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吉堪布:了解迷乱的心不应贪爱女人美色
索达吉堪布:了解迷乱的心不应贪爱女人美色
不应贪爱女人美色之理
问曰:对一般姿色平平的女人,如果想到过患,也可遮止贪爱,但是对那些姿色特别艳丽的女人,如同酥油遇火一般,无法遮止贪爱。
一切诸妇女,稠密无差异,
色亦为他用,美女汝何为?
一切妇女的不净身,与之稠密交会并无好坏差别,而其外表容貌姿色也是他人所共享用的,所以你贪著美女干什么呢?
愚人认为对美女生起贪爱,是理所当然的事,而分析之下,这唯是分别迷执生起的妄念,若能于丑女遮止贪爱,理应也能遮止对美女的贪爱。不论世间什么样的凡夫女人,她们的身体从外到里结构都相同,皮肉筋骨里盛满了血脓粪便,全身上下的孔穴往外流泄着不净物。自心迷乱颠倒的男人,与女人不净身稠密交合时,并不会因女人的美丑好坏而有差异,从不净行中获得的触受满足也不会有差别,如是贪爱美女厌恶丑女究竟有何理由呢?如果说是因为美女外表的姿色非常艳丽,所以见而生贪,那么你应仅凭眼睛欣赏便可得到满足快乐,而美女外表的姿色,是任何有眼根的有情可以共同欣赏、共同受用的,你贪求美色又有何必要呢?并且,美色也不存在真实的可贪之处,如果这些外表的姿色,真的存在可贪爱之处,那么猪狗在见到这些美色时,又为何不生贪爱呢?或者那些美女刚刚死去,那时美色如故,人们又为何不生贪爱呢?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男人,娶了一个相貌非常丑陋的妻子,那位男人对妻子说:“你好难看,我很不喜欢你。”他的妻子极为聪明,马上回答说:“不管外表好看还是不好看,你们男人贪爱女人,其实只是想作不净行满足贪欲,在这点上我与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差别呢?”可是那位男人想不通,仍然不想与妻子接触。后来有一天,他的妻子在金银瓷等不同器皿里,装上同一种菜,他觉得奇怪,便问:“为什么外面的器具不同,而里面盛的菜却无差别呢?”妻子回答:“是啊,我们女人也一样,外表姿色有好有坏,可里面无有区别,男人依之得满足乐受也是一样的。”那位男人听后,心里的疙瘩豁然解开,从此不再嫌弃自己的丑女人。在大疏中,另有一个譬喻,说以前有一个人,对自己的丑妻子非常厌烦,一天他在外面看见了一个美女,不由得生起很大的贪爱,日夜都想着:要是得到这个女人,我该多快乐啊!他的朋友知道了,便告诉他:“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与这个美女幽会,但她是种姓高贵的人,一般不愿与别人说话,所以你在与她接触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然后朋友告诉他,在某天晚上去某处等待。到了那天晚上,朋友将那位丑妻子悄悄带到了幽会的地方,在黑暗中交给了她那位想入非非的丈夫。第二天,那位愚人跟朋友说:“啊,昨天那位女人真好,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女人能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满足欢乐。”世间人贪爱美色,与这位愚人一样,都是因自己的迷乱颠倒分别而致,其实女人的美色哪有可贪之处呢?若能于丑陋的女人断贪,也应同样破除迷乱妄念,断除对美色的贪爱。
诸女性修行人当知本论与其他经论一样,其字句主要是针对男众修行人而言,而对于女众修行人来说,应从其间接意义上理解,如龙树菩萨在《中观宝鬘论》中说:“如女身不净,汝自身亦然。”男人的身体同样是不净,也不应贪爱,依此层层破开自心的迷乱分别,而彻断颠倒贪执。
美色不一定是生贪爱之因
问曰:虽然外表颜色不是生贪的主因,但是依美貌的女人,会得到很大的快乐,所以应该贪爱美色。
谁于谁悦意,以为彼生喜,
犬等亦所共,恶慧汝何贪。
谁人对谁人感到悦意时,就会由接触对方而生起欢喜,这是犬等旁生也共有的习性,所以恶劣的颠倒分别念,你为什么还要贪着美色呢?
所谓美色,只是由人们一厢情愿的分别恶念所造成,而外境中并不存在实有的美色,所以人们对异性的贪爱,并不一定是因对方姿色如何,而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分别恶念。现实生活中,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到悦意,或觉得与对方相投时,就会由彼此的接触而生起欢喜心,这种贪爱欢喜的生因,并不是因对方相貌美妙,而主要是依各自的习性。比如说黑人中的男人会喜欢黑种女人,鼻梁低的男人喜欢同类的女人,各以习气而选择不同异性为生贪境;甚至在犬、马等旁生中也会如此,只贪爱各自同类中的异性。而这些所谓的贪爱境,是不是真的很美呢?事实并不是这样。一些东方国家的人刚刚见到西方人时,觉得金发碧眼白皮肤极难看,然而在西方国家生活了几年后,便渐渐发生了改变,有些东方人开始觉得金发碧眼的女人好看了,对这些原先觉得丑恶的异性也会生起贪爱。这种贪欲是欲界众生所共有的恶习,而在观察下,其实外境中并无真实可贪爱的对境。因此,当斥责追问凡夫的恶分别念,你到底为什么而贪着并不存在的美妙外境呢?你为什么还要随顺那颠倒恶习而编织轮回网呢?
譬如说,以前有两个罗刹各娶有罗刹女为妻子,一天那两个罗刹在一处闲聊,各自夸谈自己的妻子如何如何美貌,结果为谁的妻子更好看而争吵起来,没办法得出结论。然后两个罗刹找到附近的一名比丘,让他评论谁的妻子更美,那位比丘想了想,告诉说:“对你来说,你的妻子非常好;对他来说,他的妻子非常好。”同样,对每一个有贪爱对象的众生来说,各自悦意的对象,只是他自己的分别念认为可爱,而别人并不一定会如是看待。只有情人眼里才有“西施”,外境并无真正引发贪心的美色,藏族古人说:“山再高,也有鸟不愿飞(山以高为胜),人再美,也有人不愿处。”若外界有美境真实存在,那对此为何不是人人都生贪心呢?
不应以美色难得而生贪
问曰:美貌悦意的女人非常难得,如果得到了那不是很稀有吗?所以应当对她生贪爱。
汝得端正女,原为众人共,
获彼汝觉奇,此奇实非有。
你现在所得到的面貌端正之女,原先是众人所共有的,获得这样的众所共女,你觉得稀有难得,这种稀奇实际上是不应有的。
美貌悦意的女人,实际上并不是稀有难得之珍物。你得到一个美艳的女人时,应知在没有得到她之前,她是许多人所共有的,就象路上所丢失的物品一样,谁人都可以捡为己用。在你得到之后,她也不是你个人所独享的,她的姿色眼神、语音香味等等,你所贪爱她的一切都可以为很多人共用。古人说:“女人如水,谁都可享用。”所以,在得到这样众人皆可共有的女人时,你如果觉得稀有难得,觉得很稀奇而深生爱著,那是极为愚痴的颠倒执着,极不应该。众人共可享有的女人,得到她实际上没有任何稀奇,也没有可以特别贪爱的理由,而且得到她之后,你的痛苦无疑又要开始增长了。月称菩萨说:“对这些如同丢失在路上的财物一样的女人,你通过百般辛苦而获得,有智慧的人谁会认为是稀有呢?”
譬如说,以前恰西国王得到了一个女人,其容貌非常妖冶,国王觉得非常稀有而对她深生贪恋,异常地宠幸。实际上这个女人原来是一个妓女,是众多男人所共用的贱种女人,并非什么稀有难得之物,而且在国王得到之后,已习惯于朝秦暮楚的妓女,没有任何可靠性。仁达瓦大师也说:女人恒时贪求男人,只要是好看的男人,她肯定愿意与他相好。所以,认为美色难得而生贪爱的愚人,当知美色是世间众人所共用之物,实际上并非稀奇难得,故应断除贪爱。
破贪爱有德相之女分二:一、不应贪爱有德女;二、生贪与否不一定在于有德。
不应贪爱有德女
问曰:虽然不应贪爱女人,但是有些女人具足禀性善良、品行端正等德相,对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可以爱著吗?
具德则觉爱,相违则生嗔,
不决定住故,前后何者实。
若见女人具足德相则觉得可爱,而对有与德相违之过失者则生嗔恨,然而一个人相续中的功德过失不会决定安住,那么前后功过何者为实呢?
一个女人具足善良等德相时,如果因此而觉得她可以贪爱,那么当她有嫉妒、放荡等种种过失时,也就会觉得她可恶。然而世间凡夫众生,各自相续中的功德过失不会决定安住,比如说,一个人具足财富、美貌、正直等功德,但是反过来观察,她作为凡夫又会具有种种过失,如贪心大、傲慢等,此时你是应嗔恨厌恶她还是贪爱喜欢她呢?如果只取功德不取过失而对她生贪爱欢喜,或只取过失不取功德而对她生嗔恨厌恶,都是不应理的。而贪爱喜欢与嗔恨厌恶是相违的法,二者也不可能同时存在,月称菩萨说:如果因对方具足德相而应生贪心,那么对方也具足过失的缘故,也应对她生嗔心。所以,认为女人具有德相而应贪爱者,其理由无法成立。在一个凡夫女人相续中,功德与过失都会存在,那么你应执前者功德为实而生贪爱,还是应执后者过失为实而生嗔恨呢?
譬如说,有些人特别喜欢受用美食佳肴,但是不喜欢上厕所,这种态度肯定不合理。按客观规律,一个人吃得多,上厕所也会多,这是一件事物必具的正反两个方面,人们不可能有仅选择一方面的力量。同样,一个凡夫女人既会有功德的一方面,也会有过失的一方面,你不可能只选择她有功德的部分生贪爱,而不嗔恨她的过失。另有譬喻说,有人喜欢到朋友家里看他家那座很精致的厕所,但是到了厕所里,闻到里面的味道时,就不喜欢了。同样,一个女人有其贤善光彩的一面,也有其丑恶阴暗的一面,如果喜欢她那贤善的一面,也必然会为阴暗的那部分而生厌恶。所以,当认清凡夫相续中,德与过皆有存在,自己切不可因见德相而对异性生贪爱。
生贪与否不一定在于有德
问曰:虽然对有过失的女人应生嗔,但是对具有德相的女人,只见其贤善可爱的德相,而不见其它,以此为因,难道不是会自然生贪爱吗?
愚夫起贪欲,非唯具德者,
无因生贪者,其灭岂从因。
愚夫生起贪欲的对境,不唯是具有德相者;无因就生起贪爱者,其不生贪爱难道是因为不具德相吗?
有些人认为虽然见到了女人的过失应该生嗔,而如果只现见女人有德相,那么生贪爱也是合乎自然,是应理的。然而在实际中,愚昧无知的世人对异性生贪爱与否,并不一定是以对方具德与否而决定。比如说可以现见一些人喜欢屠夫、猎人、妓女等,这些人肯定不具足贤善的德相;还有一些人喜欢什么梦中情人之类,莫名其妙的什么理由也没有,就对某人深生贪爱。再说,如果真的以德相为生贪因,那么凡夫的身体,唯是不净物堆聚,哪儿有真正的德相呢?所以,从实际中观察,世人的贪爱因缘无有一定标准,对境无有德相而生贪爱者,也是随处都有的现象,而对异性不生贪爱,也不见得是对方不具德相的原因。根登群培大师说过:“人心是反复无定的,有时候看到丑陋的老妇也要生贪心,有时侯看到天女也不会生贪心。”不知取舍也不知羞惭的男人,只会随顺迷乱的贪欲心而转,而不会顾及德相具足与否,有时对丑妇也会生贪心,而有时不生贪心,其原因也不是因对方不具德相。月称菩萨说:愚笨的人根本不会观察功德与过失,而百般贪求女人,这种方式实际上是极为愚痴的行为。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婆罗门女,由于她是一个石女,结果被村落中的男人撵出村外。她走的时候特别痛苦,悲泣不止,别的女人问:“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为离开我们而痛苦?”她回答:“不是,你们能享受交合的乐受,我却从来没有享受过,我是为此而悲泣。”同样,世人贪著异性,其实如同石女一样,唯是为交合的乐受而贪求,而对境具足德相与否,并非是生贪与否的主因。故有智者,当详察内心的分别妄念,不为遮盖贪欲丑相的种种假相所蒙蔽,而直断贪爱烦恼之根!
不应对深爱自己的女人生贪
问曰:有些女人特别爱自己的男人,甚至在丈夫死后能自杀殉情,对这样忠情于己的女人,难道不可以爱著吗?
若时未知他,尔时爱其夫,
妇女如恶症,常应防外缘。
如果没有了知与其他男人交合的乐受,那时才会爱著她的丈夫,所以妇女象恶症一样极易感染,应该恒常防止她与其他男子的外缘接触。
三界凡夫心思毫无稳定性可言,尤其是一般的凡夫女人,她们对男人的爱著情感极易动摇。女人对丈夫,只是在她们刚刚与之相好,没有外遇、没有感受与其他男人作不净行的乐受之前,才会有所谓的忠情,而一旦有了与他人接触的乐受时,那时对自己的男人一点也不会在乎,立即舍弃如敝帚。那些能为丈夫死亡而殉情的女人,只有在她们尚未与别的男人接触时,才会有这种迷乱的自绝之心,否则,不管丈夫死也好病也好,她是毫不在乎的。因此说一般凡夫女人,就象恶症一样,极易为外缘所感染而变质发作。所谓恶症,指极易感染发作的病症,比如说一些遭魔而经常发狂者,这种疯病暂时没有发作时,病人很正常,但是若有地水火风的不合,或者在下午遇到客人等外缘(藏地习俗认为下午容易带来鬼神),疯病立即会发作。因而对这种病人,必须极为细致地防护他与外缘接触。同样,一般心意不稳固的女人,如果与外面的男人有接触,很容易被外缘动摇,引发炽烈的贪欲恶症,变得放荡起来,而不再忠于自己的丈夫,所以必须恒常防止她接触别的男人外缘。月称菩萨说:女人的贪心一直随着别人,一旦感受到与他人交合的乐受时,对自己丈夫的贪心就会渐渐减少,所以凡夫女人没有可靠的感情可言。
譬如说,以前有一对婆罗门夫妇,开始时感情不错,周围一些男人故意去找婆罗门妻子调笑时,她立即回到丈夫身边,说自己很讨厌那些人,以后他们再来闹的时候,自己会立刻喊叫,让丈夫听到后迅速来解围。但日子稍久,她与那些男人勾搭上了,受到了与他人作不净行的乐受,自此以后,她经常花言巧语地欺骗丈夫,偷偷地跑出去与其他男人鬼混。后来她丈夫知道了这些消息,又想起她以前所说的话,内心因此明白了女人所谓的爱恋情感,其实极不可靠,极易因他缘而改变,由此而生起极大厌离心。在藏地也有一个譬喻,以前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丈夫突然患急症死了,那位女人当时非常悲痛,想自杀殉情,周围的人百般劝慰,日夜守护着她。到她家念超度仪轨的小僧人也想:“这个女人恐怕会伤心坏的!”可是,没等四十九天的度亡经念完,那位女人已与一个男人好上了,天天有说有笑,满面春风,伤心的表情丝毫都没有了,那位小僧人不由得想:“噢,这就是世人所谓的恩爱感情,多么无常!”认为有女人深爱着自己,而对女人生贪爱者,当知这只是一时的迷乱情感,一切都是无常的,当生厌离啊!
世规典籍中将须依女人是颠倒之说
问曰:有些典籍中说,在年轻时依女人享受欲乐,这样做极为合理,也是有功德的,难道这些说法不应理吗?
壮年自所作,老时不乐彼,
如何解脱者,于彼不忧恼。
世人在壮年时所作的贪爱行为,到了老年时也不会再乐于这些恶行,而那些解脱者,又如何不对这些贪欲恶行忧恼呵斥呢?
外道典章所言须依女人之说,唯是堕于常断见之中的颠倒邪说,稍加观察,就会勘破其迷乱颠倒。如果依女人的欲乐享受,是真正值得追逐拥有的安乐,那么人们应时时贪求不舍,从小到老都不会厌离。可是现实中,人们在年轻时为了满足贪欲而追求女人,到了晚年时,也会觉得这些行为十分愚痴,极不应该。虽然到了晚年时,自己并没有断除贪习,但是再也不会乐于这方面的恶行,而且回忆起壮年时的疯狂行为,也会了知追逐贪欲既不如法,又为自己的人生带来了不少危害,因而往往生起悔恼。月称菩萨说:自己在年轻时被贪欲所迷惑而造下的恶行,到了晚年时也会对之生起悔意。一个有人生经验的老人,都不会乐于贪爱恶行,更何况那些已彻断贪欲烦恼,得到了解脱的阿罗汉圣者,又怎么不会对贪欲忧恼呵斥呢?在解脱者看来,贪欲无异于毒蛇、火坑等令人恐怖之境,甚至危害更过于彼,是极应呵斥厌离的对境。由此观察那些须依女人的言语,无疑是极不应理、极为邪恶的说教。俄智仁波切以另一种方式解释说:老年人并没有断除贪欲,但他们也不会再对女人感兴趣;那么已断贪欲恶习的解脱者,也就更不会为贪欲而忧恼。凡夫人常常为贪爱异性的欲望烦恼所控制,内心常为贪欲扰乱而忧伤苦恼,而解脱者已断尽贪欲,所以再也不会为贪欲忧伤苦恼。由此而观,世俗典章中那些须依女人的观点极不应理,这些典章的作者已被无明贪欲毒酒所醉,才写出了这些疯狂颠倒的邪说。
譬如说,以前有一户人家,家中年轻的妇人听到外面正在举行一场戏会,她急急忙忙地想去看热闹,但是家中的小牛跟着跑了出来。于是她风急火燎地拿起绳子,也没观察就将小牛拴在一处,结果拴错了地方,她的公公问:“你干什么,把小牛拴在我腰上?”那位妇人听到后,头脑清醒过来,知道了自己的错误,羞愧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让喜欢看热闹的念头将自己弄糊涂了呢?”同样,世人在年轻时,往往会被贪欲冲昏头脑,做事不知观察取舍,到了晚年清醒过来后,自己也会为这些恶行而羞愧后悔。故有智者,当了知贪欲的过患,及世俗言教中的颠倒,为了今生及后世的安乐,应及早断除贪欲。
不应贪爱女人的其他理由 分五:一、与女人相会的欲乐并非胜乐;二、贪爱女人不能随自主宰;三、若贪为乐即不应依女人;四、与女人相合之乐因非唯女人;五、明贪欲之过失。
与女人相会的欲乐并非胜乐
问曰:对欲界的众生而言,依异性所生之乐是最大的快乐,为了这种快乐贪著女人又有何不应理呢?
不贪者无乐,非愚亦无贪,
若意常外驰,彼乐为何等。
不贪女色者缘女人不生安乐,不是愚者即有智者也无有贪爱。如果心意因贪求女人而经常向外散乱驰骋,那么这种安乐算是什么样的安乐呢?
与女人相会所生的乐受,并非真正的胜乐,也不值得贪求。如果这种欲乐是真实的安乐,那么任何人与异性相会时,都应生起乐受,可是实际上,对于不贪者与非愚者而言,接触女人并无乐感。所谓不贪者,指有些凡夫,如后世当生欲界乐变化天的人,依其福德善习,于接触女人时无有乐受,按《楞严经》所述:“我无欲心,应汝行事,于横陈时,味如嚼蜡,命终之后,生越化地,如是一类,名乐变化天。”非愚者指那些具足智慧的人,他们已现见贪欲烦恼的过患,并依修持断除了非理妄执,对他们来说,即使与女人相会也不会生起有漏的安乐。所以贪爱女人,只是那些愚痴少福众生的恶习,他们以迷乱恶习执着依女人的乐受是最大快乐。有些男人甚至认为,如果为了得到女人,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如果得不到女人,生活就没有价值等等,有各种各样的邪执。而依理观察,这些愚人为了贪求女人,心思恒时向外散乱驰骋,时刻为得到女人而焦虑不安、魂不守舍,这种所谓的快乐,又能算是什么样的快乐呢?其实是以苦为乐的颠倒妄念。甲操杰大师解释此颂后两句为:贪着女人者,他的心往外散乱,始终不能悟入真实义,云何说彼是殊胜乐?另有注疏中释为:贪着女人者,心思恒常往外散乱,怎么会有快乐呢?
譬如说,曾经有一青年,对国王的公主生起了贪爱,他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最后买通了公主的一名侍女,通过她向公主表达了钟情。那位公主居然动了心,虽然她身边时常都有很多侍卫,但仍然想与那名青年约会,并让侍女告诉他等待。那位喜出望外的男子将房间打扫干净,准备了许多鲜花、花鬘、妙香等,然后一直在盼望与焦虑中等待。等到大约一年的时候,有一天那位青年男子的主人家里丢失了牛,让他出去寻找,那时公主刚好找到了机会,悄悄地让侍女带她到那位青年的房间里,可是等了一会,不见他的人影,只得扫兴回宫。那位青年回来后,得知这个消息,想到自己受了这么长的相思之苦,最终却无法满愿,不由得伤心欲绝。同样,世人为贪求女人要经受长时的痛苦煎熬,而其结果,却如贪爱公主的青年一样,只有苦上加苦,整个过程无有丝毫安乐可言。
在五浊兴盛的时代,众生的这种迷乱颠倒更为严重,因贪爱异性,许多人断送了自己今生与后世的安乐,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之中。月称菩萨讲过一个公案,说有一名织布的年轻人,贪爱国王的公主,最后因无法满愿而精神错乱。在现代社会中,类似现象就越来越多了,年轻人之中殉情自杀的事态也日趋严重。作为欲界众生,贪爱异性虽然是难免的烦恼,然而有头脑者,应当想想:难道生活的快乐,其唯一来源就是男女的相会,难道自己生命价值的实现必须依靠获得异性欲乐;这种欲乐到底有什么价值……无论出家在家者,若恒持颠倒的贪爱,不仅今生的安乐事业无法成就,而且后世的处境也唯有痛苦。沉迷于颠倒贪执的世人,应当详察此中过患,断除痛苦之因的贪欲。
贪爱女人不能随自主宰
问曰:虽然在追逐与女人相会的过程中会有求不得等许多的痛苦,但是如果自己得到了女人,可以恒时摄持为己有,而依之享受安乐,因此,追求女人、摄持女人很有必要。
如汝常爱重,不能常与合,
属我非他有,此摄持何为。
如果你能恒常爱重女人,也不可能常时与她享受交合的快乐,因此,执着女人归属于我而非他人所有,这种摄持女人为己有的行为,又有什么用呢?
贪爱追逐女色,并非象凡夫想像的那样,可以随自己主宰而随时获得安乐,因此即使得到了女人,也没有必要摄持为己有而执着不舍,徒增烦恼痛苦。一个男人如果得到了所贪爱的女人,虽然他白天晚上都非常爱重她,然而他不可能与之恒常交合作乐,这是凡夫众生的能力所决定的。受用女人,很长时间才会偶尔有,而大部分时间,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什么安乐可言,因此将女人执为己有,时时摄持看护,甚至别人看一眼也不高兴,这种作法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不能依之获得快乐,反而为她时时操心、忧虑、嫉妒、嗔恨等,不断感受痛苦,月称菩萨评价这种人说:“若自不享用,而执为自有,岂非愚者行。”自己不能享用,却执为己有而不舍,只会为自己带来痛苦,如是无义地增添自苦,难道不是愚者的行为吗?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婆罗门患有胃病导致消化不良,而他家中囤积了许多美味食品,但他一直贪执为自己所有,舍不得给别人吃,于是只能成天看着这些食品,唉声叹气地自增苦恼。贪爱女色者恒时摄护女人,其行为与此愚昧的婆罗门,实是无有差别。在大疏中有譬喻说,以前有一好色的国王,搜集了大量美女纳为嫔妃。但是,国王的贪欲能力毕竟有限,众多年轻的女人一直被关在后宫,连男人的面都见不到,非常苦闷。后来有一名比丘,到了王宫,了知众嫔妃的痛苦,便问:“国王,你征集如此多的女人,自己一一受用吗?”国王回答:“我受用不了。”比丘便以佛法开示国王,使他醒悟到:以嫉妒贪欲将这些女人摄为己有,不但无益,反而徒增苦恼恶业。于是国王将众多女人放回民间,恢复了她们的自由,也减少了自己的苦恼。同样,我们每个凡夫的贪欲心“国王”,将众多贪欲分别念的“美女”与外境的女人摄持不舍,这种做法与譬喻中的国王毫无差别。自己应当遵循善知识的教导,将这些一一舍弃,以断尽自己的苦恼。
藏地也有一个譬喻,说往昔有一对夫妇,那位妇人很不守本分,经常与其他男人做非法行,丈夫知道后便斥责她,可是那位妇人与他辩论说:“你要受用欲乐的时候,我也没有不满足你,除此之外,你还要我干什么呢?你没有能力时,我与别人作乐,都是为了欲乐,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你这样嫉妒吝啬,又有什么用呢?”贪着女色者,当知依女人的欲乐不能随自己主宰,贪爱女人的痛苦,本来就够严重了,如果还要执女人为己有,就如无牙老狗守护骨头一样,只能增添痛苦而已。所以,有智者应追求真正的解脱安乐,将一切增添自苦的污秽欲乐贪执顿然抛弃。
若贪为乐即不应依女人
问曰:虽然无法常时受用女色,但是世人常说,贪欲即是安乐,无有女人则得不到快乐,所以为保持安乐应贪爱女人。
若贪即是乐,妇女应无用,
未曾见有说,乐是所弃舍。
如果贪欲就是快乐,那么妇女应成无用,因为依女人而暂息贪欲,则快乐亦同时消失,但未曾见过有世人说:安乐是应该弃舍的。
有些愚痴颠倒者认为,贪欲即是世间最大的快乐,为此自己理所当然地要贪爱受用女人。然而分析他们的说法,其实是自相矛盾。如果贪欲即是安乐,那即不应受用女人,有贪欲即有安乐,那还需要女人干什么呢?你们认为贪欲与安乐是一体,那么凡夫众生皆有贪欲,以此不再需要依异性就自然有了欲乐。再说,如果贪欲即安乐,那么追求欲乐的男人,不应受用女人,若受用女人,男人的贪欲当时即会得到满足而平息,贪欲被摧毁平息,也即安乐被摧毁,按世人的观点,这种作法显然是不应理的。世人从来没有说过“安乐应该舍弃”,而你们又说应该受用女人,那岂不是与此相互矛盾吗?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人身体发烧,又特别饥饿,后来他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家里,在昏暗中看见了一缸水与一缸粉面状的东西,他想这肯定是很好吃的炒面,便将水与“炒面”和在一起,饱餐了一顿。结果他的饥饿平息了,但高烧也开始退了,他想:“啊,这肯定有问题,灰土是退烧的,难道我吃的是灰土?”仔细检查,果然是灰土,不是炒面,于是内心生起了很大的厌悔,后来看见饮食,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个譬喻,大疏中没有对应阐述其喻义,字句也难懂。然大致对应颂意可理解为:发高烧且饥饿的求食品者,喻世间有强烈贪欲热恼的追求欲乐者;求受用食品之乐者,因昏暗将非食品执为食品而受用,结果摧坏了后来的受用食品之念,喻追求欲乐者,因痴暗将非安乐的女人执为安乐而受用,结果摧坏了求安乐之贪欲。因此,有智者应了知,女人并非真正的安乐因,若想求得真正的安乐而依女人,那决定是愚者的行为。
与女人相合之乐因非唯女人
问曰:不管怎么说,与女人相合即可得到安乐,所以女人是安乐之因,作为求世间安乐者,理应贪爱女人。
虽与妇相合,乐从余缘生,
非愚孰妄执,唯妇为乐因。
虽然与妇人相合会有乐受,但这些乐受是从其余因缘生起,若不是愚者,谁会迷妄地计执,只有妇人是唯一的乐因呢?
世人共谓与女人相合,即有安乐生起,以此而认为女人是唯一的乐因,应该贪爱。然而这只是不明事理的愚痴妄计,事实上与女人交合中所得到的乐受,其生起之主因并非是女人,而是心相续中的贪欲习气与非理作意,女人只是此中无足轻重的一个助缘,如果没有非理作意,则绝不会有这种迷乱的乐受生起。从推理上言,如果没有贪欲习气与非理作意,那么对本来不净的女身、本来无实的虚幻感受等等,又怎么会有颠倒贪执呢?以现量从实际中观察,也可成立上述观点:如修成了不净观的行者,即使接触女人,也只有厌恶苦受,而不会有乐受;大疏中说,有些持戒圆满清净者恒时摄心不散,虽然有女人与他相合,而他并无乐受;在律藏中,也记载着一些类似的公案,如未生怨王对阿罗汉妙贤比丘尼施以强暴,而妙贤比丘尼当时非常痛苦,并无乐受,以此佛说她未失毁根本戒等。以上通过比量现量观察,完全可以了知,乐受之因绝不仅仅为女人,非理作意与贪欲习气才是生起不净行乐受的主因。
譬如说,以前一个人想让身体轻爽,便叫仆人准备了火、水、澡盆、毛巾、涂身油等洗澡的用品,全部准备好之后,他认为涂上油身体便会舒服,便只要了涂身油。同样,愚人不知相合之乐,是依众多因缘而生,而只执着其中的女人为唯一的乐因。月称论师说:“智者应了知,具众因缘后,繁生彼安乐,愚者不了知,执一非应理。”有智者当知,自相续中的非理作意会导致对女人的颠倒执着,不愿受蒙蔽者,当力断此恶分别念。
明贪欲之过失
问曰:如果贪欲非乐因,那么世间男人数数追求女人又怎么会有安乐生起呢?因此,可了知依贪欲一定能得真实安乐。
贪蔽如搔癞,不见欲过失,
离欲者则见,贪苦如癞者。
贪者为贪欲障蔽就如同患癞病者搔痒,不见欲乐的过失;而远离了贪欲的圣者,则能现见有情贪爱之苦如同患癞病的人一样。
世人对女人追逐不舍,并不能由此证明贪爱女人是真正的安乐因。世间那些贪爱女人者,其自心智慧已被贪欲烦恼的无明黑云所遮障,因而见不到事物真相。本来贪爱女人追逐欲乐是堕轮回的恶因,有着种种过患,其本身是一种痛苦,然而愚者根本见不到过患苦恼,反而执着为安乐,这种人就象患癞病者执搔痒为安乐一样。患癞病(即麻疯病)者全身皮肤都会溃烂化脓,本来非常痛苦,但是病者因觉得溃烂的伤口非常痒,所以忍不住要搔抓,在抓痒时病者会觉得有安乐生起,可是伤口越抓挠,以后会溃烂得越厉害,为患者带来更大的痛苦,而患者为搔痒安乐所蔽,为了暂时的快乐,根本不顾其后果。贪欲者执着与女人相会的欲乐,其实与癞者执着搔痒为安乐一样,虽然欲乐本身是一种痛苦,而且会为将来带来更大的痛苦,但为贪欲痴暗所蔽,他们根本不知欲乐之苦,也不顾将来的果报。而那些已断除贪欲烦恼的智者,如阿罗汉圣者们,他们以无垢智慧,能现见贪欲过患,在圣者眼里,贪欲炽盛的世人与癞者一样,是病情十分严重的病人,将贪欲煎熬的大苦恼执为安乐,实属愚痴可怜。
譬如说,有些人喜欢赌博,有些人喜欢酗酒,赌博、酗酒本身就是一种苦恼的行为,既损钱财又伤身体,而且也是更大痛苦的因,但是当事者却认为很安乐,觉得很有意义。同样,贪欲者爱著女人,其爱欲本身即是痛苦及痛苦因,而沉迷于其中者却认为是乐,值得追逐执爱。在有智慧者看来,这些愚人是多么的可怜可悲!龙树菩萨说过:“癞虫穿已痛,求安就火边,止息无由免,耽欲亦同然”。“由欲作无利,譬如兼博果。”耽执欲乐者如同癞病者以烤火求息痛苦一样,结果越来越痛;欲乐本身也如同兼博果,初尝似有甜味,结果却是会毒发身亡。月称菩萨在大疏中总结云:“有如猪狗等,乐于不净粪,愚者贪欲乐,智者谁喜彼?”贪着欲乐者,实如猪狗喜欢不净粪一样,有智者谁会对彼生欢喜心呢?
破现见身不净而生贪爱分六:一、为贪女人之娇媚而忍轻贱不应理;二、因贪女人者会生嫉妒而执女人为乐不应理;三、不应明知女身不净而起贪爱;四、不应说无有过失而不能呵毁;五、破耽著女身为净;六、破执身为净的其他理由。
为贪女人之娇媚而忍轻贱不应理
问曰:追求女人虽然有痛苦,但是她有娇媚可爱的身姿,依之能获得安乐,所以即使她对追求者有唾骂等动作,也应忍受。
无怙饥所迫,饥时所动作,
贪者遇女时,动作亦如是。
无有依怙的人为饥饿所迫,乞食充饥时会忍受轻贱羞辱而做出谄媚的动作;贪爱女人者遇到女人时,所做动作也是同样的。
贪欲者执女人之娇媚身态为乐,而认为忍受女人对他的轻贱行为也值得,这种颠倒执计极其愚昧。为贪欲所系缚,为得到欲乐而不得不忍受轻贱,这种忍受又有何价值呢?这种作为与那些无有依怙的穷人乞食一样,为了解决肚中的饥饿,那些无有依怙的人,不得不向人们乞讨,或为富人做事以换来食品。那时富人无论怎样谩骂、侮辱甚至殴打,那些可怜人也得忍受,做出谄媚讨好动作,以便求得一碗残羹剩饭。而贪欲者,在女人面前的讨好动作也是如此,为了求得可怜的欲乐解决苦恼,而不顾羞耻,做出种种谄媚行为,这种行为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生起。为了短暂而虚妄的满足出卖自己,这种行为绝不应视为合理,藏族的民谚也说:“不应为一时之淫乐,做一生之奴仆。”在智者眼中,这些贪欲者无疑是极为愚痴,是极可悲愍的对象。
譬如说,有些关在监狱中的人,为干渴所逼,将牛粪水也作为饮料,其原因是它能给自己解决渴恼,而并非因它是真正的甘美饮料。贪欲者皆是为贪欲烦恼所系缚的囚犯,在欲爱苦恼逼迫下,对女人的不净及轻贱也甘心忍受,而视其娇媚为解除苦恼的方便,其实这并非真正的安乐。大疏中说:“一般有智慧的人,听到愚者受女人轻贱,心里即会生起厌离与悲愍,从此不愿再依止女人。”而世间众生,如果稍微淡薄贪欲遮障,对此完全能够醒悟,故有志者,当力断贪欲!
因贪女人者会生嫉妒而执女人为乐不应理
问曰:如果女人非真实的乐因,那怎么会有人因贪爱女人而嫉妒其他人呢?由此事实可证明女人是真实的乐因,应该贪爱。
有由骄傲故,于厕亦生著,
有者贪其妇,于他起嫉心。
有些富人由于骄傲的原因,对厕所也会生起执着,同样有些人因贪爱自己的妇人,对别人也会生起嫉妒心。
贪爱女人者,如果见到其他男人与自己所贪的女人说话接触,他立即会生嫉妒嗔恨,这种嫉妒烦恼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起,而是一种迷乱颠倒妄计。就象有些富贵者,以具足丰厚的资财受用而十分骄傲,因为骄傲,他认为自己所有一切都很了不起,甚至对厕所也会生起执着。厕所本来是不净室,没有可贪的价值,但是在烦恼催动下,他会执着为自己特有的财产,而不让别人使用。同样,因贪爱女人而嫉妒他人者,其实与傲慢的富人贪执厕所一样,唯是愚痴烦恼所使。女身其实与厕所无有区别,里面装的全是不净物,没有任何可贪之处,可是愚人被贪欲烦恼所转,执着不净女身为己所有,如果别的男人与她有接触,内心就觉得他在侵害自己私有财产一般,立刻生起嫉妒嗔恨烦恼。仔细分析,嫉妒烦恼并非因女人是真正的乐因而生起,而是因贪欲者的愚痴傲慢烦恼引发。因此,怎么能以有人因女人而生嫉妒的现象,推论出女人是真实可贪之乐因的结论呢?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国王,非常傲慢,他认为自己无论在哪方面,都超人一等,以此愚痴傲慢烦恼,他对下属喝水也要生起嫉妒。水虽然不是可贪执之物,但他认为如果别人也喝水,岂不是跟自己平等了,因此他命令臣民不许饮水。同样,贪爱女人者因贪欲烦恼,虽然女人不是真正可贪爱的安乐处,然而他仍然会对别人生嫉妒烦恼。在智者看来,这无疑是极为荒唐的执着,所以月称菩萨言:“女身如厕所,充满不净器,是故诸智者,不应贪重彼。”诸人应如教而行。
不应明知女身不净而起贪爱
问曰:女身虽然不净,然依靠她能生起安乐,所以为追求安乐而贪爱她,难道不应理吗?
于不净起痴,起嗔较应理,
于彼起贪爱,毕竟不应理。
于不净物女身生起愚痴或生起嗔恨心比较合理,但对她生起贪爱,毕竟是不合道理的。
从里到外分析女身,其实她是由三十二种不净物组成。对这样的不净物,如果没有了知,象那些成天浑浑噩噩的凡夫,为深厚无明愚痴所蔽,对身体不净一点也不了解,只有一种无记的愚痴,这也情有可原,因为没有观察不知道真相,所以对女身既不生嗔恨,也不生贪心,这种态度还算比较合理。然后,若对不净女身生起嗔心,嫌其臭秽,恨其为自己带来苦恼,这种态度也是合理的。但是,如果明知女身不净,还要生起贪爱,这种态度无论怎样分析,也是极不合理,是很难让人理解的迷乱执着。
譬如说,有人在晚上走路,踩在不净粪堆上,开始他没发觉是不净粪,什么也没想就继续走,对凡夫来说,这当然是合理的反应态度。过了一会,他闻到了臭味,知道自己踩上了不净粪,于是大发嗔恼,对不净粪堆十分气愤。但是后来,他又对不净粪生起了贪心,觉得自己踩上了不净粪很安乐。旁人问他:“你为什么踩在不净粪上呢?”“因为天黑我看不见。”“那你为什么起嗔心呢?”“因为是臭秽的不净粪,不知不觉踩上了,多脏啊,所以要生嗔恨。”“那你后来,又为什么对它生贪心呢?”那个人被问得张口结舌,没办法回答。同样,世人对女身不净物,因无明痴暗,不了知其不净本性,而生起痴心,后因了知其不净及有害性,而生嗔恼厌恶,这两种反应都比较合理。可是已知不净,还要对女身生贪心,这种态度,又怎么会合乎道理呢?月称菩萨呵斥说:“不应贪女色,何况嗅闻彼,若人贪此等,呜呼太愚痴!”
不应说无有过失而不能呵毁
问曰:虽然身体不净,但以世俗层次而言,女人并没有不净过失,如世间人公认:婆罗门比其他阶层的人清净,而女人比诸人更洁净。所以不应呵毁女人。
除人不净器,尚为所应呵,
不净所从出,何不思呵毁。
除了疯狂者以外,常人于不净器尚认为是应该呵斥厌恶的对象,那么对不净物出生之处的身体,有什么理由不思呵毁呢?
即使从世俗层次而言,女人亦不是不应呵毁的对境,而世间认为女人比其他人清净,只是世人的邪执。颂词中的“除人”,有三种不同解释,甲操杰大师与堪布阿琼释为“除了疯狂者以外的人”,仁达瓦大师释为“不了知身体不净的人”,俄巴活佛释为“除了人身体以外的”;而在大疏中,意义不是很明显,从字句上看三种解释方法都可以。不论是除疯狂者以外的正常人,或者那些不了知身体不净的人,对那些盛不净粪的器皿,如大小便桶,都会认为很不干净,是应该厌恶呵毁的物品。世人对这些人体以外的不净器如是反感厌恶,其原因当然是这些器皿盛过不净物,既然如是,按道理对不净物的出生之处,更应生起厌烦呵毁。而只要是正常人,谁都会知道,大小便桶里的不净物,其来源即是人们的身体,身体其实是一个恒时产生粪秽的器皿,所以谁能认为这样产生不净粪的器皿是洁净可爱之物呢?对盛装不净粪的器皿,人们尚认为应该厌恶呵毁,那么对不净粪的产生处,又有什么理由认为不应呵毁呢?大疏中说:世人所贪爱的身体不管是男身、女身,其实都是不净器,愚笨者不知身体即是不净粪秽之源,还以为只有外面的不净器才应呵毁,而身体是洁净可爱之物,这是何其愚痴的分别妄执!
譬如说,以前有一富人,家中有一名仆女,为他打扫卫生。因仆女颇具姿色,许多男人都贪爱着她,也乐于受用她;有一次,这些男人见她端着马桶,觉得非常臭秽,都远远地避开了她。其实,那些男人所厌恶的不净臭秽,全部是身体中流出来的,他们所贪爱的那位仆女,其身内也同样装满了这种不净物,而他们对二者一厌一贪,实无有任何道理。世间一切贪爱女身或男身者,与此譬喻中的那些愚者,实无有任何差别。因此,有智者当认清此中真相,不应执粪秽之源的身体为净而生贪爱,理应与对待不净器一样,生起厌离与呵毁。
破耽著女身为净
问曰:虽然女人身体中有一些不净物,但是也应有一些洁净可爱之处,因为世间男人都觉得女人的身体很可爱,能使自己生起欢喜心,如果没有洁净处,那怎么会生欢喜心呢?
若一切净物,后触成不净,
智人谁能说,彼中有净性。
如果一切原先为洁净的物品,后来与身体接触,变成了不净,那么有智慧的人,谁能说这种身体中有清净性质呢?
凡夫的身体,唯是不净物堆聚,此中毫无洁净可言。从日常中观察,那些世人共称为洁净的物品,如鲜花、檀香、沉香、丝绸衣饰等,若佩戴在身体上,这些物品立即会染上污垢,用不了多久,就成为人们见而生厌的不净物;还有种种精美的食品、饮料,一旦进入身体,也即刻会变成秽物,如《入菩萨行》中所言:“宜人冰片等,米饭或菜蔬,食已复排出,大地亦染污。”因此有智慧的人,谁能说这样的身体具洁净性质呢?世间男人对女身百般贪爱,只是因他们愚痴无知,随顺贪欲恶习而致,而非因女身真正存有洁净可爱之处。若稍具理智的人,通过这些观察,即可现量了知身体是一个不净器,从头到脚都在恒时向外排泄着不净,这种不净器中,实无有任何洁净性可言。
譬如说,恒河水非常清澈甜美,印度人都说恒河水是具有八功德的圣水,然而当它流入大海,与海水相融,原来的甘甜味道即会全然消失,变成又咸又苦涩的海水。因此,有头脑者都会明白海水不会具有甜味,而唯有咸苦涩的味道。同样,任何一种干净的物品,若进入身体或与身体相触,即会变成不净,那么有理智者,理应也明了身体唯是不净之物,绝无洁净性存在。又譬如说,美丽洁净的莲花,若佩带在女人身上,很快就会变色,被汗腻所污染,由此观察,理应明了身体的不净本质。凡夫对女身生贪爱,并非不见这些事实,也并非真正见到了女身有洁净可爱性,唯是因贪欲蒙蔽,而恒生愚痴颠倒执着。因此,若求出离者,当反复思维善知识的教言,了知身体真实面目,以此定能渐渐淡薄贪欲。
破执身为净的其他理由分三:一、破见身骄慢故执身为净;二、破现见涤身不净则执身为净;三、破见有苦行仙人亲近女身故女身非所应离。
破见身骄慢故执身为净
问曰:身体应该是干净的,因为现见有许多人为自己的身体而骄傲。
有唯住秽室,无秽则不住,
于彼不净虫,愚故生骄傲。
胎生有情最初有身时,唯是住在母胎秽室中,若无有母胎不净血水等则不能存活,对这样的不净虫,因为愚痴才会执为洁净而生起骄傲。
从身体的来源观察,世人执身为净而生骄慢,无疑是极其愚痴可笑的邪执。“有”指胎生人道有情最初有身时,于此胎儿阶段,人们无一例外地住在母胎中,母胎在生脏与熟脏之间,胎中充满着血水等不净物,胎儿住在其中,依其中的不净血水而养活长大。这个过程如同粪坑里的不净虫一样,住在不净之中,饮食也是不净物,若不依秽物则无法存活。所以从人类身体来源观察,完全可以说是不净虫,将这种不净虫执为清净而生骄傲,除了愚痴迷乱的原因外,实是无法找出其它理由,寂天菩萨也曾问:“粪便所生蛆,虽小尚不欲,云何汝反欲,垢生不净躯?”世人贪爱身体、装饰身体,如同为不净粪中爬出来的蛆虫打扮装饰,然后生起贪爱骄傲一样,只是疯狂者或愚者的举动,而绝非因身体洁净可爱才生起爱著骄傲。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男人,与一富人的妻子行邪淫,结果被发现,富人将他抓住后,扔进了一个大粪坑中。那个男人陷在粪坑中,无法爬出来,只有象蛆虫一样以不净粪维生,在粪坑中生活了很久。后来有一天下暴雨,粪坑被冲垮,他才侥幸逃了出来,亲人们为他又洗又涂抹香料,过了很长时间才将身上的臭气减轻。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后,他上街去闲逛,不小心与一个身著破衣的乞丐挤触在一起,他认为衣衫被乞丐身上的衣服所沾染,于是大发嗔恼,骂乞丐将他洁净的身体弄脏了。其实,他自身刚刚从粪坑中出来,满肚子还是粪秽,如同不净蛆虫一般,对这种身体又有何理由执为洁净而骄傲呢?同样,凡夫执身为净而骄傲,与此愚人也无有差别。自身唯是从不净物中出来的不净虫,如果不是愚痴颠倒的邪执,又怎么会执身为净呢?月称菩萨说:智者当观察身体的来源,或身体中所流出之物,依此而了知其本相。若能依教了知身体的不净本质,一定能有效地对治颠倒贪执。
破现见涤身不净则执身为净
问曰:虽然身体有不净成份,但是依洗涤能消除这些垢秽,所以身体肯定是清净的。
随用何方便,身内不能净,
汝应勤净内,非如是净外。
任随用何种方便清洁体表,身内也不可能干净,你应勤奋地清净不净物之源的身体内部,而不应如是的只净除外表。
有人认为依洗涤方便,能将身体上的污垢除去,因而身体虽有不净,但这些不净可以分离,以此而可证实身体本质是干净的,此也是愚人的邪计。身体外表的不净,其来源是身体内部,不管人们用何种手段洗涤,虽然能净除体表的垢腻,然而身体内部,却无法干净。人体就象一个千疮百孔的不净粪桶,如果不消除内部的粪秽,只是清洁外表,不可能有干净之时,想将身体洗清净,应该将众秽之源的内部弄洁净,而不应只清洁外表。可是,人体十分紧密,皮层以下是一层层不净皮肉筋骨组成的胸腔腹腔,在腔内是五脏六腑,里面充满着不净粪秽。要清洗这些不净物,依一般凡夫人的能力无法做到,因此,怎么能以外表的垢秽可以暂时消除,而执身为净呢?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管理厕所的人,他觉得厕所应该干净,便忙忙碌碌地清扫洗涤,但不管怎么清扫洗涤,臭哄哄的味道仍不断飘出来,而他也为此不断地劳碌。有人问他:“你干什么?”“我要把厕所弄干净。”那个人告诉他:“你只在厕所外表打扫,肯定没办法使厕所干净,只有将里面的粪秽全部清除才行。”于是他想:里面怎么能弄干净呢?如果能干净,那就不是厕所了。同样,身体也是一个盛满不净粪的厕所,只清洗外表,不可能使之洁净,因身内永远无法干净。另有譬喻说,有两个豺狼在树下,刚好树上落下了一颗巴拉夏果。一个豺狼认为这是巴拉夏果,与树上结的果实一样;而另一个豺狼愚痴地认为这是巴拉夏果,树上结的是巴拉夏肉。同样,只执身外有不净,而身内清净者,与愚痴的豺狼执计树上果实为肉可贪,树下的果不是肉不可贪一样,唯是迷乱分别。有智者当记住月称菩萨所言:“此身从出胎,皆为不净性,无法令彼净,如同不净粪!”
破见有苦行仙人亲近女身故女身非所应离
问曰:世间有些清净的苦行仙人,都乐于亲近女身,由此可见女身必定会有功德,不应舍离。
若具污秽身,如癞非众同,
有秽如癞者,则为众所弃。
如果有污秽的身体,就会象麻疯病患者,行止不与清净众人相同;有污秽则如同癞者,为清净众人所弃舍。
一些苦行仙人亲近女身,其原因是他们的本性也不清净,而并非女身清净,值得追求。那些亲近女色的苦行仙人,其所修并非正道,没有断除堕落世间恶趣之因的贪欲,其身心即不能转化,仍与普通凡夫一样,身体非常污秽,因此他们对本性与自己相同的女身,自然是同类相求,不愿舍离。这就象麻疯病人一样,很喜欢亲近那些遍体是脓血的麻疯病人,而不会与清净无病的众人住在同一处;同样,女身污秽不净如同癞者一样,如果自身也污秽不净,那无疑很喜欢与她们亲近,而不愿与真正清净的众人住在一起。这个原因并非女身清净可贪,而只是因自己与她们同类,才会有如是举动。在清净天众与持明圣者前,世人因有种种不净物所成的身体,就象癞者一样,为彼等所厌弃。
譬如说,以前有一个国王,当时有婆罗门通过观察星相,告诉他几天后要下一场雨,如果有人喝了这些雨水,肯定会导致疯癫。几天后果然降下暴雨,整个国家的人都因此而发疯了,只有国王记住星相婆罗门的预言,没有喝雨水,因而保持了正常。但是,他的臣民见国王与他们不一样,便纷纷指责国王是疯子,在众人呵毁下,国王也渐渐觉得自己是疯子,最后他自己也喝了雨水,真的变成了疯子。同样,世人皆是执不净女身为净的疯子,有少数人稍有智慧,开始对此尚知为颠倒,生起了出离心而修习苦行,但不能步入正确的道路,最后为世俗习气所迫,也变成了执女身为净的疯子。又譬如,在一处海岛上,本地居民脖子上都长有肿瘤,若偶尔有外地人光顾该岛,本地居民见游客们脖子上无有颈瘤,都觉得很不庄严,纷纷嘲笑他们。同样,世人以长久串习贪欲颠倒计执,觉得不净身值得贪爱,若偶有清净无贪欲者出现,他们反而会认为清净者不正常,若不能以智慧坚持清净道者,慢慢也就会象那些堕落的苦行仙人一样,被世间人同化。因此有智者当认知,真理不会以多数人不承认而变成非真理,自己遵循智者之道出离世俗时,世人不论怎样反对,自己亦应坚持。对身体不净应舍贪的观点,世人无论怎样辩驳,智者亦不应随顺,而应如月称菩萨所言:“若人无过失,世人应贪彼,以身有过故,智者远离彼。”
破由香等严饰后执为净
问曰:虽然女身不净,但依一些涂香、花鬘等装饰,不就可以变得香洁可爱吗?
如人肢残缺,假鼻生欢喜,
花等治不净,贪著亦如是。
就象有些身支残缺没有鼻子的人,对假鼻子也会生起欢喜执着;以花香等修治不净身,而后对其生贪著也是同样。
因女人身上有花鬘、香水,而对女身生贪爱者,如同残废人对他的假鼻子生爱著一样,非常愚痴可笑。有些身肢器官不全的人,比如说以某种因缘而缺少鼻子者,他会为残缺非常苦恼,但后来装上某种材料做的假鼻子,如果他以此而洋洋自得,那么旁人肯定会嘲笑他的愚昧:这只不过是假相而已,实际上你仍是残废者,有什么值得高兴骄傲呢?而身体本来不净,如同残废者本身有缺鼻之苦恼一样;如果以花鬘、香水衣饰等修治打扮,暂时遮住其表面秽垢,而其不净本质不能改变,就象缺鼻子者即使用黄金做假鼻子修治,也无法改变其残废本性。可是世人认为,不净身经花香等修治,即会变成香洁可爱之身,这种愚昧计执与残废者以假鼻子而骄傲的表现毫无差别,都是极不应理、极为愚痴的颠倒执着。寂天菩萨说过:“若香属旃檀,身出乃异味,何以因异香,贪爱女身躯?”因异身之香,而贪爱不净之身,这种执着显然是极为愚痴的行为。月称菩萨呵斥这些愚人说:愚人极贪著,香花鬘所饰,污秽不净身。
譬如说,猫对酥油很喜欢,而不愿意吃无油的饭团。如果将酥油抹在它的鼻子上,然后再给它无油的食物,猫即会傻乎乎地认为这是很可口的油饭,而津津有味地吞食。同样,有些人虽然对遍体不净的身体不喜欢,然而通过香水、花鬘打扮后,即认为这是清净可爱的身体,由此而生贪著,这种贪执,实际上如同傻猫一样,非常愚痴。
破于应当远离之贪境而执为净
问曰:不管怎么说,世间男人于女人会恒常生起贪爱,因此可以推知女身决定是清净可贪爱的对境。
若处生离贪,彼不应名净,
决定为贪因,是事都非有。
如果于女身等对境会生起离贪,彼即不应称之为真正的洁净可贪之物,决定是生贪爱的因,这种事任何处都不会有。
有人认为女人、香花等,决定是清净可贪的对境,而实际上决定可贪的清净境,在世间任何处都不可能存在。比如说女身,一般凡夫男子逐之不舍,恒常要生贪爱;然而对那些已证悟圣谛的阿罗汉等圣者,或那些已成就不净观的行者,女身却是生起厌离之对境;或者在凡夫人中间,有些男人认为某个女人洁净可爱,而与这个女人有仇恨怨结的男人,对她见而生厌,根本不会生起贪心。如果对女身会生起离贪,那怎么能称之为决定清净可爱境呢?再说,明察诸法名言实相的阿罗汉圣者,对女身决定会呵毁厌离,因此女身也绝不是清净之法。在整个世界上,决定是生贪因的对境,任何处都找不到,如果是决定引生贪爱的因,那么其本性即是清净可贪法,谁遇上都应生贪爱。而实际中,美女、鲜花、香料等并非人见人爱,而是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愚者贪爱智者不贪爱。因此,可知女人无有清净可贪之性,如果执着女人等是清净可贪爱的对境而贪着不舍,这种只是愚人的邪执,不合乎道理。
譬如说,以前有位商主,将自己的女儿从小就送给了别人,以后多年没有见面。有一次他去城市的花园游览美景,见到一名容貌很美的女子,不由生起了猛烈贪心。这时有人告诉商主:“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吗?”商主一问,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贪心便立即消失无余。世人对女人生贪与否,主要是取决于自己内心对女人的认识如何,如果内心觉得美妙可爱,贪欲即刻会炽盛,如果内心觉得不可贪爱,贪欲即刻会远离。所以,智者当如理观察,彻了诸法的本性而断净执,作为欲界众生,对异性尤应了知其不净本质,如月称菩萨所言:“有人生贪心,有人不贪彼,是故生贪心,毕竟不成立。”
观待名言于一事上容有四种不颠倒境
问曰:无常等四种不颠倒,于一事物上容有还是不容有呢?
总于一事上,无常与不净,
苦性及无我,四性皆容有。
总之在同一事上,无常性与不净性,苦性及无我性,这四种性质都是容有的。
此颂总明无常、不净、苦、无我四种名言本性,在同一名言法中都是成立的。凡是世间有为法,皆有刹那迁流变化,故成立其无常本性;因有为皆无常,故可生起厌恼,成立其不净本性;因不净而厌离,故能作损恼,成立其苦性;因苦性无自在,故成立其无我性。以女人身体为例,首先她的身体刹那变灭而无有恒常,分分秒秒都在衰老变坏,所以她属无常;因为她是有漏无常法,无论如何保养、贪爱,最终也会显露出令人生厌离的本质,所以她有不净性;因为身体的不净令自他见而生厌,相续中受到损恼,所以她有苦性;因有损恼之苦,即于身体无有自在,不能随自己转而不受外缘牵制,无有这种自在的原因,所以她有无我性。其余任何一种有为法,也同样具足这四种本性,然而一般凡夫,不能了达名言法的这四种本性,反而生起执着,于同一事上生起常乐我净的四种颠倒。
譬如说,以前有人遇到了一个罗刹女,开始时他不知道她是罗刹女,反而生起贪爱,娶她为妻。然而因为她是不清净的罗刹女,那位男人与她生活时,受到了很多痛苦,而且她很不随顺,性格多变。后来他发现妻子是一个食人的罗刹女,不由生起了极大怖畏而逃离。同样,凡夫的身心五蕴,其实与罗刹女一样,具有无常、不净、苦、无我的本性,人们依之将不断受到痛苦;现在依善知识教言,明白了其本来面目,也应生起怖畏而厌离。月称菩萨云:“诸法皆无常,无常皆不净,不净皆痛苦,痛苦皆无我。”诸人当精勤观修,了知自他有情皆住于生死不净痛苦之中无有自在,堪布阿琼说:以上所说内容,应当在上师前专心听闻,听闻后应认识种种颠倒,产生对治的有执智慧(分别妙慧),依此精进修持,最后定能远离轮回痛苦,获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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