富。这种友好关系的凝结，无准师范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概括起来是；径山日本友情深，无准圆尔结佛心。杨岐一脉法轮转，传承不乏后来人。

　　[1]见《惠日》杂志封二(刊载平十一年七月一日，即1999年)。

　　[2]见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50卷第932页。

　　[3]见明代《径山志》第185页。

　　[4]见《日本国丞相藤原公舍经之记》。

　　[5]见《日本·中国文化摄取史》第181页。

　　[6]见《东福寺志》第2l页。

　　[7]见《东福寺志》第22页。

　　[8]见《东福寺志》第25页。

　　[9]见《东福寺志》第31页。

　　[10]见1980年8月版《中国哲学》第3辑第230页。

　　[11]见《东福寺志》第25页。

　　[12]见《禅宗渡往东求法僧之群像》第135页。

　　[13]兰溪道隆是径山25代十方住持密庵咸杰的三传弟子。

　　[14]大休正念是径山36代十方住持石溪心月的弟子。

　　[15]此文发表于《浙江省中日关系史学会通讯》第4期(1999年12月刊行)。

　　[16]见1983年第2期《茶人之家》第30页。

　　[17]摘日本《茶之文化史》第79、80页。

　　[18]神子荣尊、湛慧二人，在《径山弟子东传宋学》一文附表中列为圆尔弟子有误，在此表示谦意，并更正。

　　[19]了然法明，朝鲜人，在师范处嗣法后赴日。

　　[20]见《古寺巡礼东国建长寺》第83页。

　　[21)见《瑞鹿山·圆觉寺》第38页。

　　[22]见《瑞鹿山·圆觉寺》第30页。

　　[23]见《瑞鹿山·圆觉寺》第183页。

　　[24]见《瑞鹿山·圆觉寺》第30页。

　　[25]见昭和六十年(1985年)一月《日中临黄》特集第12页。

　　[26]该书于昭和六十二处(1987)十月由长野县国际旅行株式会社发行。“圆照塔”即师范墓。

　　[27]该书于昭和六十二年(1987年)八月由长野县心月山大圆寺发行。

　　[28]见《选佛场额字考》第24、25页。

　　[29]见余杭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写的《径山》第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