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和丝绸之路的关系
洛阳和丝绸之路的关系
(一)历史文献和关键人物
1.大量文献记载东汉丝路起点在洛阳
东汉以洛阳为都城长达196年,是当时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交通的中心,是“丝绸之路”西行的出发点,也是沿“丝绸之路”东来的终点。公元64年,汉明帝派遣使者沿“丝绸之路”赴西域拜佛取法,在洛阳创建“中国第一古刹”白马寺;公元73年,班超奉命由洛阳出使西域;公元97年,班超的属员甘英沿“丝绸之路”一直到达波斯湾边;班超之子班勇,曾任西域长史,并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撰写了《西域记》。与此同时,当时西域各国、各地的使者、僧人、商人来华,也都是以国都洛阳为目的地,大量古代文献都反映了这一历史事实。
早在东汉时期,人们在计算丝绸之路上西域各国里程时,就是以洛阳为起点的。《后汉书.西域传》列专条介绍的西域诸国共二十三国,其中有明确里程记载的十三国,其起点都是以洛阳开始计算的。其实不仅《后汉书》作者范晔据班勇《西域记》,有承认计算西域里程以洛阳为起点的认识,而且较《后汉书》成书早50余年的《后汉纪》也持这种观点。袁宏在《后汉纪》中写道,“西域之远者安息国也,去洛阳二万五千里”,“大月氏国治蓝氏城,去洛阳万六千三百七十里”。
汉与西域之间贡献贸易,或由商人冒充使者的商人,带着西域诸国的土特产到洛阳“奉献”,在得到汉政府的金帛赏赐之后,再运回西域,运往中亚、西欧出售。汉的使节或冒充使者的商人,带着丝绸金钱,前往西域换回西域诸国的奇珍异宝,如珊瑚、琉璃、琥珀、香料等物,再运回洛阳。
2.班超自洛阳出使西域
除了大量的历史文献外,有一个关键人物,最能说明丝绸之路与洛阳的密切联系,那就是班超。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大将军窦固出兵攻打匈奴,班超在他手下担任代理司马立下战功。窦固为了抵抗匈奴,想采用汉武帝的办法,派人联络西域各国,共同对付匈奴。他赏识班超的才干,派班超担任使者到西域去。
班超带着36个随从到了鄯善(今新疆)进行游说活动,以“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英雄气概,设计纵火,杀掉匈奴使者,鄯善王表示归汉,班超回到洛阳,汉明帝提拔班超做军司马,又派他到于阗(今新疆和田)去。班超仍带其部众30余人到达于阗,斩杀阻挠与汉通好的于阗国大巫师,收服于阗,又收服龟兹、疏勒(今新疆疏勒)等西域诸国,至此,西域与汉断绝关系半个多世纪后,再次开通。
此后,班超留在西域30年,成为汉帝国驻西域地方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西域都护),认真维护西域与洛阳之间丝绸之路的畅通,推动了西域的经济文化发展。
和帝永元十四年(公元102年),班超上书朝廷,愿返归洛阳,由于朝中无人能代替班超,和帝犹豫不决。其妹班昭又上书和帝,道其兄多病,愿叶落归根,和帝感其言,乃召班超还朝。当年八月,班超至洛阳,一个月后,在洛阳去世,葬于北邙山。今孟津张阳村有班超墓。
班超离任后,继任者举措失当,西域诸国与汉帝国的矛盾激化。至永初元年(公元107年),西域诸国皆背叛汉帝国,朝廷决定用班超的少子班勇前往西域,将汉帝国的西域文武官吏及戍卒撤回洛阳。原因是班勇在西域长大,熟悉边事,有勇有谋,班勇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
延光二年(公元123年),汉帝国任命班勇为西域长史,班勇率五百名士卒到达西域。次年五月,收服楼兰、鄯善、龟兹。
(二)考古发现和出土遗物
东汉之后,曹魏、西晋、北魏、隋、唐等皆以洛阳为都,故长期是“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并留下了大量的遗迹、遗物,如背驮行囊的骆驼、头发卷曲的昆仑俑;众多唐三彩骆驼,背驮丝卷、绸布;有一件胡商俑,身背货包,手提水壶,迈步行进,描绘了西域商人沿“丝绸之路”来洛贸易的生动形象;涧西出土的波斯萨珊王朝银币、安菩墓出土的东罗马帝国的金币,也是通过“丝绸之路”带到洛阳的;唐时中亚吐火罗僧人宝隆在龙门东山开凿的佛龛,一直保存到今天。
(三)文物遗迹和佛教东传
汉魏故城,始建于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等朝代沿用,至唐初废弃,前后达1500年之久,其中光是作为都城时间就达600年。该遗址现存有内城、宫城、金墉城、外郭城、永宁寺、太学、辟雍、明堂、灵台等重要文物遗迹。城内外有佛寺多达1367座,永宁寺是其中之一。
当时有三个大型集贸市场:金市、马市、南市,市场有市门、市楼,有负责市场管理的官员市长,吸引了大批的西域胡人前来洛阳经商贸易、传经弘法。“ 蛮夷邸”和“胡桃宫”为款待和安置西域人寓居的地方。西域商人把西亚、中亚的商品源源不断地带到国都洛阳,以换取中国的丝绸。这些物品也受到中国上层统治者的喜爱。汉灵帝更是“好胡服、胡帐、胡床、胡饭、胡箜篌、胡笛、胡舞”,引得洛阳城里一片尚胡之风。
隋唐洛阳城,始建于隋大业元年(公元605年),是隋、唐两代的都城。“前直伊阙,后据邙山,左瀍右涧,洛水贯其中”,这一文献记载说明了东都洛阳城的规模和布局,以后又经多次增修,使之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自隋炀帝迁都至此,该城作隋都15年,唐都60余年到五代、北宋仍作都城或陪都,先后称之为洛阳宫、东京、东都、神都;后被金人所毁,其沿用时间前后达500余年之久。
邙山陵墓群,北邙皇陵区,东起偃师首阳山,西至洛阳火车站,东西长近50公里,南北宽约20公里。这里分布着四朝皇陵,即东汉皇陵、曹魏皇陵、西晋皇陵、北魏皇陵。汉光武帝刘秀、魏文帝曹丕、北魏孝文帝元宏、北魏宣武帝元恪等百余皇帝或皇室成员葬在这里。
龙门石窟,位于洛阳市南13公里,这里两山对峙,伊水中流,远望犹如天然门阙,故也称“伊阙”,始凿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七年(公元493年),现存大小佛龛2300余个,大小造像10万余尊,石刻佛塔50多座,造像题记2700多处。
白马寺,东汉时期,在中国佛教史上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明帝的“永平求法”。明帝派使臣从洛阳出发,经丝绸之路去大月氏抄写《二十四章经》,回来在洛阳雍关西建立中国第一座佛寺——白马寺,取名“白马”是为了纪念白马驮经;“寺”则源于鸿胪寺之寺。从此,洛阳就成了传播佛学,翻译佛经的基地。
《高僧传》和《魏书.释老志》载:经由丝绸之路随着“永平求法”的使者蔡某来到洛阳有西域沙门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他们住在白马寺译经,最后死在洛阳。洛阳是西域佛学东来译经的集中地,也是汉人向西方取经的出发点,从而也证明丝绸之路是联结汉与中亚、西欧的一条文化纽带。
我国历史上第一次“西天取经”,通常被人们称做“永平求法”。永平,是汉明帝的年号;求法,是指赴西域拜求佛法。这些古籍的记载,或详或略,不尽相同,有一些还充满着神秘的色彩。其大致意思如下:
东汉永平七年(公元64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汉明帝夜寐南宫,梦见一个高大的金人,身长丈六,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里飞绕。第二天早晨,汉明帝召集大臣,告其所梦,大臣傅毅启奏道,臣闻西方有神,名曰佛,形如陛下所梦者。汉明帝听了之后信以为真,便派遣大臣郎中蔡忄音、博子弟子秦景等十八人,出使西域拜求佛法。永平八年(公元65年),蔡、秦等东汉使者告别帝都,踏上了“西天取经”的万里征途。他们越过旷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八百里流沙,攀上寒风驱雁、飞雪千里的茫茫葱岭,继续前行,来到大月氏国(今阿富汗境至中亚一带),刚好遇到正在那里宣教的印度高僧、佛学大师摄摩腾、竺法兰,看到了佛经和释迦牟尼佛像。东汉使者便邀腾、兰二高僧东赴中国弘法传教。永平十年(公元67年),汉使梵僧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对二位高僧极为礼重,亲予接待,并将他们安置在当时负责外交事务的官署——鸿胪寺暂住。但也有记载说,当时东汉使者仅与摄摩腾一人同来,竺法兰乃不久后踵至。第二年汉明帝便诏令修建了白马寺。
相传两位印度高僧摄摩腾、竺法兰曾经带来了佛经原本——梵文《贝叶经》。梵文,古印度的语言文字;《贝叶经》,用梵文写在贝多罗树叶上的佛经。入华后,他们又很快学会了汉语。自白马寺建成后,他们便禅居于白马寺内奉佛译经。首先他们在寺内清凉台上共同译出了《四十二章经》,汉明帝极为珍视,敕令将它藏于兰台石室(皇家图书馆)第十四间。在摄摩腾去世后,竺法兰又一个人单独译出了《十地断结经》四卷、《法海藏经》一卷、《佛本生经》一卷,《佛本行经》五卷等,这是中国最早的一批佛学著作,对中国佛教的最初传播关系极大。摄摩腾、竺法兰为中国佛教的两位开山鼻祖,故后世佛门弟子皆认为白马寺为中国佛教发源地,尊为“祖庭”和“释源”。
整个东汉一代的佛经,绝大多数是在洛阳翻译出来的。 和安世高、支娄迦谶两位译师大体同时在洛阳译经的还有:天竺的竺佛朔(或称竺朔佛)、安息的安玄、月氏的支曜、康居的康孟祥、康巨等。当时汉人参与译经者,有亲自受教于安世高的严佛调以及洛阳人孟福、张莲等十多人。时人称严佛调善译,他可能擅长梵语,是我国最早参与译经的重要助手。据有关资料记载,从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年)至东汉延康元年(公元220年)这一百五十四年间,译经者计有十二人,共译出佛经二百九十二部合三百九五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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