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海法师:南传佛教史 第五篇 老挝佛教史
净海法师:南传佛教史 第五篇 老挝佛教史
第一章 老挝早期的佛教
第一节 国土与民族
老挝(Laos)位于中南半岛的中部,为一内陆国家。北连中国云南省,东邻越南,南接柬埔寨,西南与缅甸接壤及与泰国以湄公河为界。地理位置,自东经100至107.30度,北纬13.50于22.30度。地形南北狭长。全国面积共237,000平方千米。境内多山和原始森林,海拔一千多米,有“印度支那屋脊”之称。
全国人口,依公元1996年估计,约4,600,000人,政府在首都永珍,王城于古都琅勃拉邦。
老挝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约有三十多个民族,但主要的有老挝族(Laos)、卡族(Khas)、苗族(Meos)三种。老挝族占全国人口三分之二,分布于湄公河及其他河流沿岸平原地区;卡族原为土著老挝人,散居在全国各地山区,在部分在南部下寮的沙拉湾、阿都坡一带。苗族人居于上寮各地高原,以川圹为集中。其他有华人、泰人、越人、徭、孟、满等民族。语言以老挝语为主。
老挝与中国云南省接壤,老挝族本属中华民族,同属于泰族(Thais)。后泰族分数支大量向南方迁移,抵达老挝境内定居的一支,由于崇山峻岭的阻隔,交通不便,遂渐少与中国文化接触,后来在政治、文化、宗教方面,直接和间接地受泰国、柬埔寨等国的影响。这在以下章节中再说。
老挝,也称“寮国”。据历史学者考证,老挝族系自百越系自在越民族演化而来,以僚人为其主要血统,古称“哀牢夷”。《后汉书.西南夷传》中,已有“哀老夷”之名。传说在周秦时,有九龙族创国,王名九上为隆(1.《后汉书.西南夷传》。见徐松石《泰族僮粤族考》一文。2.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24-225页。)这个记载虽不能确信,但可证这哀牢夷九龙族在中国历史上为古代西南夷的一个部落,原居于永昌郡(今云南省内),以保山一带为中心。后来哀牢民族沿湄公河南下,移殖于现在的泰、缅甸、老挝地区。到达老挝境内的哀牢,就渐形成以后的老挝。又哀牢(夷)或僚族,亦有称为老挝话的。(1.徐松石:《东南来民族的中国血缘》,第47页。2.宋哲美:《中寮文化关系》,载新加坡版《东南亚研究》第1卷。)
《后汉书.哀牢传》:“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哀牢王贤栗等率种人户二千七百七十,口万七千六百五十九,诣越隽太守郑鸿降,求内属。光武帝时贤栗等为君长,自是岁来朝贡。”明帝永平十二年(公元69):“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其称邑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作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阳七千里。”(1.《后汉书.哀牢传》。2.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25页。)昭帝时,“……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割益州郡西都尉所领六县,合为永昌郡。始通博南山,度兰仓水。”考博南山在今云南省永平县西南四十里之地,兰仓水在湄公河上游,为湄公河发源处。可见后汉时汉族已进入今日的寮北。
三国时诸葛亮南征,或谓曾达老挝。晋代中国发生外患,扶南崛起,哀牢曾臣属扶南。扶南(即高棉、或称柬埔寨)在哀牢之南。
唐代有“南诏”兴起,自称为哀牢后裔,建都在今云南的大理。至五代时晋高祖天福二年(公元937),南诏改称国号“大理。”(在泰文历史上,以及有些西方学者写东南亚历史,每多夸大泰族人古代建军国辉煌的历史,称自汉代哀牢、唐代南诏而迄宋代大理。其实广义的泰民族,包括范围很广,哀牢、南诏(后改称大理),向为中国云、跚两省边区民族,有时独立,有时直属中国;这与分支南迁的泰族、掸族、老挝族,古代虽有血缘关系,但与以后各国建国本部的历史,各有不同渊源,不可混为一谈。也就是说,哀牢、南诏的建军国,是国云、贵边区的泰族;泰国、老挝和缅甸的掸部,是南迁的泰族。)
宋理宗淳佑十二年(公元1252),忽必烈南征攻来大理,置大理、善阐等路宣尉司,并进兵顷甸和越南。这时在先前移民泰境的一支泰族,已日渐强大,于公元1257年,由泰族酋长室利因陀罗(Sri Intaratiya)建立素可泰(中国史称速古台)王朝。另一支进入老挝境内南乌河流域,以猛骚(Muong Swa,即今琅勃拉邦)为根据地,建立川东川通国(Xieng Dong Xieng Tong),初隶属于柬埔寨吉蔑王朝,公元1277年为素可泰所征服,降为属国。
素可泰王朝到公元1353年,开始衰落,老挝遂脱离泰国臣属而独立,建“南掌国(Lang Chang),都城琅勃拉邦。建军国始祖为法昂王(Fa Ngoun,公元1353~1373在位), ②(D.G.E.Hall:A History of Sorth-East Asia,第121、165页,伦敦,1964年版。)将国土扩展至湄公河东岸,以湄公河与泰国为界,土地包括今日的川圹(亦称线款)、永珍、他曲、南他、百细等地,奠定老挝立国的基础。
第二节 从柬博寨传入佛教
前面说老挝族人源出中国西南边区,据研究中国西南边疆史地的学者考证,自唐代南诏兴起,至元朝忽必烈征灭大理,六百多年间,这些地区固深受中国文化的感染,同时也受到东南亚印度文化的影响。这些地区曾信奉佛教,但它是一种混合中印文化兼含着地区民族色彩的信仰。分支南移后的民族,像散居于现在老挝境内的老挝人,由于山岭隔碍,就渐少接触原有文化的机会,所以此时老挝人纵有佛教信仰,也不普遍。
从民俗来说,古代老挝民族多数是奉祀鬼神,祭拜祖先,崇拜精灵和自然,佛教也话仅属少数人的信仰。加以老挝人未建军国前是属部落民族,常常战争,或受他族征代,很少有机会注意宗教的信仰。(Kavivaranana:《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曼谷朱拉隆功佛教大学校刊《佛轮》第19卷12期。)
老挝史上明确记载有佛教信仰的,是从法昂王建立“南掌国”以后开始。
法昂王为川王之孙,父名法蒂,不容于父川东王,遂披驱逐,携子法昂同流亡于柬埔寨的吉蔑王朝。法昂年幼,为一位僧摩诃波沙曼多(Mahapasamanta)长老所教养。法昂十六岁时,吉蔑王见他雄伟英俊,于是就将女儿娘高乐(Nang Keolot)嫁他,招为驸马。
公元1340-1350年之间,法昂希望恢复父亲的故土,获得吉蔑王之助,统率一支强大军队,沿湄公河北上,先进攻巴塞,大获胜利。再经甘蒙夺取孟富春(今川圹),杀其酋长而立其子,收为属地。继进兵化邦,直抵十二版纳(今云南车理)。回师再战川东,击败其祖父川东军。祖先自杀死,遂自川东王。又进兵攻破泰国清迈驻军。并在附近征服卡族。最后攻下斐南(Phai Nam,今永珍)。因攻斐南,曾用黄金诱敌。为纪念胜利,改名永金,后又改称永珍。1353年,法昂遂在川东建国独立,号称“南掌国”,意即“万象之邦”。因老挝产象,象是有用而重要的动物。土地包括今日老挝中部和北部,泰国的清迈和缅甸东部之地,使老挝真正成为统一强盛的国家。(1.日文《印度支那文明史》,章岛升等译,第210-212页。原为法国研究南亚史著名学者George Coedes所着之Les Peuple de la Peninsules Indochinoise,Histoire Civisations,巴黎1962年版。亦有英译本为The Making of South East Asia,H.M.Wright译。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66年版。2.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26-227页。)
法昂王的妻子娘乔乐为柬埔寨王女,是一位非常虔诚的佛教徒,受持在家五戒。当她随夫到了老挝,国家是安定了,可是人民和官员,多数崇拜鬼神、祖先、精灵等,更屠杀牛、象等动物祭祀鬼神。非常迷信和残忍,她心中生起悲悯。同时身居老挝,很难实践佛教徒的生活。于是她请示夫王法昂从柬埔寨引进佛教,不然就让她回国去。(日文《印度支那文明史》,章岛升等译,第210-212页。)
法昂王幼年随父流亡柬埔寨时,曾受摩诃波沙曼多长老的教导,有很好的佛教基础,就很欢喜的答应了。他随即慎重选派使节,写好国书,准备贡物,有银三十万。黄金三万,各种珠宝,呈献给柬埔寨国王岳父,请求派遣有德学高僧及携带三藏圣典等至老挝弘扬。柬埔寨国王非常欢喜,于是礼请摩诃波沙曼多和摩诃提婆楞伽(Mahadevalanka)两位长老,率领二十位比丘,三位通达三藏学者,即门罗辛哈(Manrasinha)、门罗摩达(Manramad)、门罗沙达(Manrasad)前往。赐珍贵金铸佛像一尊,名“勃拉邦”(Phrabang),及三藏圣典、菩提树芽枝等,供老挝人民礼拜供奉。又派铸造佛像技师、金匠、铁工、建筑寺塔雕刻艺师等。又命令遣派四个村落人民,共五千人,给以种种不同装饰,护送佛像、经典、高僧、学者至老挝。而且这五千人民就留居老挝,为佛教的护持者,并成为王后、学者的侍从。(《东南亚佛教史》(泰文),《佛轮》第20卷2期。但依郭寿华著《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27页,记为摩诃波曼多长老及四位比丘、四位沙弥至老挝。)
但另据记载说,娘乔乐到了老挝后,见到法昂王的性格变得凶暴起来,以致人民要谋害他。于是娘乔乐呈书至父王,柬埔寨王就命令法昂去朝见,请高僧给以教诲,授予五戒。然后与柬埔寨僧团同回老挞。老挝史都是依据前一种说法。(《东南亚佛教史》(泰文),《佛轮》第20卷2期。)
公元1359年,摩诃波沙曼多长老等全体人员,离开柬埔寨吉蔑王朝,向老挝进发。到达孟皆(Muang Kaa,不知何处,多数推测在今泰国洛刊拍农Nakhon Phanon),法昂王知悉,就派大臣前往迎接。
继续再向龙蟠前进。龙蟠是古名,法昂王建南掌国定都于此。后因著名之“勃拉邦”佛像从柬埔寨迎至首都,尊为“护国佛”或“镇国之宝”,遂改龙蟠为“琅勃拉邦”(琅或銮是老挝文“王家的、伟大的”意思),即以佛教之名为首都新名,一直沿用到现在。(1.法文日本译《东南亚细亚》(石译良昭译)第100页,记为金泥涂的石造佛像。2.据D.G.E.Hall:A Sistory of East Asia,第238页所记,这尊著名佛像为早期斯里兰卡一位国王送给柬埔寨的礼物,被称为“勃拉邦”(Prabang)。)
当时法昂王在永珍,于是摩诃婆沙曼多长老等往见,报告途中经过情形。国王与后在王宫之北,特为长老领导的僧团建筑一座佛寺,就以长老之名称为“波沙曼寺”(pasamanarama)。此寺今日仍存在,菩提树芽枝亦植于此寺中。从此长老领导的僧团,开始向老挝人民传布佛法,国王与后都是佛教的热心护持者,老挝人也都转信佛教。
第二章 老挝中期的佛教
(公元1372-1893年)
由于老挝缺乏佛教记载,有也是零散的,或从仅存的少数遗物加以推定,时间也不能上下连贯,因此无法了解佛教实际发展的情形。因为搜集的资料有限,只能作简略的叙述。
法昂王于公元1373年去世,(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1页。但依郭寿华着《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27页所记,法昂自其妻乔乐死去,性情变为暴虐,且违背与柬埔寨和好承诺,进攻柬埔寨南部,公元1373年被放逐,1378年死于孟南。)其子继位。在1376年举行人口调查,得泰族人三十万,其他各族人四十万。因此遂被尊为“三十万泰人的领袖”(Phraya Sam Sene Thai),名拍耶三成泰王(公元1373-1416)。更由于人口调查,军队获得重编,军抛增强,邻邦诸国畏敬。拍耶三成泰王执政四古三年,政治制度大备,经济繁荣,将国内人民分为贵州、平民、奴隶三种阶级。明永乐二年(公元1404),南掌获得中国的承认,封为“老挝宣慰司”。此王曾建寺提倡研究佛学,(A History of South East Asia,第239页。)并铸造一尊巨大青铜佛像,供奉于1372年所建筑的摩那兰卡(Wat Manoron)内。此寺现已被毁,青铜佛像只留存头部和胸部。(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1页。)
1416年后,越南黎朝创立者黎利,与中国战争是,老挝军队曾助中国从后面攻击,自此以后五十年间遂给与越南干涉的口实。虽然老挝很慎重的防止越南的扩张政策和报复,但在公元1478年,越南圣宗时,仍攻击南掌,次年攻陷琅勃拉邦,沙提迦拍王(Sai Tiakaphat)不及逃亡,遂后去世。后来他的两个儿子先后为王,收复和复兴琅勃拉邦。至维苏王(Visoun,公元1501-1520)时,曾建有多种佛教建筑物,其中最著名的,即冠以王名的维苏寺(Wat Visoun),建于公元1503年,供奉佛舍利。此寺建筑精美,木壁雕刻精妙,屋基向外侧伸张,形如老挝的棺状。(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2页。据著者过去留泰时所见,这是一种圆形坐龛,形似塔,贵族多为金、银、铜等制。到火化时,再移出尸体改为木鱼造从龛。)国王是一位忠诚的佛教徒,曾努力消灭国内一些灵魂论及巫术等的流行,但结果没有成功。
维苏王之子福提沙拉(Phothisarath)继位后,为了利用地利通商,他将首都从琅勃拉邦迁至永珍。因他的母亲原来是昌莱(在今泰国北部)王之女,在1545年,清迈王位缺人,他主张由他兼位,三年后他又委任他的长子即位为清迈王。同年福提拉王遭受意外死亡。
次子自立为王,但其长兄清迈王主张应由他继承父位,于是将清迈委托一个泰族王子主政,他急忙赶回琅勃拉邦讨伐其弟,自号悉达提拉(Sethathirath)。但在此时,缅甸王莽应龙扫灭群雄,统一全缅后,于公元1556年,攻伐北部掸邦,掸邦不敌,转向清迈求出援兵抵抗,结果莽应龙先后灭掸邦,再攻陷清迈。1560年悉达提拉与泰国大城王朝结晶盟。次年,柬埔寨军攻琅勃拉邦及巴莱;又二年迁都至永珍,建筑城垒防守。
悉达提拉王以前由清迈琅勃拉邦时,曾携带一尊绿宝玉佛而回,这时特新建一座玉佛寺(Wfat Phra Keo或Emerald Buddha Temple)供奉,此寺为三层华丽建筑物,殿堂深奥,佛坛巨大。(玉佛在1778年被泰国战胜取走)。(玉佛略史,见净海《曼谷玉佛寺》一文,载《慈航》季刊第3期。)王又在距永珍北区二千米处,建造一座伟大的“大舍利塔”(Dhatu Luang,老语称为塔銮)。此塔建于1566年,是在原有的小塔基础上修建的一座大塔,占地数百亩,塔是方形,分为三层。底层为四面回廊,东西长60.30米,南北宽58.48米,各边中央有门入口,有石阶可上,在四面入口处又建有四个门楼。第二层的四周,建有三十座小形方塔环绕。第三层中央是尖高的大塔,这为方形;下部为莲花瓣形,中部为三级方形檀柱,上部为尖高的方瓶状,最高是尖长的塔顶。大塔上部贴渡金箔,远望金碧辉煌,华丽而庄严,为老挝历代最伟大的建筑物。在东南亚一般佛塔是圆形的,而大舍利塔却全部为方形,风格独特,因此成为著或的胜迹。佛塔经过六年才建成,大塔内供奉佛陀舍利骨,亦说是供奉佛发。此塔在1873年曾遭到庸奴(Yunnan)盗匪严重的损毁,后加修理,至公元1930年,再加重修,才恢复了它的雄伟。同时国王在国内各地修建其他六十多所佛寺。(1.2.D.G.E.Hall:A History of South East Asia,第244页。3.Philip Rawson:The Art of Southeast Asia,第158-159页。)
公元1569年,缅甸军队攻入永珍及琅勃拉邦,悉达提拉王退入山林与之对抗。后缅军瘟疫发作,自动撤去。悉达提拉王死后,老挝国势更加衰弱。1574年,缅军再攻入永珍,执住悉达提拉王之子诺乔柯曼(Nokeo Kormane),而以悉达提位之弟主玫,至此老挝臣属绝缅甸。1594年,缅甸国内不安,诺乔柯曼获得释放而复位。之后,到泰美迦罗王(Thaimmikarat,公元1596-1622)时才有一段时间较为安定,此后十五年间就陷于政府状态。
公元1637年,苏利那旺沙王(Souligna Vongsa,公元1637-1694)登位后,与越南黎朝神宗的公主结婚,并重新划定两国疆界。曾两次出征富春(川圹),而奠定五十七年长期的和平和繁荣。国家安定后,王注意提倡政治修明,亦重视宗教,使当时老挝竟成为东南亚佛教的中心,其光芒发射到邻近的国家,泰国和柬埔寨的出家人不少去永珍学习。(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58页。)
在苏利那旺沙王时,有荷兰人属东印度公司的湖史多夫(Herit Van Wusthof,公元1641年至老挝),及意大利黎利亚(Jean Marie Leria,公元1641-1947在老挝)曾至永珍等地访问,为欧洲人至老挝之始,二人曾留有珍贵的游记。二人对佛教了解很少,但对当时老挝在苏利那旺沙王治下的隆盛,和佛教塔寺等优美卓越的建筑艺术,赞评很高。黎利亚神你并曾试传天主教,但受到老挝佛教徒的反对而未成功。(1.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4-215页。2.D.G.E.Hall:A History of Sout East Asia,第415页。)苏利那旺沙王死后,老挝又长期陷于国家分裂和外国侵扰的危机。国内琅勃拉邦,永珍、占巴塞分成三国,互相争压征伐。三国中的占巴塞先被消灭。1778年,泰国兵二万攻占永珍。另一琅勃拉邦也一蹶不振,先后沦为泰国的附庸。著名的玉佛和勃拉邦佛像,同被泰人取走。至1782年泰国仅归还勃拉邦佛像,(潘醒农编着,《东南亚名胜》,第256页。)据说此像面部已受损。
公元1820年,昭阿奴王(Chao Anou)模仿曼谷大寺院的样式,在永珍建造室沙吉寺(Wat Si Saket),佛殿雄伟庄严,外面有二重回廊,供列一百二十尊佛像。(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6页。)1826年昭阿奴突然对泰国宣战,向曼谷进军,但遭反击而受挫。1828年泰军夺得永珍,破坏都市,居民十万人被流放至泰境,婚房屋六千多栋,佛寺佛塔等建筑物亦遭破坏很多,并将永珍改属泰国的一省。(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6页。)
再说琅勃拉邦方面,自公元1707年,因为肯基沙拉(King Kitsarat)及因他苏(Int'asom)兄弟联合用兵而胜利。后二人分裂,先由肯基沙拉统治至1726年,其后因他苏夺得权力。统治至1776年。因他苏期间,缅甸曾于1752年侵入琅勃拉邦,受其支配,后与泰军联合击溃缅军。并与泰国结盟。至1778年,永珍和琅勃拉邦又都成为泰国的属国。
公元1793年,逃往曼谷的阿奴那特王(Anourout)回归琅勃拉邦,修复都市。1796年,将以前的越迈寺(Wat Mai)加以重修,安供两年从曼谷持归的勃拉邦佛像。此寺佛殿有七间梁及三层屋廊,前后两面两排圆柱支撑着。(同上,第217页。)佛像后来被移至王宫供奉和保护。今日在越迈寺的大佛像是另外铸造的。(潘醒农编著:《东南亚名胜》,第256页。)
公元1839年,诏边殊(Souka Seom)被泰国推上王位,直至1850年。他在位时,因泰国与直南对立,政治比较安定。至其弟天达王(Tiantha,公元1851-1868)继位时,1861年,法国博物学者慕胡(Henri Mouhot)抵老挝访问;其后法人拉格尼(Doudart de Lagree)及格尼尔(Firancis Garnier)所率领的湄公河探险队,于1867年4月到达琅勃拉邦,因此法人得知老挝的情势。
公元1873年,泰国侵入琅勃拉邦,获得宗主国支配权。但由于法国势和于1858年已先伸入越南,成为保护国;一面法人又向北伸展侵入柬埔寨,同时压迫泰国。以海军在曼谷附近海上炫耀势力,遂于1893年订立“法暹条约”,泰国退出波公河左岸,承认老挝为法国的保护国。(日译《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18页。)至此越南、柬埔寨、老挝三邦(统称“印度支那”)都沦为法属。
第三章 老挝近代的佛教
第一节 法属时期
老挝近代史和佛教都是很不幸的。先是受法国统治五十年,表面上是保护国,实际上是推行殖民地政策;独立后又一直陷于政府分裂和战争中,国家所受的损失极大,人民的苦难不尽。
法国自公元1893年“法暹条约”订立后,泰国放弃老挝的宗主权,法国遂于次年完全占领老挝。法人重新厘订老挝政治组织,将全国行政分为两区,上寮为琅勃拉邦,下寮为康埠,各委任武官一人分别统治。1899年,法国又将上下寮两区合为一个行政区,置于法国高级留守使管辖之下。高级留守使的官署初设在素旺(Souvasng),后移至永珍。根据1911年,法国总统所颁法令,规定留守使的职权:“留守使赋有在管辖范围内,决定对当地居民之管理权,并负责执行法国议院之议决条例、法国总统之命令及法国驻越总督府议定各案。”留守使官署并有维持公共秩序,动员片集军队,指挥当地保安部队的责权。同时,留守使为当地司法组织之最高主持官,有权征收各种赋税。甚至老挝王出巡也要获得留守使的同意,及补助费用。
法人统治老挝期间,推行殖民地政策,老挝人民百分之九十五为文盲,政治经济都控制在法人手里,对老持宾文化,教育、宗教等从未重视,几无贡献,反受法人种种限制和压迫。佛教在这样的情形下,失去传统的国家保护和支持,自然难有发展机会。不过老挝自从公元十四世纪建国后,即引进佛教的信仰,而且四邻中国、柬埔寨、越南、泰国、缅甸都是信仰佛教的国家,老挝在如此的环境中,直接和间接都长期接受了佛教文化,人民绝在多数信仰佛教,佛教早深入普及民间。
老挝过去的旧式教育,佛寺是宗教信仰的中心,也是国民受教育的地方。过去老挝人受教育,教到佛寺;佛寺是学校,住持为较长,僧人是教师,有规定的课程,由浅入深,交授以佛教教义及有关伦理道德。这和邻国缅甸、泰国、柬埔寨是相同的。老挝成为法国保护国后,曾将教育权收归政府,但由于国民教育不普及,佛寺仍保留部分教育权,老挝人如要研究较高深的知识和佛法,都是到佛寺来跟有学问的出家人学习,法人也无法强加禁止。(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55-256页。)
公元1902年,始设小学制度。1921年在永珍设立巴威初级中学,后来推及琅勃拉邦、川圹、他曲、素旺、百细等城市。等到初中毕业后,就在巴威学校增设高中部。据记载法人统治老挝五十多年中,老挝人只有五十名中学毕业生,没能大学,要受大教育须往越南河内。至于佛教在当时,亦有分层级的机构,全国之下分为州县,次为乡村,然后各佛寺,都有僧人专职管理。
老挝人亦与泰、缅、柬埔寨风俗一样,男子青少年期间,不论贵族和平民,均流行一度入佛寺出家的习俗,研究佛经及守持戒律。出家时间长短或终生,随个人自愿。出家后住在佛寺里,接受教及受信徒供养。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有战事于欧洲,日军南侵,于公元1945年3月,一度占领老挝。大战终尾
越南和老挝反日游击队崛起,法国虽欲再恢复保护国统治,但形势已难维持,遂于公元1949年7月,在巴黎订立“法老条约”,承认老挝在法国联邦下独立。可是外交、军事、财政、司法仍受制于法人。直至1954年7月“日内瓦会议”后,老挝才获得完全独立。不过老挝国获得独立,而实际上国内也从这时候开始,一直陷于三角政府分裂的状态,背景复杂,始终不能完全统一。
第二节 独立后的佛教
老挝获得独立后,政治和军事就陷于分裂状态,主要分为右派、左派、中立派三个势力。在互相对立不得已的情形下,协议组成“联合政府”,而实际上是三头马车政策,不能合作,各派维持和发展自己的势力,并时常发生政变和战争,更有外国势力的干涉,益使局势混乱复杂。
1961年,老挝通过宪法,在前面序文中说:“此宪法,是老挝人民权利的基本诸原则,在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对生存方式予以法的保护,并在规定范围内行使法律条件赋有诸种自由,特别是承认个人的自由,信教自由,言论、著作及出版的自由,以及集会结社的自由。”又“此宪法,关于义务方面,课以对祖国的服务,信仰的尊重……。”本文第七条:“佛教是国教,国王是最高的保护者。”第八条:“国王须是热心的佛教徒。”(1.山本达郎编:《东南亚细亚的宗教与政治》,第253-254。2.《佛教大年鉴》(日文),第807页(1969年版)。)
老挝人,特别是老挝族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只有其他少数民族部分信仰天主教、基督教、中国的儒道。卡族祭祀祚祖先,苗族信奉精灵及自然,烽数泰族相信鬼神。老挝政府对于宗教的文化事务,是由国务院属下之宗教部负责管理,全国分十二省,每省设立一个教区。(郭寿华:《越寮柬三国通鉴》,第257-258页。)
公元1959年5月,老持政府曾公布《老挝僧伽法例》,其中第三条:“老挝国内所有佛教出家人,即比丘和少弥,须遵守本国僧王所颁布的法令。”第十九条:“僧王有职权选封全国各省比丘,即由各省委员选拔呈请宗教部,再由宗教部长呈请僧王加封。”第二十条:“封立僧王,须依政府所颁之王谕,由宗教部长负责及备好僧王封爵证明,呈请国王加封。”(Payutto比丘:《访问老挝之见闻和感想》(泰文),载曼谷朱拉隆功佛教大学《佛轮》月刊第21卷6-8期。
僧伽行政职权分为五级:1.僧王、2.省级僧长、3.县级僧长、4.村(乡镇)级僧长、5.佛寺住持。另外又分僧爵为六级:1.phrayautgkao、2.phralukgkal、3.phralakkam、4.师尊、5.phrasa 、6.僧伽尊长。以上六级,如有缺额,均由各级升补。得到高级巴利文学位的可被选任为僧省级僧长,得到中级巴利文学位的可被选任县级僧长、村级僧长、佛寺住持。最高僧伽行政由僧王及五位僧伽委员组成。(payutto比丘:《访问老挝之见闻和感想》(泰文),载曼谷朱拉隆功佛教大学《佛轮》月刊第21卷6-8期。)
老挝独立后,提倡本国文化和宗教信仰。人民普遍信仰佛教,重视生活实践,爱好和平,向佛教布施,进寺听僧人说法及受持斋戒。恭敬三宝及听受教诲,效力胜于政府官员的管理。独立后政府更协助佛教宣扬教义,劝导官民信奉佛教。政府每年有预算给宗教部,各宗教获得补助是按信仰人数的比例分配。(同上。)
老挝虽然是传统的南传上座部佛教国家,但自二次在战后,历经多年战乱,佛教发展的过程,或说非常艰辛曲折。
老挝佛教僧团的组织,是仿照泰国的僧伽制度,由僧王至省、县、村、寺各级僧官,都加以制度化,便于统一管理。1961年在首都永珍成立的“摩诃菩提大会”,1965年成立属于摩诃菩提大会的“青年佛教会”和“新老挝佛教协会”,努力发扬佛教,获得进展,使在国家战乱之中人民不背离传统宗教的信仰。到1970时,老挝约有僧侣一万六千人,其中青年学僧四千一百人,比十年前略有下降。1972年僧侣增至一万八千多人,其中10-25岁占81.5%,25-55岁占8.9%,其余是55岁以上者,在学学僧5239人。1975年底人民解放军取得胜利,成立了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在战争中僧人宣扬佛法及提倡受国热忱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一年僧侣增至二万四千多人,佛寺2193座。新国家成立后,废除君王制,取消王国宪法,佛教不再是国教,不再有国王是保护者。(杨曾文主编:《当代佛教》,东方出版社,第168及173-174页。)
1976年政府号召僧人投入国家经济建设事业,推行僧人再教育活动,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认为佛法义理与社会主义都是消灭人民的痛苦,谋求幸福是一致的。经过再教育的僧人与一般乡村学校的老师,向人民宣传国家的热情,的确收到一些效果。但是由于政府过分强调佛教要统一在社会主义思想之下,反而抹杀佛教自身的特征表现,招致僧伽的不满,厌倦学习过多的政治,产生反叛心理,纷纷逃避。据一位西方学者报导,在再教育运动中,有一万五千名僧人受到轮训,许多僧人离开寺院,僧伽人数锐减。尤其1979年3月,老挝法宗派八十七岁人僧王、佛教联合会名誉主席帕.坦雅诺乘船越过湄河逃至泰国。据说僧王是为了逃避把他送到苏联或越南去治病。安排一同出逃的秘书则说,僧王在朗勃拉邦已不能进行弘法的活动。在这样的情形下,僧人的数目由过去二万人,下降到一千七百人。1980年政府对佛教的政策有所缓和,直到1988年才逐渐走上正规。(杨曾文主编:《当代佛教》,东方出版社,第177-178页)。
柬埔寨佛教的大宗派,在公元十四世纪就传入老挝,因此柬、老两国佛教关系密切。老挝与泰国隔湄公河相望,历史上泰国佛教对老挝佛教曾有深远的影响。老挝佛教法宗派是由泰国传入,两国僧团保持密切往来。老挝的僧人要读高等佛教学校,都到泰国或金边就学。(同上,第174页)。
1961年中、老两国建交。1963年3月在北京成立中国老挝友好协会,中国佛教协会是发起单位之一。同月,老挝国王西萨旺.瓦达纳访问中国,曾专程至广济寺礼佛及参拜佛牙,受到中国佛教协会等单位热烈的欢迎。再后中国由于发生文化大革命,两国佛教暂时停止了交流。
老挝的文化,多数同泰国,受印度文化的影响。湄公河的老挝人与湄南河的泰人是同一种族,语文亦相近,特具有同化的能力。在老挝人未到达湄公河以前,其先是柬埔寨吉蔑文化的进入,及特老挝人建立南掌王国,南部广阔地区,言语、宗教、美术仍多受柬埔寨文化的影响,且最初佛教是由柬埔寨传入,可惜早期佛教的作品已少保存。其次,已如第二章中所述,因一连政治上的原因,兰那王国(兰那(Lan Na),意为百万米田之国,公元1296年泰国北方泰族领袖孟莱王(Mangray)所创立,国都在清迈。清迈现在是泰国第二大城市,特具泰国北方文化及佛教色彩。)和缅甸亦给与老挝文学、美术、宗教上的影响。最后主要是受泰国的影响,特别是在永珍方面,公元十八、九世纪,很明显的是引进泰国美术的系统。(辛岛升等译:《印度支那文明史》(日文)第218-219页。)南掌王国建立后数世纪的遗物,除了损毁的雕像,其他都已无存。如仅从建筑物而说,从古代损坏的材料样式考察,初期是被推定经由缅甸传入印度建筑物的造型。这种样式,为东南亚各地建筑物的萌芽要素。老挝建筑物的独创性,是大而且宽广的二层房屋,而在远东及其他东南亚地区,都为一层房屋。
现在从琅勃拉邦、永珍到沙湾拿吉,沿湄公河岸的城市,都可看到老挝中、后期的文化保存下来的遗迹,包括佛塔、寺院、石窟,以及历史国王的宫殿陵墓。
古都琅勃拉邦,多宏伟庄严佛寺。除前面已述之著名的勃拉邦佛像,在王城郊外约一千米,有一座富士寺。除前面已述之著名的勃拉邦像像,在王城郊外约一千米,有一座富士寺,为老挝佛教中心,寺建在一个山丘上。寺中供有一尊斯里兰卡于公元十五世纪所铸之著名金佛像,重四七八公斤,老挝人亦尊为“护国佛”。王家图书馆内,收藏有写于贝叶上的巴利文、柬埔寨文、泰文、老挝文各种佛教经典。博物馆内有很多佛教遗物陈列。在距离古都北面二十千米的地方,有著名的“北墟洞”,洞中岩石上凿有很多佛龛,雕刻各式各样大小的佛像,面貌和姿势表现各不同。佛像多到不胜计算,故有“万佛洞”之称,面貌和姿势表现各不同。佛像多到不胜计数,故有“万佛洞”之称,据说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是老挝著名的佛教胜迹,每年佛诞节,老挝国王要亲到那里举行“浴佛”盛典。(同上,第254-256页。)
首都永珍,有大小佛寺九十多座,市区有四十三座。过去原有雄伟的普拉乔寺(公元1563年悉达提王建),即供玉佛之处,因王佛后为泰人携走,现仅留下断石残碑。现在最华丽的佛寺为“室沙吉寺”,是老挝僧王所居,寺内收藏各种铜、石、木造佛像三千多尊,极富艺术价值。帕乔寺现改为王家博物馆,内有很多佛像陈列。(辛岛升等译:《印度支那文明史》(日文),第25页。)
永珍最伟大的佛教胜迹,当然是“大舍利塔”,是老挝历代建筑艺术的精华,起源虽被认为有泰国素可泰王朝的特征,而形式多样,是建筑物最高的发挥。大舍利塔每年例行有一次隆重的庆祝大会,时间是在11月15日至17日,一连举行三天,全国休假,由国王率内阁官员主持揭幕,并在仪式中颁发有功勋章。大会期中,高僧云集诵经,全国各地很多佛教徒专程前往朝拜,香花供佛,听法施僧,认为是无上的功德。在佛塔周围和路途上,更有各种物品展览会,土产、洋品都有,交易热络。又有种种体育比赛和文娱节目。每日赶往参加的人们,从永珍到佛塔,沿途人潮和车辆非常拥塞,人人欢欢鼓舞,这是老挝传统性的庆典。(宋天明编著:《印度支那半岛上的国家》,第108-110页。)
关于老挝雕刻佛像的艺术,可说是平凡的。自从公元十四世纪末,佛陀的颜面就成了固定的形式,如摩那兰寺的佛像,发顶高耸,两耳垂长,表现高雅而非现实的,很明显得受了泰国素可泰王朝的影响。(《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20页。)至于老挝文学方面,可说是泰国文学方言的一个支流,多数作品著者不明,年代难分。佛教文学,多为《本生经》中的故事,叙述佛陀过去世修菩萨行种种的情形,并获得大果报,深具教训启示的意义,是间也有夹杂着印度一些民间的传说。除此,民族文学著名的有《五篇(寓言)》(pancatantra),其中四篇的编成,大部分是包含在著名的梵文故事中。从公元十六世纪起,产生不少长篇叙事诗,而宗教作用也越来越浅。到公元十九世纪初期,因法国殖民者侵入老挝后,老挝文学者许多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充满热忱爱国的情绪,揭发殖民地侵略的罪行,歌颂人民抗法英勇不屈的事迹。(1.《印度支那文明史》,第220-221页。2.宋天明编着:《印度支那半岛上的国家》,第104-107页。)
老挝在以前,有不少出家人多往泰国受僧教育,甚至国内教授巴利文和老挝文佛学课本,亦采用泰国的或再经改编。僧伽行政组织,亦类似泰国。独立后,老挝佛教才重视僧教育的发展。
老挝的僧教育,获得国家支持,认为是本国教育的一部分。为了改变旧式教育,适合时代需要,在1964年1月,规定新制度,分为三级:一、小学:分初级小学三年,高级小学三年,共为六年,相当于国民小学教育。二、中学:相当初级中学,四年制。三、佛教高级教育:相当高级中学,三年制。上面三级教育,是与老挝国民小学和中学年制和课程相配合的。但初级小学三年,因为是国民义务教育,在年幼未出家之前已经受守,所以佛教不须举办,而直接从高级小学开始。小学和中学(初级中学),是由宗教部负责;佛教高级教育,是由教育部负责。沙弥和比丘受完各级教育,亦由学校所属之宗教部或教育部发给毕业证书。在受完佛教高级教育毕业后,如果是比丘身份,并加上“摩诃”(Maha意为大)之尊称。课程方面,高级小学业和中学有佛学、巴利文、老挝文、法文、英文、算数、史地、科学常识、卫生学、人类发达史、教师课程等。佛教高级教育课程有巴利文翻译及解释、宗教、佛教史、大乘佛教史、上座部佛教艺术史、印度及东亚哲学史、法文、英文、梵言语和中文、日文、及泰、缅、柬埔寨、老挝文学、中国文学、日本文学、天主教及及伊斯兰教史、宗教哲学比较学等。巴利文分为九级,由初级第三级考起,一直到最高等九级。因为老挝比丘可以随时自愿返俗,所以国家规定,凡读完佛教高级教育后,须经过二年以上为佛教服务,才可自由返俗,亦有资格投考国立大学。(payutto比丘:《访问老挝之见闻和感想》(泰文),载曼谷朱拉隆功佛教大学《佛轮》月刊第21卷6-8期。)
在老挝境内,据未正式统计,约有华侨六、七十万人,多为潮籍,他们大多在都市经商,次为做工及种植,对老挝经济贡献很大。华侨多保持自己的文化,办有中文学校,且很多人信仰大乘佛教。在永珍有华侨近五百万人,华侨佛教徒曾创立“中寮佛教社会”一处,有普通华僧一位或两位,无中国佛寺。在老挝也有很多越侨,亦多信仰大乘佛教。建有一“邦廊寺”,(Wat Banglog),住有越僧领导信徒,宏扬佛法。总之,老挝自独立后,佛教虽谋求不断发展,也获得国家充分的护持,但因政府分裂,年年战争不退,人民经济生活困苦,受种种条件所限,佛教的发展和建设,是很缓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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