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佛教弘法与中国梦文化关系
浅谈佛教弘法与中国梦文化关系
众所周知,佛教并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关于佛教进入中国,据说还跟梦有关。
《后汉书.西域传》和《牟子.理感论》记载,东汉明帝永平八年时期,曾梦见过一个神人,遍体金光,全身金黄,脚踏祥云飞到宫殿面前,明帝看到后欣喜若狂,第二天寻遍大臣询问此事,问此神的来历,傅毅进言道:“此神是天竺的佛!”,从此明帝就派人到天竺西域抄佛经,并画佛像宣之与天下。
在《法华经》里曾有记载:“若人欲了之,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所谓的“法”是指一切的事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于此了。
《金刚经》中著名的六如偈——梦、幻、泡、影、露、电。之所以将梦排在首位,那是因为“皆自妄想而成,亦如梦境”,许多人的现实生活跟梦境一般,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这种巧妙的比喻引导众生顿悟,形成了“梦悟”。
宗教的核心教义包括了思想观念和情感体验,极具神秘性和普遍性的梦体验与宗教有着密切的关联,毕竟宗教的一大任务就是解释灵魂的去向问题,而原始的宗教基础就是建立在梦魂之上。在宗教体系内,梦文化就被当做某种佐证,由此看来梦文化与宗教的关系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
在佛教当中关于梦的起因,有着“五梦”“四梦”之说。据《毗婆沙》中记载做梦的原因有五种,即他引、曾更、当有、分别、诸病等五大类。而《法苑珠林》中的记载将梦区分为“四大不和梦、见先梦、天人梦和想梦”。在本质意义上来讲,这两种说法有互相重叠的部分,这种分类方式将民间信仰问题和佛法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
所谓的《毗婆沙》中“他引、曾更、当有、分别、诸病”,我们也不难理解:他引、就是被外界事物所引导的梦;曾更、就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当有、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会在梦中提前出现;分别、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诸病、由于身体的不适所产生的梦。
下面我们就来详细举例《毗婆沙》中五种梦的起因。
《毗婆沙》五梦之“他引”
蒲松龄的《聊斋异志》一书共有四百九十一篇小说,其中七十余篇与梦有关,其中梦境悬疑复杂可圈可点的代表作之一《梦狼》,就是“他引”最好的表现。
白翁长子在外为官两年都不曾有任何音讯,一日白翁因思子心切梦到与友人做客“公子衙署”。
原句曾是这样描绘:窥其门,见一巨狼当道;入其门,见堂上堂下坐者、卧者皆狼也。虽然蒲松龄借《梦狼》讥讽那些如狼似虎的贪官污吏,但是白翁之梦同时也是五梦中“他引”的最佳体现。
《毗婆沙》五梦之“曾更”
其实“曾更”就不用详细解释,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被某人或者某事所影响的时候,这样的一幕会经常在你梦中出现。人生在世,许多时候都是因为良心的不安和忏悔多次出现“曾更”之梦,这种现象不是你对现实生活中的某人某事忘不掉,而是对这种事物的影响忘不了。
我有一位朋友,在未做母亲之前,总是以工作忙、业务压力大、买不到车票等借口,作为自己无法回家看望父母的托词,当自己有一天忽然成为母亲,明白了为人母的艰辛之时,忽然推己及人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结果良心的拷问,她终于决定回家看望双亲,可惜造化弄人,在我这位朋友回家的路上,她的母亲高血压突发就死亡了。
而这个晴天霹雳时时刻刻打击着我这位朋友,时隔多年,她的梦中经常梦到自己在回家的路上,每每听到朋友讲述这段经历的时候,我都会深有感触,换种角度来讲,这不是梦,而是后悔和良心上的忏悔。
《毗婆沙》五梦之“当有”
晋代有一孝子名叫刘殷,七岁时为归西的父亲服丧三年不曾露齿一笑,曾祖母冬天想吃菫菜,因为家道贫穷不敢说出,后让刘殷得知而痛哭道:“我罪孽深重啊,祖母在堂我竟然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她老人家”,在哭涕的过程中,刘殷忽然看到土中长出菫菜,且采而不减。
不久刘殷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对他说西边的篱笆下去有栗米。梦醒后刘殷去寻找,果然在哪个地方挖出了栗米,更为神奇的是,篱笆土上还留着一行字:七年栗百石,以赐孝子刘殷。后来刘殷全家单靠栗米就整整吃了七年。
刘殷的梦通过禅文化的解释,是孝心感动上苍,才会有神明指使,尽管梦中多有玄机和教义之意,但是刘殷的梦也表现出未来所发生的事情在梦中提前出现。
《毗婆沙》五梦之“分别”
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梦,在我们茶余饭后之际也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南朝江淹梦笔和东晋罗含梦鸟的典故一直是家喻户晓广为流传。以东晋罗含梦鸟的典故为例,据《晋书.文苑传》记载:罗含,字君章,桂阳耒阳人也。曾祖彦,临海太守。父绥,荥阳太守。含幼孤,为叔母朱氏所养。少有志尚,尝昼卧,梦一鸟文彩异常,飞入口中,因惊起说之。朱氏曰:「鸟有文彩,汝后必有文章。」自此后藻思日新。
“鸟之文彩”暗喻文章文采,此梦正是罗含想要文采风流的一种心理反应。
《毗婆沙》五梦之“诸病”
由于身体的不适所产生的梦,我个人定义为是惊慌梦,也是畏惧之梦。“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尽管梦的朴素迷离也奈何不了世事的无常,生老病死残永远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上演着流行的话题。
贪、嗔、痴都是一种病的体现,很多地方都将病梦和病症相对应。很多古人疾病之梦的典故至今广为流传,他们的梦不仅预示着病因,而且也兆示着疾病的发展情况。
唐高宗、武周两朝名将娄师德,在做官之前也是个病秧子,相传他曾经在梦中梦见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仙人,曾对他说:“你的病有救了,不过你需要先跟我走一遭。”
娄师德听从仙人,随他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府衙,紫衣仙人对娄师德说:“这是我们地府的大门!”
娄师德好奇地问地府大门为何设在人间,不料被仙人指责为痴人,竟不知地府之路和人间之路相连的道理。
随后紫衣仙人将存放世人禄名寿命的籍册拿给娄师德,娄师德在籍册中得知自己加官进爵的时间,并且知道自己在八十五岁之时寿终正寝。
当娄师德得知这个天机之时,梦中天鼓巨声响起,娄师德便惊醒了,此时已是五更天,附近的佛寺钟声响起,与梦中天鼓声相契合,之后娄师德病情痊愈,仕途平步青云。
而后在娄师德六十九岁之际,做梦梦见黄衣使者,一番对话之后方知是阴间小鬼奉命来索命于娄师德,娄师德好奇禄名寿命的籍册明明记载自己的寿命是八十五岁,为何现在如此着急收取性命,黄衣使者说:“因你错杀无辜,有损你的福德善根因缘!”三日后娄师德就死了。
紫衣仙人暗喻“紫气东来”,故有祥瑞之意,黄衣使者暗喻“披麻戴孝”,故有不祥之兆,娄师德的梦既有预示病因,同时也兆示着疾病的发展情况。
通过以上对《毗婆沙》中“五梦”的举例,我们不乏看出佛教在梦文化的基础上,更多的在因果报应的角度上来吸引信众。下面我们就以“十梦”来区分佛教传播过程中与他教的不同之处。
如是。一时佛在舍卫国精舍。时有国王名波斯匿。夜梦十事。一者三釜罗。雨边釜沸气交往来。不入中央空釜中。二者王梦见马口亦食尻亦食。三者见大树生花。四者见小树生果等等。
国王梦醒后认为这是不详之梦,就召唤众人来解梦,其中一个婆罗门说:“此乃不详之梦,需禳解,将夫人、太子及侍人杀之祭神。”
佛陀听到国王夫人的求助之后,说:“十梦均为来生之梦,三瓶之梦,象征着富贵之人不亲近穷人;马食之梦,暗喻官吏剥削百姓;小树开花,预示来世之人多淫多贪,不满三十就是头生白发......”
这两则故事,明显对比了佛教在传播过程中和其他教派的区别,更多的教人不要杀生,多行善慈悲。
梦文化的体现,不管是对梦境的虚幻肯定去否定生活的现实,还是虚幻中的真善美来反比现实生活的迷茫,在中国梦文化领域中都有着淡妆浓抹的一笔。
梦本虚幻,以梦喻世,虚幻也能使人生发感悟,佛家就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当我们把目光放在梦文化和佛教的关系上时,我们不难发现,多一颗审美的心,梦文化将能赋予我们以佛教的实践来体验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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