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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钦桑布大师法体之谜

       

发布时间:2010年04月06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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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钦桑布大师法体之谜

  仁钦桑布(959~1055)出生在古格境内的旺热那渚村,据称他两岁时即能背诵梵文声的咒字,并能在地上作画,被认为是“班智达”的转世者。长大成人之后,他被古格国王益西沃选中,与其他21位古格青年一起被派往印度学习佛法。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不能适应印度的气候和生活条件,相继客死异乡,只有仁钦桑布和另一位名叫勒巴喜绕的青年学成佛法回到故乡。

  古格国王在托林寺为仁钦桑布建立了专门的译经场所。大师在这里一共译出十七种经、三十三种论和一百零八种佛教密乘的坦特罗(Tantra)以及有关医药、文法、工艺等方面的著作,并对吐蕃赤松德赞时期一些旧的佛经译本作了重新修订。由于仁钦桑布的成就,后人给了他“大译师”的尊称,并将在他之前西藏所译出的佛经称为“旧密咒”,而将他所译出和重新修订的佛经称为“新密咒”。仁钦桑布还从克什米尔迎请了一批精通佛教绘画、雕塑和建筑等方面的艺术家,在古格建立了最早的一批佛教寺院。在西藏佛教史上,仁钦桑布被视为后弘期佛教的开山祖师之一。

  断指铜像

  卡孜村位于古格王国境内,这个小小的村庄坐落在古老的札达盆地土林深处,一条简易的乡间公路从扎达县城越过无数沙丘和荒漠,才艰难地延伸到这里。当我们的考古调查队抵达卡孜之后,我才明白这个所谓的“村庄”其实不过是一个季节性的营地,只有在冬季才有人畜在这里过冬,一到夏天,几乎是人迹罕见,只有几排土坯砖砌成的低矮的房子稀疏地分布在草地上。

  然而历史上的卡孜一度赫赫有名。藏文文献《大译师仁钦桑布传略》明确地记载仁钦桑布的祖籍是在卡孜舒衣瓦,许多学者认为这个地点大体上就是在今天的卡孜一带。这部传记还记载,当年仁钦桑布功成名就重返故乡时,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曾花五两黄金专门在克什米尔请工匠铸造了一尊铜像,又花了一两黄金雇马车将这尊铜像运回到卡孜,但在途中经过一座名为“马哈黎卡拉”的小桥时,马在悬崖边上遇险受惊,使得铜像的一个手指头被碰伤。后来,这尊专门为他父母铸造的铜像被安置在卡孜廓卡尔寺中。

  经过细心的寻访,我们在卡孜一带发现了一个名为“卡孜觉”的小寺。与其他佛寺不同的是,这座寺庙建在开凿的石窟当中,我们从笔直的山崖脚下拾梯而上进入寺内。

  一开始,这座普通的小寺庙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多年来在西藏进行文物普查工作,这类民间的小寺庙见得很多。我的目光渐渐搜寻向殿堂后面的佛台上供奉的一排佛像,在众多大大小小的铜佛像中,有三尊立像特别高大,其中一尊佛立像一手紧握衣襟,一手向上扬起,掌心向外作施无畏印。忽然间,一个意想不到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正是在这只高高扬起的手掌上面,一个指头是残断的!我立即联想到仁钦桑布传记中提到的故事。眼前的景象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僧人替我们揭开这几尊铜像身上遮掩着的袈裟,铜像身躯上铸出的纹样全部暴露在眼前:佛立像均站立于高台座上,有圆形的头光和舟形的身光;菩萨立像的头上戴着三花冠,身披帛带,下裙上铸出大朵的莲花与团花的图案,躯体纤细,体态丰满,呈“S形”扭转,这些特点完全符合11世纪克什米尔造像的特征,与文献中所记载的仁钦桑布所铸造的铜像在年代、艺术风格上都相互暗合。

  我们又从垃圾堆里发现了被拆换下来的几件旧木构件,其中一件替木的式样形体宽短,下部曲线简朴粗放,仅出有两个云头,这也是早期佛寺的木构建筑特点,其年代可能在10~11世纪前后。

  一切迹象都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这或许正是史书中记载的仁钦桑布从克什米尔运回到故乡供奉的铜像。但有一点我暂时还无法解释,文献中记载的只有一尊铜像,为何在卡孜觉寺却一共发现了三尊差不多风格相同、年代相同的铜像?

  座落在扎达县城内的托林寺是仁钦桑布大师主要的驻锡地,由于年代久远,早年与仁钦桑布修行、译经活动相关的遗迹已经很难确指。但是,在主殿迦萨大殿东面偏北约100米处,有一座早年便已毁坏的佛殿,人们称为“色康佛堂”。根据藏文史书《历史宝典》的相关记载,相传色康佛堂是大译师晚年修行直至圆寂之处,长期以来被当地人称为“仁钦桑布译师殿”。

  1998年,差不多是我们在卡孜觉寺发现那尊“断指铜像”的同时,西藏自治区文物局组织对托林寺进行抢救性保护工程,其中也对色康殿作了考古发掘清理。随着这座殿堂的发掘出土,也引出了一系列千古疑案:仁钦桑布大师晚年究竟是在何处圆寂的?他的法体是否还保存在世?

  藏文文献《土观宗派源流》记载说大师圆寂之后并没有将法体保存在人间,而另一部藏文史书《青史》则记载得更为详解:“他(指仁钦桑布)与尊者(指阿底峡大师)分别后,一心专修了十年之久,亲见吉祥胜乐曼荼罗。享寿九十七岁而逝世。当净治遗体时,城中老少等人都见着空中有许多天神在做供养法事;荼毗后未发现有骨骸等物,只发现三颗如小莲瓣红色舍利,但亦为时不久而消失空中发出雷声而散去。”

  如果相信色康殿便是仁钦桑布大师晚年修行直至圆寂的地方,那么他的遗体很可能是在托林寺加以处理的。如果按照藏文史书的说法,大师逝世后采用火化荼毗,并没有在人间留下遗骸。但古格当地却流传着另一个说法,大师圆寂后遗体是送回家乡卡孜埋葬的,而且具体的地点都可以指认:就在我们考古调查发现的卡孜觉寺庙下方的坡地上,依山崖建有一排佛塔,现在已经全部坍毁,相传其中的一座佛塔内便葬有大师的遗体。那么,究竟哪一种说法更有说服力?

  卡孜村位于古格王国境内,这个小小的村庄坐落在古老的扎达盆地土林深处,虽然今天已显得有些荒凉,但在历史上却赫赫有名

  大师法体之谜

  就在我们对此展开调查期间,一个新的消息又让世人卷入到激动和兴奋的漩涡当中:阿里地区的文物考古工作者,在一座寺院附近发掘出土一具木乃伊,经确认为仁钦桑布大师的法体。

  2003年8月初的一天,一个小女孩在路过托林寺附近的一条小山沟时,发现路边的野狗正从泥土里面叼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织物残片。回到家里,她把这件事件讲给家里人听,没想到引起了家里老爷爷的极大兴趣。文革期间为了防止托林寺里的文物古迹遭到破坏,这位老人和另一位藏族人一道,把原来安置在托林寺塔瓶内的一具高僧的遗骸悄悄转移出来,用多层绸缎加以包裹,乘着夜色将其埋葬在距托林寺约500米左右的一条小山沟里,并且留下明显的标志,以待将来再作打算。后来他们听说那是仁钦桑布大师的法体。

  按照藏传佛教对高僧去世圆寂后遗体的处理方式,一般采用火葬或塔葬之制。塔葬中又分为“肉身葬”与“舍利葬”两种形式,前者是用各种香料将遗体加以脱水、防腐处理之后,有的装塑金身,也有的包裹以多层织物直接葬入佛塔之内。这种经过特殊处理后的高僧遗体称之为“法体”。

  文革结束以后,两位老人几次跑到当年他们埋葬高僧遗骸的山沟里搜寻,但不知是由于水土变化、还是记忆的误差,他们再也无法找到高僧的遗骸。老人听完孙女的述说后,马上预感到这些被野狗叼出来的绸缎的残片,很可能与当年他们埋葬的高僧法体有关!

  县政府立即成立了一支由县民宗局、文物局联合组成的考古队,前往现场进行发掘清理,果然从这些绸缎残片之中发掘出一具外形上大体完整的遗骸来。不久,“发现仁钦桑布大师法体”的消息便传布四方。

  2004年7月6日,我有幸在托林寺大殿内拜谒了这具高僧法体。他被黄绸包裹,安置在一具玻璃柜子内,头骨、躯干和骨盆较完整,但基本不见肢骨。通过现场的观察我发现它与外界传说并不完全一致:第一,这并不是一具“木乃伊”,准确地讲只是一具骨架,骨架上面没有保存任何肌肉的残痕;第二,从死者遗骨的形体上看,身材很小,骨骼纤细,明显不是成人的遗骸,而更像是孩童或少年的骨骼。

  这是仁钦桑布大师的法体吗?从其原先被安置于托林寺内佛塔塔瓶中的情况来看,应当享有崇高的宗教地位,显非高僧莫属;但如果从体质人类学的角度考察,仁钦桑布去世时已经九十七岁高龄,其身量无论如何也不会缩小成孩童般大小。当地有人解释说:可能这是因为经过脱水处理的缘故。但任何脱水处理只能导致肌肉和软组织系统的脱水变形,并不能导致骨骼大幅度地缩小。因此,我倾向认为,这可能是一位年幼去世的高僧大德的法体,基本上可以排除其为仁钦桑布大师的可能性,要最终解开“仁钦桑布大师法体”的谜底,还须有待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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