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慈悲”
“仁”、“爱”、“慈悲”
----谭嗣同儒、佛、耶宗教情操之探讨
邬昆如
辅仁大学哲学系教授
华梵大学 第四次儒佛会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 2000.05 ) 页51-56
华梵大学哲学系, [台湾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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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绪 论
(一)谭嗣同并非哲学家,亦非宗教家;但作为清末爱国志士,其知识层面极广,其生命情操尤以宗教信仰为主轴,特别以自身所经历之耶、佛、儒三教体验,在大著《仁学》一书中,表现出其丰富的哲学思想。
(二)《仁学》书中的哲学辩论,说法指出“各教肉身不同,法身则一”,并以此理念为基础,来统合儒、佛、耶三教,更以宗教行为之“三教教主一也,吾拜其则皆拜矣”作为三教合一的实践。
(三)本文说法从谭氏《仁学》中对三教核心教义“仁”、“爱”、“慈悲”三者为总,并试从“宇宙论”、“人性论”的哲学思路进程为纬,来铺陈谭嗣同宗教情操中西合璧与儒、佛、耶会通的内涵。
二、中、西、印文化史
(一)《仁学》一书,若从文化“纵”的层面向探讨宗教问题,几乎可以说亦就是对中、西、印三大文明的纵向理解,谭氏在《仁学》中说:“三教其犹行星之轨道乎?佛生最先,孔次之,耶又次之。乃今耶教则既昌明矣,孔教亦将引厥绪然,而佛教仍晦盲如故。先生之教主,教反后行;后生之教主,教反先行;此何故欤?岂不以轨道有大小,程途有远近;即运行有久暂,而出见有迟速哉?佛教大矣,孔次之,耶为小。小者先行,次宜及孔,卒乃及佛,此其序矣。”(注1)
这显然以教主的出生先后为序,佛教教主释迦牟尼生于纪元前565年,孔子生于纪元前551年,而耶稣基督则于公元1至4年出生。中西印的三教教主出生时、地的不同,则形成了不同的宗教。
“凡教主之生也,要皆际其时,因其势,量象生之根器,而为其现身说法。”(注2)
(二)但三教教义因时空差异而不同,而其宗教产生的背景也大不相同。这就是中、西、印三地文化之所以没落,而教主之生,恰好扮演救世者的身份,出来救苦救难。谭氏说:“以公羊传三世之说衡之,孔最为不幸。孔之时,君子之法变,既已甚密而孔繁,所谓伦常礼义,一切束缚钳制之名,既已浸渍人人之心,而猝不可兴革,既已为据乱之世,孔无如之何也----据乱之世,君统也。-----耶次不幸。彼其时亦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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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恣之时也,然而礼仪等差之相去,无若中国之悬绝,有升平之象焉。故耶得伸其天治之说于升平之世,而为天统也。----惟佛独幸,其国土本无所称历代神圣之主,及摩西约翰禹汤文武周公之属,琢其天真,漓其本朴,而佛又自为世外出家之人,于世间无所避就,故得毕伸其大同之说于太之世,而为元统也。”(注3)
公羊传三世之思想,原就是历史哲学之见解,据乱世为始点,为古圣先贤所观察,所感受到的文化没落状况,而挺身而出,指点迷津,提出化解之道。谭氏也就把这种背景描绘著孔子的时代,升平世则是中站,表示已经有著化解困境的智力,教主也从此处著力,希望文化继续发挥潜力,迈向更完美的太平世。谭氏认为耶稣基督所处的时代,要比中国好。故而用“升平世”来描绘基督宗教的兴起背景。在谭氏看来,公羊传所说的太平世,立足释迦牟尼在印度时的文化背景,而释氏顺势悟道宣道,而蔚成佛教的大总大法。
显然的,谭氏衡量三教产生历史背景,皆站在儒家的政治和社会理念,以“人”为本,以个别的人的安身之命,以群体社会的安和乐利为尺度,来衡量文化的兴衰;而这兴衰则以治道的仁政暴政作思考的入门,仁政必兴,暴政必亡的道德法则,作为历史哲学的规范。
(三)儒家政治社会治乱兴衰的标准是道德进路,而非俗世的或是法家所依侍的国富兵强。也因此,谭氏运用了儒家道德学说的核心概念“仁”作为其著作的书名;“仁学”不但是谭氏代表作的名称,而其内容更以“仁”作为宇宙本体,作为“仁”开显自己在宗教上的各种情操之首。“仁”不但可以与“爱”和“慈悲”互换,而且根本就涵盖了其他诸德,是诸德之和,是各种宗教情绪的浓缩。
这就进入下一单元。
三、“仁”为中心的宗教情操
(一)“仁”的理解,谭氏虽明知其宗义的“人人 人 人人=”是道德人际关系的概念。但都一开始就赋予本体的实质义,他说:“偏法界,虚空界,有主大之精微,无所不胶黏、不贯洽、不莞络,而完满之一物焉。目不深而色,耳不深而声,口鼻不深而臭味。无以名之,名之曰‘以太’。其显于用也,孔谓之‘仁’,谓之‘元’,谓之‘性’。”(注4)
“仁”是“以太”的显用,而“以太”(源自希腊文的Aether,是连结空间事务之媒介)则是当时科学成果中,对构成物质世界的元素,作为本体的以太就其本体义来看,是无所不在,遍布于整个宇宙。“以太”作为构成宇宙的“体”,而仁则为其“用”;这也就是宇宙和人生问题相互连结;“以太”充塞宇宙,而“仁”贯穿人生。“仁”“元”“性”三者的互换,也就成为宇宙和人生的起源问题,以及本质问题的通盘解答。
(二)以太的用在孔教的显用是“仁”,而仁又和元与性等同,更彰显了仁的太初义与本质义。而在耶和佛二教,谭氏说:“佛谓之‘性海’,谓之‘慈悲’;耶谓之‘灵魂’,谓之‘爱人如己’、‘视教如友’。”(注5)
儒教的“仁”、佛教的“慈悲”、耶教的“爱”三者,皆是以太本体之用。可是,“仁”不但是用,而且亦有“元”的太初义,以及“性”的本质义;“仁”的本身也成了本质。同样,佛教的“慈悲”,也不但是以太的用,而且与“性海”可以互换,而有著本体义。再则,耶教的爱,无论是爱人如己,或是视教如友,除了“博爱”的意涵外,更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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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义的“灵魂”。
“仁”、“爱”、“慈悲”一方面是以太的用,而这用显露在儒、佛、耶三教;但同时,另一方面亦是自主自存的独立实体。以太与仁、爱、慈悲因有主从关系,但仁之于性,慈悲之于性海,爱之于灵魂,亦都因为以太之显用;亦都在体用关系中,属于同等级的“体”。
(三)这“以太”的科学名词,在谭氏的用法中,一方面是宇宙万象有立以及变化的原因,另方面又是人生诸事象无常的体论。谭氏所指“法界内是生,虚空内是立,众生内是出。”也就指陈以太是宇宙和人生之源。其所言“身之骨二百有奇,其筋肉血脉腑脏又若干有奇,所以成是而黏砌是,不使散去者,曰惟以太。”物体世界内以太统合而成为一体;人身亦如此。进一层,“由一身而有夫妇、有父子、有兄弟、有君臣朋友;由一身而有家有国有天下,而相系不散者,曰惟以太。”人际关系之联系工作,亦由以太作媒介。
“以太”在这里,虽然已超乎了物质层次的“质料”,而是成为宇宙和人生存在以及运作的“本体”;这本体充塞宇宙,充满人生;但在人生的行动中,却是仁、爱、慈悲的移动因。
由于以太本体的行动贯穿了宇宙和人生,因而“仁”也就成为“通”的实践。“仁为通”的见解,见于《仁学》一开始的开宗明义。在谭氏“仁学界说”中共有二十七条,而第一条即说:“仁以通为第一义----通二义,以‘道通为一与为最浑括。----通有四义,中外通----上下通----人我通----内外通。’”(注6)
在通的意涵上看,道家“道通为一”(注7)的见解最为会通。虽然,在人生观上,道家的“退隐”精神,被谭氏看作消极、不长进、不适宜于改革的事业,应当遭到排除(注8),在形上本体的议题上,“道”的原始义,以及其运作,都仍是典范;因为“道”和“仁”都是开放性的概念,能容纳万事万物,其中外道、上下道、人我道、内外道的范围,涵盖了所有事物,超乎了所有的差别相,只以事物的共相作为探讨的对象。而共相达到“共相的共相”时,则是本体界的“物自体”(注9),是万事万物的根源。
(四)由此可见,谭氏哲学架构,以“仁”为本;从“仁”的根源上追寻,有宇宙本体的“以太”;以“仁”的活动来看,则以“通”为第一义。在宇宙结构“纵”面向作如是观,理论的铺陈亦以此“纵向”的理论为基准。而在实践的层次上看,则是如何从这“通”的特色彰显出来;如何实现中外道、上下道、人我道、内外道?这也就是下一单元的主题。
四、为“仁”之道
(一)以《仁学》一书,不但在理论上铺陈了“仁”的涵义,亦不但指出了“仁”的活动,而且更提出了“为仁”之道。作为“仁者”的主体,其内心生活如何落实“仁”?这里,谭氏还是以宗教情操中的修练,作为方崇,一方面有“内心”的修持,另方面有落实社会的主张。这也就是其对这方面的理论与实践。
首先,谭氏提出“革新”的理念,有除旧布新的人生意义以民社会改革的意涵。“革去故,鼎取新”的意义是在“日新”,而“日新之谓盛德”。并进而指出“夫善至于日新而止矣,夫恶亦至于不日新而止矣。”(注10)把伦理道德的“善”“恶”的概念,放在“革新”与否的尺度上来衡量:日新为善,不日新则为恶。
进一层是把“日新”的实践,放在三教教义中来检认。谭氏指出:“孔曰:‘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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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忏悔’,耶曰:‘认罪’,新之谓也。孔曰‘不己’,佛曰‘精进’,耶曰‘上帝国近矣’,新而又新之谓也。”(注11)
这里所提出的“日新”进路,显然只是起点,是“为仁者”的主体的心理准备,这准备就是“承认”自己的极限,承认自己有罪,坦承自己“今是而昨非”的状况。‘认罪’‘忏悔’‘改造’原就是一个人“心灵改革”的基本进程。首先是“认罪”,是基督宗教对人生苦难来源的深度理解。旧约创世纪所描绘的“原罪”,原也就是说明何以人间世有苦难,以及人生受苦受难的终极理由。(注12)
既然“认罪”,承认自己有罪,进而就要“忏悔”。谭氏把“忏悔”概念归属给佛教,其实,基督宗教对这方面亦非常重视;新约圣经中,无论是耶稣基督,或是其先驱约翰,都在开始传教时,劝人悔改(忏悔和改过);而“上帝国近矣”则是忏悔的理由。信徒要接受上帝国的来临,就必须“认罪”,进而“忏悔”。宗教情操的起点便是定住在人性的堕落,需要“救赎”,而获得救赎的前提则是自承“有罪”,以及诚心“忏悔”及“改过”。
立志“改过”的德目,谭氏描绘给孔教,这原是易经思想中对吉凶概念,化凶为吉的“变易”契机。“悔”卦的原始意义,引伸出来的“改过”,也就是人生哲学由是暗迈向光明的转捩点。(注13)
“认罪”“忏悔”“改过”的先后顺序,尽画了“心灵改革”的起步工作。仁、爱、慈悲的宗教情操,起步的条件也就在于“罪”,以及由罪所摧生的“罚”,而“罚”的落实则是苦难。惟其有苦难,惟其有人受苦受难,才需要有仁心、有爱心、有慈悲心的救苦救难的救世者来拯救。
(二)认罪、忏悔、改过,对“为仁”之道来说,仍不过是消极的准备工
作,仍不过是为仁心、爱心、慈悲心除去障碍的工作。看实去实践仁、实践爱、实践慈悲,才是积极面的行动。
积极行动的实践,谭氏是以耶教的文化为典范,波及到孔、佛二教。他说:“西人之喜动,其坚忍不挠,以救世为心之耶教使然也。又岂惟耶教,孔教固然矣;佛教尤甚。曰‘盛力’,曰‘奋迅’,曰‘勇猛’,曰‘大无畏’,曰‘大雄’----以太之动机,以成乎日新之变化,夫固来有能揭之者也!”(注14)
有了行仁、行爱、行慈悲之起点和动力。这也就是前面已论及的三教教主在文化史的流变中,如何指点迷津,如何提出化解之道的进程。
谭氏指出孔子“行仁”的情况,是由于春秋时代的“伦常礼义,一切束缚钳制之名,既已浸渍于人人之心,而猝不可兴革,既已为据乱之世,孔无如之何也。”(注15)孟子在这方面的描绘,更为清晰,“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文者有之,孔子惧,作为春秋。”接著更提供了后果,就是“孔子成春秋,乱臣贼子惧。”(注16)孟子用两种不同意义的“惧”字,来描绘“行性”的孔子心态,以及那些“违仁”的乱臣贼子的心情。“仁”概念对“行性”的人以及“违仁”的人,虽有不同的心理反应。行性者“同情”受苦受难的人及社会,违仁者则“害怕”自己的恶行见于诸文字。
谭氏把“仁爱”的行为归诸耶稣基督。他说:“彼其时亦君主横恣之时也,然而礼仪等差之相去,无若中国之悬绝,----故耶得仲其天浩之说。”虽然地,谭氏所信奉之基督新教,新约圣所描绘的上帝形像,天人之际已由旧约之创造受造的等差关系,蜕变成了父子关系;“上帝是爱”的理念已取代了赫赫威严的上帝了。耶教基督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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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核心问题以及其新诚命,都浓缩在一个“爱”字中。
谭氏把行慈悲的部分描绘给佛陀,其言曰:“其国土本无所称历代神圣之主,及摩西的约翰禹汤文武周公之属,琢其天真,漓其本朴,而佛又为世外出家之人,于世间无所避就,故得毕伸其大同之说于太平之世。”(注18)
这里的社会“大同之说”,与个人的“慈智双修”,且必需怀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注19),互相呼应,皆是实践慈悲心愿的宗教情操。
五、仁、爱、慈悲的为一
(一)从谭氏《仁学》一书的“公羊三世”的历史观来看,中、西、印的文化都有其不是之处,亦都同时需要“救援”,需要“教主”的救苦救难精神。而由于“凡教主之生也,要皆际其时,因其势,量众生之根器,而为其现身说法。”(注20)这种因时、空背景不同,而诞生出互不相同的“教主”;但这些不同的差别性,原不是“本质”上的;而是“偶有”性的,这也就是谭氏认定三教教主的“肉身不同”,而“法身则一”(注21)的道理。
当然,肉身不同,也就说明时空不同的“际其时,因其势,量众生之根器”的文化差异。这文化差异的落实,最清楚的,也就是“强典”。在谭氏教导研究“仁学”的诸君,应阅读的经典是:“于佛书当通华严及心宗相宗之书;于西书当通新约及算学社会学之书;于中国当通易、春秋公羊传、论语、礼记、孟子、庄子、墨子、史记、及陶渊明周茂叔张横渠陆子王阳明王船山黄梨洲之书。”(注22)
通达中、西、印的经典以滕辞儒、佛、耶三教之外,尚有各学问之知识,即是:“算学即不深,而不可不习几何学;盖论事办事之条后立是矣。格致即不精,而不可不知天文、地舆、全体、心灵四学,盖群学群教之门径立是矣。”(注23)
如果说前面对“经典”之“当通”,是属于宗教人文的知识,则后者的“几何学”为自然科学入门,而“群学”则是社会科学的通论;此二者可以“不深”“不精”,但也深“习”深“知”。这隐含看对人文之“通”,而对社会、自然之“知”。略知与通晓的知识等差,也可看出谭氏价值体系先后轻重之分野。
显然地,对“人”的关怀,原才是仁、爱、慈悲的对象;对“物”的自然科学唯有“利用”“宰制”,而对政治社会则是“管理”“掌握”。为学首至人文,次及社会,自然科学殿后的次序,表现出宗教情操的顺序上。“仁学”对人的关怀原是最优先。也就因此,当谭氏顺看历史洪流溯源而上,几现“礼教”竟取代了“仁”的行动时,有异常的激动情绪,认为:“仁之乱也,则于其名-----数千年来,三纲五伦之修祸烈毒,由是酷焉矣。君以名桎臣,官以名轭民,父以名压子,夫以名困妻,兄弟朋友名挟一名以相抗拒,而仁尚有少有焉者得乎?”(注24)
在《仁学》的探讨中,对中国“仁”概念之遭逢纲常之轭,有详述;而对西洋耶教之宣扬“爱”,但亦扮演帝国主义,侵略有色人种之事,汲有扬及。同样,对佛教“慈悲”心肠,亦广受人间世的各种残酷暴行,亦存而不论。反而以西洋文化中科技社会进步之描绘,作为中国改革之借镜;以佛教心性之陶冶作为国人心灵改革的典范,有相当篇幅的论述。这一方面可以说明《仁学》并外一有体系的、理论性的著作;另方面则可说《仁学》是谭氏的心语,从中可窥探谭氏灵性生命中的宗教情操,如何说法以三教合一的仁、爱、慈悲来关怀众生。
其“三教教主一也,吾拜其一,则皆拜之矣!”(注25)展示了孔子、释迦、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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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肉身不同,法身则一”,以及仁、爱、慈悲的宗教情操的合一。
六、结 语
谭嗣同一生,经历了耶、佛、儒三教,而且是顺序先悟耶稣,后归佛门,最后回归儒教。其精神生命是以宗教悟后的仁、爱、慈悲为实践工夫,超越了三教各别的形式,也超越了各教相异的教义、教规、教仪;而把三教彼此间的不同,存而不论,被窥见三者相互间的共识共慧;而立心中陶冶出“三教合一”的观瞻。
当然,仁、爱、慈悲的实践,最终还是需要大奉献、大牺牲来完成,这也就是谭嗣同的意念:“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来闻有国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以及其慷慨赴义的行为。
七、注 解
见《仁学》卷上,《谭嗣同全集》,华世出版社,民66年10月出一版,简称《全集》,下同,第50页。
见《全集》,第52页。
见《仁学》卷上,《全集》第52页。
同上第9页。
同上。
见《仁学》卷上,全集第6页。
庄子《齐物论》篇中,“道通为一”是庄子哲学的指导原则。参阅拙著《庄子与古希腊哲学中的道》,中华书局,民61年5月,第67页。
参阅《仁学》卷上,全集第38、42页。
此处借用康德哲学的名词“物自体”(Ding an sich),作为仁学中本体“以太”,以及其显用的“仁”的哲学终极概念。
参阅《仁学》卷上,全集第34页。
同上第35页
在这里,谭氏的哲学思辨似乎不够周延,因为其在“革新”的课题上,强调耶教的“认罪”,可是在他处又反对基督宗教对“原罪”一说,参阅《仁学》卷上,全集第27页。
参阅拙著〈卫理贤(R.wilhelm)德译易经“吉凶”概念之检讨〉,海峡两岸易经学术研讨会,“百年来易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1999年7月30日—8月5日台北麒麟大饭店。
参阅《仁学》卷上,全集第37-38页。
同注3
孟子
同注3
同上。
参阅梁启超著〈谭嗣同传〉,全集第526页。
同注2
《仁学》卷上,全集第53页。
同上第9页。
同上。
同上第14页。
同上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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