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经律异相之二续

关于经律异相之二续
　　陈祚龙
　　（27）调达就佛索众不得翻失眷属
　　调达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白佛言：“我观如来颜色变易，诸根纯熟，少过少壮，垂朽老迈。唯愿世尊自闭静室，禅定自娱。四部之众，愿见付授。我当教戒，如佛无异，随时供养，四事不乏。”佛曰：“咄!愚痴人，不虑后殃!舍利弗、目连比丘，由尚不付，况汝懒惰弊恶之人，而可付授圣众?”调达内兴妒嫉，闻世尊语，倍生恚怒：如来今日，赞叹舍利弗、目连比丘，而更轻贱小弟子，要当求便，丧减师徒，使此国界众生，不睹其形，不闻其声。时，调达比丘即从坐起，礼足而退。在在周章，巧言伪辞，诳惑俗人，诱得数十。在在处处，共相劝勉，取要言之。佛与大众，围远说法。时，调达告己弟子曰：“汝等莫听瞿昙所说不随正法，吾有一一深经好义，当以相教。”但求方便，欲搂圣众。佛言：“止止!调达，惧勿兴意，坏乱圣众，后备受报，其痛难忍。”调达固执不改，知其意正。佛观过去因缘宿对，知不可回。调达将五百弟子，如来亦将五百弟子，俱游宝积山侧。菩萨门徒，宽仁柔和，教以正法，修持禁戒，出入进止，不越其序。调达之众，出言粗，语辄兴恚。与弟子语，如怨斗讼。弟子厌恶，尽共舍之。往就菩萨，并自称说：“吾有千弟子，众德具足，与世殊绝，谁能及者？！”调达恚怒，即发誓愿：“此人今日，诱我弟子，坏我门徒，正使成佛，我当坏其徒众，如今无异。”如来观知调达必壤圣众，定无有疑。如来即从坐起，舍众而去。有五事，知不得溪乱众僧：一者，如来目前，如来威神不舍本誓故。二者，如来般泥洹后，设有人言：“我今成佛，逮最正觉”，应当问之：“释迦文佛在时，汝为所在。”三者，未曾有恶时。四者，比丘不竞利养。五者，智慧神足弟子和合。如来以宿命智观，必知调达当疲乱众僧，如来即舍而去。调达在后，与众说法：曰【龙按：日，原本无】：“若有众生，事我为尊，承受教戒，当习五法【龙按：原注曰：五法文多不载】。诸有比丘修此五法者，早得解脱。尽有漏，成无漏，何假瞿昙八直行耶?”语舍利弗、目连言：“吾获大利，成三界尊【龙按：尊，原本作尊像】。”如来告舍利弗、目连曰：“吾患脊痛，小欲安睡。卿等二人，与圣众说法。”调达右胁着地，欲得睡寐，天神强勉。调达左胁在地，天神复厌。诳有言语，鼾声现外，秽气远彻。日连以神足力，飞腾虚空，作十八变。坐卧经行，涌没自由。舍利弗告众会人：“如来身神德无量，具足一切智。前达无穷，却达无极。如来法者，得现法报，快乐无为，智者之所修学，非愚者之所习。如来圣众者，五分法身，舍悉成就。可敬可贵，承事供养，为众生良祐福田。”时，诸比丘各生此念：“我等愚惑，不识真正。舍实就华，弃本逐末。今观二贤所说，世之希有。我等宁可舍此调达，就如来众，不亦快乎?”舍利弗知其心念，即从坐起。五百比丘，皆亦相随。目连在后，追随而去，瞿波离比丘以右脚蹋调达曰：“弊恶调达，何为耽睡?舍利弗、目连二人，将汝弟子去尽!”调达寐觉，甚怀忧戚【龙按：原注曰：出调达问佛颜色经，弥沙塞律略同】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一，页一一四—一
　　一五所有者校订。】
　　（28）调达欲侵陵瞿【龙按：瞿，原木作拘】夷身入地狱
　　调达在罗阅城，兴谋害心。后，事彰露。时，阿阇世王语调达曰：“汝宜出国，不须住此。”十六大国，莫不闻知：调达造恶，向于如来。调达闻已，内怀忧虑。便还本国，恚结所缠，唐突菩萨宫内，语瞿夷曰：“我欲拜汝为第一夫人，不审圣女为可尔不?”瞿夷语曰：“前汝右手，吾欲把之。”调达舒手使把扼，腕骨碎，五指血出。当时迷闷，良久乃苏。是时，调达转进入宫十踞菩萨床，宫人见之，捉掷床下，即伤左骼，不堪行来，与还本舍。诸释皆嫌，皆来告语：“汝今宜可诣佛忏悔!”调达闻之，私设巧诈。密作铁爪，害毒涂之。外形柔和，内怀嗔恚。尔时，调达忆佛所说：瞿昙沙门，恒陈此言：“有身无疮痢，不为毒所害。毒无奈疮何，无恶无所造。”曰【龙按：曰，原木无】：“我今当往，佯如忏悔。”以爪掴壤其脚，毒气流溢，自当取死。诸人辇与，往诣世镎。去三七仿，语左右人：“下我在地，吾欲步往。”寻下在地，时，勇火沸出，缠里其身，将入地狱【龙按：原注曰：出调达生身入地狱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一，页一一五所有
　　者校订。】
　　(29)提舍等四比丘受罪轻重
　　婆伽婆在舍卫城只树给孤独园，告诸比丘：“有四大泥犁【龙按：犁，原本作梨，下同】：一、提舍大泥犁，身出火炎长二十肘。二、瞿波离【龙按：离，原本作梨】大泥犁，身出火炎长三十肘。三、调达大泥犁，身出火炎长四十肘。四、末怯离【龙按：离，原本作梨，下同】大泥犁，身出火炎长六十肘。诸有人民欲求安隐，获其气者，若二十大海水，灌彼身上，彼海水尽，火故不灭，犹如融铜，若有人以二十海滞水，浇融铜，水滞速灭，提舍比丘火炎不灭。若复有人欲求安隐，获其义者，复以二十大海水，灌其身上，彼水速尽。提舍比丘愚人，遮比丘僧，使一日不得食，使提舍比丘人大地狱。瞿波离比丘，有人欲使安隐，获其义者，以大海水灌其身上，彼海水速尽，譬如二日所融铜。或有一人，以三十海水，著融铜中消尽。瞿波离比丘愚人，或有人起欲使获安隐义者，以三十大海水，灌其身上，大海水速尽。瞿波离比丘愚人，谤舍利弗、目犍连比丘，身坏命终，生三恶道，堕钵头摩地狱。瞿波离比丘入大泥犁。调达大泥犁，若复有人欲使获安隐义者，复以四十大海水，灌其身上，彼大海水【龙按：水，原本无】速尽，彼火不灭，譬如三日所融铜。若以四十海【龙按：海，原本无】渧水，著融铜中，即时消尽无余。调达愚人，若有人起欲使获安隐义，以四十大海水，灌其身上，彼大海水【龙按：水，原本作火】速尽，彼火不灭。所以然者，调达愚人，欲害如来，杀阿罗汉水丘尼，援乱比丘僧，身模命终，生【龙按：生，原本无】三恶道，堕【龙按：堕，原木作生】阿鼻地狱。调达比丘人大地狱，身出火炎长四十肘。诸有比丘，彼末怯离大泥犁，若有一人欲使安隐，以六十大海水，灌其身上，海水速尽，彼火不灭。譬如四日所融铜，若有人以六十海【龙按：海，原本无】滞水，著融铜中，即时消尽。末法犁亦复如是，以六十大海水，灌其身上，大海水速尽，此火不灭。此末佉犁愚人，教受百拘梨人使行邪见。” 【龙按：原注曰：出四泥犁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一，页一一九—一
　　二O所有者校订。】
　　（30）须陀【龙按：陀，原木作陀耶】在冢生长遇佛得
　　道
　　有国王，名曰旃陀越，奉事婆罗门道。领治国正，亦任用之。王重小夫人，诸夫人僧嫉，以金赐婆罗门，谮之于王，言其生子，必为国患。王闻不乐，问婆罗门言：【当如之何?”答曰：“唯并杀之耳。”王言：“人命之重，云何可杀?”报言：“若不杀者，必亡国丧身。”王便枉杀儿，后，于冢中生。其母半身不朽，儿饮其湩，湩即乳也。乃至三年，其冢崩陷，其儿得出，与鸟兽【龙按：兽，原本作狩，下同】共戏，暮即还冢中。及年六岁，佛念其勤苦，与鸟兽同群，即化为沙门，往呼问之，言：“汝是谁家子，居在何处?”儿欢喜报言：“我无家居，但栖宿此冢中耳。”乞随道人去，佛言：“欲何为乎?”儿报言：“我今善恶，终当随道人。”佛便将其到只洹中，见诸比丘威仪法则，意甚乐之，便白佛言：“我欲作比丘。”佛即听之，以手摩其头，发自堕，袈裟着身，名为须陀。守戒精进，心不懈怠。经涉七日，得罗汉道。佛语须陀：“宜度旃【龙按：旃，原本作栴】陀越王。”须陀往到其国，王曰：“我心大忧，当如之何?”道人言：“何所忧也?”王言：“我年已长，过时无嗣，为之愁忧。”道人闻王语，初不应之，独笑而已。王便恚言：“我与道人语，初不答我，而反独笑!”即欲杀之，须陀知其意，便轻举飞翔，上任空中。分身散体，出入无间。王见神化，即悔过言：“我实愚痴，不别真伪，唯愿大神一还，令我得自归命。”须陀即从空中，下住王前，谓王言：“若能自归，甚善!当自归于佛，佛是我师。三界之尊，度脱众生。”须陀便如申臂顷，将王及人民，俱到佛所，归命三尊，乞受五戒，为优婆塞。佛具说：“须陀是王子!”王闻佛言，更恐怖不能自胜。佛言：“昔拘先尼佛世，有国王号名弗舍达。国中人民，皆供养三尊。时，有凡人，居贫无业，常为国中富贵赁牧，养数百头牛。见王及人民供养比丘僧，便即问言：“卿等何所为乎?”人民答言：“吾等供养三尊。后常在处安乐尊贵，无有勤苦。”即自念言：“我贫，唯当煎水湩，为酪酥，净心上比丘耳。”比丘僧咒愿言：“令汝世世得福，自后展转，更历生死，辄受其福。或上为诸天，或下为王侯。”王侯时出游猎，见好雌牛牛怀犊，杀之，夫人语王：“莫杀其子。”时，牛主破取子养，其主恚言：“当令王如此牛也。”自役，魂神为王作子。时，未出生，母为王所杀，须陀是也。须陀母者，是时王夫人也。婆罗门者，牛主是也。须陀冢中生，其母半身不朽，得饮其湩，以自长大者，由其宿命，以酪酥上比丘僧故。王闻，意解，得须陀洹【龙按：原注曰：出旃陀越国王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二，页一二八所有
　　者校订。】
　　（31）沙弥早天生天失善师友愤念诣佛得分别圣谛
　　佛游舍卫祗树给孤独园，时具比丘有弟子，志性温雅，意行仁贤。常侍和上，诚谨精进。敬从法教，不违师命。寿命短促，幼小而亡。生仰利宫，观于天上，但睹大火。本所志愿，不得如意。与善友不能相守，今舍善师，随逐恶友，于是违远至尊。和上及阿夷梨众，诸等类修梵行者，四辈弟子，有一切智，号曰如来，今悉违远无央数劫，难值难见。兴于世间，讲说经典，微妙深奥，未曾发言，而安隐开化，说诸缘起。各各解了，所从有因。无央数劫，所未见关，悉为解决。值此经律，弃家为道，所当兴立，不得究竟。今反放逸，先诣世尊，稽首足下。佛见其心，真正乐道，纯督在法，说苫集灭道，即便见谛。和上愁念，泣涕如雨。佛呼问之：“何为忧恼?”答曰：“弟子终没。”佛言：“何故愁忧?”答曰：“我沙弥弟子，甚大贤良。未有究竞，而中天没。是故忧悒，不能自宽。”佛言：“勿愁!已至究竞，得生天上。今日夜半，分别圣谛。】比丘不复涕泣【龙按：原注曰：出弟子过命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二，页一一九所有
　　者校订。】
　　（32）跋陀罗自识宿命过佛成道
　　婆伽婆在罗越城时，跋陀罗比丘尼，出比丘园，在一树下，端坐系念，自识宿命，便笑。诸比丘尼见，即问之。跋陀罗比丘尼言：“我自识宿命，过去九十一劫，有毗婆式如来，出现于世。有；旦子，名跋罗摩提婆，饶财乡货，极富无量。童子执宝盖，从舍出，有一长者妇，端正无比，亦从彼过。有众多人民，皆悉观察。时，童子便作是念：“我今擎宝盖，众宝合成，从此路过，然无人观察我者。此长者妇，我今当设方便，使众人观察我。”时，童子手执宝盖，便出彼境界，诣毗婆式如来所，住如来后，擎宝盖经七日七夜，作此誓愿言：“持我供养世尊功德，当为女身，端正无比，使有见者，迷惑偃地。”童子寿终，生三十三天为天女，有五事胜。云何为五?天寿、天色、天乐、天神足、天增上功德。天见此女，皆帔希望，欲得与俱。时，三十三天，皆各共诤。天女寿终，来生人间，为后若达多婆罗门作女，端正姝【龙按：姝，原本作殊】妙。往反人天，常得端正。多值诸佛，悉皆承事供养，求为女人。后，生人间卑贱婆罗门家，为月光童子作婢，名曰几罗。月光童子妇名摩奴诃罗，端正无比。时，月光夫人语彼婢言：“汝出舍外，若见沙门婆罗门者，将来至此，我欲惠施。”时，婢出舍，有辟支佛，在门国上乞食。时，几罗婢语言：“入来，欲相惠施。”夫人见，其体不端正，语几罗言：“发这沙门，我不施也。”婢言：“愿专开意，莫嫌沙门形状，供养功德，不可称计。”时，夫人报言：“速驱此沙门出，我不堪施!”婢报言：“若尊不施此沙门者，我今日所应得分食，愿莫爱惜。”时，夫人即以抄与婢。时，几罗婢即以分麦著辟支佛钵中。食已，身升虚空。时，婢见欢喜，不能自胜。便作誓愿：“持是功德，莫堕恶趣，使我当来久远，恒值此圣，为我说法，使速解脱。”时，波罗奈城梵摩多王，见彼辟支佛升在虚空，语群臣言：“彼所惠施时，月光长者将五百贾客，集大讲堂，遥见辟支佛执钵升空。”或有贾客作是说：“此圣人，必于我家得食。”时，大月光夫人见，为几罗婢言：“汝所得功德，持惠施我，此则是我所惠施，我今更持食与汝。”婢言：“不施。”又言：“我今与汝二分食。”对曰：“亦不须。”夫人又言：
　　“与汝三分、五分、十分、二十分，乃至百分、千分!”几罗婢言：“我不相施。”夫人报言：“设汝不与我者，我当截汝耳鼻手。”几罗婢言：“我不相施。”时，长者妇以杖打婢，打之已竟，月光长者还来，见几罗婢，头破衣裂，悲泣堕泪，问其始末，具以事白。时，月光童子取夫人，持用作婢，以几罗婢作第一夫人，五百彩女围远，以百千珍宝，庄严其身。时，梵摩达多王，闻月光婢饭彼辟支佛。时，梵摩达多王，以百千两珍宝，以饷月光长者妇，复以田业惠施月光长者。时，梵摩达乡王，今伽毗罗摩奢罗是。月光长者，大迦叶是。几罗婢者，即我身是。今得值佛，得阿罗汉【龙按：原注曰：出跋陀罗比丘尼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三，页一二一一
　　二二所有者校订。】
　　（33）莲华侄女见化人闻说法意解
　　佛在罗阅只耆阇崛山，有一侄女，名曰莲华，善心自生，便弃世事，作比丘尼。即诣山中，行到佛所。未至中道，有流泉水。女因饮水，澡手自观。见其面像，姿妍无比。即便念言：“云何自弃，作沙门耶?且当少时，快我私情。”寻即还家，佛知莲华应当得度，化作妇人，端正绝世，胜莲华女，寻路而来。莲华见之，心甚爱敬，即问化人：“从何所来?夫主中外，皆在何许?云何独行，而无将从?”化人答言：“从城中来，欲还归家。虽不相识，可俱还到，向泉水上。”莲华言：“善!”二人俱还到水泉上，陈意委曲。化人睡卧，枕莲华膝。须臾之顷，忽然命绝。缝胀臭烂，腹溃【龙按：溃，原木作膭】虫出。齿落发堕，肌体解散。莲华见之，心大惊怖：“云何好人，忽便无常?此人尚尔，我岂得久?怖当诣佛，精进学道。”即至佛所，五体投地，作礼自说。佛告莲华女：“人有四事，不可恃怙：一者，少壮会当归老。二者，强健会当归死。三者，六亲欢娱会当别离。四者，财宝积聚要当分散。”莲华闻法，欣然解释，得阿罗汉【龙按：原注曰：出莲华女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三，页一二三所有
　　者校订。】
　　（34）婆罗门尼请优陀夷慢不闻法
　　优陀夷往拘萨罗国，到毗纽迦卖延氏婆罗门尼庵罗园中住。尼诸弟子游行采薪，至庵罗园中，见优陀园中住。尼诸弟子游行采薪，至庵罗园中，见优陀夷坐一树下，容貌端正，诸根寂静，心意安谛，成就第一调伏。往诣其所，问讯退坐。时，优陀夷为诸年少，种种说法，劝励已，默然。彼诸年少，闻法欢喜，担持东薪，还至尼所，白言和上：“园中，有沙门，姓瞿昙氏，极善说法。”尼语弟子言：“汝可往请，明此饮食。”时，诸弟子受教往请，尊者默然。还白和上：“尊者受请。”时，优陀夷夜过，着衣持钵，往诣尼舍。尼遥见来，敷座请坐，设种种饮食，自手供养，丰美满足。澡嗽洗钵，还就本座。婆罗门尼著好革屣，以衣覆头，别施高床，现傲慢相，语优陀夷言：“欲有所问，宁有闲暇，见答与不?”答言：“姊妹!今非是时。”明日，弟子复至园中，采薪听法。还白和上，尼复遗请，如前三反。乃至请法，答言：“非时。”诸弟子言：“和上尼不恭敬坐，彼云何说?”和上尼言：“若如是者，更为我请。”受教更请，供养如前。时，和上尼知食讫已，脱革屣上股，更坐卑床，恭敬白言：“欲有所问，宁见答不?”答言：“但问!当为汝说。”彼即问言：“云何有说苦乐自作，复言苦乐他作，复言苦乐自他作，复言苦乐非自非他作?”答言：“姊妹!阿罗诃说：“苦乐异生。””复问：“其义云何?”答言：“彼其因缘，生诸苦乐。”复言：“我今问汝，随意答我，有限不?”答言：“有。” “有色不?”答言：气有。”有眼识、眼触。触因缘生，受内觉若苦、若乐、不苦、不乐不?”答言：“如是。”优陀夷言：“此是阿罗诃说：“从其因缘，生于苦乐。””尊者说是法时，婆罗门尼远尘离垢，得法限净，从坐起，正衣眼，恭敬合拿，白尊者言：“我今日，超人决定。我从今日，归依佛、法、僧，尽寿依三宝。” 【龙按：原注曰：出忧陀夷坐树寂静调伏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三，页一二四所有
　　者校订。】
　　(35)孤独母女为王所纳出家悟道
　　舍卫城有孤独母人，自生一女，年始十七，颜容端严，衣不蔽形。母乞食自遣【龙按：遣，原本作连】，女贞贤明达，博读经书，守节不出门户。居近王道，而心愿适【龙按：适，原木作翅】王，又愿事神如佛。王出行国内，见乌在贫女门上鸣，王便举弓射乌。乌持王箭，走入女家。王傍人追乌人舍，女不出面，但拔箭放乌，授箭置外。王人见指，知之非凡。却后年中，王第一夫人卒，娉求夫人，无应相者。广访人间，左右白言：“前时，射乌，穷独母女，年十六七，虽不见面，瞻手闻声，似是贵人。”王便往视，呼将俱来，使相师占之。使到女门，直入其内。女母不在，唯独女住。使呼女出，三呼不应。使曰：“贫家女出来!”女应曰：“才不才，各一家子，卿是何人?唐突我舍?急出门去!”使人曰：“国王遗我呼汝·，汝小家子，何敢尔耶?”女曰：“国王何事?使汝来?若求我作婢者，我家不犯王法。若求我作妇者，汝曹则是我给使，何敢轻易贫门，乘势蹴【龙按：蹴，原本作蹜】突，迫胁【龙按：胁，原本作 】女人?女人虽微，自有宿命，不为威届。汝曹启王!”使人敢应，具以启王，王便敕百官，严驾备具礼仪，从五百彩女，而往迎之。使者裔持谒敬、牛羊猪酒纳娉之馔，使者乘皂盖之车，五马引御以迎女。前导精兵十万，从车千乘，细马万匹，散从十二万人。鸣钟伐鼓，声动天地。观者无数，往到女门。使者下车二刚通谒敬。女教【龙按：教，原本作敬】令曰：“谢使者及诸百官吏民!大小劳屈道路，孤贫之女，鄙贱不遗。远烦官属侍从，枉【龙按：枉，原本作抂，下同一屈辱王命，女以寒贱，误以宿福，当王阶殿，自揆丑陋，德无女仪，容无桃华优昙之色，声无弦管入耳之听，智无神圣大人之明，识无圣人万里之见，身无紫金光润之泽，气无梅檀香麝之芳，言无忠和仁善之美，行无进退高下之节。谬忝王命，徒劳观者。”使者及百官，无不累息。语诸彩女：气汝曹薄福，堕此卑役。自今以往，相与从事，宜各正心，修善为行，莫犯王仪。”五百彩女，皆应：“唯!诺!”又呼二千五百青衣，语之曰：“人无贵，道在者尊。汝等皆善人之子，古今之变，处在卑微，莫以自卑，当务为善。”余曰：“奉教。”百【龙按：百，原本无】官前，进王礼：黄金千饼【龙按：饼，原本作骈，下同】，白银二千饼，华瑞璎珞水精琉璃，明月神珠珊瑚琥珀，白素千匹，御缣千匹，绮缉绵罗朱绣紫绿，素黄赤白罗谷之衣，梅檀之香，种种千匹。百官进衣百领夫人服饰，女便受之，严妆【龙按：妆，原本作庄】已办，出拜上位。百官见之，莫不欢喜，皆称：“万岁!国必太【龙按：太，原木作大】平，得我百姓万民之母，彩女青衣，亲近附之，如子得母。”摄衣上车，车为端安。马为调御，天为清明。白象云集，相追悲鸣。百官臣民，皆言：“天人来下，国必保安。”到王宫门，自然开辟。五百侍从，入宫下车。宫中自然生五色之光，殿上晃耀，内外照明。入殿拜王，王见惊悚，不知，下座答之。大夫人朝王，百拜，跪如流水。自跪自起，百拜乃止。王长跪答之。教令官内，柔和仁善，不伤他意。王爱敬之，徐言少语，语必合义，内外敬伏。入宫七日七夜，不寝不寐，与诸夫人彩女，共相娱乐。王意欲见之，夫人意贞心洁，不在浊秽，本意清净，不与王语，又不相见，王曰：气室家之义，夫妇之分，以恩爱为亲。夫人人宫七日七夜，而不相见，其意云何，以为法乎?”夫人使彩女答王曰：气本生有二愿，今已得一，未得一也，故未相见。”王曰：“已得何等土木得何等?”夫人答曰：“我少小结愿：使婿如国王，事神如佛。”王曰：“可一相见，后当为往呼佛。”夫人曰：“不也!未得见佛，终不与王相见。”王大怒曰：“汝本寒贱乞人种，何敢违万乘之意?”夫人曰：“妇人系命于夫婿耳，东西唯命，我有宿誓，不可负也。王者虽尊，不得枉问无辜之人!”王曰：“吾万乘之主，犯者便诛，岂问枉直?”夫人曰：气王者，百姓父母，断截当以道理，何得自喜自怒?凡夫所不行，岂况国王耶?”王曰：“从吾心者原，不从者诛。”夫人曰：“女人亦有微心，得从心者，乃耝见耳。不得从心者，终不相见。”王曰：“奈何请之耶?”夫人曰：“佛在我国，请之必来。”王曰：“恐百官笑人耳。”夫人曰：“王请佛入宫，上殿百官，自当欢喜。世世得【按龙：得，原本无】福，不为笑王也。”王曰：“即日敕厨作十万人馔具，辽侍女白夫人言：“请佛，作十万人馔已具，可往请佛。”夫人曰：“妇人唯命是从!请佛之义，大王宜自枉车骑，暂往与佛相见，深恭敬之。”王曰：“我请，我自往。卿请，卿自往，吾不往也。”夫人曰：“王者尊贵，是妾之夫。女人之力，不如王者之微言。王枉威，暂往与佛相见，不者，非大王家人也。未有夫妇室家之义，故自他人耳。”王曰：“夫妇未成，则无分，义在卿意耳。”夫人默默不言，光辉晾晔，颜色非凡。王疑夫人恐欲自杀，或恐突去，敕内外游徼司候，备卫吏兵，关闭宫门，步罗相连，飞鸟不得度。宫内彩女，展转相次，使针不得下。夫人知王意不往请佛，及不信夫人，夫人便于殿上化减，身体了无所见。彩女千人并七十一夫人，皆惊相视，分布求索。内外罗落，了无所见。王大惭布，街泣而起。王曰：“奈何?奈何?我刚直所致，追以为恨。以何方便，而使之还?”第二夫人白王言：“大夫人，非我凡庶小人辈也!王应当称随其意，而忽拒逆喜怒恶言待之。此乃天人，王今【龙按：今，原木作令】去大夫人者，我曹等七十一人，何所依恃耶?”彩女青衣，皆悉啼哭，如有死者。公卿男女，亦皆悲怨：“今我国中，谁所依怙?”百鸟啸鸣，天地大动。王感激欲死，向天太【龙按：太，原本作大】息，泣落如雨。民人不修事业，市里空废。十十五五，相随悲哀。七日七夜，王安卧绝谷不食。第二夫人曰：“且当暂与佛相见，并请俱来。”王到佛所，头面为礼，白佛言：“我是阿只罗奈国王何迦达留，如是者，三须逋替礼敬，连务国事，不待日夕。”佛言：“国事劳扰，众猥烦恼，诚枉神思。吏民境界，平安不乎?”主曰：“皆受佛恩，唯愿枉屈，暂临鄙廨【龙按：廨，原木作解】。”佛默然，须臾，佛到殿上，大夫人与诸夫人、彩女三千五百七十一人，俱为佛作礼。王初末见夫人，彩女亦不见，唯佛自见。王与佛作礼毕，心愁不欢。佛语王言：“所求大夫人者，正此人也。”王见欢喜，百官、夫人、彩女大小，皆亦欢喜。王设饮食，食毕，佛大咒愿务求心中所欲。王白佛言：“我大夫人，本贫贱孤独母之女，今为大夫人，复能灭身幻化如是，有何罪头致斯?尊贵在一人之上，得为百姓之母，仁德贤慧，言语柔软，不伤人意。隐形七日，人鬼神龙不知其所。”佛告言：“大夫人，昔为大迦罗越，财富无数，怪贪不施，故今贫穷。迦罗越性好淫泆【龙按：决，原本作侄，下同】，乐与女人从事，今故堕女人中。又乐与明经道士游学，故有智慧。已见五百佛，今得值我。昔与王为善知识，故得为夫妇。大夫人先世，事五百佛，但持心不坚，娆恼世人，故堕女人中。大夫人却后三十九劫，当得作佛。壬亦以七生天上，七生世间。王生天时，大夫人为天女，侍王左右，常得王意，王与大夫人结愿俱死，生生相随俱为解脱。王自憍奢，制意喜怒，一切不复更见也。王心大欢喜，即得阿惟越致道。便授王五戒、夫人、彩女、大小公卿百官、举园人民，皆奉五戒。大夫人前受十戒，岁三斋，月六斋，与后宫彩女三千五百七十一人，从事相率为善。王正教宽弘，国致太【龙按：太，原本作大】平。兴立塔寺，皆以七宝。更相尊敬，内外无别离之心。人民死，皆以寿终。王大夫人觉意，念世无常，人昼夜侄决恩爱，无明浊秽，生无贤名，死为不净之鬼。便长叹易服，败状乱头，前白王言：“天下一切无常，皆当归死。王所以贪我者，为我年少颜色，肌肤滑泽，气息香洁，是皆非常，皆当归死。夫妇合会，略无可奇，是皆不净。恩爱如此，当有老病，至来无期，谁当为我却之者哉?我今愁怖，灾害卒至，不可得脱。一切贵贱，因此一事，皆当隧胀，臭处不净。空爱惜之，夫复何益?王自思惟：男女合会，有何可奇?我言真谛，非不及事。”王言：“卿是天人种，所言不妄也!皆得事体，无不可者。国人男女大小，皆相恃赖，唯复照察留念也。”大夫人言：“我是女人，不得自制，故以启王，大王可相发遣，以副宿命之本愿!”王言：“我年欲老，虽有诸夫人、彩女小儿辈，无一人可我意者。卿当卒我余年，终亡之梭，当以后事相付，太子尚小，奈何当相舍去，至何所耶?”夫人言：“我生死无常，厌是变化，欲从佛求作沙门。】王言：“卿是一国之母，为上夫人。诸国夫人、宫内彩女，大小皆恃颊卿。卿奈何忽规立此计?远近土夫闻之，不当笑人?如此沙门辈，非卿夫人所志作也，宜更计之!”夫人言：“十方诸佛，皆从沙门中来。佛迦沙王，舍九十九小国夫人、彩女八九千人，求作楚门。前后男女，求作沙门者不少，非独我一女人也!王以恩爱，贪欲华色，爱惜我身。我身皆脓血，恶露不净。女人难与从事，人有与女人从事，无不堕罪中者。女人之身，热于汤火，烧炙于人，令堕重罪，千劫不脱。我前世亦为男子，但坐与女人从事，恩爱多故，去男为女。女人可畏，王不觉耳!王意不能与女人相离者，夫人、彩女故，三千余人，足相娱乐王意，宜发这，无令愁恼也!我作沙门，死死不止。王当相劝，不宜相制【龙按：制，原本作割】!”王曰：“卿若尔者，我用国为?”夫人言：“王能知无常者，是王上愿。国土、王位、百官、彩女、珍宝、宫城，皆非王有。王有身体、骸骨、头脑、五藏，皆当分散，何所爱惜乎?”王言：“今日，听卿一人耳!恐我夫人、彩女，相追俱去。”夫人言：“各有宿命福力，非人所止。悉加刀杖，事应当尔，终不得止。正希我身，得发遗耳。王当以恩爱，慰憨诸人，自当亲近附王。”王言：“此诸人慕乐卿德，我一男子，何韬善意周遍此耶?我唯恃卿，当为正御。卿今舍我，此诸女人，持刀斩杀，乃当畏我。”夫人言：“不也!女人以男子为正耳!王留意近之，仍当自安。”王言：“在卿耳!”夫人便呼诸夫人、彩女三千人，谏谓之言：“卿诸女人!善亲近大王，大王【龙按：大王，原本无】威尊致贵，莫得轻慢。我今与卿等别，各自努力，勤意朝夕，亲奉经法，加于精进，愿我早得佛道，当还相度。”诸夫人、彩女，便举声大哭，问忉利天，帝释即下，授与袈裟，自然著身，发便堕地，授五百戒，为比丘尼。夫人、彩女，皆大欢喜。帝释复授袈裟、食器为沙门。王得知足，晏然不怒，忻然大笑曰：“诸贤者!功德巍巍，岂不快也!”即得道迹，王还宫内，意甚惘惘【龙按：惘惘，原本作罔罔。出呼太子，以国委之。王便愿言：“我今欲作沙门，谁知我者?”帝释便剃王头，袈裟著身，应器自具，便随佛去。十二小国王，皆舍国付太子。随王作沙门，一时同得阿罗汉道。阿迦达留者，我身是。大夫人者，瞿夷是。” 【龙按：原注曰：出贫女为国王夫人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三，页一二五—一
　　二八所有者校订。】
　　（36）暴志前生为鳌妇
　　有暴志比丘尼者，反怀恶信，谤佛毁僧。佛言：“不但今世，过去无数劫时，一猡猴王，居在林树，食果饮水。时，念一切岐行喘息人物之类，皆欲令度，使至无为。时，有一鳌，以为知友。鳌数往来到獭猴所，饮食言谈，说正义埋。其妇见之，谓有淫荡，问夫：“为何所至?”答曰：“吾与朋猴，共结亲友。甚聪明智慧，又晓义理。”妇犹不信，因便佯病。困劣著地，治不肯差，谓夫言：“吾病甚重，得卿所亲獭猴肝，乃当活耳。”夫答曰：“吾寄身托命，云何以活卿耶?”妇曰：“夫妇同共一体，不念相济，反为脑猴?”夫敬重妇，往请猕猴共食。猕猴答曰：“吾家陆地，卿在水中，安得相从?”鳌曰：“吾当负卿。”猕猴从之，负到中道，语猕猴言：“妇病须卿肝。”猕猴曰：“何不早道?吾肝挂树，不齐将来，从还取肝，乃相从耳。”便还树上，跳梁欢喜。鳌问曰：“卿应取肝来，到我家去，反更跳梁，何耶?”猕猴答曰：“天下至愚，无过于汝。共为亲友，寄身托命，还欲见危!”鳌妇，暴志是。鳌，调达是。猕猴王，我是。”【龙按：原注曰：出鳌猕猴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三，页一二八所有
　　者校订。】
　　（37）灯光金轮王舍臂
　　过去无量无边阿惛只劫时，此界名日月雷，亦有五浊世，于我是时，作转轮王，王阎浮提，号灯光明，教化阿僧只人住善法中。见有一人，身被缚束，我即问言：“此何所犯?”大臣自言：“田作谷麦六分，一分入官。是人不从王法，是故缚之。”我用，皆从他边强取，无有一人，清净心与。”王大忧愁，分此地为五百分，等与诸子，即便出家。至南海边郁头摩木林之中，食诸果子，渐渐修学，得五神通。时，阎浮提有五百商人，人海采宝。有一商主，名曰满月，得如所愿，即欲发还。龙心怀嗔，欲害商人。复有一龙王，名曰马坚，是大菩萨，以本愿故，生于龙中，起慈悲心，救诸商人，令得安隐，过于大海，至彼岸边。龙王然设，还本住处。雨时，有大恶罗刹，随逐商人，如影随形，欲为虐害，是恶罗刹，即于其口，放大恶风。时，诸商人，迷闷失道，生大怖畏，失聋啼哭，唤呼诸天摩醯首罗、水神、地神、火神、风神，复称父母、妻子、眷属，愿救济我!善男子!我于尔时，以净天耳，闻其音声，寻往其所，以柔濡音而慰抚之：莫生怖畏，当示汝道，令汝安隐，还阎浮提。善男子!我于尔时，白毡缠臂，以油灌之。然以为炷，发真实言：“我先以于郁头摩，三十年中，专精修行四无量心，为诸众生食瞰果子，劝化八万四千诣龙、夜叉、神等，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足善根，今然此臂，为示道故，令诸商人安隐，得还阎浮提中。然臂乃至七日七夜，此诸商人，寻便安稳，还间浮提。善男子!我于尔时，复作善愿：若阎浮提无话珍宝，若我必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得己利者，当作商主，于一一天下，七反雨宝，复人大海，取如意珠。于一一天下，复雨种种维厕宝物，如是次第，遍此世界，乃至十方无量无边阿僧只诸世界中，亦复如是。善男子!我于往昔诸所发愿，皆得成就。如恒沙等大劫之中，常作无上萨薄之主，于恒河沙五浊恶世，两种种宝，一日之中，七反雨之，令得满足，然后劝化，令住三乘。” 【龙按：原注曰：出过去香莲华佛世界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四，页一三O—一三
　　一所有者校订。】
　　（38）轮王舍国学道
　　昔者有王，名曰摩调，时号遮加越王，主四天下，以正法治
　　，不枉人民，常行慈心，视民如赤子，人寿八万岁。王有七宝，
　　又有千子，鞭杖不行，民无辞讼，莫不变化。王欲行四方，随意即至，数千万人，随后而飞，不持刀兵，人民鬼神，皆自欢喜。语侍卫者：“头发生白，可以告我。”诗人言生白，王召太子告言：“我头生白，衰老将至。今立汝为王，四天下皆属于汝，汝后亦应厌于世乐，当行求道。”王即弃国，除发学道。时，诸臣民，皆大啼哭。摩调子孙，相传持国，千八十四王，发白学道。摩调王千八十四世后，复出为人，还续王位，名喃，复持正法，即来中宫及诸贵人，使持八戒，月修六斋。臣民男女，皆亦奉持。沙门道人，无有衣食，皆悉给施，乃至医药。天帝语言：“宁欲得见忉利天上诸天王不?”喃王即言：“欲得见之。”帝释言：“我遣一车驽千匹马来迎王，车名蔡呵育多。”喃王名声远流，闻忉利天，为诸天王之所敬重，欲得相见。见车惊言：“非世所有!我王施善，天车迎王。”哺王载车，车马俱飞，即告御车：“汝过二道，我欲得见恶人之道，复欲得见善人之道。”摩曰：“娄即将过视泥犁地狱人所作恶考掠之处，复上忉利观天上乐。”王到释宫，天帝复言：“天上诸王，大欲得见。”喃王常道说功德，即前牵臂，与共并坐。哺王变身，如天上体，不复如世间臭也。作倡天乐，散华烧香。帝释语喃王言：“莫愁忧也!此间诸伎，可共相戏，足可忘忧。l喃王不持天上伎乐为乐，哺王即语释言：“如人借物，会应当还，以本愿故，不以天伎为乐。”时，哺王者，今我身也。【龙按：原注曰：出摩异调王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四，页一三二所有
　　者校订。】
　　（39）文陀竭金轮王游四天下
　　昔者有王，名文陀竭，从母顶出，复作遮迦越王，东西南北皆属之，七宝具足。王有千子，王四天下经数千岁。意中自念；“我有四天下，人民炽盛，谷米平贱，千子端正，高才健猛。令天雨金银，七日七夜快耶—”天即为王，雨钱金银，七日七夜，王心欢喜。闻诸方土，人民炽盛，王举七宝，四种兵众，俱共飞行，次到诸国，悉皆降伏，正法治世，如是各数千岁。王复生意：“我有阎浮提国二十八万里，我有俱耶尼国三十二万里，我有弗于辽国三十六万里。”王唯闻北方有郁单越，天下大乐，人民炽盛，王意欲往彼无贫穷、豪赢强弱，无有奴婢尊卑，皆同一等，令我人众属共食之自然粳米，自然衣被服饰诸珍宝。便俱飞行，入郁单越【龙按：越，原本作曰】，地青如翠。适复前行，见白如雪，自然稻米，汝曹当食。适复前行，见诸宝树，百种衣树，金银璎珞，皆悬著树。王问边臣：“汝曹见是等不?”边臣言：“唯然!已见。”入国，人民皆悉降伏。王治郁单越地四十万里，经敦千岁。复念：“我有四天下!”王意欲上须弥宝山，至忉利天王释所止处，便举七宝，百官俱飞，到须弥山，入天王释宫，王释遥见，迎之言：“数闻王功德，欲相见日久，仁者来，大善!”便牵与共坐，以己半座，与文陀竭王。适坐，左右顾视，天上有玉女，心便念言：“我有四天下，所有雨宝，使天王释死，我欲代其处，治天上如治天下。”便觉去离-即还天下，使得疾病，困劣著床。臣问王曰：“得无有意欲得天王释处不?”答：“适生意，便下在地，即婴困病。”心自悔言：“人无厌足，知足者少。”文陀竭王，我身是也。【龙按：原注曰：出文陀竭王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四，页二一一四所有
　　者校订。】
　　（40）萨恕檀王以身施婆罗门作奴
　　昔有国王，号萨和檀【龙按：原注曰：梁言一切施】，有所求索，不逆人意。其王名字，流闻八方。文殊师利，欲往试之，化作年少婆罗门，从异国来诣王宫门，王甚欢喜，即出奉迎，问讯道人，所从何来耶?婆罗门言：“闻王功德，故来相见，今欲乞匈。”王言：“大善!今我身者，定自可得，愿属道人，供给使令。”其夫人者，大国王女，当往问之。时，王即语夫人言。是时，夫人即随王出，自白这人言：“愿得以身，供给道人。”婆罗门言：“汝当随我，皆悉跖跣，不得著履，如奴婢之法。”皆言：“唯喏!从大家教。”便将奴婢，涉道而去，以化作人代其王处及夫人身，颌理国事，舍其如故。其夫人者，长处深宫，不更劝苦，又复重身，使妊数月，步随大家，举身皆痛，脚底伤破，不能复前，疲极在后。时，婆罗门还顾骂言：“汝今作婢，当如婢法，不可作汝本时之态!”夫人长跪白言：“不敢懈慢，但小疲极，住止息耳。”唤言：“疾来!促随我后，前到国市，别卖奴婢，各与一主。”相去敷里，时，有长者，买得此奴，使守斯舍。诸有埋死人者，令收其税，不得妄动【龙按：动，原本作税一。是时，婢者所属大家，夫人甚妒，晨夜命作，初不懈息。其后数月，时，婢挽【龙按：挽，原木作挽】身，所生男儿，夫人恚言：“汝为婢使，那得此儿?”往到奴所，得共相见，不说勤苦，各无怨心。如是语言，须臾之顷，恍惚如梦，还在本国，正殿上坐，如前不异，及诸群臣，梭宫彩女，皆悉如故。所生太子，亦自然活。王及夫人，心内自疑何缘致尔。文殊师利，在卢空中，坐宝莲华，现身色相，赞言：“善哉!今汝布施至诚如是!”王与夫人，踊跃欢喜，即前作礼。文殊师利为说经法二二千刹土，悉为震动。覆一国人，皆发无上正真道意。王与夫人，应时俱得不起法忍。佛告阿难：“是时，王者，则我身是也。时，夫人者，今瞿夷是。时，太子者，今罗云是也。” 【龙按：原注曰：出萨恝檀王经。】
　　【龙按：以上据“经相”，卷第二十五，页一三九所有
　　者校订。】
　　七八年大暑前二日，于法兰西哀费瑞龙场之云楼。
　　《海潮音月刊》第70卷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