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随布大四十二年的回忆
我追随布大四十二年的回忆
(1), 大迦叶尊者回忆录<<求心安的正确八捷径>>
阿咖萨簸自序:
人的生命是永恒的,永远地在宇宙中转生轮回着。带着肉体的这一生,只不过是永恒生命不断轮回中的一世而已,是生命永远的旅程中的一个驿站、一个时空点。而人的自我本性储藏着转生轮回中所获得的一切智慧和经验,自性是人人皆具的智慧和慈悲的宝藏。只要去除我执和私欲,让自己的心时时刻刻、在在处处坚持不自欺的标准,保持常乐我净的安祥状态,并以这样的心态来思想、学习、工作和生活,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活得心安无愧、幸福圆满。
布大(Buddha)时常教诲人们,人的幸福,唯有心安而后可得,而唯有发露每个人自己内在的伟大智慧和根本慈悲,才能得到真正的心安。
慈悲是止恶扬善的伟大力量,它是最伟大的神通。人经离执、去执而到达无执的境界后,才能发露自己内在的圆满智慧和纯粹无杂的慈悲心,这种境界就称为涅磐。涅磐,是寂静的意思,也就是心不再发露由我执引起的阴暗心念的状态。当人的阴暗念头越少,由阴暗念头引起的阴暗行为也就越少,我执也就越弱,我执越弱,人便会离执,进而去执,最终达到完全无执的境界,这时候,人才会得到真正的心安。
布大所说的“八正道”,是人能够发露自己内在的伟大智慧和真正慈悲的唯一途径。这种心安的实态与幸福的根源,不仅使人明白人生的目的和生命的意义,还能够令人完成今世生而为人来修正自己偏颇个性的使命,完全活在人生的责任和义务之中。惟有如此,人才能体验到生的欢喜。
但愿您能从本书中看到生活在众生当中的布大的身影,沐浴布大救济众生的慈悲甘露。
第一章 正确八捷径的由来
正确八捷径(呀拉?夏巴拉?葩拉思罢阿)
从现在算起,二千五百九十四年前(公元前六一九年)的八月十五日(如现在的农历),在印腊(古印度的名称)麻嘎拉国(当时印腊的六大国之一,位于东南方。)的乌尔贝拉森林(乌尔贝拉?些那旎)西端,靠近尼莲禅河(内兰佳腊?葩拉沙罢)附近的一棵菩提(丕葩拉)树下,卡比拉城(卡比拉?巴士斗)的太子瞿昙悉达多(国拉麻?夕大而腊)大悟了。他经过了将近六年的访道苦练,一无所成,于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彻底地找出能使一个人真正获得心安幸福之路。然而,究竟一个人怎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心安幸福呢?是物质享受吗?他本就是一位太子,物质享受已经够多了,可是怎么无法获得长期的心安、满足呢?那么是否要靠种种苦练?当时的印腊有非非教。非非教是尊火为神的宗教,整天在烧火祭拜。还有佳以那教,它是不杀生、不吃荤的宗教,以及巴拉蒙(婆罗门)教,这是专门研究贝打(吠陀)经典的,以理论见长,很喜欢争辩。还有利呀腊教,这是专门苦练的宗教,整天赤裸身体的大部分烤火,或躺在玫瑰荆堆上让刺刺伤身体,忍受痛苦以求灵魂的解脱。还有悠尬(瑜伽)者,它是以基阿那(禅那)为最高修炼内容。其他还有很多宗教和修炼方法,只算较大的宗教就有四十多种。这许多的宗教和修行方法,较被重视的瞿昙?悉达多(国拉马?夕大尔腊)太子都求教过了。六年中,没有一样能让他获得真正的心安,能令他诚服。于是,他就坐在乌尔贝拉森林(乌尔贝拉些那旎)的菩提(丕葩拉)树下,要自己以大自然为师,求求真正能够到达心安的捷径。
本来他想如果不能彻悟,就不再离开树下那座位,因此,捡了很多芒果及树枝、水等,要做一次生死的冥想以期大悟。他要把自己活到今天,三十五岁的一切彻底检讨。可是他觉得要检讨自己的往日生活,必须先知道用什么基准来衡量其正确以否?他想,既然人是活在这个“麻哈看体”(大宇宙)之间,那么,比起心中有许多葛藤的人来说,大自然的一切是比较纯真的。太阳无偿地给“塌库瓦里”(地上界)的万生万物阳光,也没有要求万生万物报偿它。水是万生万物不可或缺的,而水总是往下流,又能够维持其水平状态。杠嘎沙罢(恒河)的水带着很多淤泥默往海流,尔后,淤泥沉到海底自己依然清净。
人是否也该和大自然的这一切一样没有私心,来相扶相助才对呢?是否也要保持这无我的状态呢?而人之所以会痛苦,是否都是逞一己之私而来?如果把私心舍去,是否也可以向大自然的万生万物一样造福人群,获得相扶相助、相辅相成的结果?那么人的痛苦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否都只为自己着想,而没有为别人着想所至?只为自己着想,是否偏执在自己一方了?这样,是否就是极端?如果不为自己着想,而只想他人呢?那自己要怎么办?牺牲自己,没有自己,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是否也是极端?那么,怎样才能得其两全呢?自己好,他人也会获得好处,是否这样才正确?
不要只为自己,也不要只为别人,是否有自己、他人都会一起好的方法呢?太阳给麻哈看体(大宇宙)阳光才显得它的可贵啊!它是否损失了?没有!千古以来它继续发出光热,没有休止呀。而水呢?杠嘎沙罢(恒河)的水被太阳蒸发,变成云、雨滋育塌库瓦里(地上界)后,有的又回归贡嘎沙罢,这样地在“沙姆沙腊”(转生轮回)着,永无休止啊!
那么,人是否也舍去自己的立场,也不只站在别人的立场,只要把人我之分去掉,相扶相助、相辅相成,不存一点私心,不只为自己,也不只为他人,把这两端都舍去,站在绝对可观的“伽拉士葩”(中道),就能合乎大自然一切现象相扶相助、相辅相成的“沙姆沙腊”(转生轮回)的“塌尔码”(法则)呢?
于是瞿昙悉达多(国拉马?夕大尔腊)太子,最终找到了反顾自己半身是非的标准,那就是客观的立场——伽拉士葩(中道)。
没有私心,不只为己;没有人我之分,也不只为别人而牺牲自己。在相扶相助、相辅相成中,舍去人我的两个极端立场,把人我化为一体,打通,没有人我之分了;同时又符合大自然沙姆沙腊(转生轮回)的“塌尔码”(法则),那么人、我、大自然三者就为一,这不就人我万物都合为一体了吗?那么人与人之间就不会有相侵相犯的事情发生了,这样的话,心里就会平静的了。
于是他找到衡量自己的——基准伽拉士葩(中道)。
那么以伽拉士葩来度量自己的过去,,或者看万生万象的时候,人就会发觉自己很多偏私的实态了。
太子瞿昙悉达多(国拉马?夕大尔腊)就以伽拉士葩(中道)为基准,在反省自己的半生当中,彻悟到八条人人求心安幸福的正确捷径。当时的印腊语为“呀拉(八)夏巴拉(正确)葩拉思罢阿(捷径)”。
他以伽拉士葩(中道)为基准,花了二十一个晚上,在当时印腊的八月十五清晨,终于大悟了“麻哈看体”(大宇宙)间的“塌尔码”(法则),从而“麻哈?巴尼亚?巴拉米达”(到达内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于是卡比拉城的瞿昙悉达多(国拉马?夕大尔腊)太子成为了布大(佛陀的正音。就是彻悟宇宙神理、法则而达到宇宙即我的境界之人的称呼。),而变成“阿波娄开依迭(看)?秀巴腊(自由自在)”(观通三世,无所不知境界的人。即观自在者。)随后,布大就把他所彻悟的“塌尔码”(法则)中可供人人实践的,归纳为“察知得很正确”、“思考得很正确”、“说得很正确”、“工作得很正确”、“活得很正确”、“奋励得很正确”、“愿望得很正确”即“安定得很正确”等八条正确的捷径。
这是人类到地球后四亿年来唯一使人能够“麻哈?巴尼亚?巴拉米达”(到达内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的正确八捷径的由来。由于布大是出身夏孤瓦(释迦)扑投腊(族)的,所以被称为“夏孤瓦(释迦)?穆匿(奇珍)?布大(佛陀)”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麻哈.巴尼亚.巴拉咪达)
布大(佛陀)三十九岁开始,时常告诉人们说:“一个人要获得真正的幸福,一定要将内在于自己的‘麻哈.巴尼亚’(伟大智慧)发露出来,而受用它才可以。为什么呢?因为人的真正的幸福一定要以心安为基础。不能心安怎么能谈得上幸福?连自己的明天也不晓得,怎么能够心安呢?人间的很多原因结果,在原因与结果之间,都存在着“缘”这个东西,它就是使因便成果的一种推动力,它是存在于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世界之内容(当时的印腊标准语音称作“布拉疏库立斗”,和后来“梵语”的“散思库立斗”不大相同。)称“缘”为“巴士卜”,它的意思是“感知不到”、“无法明白”。如果不明白“缘”,人就会产生被命运捉弄的感觉,因而产生悲观心理。其实“缘”,就是推因为果的动力,只要能够将“缘”这个东西摸清楚,人就会晓得未发生的事情了。为什么呢?因为人生的一切遭遇都是结果,在其前都有原因。原因一定要靠缘来推动才能变成果,所以,明白“缘”,就晓得什么事果了。并且由于知道“缘”,同时也就能够晓得原因的。倘若其因是坏的,那么可以籍好的原来打消坏因变成果。这样,人生的前途才不会再存有痛苦的结果。”
布大就这样把人们安心的基础条件,聚集于明白“缘”中。以当时的印腊语说就是“帕帕拉利.巴士不”,帕帕拉利是探索的意思,整句就是“寻缘”。可是缘要怎么寻呢?布大又说:“要寻缘,就要把内心深处的麻哈.巴尼呀发露、使用,别无其他的办法。你们看泥沼里的莲花,不管它生长在多脏的池沼,都能开出圣洁的花朵,而且连它的叶子都不染淤泥。人也是一样,人的身体,眼有眼屎,耳朵有耳垢,鼻子有鼻粪,牙齿有牙垢,加上汗、大小便,这些都很脏,可那只是肉体而已。人有一尘不染真正的心,那就是无论多坏的人都无法欺骗自己的那颗心——它就是一个人真正的自己,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毫无瑕疵,一尘不染。它就是人的年华,麻哈.巴尼呀。人只要能够让自己无法欺骗自己的那颗心时时显现,使它作为自己的主人翁,那个时候,麻哈.巴尼呀就会发露出来。”
因此布大有一次在麻嘎拉国(当时印腊六大国之一,位于东南方。)的首都腊佳孤里哈(王舍城)说法的时候就特别强调这一点:“不要烦恼,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人的心毒。最会乱人之心的莫过于烦恼、担心,人所以会烦恼、担心,就是他不晓得自己的伟大,人都会成‘秀巴拉’(阿波娄开依迭.秀巴腊的简称,意为达到能自由自在地观通三世,无所不知境界的人,即观自在者)的。我们的印腊‘咖拉洗(人)’不就是和‘欧拉洗’(未成熟)有些同音吗?人生就是要将‘欧拉洗’变成‘葩拉;欧拉洗’(成熟)才生到塌库瓦里(地上界)来的。人生的目的就是要使自己变得‘葩拉;欧拉洗’。而人要怎样才能变成‘葩拉;欧拉洗’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巴尼亚.巴拉.咪达(到达内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除此而外,绝无它法。”
布大接着说:“我在乌尔被森林所悟到的实际状况,就是麻哈.巴尼亚.巴拉咪达。这类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人人皆优,所以你们要‘巴沙体’(遵从或皈依)我,不要依赖什么形式去修行,只要在日常生活当中,把自己的‘麻哈.巴尼亚’发露出来,就是“巴沙体‘(皈依)我啦!”因此,当时很多印腊人就把“麻哈.巴尼亚.巴拉咪达”称作是“巴沙体.布大”(皈依佛)了。
咖拉士巴
(中道)
布大四十九岁的夏天,在弥嘎拉亚(鹿野苑)的芒果林说法的时候,说到“塔尔玛”(法,即宇宙法则)的真义。
布大说:“十四年来,我已在十二个国家(当时印度共有大小十六个国家)说过法。我所说的,并不是我自己发明的,而是本来就存在于‘麻哈·看体’(大宇宙)中的‘塔尔玛’(法,即宇宙法则)。这是我的‘麻哈巴尼亚’的内涵。你们不要小看自己,不要以为‘秀巴拉’是特殊人物的专利,人人都能成为‘秀巴拉’的,人人都有‘布大·葩拉迪开义’(佛性,即成佛的可能性)。只要你们将我所说的好好地去实践,真正地去做,就一定能够达到‘秀巴拉’的境界。现在我来谈‘塔尔玛’。”
于是,布大就说起他三十五岁的秋天,在乌尔贝腊森林大彻大悟的情形:“当时我在丕葩拉树(菩提树)下,决定如果无法开悟,我就不再站起来。坐到第四天的清晨,天刚亮不久,突然我听到一个女孩的歌声。那一首歌我在卡比拉城(布大的家乡)也常听侍女们在唱,我也会唱,但我出家以来六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想起这首歌。歌词是这样的:
弦啊弦,发出好琴音。
太紧了,音僵;
太松了,音懒;
不紧不松,音美妙。
太紧了,音僵;
太松了,音懒;
刚好,刚好,音美妙,
刚好,刚好,音美妙。
当时这歌声让我愣住了,我想:六年来我枉费光阴了,为什么还在执着于非开悟不可的极端想法呢?大错特错了!这首歌,六年来我为什么没有想起过?——是啊!什么都要刚刚好,那不就是没有执着的状态吗?那不就是‘巴沙体·塔尔玛’(皈依法,即遵照宇宙法则去实践的意思)吗?大宇宙中本来就存在着这‘刚刚好’的道理啊,这样太阳才不会和其他星球相碰撞,适得其所,适运其力而不冲突,这不就是大宇宙的‘丕阿夏’(调和)吗?啊!调和啊调和,这就是‘咖拉士巴’(中道,即不偏不倚、无挂无碍、适得其用而毫无所执的状态)啦!啊!我终于悟到‘塔尔玛’了。”
布大彻悟宇宙法则的根本——“中道”了。而后,在他说法四十五年的漫长岁月里,贯串着他说法内容的就是“中道”。
杰大贝那的雨声
(祗园精舍的雨声)
西拉巴苏帝(舍卫城,寇沙拉国的首都)的富翁思拉大捐献的杰大贝那(祗园精舍),由麻哈·蒙嘎拉那(大目犍连尊者)和亚萨督建完工后,布大在四十四岁那年的春天从贝尔贝那(竹林精舍,在麻嘎拉国的那兰拉附近)迁移到祗园精舍居住,而竹林精舍由夏利·普投拉(舍利弗)暂为管理,并继续帮布大说法。
布大对祗园精舍的环境非常满意,开始在那里说法。当时卡西国的巴拉蒙(婆罗门)教师巴巴里的十七位男女弟子也尊布大为师,跟随布大来到祗园精舍。巴巴里的女弟子迈托勒亚(即俗称的弥勒菩萨,她在天上界的境界是如来,称为米娄库如来,是女身)就担任祗园精舍的管事,一方面向女众说法,一方面带领比丘尼负责后勤工作。
布大到达祗园精舍的第一场说法,就是说“夏巴拉利·投”(察知得很正确,即“正见”)。
布大对弟子们说:“人所处的环境,有很多的事情会令人不满意和烦恼。人与人之间,都互相猜疑、提防、排斥,只看到对方的过失与缺点,所以都戴着假面生活。其实,像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哗啦啦的雨声听起来有时候会让人心烦,觉得很吵闹。但是如果你们的心,能够很调和的话,雨声自自然然就变成‘卡拉波士帕’(菩萨界的颂歌)了。”
当时在座的麻哈·卡夏巴(摩诃迦叶)、麻哈·蒙嘎拉那(大目犍连尊者)、麻哈·那阿玛等诸大弟子,都随着布大的话把心调和起来,果然,大家把心一调和,雨声就变成菩萨界的颂歌那样美妙了。
布大接着说:“雨声就像这样会随着一个人的心境而听起来不一样。当你们心情高兴的时候,外面再吵,你们也不会觉得吵闹;你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人家对你轻声细语,你也会觉得很讨厌。同样是声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产生呢?这是因为你们不明白声音的本质。声音本身,并没有好听、难听,它是大宇宙中的一种韵律,像风一样,没有丝毫要损伤万生万象的私心,不是要让你们难受才大声或小声,它只是自然的韵律,谈不上善恶、美丑。好听、难听,只是感受它的人的心态不同而已,也就是说,听雨声是否讨厌,和雨声本身毫无关系。问题的症结,在自己的心态,而不在声音。人间的一切都是这样的。”
布大接着问弟子:“乌巴恰(舍利弗的哥哥),你说说看,大宇宙中的万生万物之间,是互相喜爱、容纳的还是互相讨厌、排斥的?”
乌巴恰本来是婆罗门教中的杰出人物,精通贝大经(吠陀经),可是经常会问布大很唐突的问题,例如人为什么只活七、八十岁,而不多活三、五百岁等。他突然被布大点到,那个坏习惯又显露了。他回答布大说:“布大,我想,它们是互相喜欢而又互相排斥的。花开得漂亮会引来蝴蝶,蝴蝶飞来采了花蜜后就不理睬花了,这就是互相喜欢又互相排斥。”
布大说:“乌巴恰啊!你每餐吃完后,是否继续端着你的钵呢?”
乌巴恰说:“没有啊,布大。我吃完饭后都会把钵洗干净,然后装进囊里。”
布大说:“那么当你把钵装进你的囊里,你是在排斥钵呢还是不需要它了?”
乌巴恰说:“布大,我没有排斥它……。”他说到这里,发觉自己又闹出笑话,话说不下去了,只好垂着头坐下。
布大说:“乌巴恰啊!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就是人生苦恼的原因啊!没有把显露在你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察知清楚,才会造成你这样尴尬,让你心里难受。不能把人生一切遭遇的原因和真相察知清楚,是人生之苦的起点啊!比丘、比丘尼们,你们明白了吗?”
布大接着说:“其实大宇宙间的一切现象都是互相包容和喜爱的。根据它的需要互相包容和喜爱,同时呢又不执着于这种状态。再相亲的两个人,也无法天天在一起;我们吃下去的食物,也不会呆在我们胃里一直不动。因需要而相辅相成、因喜欢而相扶相助,同时又不执着于当时的人、事、物,不停顿在某一种固定的状态,这就是宇宙中的诸行无常(一切皆在运动变化中而不中止)啊!一个人如果明白了诸行无常的道理,就不会执迷了,就能很清晰地察知自己人生一切遭遇的原因。将自己人生途中所遭遇的一切原因,都能够很清晰地察知,就叫做‘夏巴拉利·投’(正见)。”
那天晚餐后,布大又对诸大弟子说:“正见,是一个人要发露自己内在的伟大智慧的首要方法。如果把自己人生遭遇的原因,很清晰地察知清楚,就可以将自己今后的人生不好的遭遇防患于未然了。这是寻求真正心安的第一条正确捷径。”
心 的 太 阳
布大在祗园精舍居住了将近四个月,有一天下午要为西拉巴苏帝(舍卫城)的商人说法。商人们聚集在讲堂里席地而坐,召集这一百五十位商人的是阿沙季和麻哈·蒙嘎拉那(大目犍连尊者)两位比丘。祗园精舍的讲堂是四方形的,一边长约四十公尺。坐在第一排的有麻哈·那阿玛、麻哈·卡夏巴(摩诃迦叶)、寇士达尼亚、阿沙季和麻哈·蒙嘎拉那等大弟子。
布大说:“名与利是最容易使人迷惑的。名之可贵,可贵在众望所归,以及能将自己的善行扩展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使人人都能因为做一个好人、因为各自的善行而获得心安的生活。因此,名望不是自己去追求得到的,是因为自己的善行,因为自己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的做人,而获得大众的敬佩和向往自己的言行,自自然然地将心归向自己,所获得的威望。名望是因为大众敬佩而赋予他的,当一个人的思想言行能够感化大众的时候,大众自然会效仿他去实行。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善行所传遍的地方,就是他名望所及的地方。这样才是真正的名望,绝不是靠执着追求得到的,它是自己善行的回音。这一点请诸位要很清晰地搞清楚。”
布大接着说:“利,就必须更加注意了。诸位都是以经商为业、谋利为生的。生意这两个字,就是要给予生机的意思。也就是说你们的经商谋利,是为了要给别人生机,在给予别人生机当中,获取自己的生机。这一点请诸位要很清晰地明白。绝不要变成只为自己的生机、利益,而不顾他人、剥削他人,这样就失去做生意的意义了。如果诸位是这样做的话,就是在种下恶因,将来会收获恶果的。别人也不会长期继续任你们剥削下去的。社会的可贵,在于相扶相助、相辅相成,社会绝对不是为了相互侵害而存在的。不要拿绳子勒紧自己的脖子,不要拿枷锁绑住自己的四肢,人不是为此而生到地上界(现象界)来的!人之所以生到地上界来,是为了在相扶相助、相辅相成中,努力修正自己的业(偏颇的个性)。一个家庭中的兄弟姐妹,也是为这个目的存在的;亲戚、朋友、师生等人间的许多人事关系,都是基于这个目的而存在的。所以请诸位千万不要把自己孤立起来,活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人所生存的世界只是宇宙的一小部分而已,人也是宇宙中的一份子,而且是宇宙中最主要的份子。所以人才有成为‘秀巴拉’(达到观通三世境界之人,即观自在者)的可能,人才会变成‘巴乎拉芒’(梵天,即大菩萨以上境界的光的天使)。请诸位多多珍重自己内心的智慧和慈悲,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目的。人是为了完成生命的觉醒与圆满,而永远地在我们的老家(魂的故里)‘思普拉阿腊’(天上界)和这个地上界之间往来,以形成宇宙的法则——‘沙姆·沙腊’(转生轮回)的。”
“诸位如果明白了真正的名望和利益的意义,你们就会真正地发挥你们的才能,去服务人群、帮助大众。能够明白自己谋生工作的存在意义,一个人就能在谋利当中赢取名望了。像这样,谋利本身若能等同于行善行为,那么名望就自然会返归其身的。这是人间获取真正名利的捷径,惟有这样才符合宇宙法则。当一个人活在宇宙法则中的时候,真正的心安幸福就已经来到家中了。”
布大环视着这一群舍卫城商人中的顶尖人物,以很有力的口气说:“你们是否想过,当你们在剥削人家的时候,被剥削的人家里,孩子正在啼哭,父母妻儿正在饿肚……,你们想到没有?为什么没想到?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只想自己,只想自己获利、快活。下雨天是看不到太阳的,同样的,当你们让人家呻吟、流泪的时候,你们心中的太阳已被他们的呻吟和泪水掩盖了!请诸位牢记住我这句话,不要让别人呻吟、流泪,他们的呻吟和眼泪就是失去你们自己心中太阳的原因。心中的太阳一失,一个人就没有心安幸福可言了。所谓心中的太阳,就是转生轮回中永远不变的你们的‘力密卡’(真正的自己),而幸福就存在于你们的‘力密卡’中。”
每当布大向利欲熏心或心怀恶意之人说法的时候,他的言魂中就发出很强烈的光,射进听众心中。当时坐在第一排的诸大弟子,都能以心眼看得很清楚这种强烈的光。因此,当时的印度人把它叫作“蓬·托利阿”(狮子吼)。从布大五十七岁的秋天起,每当他在“蓬·托利阿”的时候,在他周围四“由佳那”(由旬,即步行一天的行程)的地方,就会发生地震。
布大接着说:“人的所作所为,都是由他的心念形成的。当你们在经营事业的时候,你们的工作只是你们的心念内容形式化了而已。当你们能够明白我刚才所说的名和利的真正意义,并去实践的话,就等于你们的心念在净化了。如果你们表现出来的是善行,那么你们作为行善动力的心念,就一定是慈悲了。通过自己的行为来找出自己所发露的心念,一个人就能找到自己所作所为的根源。这样时时约束自己的心念不趋于邪恶,心魔就不起了。很多沙楼门(沙门,非佛陀僧团的出家修行者)之所以会遭遇魔难,是自己的心魔招感麻拉阿(魔,即死后展开地狱生活的人)所致。”
最后,布大微笑着对大家说:“诸位!请大家从自己的所作所为,去发现你们言行的原因和心念的状态吧。当你们的心念保持着阳光普照时的那种太阳的光和热——怜悯、同情、关心的时候,你们的周遭一定没有呻吟和眼泪,一定只有欢笑,只有欣欣向荣而已!这个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真正的心安幸福是什么了。这就是求心安的第一条正确捷径‘夏巴拉利·投’(正见)啊!”
舍卫城的商人们,有的因感到内疚而潸然泪下,有的感激布大指明迷途而号啕大哭。啊!“布大·卡塔利·库拉巴士布”(佛度有缘人)!诸弟子的脸颊也都垂挂泪珠,和布大所发出的满堂的光,相为映亮。
帕地开伊·阿卡萨·塔尔玛
(因果法则)
布大四十九岁那年,印度北部战乱纷纷。西北部的寇沙拉国屡战屡败,为了鼓舞士气,用许多女修楼拉(奴隶)去慰问库夏托利亚(武士),而且给武士很多特权,如让他们白吃、白拿商店货物等,使得首都舍卫城的商人怨声载道,有的关门大吉,有的迁居到南方国家去,其中跑到东北部的巴吉国首都贝萨里的人最多,甚至有的跑到东南方的麻嘎拉国的商城那兰拉去。
当时布大正带着六百名弟子,从舍卫城到他的家乡卡比拉城去,想要奉劝父王秀都·拉那不要参与战争,秀都·拉那国王虽然仁慈,但迫于情势,正处在被动无奈境地。布大走到伦比尼(蓝毗尼,卡比拉城西南方,布大出生之地),重踏自己出生之地,想起母后玛亚·谢开伊亚(摩耶夫人)因生自己而去世,感慨万千。于是布大和弟子们在芒果树下稍作憩息,找一个适当位置开始沙玛呀(三昧,或译三摩耶、三摩地,即光子体可随意脱离肉体的意思)了。
麻哈·蒙嘎拉那(大目犍连尊者)、麻哈·卡夏巴(摩诃迦叶)、麻哈·那阿玛等大弟子环绕布大而坐,也各自开始冥想。黄昏后的天空乌云密布,好像快要下雨了,可是布大并没有留意这些,只是静静地冥想。
麻哈·那阿玛轻轻睁开眼睛,看到黑暗的四周静得出奇。他想:“怎么今天四周特别寂静?”惯于露宿的布大桑嘎(佛陀僧伽,即佛陀的团体)也很少遇到这么寂静的入夜时分。于是,麻哈·那阿玛独自在心里嘀咕,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麻哈·蒙嘎拉那的心眼,突然看到巴互拉满(梵天,即大菩萨以上境界的光的天使)阿蒙站在布大旁边。他想:这位巴乎拉芒的驾临,一定有所指示,而且和现在出奇的安静肯定有关系。于是就调和心境,想看个究竟。
巴乎拉芒阿蒙静静地站在布大身旁,大约过了五分钟,布大才睁开眼睛,开始和阿蒙说话。
布大说:“阿蒙,谢谢你的驾临,我知道我的做法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人们流离失所,远离家乡另谋生计。人与人之间应该是相扶相助的,不能为了鼓舞士气而置百姓于不顾,所以我才想去请父王助一臂之力。”
阿蒙微笑着说:“布大,你的慈悲心我很清楚,但这不是塔尔玛(法、宇宙法则)的内涵。虽然帕沙卡帕国王的做法是违背天理的,但法的内涵是有其因果法则的。人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的。如果你的慈悲可以救得了任何人,那么是否宇宙中的法则就失去了其万古不变的本质和规律了呢?不可能这样的!你的慈悲就是宇宙法则的表现,既然如此,怎么可以和这种法则有所出入呢?”
布大感慨地说:“这我当然明白,但我总是不忍心见人受难而不救?”
阿蒙说:“布大,可救的唯有人的心啊。舍卫城的许多商人平时只顾自己剥削穷人,才会有今天的果报;很多女奴隶也是忘记了自己降生人间的目的,受环境影响,心中充满怨恨、无奈,才招来这种果报的。即使你想救这些受战乱之害的人们,也将无法遂愿的。”
阿蒙流着眼泪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着。他和布大的对话,周围的几位大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麻哈·卡夏巴在心里想:“大宇宙间的因果法则,连布大也无法挽救。阿蒙的及时驾临,并非为了告诉布大这个道理。这个道理布大怎么会不晓得?阿蒙是不忍心布大为了‘开以拉巴’(众生)伤心才来阻止的。有时候真会令人怀疑:慈悲的力量比‘阿巴司开以’(罪孽)要小?其实在大公无私的因果法则之下,种下的苦因,就必须自己承受苦果,这样才不拖累别人,才是佛天的慈悲啊!”
阿蒙轻轻地向麻哈·卡夏巴点点头,微笑着说:“卡夏巴啊,你想的是对的。可是你所想的内容,比布大所想的浅显多了。法是慈悲的,不过法的慈悲,是慈悲在大公无私、绝对的公正不阿。布大的慈悲,是希望因果法则的范围更为缩小。换句话说,布大的慈悲是要使人们所遭受的恶果,止于最低限度。”
布大环视着弟子们说:“刚才,你们中有几位看到我和阿蒙的对话了,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既然有这个机缘,我就说给你们听吧。”
随着布大的声音,梵天阿蒙的影子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很强的光。这位时常驾临和布大沟通的梵天,又回到天上界去了。
众弟子静听着布大的教诲。夜已来临,刚才密布的乌云已经散开,夜空有几颗星闪烁着,但是没有月亮。
布大说:“比丘们,大宇宙间的因果法则,就是佛天的慈悲。多年的战乱,使人们生活在不安与动荡之中。于是,人们的心里充满了很多‘泊叟勃’(阴暗、黑暗)的心念(如不满、愤怒、嫉妒、贪婪等等)。种下了这种恶因,就要自己去承受这种恶果,这种因果循环只发生在每个人自己身上,这是刚才梵天阿蒙所强调的。而我是想改变这种果报,让它止于最小,并且想用另一个‘沙季’(光明、幸福、吉祥)的因所造成的善果,来抵消人们遭受恶果的程度。因此,我的这种慈悲并没有和法冲突。阿蒙只是来告诉我,人们所种的恶因,已大到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挽救。一粒种子必有一个果实,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原因变成结果,可弥补和挽救的办法,就是种另一个善因来收获一个善果,让此善果产生在先前要遭受恶果的人身上,这就是我常说的‘巴士部’(缘)啊。”
布大这样一说明,麻哈·卡夏巴才明白刚才阿蒙对他所说的话,他想:“难怪这位伟大的梵天说我的想法浅显了,实际上布大的慈悲与法的慈悲原本就是一体的啊!”
麻哈·那阿玛很恭敬地请问布大:“布大,如果要显露宇宙间因果法则的慈悲,要怎么样去做才最明显呢?”
布大点头微笑,然后仰望天空,慢慢地伸出右手,指着天上一颗最大的星星说:“那阿玛啊,你看那颗星,为什么比其他星星大呢?”
麻哈·那阿玛回答布大说:“布大,因为那颗星射过来的光,比其他星星多。”
布大笑着对麻哈·那阿玛说:“是啊,是因为那颗星射过来的光多啊。”
布大接着对弟子们说:“当一个人所种的原因是光明的话,结果当然也是光明的。因为所含的光越多,结果放出来的光也越多。比丘们啊,要彰显法的慈悲,只有时时种下光明的心念,通过因果法则所形成的结果,当然就只有‘沙季’(光明、幸福、吉祥)了。这不就是显露出法的慈悲了吗?比丘们啊,今晚虽然多跑这一趟,但是让你们有机缘明白这个道理也是值得的。请你们记住这个道理,并努力在心田时时种下‘沙季’(光明、幸福、吉祥)的心念,这样在你们的人生路途上所要收获的就都是‘沙季’(光明、幸福、吉祥)的结果了。这就是求心安的第二条正确捷径‘夏巴拉里·阿帕达’(思考得很正确,即正思维)。”
乌云尽散,满天的星星闪烁中,麻哈·蒙嘎拉那和麻哈·卡夏巴看到梵天阿蒙站在夜空,向他们点头微笑。
心 湖
库西那嘎拉(麻拉国北部的小城,布大逝世之地)的冬天气候最温和,从黑以莫拉亚·沙卡拉(盖雪山,即今喜马拉雅山)吹下的凉风让人觉得很舒服。这里是前往季别度(西藏)的必经之路,虽然没有舍卫城的繁华,但也自有一种小城的味道。
快到年底了,当时的印度并不像我们中国一到年底大家都忙着过年,当时的印度最热闹的季节是五月和十一月,因为在这两个月里,各种宗教的祭拜特别兴旺,其中以非非教和卡拉嘎教最热闹。非非教就是拜火教,他们的祭坛有两米高,燃烧着木柴,供信徒们祭拜;卡拉嘎教以绕城游行为主要仪式,像现在的化装游行一样,每队有百人以上,一游行就是三、四个小时,同时吟唱着一种低沉音调的歌,边走边敲响各种器具。老百姓们都停下工作,整天在观看,或供养他们各种食物。
从十一月八日开始的宗教祭典,历时二十一天后,到十二月初结束,但库西那嘎拉附近,还会留下许多这种宗教仪式的痕迹。
库西那嘎拉西郊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刚好在苹果林旁边,向北望去,可看到许多山丘,鸟叫声特别清脆。布大带了将近四百位弟子,昨夜来到这个池塘边休息。
树林中很多老人在炼瑜珈,或在冥想,也有巴拉蒙(婆罗门)教徒围成圆圈在听教师讲解教义。
有的沙楼门(沙门,非佛陀僧团的出家修行者)看到是布大桑伽(佛陀僧团),就靠近布大和比丘们(布大亲自为佛陀僧团的出家人取名为比丘、比丘尼,以区别当时非佛陀僧团出家人的称呼——沙门,当时的印度有一句话叫做“西大·比卡里”,意思是倒掉心中不要的东西,诸如烦恼、伤心等等,而跟随布大出家的人就是为了倒掉心中的污垢、去除烦恼,所以布大根据“比卡里”把跟随他出家的人称为比丘、比丘尼)的周围,欲聆听布大的说法。自从布大五十岁以后,这种现象就越来越多了。起先抱着怀疑和轻蔑态度的以婆罗门为主的各教派,看到布大十几年来到处说法,解决了许多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医好了很多病人的顽症,他们开始对佛陀僧团另眼相看了。
布大经常告诫弟子们说:“人人都有一颗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大宇宙中只有自己这颗不能被欺骗的心最可靠,只要能时时将这颗不能被欺骗的心,作为自己人生旅途的向导,一个人就必定会心安幸福的。不要因为人家以轻蔑的眼光看你、以怀疑的态度对你,你就想向他们解释,想要他们了解你所知的宇宙法则,事实并不那么容易。更要记住,不要争论,争论的目的在赢别人,赢别人的结果,你所获得的只是‘卡波西恰’(增上慢)而已。增上慢并不会令你们获得心安幸福,只会得到一时的空欢喜。空欢喜,是心安幸福的内容吗?真正的幸福唯有心安才能达到。”
半个月前,麻哈·蒙嘎拉那(大目犍连尊者)到舍卫城说法的时候,和一位婆罗门教师辩论。等回到祗园精舍后,布大以慈祥的目光看着他说:“寇利达(麻哈·蒙嘎拉那的本名)啊,你和人家争辩虽然赢了,你的心是否比以前更安祥了呢?”
麻哈·蒙嘎拉那垂着头轻声地回答布大说:“没有,布大。我一辩赢,心里涌上的只是懊悔。明明晓得争论只增强自己的执着,可是一碰到对方发出荒唐的问话,我就控制不住急着想让他知道真正的宇宙法则,因此就争辩起来了。”
布大安慰他说:“寇利达啊,不要执着于输赢。输了,心里难受;赢了,一场空欢喜,让内心无端起一阵风波,这样离开安祥已经很远了。你那样喜欢赢人家,怎么不让真正的你获得真正的胜利呢?真正的你,就是你那颗光明的不能被欺骗的本心啊。当真正的你获得胜利的时候,你听到人家的话不符合宇宙法则时,你光明的本心,就会发出光芒来可怜对方、同情对方。这样,你的心一定只有一片安祥。这个时候,寇利达啊,你就是真正的胜利者,因为你已经战胜了自己。”
从垂着头的麻哈·蒙嘎拉那的眼角,滴下点点泪珠,落在脚前的地上。
麻哈·卡夏巴的心眼看到布大的后光已罩住整个苹果林,尤其是布大背后的麻哈·西开依拉显得更加光亮,这是布大要开始说法的前兆。
布大睁开眼睛,发出伟大智慧的光芒,环视了弟子们和弟子周围三五成群的沙门,频频点头。
跟随布大不久的麻哈·卡佳那(摩诃迦旃延),坐在麻哈·卡夏巴和阿沙季后面,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布大的一举一动。因为对他来说,布大是母亲的救命恩人。麻哈·卡佳那的母亲把他经营的油店的一桶油不小心点着了,烧伤了全身,胸部伤得特别严重。当时印度最有名的神医给巴又远在麻嘎拉国的乌尔贝拉,远水救不到近火。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布大带着麻哈·卡夏巴和麻哈·那阿玛两位大弟子来了,只用了一杯茶的工夫,布大以伟大的力量,治愈了他母亲的全身烧伤。因此麻哈·卡佳那无比感戴布大的大恩大德,把油店让给堂弟经营,在母亲十二万分的赞许下,拜布大为师,跟随了布大。
布大开口了:“‘夏帕拉拉!夏帕拉拉!’(可慰!可慰!这是布大对弟子们说法,每当有沙门或其他宗教徒、修行者来旁听时,布大一开始说法就会这样说。)诸位,请看看我背后的池塘,凉风拂过,水面会起很多细细的波纹,等北风吹来时,水面的波纹会变得很大,而当风和日丽时,水面就像明镜那样一波不起。人的心就是一片湖泊、一面池塘,心里没有风雨的时候,像明镜那样平静、安祥。平静、安祥的湖水并非就是死水,其中依然活跃着生命。水的生命是维持水平的动力,水面没有波纹、浪花的时候,心湖的水维持其水平的动力正是最大的时候。心湖的水,维持其水平的动力最大,就是你们的那颗不能被欺骗的心显现最大力量的状态,也就是你们最接近自己在天上界时候的状态,那就是你们的‘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啊。‘麻哈·巴尼亚’就是要长期地维持你们的心湖平静、安祥的状态,才会显露出来。换句话说,如果你们要想获得‘麻哈·巴尼亚·巴拉米大’(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即发露自己内在的伟大智慧)的话,唯有将你们的心湖,保持一段时间不起波浪,才有可能。心湖不起波浪,同时又有维持水平的动力,就是说你们的心不起‘婆叟波’(黑暗)的心念,而显现法的本质——慈悲和同情。不起波浪,并不是不要思考、不要产生心念。大宇宙中的万生万物都是‘夏瓦拉·卡尔玛亚’(诸行无常,即一切皆在运动发展之中而不停止)的啊!一个人不思考、不产生心念,那就和宇宙法则、自然规律冲突,就和内在的慈悲、同情冲突,这样哪里还会有幸福可言呢?当然心就不安了。”
“布大今天所说的,实在是太可贵了。跟随布大已经十一年,虽然其中有将近四年在外帮助布大向大众说法,可是一回到僧团,大部分的时间我都跟随在布大身边,然而从未遇到像今天这样难得的言魂。不仅布大说法的内容可贵,从布大全身发出的以及其言魂射入听众心里的光芒之多,太难得、太可贵了。这是否另有原因呢?” 麻哈·卡夏巴独自在心里这样想着。
布大接着说:“诸位!请珍重你们的心湖,那是你们真正的自己。让你们的心湖时时符合法,以其本具的慈悲,来产生你们所有的心念。这样,你们的心湖不仅有维持水平的动力,而且能使它不起波浪,如同一面明镜。如果你们真的这样做,你们就会‘麻哈·巴尼亚·巴拉米大’(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即发露自己内在的伟大智慧)。这就是‘夏巴拉利·阿帕达’(正思,即思考得很正确),是一个人求真正心安的第二条正确捷径了。”
这个时候,几位大弟子的心眼,看到布大的背后站着两位‘巴乎拉芒’(佛天,光的天使),那正是伟大的阿蒙和摩西。天上也站满诸如来、菩萨,而飘荡在空中的,是‘卡拉波士巴’(菩萨界的颂歌)。
布大说完,慢慢地站起来,转向麻哈·西开依拉,望着映光的水面。麻哈·卡夏巴静静地走到布大的右侧,看到布大凝视着水面,好像有无限的感慨。
麻哈·卡夏巴轻声地请问布大说:“布大,自从我在那兰拉郊外的菩提树下蒙您收为弟子后,我没有……”
布大转过身来,面向着麻哈·卡夏巴,也轻声地说:“亚那啊,你刚才心里想的,我都知道。库西那嘎拉对我来说,是很值得留恋的。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麻哈·卡夏巴的心里,涌上一丝莫名的酸楚。后来,库西那嘎拉也变成麻哈·卡夏巴最值得留恋的地方。不,不仅是留恋,而是伤心、遗憾。因为二十九年后的这一天,布大就在他今天说法的这个位置‘尼尔巴阿那’(涅磐)了,而那时候,麻哈·卡夏巴却在巴吉国(当时印度六大国之一,位于东北方)的首都贝萨里说法,未能奉侍在布大身旁。这对麻哈·卡夏巴来说,岂止是“千古恨”!
多情善感的阿难
阿努普利森林(在巴吉国首都贝萨里的西北方)的夏天很热,尤其是四月到六月期间,风雨很少,虽然森林茂密,仍然让人感到很闷热和难受。
这是布大五十四岁那年四月上旬的事情,从祗园精舍出发后,布大一面说法,一面救治患疟疾、霍乱等疾病的人。布大桑伽(佛陀僧团)约四百人,在布大的带领下,经过五个月,才来到巴吉国(当时印度东北部的大国)的阿努普利森林。这一次布大是应巴吉国的肯因·塔拉巴国王的邀请,前往其首都贝萨里说法。
中午刚过,佛陀僧团在阿努普利森林西端的河边休息,这一条河叫萨嘎里·帕拉沙巴,从西北向东南流入贡噶·沙巴(恒河),同时也成为巴吉国和麻拉国的边界。
这天天气特别闷热,又是中午时分,很多比丘都到河边盛水。当时比丘们都带有一张鹿皮,如手帕大小,四四方方的,用来过滤河水,然后盛在自己携带的竹筒里,以备口渴时饮用。
阿难(布大的堂弟)特地为布大过滤了一钵水,端到布大面前,很恭敬地供上布大。布大静静地看着阿难端来的水,面露微笑,告诉坐在周围的弟子们说:“大家一定都口渴了,天气这么热,你们怎么不先喝呢?阿难啊,先分给夏利·普投拉(舍利弗)等大比丘们喝吧。”
阿难最怕的是夏利·普投拉和麻哈·卡夏巴两位长辈,因为他们二位的年龄都大阿难很多,夏利·普投拉大阿难二十三岁,麻哈·卡夏巴大阿难十岁,而且夏利·普投拉一直把阿难当做儿辈来管教他,麻哈·卡夏巴则是佛陀僧团中律己最严的一位。
去年八月,麻哈·卡夏巴代布大先来贝萨里见肯因·塔拉巴国王,傍晚路过阿努普利森林时,突然被四名手持刀棒的非非教(拜火的宗教)教徒团团围住,这时麻哈·卡夏巴大发神通,在一瞬间就使他们的武器掉落地上,吓得四人大惊失色、仓皇逃跑。当时前往祗园精舍迎接麻哈·卡夏巴的两位巴吉国大臣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麻哈·卡夏巴动都没动,只是闭了一下眼睛而已。回到贝萨里后就把这件事告诉肯因·塔拉巴国王,因此这位国王很器重麻哈·卡夏巴,种下了后来麻哈·卡夏巴在贝萨里断断续续住了将近十一年的因。
麻哈·卡夏巴很疼爱阿难,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因为阿难一直随侍在布大身边,麻哈·卡夏巴从心里感激阿难照顾自己的恩师,所以对阿难有着特别的期望,期望他的心境快速地进步。可是阿难跟随布大将近七年了,“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即人人本具的伟大智慧)仍没发露,因此麻哈·卡夏巴一有机会就和阿难单独相处,鼓励他、启发他,也声色俱厉地训斥过他。
阿难听到布大要他把水先端给夏利·普投拉等大比丘喝,眼光就悄悄地移到夏利·普投拉身上,看见麻哈·卡夏巴正好坐在夏利·普投拉左面,于是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位长辈都面无表情、目光如电地注视着他所拿的钵,这让他越发慌张了。
这个时候,常跟随麻哈·卡夏巴的甘·达巴,赶紧从后面跑出来接过阿难的钵,替紧张的阿难解围。
布大微笑着说:“甘·达巴啊,你急什么呀?这场戏还没演完呢,你看麻哈·卡夏巴和夏利·普投拉的脸!”
甘·达巴由于刚才坐在后面,只看到阿难的窘态,却没看到麻哈·卡夏巴和夏利·普投拉的脸,现在布大一提醒,才看这两位长辈的脸。甘·达巴因过去世和麻哈·卡夏巴有很深的缘分,所以一方面受麻哈·卡夏巴的教诲,一方面得到布大的喜爱而常给他加光,因此他的心境进步很快,不仅摩诃般若已开始发露,同时心眼也在开启。他看到这二位长辈的后面,都站着三位分身,晓得他们的“亚帕拉”(光子体,即化身)不在,知道事态很严重,现在轮到手里端着阿难水钵的他紧张起来。
就在甘·达巴不知所措的时候,夏利·普投拉笑了起来:“甘·达巴啊,你在发什么呆?快把钵放在地上。”
甘·达巴依言把钵放在地上,偷偷地看麻哈·卡夏巴,麻哈·卡夏巴正向他微笑着。
布大笑着说:“你们都坐下吧,戏已经演完了。”
比丘们都围绕布大旁边坐下来。
布大接着说:“乌巴帝萨(夏利·普投拉的本名)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大家听一听吧。”
夏利·普投拉向布大一合掌,就对比丘们述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刚才这片树林中,有六个麻拉阿·拉阿僵(魔王)在窥伺我们,都是阿思拉(阿修罗)界的。当阿难把水过滤在钵中,端来供奉布大的时候,其中的两个魔王进入了这钵水中,布大轻易地就把它们封在钵里,让它们无法逃走,可是其他四个魔王不肯善罢甘休,继续想冲进钵里,既想救走它们的同伴,又想继续呆在钵中加害布大,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因此,布大叫阿难把水先给我们喝,正是在暗示我和卡夏巴把其他四个魔王封住,以免长期呆在这个森林里害人。所以我和卡夏巴立即出去,一个人抓住两个魔王,将他们封在黑以莫拉亚·沙卡拉(雪山,即今喜马拉雅山)西麓人无法到达的地方。我和卡夏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甘·达巴在发呆。”
大家听了夏利·普投拉的解释,才明白真相。
布大微笑着对阿难说:“阿难啊,你是一位很多情善感的人。你是我的堂弟,从小我对你就很清楚。你不象你的哥哥勒巴·拉达(提婆达多),又好强,又多疑善妒,你的心是非常纯洁、天真的。但正是你的多情善感,使你被这种本来是优点的性格害了。乌巴帝萨(夏利·普投拉的本名)和亚那(麻哈·卡夏巴的本名)都很疼爱你的,但你总无法体会他们两位的真心。他们一说你,你就以为他们在指责你,在找你的麻烦,这是很不对的。阿难啊,你要好好地努力,当你看到、听到任何事物的时候,你都要仔细地想一想它的真相是什么,同时还要以你的‘力密卡’(真正的自己、善我)中永远含藏的‘塔尔玛’(宇宙法则)的‘开依拉卡’(本质、普遍性),来作为你思考的准则。这就是说,当你在仔细思考的时候,必须用法的本质作为你的准则,来寻找你所遇到事物与其同质的东西。”
阿难在心里咀嚼着布大充满慈悲的每一句话,眼睛湿湿的,胸膛好像鼓起一样东西,热热的,说不出多舒畅的那种滋味。
布大继续他的话:“阿难啊,现在你心中鼓起的,正是你的‘力密卡’(真正的自己、善我)啊!以后当你遇到与法的本质同类同质的东西,你就会有这种感觉的。可是你一定要保持像现在听我说话时的心境,才会产生这种感受的。如果没有这种安祥的心态,就是你被五官迷惑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力密卡’(真正的自己、善我)就被埋没在心底。这样的话,你的心中哪里还会有宇宙的法则?更谈不上以法的本质作为准则了。阿难啊,你明白了吗?”
布大以慈祥的目光凝视着阿难的胸膛,在看阿难的心念动态。
阿难说:“布大,您是否在教我,当我碰到任何事物的时候,都要用藏在我‘力密卡’(真正的自己、善我)中的宇宙法则之本质,来衡量并寻找出和法的本质同类同质的内容,然后,只选取这种内容,而不与法的本质同类同质的内容,就不取用,把它当作没有遇到一样看待呢?”
布大的脸上挂满满意、欣慰的笑容,称赞阿难说:“阿难啊阿难,你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然后,布大就对比丘们说:“诸位都听到我刚才和阿难的对话了吧?你们要好好地实践我刚才所说的话。无论你们听到什么话、碰到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努力寻找对方的话或态度、行为中,和你们的‘力密卡’(真正的自己、善我)中的宇宙法则之本质,相同性质、相同种类的东西,来取用做你们的心念内容,不相同性质、不同类的,你们就当作没有遇到,保持你们的心境和真的没有遇到一样的状态。这样的话,你们就不会再造出苦因了。并且也唯有这样,你们的‘力密卡’才会时时刻刻主宰你们的心,使你们的‘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即人人本具的伟大智慧),早日或继续不断地发露出来。”
四周寂静无声,大家都忘记酷暑的难受,细细地咀嚼着布大的金玉良言。
阿难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仰望着布大的慈容,慢慢地将视线移到刚才装水的钵上,然后转过头来看看麻哈·卡夏巴和夏利·普投拉,看到他们两位长辈,正向着他颔首微笑,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舒畅!
布大看到这种情景,眼睛也湿湿的,轻轻地叫了一声:“阿难!”
阿难忍不住大声地哭了起来,坐在阿难旁边的甘·达巴赶紧递给阿难一方手帕,两眼也渗出泪水,说不出话来。
布大面向大家说:“比丘们啊,真正的幸福,唯有心安而后可得。幸福不是荣华,不是富贵,更不存在于得失、输赢之中。幸福在你们心中的‘塔尔玛’里,在‘麻哈·看体’(大宇宙)的‘塔尔玛’里,而‘塔尔玛’的‘开依拉卡’(宇宙法则的本质)就是慈悲啊!从万生万象中,去体会慈悲吧,去采撷慈悲吧!这才是‘夏巴拉里·阿巴达’(思考得很正确,即正思)的真谛啊。比丘们,请你们要好好地去实践这第二条求得真正心安的正确捷径吧。”
布大看了阿难端来的那钵水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麻哈·卡夏巴的脸上。麻哈·卡夏巴立即站起来,走到钵的旁边,从钵的正上方,用右手食指隔空一指,随着将手指倒转过来指向上方,而后,恭恭敬敬地将那钵水,端到布大面前,恭请布大饮用。布大喝了一半,就将钵递给麻哈·卡夏巴。
麻哈·卡夏巴接过钵,走回原来的位子坐下,笑着对夏利·普投拉说:“夏利·普投拉啊,请你喝吧,不必客气,这里有的是水。”
夏利·普投拉豪迈地笑着说:“卡夏巴,我看你的‘巴沙巴拉里’(神通)近来恢复很多了(神通是在天上界原有的力量,所以说恢复)。刚才你只用手指一指,就把那两个被布大封住的魔王,交给玛里·卡拉巴萨(摩利支天,诸天善神中最高级的一种)去处理了,难怪布大很器重你。”
麻哈·卡夏巴很谦虚地回答说:“夏利·普投拉啊,那是布大帮我忙的呀。”
夏利·普投拉接过钵,把水喝完,牵着麻哈·卡夏巴的手,一起站起来,走到阿难旁边,又牵起阿难,三个人慢慢地往河边走去。
布大以慈祥的目光,看着三位爱徒的背影,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待续——上海\云南师兄整理)
——阿咖萨簸(麻哈·咖侠巴尊者在天上界永恒的名字)加持、借手某中国人所写的回忆录《我追随布大四十二年的回忆》——释迦摩尼佛和大迦叶尊者后半生的真实传记.上半部《求心安的正确八捷径》(1)
《求心安的正确八捷径》
第九章〈安定得很正确〉
葩突咖腊里
(反省)
......(风景略)
这是布达(佛陀)四十一岁春天的事情。
当时布大的团体(尚嘎;僧伽),未成规模,布达身边,常跟随的弟子,只有九十几位而已。除了抠士大匿雅、罢梯雅、阿沙季(马胜比丘)、麻哈.那玛(摩诃俱利;摩诃男)、乌巴恰等五位,原来从卡必拉城(布大的父王秀兜.腊那的城邦,即所谓之迦毗罗卫国)出来寻找当时的太子国拉玛.希达尔腊(瞿昙悉达多),而继续护卫太子,并加入其修行行列,而后又离开太子,自己到弥嘎拉迓(鹿荒野之意,即鹿野苑)去修行,后来变成头五位 太子国拉玛.希达尔腊成布大后的弟子外 ,还有原先为非非教主的乌尔贝腊.咖侠把(优楼频螺迦叶)三兄弟,以及霞利.扑投腊(舍利弗)、麻哈梦嘎拉那(大目犍连)、呀萨(耶舍)、麻哈.咖侠把(摩诃迦叶)等,为当时布大的弟子群中的主要人物。
乌尔贝腊森林,有很多宗教者或修行者,在那里修行他们认为能够获取魂的进步、吉高超心境的东西。巴拉蒙(婆罗门)教师的讲解贝大(吠陀经);悠给[修炼悠嘎(瑜珈)的人]的基阿那(冥想、禅定、打坐,即被译为禅那而略称为“禅”者),即各种阿赏(练身体的姿势);还有频凯依呀(如我国的气功、内功之类的东西)修行者的各种扑利恰(呼吸法);更厉害的,就是抠拉卡(裸体修行者)的发凯依(度火)了。
布大在靠近内兰.葩拉沙罢(尼连禅河)的树林下,对弟子们说法。
布大说:“诸位必库(比丘)们!乌尔贝腊森林的树荫下,给人清爽舒适。因为树林遮住了阳光。但当我们整天都活在这树荫中的时候,有时会想到有阳光的地方,去晒晒太阳。生活在物欲中的众生,有时享受腻了,也想追求一下心灵上的东西。可是心灵上的东西,一般人看不见、摸不着,不晓得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这里求、那里觅,到处胡乱地请教、学习。而一有所得,就以为自己所得的,才是真正心灵上的东西,于是就执而不放,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布大环视坐在他前面,成半圆形的弟子们后,继续他的话:
“必库们啊!既然是心灵上的东西,那么还需要到外面去求吗?心灵上的东西,就是在一个人的心中了。怎么会存在于五官可感知的外界呢?你们不认为如此吗?“心”就是人不能欺骗自己的那颗自己的心啊!难道人会觉得自己的心 在别人身上吗?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想吧?“灵”是用五官感知不出来的自己啊!那就是一个人的心、和他的真正的身体光字体(芽葩腊,即被称为“化身”者)了。所以心灵,就是人的五官无法感知的真正的自己了。必库们啊!怎么有人,籍五官的感知 去寻找真正的自己呢?真是太不可思议啦!”
布大说到这里,轻轻地合下眼帘。几位大弟子的心眼,看到从布大的全身,发出很大的后光,而整个乌尔贝腊森林,都包在布大所发出来的光中了。布大的三位分身,静静地站在布达身后,天上也罗列着诸如来、钵沙大(菩萨)、阿拉汉(阿罗汉),及诸天善神,他们也来聆听布大说法。这是每当布大正式说法的时候 都会有的现象。心眼已开的诸大弟子,晓得今天布大要说大法,于是,都更加调和心,以期获取布大的更多言魂(随语声发出的光,有光的话)。天上也响起菩萨界的赞颂歌来。
布大睁开了眼睛,而对弟子们说:
“丕利.葩腊.卡士琶,阿姆扑利凯依,抠尔腊.品夏卡。叩波利库,难凯依,咖罢!枯路黑依,阿葩罢。开依必!阿葩士帕!葩滴.库路乌、库路乌!(这是天上界中的如来界以上境界的标准语音,其意为:从迷惘中,醒过来。痛苦的难民大众啊!深深地吸气。勇敢吧!猛进吧!再接再厉!)必库们!心的世界,要牢记 是在你们自己的里面,是你们自己的心的内涵。不是在外面,不能靠你们的五官去感知。心灵就是一个人的真正的自己,一个人真正的自己的心和身。不要彷徨,不要迷惑!虐待肉体,得不到心境的高超;频啃贝大(经书),悟不了宇宙法则;长时间的静坐观想,去除不了心中的污垢,无法使心灵安祥。这都是邪道,它都和宇宙法则的内涵 背道而驰。我曾经求了那些六年,而一无所获。必库们!那些都对一个人心灵的进步 毫无帮助。只浪费人生,只消耗生命,如此而已。要踏入心的世界,不可向外求,那只是更令你的心 跟随着五官,彷徨于物欲而已;也不可以执着于肉体,虐待肉体,使心牢附于肉体,是五官腐死于肉体,那都是心的外围之事,那都是心外的迷阵。必库们啊!踏进心的世界的唯一途径,就是显出你们的心的原来状态,如此而已。那么,一个人要如何显出心的原来状态呢?那就是要使自己那不能欺骗自己的心,时常保持不能欺骗自己与别人的状态,如此而已。可是要做到这样,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颇不容易啦!”
布大说到这里,又环视了弟子们,并以慈祥的眼光,看在周遭静坐冥想的悠给(练瑜珈的人)们。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继续他的话:
“静坐而进于沙妈呀(不牵连,即光字体不受肉体的牵连,随时可以离开肉体的意思,被译为三摩耶,俗称三昧),虽然是进入心的世界的必经途径,可是问题是心中存有两个世界啊!一个是真正的自己的心的世界,另一个是虚假的自己的心的世界。如果不很清晰地清楚其内容,而胡乱踏进心的世界,那其后果 真的不堪设想啦!”
此时,坐在较前面的弟子们,都很清楚地看到,布大的眼角盈出了眼泪。啊!布大正在怜悯那些胡乱坐禅的练瑜珈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布大又开口了:
“当一个人的真正的自己——那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显露,而能够长时间地保持 其不能欺骗自己和别人的状态的时候,必库们啊!这个时候去坐禅,那么,一个人就能够迈入真正的自己的心的世界了。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种心的状态 而去静坐禅定的话,必库们啊!其结果实在太凄惨了。因为这个时候,一个人所踏进的心的世界,就是踏进魔界。人活着而踏入魔界,和死亡之后进入地狱界,是一样的状态啊!那就和自己甘愿提早进入地狱界一样的状态啦!啊!太可怜啦!”
布大又叹了一声,而眼角终于滚下成串的泪珠。布大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
“必库们!当你们还有黑暗的心念 在你们的心中动荡的时候,就是证明你们的真正的自己 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一个人在其日常生活里,最容易动荡的黑暗的心念 是什么呢?那就是不满、不知足、推卸责任、懒惰、夸耀等五种了。这就是一个人最容易发露的五毒了。必库们啊!一个人若不会不满,怎么会愤怒、报复、伤害呢?若不会不知足,怎么会贪婪、诉苦、虚荣呢?若不会推卸责任,必库们啊!一个人怎么还会诬赖、欺骗、诽谤别人?若不懒惰,又怎么会依赖、偷窃、怕麻烦呢?而一个人为什么会夸耀?那就是心虚,没有活的真实力量啊!夸耀招来的便是嫉妒,而自己又因夸耀,才会傲慢、增上慢及奢侈了。这些不是一般人在其日常生活里,时常在发露的黑暗心念与行为吗?必库们啊!这些也就是生与病的苦因了。必库们啊!你们要努力,将不满、不知足、推卸责任、懒惰、夸耀等五毒,从你们的心中去除掉才行啊!这样,你们那不能欺骗自己的心、那真正的你们,才会显露出来的。而当你们能够长时间地做到这样的话,你们的真正的自己——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伟大的智慧[根本智、本觉]),就会显露出来了。麻哈巴尼亚,就是真正的心的世界了啦!
可是必库们,在麻哈巴尼亚发露以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步骤啊!如果不经此步骤,不但麻哈巴尼亚无法显露,前会引导一个人 踏进虚假心的世界中的。因此可以说,这个步骤就是要使一个人 不迷入虚假的心的世界的保障了。这个可贵的步骤,就是反省。反省是清除心中污垢的唯一的方法。宇宙中,除了反省外,再也没有任何其它方法 可以清除一个人心中的污垢了。我所以常说 反省为神[佛祖]的慈悲,就是这个原因啦!必库们!请你们以反省 做你们投入心的世界的桥梁吧!这样,你们投进的 必定是真正的心的世界了。”
布大说到这里,又轻轻地闭下眼睛。他进入浩瀚无际的心的世界中了。这个时候,几位大弟子的心眼 看到伟大的巴互腊莽(神[佛]、大菩萨以上境界的光的天使,旧译梵天)阿蒙与莫玉,正驾临布大的身旁,和布大交谈。他们二位所发出来的光,和布大的光 融为一体了。在座的必库们,都全身舒畅得热起来。这是如来界以上的伟大的光 使人能感知其一斑的现象。
布大又开口了:
“必库们!反省最重要的,就是要寻找黑暗的心念与行为的原因了。这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那就是刚才所说的五毒的基本——就是我执呀!就是对自己的执著呀!那么,所执著的这个我,是什么呢?是你们那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和你们的真正的身体光子体外的,你们自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了。一般人所自以为是自己的,其实并非真正的自己,那是他自以为的自己而已。众生执迷不悟之根,就在这里啦!必库们啊!请你们牢牢地记住,你们的真正的自己,只有你们那颗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和你们的真正的身体光子体而已。而必库们啊!不能欺骗自己的心,就是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的原音:生命的原态,(一切智慧本源的)伟大智慧(——根本智、本觉)]了。因此,人的真正的自己,就是麻哈巴尼亚和光子体而已。而当一个人执著于这两者以外的自以为的自己的时候,黑暗的心念与行为,就构成其人生了。必库们啊!这个时候,他的人生的终点站,便是地狱界啦!于是,这种人生,就充满生老病死的苦!”
布达说到这里,双颊挂满泪珠。麻哈咖侠把(摩诃迦叶波)也簌簌地留下了眼泪。他想:啊!自以为是的人生,实在太可怜,太可怜啦!可是,又奈何其执迷不悟呢!
接着布达又说:
“必库们!当你们要反省的时候,要以中道(‘咖啦士耙’)做基准才行啊!以中道做基准,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要很清晰地区别清楚,活到今天的你们的心念与行为,是发自刚才所说的真正的自己,或者是自以为是自己的自己了。如果是发自自以为是自己的自己,那么,就需要彻底地去清除它。如何清除呢?由衷地去向对方、以及同伴(魂的兄弟、守护灵,今译护法)、神求宽恕。这样,必库们啊!你们的心的污垢,就会清除掉的。最重要的,就是要以中道做基准,去很清晰的区别,你们往日的心念与行为,是属于真正的自己 或虚假的自己 所发露之点了。必库们啊!当一个人能很清晰地认识 什么是真正的自己,什么是虚假的自己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执迷不悟了。这个时候,一个人才会有心安可言的。不然的话,布满在他人生的,就唯有他自己所发露的黑暗的心念和行为 招来的痛苦与不幸了。因此,必库们啊!是要使一个人走正人生的方法啦!走正人生,就是“安定得很正确”了。而一个人, 若无法走正自己的人生,哪里还会有心安幸福可言呢?那不就是空炮这一趟地上界了吗?
布大沉默了一会儿,而又继续地说:
“当诸位 真的能够籍反省 耳清除了你们心中污垢的时候,你们的心灵的原本状态(麻哈巴尼亚;摩诃般若)就会显露出来的。而当你们的心的原态一显露出来,你们就踏入真正的心的世界了 。因此,必库们啊!反省就是到达内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麻哈巴尼亚巴拉咪达(摩诃般若波罗密多)]的唯一的最基本步骤了。一个人唯有到达内在于自己的伟大智慧(摩合般若),而后安住于自己的心的原态(摩合般若)中,才有安定(不动摇、不损毁)可言的。所以必库们!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安定得很正确了。这就是一个人 求真正心安的第八条捷径,请你们好好地去实践吧!”
布大说完了,麻哈咖侠把的心眼,看到伟大的巴互拉莽(光的天使、神,旧译梵天)阿蒙与莫玉 及布大的两位分身,一起回天上界去了。罗列在天上的诸如来[塌替嘎]、菩萨[钵沙大]、罗汉[阿拉汉] 也都回去。诸天善神,却依然护卫着布大尚嘎(布大的团体,即被译为僧伽而简称“僧”者)。
布大轻声地对坐在前排正中央的麻哈咖侠把说:
“桠哪[摩诃迦叶的本名的略称]啊!四百年后,安定得很正确就会被后人 认作沙妈呀(不牵连)的,而他们又会以基阿那(打坐、禅定)为沙妈呀(不牵连)的入手功夫的。那个时候,桠哪啊!,你的名字,又会被牵连上的呀!这将是你回到天上界后,最痛心的事情啦!”
布大的双颊,急速地挂上了两串泪珠,麻哈咖侠把已放声哭起来。啊!那将是衰微不起(即被称为“末法”者)的起端啊!
晌午的乌尔贝腊森林,,静静的,内兰佳腊.溪(支流)(即被译为“尼联禅河”者)依然不停地向杠嘎.沙罢(恒河)流着、流着......。可是布大.疏达腊(布大所说的宇宙规律、法则,即被后世称为佛经者),将是面目全非啦!啊!......。
布大和麻哈咖侠把的心,双双地投入,将来的苦难众生中。
[释迦佛开示的正定--反省→沙妈呀]
——阿咖萨簸(麻哈·咖侠巴尊者在天上界永恒的名字)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加持、借手宝岛蔡先生所写的《我追随布大四十二年的回忆》——释迦摩尼佛和大迦叶尊者后半生的真实传记.(原始佛教、原始资料)上半部《求心安的正确八捷径》(9);(下半部名为《正确八捷径的指标》。)
(本人整理,此节已完.暂无时续。原书有很多古印度音名词解释在正文中;繁体竖排。阅读不方便。 )
本师 释迦佛四十一岁时的画像,此尊画像为佛弟子富楼那尊者所绘,现为大英博物馆馆藏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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