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彭措堪布:大乘百法明门论直解 第八讲
益西彭措堪布:大乘百法明门论直解 第八讲
九嫉者,殉自名利,不耐他荣,妒忌为性。能障不嫉,忧戚为业。此亦瞋恚一分为体。
九、嫉妒,就是自己追求名誉和利养,不能忍耐别人获得圆满的妒嫉心。
嫉妒的作用是障碍不嫉妒,使得自己在听到或见到别人获得圆满时,心里深怀忧虑、心情焦躁。这个嫉妒的“红眼病”,就是一种无法忍受别人圆满的心。一起嫉妒,就会让心扰动,而无法安静下来。
其实,嫉妒是嗔恚的一种表现。心里容忍不了别人圆满,就是在嗔恚对方,它的表现是心里吃醋,忧愁、不高兴。所以离开嗔恚,并没有别的嫉妒的相状和作用。
在《大乘理趣经》里教导我们以如理思维对治嫉妒,要心里想:他的富贵是前世修福得来的,哪里是起嫉妒心能抢走的呢?如果我不断除嫉妒,就会生生世世受贫穷果报,会使我丧失威力。如果我能反过来用心,在见到别人得到富贵时,能学着发随喜心,这是不费一点力气,就获得了大功德。(《大乘理趣六波罗蜜多经》云:“彼人富贵皆宿福生,以我贪嫉岂能侵夺。以是因缘,应永断除悭贪嫉妬,若不除断常受贫穷无复威力。以是义故,菩萨观之除其贪嫉,于他富贵生随喜心,不舍毫厘获大功德。”)
总的来说,都是我执在害我们。人们是因为执著自我,容不得别人圆满,才起嫉妒心。当心量缩小到只愿自己一个人好时,福德也就缩小到这么小了。当人生嫉妒心时,就丧失了正气和威力。要知道,利他的心使威力充实,嫉妒的心使威力消失,全是唯心变现的道理。
如果能视人如己,别人好就像自己好一样。这样,缘着别人的功德修随喜心,就不断地生功德。这确实是最便宜的一件事,自己不费任何力气,单凭随喜就能得大功德。
一件事究竟得利益、还是受损害,全在自己的心怎么想。对方的圆满是他前世修福的果报,这不是以嫉妒能强行夺走的,不因为生了嫉妒心,就跑到自己身上来了。生嫉妒是自己用错了心,这样不能接受别人的圆满,就导致贫穷和没有威力。如果我们能换一种用心的方式,在见到别人有功德时,都生一个随喜心,心想:他有这样的功德,真随喜他。这样让心欢喜起来,口中作赞叹。久而久之,串习成习惯,心就改好了,也就能增福增寿,增长威力。
总之,不要把别人看成竞争的对手,而要看成自己心中的一个显现,不起对立心、比较心,这样别人好就是自己心中的显现好,对自心中这个美好的显现发随喜心,就成了增长功德。
十悭者,耽著财法,不能惠舍,秘吝为性。能障不悭,鄙涩畜积为业。此亦贪爱一分为体。
十、悭吝,是一种耽著财物和法,不能慷慨施舍,秘藏、吝啬的心。
悭吝的作用是障碍不悭,以及作鄙劣的蓄积。悭吝也是以贪爱的一分为体。意思是,贪爱是总体上的命名,悭吝是它的一分表现。
要观察到,我们心里贪著什么,就会想拥有它而不肯施舍,这样就是在做鄙吝的蓄积。比如贪著钱财,会使人一毛不拔,别人有困难乞求时,也不肯施舍;或者技术上有专长,别人请教时,不肯透露;自己懂得佛法,别人请教时不肯传授,都是在法上悭吝。如果心里贪爱财和法,只想自己拥有,不愿意给别人,就是有“悭吝”的烦恼病。
不论是财和法都要让它流通,不断地起作用,使它的利益面扩大,这才是智慧的做法。就像水如果不流动,会成一潭臭水,而使它流通开来,就能发挥作用。如果视财和法为个人私有物,心量就打不开,容易落在悭吝中。反过来,视财和法为法界公有物,就知道这不是私人所占有,应当让它尽量地流通,发生无穷无尽的利益。
因果律就是这样:越能给予,就越丰富;越是吝啬,就越贫乏。这一点很明显,一个人慷慨大方,就有一种大富贵的相;一个人吝啬小气,也就自然气度很小,光、气、色什么都缩小,缩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无法扩大,这样怎么有大富贵的相呢?所以悭吝使人贫乏。
福德的大小是随着心量而定的。如果心量缩得很小,福德绝对就小,将来受用就贫乏。如果心量很大,什么都能舍,将来一定富有。所以我们一次次地做布施,就是在一次次地积福德。这样真正做开来了,自己会感觉人生的境界逐渐开阔,好的因缘自然汇聚到自己身上。
在中国有一位供奉的财神爷,就是陶朱公范蠡。历史上有他“三聚三散”的故事,他每一次聚了财,就又散掉,结果福报变得越来越大。这就是智慧的操纵,按照“布施增长福德”的规律,使福德辗转增长。
大家能这样从正反面想透,就会发现自己身上有观念上的错误。以前认为:好东西归自己,才是对自己好,没想到这是在害自己。怎么说呢?因为只有心是变现万法的作者,如果心悭吝了、抓得紧紧的、不肯放,就不会有东西进来,所以变现的果报就是贫乏。现在知道了这一点,就不要再做这种害自己的傻事了。其实,越布施才越对自己好,所以要反过来做。要让自己的心放开,使它慷慨地给予,这样就有回馈,变现的果报就是富有。这都是唯心变现,大家应当细心体会。
移在法上来说,也是唯心变现。打个比方,对于一盏灯的灯光,你只想占为己有,而不愿让这盏灯的光明照亮别人,这样把门关上,把窗帘拉上。然后想:现在灯光还是会照到别人。再拿一个灯罩把灯罩住,结果满屋子都是漆黑的,只在灯罩里有一点光,这就是很愚痴的做法。像这样,如果对佛法起了悭吝心,不愿意把正法的光明发挥出去,结果造成的是自己陷在愚痴黑暗中。
如果能反过来做,把灯光尽量放出去,打开门窗,或者直接把灯挂在门外,让更多人得到光明。这样心量一打开,就能使智慧更加明亮。所以,法布施的结果是开展智慧光明。
这样思维清楚了,就会明白导致我们贫乏的因素唯一是悭吝,外在没有什么因素能让我们贫乏。看清楚了悭吝是心中的苦因后,就要尽量对治。
比如自己正在贪著一件好东西,不愿施舍,这时就要警觉:这是悭吝的烦恼,它会使我狭小、贫乏。所以咬紧牙关也要做布施。如果一时还做不到全部施舍,那就先给一半或者给三分之一,这样逐渐练习,慢慢增长上去。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布施,就会越来越有力量,最后会改掉悭吝的恶习。
其实,悭吝也只是自己想错了、串习错了而养成的心,只要肯反过来改、肯跟习气作斗争,就一定能转成慷慨施舍的善心。
此十各别起故,名为小随烦恼。
以上这十种烦恼是各别而起的缘故,称为“小随烦恼”。
前面忿等十种烦恼纯粹是恶性,独自生起,范围很小,所以叫小随烦恼;无惭、无愧二种随烦恼通于一切恶性,范围比较宽泛,所以叫中随烦恼;掉举等八种心所通于不善、无记,遍于一切染心,所以叫大随烦恼。
十一无惭者,不顾自法,轻拒贤善为性。能障碍惭,生长恶行为业。
十一、无惭,就是不顾自己的人格和佛法,轻视拒绝善行作为体性。如果有惭,对于善行看得很重,就不愿作恶。但是无惭的人,对于善法是很轻视、拒绝的,他不顾及什么人格和佛法,造恶无所谓。这样的恶劣心态就叫“无惭”。
无惭的作用是能障碍惭耻,生长一切恶行。人没有了惭耻,就会滋生一切恶行,造各种身口意的恶业都无所谓,所以说以无惭能生长一切恶行。如果有惭耻的心,就能停止造恶。心里有惭耻,觉得造恶有辱自己的人格和佛法,以这种心理就能停止恶行。
十二无愧者,不顾世间,崇重暴恶为性。能障碍愧,生长恶行为业。
十二、无愧,就是不顾世间舆论,崇尚的是暴恶的行为。
无愧的作用是能障碍羞愧,生长一切恶行。世间有种种正确的舆论,大家会一致认为什么是善行,什么是恶行。但如果一个人已经崇尚暴行、邪恶,不顾及世间的舆论,那就是生了无愧的烦恼。
比如崇尚邪淫,以“性伴侣多”为荣,或以随意性交为自由,就会邪淫无度。或者崇尚欺诈是发财致富之道,也会不顾及世间舆论,做各种欺诈的盗行。像这样一旦出现了无愧的心理,就会不断生长恶行,而不会禁止。
此二遍不善故,名为中随烦恼。
“无惭”和“无愧”这两者,遍在一切不善业中。所以叫“中随烦恼”。
十三不信者,于实德能,不忍乐欲心秽为性。能障净信,懈怠所依为业。
信心就是对真实的事理有深深忍可于心的胜解信,对三宝的清净功德,有欢喜、清净的信心,对善法能得解脱、能出生圣道等,有乐欲求取的信心。
相反的“不信”,就是对真实的事理,没有深忍于心的信心;对于三宝真实、清净的功德,没有清净的信心;对于善法的功能,没有乐欲求取的信心。
它的作用是障碍清净的信心,成为懈怠的所依。比如很多现在人,不必说高深的佛法,连对人伦的道德也没有了信仰,这样普遍在行善上没有积极性。这是很明显的事,信心一旦沦丧,人就陷在懈怠中,对于行善断恶没有意乐,而在造恶业上却是日夜不断,所以不信是懈怠的所依。
十四懈怠者,于断恶修善事中,懒惰为性。能障精进,增染为业。
十四、懈怠,是指在断恶修善的事上心里松懈、懒惰。比如在断恶、修善方面一点提不起劲,就是懈怠烦恼很重。相反,有什么玩乐、享受,贪欲很强,玩得很起劲,这也是善法上懈怠,完全扑在恶法上,这是一种烦恼病。一旦加深,在行善、断恶上,就丝毫不精进,即使十年八年也一事无成。
懈怠会增长染污。比如,以懈怠烦恼,在断恶、行善上懒惰,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将近上万个小时里,都是在做跟法相反的事,导致念念不断地发起染污业,导致心上的染污不断增长。久而久之,身心就变得特别不清净,这就是堕落的相。
设于染事而策勤者,亦名懈怠,退善法故。
不但在行持善法上松懈懒惰,叫做懈怠。在染污的事上非常精进,也叫懈怠。
这里说到,如果你对于染污的事,发起很大的勤奋,非常有兴趣,这也叫做懈怠。为什么?因为退善法的缘故。一心不能两用,你在恶法上非常投入,造业很勇猛,当时善法就退掉了。比如看电影、电视,看报、上网、玩游戏、逛商场、狂歌劲舞、聚会聊天、牵狗玩鸟、踢球下棋、追名求利、吃喝享受,凡是落在世间法里,不属于清净的正法,在这上兴致勃勃、格外投入,全是懈怠。
十五放逸者,于染不防,于净不修,肆纵流荡为性。障不放逸,增恶损善所依为业。
十五、放逸,我们的心好比一匹野马,如果放纵它,对于染污不加防护,对于清净的法不作勤修,而是放任它不断地流荡,像这样就是已经出现了放逸。
现在的人多数是我行我素,对于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加约束,其实这是很严重的放逸。“放逸”就是“放纵”,对自己的狂心毫无管束。美其名曰“自由主义”,其实是对染污的事不防护,对清净的业不修行,肆无忌惮,放任着心随意地流荡。
放逸的作用是障碍不放逸,而且这是增长恶行、损坏善行的所依。也就是说,依于身口意放逸而为,恶业会不断地增长,善行功德都会被摧坏。
即以懈怠及贪瞋痴四法为体。
放逸是懈怠和贪、嗔、痴这四者的综合心理结果。就是有了懈怠,就不精勤修善,加上处在贪、嗔、痴当中,不防护染污,反而使它泛滥,这样就成了放逸。
比如坐着不断地打妄想,这也是放逸,因为不去管束自己的心。有的人就是这样,坐着可以打几个小时的妄想,或者看小说、上网等,他没认为这是烦恼需要禁止。所以完全放任自己的心不加管制。比如拿到一本武打小说,一直看到深更半夜,这就是对自己的行为毫无约束。或者在上网时,放纵自己的眼根和意根,毫无节制,什么明星大腕的新闻,或者现在有什么大片,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像这些全是放逸的心态。凡是对自己身口意的行为不加管束,放任而为,就是放逸。
十六昏沉者,令心于境无堪任为性。能障轻安毗钵舍那为业。
十六、昏沉,就是心对所缘境已经不能保持了。比如看书,昏沉来了,就起障碍。眼睛迷迷瞪瞪看着,没一句话入到心里,心已经没有能力持住文字和意义了。或者吃得太多,打坐念咒的时候,念着念着就昏过去了,没有心力任持所缘,这种状况叫“昏沉”。
它的作用是能障碍轻安和毗钵舍那。“轻安”指身心轻快、明利,“昏沉”是心识昏乱、沉重的状态。其次,障碍胜观,因为胜观要求对于所观境明明了了地觉知,昏沉一现行,就生不起胜观。
十七掉举者,令心于境不寂静为性。能障行舍奢摩他为业。
十七、掉举,掉是往下,举是往上,指心里七上八下,不能寂静安住。所以掉举的体性是使心在境界上不寂静。
掉举的作用是障碍行舍和奢摩他。“行舍”指内心平等、正直、无功用而住。心里的念头不断地动荡,就障碍了平等无功用而住。
“奢摩他”,就是心寂止,专注一缘。打坐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念头不断地动,这种状况叫“掉举”。
掉举跟散乱不一样,散乱是指在境界中缘缘这、缘缘那,这样杂乱无章的攀缘让心散掉了、乱掉了。而掉举是指心里的念头很多,七上八下,没办法安静下来。
十八失念者,于诸所缘不能明记为性。能障正念,散乱所依为业。
十八、失念,就是失了正念。这和念相反。念,是对于所缘明记不忘,就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不忘失。如果对于所缘忘记了,不晓得了,就叫失念。
失念的作用是障碍正念。其次是引起散乱。意思是时时有正念的话,心里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怎么来做。这样心就能统一起来而不散乱。但如果失掉了正念,就会很快造成行为的混乱。
像我们到了境缘很纷繁的地方,尤其要注意,一不注意,正念马上丢掉。比如上网,失念烦恼很快就出来了。一开始还提醒自己,我要好好把握!但一进去几分钟就懵掉了,自己该注意的地方根本记不得,这时已经起了失念烦恼,心态已经不对了。当时心中无主,身不由己地这边看看、那边听听,这时散乱已经出现了。连续几个小时心里没有正念,不断地散乱,很快身心的状态就搞坏了。
所以失念到严重的时候,散乱病会发展得难以收拾。逛超市也是这种现象,商品的诱惑力太强。如果心中能保持正念,以正念把握行为,就能不让心散乱,但这要有很强的正念力才能把握住。一般人一进去就会让心控制不住,本来只要买一个杯子,但在里面溜达了三个小时。溜达的时候漫无头绪,左看看、右瞅瞅,东攀西缘,散乱无章。这就是由最初的失念,使得心失去了控制,导致散乱心持续不断地现行。几小时下来,心已经散乱得一塌糊涂。
即以念及痴各一分为体。
“失念”其实是念和愚痴结合的结果。从正面看,念和智慧相结合,念就能明记到正法。以这个力量就把握着身心在正轨中运行,不会越轨。但同样是念心所,跟愚痴结合的时候,心念不缘在法上,就失去了缘法的正念,结果造成行为散乱,所以失念是以念和痴各一分为体。
十九不正知者,于所观境谬解为性。能障正知,多所毁犯为业。此以慧及痴各一分为体。
十九、不正知,就是对所观的境起了误认、错解。它的作用是能障碍正知,而且会出现很多毁犯的行为。它是以慧和痴各一分为体。
“慧”本来是中性词。慧有不好的邪慧、好的正慧。慧是以简择所观境为体性,但简择上有对、有错。世智辩聪是以邪慧为体,也是一种慧,而起的作用都是邪的。
二十散乱者,于诸所缘,令心流荡为性。能障正定,恶慧所依为业。
二十、散乱,就是在面对种种所缘境时,使心流浪、放荡为体性。它起的作用是能障碍正定,而且成为生起恶慧的所依。
“正定”指心住一缘,它的反面就是散乱。散乱就是不能安心正住于所缘境,心已经散乱了,在境界里杂乱流荡。就像上网,这边看看大片,那边看看新闻,再看看球赛,听听歌曲,这样马上心就散掉了,处在很混乱的状态里,在所缘境上不断地流浪、动荡,这就叫散乱。而放逸是指对自己的心毫无约束。
此八遍于不善及有覆无记之二种染心,故名为大随烦恼。
以上八种烦恼遍在一切不善以及有覆无记的二种染心当中,所以称为大随烦恼。
六不定四者:一睡眠,二恶作,三寻,四伺。
不定是善,不定是烦恼,不定遍一切心,不定遍一切地,故名不定。
第六、不定心所,包括睡眠、恶作、寻、伺这四种心所。由于不决定是烦恼,不决定遍一切心,不决定遍一切地,所以称为“不定”。
一睡眠者,令身不自在,心极暗昧,略缘境界为性。障观为业。
一、睡眠,不决定是善还是恶。睡眠里有恶境界,就是恶;有善境界,就是善。睡眠能增长昏沉、愚痴,这是恶;睡眠能恢复精力,让人更好地修道,又是善。
“睡眠”心所的状况如何呢?就是使得“身不自在,心极暗昧,略缘境界为体性”。这跟醒觉位心识的状况不同。醒觉位的心很明朗,而且境界很宽广。但是一入了睡眠,心就进入昧略状态。“昧”是指模模糊糊,不明朗。“略”,不像醒觉位看“宽银幕”的世界,境界非常开阔,而是片断式的、狭窄的、简略的这样的影像。
睡眠的作用是会障碍观,因为一睡眠就糊涂了。
二恶作者,追悔为性。障止为业。
二、恶作,是以追悔为体性。不决定是善还是恶。如果做了善法起追悔心,就属于恶;而造了恶法起追悔心,又属于善。恶作的作用是会障碍止。“止”是心系一缘,内心起了恶作,对过去的事追悔,心里就波动,所以障碍止。
三寻求者,令心怱务急遽,于意言境粗转为性。
三、“寻”,和“伺”是一对,“寻”是粗,“伺”是细。心很匆忙、急促,对于意言的境界粗粗地运转,这是“寻”的体性。
四伺察者,令心务怱遽,于意言境细转为性。
四、“伺”,就是指心思已经入细了。
此二俱以安不安住身心分位所依为业,并用思及慧之各一分为体。思正慧助,不深推度,名之为寻;慧正思助,能深推度,名之为伺。
“寻”和“伺”都是以思和慧各一分为体性。粗粗地进行就叫“寻”,深细地进行就叫“伺”。以思为正,以慧为助伴,如果不是深入地去推测、筹划、衡量,那一种就叫“寻”,只是粗粗地想一下。如果是以慧作为主要,以思作为助伴,深细地去推求、思量、测度,这叫做“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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