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堂集》——我国现存最早的灯录

《祖堂集》——我国现存最早的灯录
　　李玉昆
　　《祖堂集》是五代南唐保大十年(952年)泉州招庆寺静、筠二禅德所编，为其作序者为泉州招庆寺主净修禅师文僵。《祖堂集》是研究早期禅宗史和泉州佛教史的珍贵资料。本文拟就《祖堂集》的作者、序者、传播、内容、价值及研究情况略作介绍，敬请方家指正。
　　一、《祖堂集》的作者与序者
　　《祖堂集》的作者与序者均为泉州招庆寺的僧人，故有必要先对招庆寺的历史作一探索。
　　招庆寺为唐天椭中(904-907年)泉州刺史王延彬建。道光《晋江县志》卷69，寺观志载：
　　福先招庆院，在府治北梅岩。唐天祐于刺史王延彬
　　建，后废。唐欧阳詹过福先寺律院宣上人房诗：律座下朝讲，昼门为掩关。偶同静者来，正值高云闲。寂尔方丈内，莹然虚白间。千灯智慧心，片玉清羸颜。松色落深井，竹阴寒小山。晤言流曦晚，惆怅归人寰。按：欧阳詹时未有王延彬，隆庆府志以此院韧于唐天枯中王延彬，恐误。
　　《晋江县志》按语正确指出：“欧阳詹时未有王延彬。”又说：“隆庆府志以此院韧于唐天祐中王延彬，恐误。”事实上，招庆寺为天祜中王延彬建并不误。
　　王延彬建招庆寺，乾隆《泉州府志》、道光《晋江县志》记载外，《王延彬墓志铭》亦云：王延彬“舍财置福先招庆、灵岩、栖隐、福清、普利、净尼、开元、金身、慈恩、清岑、千佛、述法、明恩、报劬、法云、布金、荐福、淮南、定空、义安、真寂等二十余寺院……置田租十余万亩，人于诸院，以济众僧。”Q)
　　欧阳詹<过福先寺律院宣上人房>诗题的是什么地方的福先寺，难以断定。福先寺律院宣上人可能指道宣。
　　道宣(596—667年)律宗南山宗创始人，世称南山律师。曾为长安西明寺上座，参加玄奘译场，学识渊博，著述丰富，主要有《大唐内典录》、《续高僧传》、《广弘明集》等。道宣于乾封二年(667年)示寂，唐高宗诏令天下寺院图写他的真容奉祀，以追念他的遗范。
　　洛阳有福先寺，原名太原寺，上元二年(675年)武则天为亡母杨氏做功德建于教义坊，后迁移至积德坊，天授二年(691年)改为福先寺。中外高僧菩提流志、宝思维、地婆诃罗、善无畏、义净、志?、道丕等皆在此寺译经或弘扬密教，阐发律学、传播三阶教。②
　　洛阳福先寺有律院，龙门石窟研究所收藏有会昌四年(信奴为先婆造经幢)，其序云：“东都福先寺西律院勘定本。”该寺可能有宣上人房。欧阳詹赴长安应试曾游洛阳，{过福先寺律院宣上人房)诗题的可能是洛阳福先寺。
　　招庆寺在后晋开运年间(944-946年)朱文进杀王延曦的战争中被火所毁。留从效为清源节度使后，把他的南园别墅施建南禅寺(承天寺)，并将招庆寺寺产划归该寺。
　　北宋淳化元年(990年)前招庆已重建。淳化元年僧元侪撰的<泉州招庆禅院大殿前大佛顶陀罗尼幢记>说，当州清信长者刘熙、刘阐兄弟在招庆禅院大殿前建大佛顶陀罗尼幢，可见当时招庆寺已重建。{大佛顶陀罗尼幢记)云：
　　……佛顶幢者，即当州清信长者刘熙与弟阐同发菩提心拾净地之所建也。奉为当今皇帝，在郡朝贤，法界龙神，亡过父母，四大六趣，一切有情，三涂地受苦众生，爰及自身闽家眷属，同资福利。二公以崇善至切，奉佛心坚，涉万里之沧波，胃他山之翠琰，琢觚楞之奇状，刊秘密之梵文，繇是选胜崇基，果符夙愿。我招庆禅师传佛心印，继祖师灯，真机虽逗于生根，善诱不忘于众品，许就金园之内，安于宝殿之前。其幢高二十五尺，下列神仪，上严圣像。风摇铎领，和清梵以虚徐，日映珠光，对玉毫而熠耀天龙……时淳化年庚寅岁十二月二十八日口口。
　　右泉州招庆院大陀罗尼幢，宋淳化元年所刻。嘉庆中闽县陈恭甫先生讲泉州时所拓墨本，流落为雪沧观察收藏。考泉州佛刹未见此院，是幢所立之处遂不可踪跻，当徐访之。幢石理细腻，残泐数字，经文笔画古拙，有类
　　六代造像诸记，顾不著书人名何也。
　　元朝亦黑迷失立的《一百大寺看经碑》看四大部经有泉州路招福寺。明黄仲昭《八闽通志》寺观条云，府治北有招福寺。“招福寺”应即招庆福先寺。清乾隆《泉州府志》中还可见到招庆寺之名。超宏传云：“超宏，字如幻，惠安人，明潮州府教授刘佑子。……后与邑令赵公及王忠孝投平山寺削发为僧，戎马稍靖，往漳州南山寺，依黄檗亘信和尚，居侍寮，随历泉之招庆、延福、福之芙蓉、雪峰十余载。”到晚清陈棨仁编《闽中金石略》时，云“泉州佛刹未见此院”，招庆寺想必已毁。
　　招庆寺在五代时盛极一时，名僧辈出。如雪峰义存的高足慧棱禅师、道匡、法因，其中最有建树者当推撰《泉州千佛新著诸祖师颂》和为《祖堂集》撰序的省僵，编《祖堂集》的静、筠二禅师。
　　慧棱禅师，杭州盐官人，13岁于苏州通玄寺出家，唐乾符五年·(878年)入闽，住雪峰寺二十余载。天祐三年(906年)受泉州刺史王延彬之请，住招庆寺。当时雪峰义存大师的五大弟子各拥徒于一方，“其一号师备，拥徒于玄沙；其二号可休，拥徒于越州洞岩；其三号智孚，拥徒于信州鹅湖；其四号惠棱，拥徒于泉州招庆；其五号神晏，今府之鼓山也。”慧棱在招庆院时“禅子委输，惟虞后至。”
　　道匡禅师，潮州人。慧棱居招庆寺时人室参侍。慧棱到福州长庆院时，道匡继为招庆寺住持，“学众如故。”
　　法因禅师，据《景德传灯录》载：前泉州招庆法因大师法嗣泉州报恩院宗显明慧大师。开元寺清豁禅师“参谒永和座夏招庆法因席。”
　　《祖堂集·序》云：泉州招庆寺主净修禅师文僵述。……今则招庆有静、筠二禅德，袖出近编《古今诸方法要》，集为一卷，目之《祖堂集》。
　　作序者泉州招庆寺主净修禅师文僵。净修禅师文僵即敦煌遗书《泉州千佛新著诸祖师颂》的撰者招庆省僵。
　　《紫云开士传》省僜传云：“开运初，黄绍颇守郡，迁主北山招庆，闽侯文进畀明觉大师号，此前号净修。”《五灯会元》云：保福展禅师法嗣，泉州招庆院省僵净修禅师。净修禅师为省僵(《五灯会元》误作省澄)，赐明觉禅师前的号，其名《祖堂集》作文僵。
　　省僵，俗姓阮，仙游人。7岁出家，从泉州开元寺僧可遵。20岁禀大比丘戒。后云游吴楚，遍叩宗匠。归闽后从漳州保福院从展禅师，为其法嗣。后唐天成年间(926—930年)，泉州刺史王延彬在开元寺造千佛院，延请省僵主持。他十余年足不逾臬，有“泉州千佛”之称。后晋开运初(944—946年)朱文进杀王延羲，据其位，署其党黄绍颇为泉州刺史，迁省僵为招庆院主持，从学者千许。朱文进畀省僵明觉大师。后来，招庆寺毁于泉州战乱。省僵于后唐天成(926—930年)至南唐保大四年(946年)撰《泉州千佛新著诸祖师颂》。
　　《祖堂集》的编者静、筠二禅师为招庆寺僧，其法系如下：
　　这里需要指出一点的是，保福从展主持的保福院，不是泉州龙首山唐天授元年(690年)建的，南唐保大七年(949年)重修改为尊胜院的保福寺，而是梁贞明四年(918年)漳州刺史王公钦承道誉创建的保福院。
　　静、筠二禅师，仅知为招庆寺僧，其生平缺载，故有不同的说法：
　　日本学者石井光雄在《禅的讲座》第四卷，{禅书所收的典籍)云：筠为清凉文益法嗣，金陵净德道场达静智筠。达静智筠，开宝二年(969年)圆寂，69岁。水野弘元在《驹大宗教研究》第二号，{传法偈的成立)中云：此二人为青原七世法孙襄州沙谷隐智静和襄州石门慧彻弟子筠。或云为海东出身者。
　　二、《祖堂集》的传播
　　《祖堂集》撰于五代南唐保大十年(952年)初名《古今诸方法要》，是禅宗的早期著作。编后曾在国内流通，北宋契嵩(1007—1075年)在自撰自注的《夹注辅教编》中说他看过《祖堂集》，北宋皇家图书馆目录《崇文总目》也有《祖堂集》。此后在中国本土失传，其原因可能与宋景德年间编的三十卷本《景德传灯录》有关。《景德传灯录》编完后即作为禅宗史书的代表编人《大藏经》，影响日益扩大。而《祖堂集》没有被编人《大藏经》。
　　《祖堂集》可能从泉州流人高丽。宋代泉州与高丽贸易往来频繁，“泉州多有海舶人高丽，往来买卖”。据朝鲜《高丽史》及中国文献记载，从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至元祐五年(1090年)，泉州海商欧阳征、林仁福、陈文轨、怀贽、陈亿、李颧、卢尊、林蔼、林禧、黄文景、王易从、林宁、黄慎、傅旋、徐戬、刘载、徐成等19次到高丽。人数大多没有记载，有记载的最多一次达150人，以上几次到高丽贸易的泉州海商人数约在千人以上。
　　泉州海商到高丽主要从事海外贸易，有的还为高丽购买中国图书、雕造经板。元祐二年(1087年)徐戬“先受高丽钱物，于杭州雕造《夹注华严经》等二千九百余片”，载往高丽。
　　《祖堂集》流入朝鲜的年代不详，只知道高丽高宗三十二年(1N5年)分司大藏都监匡隽开雕《祖堂集》二十卷的完整版本。朝鲜海印寺所藏《祖堂集》云：“已上序文，并祖堂集一卷，先行此土(即朝鲜)，尔后一卷齐到。谨依具本，爱欲新开印版，广施流传，分为二十卷。……今以沙门释匡隽所冀，中华集者，永祛惜法之痕。”
　　《祖堂集》在朝鲜雕刻后，在远离京城的伽耶山海印寺保管起来，其他地方是否有《祖堂集》的传本，也不知道，在朝鲜的古代禅宗史书中没有人提到这部书。直到近代，日本学者关野贞、小野玄妙对朝鲜庆尚道陕川郡伽耶山海印寺所藏高丽版大藏经调查时才发现《祖堂集》。
　　三、《祖堂集》的内容与价值
　　《祖堂集》收集了从形成禅宗渊源的过去七佛、西土二十八祖和东土六祖到编者时代的256位禅宗祖师的主要事迹和代表各自家风的问答句语，而以雪峰一系为基本线索。
　　《祖堂集》20卷的主要内容：卷一、卷二记载七佛、西土二十八祖、东土六祖；卷三记载四祖道信、五祖弘忍的旁出法嗣，六祖慧能法嗣行思、怀让等；卷四至卷十三记载青原下七代法嗣，始自石头和尚，止于雪峰义存的法孙；卷十四至二十记载南岳下六代法嗣，始自马祖道一，止于临济义玄之法孙。
　　《祖堂集》是禅宗现存最古的灯录，是研究初期禅宗史的珍贵资料。
　　灯录是禅宗历代传法机缘的记载，以法传人，譬如灯火相传，辗转不绝，所以叫传灯录。灯录之作，萌芽于南北朝，正式的灯录则是禅宗成立之后出现的。东魏静帝兴和年间(539～542年)沙门云启到龟兹遇天竺三藏那连耶舍，共译出梵本《祖偈因缘》一种，耶舍带来东土，于高齐境内传播。南梁简文帝又派刘玄远去北方传写，并诏宝唱编人《续法记》，因而此本又流布江南各地。到了唐德宗贞元年间(785—804年)金陵沙门惠炬将祖偈带往曹溪，同天竺沙门胜持重共参校，连同唐初以来传法宗师机缘合并集成《宝林传》一书，昭宗光化年间(898—900年)沙门华撮和玄伟复据此《祖偈颂》连同贞元以来出世宗师机缘编为《云门圣胄集》一书。五代后梁太祖开平年间(907～910年)南岳沙门惟劲又据此《祖偈颂》连同光化以后出世宗师机缘集成《续宝林传》一书。此后四十余年正式灯录《祖堂集》出现。《祖堂集》以后传灯录有以下各种：
　　《景德传灯录》30卷，宋释道原撰，内容大多取材《宝林传》、《祖堂集》诸书，自七佛至法眼宗之嗣为止，凡五十二世，共1701人；《天圣广灯录》30卷，宋李道助撰；《建中靖国续灯录》30卷，宋释惟自撰；《联灯会要》30卷，宋释悟明撰；《嘉泰普灯录》30卷，宋释正受撰飞五灯会元》20卷，宋释普济撰。五灯各30卷，多有重复，普济删繁就简，合五灯为一，故名会元。元明清各代，灯录之作续而不尽。
　　《祖堂集》是研究早期禅宗史的珍贵资料。
　　关于禅宗的传法世系，《楞伽师资记》推求那跋陀罗为初祖，菩提达摩为二世，下以神秀为七世。神会坚持南宗为正统，达摩为中国禅宗初祖，主张自达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六代一脉相承。唐智炬的《宝林传》以印度自迦叶传至狮子比丘为二十四世，继为婆舍斯多，不如蜜多，般若多罗至菩提达摩为二十八世。《祖堂集》和永明延寿《宗镜录》继承此说，又为宋道元《景德传灯录》和契嵩《传法正宗记》所依用，成为禅宗的正统说。
　　《祖堂集》是研究禅宗在朝鲜传播的珍贵资料。
　　《祖堂集》中收录海东禅师有云岳陈田寺元寂禅师(道义)、东国桐里和尚(慧禅师)、东国实相和尚(洪直禅师)、东国慧目山和尚(玄昱禅师)、溟州窟山故通晓大师、嵩严山圣住寺故两朝国师(无染)、海东双峰和尚、五冠山顺之和尚、福清和尚等。
　　道义禅师，唐德宗建中五年(784年)人唐，在唐37年，参见西堂智藏、百丈怀海，于穆宗长庆元年(821年)返国，为海东迦智山第一祖。慧祖师，元和九年(814年)人唐，谒智藏于冀公山，并至西州浮沙寺披寻大藏三年，开成四年(839年)还至新罗，在桐里山太安寺大开禅化。洪直禅师，为海东实相山第一祖。无染禅师，蒲州麻谷山宝彻的法嗣，于长庆元年(821年)随国使王子昕人唐，诣南山至相寺听讲《华严经》，又至洛阳佛光寺问道于如满，又诣蒲州参宝彻，受传心印。会昌五年(N5年)归国，大阐宗风、门弟子二千人，为圣山住派。玄昱禅师，长庆四年(824年)人唐，开成二年(837年)归国，住慧目山高达寺。顺之禅师，于大中十二年(858年)随国使泛海人唐，参仰山得法而归，为新罗国沩仰宗的初传。
　　《祖堂集》是研究泉州佛教史的珍贵资料。《祖堂集》所记泉州禅僧有雪峰、涌泉、化度、招庆等13人，为研究禅宗在泉州的发展提供珍贵资料。
　　四、《祖堂集》的研究
　　关于《祖堂集》的研究，日本学者柳田圣山介绍：
　　日本大屋德城的《朝鲜海印寺经版考》，主要对朝鲜海印寺所藏藏外补版及杂版的调查成果，其中包括《祖堂集》。
　　忽滑谷快天的《朝鲜禅教史》(昭和5年，春秋社)，从《祖堂集》所记新罗禅僧研究禅宗在朝鲜的传播。
　　矢吹庆辉的《鸣沙余韵》(昭和8年，岩波社)，研究五代泉州招庆寺僧省僵所撰《泉州千佛新著诸祖师颂》与招庆僧静、筠二禅僧编的《祖堂集》的关系。
　　穴山孝道的{高丽祖堂集与禅宗古典籍)(昭和8年，《东洋学苑》第2号)，是对禅宗史料《祖堂集》研究的最早论文。
　　常盘大定的《宝林传之研究》(昭和9年，东洋文化院东京研究所)，研究《宝林传》和《祖堂集》中印度和中国的禅宗传系。它的发表，《祖堂集》的资料价值进一步提高。
　　宇井伯寿的《禅宗史研究》，对《祖堂集》全文进行研究而新编中国禅宗史。
　　1945年以后，日本花园大学复印了《祖堂集》本文普及本，为研究《祖堂集》提供了资料。
　　太田辰夫的《中国历代口语文》(1957年江南书院)和人矢义高的《祖堂集口语语汇索引》(1962年)，从俗语方面对《祖堂集》进行研究。
　　柳田圣三的(祖堂集的资料价值)(昭和28年，《禅学研究》44号)与(祖堂集的本文研究)(昭和39年，《禅学研究》54号)以及{祖堂集故事一至十七号)(昭和43-49年，《禅文化》51—72)，对《祖堂集》进行较系统全面的研究。
　　日本花园大学及禅文化研究所花费十年岁月，进行《祖堂集》全卷的本文研究与索引的编写。
　　法国东洋学长老波尔·多米维尔在1970年的T，oungPaoYolcYiliyy4—5号发表了(祖堂集的成立史研究)。
　　陈祚龙的(戴密微《考究祖堂集源流》之译介)，《新中国评论》1971年12月号。
　　悟翁的{禅宗宝籍《祖堂集》之发现及印行)(《国立编译馆馆刊》第1卷第3期，1972年)。
　　朝鲜海印寺在《晓城赵明基博士花甲纪念佛教史论丛》上附录该寺《祖堂集》原本的全卷影印本。
　　亚·威伊里写过《李白》，他晚年开始关心《祖堂集》全卷的英译工作。
　　美国教会大学学院发表朝鲜学者的论文，从《祖堂集》中记载的新罗禅僧研究禅宗在朝鲜的发展史。
　　《祖堂集》已引起中国大陆研究者的重视。1981年齐鲁书社出版吕激先生的《新编汉文大藏经目录》，史传部中收录有《祖堂集》。中国佛教协会编的《中国佛教》(一)，高观如先生撰的《中朝佛教关系》有关朝鲜禅僧即引用《祖堂集》的材料。林子青先生撰的《慧能》中有关慧能的弟子说：慧能的弟子很多，《景德传灯录》及《传法正宗记》皆载有法嗣43人，《法宝坛经》说有10人，《祖堂集》列举8人。1984年中华书局出版的《五灯会元》，附录苏渊雷先生{灯录与五灯会元)指出：《祖堂集》二十卷，五代泉州招庆寺沙门静、筠二人同撰于南唐元宗保大十年(952年)，为禅宗保存最古的灯史。
　　《法音》1983年第4期发表了柳田圣三著，俊忠译{关于《祖堂集》)。
　　孙锡仁(《祖堂集》中的疑问代词)，《语文论丛》1983年第2期；蒋绍愚(《祖堂集》词语试释)，《中国语文》1985年第2期；曹广顺(《祖堂集》中的“底”(地)、“却”(了)“看”)，《中国语文》1986年第3期，蒋绍愚主编《历代汉语语法资料汇编》(唐五代卷)，商务印书馆1990年；《全唐诗补编》中华书局1992年，从《祖堂集》中辑出唐、五代和尚偈颂220多首；陈耀东、周静敏{《祖堂集)及其辑佚)，《文献》2001年第1期，又从《祖堂集》中掇拾佚诗X首，移正2首，作者17人，新增7人。
　　1989年留学日本的学者孙立川特地来泉州寻找《祖堂集》作者静、筠二禅师所在寺院招庆寺的遗迹，并影印《祖堂集》二十卷赠送泉州历史文化中心。
　　199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出版高丽覆刻本《祖堂集》，后来，岳麓书社出版标点本《祖堂集》，为中国大陆学者研究《祖堂集》提供了方便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