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六环”——拉萨的祈愿之路(二)
“圣城六环”——拉萨的祈愿之路(二)
张虎生
三、“圣城六环”——圣地的祈愿之路
文化意义上的空间是以地理空间做为基础的。“地理空间并非是脱离人的观念解释体系和社会生活世界的外在因素,而是人的观念和社会组织的内在组成部分。”[1]转经道是广大民众开展信教活动的外在神圣空间,也是存在于广大信教民众精神层面的内在信仰空间。空间对于存有信仰力量的人们来说,并不是均质(homogeneous)的,神圣空间可以明显地与世俗的社会空间相区隔,“空间的某些部分可以与其他部分彼此间有着内在品质上的不同”。[2]
在圣城拉萨,存在着六条著名的转经道,即囊廓、帕廓、林廓、孜廓、堆廓和麦廓。它们均呈圆形环状,是藏民们在日积月累的、循环反复的、圆圈式的环绕活动中建构起来的信仰空间。尽管这些“廓”(藏文为“skor”,意为“圈”)大小各异、半径不同,包含的具体路线也各有差异,但是它们在信众心目中的宗教价值和实践意义都是相同的,都是可以带给他们今生与来世福祉的神圣空间,彼此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一)内转、中转、外转的囊廓、帕廓和林廓
囊廓、帕廓和林廓都是拉萨著名的转经路线,是以大昭寺的主殿为中心向外波及的三个同心圆,分别有着内转经、中转经、外转经的意味。这三个自成一体的神圣空间及其神圣性,是在历史推演的过程中建构起来的。在外在的客观地理空间上,内、中、外三个不同半径的同心圆,按路线的长短也分为小转、中转和大转,并表达为一种密切关联的空间布局结构。它们在概念上也是互相建构和互为存在的前提,内、中、外也是相对而言的。
1、囊廓
“囊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Nang skor”,“Nang”意为“内”,“skor”意为“圈”。“囊廓”本意为“内圈”,引申为“内转”或“内转经”。
囊廓位于大昭寺寺内,是围绕主供佛所在的殿堂专门为信众设置的一条环形转经道。大昭寺内的狮头大门前是僧众集会念经的长廓,长廓的东南北三侧设有数以百计的转经筒。善男信女们沿长廓一边走,一边用右手转动这些固定在特制木架上的转经筒,转满一、三等奇数圈就叫“内转经”或“转内经”。
大昭寺一共分四层,其中一至三层都有回廊,环绕着神变威灵大殿,形成三个立体的“圆圈”。进大昭寺后,信徒们转经、供佛,均按进门左手顺时针方向,[3]从一层到三层螺旋式循序前进,形成大昭寺内的“圆圈运动”。人们每次来大昭寺内转经,一般都要转完寺内20多个大小不等的殿堂。每个小的殿堂,多将主佛塑在殿堂中央,四周有诸多佛像陪衬,围绕主佛形成小的转经道。信徒们每到殿堂供佛时,行完添酥油、献哈达、参拜和布施的仪式后,再绕主佛转一圈,然后又回到环形长廓继续转经。这样,在环行长廊的大“圆圈”旁又形成若干小“圆圈”。[4]
需要特别提到的是,在大昭寺主殿内,围绕主供佛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转动而形成了一个小圆圈。有的老阿妈告诉笔者说,她们常去转经的人也把这个小圆圈叫做“囊廓”,由此向外推导,围绕寺内主殿的那条环形转经道就是“帕廓”,那么围绕整个大昭寺一周的步行商业街就变成是“林廓”了。为此,笔者在以后的访谈中还专门请教过其他访谈对象,也都得到了证实,在当地的百姓中确有这样一种说法。
这个“小圆圈”确实很小,以前笔者也曾挤在各地来拉萨朝佛的农牧民中,紧贴着佛陀的座台和身体,挪着细小的碎步绕转过。除了面对门的正前方稍宽敞一点外,佛陀的左右和背后每一次几乎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人们在佛陀的周围顶礼,用前额碰触所能碰触到的一切地方,或把自己随身带的佛珠在佛陀的座台或鞋、衣上放一下,揉一下,然后马上接触到自己的头顶或前额,以便更多地、更直接地接受佛陀的加持和护佑。
2、帕廓
帕廓街位于拉萨旧城区的中心,是拉萨最有名、最特别,也是拉萨历史上最早、最繁华的一条围绕大昭寺的环形街道。它曾是历史上拉萨城的中心,是拉萨历史的缩影,也是现今拉萨古城的代表和象征。
“帕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bar skor”,“bar”意为“中”,“skor”意为“圈”、“转圈”。“帕廓”本意为“中圈”,也有寺庙周围的意思。帕廓街即“中转街”,既是内、中、外圈结构布局中的“中”,又是因周长距离不同形成的内、中、外圈里的“中”。“帕廓”又引申意指“中转经道(圈)”或“转中经”。帕廓街又俗称“八角街”。
帕廓街被藏族群众誉为“圣路”,即“升天之路”,是西藏最著名的转经道,在藏族群众心目中享有很高的地位。按藏传佛教教徒的说法,它是承内启外的“中圈”,在这条路上转经,可以表达对大昭寺内释迦牟尼佛的崇拜之情。帕廓街是为了修建大昭寺,并随着大昭寺的发展而建设起来的,其历史和大昭寺、拉萨城一样古老。[5]
帕廓街是一条步行街,从坐东面西的大昭寺正门前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有帕廓西街、帕廓北街、帕廓东街、帕廓南街。帕廓的南面和新修的大昭寺广场相连通,全长约1.5公里,宽约9公尺多,呈圆形,仿如一座巨大的时钟,古老的大昭寺就是钟轴。一般人大约花费1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转完。这条街不算长也谈不上宽阔,却是拉萨每天客流量最大的地方。
转经队伍里除少数游方僧外,大都是普通善男信女,其中又以拉萨居民、帕廓街商人和来自各地藏区的农牧民为多。从时段来看,清晨以老年人们居多,白天则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善男信女,到了晚上,就是商人们转经的最佳时机。白天来到帕廓街,可以看到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沿街按顺时针方向朝前走着转着,看似走向一个认定的目标,可走着走着又回了原处,不断重复开始和开始重复。
3、林廓
“林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gling skor”,“gling”意为“地方”、“园地”或“洲”,“skor”意为“圈”。林廓又称作“其廓”,也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Phyi skor”,“Phyi”意为“外”,“其廓”本意为“外圈”。这里的“外”是内、中、外圈结构布局中的“外”。“林廓”又引申意指“外转经道(圈)”或“转外经”。
林廓基本上位于拉萨旧城区的外围,大致是东西向一个不规则的大椭圆圈,也是拉萨著名的转经道。在2005年版的拉萨市旅游地图上,可以看到沿途标有林廓北路、林廓东路北段、林廓东路中段、东孜苏路、林廓南路、林廓西路等路,是根据林廓路段所在方位命名的街道。另外,在林廓南路和林廓西路中间,还依次有江苏路、金珠中路、德吉路南段、德吉路中段和北京中路。
林廓是拉萨最长的转经道,大约有8公里长,转一圈一般要3至4个小时。有人说起点是在小昭寺路和林廓北路的丁字路口,也有的说“邮电大楼是‘林廓’较为固定的起点之一”。[6]在这个巨大的圈内,林廓不仅和囊廓、帕廓构成了三个半径不等且越来越大的同心圆,而且还包容了孜廓、堆廓和麦廓等许多大大小小的转经道,以及每一个“廓”形转经道内的所有圣物。它也包括了各寺庵里的广大僧尼及高僧大德这些在藏传佛教社会生活中地位显赫的特殊人物。也正是因为林廓内“三宝”[7]众多,圣迹云集,才吸引了广大的僧俗不辞辛苦、不厌其烦地循环往复绕转。
关于林廓的行走路线有两处在历史上和特殊的转经时段里是有变化的,原因较为复杂。
第一处主要在林廓南路。记得笔者在80年代去转林廓时是不走林廓南路的,是从林廓东路中段一直向前到现在的江苏路(当时叫金珠东路)再向西去。但近几年,随人流去转林廓时,当转到林廓东路中段和东孜苏路的丁字路口时,就沿右手拐进了东孜苏路。在大清真寺的门口,路又分两叉,右边的一条是沿东孜苏路进抵帕廓街,左边的一条则是进入林廓南路;过阿尼仓姑、小清真寺,到日松贡布寺门口则左转还是进入江苏路。
第二处主要在金珠中路至德吉路南段之间,这段林廓有两条路线。
一条是传统的路线,即在金珠中路上的中和国际城向前不远处便右转向北,钻进一条狭长几近笔直的过道,随后迈上一级级台阶,翻过药王上的一个小山埂;下山经过正在刻造垒筑的甘珠尔大经石塔和著名的千佛崖后,再进入又一条狭长过道,出来即是转林廓的德吉路南段了。这一条路主要是在平日(非“萨噶达瓦节”转经高峰的日子)里和白天转经人行走的路线。
另一条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一条新路线。即沿金珠中路一直向前,西行到和德吉路南段相交的丁字路口向北右转进入德吉路南段,再一直沿路向北到达德吉路中段。这一条路主要是在特殊的转经时段里转经人行走的路线。特殊的时段有两个,一个是每年的“萨噶达瓦节”期间转经高峰的日子,一般在藏历4月15日前后的几天,超大流量的转经人群全部走这一条路。
(二)顶转、上转、下转的孜廓、堆廓和麦廓
孜廓和堆廓、麦廓是本文重点谈及的拉萨六条转经道中,除囊廓、帕廓和林廓外的另外三条转经道。这三个“廓”的绕转路线,在有些路段上又或多或少地重合叠加在一起的,孜廓是一个较为相对独立的概念和单元,而堆廓和麦廓在地理空间上把孜廓完全包括在各自的范围之内的。与囊廓、帕廓、林廓的内、中、外三个同心圆的结构不同,堆廓和孜廓或麦廓和孜廓都不能构成两个半径不等的同心圆。
1、孜廓
“孜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rtse skor”。“rtse”意为“顶”,“skor”意为“圈”。“孜廓”本意为“顶圈”,可引申直译为“顶转”。拉萨的老百姓常爱说“孜布达拉”,意思就是指“红山上的布达拉宫”,“顶转”也就是“围绕布达拉宫所在的红山转圈”的意思。
孜廓是专门围绕布达拉宫的一条著名转经道。这和布达拉宫在藏传佛教社会中的殊圣地位是分不开的。同时,孜廓位于现在拉萨城市的市中区,和堆廓、麦廓的不同路段适度地交织在一起,并于江孜塔附近方便与林廓交接绕转。孜廓比帕廓的圆圈要大一些,自然路也要长一些,走着转一圈也要1个多小时,大约有2公里左右长的路程。
孜廓自成一个循环往复的体系,是以布达拉宫为中心的,在向心点上有别于其他的转经道。和囊廓、帕廓、林廓一样,孜廓在拉萨的藏族人中,几乎妇孺皆知,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他们沿袭着历史留下来的传统习惯,来孜廓转经,表达他们内心对佛的一种敬仰崇拜之情,同时也为自己及家人的今生来世纳福积德。
2、堆廓
“堆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stod skor”。“stod”意为“上”,“skor”意为“圈”。“堆廓”本意为“上圈”,可引申直译为“转上圈”。
堆廓的具体转经路线是这样的:从林廓北路上的小昭寺路口开始,沿着林廓北路由西向东,过邮电大楼的五叉路口,进入林廓路北段和林廓路中段;再入林廓南路,过阿尼仓姑,来到江苏路,再向西到江苏路和康昂东路南段的丁字路口,右转进入康昂东路南段至布达拉宫广场;再沿北京中路向西归入林廓转经路线的林廓西路和林廓北路,然后就一直沿着林廓北路向东回到小昭寺路口的起点。[8]
这一条转经道的绝大部分路段是和林廓东半圈的转经路线重叠的,只有在布达拉宫前面的北京中路一段,是和孜廓的转经路线重合在一起。绕转者一般以居住在拉萨城东和东北的藏族居民为主,特别是以一些老年体弱的转经者为主。他们选择离家近的、出入方便的堆廓,平日那里可以不象帕廓、孜廓那样拥挤,绕转一圈的路线又没有林廓那么长,从而实践自己的转经生活。这条路线主要是由个人所拥有时间的多少和自身的身体状况及习惯所决定的。
3、麦廓
“麦廓”,是藏语的汉文音译。藏文写作“smad skor”。“smad”意为“下”,“skor”意为“圈”。“麦廓”本意为“下圈”,可引申直译为“转下圈”。
麦廓的具体路线如下:从孜廓路上红山东侧的一个叫“米琼然”小尼姑庙开始,由北向南走,经康昂东路北段和康昂东路南段到江苏路;然后沿江苏路向西,经过林廓的金珠中路路段后,向北穿过“林廓一号胡同”、药王山千佛崖和“林廓二号胡同”,来到德吉路南段;北行进入德吉路中段,再转过功德林、磨盘山进入北京中路、林廓西路;再沿着现在绕转林廓的路线,到龙王潭附近的“江孜塔”,由此绕塔进入孜廓的山阴路段;再沿孜廓路线前行,就又回到了开始绕转麦廓的“米琼然”小尼姑庙。
堆廓和麦廓是一组相对的概念。“堆”和“麦”分别是“上”和“下”的意思,堆廓和麦廓也就是“上圈”和“下圈”的意思,是以拉萨河作为参照和标识的。拉萨河水由东向西从拉萨城旁流过,自然东边是上游,西边是下游,也正是依据这一流势,来确定叫作堆廓和麦廓的,位于拉萨河上游的圈就叫作堆廓,位于拉萨河下游的圈就叫作麦廓。
就今天看来,堆廓和麦廓实际是林廓在地理空间上的变体,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绕转林廓嫌其圈太大、路太长,太费时和费力,渐渐被创设建构出来的。堆廓和麦廓也具有林廓囊括“三宝”道场和拥有圣迹多的特点。从圈的大小和路线的长短,以及转一圈所花费的时间和体力等方面都处于与帕廓、孜廓和林廓之间。
四、结语
本文所考察的拉萨转经习俗,是藏传佛教信众的朝圣方式和日常化的信仰实践。大量的藏民以佛像、寺庙等神圣物为中心进行日积月累的绕转活动,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有特定结构和层次的信仰空间,以致在拉萨市区出现了六条圆形环状的转经道,即当地方言中的“廓”(即“圆圈”)——囊廓、帕廓、林廓、孜廓、麦廓与堆廓。由于不同的形成历史和人们有所差异的主观选择,这些“廓”在具体路线、周长、包含神圣物的数量均有差异,但是在转经者心里它们的信仰价值和实践意义没有本质上的差异。转这些“廓”都是他们礼敬佛陀的日常修炼方式,也是寻找今生幸福与来世福祉简单却重要的信仰途径。所以,转经在许多藏民生活中成为紧着“吃喝拉撒睡”之后的重要日常事务。
藏区不同的转经道,在行进的路线上不尽相同,但都非常强调圆形和中心感,是神圣中心很明确的圆形环状。尤其是拉萨城区,在理念和外形上相当规整的由外、中、内转经组成的同心圆路线结构。这是在汉语系佛教众多宗派中所不曾见到的特征。同心圆里的圆心,即是大昭寺里供奉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这尊殊圣的佛像成了万众一心的内核。如果从拉萨市上空鸟瞰整个老城区,一定会清晰无误地看到囊廓、帕廓和林廓一圈一圈放大了的圆圈现象,顺时针路线上人潮如蚁,他们不停地转着、动着,似乎在为路线加重色调,强调着这些道路的与众不同。
转经是一种动态的圆圈运动,这种活动离不开大量的人花费大量的时间在这些空间上的不歇绕转,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如果离开了最重要的主体——转经人,那么各类转经道和我们普通的街道、商业街或步行街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转经道生成和发展的关键,即在于人们动态的“转”。人们摇着嘛呢筒,反复循环地念着六字真言,快捷地走在首尾相接的转经道上,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虔敬无上的宗教情感和内心深处的欲望诉求,启动着不息的生命之轮,希望通向神圣来世。这和藏传佛教中强调“身、语、意”综合修炼的宗旨和方法是完全吻合的。一旦这些“圆圈”停止转动,转经道的一切意义和附属价值都会随之消逝。
动态的转经活动也离不开静态的、具有神圣性的“点”的存在,即寺庙。西藏很长一段历史时间里,宗教垄断了文化和文化教育,垄断了文化的深层结构,寺院不仅成为宗教中心,而且成为政治中心、经济中心,特别是成为了社会信仰的中心和重心。大昭寺对于朝圣者,具有不可否认的吸引力和向心力。如果没有大昭寺内12岁等身佛像的核心地位,所有围绕它的转经道都不会是现在看到的是这样有规则的曲线。呈动态圆形的转经活动之所以不是骚动人群的散漫集合,也不是乌合之众狂乱无序的集体表达,就在于“点”的向心力和控制力。
(原文载《中国西藏》2008年第2期,该刊发表时曾大量删节,现为全文。)
[1] 王铭铭:“空间阐释的人文精神”,参见《读书》1997年第5期,第64页。
[2] (罗马尼亚)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ade)著,王建光译,《神圣与世俗》,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年版,第1页。
[3] 藏传佛教按顺时针方向转经是源于古印度礼俗,这一礼俗被广大藏传佛教信徒普遍采用后,又赋予了新的含义。当笔者在田野中向群众问及“转经为什么一定是顺时针转”时,有的语塞或笑而不答,也有的说“不知道,就应该是这样”,一位僧侣说“顺自然、顺时间、顺佛道啊!”
[4] 张江华:“圆圈现象及其在藏传佛教中的象征意义”,参见《民族研究》,1989年第5期,第64—65页。
[5] 到17世纪,五世达赖建立甘丹颇章政权后,重新修复因年代久远又屡遭战乱破损的大昭寺,真正意义上的帕廓街就是在这时候形成的;到100年前的13世达赖喇嘛时代,它已经成为一条极尽繁华、热闹的街道;至解放前,贵族们的官邸大多建在帕廓街的外围,整个街区已是整个拉萨社会生活的缩影了。
[6] 巴桑次仁:“跟我转‘林廓’ 去”,参见《中国西藏》,2002年第4期,第 23页。
[7] 汉传佛教中“三宝”指“佛、法、僧”,藏传佛教中有“四宝”之说,即皈依“上师、佛、法、僧”四宝。
[8] “堆廓”和以下的“麦廓”的转经线路及该称的依据,主要来自对LBCJ女士之父(CRDJ先生)、母亲的电话访谈。同时参考了对SDDJ先生、CRJB先生及其岳母BBWM女士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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