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活佛妙善大师
金山活佛妙善大师
妙善法师,俗家姓董,陕西终南人,母早寡,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出生,家宅颇多, 人称金山活佛。后曾到镇江金山寺禅堂参究,直到一九二九年才离开,整整住了二十七年。曾任金山寺监院、住持的太沧老和尚,还有乐观法师等许多大德都是“金山活佛”的见证人
光绪二十八年(一九○二年)受具足戒,之后到金山江天寺住禅堂。后来曾任江天寺方丈的太沧老和尚,是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才到江天寺去的,所以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以前,有关妙善禅师的事迹,他也不清楚。据太沧老和尚生前的回忆,他到金山江天寺住禅堂时,妙善已住在藏经楼上的闲寮房中自修。不过他的灵异事迹,早已众所共知了,尤其是镇江一地,更是家喻户晓。
他生活简单,与人无爱亦无憎,不好名,不喜功,在金山数十年,先在藏经楼任藏主,最后几年请书记单。一生的奇行异事,盛传于世。
他的衣装极为简单,不论严寒盛夏,只是一衲在身,别无长物。住在金山寺藏经楼的闲寮房里,房子里没有桌椅床铺,也没有衣厨书架,只有一块方石头,石头上放著一个旧蒲团,他夜间不睡觉,不是经行念佛,就是参禅入定。饮食不仅是粗茶淡饭,不拣美恶,甚至连果皮、字纸、花生壳,都可以捡来吃。原因是地上的字纸、果皮、垃圾........他都可以拿来当饭吃;而使人觉得奇怪的,是他吃了居然能消化,一点不害胃病或急性肠炎之类。吃了钞票也一样消化,一连吃十八碗饭,一碗面,丝毫不觉肚子胀痛。这些都不是神话,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他一生不倒单,每到夜晚,任何处所,双腿一盘,就可以参禅入定。他逢人便礼敬,自称“弟子”。不论居士或者法师给他磕头,必还礼。他还有一个习惯,不欢喜人家对他说「高帽子」的恭维话,就是称呼他「活佛」,他往往都是不高兴,他说:“弟子的名字叫妙善,往後可以叫我妙善好了,不要再称呼我『活佛』。要晓得『名』这个东西,就是地狱根子,古今来不知有多少人为『名』所累,弄的焦头烂额,弟子苦恼,怎敢要名?”平常除了打坐参禅外,就是在外游化,藉着为人治病,替金山寺募化斋米。
他一生两脚步行,从不坐车,尤其是不坐人力车(黄包车),有一次在南京,一个在家弟子请他吃饭,雇了一辆人力车,拼命的拖他坐上去,车子一拉动,他在车上就大喊头痛,喊声愈来愈大,那位弟子无奈,只好叫车子停下来,任由他下车走路。
活佛的禅定工夫很到家,大约民国九年(一九二○年),太沧和尚任金山寺知客,镇江关监督冒广生是信佛的人,慕名到金山寺拜访活佛。太沧和尚领著冒监督到活佛所住的寮房见面,而房门关闭,叫门不开,不得已破门而入,原来活佛在蒲团上入定了。太沧和尚在他耳边弹了三指开静,活佛才出定慢慢的睁开眼。又有一次,是在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年),活佛被镇江检察厅厅长董少卿拘留,关在看守所。太沧和尚去看他,法警打开房门,太沧发觉他又入定了。
活佛住在金山寺时代,常在夜深人静、数百僧侣好梦方热的时候,独自到山上高处念佛,他放开洪钟似的嗓子,以他自创的腔调,念:“谁─念─南─无─阿─弥─陀─佛──”他宏亮的声音划过长空,音调悲切,令听到的人不禁凄然。他夜间到山高处大声念佛,念了多年,在那段时间住过金山寺的人,脑海中都会留下他念佛的声音。活佛在金山寺挂单驻锡了近三十年,镇江、南京一带,皈依他的弟子不计其数。同时,他对金山寺也有很大的贡献,例如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年),地方上有的闹旱灾、有的闹蝗虫,常住没有斋粮,当家师想不出办法,求活佛相助,活佛面无难色,慨然承担,说:“不要紧,有弟子在。”不知道他用甚么“神通”向人募化,没有多少日子,各地善信送到了数百担白米,解决了金山寺的缺粮之难。
活佛怎么募化的呢?举一个例子说,有一位富家妇女,患了肺结核病,求活佛医治。活佛说:“我是出家人,不是大夫,你有病要找大夫看。”经不得那妇女苦求,活佛说:“你的业障重,先送一百担米到金山寺供养出家人,消消业障,我就给你治病。”
那妇人满口答应,送到了一百担米。而活佛治病的方法,真出人意外,他咯咯咯的咳出半碗浓痰,要那妇人吃下去。那妇人为难万分,最后为了活命,终于闭上眼捏著鼻子吃下去。可是奇迹出现了,她久治不愈的肺病,不久后竟自渐渐痊愈了。
另外圣僧忍辱的功夫,实在太好了!别人把粪便倒在他的头上,他非但不生气,而且把马桶顶上满街跑;他想喝水,泥水匠故意整他,叫他喝两桶石灰水,他真的喝了。他不洗澡,不换衣服,照常理,一定很臭,可是他的洗澡水是香的,喝了可以治病,因此许多人来讨洗澡水喝,逼得他不得不天天洗澡了。
说起金山活佛为人治病,真是匪夷所思,他的痰可以治病,他的口水可治病,他的洗澡水可以治病,他身上的泥垢也可以治病。例如太沧和尚的母亲有“心疼”的老病──事实上是胃疼,所以又称胃气疼。太沧和尚求活佛为他母亲治病。正赶上那天活佛洗过澡,他要太沧去取一碗“般若汤”来,太沧问:“甚么是般若汤?”活佛说:“就是浴盆中的洗澡水。”太沧去取来,活佛要太沧跪下随他念佛,念毕,对太沧说:“拿回去给你母亲喝。”太沧说:“活佛呀!我母亲是爱清洁的人,怎会喝这浑水呢?”活佛说:“不要紧,去拿一块明矾来。”明矾取到,活佛手执明矾在水中揽动,口中念佛,不一会儿水就清了。太沧把水装在瓶中,后来带回家中给他母亲服用,他母亲服后,心疼的病果然好了。
活佛也给乐观法师治过病,乐师自幼有偏头痛的病,发作起来,疼痛难忍。一年冬季,乐观法师到金山寺打禅七,期满离寺时,向活佛辞行,活佛送他到山门外,乐师走到百步之外,活佛又喊他:“回来!回来!”乐观法师以为有甚么事,再折回来,走近活佛时,活佛突然用手抱住乐师的头,用自己的头碰过去,连碰几下后,说:“好了,好了。”然后笑嘻嘻的走了。乐师当时莫名其妙,可是后来偏头疼却不再发作了。活佛治病的事例不胜枚举,以游戏人间度化众生的事例也不胜枚举。
金山活佛慈悲心很重,爱惜物命,无微不至。有一次,他看见一只鸟儿,在水池里捉到一条活的小鱼,衔在嘴里,飞站在高楼栏杆上,那只小鱼的尾巴还在摆动。活佛看到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口气爬上高楼,想从鸟儿口中救出那可怜的小鱼来。那知小鸟看到有人赶到,它又从栏杆上飞上屋顶。活佛也不顾命似的也从栏杆上往屋顶上爬,鸟儿正把小鱼从口中放下,想啄食之间,就在此一刹那间,活佛伸手抢到小鱼,鸟儿一惊飞走了,但活佛就在这一抢之下,失足从楼顶上跌下来。起初看热闹的人,看得很有兴趣,等到活佛从楼顶上掉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叫,以为他一定要跌伤了,那知转眼活佛站在地上,得胜似的笑著,转身把小鱼儿放入水池中,口中念念有辞,小鱼摇头摆尾的游走了。
还有一次,金山活佛在南京栖霞山寺前乘凉,与当家师谈话聊天,忽然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青蛇爬出来,被工人发现,他们就毫不留情的捡起石头砸过去。三下两下把这样蛇打死,并且打成两段,但青蛇还在蠕动。金山活佛当时制止他们不许打,等到活佛跑到面前,青蛇已经成为两段了。金山活佛爱护一切众生,他把那被打成两段的死蛇拾起来,凑在一起,然后取一杯水,口中念念有辞,将水洒在死蛇身上,慢慢念、慢慢的洒水,真有不可思议的灵验,小蛇竟渐渐的蠕动起来,稍停会儿,活佛为它说三皈依,那小蛇这才慢慢的爬进石头缝中。
金山活佛在金山江天寺住到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是年年底,南京栖霞山寺的当家师寂然和尚,约请活佛同到香港去。他二人到香港后,挂锡在栖霞山寺的下院鹿野苑,由若舜老和尚接待他。没有住多久,他到仰光去朝礼大金塔。初到缅甸仰光,在大金塔附近的龙华寺挂单,名义上是挂单,事实上只是每天去赶斋吃饭,其余时间全在大金塔上。他每天要在塔前拜塔,仰光气候炎热,骄阳当空,塔前的大理石地面热得灼人皮肤,普通人到塔前,都是在铺著草席的走道上行走,而活佛赤著脚在灼热的大理石地面上,五体投地的拜塔,一拜两、三个小时。这种苦行,使旁观的人敬佩万分,也使看的人心中不忍。除了拜塔之外,就是在塔旁静坐念佛,夜间也不睡,就在塔旁打坐。
活佛在仰光期间,曾经随著几位中国僧侣去印度朝礼圣迹,回到仰光后,后来龙华寺因土地纠纷被关闭了,他无处赶斋,就在大金塔附近捡水果皮、花生谷、碎纸屑吃。有些皈依他的弟子给他送饮食糕饼,他转施给塔前贫穷的缅甸人吃。而每天在大太阳下礼塔依旧。时日久了,受到热毒侵入,终于病倒了。两脚背生毒疮,他有一位皈依弟子陈清韵居士把他接到家中调养,陈居士想活佛是热毒所致,要求活佛冲凉,并说要多冲一会。活佛说:“我知道,一定要多冲,只冲这一次,就不须再冲了。”活佛在陈居士家冲凉那一天,是民国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的旧历五月初八日下午,在冲凉房一冲两个小时不出来,陈居士到浴房中看,活佛仍立在莲篷头下面,水仍在冲著,而呼之不应,原来活佛已经立化了,别人想拉也拉不倒,世人以为这是他要成就一生不倒单的大愿力所致。
妙善大师法语:
你们大家认为这个会说话、会穿衣吃饭、会走路的是生命,佛说就是“报身”,由于过去造作有业,故现在就有受报的这个身子,“业”有“净业”“染业”两种,“净业”即是“善”业,“染业”即是“恶”业,过去造的善业,现在受善报,造的恶业,现在受恶报,如果过去善业恶业都有,现在那就罪报福报兼受,善恶业力,如影随形,丝毫不爽。’
活佛接著又说:‘世上的人,同样都是人,为甚么有的享福,有的受苦?这就是因为各人的宿“业”不同,不但大家的宿“业”各个不同,就是‘娘所生的儿女,遭际也都不一样,相貌也有好丑的分别,性情有善的,也有恶的,行为举动,也都各式各样,何以美貌的夫妻,会生出丑陋的儿女?有的父母非常丑陋,儿女却长的十分端正?这就是各人过去造作的“业”之不同,故现在受报也不一样。
活佛停了一会又说:‘这个“业”,非外来,亦非自然,都是内在的,也都是自己造作出来的......’胡老太问:‘是眼造业吗?手造业吗?鼻造业吗?’
活佛笑道:‘全不是,眼耳鼻舌身都不会造“业”,能造“业”的,是自己的“心”,一切唯“心”所造,比如你胡老太会绘画,从前欢喜画山水风景,现在却欢喜画观音像,都是由你的“心”转变,绘画的手,不过受你的“心”指使而已,如果你“心”里不想绘画,手也就画不出东西来,眼耳鼻舌身,都是同样道理。“心”里不想看甚么,眼就不会见到外面景物颜色,“心”里不想听甚么,耳朵也自不会听得声响,“心”里不想嗅甚么,鼻自不会了别香臭气味,“心”里不起分别,身体也就不知有冷暖轻重粗细,一切都是“心”的主宰,一切都是受“心”的支配。’
活佛说到这里,恐怕再说深奥了胡老太听不懂,于是转变话题说:‘世上的人,都希望福贵寿考多子多孙,那晓得儿孙都是前世修积的,不是偶然,不是预先知道的,也非求得到的,前世有善行,这一辈子自然享福长寿,前世有儿女业缘、这一生,自然会有儿女,他自然会来,你不要他,他也要来,他要来,阻挡不住,没有儿女缘,怎么也求不得,你要想知道你前世作的是些甚么“业”,那你可以在你这一生所受的上面去领会,你要是问你将来的结果怎样?就看你现在起心动念如何?明白这个道理,就可以不要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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