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佛教导航>> 五明研究>> 内明>> 禅宗>>正文内容

僧史家惠洪与其“禅教合一”观(下)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黄启江
人关注  打印  转发  投稿

僧史家惠洪与其“禅教合一”观(下)

黄启江撰
大陆杂志 5:80
1991年5月出版
二二一页~二二九页


--------------------------------------------------------------------------------

.
二二一页

五 “文字禅”:惠洪的“禅教合一”观

“文字禅”一词,来自惠洪的《石门文字禅》一书。顾名思义,
即是以文字来表达其禅思、禅观也。将文字与禅合为一谈,正是对离
文字说禅的一种反响。换言之,即否认“不立文字”的绝对有效性。
禅明代的大德紫柏尊者达观真可(一五四三~一六0三)在《石门文字
禅》一书之序,即屡以“禅与文字有二乎?”来表达其对“文字禅”
一词的赞同(注七九)。达观是惠洪的异代知己,对惠洪的“文字禅
”义,知之甚深,曾以“春”与“花”,及“波”与“水”来喻文字
与禅之关系。论春与花则曰:
禅如春也,文字则花也。春在于花,全花是春。花在于春,全
春是花。(注八0)
论波与水则曰:
文字波也,禅水也,如必欲离文字而求禅,渴不饮波,必欲拨
波而负水,即至昏昧,宁至此乎!(注八一)
对于主张文字语言不足以见道者,达观屡辟其非,并认为:
文字语言,葛藤闲具。本无死活,死活由人。活人用之,则无
往不活。死人则无往不死。所患不在语言文字葛藤,顾其人所
用何如耳。又外语言文字而求道者,即语言文字而求道者,世
人谓之宗教。宗、教既分,各相非是。一则以为宗可以悟心,
教惟义路,义路恶足以明白心哉?殊不知精义则能入神,入神
便能致用。悟心亦精义之别名。(注八二)
达观所称之“外语言文字而求道者”之“宗”及“即语言文字而
求道者”之“教”在惠洪之时代,即是“禅”与“教”。达观之时代
,以“外文字语言”或“即文字语言”分别“宗教”者,在惠洪时代
早已成为风气。惠洪既以“文字禅”为其书名,自然不以“禅”、“
教”为二了。
事实上,观惠洪的《石门文字禅》一书,除了前十七卷为“遇事
而作,游戏笔砚”的“未忘情之语”--诗之外(注八三),其他篇
什多述其人生观及宗教观。于叙述及其他僧侣之序文、塔铭、行状等
,则处处强调禅师们兼习禅教,由文字经教入道的经验。精神上与《
僧宝传》之表扬老成典型是一贯的。是以从这个角度来观察,“文字
禅”也同时兼摄有“禅教合一”之概念及意义了。
基本上,惠洪的“禅教合一”观,即是先求要有教乘的修养。有
了教乘为根基,再去追求“单传心要”,才能达到圆觉顿悟之境地。
他认为:
古之学者非有大过人者,惟能博观约取,知宗而用妙耳。唐沙
门道宣,通兼三藏而精于持律。持律,小乘之学也,而宣不许
呼以为大乘师。枣伯长者,力弘佛乘,而未尝一语及单传心要
。方是时,曹溪之说,信于天下,非教乘之论所当杂。宣公甘
以小乘自居,枣棉止以教乘自志,竟能为百世师者,知宗用妙而
已。(注八九)
惠洪所举的这两位高僧都是讲家,他们熟习教乘,而能知宗用妙
,对惠洪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以“智证”为诉求的禅师是否也
需要类似的修养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僧宝传》所记录的八十一
位大禅德,大多数都兼习教典或经论。其特别于教典有悟之禅师,惠
洪尤其重视。譬如叙九峰通玄(注八五),特别拈出他以《法华经》
论禅之作法,并赞道:
岩头曰:但识纲宗,本无实法。玄言:‘语忌十成,不欲断绝
,机忌触犯,不欲染污’者,纲宗也。至引法华以证成明佛祖


二二二页


之密说,泮然无疑,藉教以悟宗夫岂虚语哉。(注八六)
这里引达摩祖师的“藉教悟宗”说,即是禅教合一的一种表现方
法。又如惠洪以极大的篇幅叙述永明延寿,称赞他:
以一代时教流传此土,不见大全;而天台、贤首、慈恩,性相
三宗又互相矛盾。乃为重阁,馆三宗知法比丘,更相设难,至
波险处,以心宗旨要折中之。因集方等秘经六十部,西天此土
圣贤之语三百家,以佐三宗之义,为一百卷,号宗镜录。(注
八七)
对于永明延寿之《宗镜录》,惠洪特别重视之因,在于其为“禅
教合一”之代表著作。此书于宋初丛林不甚传,主要因“厄于讲徒”
之故(注八八)。后来经圆照宗本及宝觉祖心先后于熙宁及元祐间提
倡宣扬,方为丛林所注意而流传。惠洪之时,“旧学者日以慵堕,绝
口不言;晚至者日以窒塞,游谈无根而已,何从知其书,讲味其义哉
?”(注八九)即使有知此书者,昧于“不立文字”之说,也不以为
意。为了倡议此书之用,惠洪特别辩道:
达摩以前,马鸣龙树亦祖师也,而造论则兼百本契经之义,泛
观则传读龙宫之书。后达摩而兴者,观音、大寂、百丈、断际
亦祖师也,然皆三藏精入,该练诸宗。今其语具在,可取而观
之。(注九0)
惠洪认为取《宗镜录》一书,于“明窗净几之间,横篆烟而熟读
之,”则“当见不可传之妙,而省文字之中,”亦无非教外别传之意
也(注九一)。帮助举扬《宗镜录》之圆照宗本(一0二0~一0九
九)及宝觉祖心(一0二五~一0九一),都是典型的兼习禅教之大
德。宗本于神宗初于苏、杭及京师等地传法,常劝人习教典(注九二
)。他将《宗镜录》刊行,鼓励学者参研,尝说:
昔菩萨[.... 永明延寿也]晦无师智、自然智, 而专用众智
,命诸宗讲师自相攻难,独持心宗之权衡以准平其义,使之折
中精妙之至,可以镜心。(注九三)
可见宗本自己也是禅教合一的实践者。宝觉祖心于元祐中说法于
江西临川,也认为要先教乘而后禅。他曾说:
三乘十二分教,还同说食示人,食味既因他说,其实要在自己
亲尝。既自亲尝,便能了知其味,是甘是辛,是咸是淡。达摩
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亦复如是。真性既因文字而显,
要在自己亲见,若能亲见,便能了知目前是真是妄,是生是死
。既能了知其真妄生死,返观一切语言文字,皆是表显之说,
都无实义。(注九四)
此处既谓“真性既因文字而显”,自然要从文字入手。是以祖心
在龙山时,“虽德腊俱高,犹手不释卷。”(注九五)对所得《宗镜
录》曾说:“吾恨见此书之晚也。平生所未见之文,公力所不及之义
,备聚其中。”(注九六)于是“撮其要处为三卷,谓之《冥枢会要》
”(注九七)。其实践禅教合一之表观,更加明显。
惠洪评价最高的禅师--其师真净克文--更是一个典型的禅教
不兼通者。惠洪对其博通禅教,再三言之而惮烦。于《僧宝传》中已谓
:“学经论无不臻妙。”(注九八)于《文字禅》中更言:“即游京
洛,翱翔讲肆。贤首、慈恩性相二宗,凡大经论,皆造其微。”(注
九九)真净克文因为熟习教典,故与王安石论佛经,遂能旁征博引,
取维摩“亦不灭受而取证”一语,来证明“一切众生皆证圆觉”,以
驳斥宗密擅自改成之“一切众生皆具圆觉”一句(注一00)。惠洪
盛赞其师谓:
其弃儒冠而入道类丹霞;奔经论之学而颖悟类南泉;寻师之艰苦
,凛然不衰类雪峰;说法纵横,融通宗教类大珠。至于光明伟
杰,荷担宗教类百丈。此非某之言也,丛林学者之言也。(注
一0一)
惠洪因为持禅教合一之观点,于批判禅师之说法,自然也就会注
意到贬文字为知见之说。在《僧宝传》之<荐福承古>传中,惠洪录
其所作“古塔生说法三失”一文。文中论及之三失之一即是以临济宗
禅徒得其“三玄三要”之法于玄沙师备,以故溺于知见,不能悟道(
注一0二)。惠洪认为古塔生[即荐福承古]既谓临济之徒溺于知见
,又于解释“三玄三要”之时,引《金刚经》、《首楞严经》及《维
摩经》叙理事,以阐明“三玄三要”之旨。毁教乘为知见,却又引教


二二三页


乘以解释宗门;讥用知见者为“邪师”,却又摆脱不了知见。不仅自
相矛盾,而且显示了教乘之无法避离。惠洪之论在南宋初为蜀僧祖琇
出面相驳,认为他说古塔生“毁教乘以为知见”为言之太过(注一0
三)。祖琇并驳斥惠洪于“曹山本寂”传中托言朱世英得《宝镜三昧
》一书于老僧,而付与惠洪之说为虚构。祖琇认为无《宝镜三昧》一
书:
夫宝镜三昧,洞山虽云受之云岩,盖验人亲切之旨,未应作为
文具而传之也。(注一0四)
不管祖琇对惠洪之批评确切与否,惠洪之作法表现了他意欲绾合
“教乘”与“宗门”之用心,换句话说,也是他“禅教合一”观的实
践。
惠洪既然主张“禅教合一”,颇学永明延寿和会诸宗而以心宗权
衡之法,造诸经之合论,特别拈出“和会”一词,以见其志。其《首
楞严经合论》一书之序曾说:
或曰诸师造[首楞严]疏以广通明,何藉方今更为论义?答曰
:如来慧辩,理义联环;房公渊文,词采简洁。而守章句者,
滞筌蹄之学,求理本者,陋文字之繁,未能和会折衷,雅符上
器。不揆蠡管拟测高深,细正纲宗,分科段比;前注义疏,诚
有所遗,翦稗莠而显出嘉苗,忘义象而专趋妙悟,与我同志,
谅无悄焉!(注一0五)
惠洪此论一出,同时的法友灵源惟清曾以书抵之曰:“窒后人自
悟之门”(注一0六)。惠洪于书后之叙辩之曰:
有人于此称祖师棒喝则谓之禅,置棒喝而经论则谓之教。于实
际中有此取舍乎?”(注一0七)
南宋雷庵正受为大慧宗皋之高弟,曾为惠洪之受义呜其不平,特
别引宝觉祖心对此经之看法为惠洪辩:
宝觉尝与老南和尚分座于黄檗,启迪方来,寻从泐潭月禅师授
此经要。及谢事黄龙,日读此经不辍,每掩卷抚几告参徒曰:
此禅髓也。(注一0八)
惠洪又著有《智证传》一书,“离合宗教,引事比类,折衷五家
宗旨。”(注一0九)其中多以个人对经疏之理解,辩正与阐扬禅师
秽论道之语。其书开宗明义即评岩头□禅师,认为将《涅槃经》之“譬
如有人以杂毒药用涂大鼓于众人中”等三段文字比为“略似宗门语”
,为似是而非之论。惠洪强调:
夫言似,则非宗门旨要明矣。然宗门旨要,虽即文字语言不可
见,离文字语言亦安能见哉?(注一一0)
离文字语言既不能见宗门要旨,故惠洪以经疏之论与禅师见道之
语相会通,穷本溯源,以明禅宗之法并非凭空虚语。譬如《金刚经》
之“若人于此经生净信者,非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种诸善根
,已于无量百千万亿佛所种诸善根”一语,惠洪有和会之论如下:
传曰:‘华严经曰:坚翅鸟以龙为食,先观大海诸龙命将尽者
,即以两翅擘海取而食之。’乃知信受此法,非根熟众生莫能
然也。神鼎諲禅师尝曰:乌窠侍者见,以布毛吹之便荐。此事
自非久居净业,旷劫行持,安能如此。汾阳禅师亦作偈曰:侍
者初心慕胜缘,辞师拟去学参神,乌窠知是根机熟,吹毛当下
得心安。两耆年皆首山高弟,必以积净业,根基熟为言,盖其
渊源出于金刚般若而不可诬也。近世之邪禅乃曰:此安有悟?
吹毛而传,悟者权耳。是所谓自无目,而欲废天下视也。(注
一一一)
这段评论充分显示惠洪对禅与经论为一体之观点,而于无经教基
础之禅师,则指之为“邪禅”。
除了造论作传表现其“禅教会一”的理念外(注一一二),惠洪
并提倡“禅诵”,鼓吹诵写经书。并以写经所造就之功德及灵异现象
为言,企图纠正世俗鄙薄教乘之顷向,护法之勤,可谓极至矣。计当
时在其鼓吹下诸僧侣所写之经论有(注一一三):道光的《华严经》
、《法华经》、瑛上人的《华严经》、惠超的《法华经》、法惠的《
宗镜录》等等。对道光的写经,惠洪特别指出道光于写经后,虽逢盗
乱于光、黄舒、蕲等州,但道光所住寺周围东、西、南、北十里之间


二二四页


无犬吠之惊,父老男女安堵乐业(注一一四)。写经可以避祸为齐梁
以来佛教徒所深信,就惠洪而言,实是其“禅教合一”观念之延伸与
实践。


六 结论


惠洪于南宋靖康元年(一一二六)曾亲谒刑部陈词,求还僧籍,
其书略谓:
放停僧惠洪,见年五十六岁。本贯筠州人,元系右街香积院僧
籍。先因崇宁初谏官陈瓘论列蔡京事,忤旨编管连州。惠洪为
见陈瓘当官尽节,投窜岭海,一身万里,恐致□虞,调护前去
,往来海上,前后四年,因与陈瓘厚善。又缘得度为僧,元系
故宰相张商英奏名。政和元年,张商英奏取陈瓘尊尧录,是时
内官梁师成与蔡交结,见宰相荐引蔡京仇人陈瓘,百计挤陷,
旬月之间,果遭斥逐。猜疑是惠洪与陈瓘为地,发怒讽谕开封
尹李孝寿勾惠洪下狱,非理考鞠,特配吉阳军。后来因患不堪
执役,蒙恩放令逐便,经今一十四年。近闻朝廷追赠张商英、
陈瓘官爵,旌其忠节,流窜蔡京、梁师成岭外,正其罪恶。显
见惠洪顷所坐情节,委实冤枉。......(注一一五)
靖康初,党禁大除,惠洪上书陈词欲援道潜、永道二僧之例,还
其僧籍(注一一六)。但因朝廷事属多故,未遐办理,惠洪乃于次年
夏,抱憾示寂于同安。惠洪以一沙门而屡屡遭牢狱之灾,其诗友韩
驹谓之“友贤招怨”(注一一七)。但惠洪虽与政治人物为友,其终
生所关切者乃是佛法之衰弊,力图以游方说法及苦口婆心之著作来端
正禅宗内部之风气,改变世人对禅徒之误见。惠洪所见之禅林,因为
执著于“不立文字”之迷思而传法,已呈现了相当程度之堕落与败坏
。惠洪出入禅教,著书立传,表彰僧宝;力劝禅徒法先人之行。并从
而鼓吹教禅一致,要禅徒返其本源,求真佛之道。至以“文字禅”为
旗纛,声言禅不需离文字,而必诉诸于教乘。此种观点与作法,即使
不甚同意他的禅师,如好友灵源惟清及讥其为“文章僧”的禅门僧侣
(注一一八),亦都不能不佩服其坚毅不屈之精神与纵横不羁之才华
。祖琇虽曾代古塔主为文与惠洪作异代之辩,却深深肯定惠洪而说:
师之才盖天凛。幼览书籍,一过目,毕世不忘,落笔万言,了
无停思。其造端用意大抵规模东坡,而错润山谷。至于出入禅
教,论精博,其才实高。圆悟禅师谓:笔端具辩才,不可及也
。与士大夫游,议论衮衮,虽稠人广座,必至奋席。(注一一
九)
惠洪因为本身“出入禅教”,对那些不知经教而奢言宗门的禅徒极
为不满。故于其著作中,力言不可离文字言禅之意,唯惠洪自认为可
以矫正时弊的“文字禅”大纛,虽或可提醒世人勿为浅悟取巧之禅徒
所证,却因违悖了禅徒的认知,而不受欢迎。其友诗评家许顗在叙《
智证传》一书时就曾指出:
昔人有言切忌说破,而此书挑刮示人,无复遗意,吁可怪也!
罢参禅伯以此书为文字教禅而见诋,新学后进以此书漏泄己解
而见憎。......(注一二0)
可见惠洪以“文字教禅”的作法触犯了时忌,也无怪枯崖一辈禅
门之徒呼他为“文章僧”了。
惠洪的观点虽见诋于同时僧侣,但是宋以后禅法日衰,惠洪的观
点又普遍地被接受、认可,及重视了。代表甚看法之一的《传宝传》
屡经刊行,而诗人戴良(一三一七~一三八三)在重刊此书之序上就
强调惠洪之页献,其言略谓:
或则曰:(司马)迁盖世之言,觉范则出世间者也。出世间之道
以心而传心,彼言语文字,非道之至也。于此而不能以无滞,
则自心光明且因之而壅蔽,其于道乎何有?是大不然。为佛氏
之学者,固非即言语文字以为道,而亦非离文字以入道。观夫
从上西竺东震诸师,固有兼通三藏,力弘于心宗者矣。若马呜
、龙树、永嘉、圭峰是也。学者若不致力于斯,而徒以拨去言
语文字为禅,冥心默照为妙,则先佛之微言,宗师之规范或几
乎熄矣。(注一二一)
观戴良之语,可以知宋以后反对“拨去语言文字为禅”而倾向禅
教一致的禅徒,仍奉惠洪为师。而明代的紫柏老人达观真可,更于数


二二五页


百年后,大力声援惠洪之禅教一致观,鼓吹“语言文字乃入道之阶梯
,破暗之灯烛。”(注一二二)足见惠洪之僧史与其《文字禅》等著
作所宣扬之观点与主张,是具有超时代之意义的。


注释


(注七九)见《紫柏尊者全集》(中国佛教协会影印□续藏经本)卷
十四,页四三七上下。
(注八0)见《文字禅》序。
(注八一)《紫柏尊者全集》卷十四,页四四三~四四四,<礼石门
圆明禅师文>。
(注八二)同上,卷三,页三四八上。
(注八三)《文字禅》卷二十六,页十五下,<题珠上人所蓄诗卷>
云:“予于文字未尝有意,遇事而作,多适然耳。”又同
卷,页十三下,<题言上人所蓄诗>曰:“予幻梦人间,游
岁笔砚,登高临远,时时为未忘情之语。”同卷,页十五
上<题自诗与隆上人>曰:“予始非有意于工诗文,夙习
洗濯不去,临高望远,未能忘情,时时岁为语言,随作随
毁。”
(注八四)《文字禅》卷二十六,页九下~十一上,<题随道人僧宝
传>。
(注八五)《僧宝传》,卷七,页二三五<筠州九峰玄禅师>传。
(注八六)同上。
(注八七)惠洪叙永明延寿之篇幅约有赞宁记录之十倍长。
(注八八)《文字禅》卷二十五,页八上~九下,<题宗镜录>。
(注八九)同上。
(注九0)同上。
(注九一)同上。
(注九二)见《僧宝传》卷十四,页二五0,<慧因圆照宗本禅师>
。又《景迂生集》卷二十,页三十四下,<高邮月和尚塔
铭>。
(注九三)《文字禅》卷二十五,页八上~九下,<题宗镜录>。
(注九四)《僧宝传》卷二十三,页二六五~二六七,<黄龙宝觉心
禅师>。
(注九五)同注九三。
(注九六)同上。
(注九七)同上。
(注九八)《僧宝传》卷二十三,页二六六下~二六七下,<□潭真
净文禅师>。
(注九九)同上。又《文字禅》卷三十,页一上~六上,<云庵真净
文禅师行状>。
(注一00)同上。
(注一0一)同上。
(注一0二)见《僧宝传》卷十二,页二四五。又《文字禅》卷二十
五,页二十二上,<题古塔主三玄三要法门>。
(注一0三)《僧宝正续传》卷七,页三一0,<代古塔主与洪觉范
书>。
(注一0四)同上。
(注一0五)《首楞严经合论》收于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第十八
册。惠洪于《林间录》(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第一四
八册)卷下,页三二三,又述及游东吴时,见净慈寺老僧
为其言永明以心宗之衡,“准平贤首、天台、慈恩三宗。
”并叹道:“今天下名山莫不有之(按:《宗镜录》也)
,而学者有终身未尝展卷首,唯饱食棋眠、游谈无根而已
横。”
(注一0六)见《首楞严经合论》卷末,雷庵正受所撰之<统论>。
(注一0七)见同书惠洪所撰之后叙。
(注一0八)同注一0六。
(注一0九)《智证传》(华宇出版社大藏经补编本)达观真可之序

(注一一0)同上,卷一,页一。


二二六页


(注一一一)同上,卷一,页六上~七上。
(注一一二)惠洪还著有《华严十明论释》,见《文字禅》卷二十五
页三上~四下。此书疑不传。
(注一一三)见《文字禅》卷二十五,页一下~二上,<题疾老写华
严经>,页二上~三下,<题光上人所书华严经>。
(注一一四)同上,<题光上人所书华严经>。
(注一一五)见晓莹《云卧纪谈》(影印卍续藏经本)卷上,页十三
上,<寂音获谴>条。
(注一一六)同上。
(注一一七)同上。
(注一一八)宋圆悟《枯崖和尚漫录》(影印卍续藏经本第一四八册
),引宋铁牛印禅师之语。枯崖和尚曾自谓:“某向来
虽不阅大藏经,然华严、圆觉、维摩等经,诵之亦稍熟
矣。其他如传灯、诸语录、寿禅师宗镜录,皆玩味数十
年间,方在屋里著到,却无暇看经论也。楞伽虽是达摩
心宗,亦以句读难通,不曾深究。”此似可代表当时禅
门之徒对经教之态度。
(注一一九)《僧宝正续传》卷二,页二六一下。
(注一二0)见《智证传》卷末许彦周后序。
(注一二一)见戴良《九灵山房集》(商务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卷二十一,页二十三上~二十五上,<重刊禅林僧宝传
序>。此序附于本文所用之《僧宝传》前。
(注一二二)《紫柏尊者全集》卷七,页三七五下。


引用书目


正 受:《嘉泰普灯录》。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第一三七
册。
印 顺:《中国禅宗史》。台北,正闻出版社。
米 芾:《宝晋英光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余 靖:《武溪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志 磐:《佛祖统记》。台北,影印大正藏本。
重 显:《雪窦明觉禅师语录》。台北,影印大正藏本。
契 嵩:《传法正宗论》。台北,影印大正藏本。
贞 可:《紫柏尊者全集》。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祖 琇:《僧宝正续传》。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第一三
七册。
惠 洪:《禅林僧宝传》。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第一三
七册。
《林间录》。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林间后录》。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首楞严经合论》。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石门文字禅》。台北,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正编。
《智证传》。台北,华宇出版社大藏经补编本。
晁说文:《景迂生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张方平:《乐全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黄庭坚:《豫章先生文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正编本。
《山谷全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黄 裳:《演山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黄启江:<论北宋明教契嵩的夹注辅教编要义>,收于《第二届国际
域外汉籍会议论文集》。台北,国学文献馆,一九八九。
晓 莹:《罗湖野绿》。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云卧纪谈》。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圆 悟:《枯崖和尚漫录》。台北,中国佛教会影印卍续藏经本。
道 宣:《续高僧传》。台北,影印大正藏本。
赞 宁:《宋高僧传》。台北,影印大正藏本。
苏 轼:《东坡全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苏 辙:《栾城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栾城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正编本。
戴 良:《九灵山房集》。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附录:<惠洪年谱简编>(以下凡仅列卷数及篇名者均在《石门文字


二二七页


禅》内)
神宗熙宁四年(一0七一),一岁
生于江西筠州,为新昌县喻氏子。(卷二十四,<寂音自序>)本
名德洪,字觉范。(按:《嘉泰普灯录》谓系“郡之彭氏子”,疑
误。”
神宗元丰七年(一0八四),十四岁
父母并月而没,依三峰靘禅师为童子。(卷二十四,<寂音自序>
)
哲宗元祐元年(一0八六),十六岁
靘禅师虽为法兄,实师事之。初闻其颂迦叶波偈:“诸法从缘生,
诸法从缘灭”,晓夕以思,茫然莫识其旨。(卷二十五,<题香山
靘禅师语>)
哲宗元祐四年(一0八九),十九岁
试经于东京天王寺,得度。冒惠洪名依宣秘大师深公,讲《成唯识
论》,有声讲肆。(卷二十五,<寂音自序>)
哲宗元祐七年(一0九二),二十二岁
辞宣秘深公南归,计服勤四年。入庐山归宗寺依云庵(真净大师)
克文。(卷二十五,<寂音自序>)
哲宗绍圣三年(一0九六),二十六岁
张商英出镇洪州,闻云庵已移居洪州净名庵,特访之,遂见觉范。
哲宗绍圣四年(一0九七),二十七岁
张商英迎真净入石门,衲子来随者益盛。
哲宗元符元年(一0九八),二十八岁
读契嵩(一00七~一0七二)著作《传法正宗记》、《定祖图》
、《辅教编》等,慕其护法之诚,乍<嘉祐序>。(卷二十三,<
嘉祐序>)
哲宗元符二年(一0九九),二十九岁
游临川承天寺,见其寺基宏壮,可集万指。读旧碑,知为清凉大法
眼开法之故基,见影堂壁间所存尽像,感其英特之气不没,大法赖
之以荷负,作<清凉大法眼禅师真赞>。(卷十八,<清凉大法眼
禅师真赞并序>,又《林间后录》)游东吴。(卷二十四,<寂音
自序>)秋,与弟希祖访潜庵禅师于南山清隐寺。(卷二十三,<
潜庵禅师序>)
哲宗元符三年(一一00),三十岁
游衡岳。(卷二十四,<寂音自序>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一一0一),三十一岁
夏,客洞单悦堂之东斋,作<画浪轩记>。(卷二十一,<画浪轩
记>)
徽宗崇宁元年(一一0二),三十二岁
三月,与陈瓘会于兴化,同渡湘江,宿道林寺,夜论华严宗,作诗
怀之。(卷三,<陈莹中由左司陈谪廉,相见于兴化,同渡湘江,
宿道林寺,夜论华严宗>)又陈瓘欲置华严,托取来。(卷十五,
<了翁谪廉,欲置华严,托余将来,以六偈见寄,其略曰:“杖头
多少闲日地,挑取华严入岭来。”次韵寄之>)
徽宗崇宁二年(一一0三),三十三岁
真净克文示寂,自湘中归拜其塔。显谟阁学士朱彦(世英)镇抚州
,请开法于北景德寺,后移住清凉寺。(卷二十四,<寂音自序>
、《嘉泰普灯录》卷七)
徽宗崇宁四年(一一0五),三十五岁
春,至洪州百丈山瞻仰大智禅师遗像,作<百丈大智禅师真赞>(
卷十八,<百丈大智禅师真赞并序>),《林间后录》)游金陵,
其间,运使吴开正重请住清凉寺。入寺为狂僧诬,入制狱一年。坐
冒惠洪名著缝掖入京师。因丞相张商英特奏,再得度。(《续传灯
录》卷十七)
徽宗崇宁五年(一一0六),三十六岁
十月十八日,作<题雪庵手帖三首>(卷二十五,<题云庵手帖三
首>)
徽宗大观元年(一一0七),三十七岁
结庵于临川,名曰明白,作<明白庵铭>(卷二十,<明白庵铭并


二二八页


序>、《林间后录》)
徽宗大观三年(一一0九),三十九岁
六月,获拜观僧元静移写富郑公(弼)所藏云门匡真禅师像,作<
云门禅师画像赞二首>(卷十八,<云门匡真禅师画像赞二首并序
>、《林间后录》)秋,以弘法婴难入狱。(卷二十三,<昭默禅
师序>)
徽宗大观四年(一一一0),四十岁
春,病卧狱中,得昭默禅师书(按:昭默禅师即灵源惟清),作<
昭默禅师序>以传其德美行。(卷二十三,<昭默禅师序>二月戊
子之夕,卧缧绁中,梦至一处,庭宇□然,有僧导入室中。举烛视
壁间,有钟山宝公菩萨之像,意欣然欲得之,而像化为十二面观音
慈严之相,惊异而觉,作<涟水观音画像赞>(卷十八,<涟水观
画像赞并序〉、《林间后录》)张商英拜相。
徽宗政和元年(一一一一),四十一岁
四月,张商英罢相。坐交宰相张商英、节使郭天信,自京师窜于崖
州。(卷二十四,<寂音自序>、《首楞严合论.后叙》)灵源
惟清闻讯款曰:“兰植中涂必无经时之翠,桂坐幽壑终抱弥年之丹
。古人谓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觉范有之矣!”(《
佛祖后记》卷四十七)
上元后一日,曾作<题灵验金刚经>(卷二十五,<题灵验金刚经
>)
徽宗政和二年(一一一二),四十二岁
二月十五日配到琼州,五月七日至崖州。(卷二十四,<寂音自序
>)是月,馆于琼州开元寺,寺空如逃亡家。于坏龛中得《首楞严
经》,作《首楞严经合论》(《首楞严合论.后叙》)又开元寺壁
有《毗舍佛偈曰:“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
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乃日夕研味,顿入无生之境。(《佛
祖纲目》卷三十七)又恐宴坐静室作务时,缘差失念,作日用偈八
首。(卷十七,<政和二年,余谪海外,馆琼州开元寺俨师院,遇
其游行市井、宴坐静室作务时,恐缘差失念,作日用偈八首>)
徽宗政和三年(一一一三),四十三岁
五月二十五日,蒙恩释放。十一月十七日(或十九日)渡海北还。
(卷二十四,<寂音自序)、卷二十三,〈梦徐生序〉)仍续写《
首楞严经合论》。(《首楞严经合论.后叙》
徽宗政和(一一一四),四十四岁
春,还自海外,过衡岳谒方广誉神师,馆于灵源阁下,因名其居曰
:“甘露灭”,作<甘露灭斋铭>盖慕三祖与老安二大老厌名迹之
累而精一其道也。(卷二十,<甘露灭斋铭并序>、《林间后录
》)四月,到筠州,馆于荷塘寺。(卷二十四,<寂音自序>)又
舍于不门寺,时悲丛林之荒寒,念祖师之标致,不自知涕流也。
作六世祖师赞,录以寄昭默禅师以见其志。(卷十八,<六世祖师
画像赞并序>、《林间后录》)
冬十月,证狱太原,拴缚在旅邸,人讳见之,而潜庵清凉禅师冒雨
步至,抚慰为死诀。(卷二十四,<寂音自序>、卷二十三,<潜
庵禅师序>)
作<合妙斋记 >, 略谓: “余涉世多艰, 困于忧患后三年, 华发海
外, 翩然未归,依资国寺乞食故人而老焉。晨香夕灯,经行晏坐,
翛然静住,索尔虚闲。追绎大晟乐之和雅,而庶几善用其心,以合
本妙之意也。遂以名其斋曰合妙,又为之记。”(卷二十一,<合
妙斋记>)又作〈合妙斋二首>。(卷十五,<合妙斋二首>)
徽宗政和五年(一一一五),四十五岁
自太原还南州,过都下。上元夕宿故人李德茂之馆,为作<李德茂
书城四友序>(卷二十三,<李德茂书城四友序>)二月十九日,
作<华严同缘序〉(卷二十三,<华严同源序>)。夏,于新昌之
度门,往来九峰、洞山间,凡四年。(卷二十四,<寂音自序>)
六月十日,作<题华严十明论>。十月作<题六祖释金刚经>。(
卷二十五,<题华严十明论>、<题六祖释金刚经>)
徽宗政和六年(一一一六),四十六岁

二二九页


定居九峰,作诗和山阴帛道猷。(卷四,<追和帛道猷一首有序>
)。又作<放、光二大士赞>(卷十八,<放光二大士赞并序>)
徽宗政和七年(一一一七),四十七岁
上元前四日,李德修访,袖乌兰石示之。(卷二,<李德修以乌兰
石见示并序>)二月二十六日,作<高安城隍庙记>并铭。(卷二
十一,<高安城隍庙记>)三月,作<信州天宁寺记>。(卷二十
一,<信州天宁寺记>)五月初吉,佛鉴大师示其所画观音像,精
深之工,曲尽其妙,为作序。(卷十八,<涟水观音像赞>)
秋,访王温甫之“喧寂庵”,作<喧寂庵铭>。(卷二十,<喧寂
庵铭并序>)
徽宗宣和元年(一一一九),四十九岁
正月,成《五宗语要》(卷二十五,<题五宗录>)
为狂道士诬,以为张怀素谋反党人,坐南昌狱百余日,会两赦得释
,遂归湘上南台。(卷二十四,<寂音自序>)春,与大梁郭中复
彦从游衡山南台,为郭中复叙当寺罗汉像之所从得,并为长老昭公
书其始末而赞之。(卷十八,<衡山南台寺飞来罗汉赞并序>)五
月,作<潭州开福转轮藏灵验记>(卷二十一,<潭州开福转轮藏
灵验记>
冬,与客游天宁宫。(卷二十二,<一击轩记>)谒枯木大士成公
于道林。(卷二十二,<忠孝松记>)
取云门、临济两宗人物,自嘉祐至政和,凡八十一人,为《禅林僧
宝传》三十卷。(卷二十三,<僧宝传序>)
徽宗宣和二年(一一二0),五十岁
三月,作诗怀故人季真游。(卷十三,<禅首座自海公化去,见故
旧未尝忘追想悼叹之情。季真游北游大梁,闻其病,忧。得书,□
喜。为人重乡义,久要不忘湘西时访史资深,亦或见寻,此外闲门
高卧耳。宣和二年三月日,风雨。有怀其人,戏书寄之>)六月,
遇永道法师于长沙,以诗遗之:“道公胆大过身躯,敢逆龙鳞上谏
书;只欲袒肩担佛法,故甘引颈受诛锄。三年窜逐心无愧,万里归
来貌不枯。佗日教门纲纪者,近闻靴笏□朝趋。”(《云卧纪谈》
卷下)
八月初吉,与空印轼公会于湘西之濒,夜语及沩山之胜。中秋前一
日,应空印之请作<沩源记>。(卷二十三,<沩源记>)又,空
印轼公主其寺旁建“普同塔”,应其请作<普同塔记>。(卷二十
三,<普同塔记>)
重九后二日,从朝奉郎夏倪(均甫)登祁阳灵泉寺。夏倪构常于寺
西以览山川形胜,为作<远游堂记>(卷二十二,<远游堂记>)
十二月,与空印禅师谒从禅师于筠州芙蓉峰,累石为塔,酌泉赋诗
,夜暮则宿其上,有<次韵拉空游芙蓉>一诗(卷十二,<次韵拉
空印游芙蓉>)、<宿芙蓉峰书方丈壁三首>等(卷十六,<宿芙
蓉峰方丈壁>)。又作<题浮泥壁>(卷二十六,<题浮泥壁>)
。又有诗酬夏倪,当作于此年。(卷五,<予顷还自海外,夏均文
以襄阳别业见,要使居之。后六年,均文谪祁阳酒官,余自长沙往
谢之,夜语,感而作>)
徽宗宣和三年(一一二一),五十一岁
三月,迁居水西南台寺。〈卷二十七,(跋养直诗>)
秋,会萍乡文益之于湘上,夜语及里中奇豪高俣之学行与所居“布
景堂”,颇慕其为人。(卷二十二,<布景堂记>)又游湘西道林
寺,作<四绝堂分题诗序>(卷二十四,四绝堂分题诗序>)
徽宗宣和四年(一一二二),五十二岁
二月辛亥,湘西真身禅寺新堂成,同道林真教禅师、鹿苑希一禅师
往登焉,作<待月堂序>。(卷二十四,<待月堂序>)萍乡高俣
来书叙其建“布景堂”之由,应其请作<布景堂记>。(卷二十二
,<布景堂记>)九月二十七日夜,为众说《参同契》,福唐淳上
人出所抄《僧宝传》,作<题淳上人<僧宝传>)(卷二十六,<题
淳人上僧宝传>)。又有<题其上人僧宝传>、<题英大师僧宝传
>皆作于此年。(卷二十六,〈题其上入僧宝传〉、〈题英大师僧宝
传〉)十二月二十四日,赋诗示珠禅客。(卷十三,<宣和四年十二
月二十四日,大雪,珠禅客忽至。渠以谷山退院,来审是否,作此
示之。>
徽宗宣和五年(一一二三),五十三岁
依往年例于云庵真净生日作偈,有<云庵生辰十一首>,序云:“
德洪至住南台,每岁必作一偈,致不忘法乳之意。今用宣和三年、
四年韵,时五十三矣。重惟法道凌夷,令人寒心;而障缘深重,气
力绵弱,不能支持。当有法中龙象,乘愿力而来,副此志焉,是所
愿望。”(卷十七,<云庵生辰十一首>)按:往年所作有<云庵
和尚生辰烧香偈>、<云庵生日,空印设供作偈,福严、南台、万
寿三老与焉,次韵>、<云庵和尚生日烧香偈>、<过张家渡遇云
庵生辰>等,皆见于同卷。又有<云庵生辰>(卷九)。四月十二
日,馆湘阴之兴化,与徐质夫夜语,有诗纪其事。(卷十三,<宣
和五年四月十二日,余馆湘阴之兴化。徐质夫自土山来,一昔夜甚
颠倒。且日前尝梦见东坡,今复见子,何清事相联耶?吾所居有亭
,名“闲美”。有白燕巢梁间,屡见鹤翔舞于屡霄,嘱予为诗纪其
事。质夫,大梁人,贤而有文,佳公子也。>、卷十六,<宿兴化
寺>)
夏五月,有诗送周庭秀入吴中。(卷十三,<周庭秀爱湘人山水之
胜,定居十余年。宣和五年夏五月,忽思吴中,别余于湘上,作此
送之。>)
十一月,过龙山,应浙道人鸿公请作偈送之。(卷九,<龙山亦名
隐山,余宣和五年十一月中浣日过焉。有浙道人鸿公乞偈,为作。
>有<题端人僧宝传>、<题休上人僧宝传>之作。(卷二十六)
徽宗宣和六年(一一二四),五十四岁
春,游龙山道林云禅师之龙王寺,于其生明斋作<重修龙王寺记>
,赞其革故鼎新、幻出楼阁之功。(卷二十一,<重修龙王寺记>
)。又有<隐山照上人求诗>,应龙山寺僧求作也。(卷九,按:
其诗云:“落发道林寺,随师家隐山。”似为道林云禅师之徒而随
其入龙王寺者。)
徽宗宣和七年(一一二五),五十五岁
二月,为长沙岳麓寺住持法光及信士马章(彦达)述隋文帝建“感
应佛舍利塔”之缘由。彦达闻其说,愿施钱刻其语于山中之石,作
<隋朝感应佛舍利塔记>(卷二十一,<隋朝感应佛舍利塔记>)
秋,过襄、沔,谒方禅师于潭州白鹿山灵应禅寺之潮音室,应住持
沙门用澄之请,为所建天人师殿作记。九月初吉,成<潭州白鹿山
灵应禅寺大佛殿记>(卷二十一,<潭州白鹿山灵应禅寺大佛殿记
>。又方禅师僧堂亦于此时重修峻工,游观其间,叹其高深壮丽,
涂金涧碧。十月初吉,为作僧堂记。(卷二十一,<重修僧堂记>
)
重阳前四日,自长沙还鹿门,过荆渚,谒天宁璋禅师,留二宿。有
诗记其事。(卷七,<宣和七年,重阳前四日,余自长沙还鹿门,
过荆渚,谒天宁璋禅师,留二宿,作此。>)
宋钦宗靖康元年(一一二六),五十六岁
上书刑部陈词,求还僧籍。(《云卧纪谈》卷上)
宋高宗建炎元年(一一二七),五十七岁
十月,自汉上南还庐山,阻兵于大石山捷径,过钟山之下,遇禅僧
道光等,为所书《华严经》题记。(卷二十五,<题光上人所书华
严经>)又蜀沙门九琛来书请为新修法堂作记,成<资福法堂记>
。(卷二十一,<资福法堂记>)又十一月,有<栽松庵记>、十
二月,有<少阳义井记>等文。(卷二十二,<栽松庵记>、<少
阳义井记>)是月,宿于双峰祖印禅师仲宣之正觉禅院,为其新建
涅槃堂作记。(卷二十一,<双峰正觉禅院涅槃堂记>)又与祖印
禅师游东山,登沙门宗致新建五慈观阁,慕其建阁之力,作文述其
事。(卷二十一,<五慈观阁记>)五月,作<祭鹿门灯禅师文>
。(卷三十)
宋高宗建元二年(一一二八),五十八岁
夏五月,示寂于同安。太尉郭天民奏赐椹服。号宝觉圆明。(《僧
宝正续传》卷二,《嘉泰普灯录》卷七)韩驹(子苍,~一一三五
)为作塔铭。(《云卧记谈》卷上)。

没有相关内容

欢迎投稿:lianxiwo@fjdh.cn


            在线投稿

------------------------------ 权 益 申 明 -----------------------------
1.所有在佛教导航转载的第三方来源稿件,均符合国家相关法律/政策、各级佛教主管部门规定以及和谐社会公序良俗,除了注明其来源和原始作者外,佛教导航会高度重视和尊重其原始来源的知识产权和著作权诉求。但是,佛教导航不对其关键事实的真实性负责,读者如有疑问请自行核实。另外,佛教导航对其观点的正确性持有审慎和保留态度,同时欢迎读者对第三方来源稿件的观点正确性提出批评;
2.佛教导航欢迎广大读者踊跃投稿,佛教导航将优先发布高质量的稿件,如果有必要,在不破坏关键事实和中心思想的前提下,佛教导航将会对原始稿件做适当润色和修饰,并主动联系作者确认修改稿后,才会正式发布。如果作者希望披露自己的联系方式和个人简单背景资料,佛教导航会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3.文章来源注明“佛教导航”的文章,为本站编辑组原创文章,其版权归佛教导航所有。欢迎非营利性电子刊物、网站转载,但须清楚注明来源“佛教导航”或作者“佛教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