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期刊文章选读:甘露滋闽台 法雨润南洋——会泉大师生平述评(陈全忠)
佛教期刊文章选读:甘露滋闽台 法雨润南洋——会泉大师生平述评(陈全忠)
甘露滋闽台 法雨润南洋——会泉大师生平述评
编辑:陈全忠
来源:闽南佛学
内容提要:福建高僧会泉大师曾先后在闽南与台湾及志亲爱的洋宏化、建树甚多、客观存在到海内外佛教界人士的景仰。本文通过对会老一生事迹的述评,使其光辉形象跃然纸上。
关键词: 高僧会泉 闽台 南洋
作者:陈全忠,现为厦门市佛教文化学会理事。
前 言
会泉大师早期在闽南弘扬佛法,建树甚多,与圆瑛、性愿两位大师,同被誉为福建三大高僧。他还曾先后七次应台湾佛教界人士的确良邀请赴台宏化。为推动台湾近代佛教的发展作出积极贡献,并产生过一定的影响。特别是他于公无1924年被选为厦门南普陀寺首届方丈后,创办了闽南佛学院(以下简称闽院),培育出一大批新型的僧才,为我国佛教的僧教育事业作出了极大的贡献。晚年率其弟子辈游化南洋,在星洲、缅甸仰光、印尼棉兰和马来西亚城等地传教,为推动汉传佛教在海外的以展有一定的贡献。是一位在闽、台与南洋佛教界享有崇高声誉的大德。笔者认为如就会泉大师(以下简称大师)生平从事佛教活动的资料,作一系统的整理,并研讨其取得成功的经验。不但可供后辈学习的借鉴,而且还可为研究中国佛教僧教育史、闽南佛教史、闽台佛教关系史、以及东南亚汉传佛教史提供一份有价值的参考资料。为此,参考有关资料撰写此文,现从以下几点进行述评。
一、悟生如梦 出家为僧
会泉大师(1874—1943),近现代僧人。在俗姓名张侃,法名明性,字会泉,别号印月,又号华藏,晚年自称莲生老人。福建省同安县(现改称为厦门市同安区)小西门人。清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农历八月十五日生于一农户家中。其父张善绩公、世代务农,其母吴氏,亦望族之女,知书达礼贤淑著称于闾里。大师兄弟二人。他为次子。性情刚毅而心慈,幼承母训、初入书塾接受传统文化教育。后因家贫辍学。少有大志,闲时喜读武侠小说,豪情自放。侍奉双亲至孝,闾里皆知。
1880年,大师时年7岁,其父突然逝世,家庭生活因而陷于穷困,为求生存,遂与其母及兄迁居厦门市区谋生。大师年稍长时,即协助其兄做些小商贩业务,以图经济自立。1887年,大师时年14岁,其母因长期为帮家庭生计而操劳过度致病谢世。他从其父母于数年中先后去世的家庭变故中受到启发,觉悟了人生于世如同梦幻,这促使他产生了出家为僧的念头。
迨1892年,大师时年19岁,遂毅然投厦门名刹虎溪岩寺要求剃度出家,即在寺主善温和尚座下落发为僧。法名明性,字会泉。翌年,前往漳州龙溪县(今改称芗城区)南山寺,在佛学老和尚座下受具足戒。与转道和尚同坛受戒为戒兄弟。转道和尚后赴星洲弘化,建树甚多,并嗣法予大师之高足宏船法师。以下将就此事详为叙述。
大师受戒后,成为一合格僧人。因其于学习戒律中感知戒律为僧伽的轨范,遂于寺中要求依止寺主佛乘和尚为亲教师,颇得乘公之耳提面命。之后,他为提高佛学素养,又继续请教于厦门南普陀寺住持喜参和尚,在喜公开示下,学业益进。于此可知大师虚心勤奋学佛的态度。
为了便于明白大师出家为僧的师承世系及其学习戒律的亲教师世系,有必要将此情况在下面作一扼要叙述。考《厦门虎溪派系祖字簿》记载,可知该寺为中国佛教禅宗支系临济宗黄蘖派师徒承住持的道场。而大师的剃度师——善温和尚在该僧谱的世系中,列为黄蘖派住持虎溪岩寺的第十代僧人,这是从清初重兴虎溪岩寺的第十代僧人,这是从清初重兴虎溪岩祖师石龙和尚算起。又如从大师在漳州南山寺主佛乘和尚为亲教师而论,乘公则属于临济宗喝云派世系的僧人。他在闽南佛教界享有崇高的声誉,被尊奉为重兴闽南佛教的大德。而喜参和尚则为佛日禅师的高足,而佛日(早圆寂)则为佛乘之师兄。于此可见大师虽出自黄蘖的门庭,但与喝云派亦有甚深的法缘关系。
二、参访名师 修习佛学
僧人外出行脚参访名师求法,是提高僧人佛学素质的僧教育模式。尤其是昔时尚未有佛教僧伽培训班和佛学院校的设置。僧人更需外出参访诸方善知识,以便通过闻、思、修而达到多闻博识增长慧命的需求。大师有鉴及此,他深知欲求佛法,参究自性面目,则非修持禅定与研习佛学不为功。于是发心外出参访诸方善知识。下面就其外出参访名师求法的历程与感受,作一述评。
大师于1894年离开厦门南普陀寺乘轮北上直抵浙江南海普陀山,在朝拜观世音菩萨道场时,适该山法雨寺住持化闻老和尚,敦请印光老和尚于寺中宣讲《楞严经》,大师有缘得在印老座下听讲三日。可是印老鉴于教席不契机,遂停讲席,转为宏宣净土经论,被后世尊奉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1895年,大师转往宁波天童寺听谛闲法师讲《法华经》。并发心学习研究天台教义。同年夏季,复往普陀山法雨寺听幻人法师开讲《法华经》,学习佛法心得与日俱增。翌年,再往天童寺听寒桥老法师讲解《楞严经》。同年冬季,进入寺之禅常修持禅定,以开发内在的智慧。1897年,仍住天童寺听幻人老法师宣讲《楞严宗通》,宗教并参,解行互证,其时与圆瑛法师为同参。复得敬安和尚的启示、学业益进。当时常州佛教界人士聘请幻公前往讲经,大师乃随侍幻老前往并在其座下听讲《法华经》潜心学研该经。翌年,赴镇江焦山定慧寺参访,在通智老法师座下听讲《楞严经》。同年冬季,至金山寺进入禅常修禅定,与禅宗泰斗虚云禅师为同参。互相切磋。翌年,仍住金山寺禅常参究生死根本。金山禅风高峻,非有坚毅卓绝功夫,都不敢轻于尝试。而大师乃能在恶辣犍槌下得个翻身。其参究精神实令人钦佩。1900年春季,赴大通和悦州,听贤首宗耆宿月霞老法师讲《楞严经》,并学贤首五教仪。同年夏季,返住天童寺,听通智老法师讲《楞严经》,成为通智老人的入室弟子。同年冬,在天童寺禅堂打禅七,有甚深的感受,尝谓:“其时身心泰然于定境中,浩浩然,荡荡然,一段灵明耀,朗然于心目之间,整个身心世界,融入于无所得之大光明藏中……”大师因而感叹地说:“受善知识之薰陶,如饮甘露,如食醍醐。”1901年,回厦门南普陀寺服务。当时适寺主喜参和尚欲传受三坛大戒,聘请天童寺净心和尚为开堂师,大师应聘为倍堂,并负责戒期中诸事务。翌年,前往南安县杨梅山雪峰寺,亲近寺之住持佛化老和尚三载,得佛佛老亲授《易经》要义与禅理妙谛,以及开示禅宗法语曰:“剔眉露出天通眼,返照身心总是空。”大师由是了知《楞严经》中指见是心,亦不可得之理。1903年,大师时年30岁,在雪峰寺得喜宗老和尚授予“正法眼藏”嗣为法子,成为中国佛教禅宗支系临济宗第四十八代的法脉传人。大师乃于寺中为僧众教授“禅门规则”,宗风丕振。翌年,仍住雪峰寺。是年曾应请至厦门寿山岩寺(又称关半山堂)开讲《楞严经》。听众有僧俗一百多人。大师学而后知不足,故乃于1905年再往天童寺,听道阶法师讲《弥陀便蒙钞》、《唯识三十论》及《因明学》等经论。同年夏季,到杭州灵隐寺听慧明老法师宣讲《金刚经》。1906年,仍住天童寺听道阶法师开讲《法华经》。斯时与佛学泰斗太虚大师为忘年交。并与圆瑛法师同立《因明三支比量》及《相宗八要》。这为其后与太虚、圆瑛弘法护教及创办僧教育奠定了良好基础与密切的法缘。
从上所述,可知大师外出参访名师求法,历时首尾十三年,往来于福建、浙江、江苏、安徽等名刹,参访过印光、谛闲、幻人、寒桥、敬安、通智、月霞、慧明、佛化诸善知识。并与虚云、圆瑛为同参,与太虚为忘年交。在良师益友的薰陶下,终于造成闽省僧界中之一翘楚人物。现再就其学成回闽之后的宏化事迹概括归纳分述于后。
三、闽南佛教 入主名刹
1916年秋,大师外出参学有成之后,即返回闽南传教,先至泉州承天寺襄助寺主云果和尚办冥阳两利的水陆大型法会,会期四十九天,如法如仪如期圆满成就。翌年,大师应南安雪峰寺两序僧从之请,于寺中开讲《楞严经》,听众一百余人。多系僧界精英,开创闽南僧伽荟萃听经闻法新局面。当时寺主佛化和尚要退居,欲将雪峰寺丈席畀予大师,而大师则谦辞不遑地说:“化翁住世一日,则仰仗一日,以后再说。”化老见其恳诚,遂罢斯议。越二年,大师又于寺中宣讲《心经》。并注《心经集讲》一卷出版流通。同年冬季打禅七毕,返回虎溪岩寺静修。1910年,大师于寺中创办虎溪莲社,开设佛学讲座宣讲佛法,每日参加听众常有数十人,法缘殊胜。1911年冬,大师于宁波接待寺与住持圆瑛、太虚两位大师晤谈,共商振兴中国佛教大计。后因鼎革遂罢斯议。1917年,承天寺住持云果和尚为报师恩,敦请其师莲鹫和尚开坛传戒。大师应聘任开堂,并负责戒坛所有事务,备尝辛劳。果公圆寂时遗命举大师为寺之住持。
1914年,大师时年41岁,主持泉州名刹承天寺,得杨英伟夫妇、李宏成夫妇等相继归依,同愿为大师护法,并兼修整大雄宝殿内产。自1915年,大师时年42岁,应请兼任福建名刹安海龙山寺住持。还先后于承天寺填堆泥土筑造“鹦山暮云”景观。重修文殊殿为丈室,以供诸山长老休息之所。修葺一尘禅堂及整修寺中功德楼前之花圃,以美化环境。又得归依弟子刘粉娘施资,于寺中大雄宝殿之前开辟放生池。晋江县长陈清机于1919年题写了“阐扬圣教”匾额,以表彰大师功德。1920年,大师为解决寺中僧众道粮问题,时出托钵,方便说法化缘。自1921年起,除经常于寺中讲经说法及主持日常事务外,更持倡禅净双修、解行并重,效法百丈清规提倡“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遗风,使泉州府区所属各县寺庵斋堂,相继景从,蔚为风尚。1922年,先后剃度门徒宏扬、宏西、宏识、宏船、宏宣、宏念、宏圆、宏聪等。1923年,依大师为度师归入佛门为在家佛弟子的有数以千计,还有清修女(闽南俗称菜姑、斋姑、素姑)百余人。大师德望日高,声誉远播至菲律宾岷尼拉、缅甸仰光、印尼棉兰及星洲和台湾等地。同年秋季、协助转道、圆瑛和转物三位老和尚重兴泉州古刹开元寺。
1924年,大师时年51岁。适当时厦门南普陀寺住持转逢和尚,将其师徒传承世袭制的寺宇,改作十方选贤民主管理的道场。会泉大师深孚众望,被推选为该寺第一任方丈。
大师上任南普陀寺方丈后,即大显身手。除了改建天王殿、新建功德楼和修筑放生池外,还引进了江南名刹的丛林修持方法。冬天则举行禅七而自行主持其事。例如讲开示,催跑香、大声唱、吃放参、打静坐、饮姜茶等,有声有色。夏天则举办讲经法会,在其座下参学的有不少精英,如福州之竹山、竹如,台湾之真常、妙吉,晋江之广箴、广心等法师,皆曾在其座下学习佛法。大师讲经时声音宏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深入浅出,引喻阐理,妙趣横生,谆谆善诱,使听众聆法忘倦,耳闻心悟,再加其法相庄严,和蔼可亲的风度,确实令人五体投地。故听经闻法的信众日多,使寺务蒸蒸日上,为南普陀寺开创了新局面,使之成为海内外名刹。大师还于1925年于寺中创办闽南佛学院,这在下面“办僧教育”项下将详为交代,此处从略。
另外,还有值得一提的是:1924年,大师入主南普陀寺时,曾协助圆瑛法师与转道和尚等创立泉州开元寺慈儿院,收容无依的孤儿。
1927年,大师担任南普陀寺首届方丈三年任期满后,推荐太虚大师继任住持兼闽院院长。
1929年夏,大师赴南安石井慧月精舍宣讲《大乘起信论》。并著作《大乘起信论科注》一卷传世。1931年,应泉州承天寺住持转尘和尚之请,在寺中宣讲《楞严经》听众百余人。广义法师等于其时从大师学习佛法。同年十月十七日,泉州开元寺转道和尚传戒,大师应聘为教授阿阇黎,因转道和尚法体欠安,故请大师为代说戒阿阇黎,受戒弟子一千多人。盛况空前。1932年,大师嘱妙释寺住持善契法师于寺中每星期日开办念佛法会,参加法会的有一千多人,大师每期往领众念佛与讲开示,法缘殊胜。以上所述,是大师外出参学回来后在闽南传教的概况。此外,大师还于1927年冬与常惺赴福州弘法。海军上将萨镇冰题写“大觉世间”匾额,以赠大师。
四、办僧教育 培养人才
大师创办佛教教育(简称僧教育)事业,得从其在泉州入主承天寺启谈起。1917年,大师鉴于泉州佛教徒(含僧俗佛弟子)佛学素质偏低。有必要首先普及一般佛教常识,然后再提高其水平。为此,大师于承天寺中创办“优昙初级学林”,僧俗兼收。有学员40多人参加学习。此为大师创办僧教育,以培养从才之肇始。然而大师创办僧教育事业,并取得伟大的成就,则是在其入主南普陀寺后创为闽南佛学陀。现就大师创为闽南佛学院的概况分述于下:
大师于1924年住持南普陀时,还认识到创为僧教育是振兴佛教唯一为法,因此,他于1925年与转逢和尚创为了闽院,自已兼任院长。并聘请当时佛教名教育家常惺法师为副院长,主持教务。佛学课除常惺法师担任外,尚有数位名法师担任“经”、“律”课程。哲学与文学,均聘请厦门大学教授担任,教师阵容壮大,学僧济济一常。有时还邀请学术界之知名人士作学术专题演讲,以充实学员知识,俾其学成之后,在弘法中得有多方资料可引用,以辅助佛法之推进。大师有暇亦为佛学院兼授经论课程,开示法要,寺务与院务,两相兼顾。南普陀寺自创为佛学陀之后,国内外四方纳子,莫不闻名而来求学,声誉日隆,各方善信檀越争相拥护,其所造就人才,几乎遍布海内外,使南普院寺成为闽南佛教中心,备受海内外佛教界的赞叹。
值得一提的是大师具有高瞻远瞩的锐利眼光,他认为要为好佛学院,必须依靠具有佛学造诣高深及戒律精严的大德,才能培养出胜任荷担如来家业的僧才。因此,大师不以已德为恃,而是虚怀若谷,广罗佛门教育界精英,主持闽院教务。例如:初办闽院时,即首聘全国佛教名教育家常惺法师来闽院任副院长兼专修科主讲,前后二年,讲授了《摄大乘论》、《辩中边论》、《因明入正理论》、《成唯识论》等。由于常惺法师精心为理教务。闽院规模宏大,足与当时的武昌佛学院相媲美,成为国内佛教两大学府。
会泉大师在南普陀寺担任首届方丈任期三年满后。于1927年决意让贤,推荐太虚大师为继任住持,自己即效东林遗风退隐虎溪岩寺。其间曾助常惺法师在漳州创为“南山佛化小学”,僧俗兼收,委觉法师主持校务,瑞今、广徵为监院。
1932年,大师于虎溪岩寺设立楞严学会,从学者四十多人。当时有位世时居士闻法欢喜,发心皈依,并捐助数千元银圆修葺万石莲寺,大师派监院宏聪修整寺之雨华堂(即现今的念佛堂)1933年,大师时年60岁,于万石莲寺开办“万石佛学研究社”,参加学习的有闽南、台湾及潮州、汕头等地的僧尼计60多人。1934年,大师于佛学研究社讲授《楞严经》、《金刚经》、《普门品》、《阿弥陀经》、《大乘起信论》和《百法明门论》及唯识学等经论,以《楞严经》为主要科目。而在大师教授下成为佛门龙象者不乏其人,如后来赴南弘法的常凯和广义等名僧,皆为当时大师座下听经闻法的学员。
五、赴台讲经 传授仪轨
大师虽生长于大陆而大部分时间弘化于闽南与南洋。但大师亦曾鉴于台湾伽僧佛学水平落后,佛法衰微不振。故不辞劳苦,逢民国元年至民国二十三年(1912—1934),曾先后七次应台湾佛教界人士的邀请,赴台湾基隆、高雄和台南等地开展弘法活动,其间或宣讲经论,或为僧尼教授佛教仪轨,或举为水陆法会,或传授在家二众戒法。为便于说明问题,现将大师历次赴台弘法经过情况归纳概述于下:
(一)民国元年(1912)冬,大师应台湾基隆月眉灵泉寺开山祖师善慧老和尚的邀请,首次赴台湾弘法。大师在善慧和尚举为的佛教研习会上宣讲《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金刚经》听众多是当时文化第一流的人物,也有清末的秀才和举人。因此,大师多利用儒教的道理来诠释佛教的教理。且所用的课本是无垢了的注本。注解内容也是博引中国古代的学术。所以极受听众的欢迎。随大师赴台湾的还有其师弟会机法师。
(二)民国九年(1920)农历三月间,台湾高雄县大岗山龙湖庵住持永定法师亲至福建泉州承天寺迎请大师赴台湾弘法。大师率侍者宏亮(原文为宏隆,又注称宏良,但打个问号?经考证改为宏亮。因隆、良、亮三字的闽南言皆谐音——本文折者注)在永定法师的陪同下第二次赴台湾,驻锡龙湖庵宣讲《金刚经》,之后,移锡超峰寺讲解儒书《大学》听众都有一百多人。
(三)大约是民国十一、二年(1922、1923)之间,大师第三次赴台湾仍驻锡龙湖庵,宣讲唯识学、《心经》、《地藏经》,听众比前次更多,此次随大师赴台湾的还有会机法师。
(四)民国十七年(1928),大师第四次赴台湾传教,初驻锡台南关仔岭大仙寺宣讲经论,后移锡龙湖庵宣讲《金刚经》、《地藏经》、《弥陀经》、《大乘起信论》等经论。此次因时间较长,听众除了本山住众外,四方闻讯前往听讲的甚多,可称法缘鼎盛。
(五)民国二十二年(1933)二、三月间,大师率其高足宏船法师第五次赴台湾高雄传教,驻锡大岗山超峰寺讲解《大乘起信论》、《金刚经》。并为寺中住众教授举为做水陆法会、拜万佛常识及念佛仪规等待。
(六)民国二十二年(1933)农历十月间,大师第六次赴台湾弘法,驻锡龙湖庵宣讲《地藏经》,并在该庵正式举为台湾第一次超度水陆亡灵大法会,并为在家二众传授“三皈五戒”,受戒的有60多人。
(七)民国二十三、四年(1934、1935),大师第七次东渡台湾,首先驻锡龙湖庵举办超度水陆亡灵大法会,法缘殊胜。之后,移锡台南县学甲法源寺,为寺中住众教授超度水陆亡灵法会仪规常识。
此外,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台湾高僧贤顿法师年青时,曾于1925年到闽南佛学院求学,时大师为闽南佛学院院长,对贤顿诸多关心。贤顿预科毕业后曾随大师弘法深受器重。他于1928年要回台湾临行前,大师曾对他说与其有深厚的法缘。事先告诉他今后要传一支法脉给他在台湾流传后世。但由于种种原因,以致长期以来未能实现大师的愿望。一直拖到1963年,贤顿法师因参加台湾佛教访问团到东南亚各国访问佛教界,而在访问新加坡佛教界时,得到宏船法师的接待,贤顿才有机会将大师预为告知之事提出与宏老商讨。宏老闻悉之后,喜不自胜,认为这段法缘,心须促其完成,否则,机会一失,将永留遗憾。最后约定于1964年请宏老到台湾,代大师举行传法仪式。后因宏老寺务、法务以及各项事务太忙,不能分身赴台,经商得广义法师同意,改请广义法师于1964年3月间,赍奉大师的法卷、衣钵,飞赴台湾,并商请印顺法师与白圣法师于同年4月5日,在台北临济寺大雄宝殿举行的传法会上,代表大师将传临济48世的“正法眼藏”传付给贤顿法师,使贤顿法师成为中国佛教禅宗支系临济宗第49世的法脉传人,仪式极为隆重,有僧俗各界来宾七八百人参加观礼,颇极一时之盛。因此,大师的法脉遂得在台湾传衍,与台湾佛教界结下不解之缘。此事直至目前,还在海峡两岸与新加坡佛教界传为佳话。
从上所述,可知大师关心台湾佛教的振兴,应请到过台湾北部的基隆月眉山灵泉寺和南部的高雄大岗山龙湖庵、超峰寺,以及台南大仙寺、法源寺等五座道场传教。其间到过龙湖庵弘法的次数多达五次,超峰寺两次,其他道场各一次。可见大师与龙湖庵僧众结下殊胜的法缘情谊。而大师在弘法中宣讲的经论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金刚经》、《地藏经》、《弥陀经》、《大乘起信论》和儒家的《大学》等六部经典;其间曾在四座道场讲过《金刚经》,三座道场讲过《地藏经》,两座道场讲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和《大乘起信论》,而《弥陀经》与《大学》则仅于个别道场宣讲。于此可见大师是一位善讲《金刚经》的说法者。大师除了宣讲经论启发台湾僧众转迷开悟外,还为台湾的僧众教授大陆举办超度亡灵的仪规。据此,可以认为,大师是近现代传播大陆汉传佛教于台湾的先驱者。还有值得一提的,大师初次赴台湾在灵泉寺住持善慧老和尚举办的“佛教研习会”上讲经后,要求学员轮换抽签复讲及做偈颂,并以学员所作偈颂评其研习成绩。这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教学模式。
六、敬重弘一 爱国爱教
会泉大师尊重善知识,礼敬人才。尤其是对我国现代高僧弘一律师(以下简称弘老)更是礼敬有加,供养备至。兹就会者与弘老的法缘情谊叙述于下:
1933年旧历正月二十一日至二月七日,弘老应厦门妙释寺住持善契法师之请,于寺中宣讲《四分律含注戒本》,而会老则每日列席听讲。他老本来崇奉藕益大师之毗尼事仪,此后即改宗南山律部。于此可见其对弘老的敬重。而弘老待会老亦常以长老尊之。从出生年间与出家及受戒的时间来说,则弘老显得比会老受人尊重。可是他们二位老人则互相尊重。
1934年春末,弘老在泉州草庵宣讲《四分律含注戒本》。时会老以南普陀寺的前任方丈、与闽南佛学院创办人的身份,与常惺法师联名邀请弘老到南普陀寺讲律,并请弘老以戒律之尊来整理闽南佛学院的学风。
1937年春,会老加倍供养弘老,特邀请弘老及其律门徒至其住持的中岩寺(现改称为云中岩寺)安住。弘老为于寺中方便闭关,特于厦门《佛教公论》杂志(会泉法师为社长)刊登习静养病启事,谢绝访问通讯。而会老每隔数日即前往问候。同年旧历三月十一日,弘老从中岩寺移居至会泉住持的万石莲寺闭关(关房原为会老圆修之所),关房门顶题“愧关”两字,迄今犹存。弘老于寺中应厦门市第一届运动大会筹备委员会的启请,为厦门市第一届运动大会编撰会歌。同年旧历三月二十三日,梦参法师奉青岛湛山寺住持倓虚法师亲笔信至万石莲寺,请弘老前往湛山寺结厦安居讲律,弘老鉴于来者至诚殷勤邀请,遂决定于新历5月14日乘太原号轮船赴上海,再转轮抵达青岛。而会老闻讯后,除暗中为弘老定了一间房舱给弘老住,以便让其好好地度过海上的生活,并于弘老临行之前,新率其弟子辈殷勤相送,在厦门埠头摄影后互道珍重而别。
1937年7月7日,中日爆发战争后,弘老从青岛携带学僧数十人到万石莲寺时,会老为弘老安顿在其住宿之丈室的北部的关房,而将弘老带来的学僧安排在中岩寺住宿,以便弘老与学僧专心研习律宗。从上所述种种情况,可知会老敬重弘老之情谊甚为深厚。
1937年,大师复任南普陀寺第五届方丈,是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厦门市佛教会组织救护训练班,大师主持开学典礼。1938年新历5月12日,日本军队攻占厦门后,日酋派出特务人员,百般利诱威胁,欲挽大师出任伪组织要职。然大师深明民族大义,爱国心切,不为敌人利用,乃避居鼓浪屿公共租界,未几即乘英国轮船丰平号赴香港。翌年,转往新加坡弘法。走上了赴南洋传播佛教之途。于此可见大师爱国爱教的思想情操。
七、宏化南洋 示寂槟城
1939年,大师率其弟子辈抵达星洲,受到龙山寺住持瑞等法师及寺中僧众的热烈欢迎。并应住众之请,大师于寺中宣讲《金刚经》及《六祖坛经》。稍后移居光明山普觉寺安住约四个月。后又率弟子辈经缅甸仰光,朝礼佛迹,应陈宗珍居士等邀请至仰光佛学会,是日下塌观音亭,并就观音山方便说法,引度初机。
1940年初,大师率其弟子辈返回星洲后驻锡普觉禅寺,时直转道和尚即与大师于寺中建“大悲法会”以祈祷世界和平。时转道和尚以其住持之普觉寺后继乏人而谋于会老,欲传法给大师之高足宏船法师。会老因念及其本人嗣法雪峰寺喜宗上人。是佛化等级人的法孙,早有法系因缘。遂赞成转道之意,认同宏船为转道之法子。之后,大师应印尼棉兰信众之邀请,至苏门答腊佛学社讲经,历时三个月,感化甚众,后人为建菩提精舍一所,以为纪念,同年,游化至马来西亚槟城安住于升旗山麓之天公坛静养。时适太虚大师配合宣传抗日,率领中国佛教访问团到南洋访问,会老于1941年4月3日在槟城极乐寺与太虚会晤叙旧。
1941年,大师在槟城应信徒李素娇之请,住于李氏书室受供养数月,其间于广福宫讲妙法。该宫住持慧和尚礼待备至,并请到至于大山麓观音亭宣讲《地藏经》法缘殊胜。
会泉大师在槟城弘法时,看到当地风景秀丽,景色宜人,人情敦厚,认为可作晚年弘法栖禅之地。1942年,移住槟城双庆寺开讲《楞严经》,广结善缘。时有林炳照(法名宏仁)与其夫人陈渲璃(法名宏义)及其弟林炳坤夫妇闻法起信,皈依持斋奉佛。因感大师无一道场,遂舍巨资,购地建妙香林寺于升旗山下,奉献给大师作为久住转*轮的道场。林炳照全家在大师的化导下,全部成为虔诚的佛教徒,恭敬三宝。大师尝亲自教授其全家成员学习课诵与修持方法,使其为模范佛化家庭。在妙香林寺基建时,大师抱病,勉强到工地监督工程。至1942年12月15日病午迁入香林寺。延至1943年月20日(农历正月十六日)乃说偈别众,其偈曰:
真性露堂堂 偏界没处藏 娑婆非久住 极乐是家乡
吾今赋归去 汝等勿忧愁 不久乘愿至 度尽心方休
大师还于临终前嘱咐其上首弟子宏船法师说:“待山河归还时,将遗骨送祖国。埋葬在祖国的大地里。”大师交工后事毕,于念佛声中安祥示寂。世寿70岁。僧腊51,戒腊50。遗体于极乐寺化身窑荼毗时,四众环睹的约一千人,秩序井然,念佛不辍。后捡获五色舍利80余颗,莹澈璀灿,乃大师一生功德之结晶。后来转逢和尚取50多颗以建塔(原文未交代塔建于何处?——本文折者注),所存20余颗于1964年在妙香林寺建纪念塔以藏之,迨1965年12 月17日(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于妙香林寺举行开山会泉大师舍利安奉大典。参加盛典的有槟城与新马之著名法师、居士等数百人,包括新加坡宏船、广义、常凯、广净、广树、广周、印实诸法,槟城真果、龙辉、明德、如贤等法师,星洲弥陀学校代表,星洲晋江会馆代表等。典礼开始时,鸣钟集众,全体肃立后,由槟城佛学院义学男女学生合唱三宝歌,继而全体向释迦牟尼佛及会泉大师舍利道影行致敬礼妙香林寺住持宏船法师致词介绍会泉大师一生为佛教事业所作的贡献。续由广义法师报告会泉大师之略历。来宾应邀演说者有锡兰(今斯里兰卡)高僧巴拉玛旦,泰国高僧莫哈沙玛,星洲佛教总会常凯法师。世界佛教友谊会槟城分会主席邱良汉居士等。最后由妙香林寺监院广馀法师致谢词。胡添瑞居士主持剪彩,王振教居士为莲塔启钥,并由妙灯法师恭读祭文而告礼成。
再说1948年,大师的徒孙开论师赍其师祖灵骨返厦门。迨1962年始建“会泉法师之塔”于南普陀寺右五老峰下山麓间。塔高二丈,全部以精雕白色花岗石建成。造型庄严符合佛制规格。塔之护栏柱上刻着弘一律师写赠大师的“会心当处即是,泉水在山乃清”之联句。塔前有筑堤以蓄水的“般若池”一方(已于1992年决堤改建大禅常——本文笔者注)塔铭是南普陀寺退任方丈会觉长老所撰,佛教学者虞愚居士书。塔之周围松林苍翠泉水细流、鸟语花香,环境幽静、景色宜人。不仅为纪念会泉灵骨的所处之地,亦为南普陀寺增色生辉。
会泉大师灵骨塔举行落成典礼仪式极为隆重,参加的有南普陀寺监院妙湛法师暨两序大众与厦门佛教界,还有泉州开元寺住持妙莲、崇福寺住持元镇、承天寺监院瑞耀、以及漳州、莆田、南安、安海、永春、惠安、同安等地佛门长老和大师生前僧俗语弟子二百多人。当地宗教,文化有关部门与团体皆派代表参加,并送花圈致敬。
会泉大师遗著有《金刚般若波罗密经》集讲上下卷、《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讲要、《阿弥陀经》疏钞集讲、《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集讲、《般若波罗密心经》集讲、《大乘起信论》科要、《佛学常识易知录》、及手抄《传法遗轨》等书。由大师门下宏船法师等人,成立《会泉大师全集》编纂委员会,将大师遗著辑成《会泉大师全集》上下册,印顺法师为之写序言。经新加坡南洋佛学书局于一九六六年六月出版行世。
八、境外高僧 歌功颂德
会泉大师圆寂20周年时,其门下为缅怀其功德,乃搜集资料,并向境外佛教界人士征文,以编辑出版《会泉大师圆寂20周年纪念刊》。而境外高僧大德均积极撰文追思其功德。下面摘录部分境外高僧对会老歌功颂德的赞语,以志其德行:
1、台湾台北慧日讲堂导师印顺长老说:“顷以和尚(指会泉)座下上首广义法师来台,得读《会泉和尚传》因详其参学之专,弘法之力,绍隆三宝之功德为难及,宜其被誉为闽省三大法师之一也。”
2、新加坡薝卜院住持广洽法师说:“会公一生不为学倦,说法度生,尤以创办闽院、匡助佛教养正院、及台湾、潮汕各地佛教研究社,为法忘躯,护国卫教,愿以身殉,乘槎而后,化及南洋,建妙香林寺,运广长舌,则迄今仍为吾人茫茫识海中之明灯,永耀而不忘者。”
3、新加坡佛教总会总务主任常法师说:“会常大师还有两大特点,第一、他诲人不倦,谆谆善诱,而爱才若渴。第二、他自修严谨,孜孜不息,闲时除讲经外,总是手握一管,伏案写作,他的著作十分丰富,其书法自成一家。”
4、菲律宾信愿寺住持瑞今长老说:“会泉老法师,为闽南佛教一代宗匠,法相庄严,道貌岸然,慈祥和蔼,善说法要,广摄群机。历任闽南诸大宝刹方丈,数主诸方法筵讲席,开演大乘诸部要典,宏宣天台宗乘妙义,剖析精微,设喻适切,妙趣横生,辩解无碍,有如罗什,舌粲莲花,常使听从闻法忘倦。因此,四方衲子,闻风而来归者,不可胜数。”
5、新加坡福慧讲堂主持演培法师说:“民国以来被誉为福建三大法师的就是圆瑛、性愿、会泉三位长老。这三位法师,对近代佛教都有相当的贡献,所以在民国佛教史,实各占有光辉的一页,会公长等级的崇高德学。可以说是‘昭乎日月,不足为明;萃于泰山,不足为高;巍乎天地,不足为容也’。我只能以这几句,表示我对会公长老的赞叹!”
6、台湾中华佛学研究所创办人圣严法师说:“闽省近代硕德中如泉公这样的人,似已打破了狭劣的乡情观念,不间地域,不别势利,凡是有德有学的高僧,一律能够受到他的供养和礼敬,这实在是今日佛教界中,最缺少也是最值得发扬的一种精神。”
7、马来西亚槟城妙香林寺监院广馀法师说:“会公老人善于说法,每有比喻都能引人入胜,听众都听得津津有味,不肯离开法席。会公态度很和蔼,有谆谆善诱,诲人不倦的精神,给人一见,莫不肃然起敬。”
8、菲律宾岷里拉普陀寺住持如满法师说:“会公老法师为吾闽当代高僧,毕生致力于弘法工作,或大开法筵,或通俗演讲,或随机开示,其讲说之勤,法缘之盛,当代闽南大德无出其右者。会公住世七十年,住持丛林,兴建梵刹,创办僧学,传授戒法,功德不可胜记,然弘法不倦,堪称无量功德中之第一功德也。”
9、新加坡普济寺住持妙灯长老说:“会公对闽南佛教是有很大的贡献,清末民初时,闽南佛教由荒芜而逐渐壮茁繁茂的菩提园,老法师也是培植菩提园丁的一份子。他爱护后辈,不分彼此,希望后辈青出于蓝,不同庸俗观念的伪群君子,不爱人才,只爱奴才,所以他能有力地吸引学人努力向上!我觉得这种精神是十分必要的。”
此外,还有些佳文,因限于篇幅,未予摘录。
九、评论业绩 四大贡献
综上所述而论,可知会泉大师对闽南台湾及南洋等地的佛教事业贡献甚多。现就其所作较为突出的业绩,概括归纳为四项重大贡献,兹分述于下:
(一)创办闽南佛学院影响深远:会泉大师入主南普陀寺方丈后,创办了闽南佛学院成绩斐然,已在前面作过交代。笔者认为大师一生对佛教最大的贡献,莫过于创办闽南佛学院所产生的影响,这是大师对中国佛教僧教育事业最大的贡献。现叙述如下:
会泉大师在南普陀寺住持三年任期满后,立即自动引退,并力荐太虚大师为南普陀寺住持。而太虚曾在其师敬安和尚追悼会上,发惊人之鸣,提出教理革命、教制革命、教产革命的口号,撰文宣传“佛教复兴运动“、建立新的僧团制度的主张,为当时佛教守旧派所抵制。然而大师却异于一般人的看法,主张聘请太虚大师继任住持。而太虚大师以超人之学识,新颖之思想,时代之潮流,适应现代人之心理,锐意办理佛学院,如增聘佛学讲师,调整佛学课程,提高学僧素质。故佛学院毕业之学僧,均能在某一佛教单位传播佛法。这就使闽院办得更加完善,造就出更多的高质量僧才,因而声誉更隆,跃为全国佛教之高等学府。
会泉大师创办的漳院,不但提高了闽南僧伽的素质,从而改变了闽南佛教的面貌,且为我国部分地区及东南亚佛教的事业,作出了有益的贡献。比如芝峰、大醒、慈航、瑞今、印顺、东初、竺摩、默如、会觉、戒德、仁俊、演培、贤悟等大德。都是闽院的师生。我国近代佛教事业的振兴,也多靠着这辈僧才的努力。而东南亚近代佛教文化与佛教事业的发展,也多赖于其中的性愿、瑞今、印顺、竺摩、演培诸大德为之推动。
再者,闽院虽曾一度停办了40多年,但在我国实行改革开放后,大师的法子妙湛法师,他在宏船长老及中国佛教协会赵朴初会长以及有关领导的大力支持下,于1985年复办了闽院。并使其继续发展规模,成为全国汉传佛教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佛教高等学府。目前,在圣辉大和尚的主持下,院务蒸蒸日上,仍不断在扩大影响。抚今追昔,饮水思源。如无大师昔日创办闽院,那有今朝闽院宏伟的局面。这是值得赞颂的一大功德。
(二)为闽南佛教开创新局面:闽南佛教自清代以来处于衰微不振态势,这其间有因于佛教传道者的素质偏低,多数为赶经忏的法师,而缺少能讲经说法弘扬佛教的僧才。加上民间封建迷信的成份渗入佛教,特别是当时有不少信奉先天教的斋堂之斋姑,她们虽素食,诵念佛典《心经》,劝人行善,表面上类似佛教传道者,但其信奉的不是佛菩萨,而是老母娘娘。且这些斋姑又与巫婆关系密切,这给社会人士对佛教产生了误解。
会泉大师在泉州传教时,尤其是入主承天寺之后,发狮子吼,先后举行了不少场次的讲经法会,并提倡了禅净双修、农禅并重的道风。这不但普遍地提高了佛教四众弟子的信众的佛学素质,而且还教化了原来信奉先天教的南安五塔岩寺、晋江庆莲寺、观音阁、朵莲寺等不少座道场斋姑入佛门。再者,大师入主厦门南普陀寺后,也教化了原来信奉外道的功德寺等不少道场之斋姑成为佛教徒。从而开创了闽南佛教新局面。
(三)赴台湾推动佛教的发展:台湾自中日甲午战后割给日本统治,岛上充满了日本的神道设教。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台湾回归祖国,虽减少了日本的神道设教,但佛教仍衰微不振。而大师在闽南弘化时,声誉远播海峡彼岸,引起了台湾佛教界有识之士的关注,邀请大师赴台弘化,而大师为了传播佛法于彼岸,不顾海峡惊涛骇浪的艰苦生活,先后七次渡过海峡到彼岸传教,足迹所至遍及台湾北部的基隆、南部的高雄等地。其间不但讲经说法,而且还教授仪轨,并为在家人授“三皈五戒”。可见在大师言传身教下,极大地推动了台湾佛教的发展。再者,从上述广义法师在台北临济寺代会泉大师传法于台湾贤顿法师。于此可知大师推动台湾佛教发展的影响深远。这些都是值得为其赞颂的一大功德。
(四)在南洋推动汉传佛教的发展:南洋地区的星洲、马来西亚等地,早期佛教多数是由锡兰(今斯里兰卡)传入的小乘佛教。而当时闽粤籍僧侣到南洋传播的佛教,却是汉传地区的大乘佛教。大乘佛教在宣讲佛典与举行宗教仪轨方面都与小乘佛教不同。这在当时当地的华侨僧人中,大师无疑是一位善于讲经的传道者。从上述大师足迹所至的星洲、马来西亚槟城、缅甸仰光和印尼棉兰苏门答腊等地弘法而论,无一不是推动汉传佛教在彼地的发展。且最后又在槟城创建了妙香寺,作为推动汉传佛教的永久性道场,并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影响,例如,大师圆寂后,即由大师的高足宏船长老继任该寺之住持。而宏船后又将该寺交由其法子广馀和尚住持。目前,该寺在广馀法师住持下,寺务蒸蒸日上。已发展成为传播汉传佛教的一大名刹。可见汉传佛教在南洋的发展,也是与大师的传教业绩分不开的,是有他值得赞颂的一大功德。
结 语
综上所述,可见会泉大师自剃度归入佛门至终其一生计51个春秋。其间外出参访修习佛学,及至学成回闽弘法,先后振兴泉州承天寺、厦门南普陀寺,创办闽南佛学院以培育僧才,并应邀赴台湾传教,最后为避日冠赴南洋弘扬汉传佛教,直至鞠躬尽瘁,示寂槟城。大师一生言行驶表现敬重善知识,爱国爱教,为佛教事业贡献甚多,深受海内外佛教界人士的敬重。实不愧为一代高僧,堪为后辈学习楷模。大师虽已舍报50多载,但其为佛教事业所作的贡献,将永远留给后人仰慕矣!
本文扼要如上所述,因限于个人水平及所掌握资料不多,错漏之处难免,故请诸善知识,不吝指正。
最后,根据会泉大师一生在闽南与台湾及南洋等地弘法利生的功德笔者用“甘露滋闽台、法雨润南洋”十个字作为本文的结束语。
附:本文参考书目
1、《会泉大师集》目录。会泉大师编辑委员会南洋佛学书局出版1966年6月版。
2、《会泉大师圆寂二十周年纪念刊》会泉大师圆寂二十周年纪念刊编委会1966年6月版。
3、《厦门虎溪派系祖字簿》(内部资料)厦门虎溪岩寺藏。
4、《大德僧伽传记别录》第18页(内部资料)荣莲室集1988年初夏编印。
5、《妙湛法师纪念集》第25页。《妙湛法师纪念集》编委会编印1997年12月版。
6、《弘一大师年谱》第219、257、264、271、等页。林子青编著上海佛学书局印行1995年版。
7、《宏船法师纪念特刊》88页。宏船法师纪念特刊编辑委员会编1993年10月版。
8、《太虚大师年谱》第257页。印顺编著 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1995年10月版。
9、《厦门文史资料》第十辑第62页。厦门市政协文史研究委员会编1988年10月版。10、《闽南佛学院学报》总第7期第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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