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
白话文:中阿含经新译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
一九九、痴慧地经第八(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有关于愚痴法,和智慧法。愚痴法为恶思、恶说、恶作三种,在现世受恶名、治罚、恶死三种忧苦,后世为有地狱、畜生之恶报。并以盲龟浮木比喻为受生为人之难。智慧法则有善思、善说、善作之三种,在现世会受善名、无罪、善死之三乐,后世则生为天人善处而受乐,有如转轮王之成就七宝、四如意足,而受极喜乐。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为你们说愚痴法与智慧法。你们要谛听!谛听!听后要善思念其义。」这时,诸比丘们都受教而听。
佛陀说:「甚么叫做愚痴法呢?愚痴的人有三相的愚痴标、愚痴像(特征、特相、特质)。所谓成就愚痴的人,会说愚痴是。那三种呢?愚痴的人,会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因此,愚痴的人,会说愚痴的。如果愚痴的人不思恶思,不说恶说,不作恶作的话,则不应该愚痴的人会说愚痴的。由于愚痴的人会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之故,因此,愚痴的人会说愚痴的。那些愚痴的人在于现法当中,其身心则会受三种的忧苦?为甚么愚痴的人,其身心则会受三种的忧苦呢?因为愚痴的人,或者有所行,或者聚会而坐,或者在道巷,或者在市中,或者在四衢路之头,都会说和愚痴的人相应之事的。愚痴的人,会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以及成就其余的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如果成就无量的恶不善的法的话,他人看见后,便会说他之恶事。那位愚痴的人听后,便会作如是之念:如果成就无量的恶不善之法的话,他人看见后,会说其恶的话,我也有如是的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如果他人知道的话,也当会说我的恶事。这就是愚痴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第一的忧苦。
其次,那些愚痴的人,又看见国王之收捉罪人,而以种种的苦治,所谓截手、截足,并截手足,也截其耳、截其鼻,并截其耳鼻,或者脔脔而割(割为一块一块),或者拔其须,拔其发,或者拔其须发,或者放着在于槛中,衣则裹火而烧,或者用沙壅草,将其缠火而炳(烧),或者纳入于铁驴的腹中,或者放着于铁猪的口内,或者置于铁虎口中而烧,或者安在于铜釜中,或者着于铁釜中而煮,或者段段而截,或者以利的叉而刺,或者用钩而钩,或者使其卧在铁床,而以沸油去浇他,或者使其坐在铁臼,以铁杵而捣他,或者用毒龙而蜇他,或者以鞭鞭他,或者以杖挝他,或者以棒而打,或者活活的贯在于标头,或者枭其首。那位愚痴的人看见后,便作如是之念:如果成就无量的恶不善之法的话,国王知道后,就会像如是的拷治,我也有如是的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如果国王知道的话,也当会如是的苦治而拷我。这就是愚痴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的第二种的忧苦。
其次,那些愚痴的人,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如果有时疾病而受苦,或者坐卧在床,或坐卧在榻,或坐卧在地,身生极苦而甚为苦,乃至命欲断绝。他所有的身恶行,口与意的恶行,也会在于那时悬向在于其上,有如在于晡时,日下高山时,其影乃悬向在于地面那样。像如是的,他所有的身的恶行,口与意的恶行,他在于那时,都会悬向在于其上,他就会作如是之念:这是我的身恶行,口与意的恶行,而悬向在于上面的。我在本来之时(从前),并不作福,而多作恶业。如有处在
于作恶的人,而凶暴,而作无理之事,而不作福、不作善,不作恐怖的话(不作问心无愧之事),则其所归命,所依怙的,我必定会至于那些恶处。因此而生懊悔,生悔后,不贤而死,不善而命终。这叫做愚痴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的第三种忧苦。
其次,那些愚痴的人,行身之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因于此,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至于恶处,会生在于地狱之中。既生在于那个地方后,就会受苦报,都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一向不可爱的,一向不乐意的,一向不适于意的)。如果作如是之说: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的话,这就是所说的为之地狱。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地狱,乃为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之故。」
那时,有一位比丘,就从其座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而自佛说:「世尊!地狱之苦到底是如何呢?」
世尊回答说:「比丘!地狱乃不可尽说,所谓地狱之苦之事。比丘!但是地狱唯有苦而已。」比丘又问说:「世尊!是否可得用譬喻去现示其义吗?」
世尊回答说:「也可以用譬喻去现示其义的。比丘!犹如王之使人去捉贼,抓到后就送到剎利顶生王之处,而白王说:『天王!这位贼人有罪,愿天王惩治他!』剎利顶生王告诉他说:『你们将他拿去治罪,朝晨以百矛剌他。』(以矛剌其身一百下)。王之使人受王的教言,便将他带去惩治,早朝则用矛剌其身一百次,那个犯人,还活如故。剎利顶生王问使者说:『那个人现在怎样呢?』王的使人回答说:『天王!那个犯人还活如故。』剎利顶生王又告诉他说:『你们再去,在白天当中,又用矛剌他一百次。』王的使人受其教言,就在于白天,又用矛剌他一百次,那个犯人,仍然如故而活着。剎利顶生王又问说:『那个犯人现在怎么呢?』王的使人回答说:『天王!那个犯人仍然如故而活着。』剎利顶生王又告诉他说:『你们再去,在日将落西山之时,再以矛去剌他百次。』王的使人受教之后,在于日将落于西山之时,又用矛去剌他一百次,那个犯人还是活着如故。然而那个犯人的身上的一切,都被穿决而破碎,而坏尽,没有一处的完肤,至如钱孔那样之大。剎利顶生王又问而说:『那个犯人现在怎么样?』王的使人回答说:『天王!那个犯人仍然如故还活着。然而他的身上的一切,都被穿决破碎而坏尽,并没有一处的完肤,至于如钱孔之大的。』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如那个人一天当中被三百矛所剌,则那个人,由于此,而其身心会受恼极忧苦吗?」
比丘回答说:「世尊!如被一矛剌身,尚且会受极苦,何况又在于一日当中,受三百次之矛之剌呢?那个人的身心,岂不会受恼极忧苦吗?」
于是,世尊乃将其手取一石子,有如小豆之大,而告诉他说:「比丘!你看见我的手中,取此石子,如小豆之大吗?」比丘回答说:「看见啊!世尊!」
世尊又问他说:「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我所取的石子,有如小豆的,和雪山王比较起来,那个为大呢?」比丘回答说:「世尊的手中所取的石子,有如小豆,比较雪山王起来,乃逊于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究不能相及的,为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的,但是(唯有)雪山王乃为极大而甚大的。」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如我手中所取之石子,有如小豆,比较雪山王起来,逊于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可相及,为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但是(唯有)雪山王乃极大而甚大。像如是的!比丘!如此人一天当中被矛剌三百次,他就因缘于此,而其身心会受恼而极重的忧苦,此种苦,比较地狱之苦来说,乃逊于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但是(唯有)地狱中,乃极苦而甚苦的!
比丘!甚么为之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之中,既生在于那个地方后,狱卒就会以手捉你,则以铁斧炯燃俱炽(烧红的铁斧),斫治犯人的身。或者作为八楞(八角),或者作六楞,或者作为四方形,或者使其为团圆的,或者把其抬高,或者掷下,或者为好,或者为恶的。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其岁数甚多(年月很久),乃至百千岁,都在受无量之苦,都受极重而甚为苦痛,终究不得死,必须当至于恶不善之业之灭尽,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的。
比丘!甚么为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则既生在那个地方后,狱卒就会把你手捉,则以铁釿,燃烧为炯然俱炽,而去斫治其身,或者作为八楞,或者作为六楞,或者作为四方形,或者使其为团圆,或者抬举,或者掷下,或者为好,或者为恶。他乃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经过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岁之久,而受无量之苦,为极重而甚苦,终究不得死,必须当至于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为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之中,既生在于那个地方后,狱卒就以手捉他,则以铁枪,烧为炯然俱炽的,强使其坐上,便用铁钳去钳开其口,然后以铁丸,烧为炯然俱炽的,放着在于其口中,接时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从身下而出(指铁丸)。他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而受无量的苦,受极重而甚苦,终不得死,须要至于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为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其中,则既生那个地方后,狱卒就会以手执捉,则以铁锵,烧为炯然俱炽的,强使其坐上,便用铁钳去钳开其口,则以融铜去灌入其口中,而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然后融铜乃从身下而出。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非常的多,乃至百千岁,而受无量之苦,而极重而甚苦,终不得死,须要当至于其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是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则既生在其中后,狱卒就会以手捉,就会以铁地烧得炯然俱炽的,令你仰而向卧,挓(张开)为五,而缚治于你,将你的两手两足以铁钉钉之,以一铁钉别钉在其腹中。他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都在受无量之苦,极重而甚为苦痛,终究不能得死,须要当至于其恶不善之业之灭尽,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叫做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之中,既生在地狱后,狱卒就会手捉,会用铁之地之炯然俱炽的,令其伏在于此地上,从其口,拖出其舌,用百钉将舌张敷为无皱无缩,有如将牛皮,用百钉张钉,使其无皱无缩那样。像如是的,众生如生在地狱之中,既生其中后,狱卒就会手捉,就会用铁的地之炯然俱炽的,令其伏在于其地上,从其口中,拖出其舌,用百支钉张钉,使其舌为无皱无缩。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而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乃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都在受无量之苦,极重而甚苦,终究不得死,须要当至于其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叫做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既生于其中后,狱卒就会以手捉其头,会剥其皮,下至于足,又从其足剥其皮,上至于其头,则以铁车,乃炯然俱炽的,缚着在于此车中,便使其在此铁之地之炯然俱炽的,牵挽往来。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乃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都在受无量苦,为极重甚苦,终究不得死,须要至于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叫做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既生其处后,狱卒就会用火之炯然俱炽的,使其扬扑于地,又使其手去取,去自灌其身。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乃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都在受无量之苦,极重而甚苦,终究不得死,须要至于其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既生其处后,狱卒就会用火山,炯然俱炽的,使其上下,他如果下其足时,其皮肉与血,便会被烧尽,如果举起其足时,其皮肉与血,就还生如故。他像如是的被拷治,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乃非常的多,乃至百千岁,都在受无量之苦,极重而甚苦,终究不得死,须要至于其恶不善之业之灭尽,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地狱之苦呢?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之中,既生在于其中后,狱卒就会用手捉,会用大铁釜,炯然俱炽的,倒举其身,所谓脚在上,头在下,而放着于釜中。他在釜中时,或者上,或者下,或者至于四方四维,由其自体出沫,还煮其自身。有如大豆、小豆、蕴豆、苦豆、芥子,放着在于多水的釜中一样,下面极为燃火,则那些豆类在于釜中,会或上或下,或至于四方四维,而以自沫缠煮那样。像如是的,众生如生在于地狱中,既生在于彼处后,狱卒就会用手捉他,会用大铁釜,炯然俱炽的,倒举其身,脚朝上,头在下,而放着于釜中。他在于其中,或上或下,或在至于四方四维,以自体所流出之沫,还煮于其身。他如是的被拷治的苦痛逼迫,经过的岁数非常的多,乃至于百千岁,受无量之苦,极重而甚苦,终不得死,须要至于恶不善之业之灭尽为止,这就是所谓地狱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地狱之苦呢?那此地狱中,还有地狱,名叫六更乐,如众生生在于其中,则既生在于其中后,如眼根看见色境,都是为不喜的,都是不适可的,并不是令人会喜会适可的。意不润爱的,并不是可润爱的。为意不善乐的,不是善乐的。耳根所闻的声境,鼻根所嗅的香境,舌根所尝的味境,身根所觉的触境,意根所知的法境,都是不喜不可,并不是喜与可的,是意所不润爱,并不是润爱的。为意不善乐,并不是可善乐的,这就是为之地狱之苦。
比丘!我为你们,用无量的方便,说那些地狱,说那些地狱之事。然而这些地狱之苦,实在不能具说得尽,但地狱乃唯有苦的。比丘!如愚痴的人,或者有时,罪业灭尽,从地狱中得以出来,而转生为畜生的,而畜生也是非常的苦的。
比丘!甚么叫做畜生之苦呢?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的话,他就是所谓在于闇冥中而生,在于闇冥中而长,在于闇冥中而死的。那是甚么呢?所谓地生虫。愚痴的人的话,乃由于本来之时(在生之时),贪着于食味,而行身的恶行,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由此因缘),在其身坏命终之后,生在于畜生之中,所谓闇冥中而生,闇冥中而长,闇冥中而死,就叫做畜生之苦(闇中生之畜生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畜生之苦呢?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就是所谓在身中而生,在身中而长,在身中而死。这是甚么呢?所谓名叫疮虫是。愚痴的人的话,则以本来之时(在生之时),贪着于食味,而行身的恶行,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既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在于畜生当中,所谓在身中而生,在身中而长,在身中而死,这叫做畜生之苦(身中生之畜生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畜生之苦呢?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所谓在水中而生,在水中而长,在水中而死。他是甚么呢?所谓鱼、摩竭鱼(海中的怪鱼)、龟、鼍(猪婆龙)、婆留尼(海蛇)、提鼻(大鱼、怪鱼)、提鼻伽罗(大身鱼,会吞舟的大鱼)、提鼻提鼻伽罗(大怪鱼,均为是想象的怪鱼)是。愚痴的人的话,则在于其本时(在生之身),都贪着于食味。而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既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会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畜生之中,而谓之水中而生,水中而长,水中而死,就是所谓的畜生之苦(水中生之畜生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畜生之苦呢?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所谓以齿啮生的草树木而食的是。牠们为那些呢?所谓象、马、骆驼、牛、驴、鹿、水牛,以及猪等是。愚痴的人的话,乃由于其本时(在生时),贪着于食味,而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在于畜生之中,而谓以齿啮生的树木而食,这就是所谓的畜生之苦(草木食的畜生之苦)。
比丘!甚么为之畜生之苦呢?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谓牠嗅闻人的大小便之气时,就会走往而趣于彼处,会去食其食,有如男女之嗅闻饮食之香气时,就便会往趣于那个地方,像如是的说牠乃食牠的那种食。像如是的,比丘!如众生转生在于畜生中,所谓牠乃嗅闻人的大小便之气时,就会走往而趣于那个地方去食其食。他们是那些呢?所谓鸡、猪、狗、犲、乌、拘楼罗(好眼鸟)拘棱迦(好声鸟)是。愚痴的人的话,则在于其本时,贪着于食味,而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他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转生于畜生之中,谓之食屎不净,就是所谓畜生之苦。比丘!我为了你们,以无量的方便说那些畜生,说畜生之事,然而这些众生之苦,还是不可以具说,但畜生唯有的是苦(大小便食的畜生之苦)。
比丘!如愚痴的人,其罪业消灭后,从畜生道出来后,能够还生为人之事,乃是极大而甚难的一件事。为甚么呢?因为那些畜生在畜生中时,乃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那些畜生,都更相食噉,强的就吃食弱的,大的就会食小的。比丘!有如在这里的大地中,充满着大水,在水中有一只瞎龟,其寿命已为无量的百千之岁。在那水中的上面,浮有一小而轻的木板,木板唯有一孔,木板乃不固定,都被风所吹。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一只瞎龟之头,是否得以入于此小而轻的木板的一孔中吗?」比丘回答说:「世尊!或者可以得入于其孔中,但是须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实在是非常的困难的。」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或者有时,这只瞎龟,经过百年之后,从东方来,而一举头,然而那块小木板,唯有一孔的,却被东风吹移而至于南方。或者有时,瞎龟经过百年后,从南方来,而一举头,则那唯有一孔的小木板,乃被南风吹移而至于西方。或者有时,瞎龟经过百年后,从西方来,而一举头,那块唯有一孔的小木板,却被西风吹移而至
于北方。或者有时,瞎龟从北方来,而一举头,那块唯有一孔的小木板,乃被北风所吹,而随至于诸方。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那只瞎龟之头,是否得入于此一小木板之孔中吗?」比丘回答说:「世尊!或者可以得入,但是须要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可说是非常的为难。」
佛陀说:「比丘!像如是的,那些愚痴的人,从畜生道出来,而还生于人道中之事,也是非常的困难。为甚么呢?因为那些畜生为畜生时,都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那些畜生又是更相食噉,强的就食弱的,大的即食小的。比丘!如愚痴的人,或者有时从畜生道中出来,还生为人时,他如果为有家,也是小姓而下贱。为弊恶贫穷,少有饮食,所谓只为得食,乃非常的困难(须靠自己的体力,以换来食物)。那些人是甚么人呢?所谓狱卒之家、工师之家、巧手之家、陶师之家,像如是的比类,或其余的下贱之家。都为弊恶贫穷,少有饮食,所谓为了得食,就非常的困难。会生如是之家,而既生如是之家后,有的或者会为瞎,或者会为跛脚,或者为臂肘短,或者身体会伛曲,或者用左手,为恶色羊面(羸弱而面无气色),为丑陋而短寿,都被他人所使用。他如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则他既行身的恶行,行口与意的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还至
于恶处,而生于地狱之中。
犹如有二人,共同博戏,里面有一人,始行如是之道时,便失去了奴婢,及失去了妻子(输钱而将家人都卖给与人。)其极之时,又会取自己之身,倒悬在于烟屋之中。他曾作如是之念:我不食不饮(节省饮食),然而我一开始行如是之行时,便失去了奴婢,及失去了妻子,又取自己之身,倒悬在于烟屋中。比丘!此行乃非常的少(恶劣),乃失去了奴婢,失去了妻子,又取自己之身倒悬在于屋中。比丘!所谓此行所行的,则为行身之恶行,行口与意之恶行。他行身之恶行,行口与意之恶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时,还至于恶处,而生在于地狱之中。比丘!这些诸行,乃最为不可爱,实在为不可乐,并不是意之所念。比丘!这不是具足而说愚痴之法了吗?」比丘回答说:「唯然!世尊!实在是具足的说过愚痴之法的了。」
世尊告诉他们说:「甚么叫做智慧之法呢?那些智慧的人,有三相的智慧标、智慧像,所谓成就智慧之人,而说智慧是。那三种呢?有智慧的人,乃思善的思,说善的之说,作善的之作,所以叫做智慧之人说智慧是。如果智慧的人不思善之思,不说善之说,不行善之作的话,就不应该说为智慧之人之说智慧的了。由于智慧的人思善的之思,说善的
之说,作善的之作之故,才叫做智慧的人说为是有智慧的。所谓智慧的人,在于现法当中,其身心则受三种的喜乐。为甚么智慧之人在于现法当中,其身心则受三种的喜乐呢?有智慧的人,或者有所行,或者在聚会而坐,或者在于道巷,或者在于市中,或者在四衢道头,都说智慧的人之相应之事。智慧的人,乃断杀、离杀,断离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离邪见,而得正见,以及成就其余的无量的善法。如成就无量的善法的话,则他人看见后,便会称誉他。那位智慧的人听后,便会作如是之念:如成就无量的善法时,他人看见后,便会称誉的话,则我也是有了如是的无量善法,如他人知道的话,也当会称誉于我。这叫做有智慧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第一种的喜乐。
又次,那位有智慧的人,又看见王的使人,以种种的方法去惩治贼类,所谓截其手、截其足、并截其手与足。也截其耳、截其鼻、并截其耳与鼻,或者脔脔(一块一块)而割其肉,或者拔其须、拔其发,或者拔其须与发,或者放着在于槛中,以衣裹火而烧,或者以沙壅草,而缠火而炳(烧),或者放纳在铁驴的腹中,或者着在于铁猪的口中,或者置在于铁虎口中而烧,或者安在于铜釜中,或者着在于铁釜中而煮,或者一段一段的截割,或者以利的叉剌,或者以钩而钩,或者卧在铁床以沸油而
浇,或者坐在铁臼,以铁杵而捣,或者用毒龙去蜇你,或者用鞭而鞭打,或者用杖而挝,或者以棒而打,或者活活的贯穿在于标头,或枭其首。那些有智慧的人看见后,便作如是之念:如成就无量的恶不善之法的话,国王知道而令人捉执后,就会以如是而拷治,我并没有像如是的无量恶不善之法,如王知道的话,终究不会如是的苦治于我的。这就叫做有智慧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的第二种的喜乐。
又次,那些有智慧的人,乃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他如果有时罹染疾病时,或者坐卧在于床上,或者坐卧在于榻上,或者坐卧在于地上,或者身生极苦,甚为重苦,乃至生命欲断。而他所有的身的妙行,口与意的妙行,这些都会在于那个时候悬向在于上面,有如在晡时(申时,夕时),太阳下高山,其影乃悬向在地上那样。像如是的,其所有的身的妙行,口与意的妙行,这些都在于那个时候,会悬向在于其上面。他会作如是之念:这是我的身的妙行,是我的口与意的妙行,悬向在上的。我在本来好好的时候,并不作恶,而多作福,如有处,并不作恶的话,就是不凶暴,不作无理之事,而作福、作善、作恐怖,则所皈命、所依怙的,我必定会至于那善处而不生懊悔。不生懊悔后,就会贤死,而善于命终。这叫做智慧的人,在于现法当中,身心则受的第三种的喜乐。
又次,那些智慧的人,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后,因于此,缘于此,在于其身坏命终之后,必定会升上于善处,会上生于天中。既生在那个地方后,就会受乐报,会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如果作如是之念: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的话,就是所说的善处。为甚么呢?因为那善处者,就是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之故。」
那时,有一位比丘,就从其座位站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说:「世尊!善处之乐的情形如何呢?」世尊回答说:「比丘!善处乃不可以尽说。所谓善处之乐,但是善处,则唯有乐。」比丘又问说:「世尊!可得用譬喻来显现其义吗?」
世尊回答说:「也可以用譬喻来显现其义的。有如转轮王之成就七宝,和四种人之成就如意足(神通)那样。比丘!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转轮圣王之成就七宝,和四种人之成就如意足的话,他们是否会由于此,而其身心会受极为喜乐吗?」
比丘回答说:「世尊!如能成就一宝,成就一种人的如意足,尚且会受极为喜乐,更何况转轮圣王之成就七宝,和四种人之如意足呢?怎么不是受到极尽的喜乐呢?」
于是,世尊就将石子取在于手中,犹如小豆那么之大,然后告诉那位比丘说:「比丘!你看见我的手中所取的此石子,有如小豆之大吗?」比丘回答说:「看见了,世尊!」世尊又问说:「你的意见如何呢?我所取的石子,犹如小豆,比较那雪山王起来,到底是那一种为大呢?」比丘回答说:「世尊手里所取的石子,乃如小豆,比较雪山王起来,则有百倍、千倍、百千万倍之差,终究不相及,为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为雪山王乃极大而甚大。」(也就是小石子和雪山,是不能比较的)。
世尊告诉他说:「比丘!如我所取的石子,犹如小豆之大的,要和雪山比较,乃为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究不能相及的,是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有雪山王乃无可比拟的极大而甚大。像如是的,比丘!如转轮王之成就七宝,四种人之成就如意足,他们的身心受极喜乐,比较诸天的快乐,有过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究不能相及的,为不可以数,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的。所谓善处之乐,但善处唯有乐而耳。
比丘!甚么叫做善处之乐呢?其有善处,名叫六更乐,如果众生转生在于其中,则既生在那个地方后,如眼根看见色境,其意所喜可的,他就会喜可,意所润爱的,他是润爱,意所善乐的,他是善乐。耳根所闻的声境、鼻根所嗅的香境,舌根所尝的味境,身根所觉的触境,意根所知的法境,意所喜可的,他是喜可,意所润爱的,他是润爱,意所善乐的,他是善乐,这叫做善处之乐。比丘!我为你们用无量的方便,说那善处,说善处之事。然而此善处之乐,还是不可其说,但是善处乃唯有乐就是。
比丘!如智慧的人,有时从善处来,而下生于人间,假若为有家的话,就为极大的富乐,钱财为无量,多有诸畜牧,为封户、食邑,米谷乃为非常的丰溢,同时也有若干种的诸生活之具。这是那种人呢?所谓剎利大长者之家,梵志大长者之家,居士大长者之家,以及其余之家之极大富乐,钱财无量,多诸畜牧,而为封户、食邑、米谷丰溢,以及有若干种的生活所需之物具。诞生在如是之家,为端正而令人可爱,众人都敬顺,而极为有名誉,有大威德,多人所喜爱,多人之所怀念的。他乃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他既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后,就因于此,缘于此,而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还至于善处,生在于天上当中。
有如二人,共相在博戏,其中有一人开始去取如是之行时,就多得钱财,他就作如是之念:我不由于工作,然而我开始取如是之行时,就能多得钱财。比丘!此行乃为甚少,所谓多得钱财之行是。
比丘!所谓此所行,乃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与意的妙行后,就会因于此,缘于此,在其身坏命终之后,还至于善处,而生在于天上当中。比丘!在此诸行当中,乃以此行最为可爱、最为可乐、最为可意所念的。比丘!这不是具足而说智慧的人之法吗?」比丘白佛说:「唯然!世尊!是为具足说智慧之人之法的。」
世尊告诉他说:「这叫做愚痴之人之法、智慧之人之法。你们应该知道愚痴人法、智慧人法。知道愚痴人法、智慧人法后,就舍弃愚痴之人之法,而取智慧之人之法,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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