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英国佛教徒（二）

今日英国佛教徒（二）
　　日丹尼斯，库许著 日庄耀辉译
　　第二部份晤谈
　　下述的报告是各派佛教徒谈侗人如何修持，是根据作者一九八七年到一九八九年间所作的访问写成的。
　　一、百利：佛法的科学
　　（曹洞禅）
　　百利（Vajira Bailey）住在伯明罕。在她面对公园的甜美家中，她布置有一间惮堂。百利带领一群曹洞惮佛教徒定期在她家中聚会共修。
　　百利是从事科学工作的，她发觉佛教徒对人生的探讨是实际与科学的：
　　“你不必接受教条或信仰，只要试试这个方法，看它管不管用。就我个人来说，打坐封我有直接正面的影响。”
　　佛教徒的教法，正如科学一样，有助于阐释生活中的意义：
　　在我十八岁的某一天晚上夜归时，我有个奇妙的经验，宛如遍虚空的万事万物都是一体的，而且是相互依存的，一种深刻的体验，它不但改变了我的观点，而且盘桓在我心中。此种经验可以套用一句话术说，就是“无量无边”。这是个人体验难以名状，但后来当我参加夜晚佛学课程时，我了解到那正是禅宗祖师们所说的“悟”—使你洞识生命核心的特殊情境。
　　曹洞宗的打坐称为坐惮：
　　追就是事静的观照；只是坐著观察念头起灭，而不像我们平常一样陷身其中。它好像是看公车走过去而不去搭乘它。
　　此外也有“经行”惮，行人以缓慢、祥和、觉醒的态度集中心意行走。有恒的练习坐惮或经行，有助于使你成为更平和的人，更能洞察人生，并且晓得如何生活：
　　静坐使我的心思更为澄澈，并且斩新使我的态度和生活方式转变。要封佛教徒的修行产生信念及信心实在很容易，因为你确确实实可以验证它的效用。
　　百利成为佛教徒已经有好多年了（始于一九六四年）。正如许多英国佛教徒一样，她接触过许多不同的信仰，直到找到适合她的为止。
　　当你找到你的师父，你明白适正是你要找的人。
　　惮宗认为个人的师父非常重要；人生真理的体验必须内师父直接传给徒弟，冈为它难以刚文字来表达。百利的师父”门内老师（ROShi Jiyu kennett），是西方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禅师。在曹洞宗里，男人与妇女都可成为僧人。日本话叫做“云水僧”，意思是“有如浮云般的自由”。百利受过在家十戒，是位诚笃的佛教行人。受戒仪式包括接受一卷血脉图，记载从释尊以至你本人为止的历代祖师名字。你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并可回溯到佛陀。
　　惮门行人信守的十戒。即：
　　①不杀，②不盗，③不贪，④不欺，⑤不饮酒，⑥不恶口，⑦不自赞毁他，⑧不怪贪，⑨不嗔，⑩不毁谤三宝。
　　遵奉这十戒影响你的所作所为。以百利来说，它影响到她事业的选择：
　　我以往从事的是科学领域的工作，包括原子能研究、油漆研究及土壤机械。由于佛法奠基于不伤害生命上，我不能继续从事可能用来制造毁灭性武器的原子能研究上，而且它封环境也有实际的危险。
　　相反的，她宁愿选择在直接有益于人的科学领域上工作，例如胎儿听诊、在病理实验室观察子宫颈斑点以及针灸
　　我不是活跃反对核武器的运动者。改变外在世界的唯一方法乃是改变我们内心，如此外在世界自然会井然有序。但我并不同意有制造核武器或任何其他武器的“正当理由”。
　　当你实行佛法时，你每天的生活也跟著起了变化：
　　虽然我不是绝对的素食者，但我发觉我肉吃的愈来愈少，甚至完全不想煮它。我晓得任何事物，甚至速石头与原子里面都有佛性，这自然而然使我敬重所有事物。
　　没有必要逃避或颓唐：
　　我发觉我几乎滴酒不沾，也很少看电影。
　　换句话说，道德戒律并不攸关意志的自制力。而是，在禅坐中，拙劣、不必要、甚至或有害的举止，自然而然减少了。你从你感受到的不舒服中，你就晓得什么是错的。自然你就不会去做这种事。
　　百利引领一批曹洞禅的习者每周在她家的禅堂聚会共修。她经常身著黑色衣服（这是歇息的颜色），颈上绕著一条黑色和式袈裟。这宛如小僧袍，也是她的修行和守戒的象征。挥堂中有尊佛像供奉在佛宠中，是觉悟心的具体表征，以及观世音菩萨，慈悲的具体表征。也有蜡烛、人造缎带花、香、铃、钹及神主牌纪念亡友及其妻子。也有禅坐用的蒲团坐垫，一张肯内老师照片，以及属于该团的一口寺院大引磐。聚会修行包括坐禅与经行，诵读历代禅宗祖师大德的开示，如十一世纪创立曹洞惮的道元（Dogen）、读诵大乘经典、听当代禅师开示的录音带、讨论及品茗。
　　曹洞宗及其他的宗派都有特殊的节日和习俗。习惮者喜欢到色罗穴沃火（Throssel Hole Priory）做精进的惮坐静修。有为婴儿、婚、丧祝福等仪式。百利掩埋她的一只小猫时，色罗穴沃火的僧侣在葬礼时诵经。
　　像对待人一样
　　每个人死亡时都受度为僧侣，期望来生能够开悟。
　　惮宗的一个特色是说故事，这是使教义流通的最好方法。我特别喜欢百利的一个朋友为我讲的一个故事。
　　从前有位石匠，他从深山中凿取石头。他不满意他的生活，希望做更重要的事。有一天有个商人路过这座山，他能买卖石头及其他货物，并能游历世界。“我希望我能成为那个商人。”石匠自言自语的说。有一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起先他很高兴商人的生活，但隔一阵子以后，旅游成为疲意不堪的事，尤其烈日当空的时候更是如此。太阳似乎是宇宙间最重要的事物。“我希望我是太阳。二迫位石匠又说了。果真如所料，他又满愿了。
　　他居高临下的照耀大地，感到非常高兴，直到云雾遮掩住它的光芒。“云雾似乎比太阳更有力量，我希望我是云雾。”
　　作为云雾，他快快乐乐地飘浮著，直到它碰到一座山岭。它无法横越山岭。山很强壮，不可摇撼。“我希望我是座山。”
　　作为山，他高高尊立著，但不久却发觉有人正在凿掉它。山却封它毫无办法。它往下一看，看见一位石匠。“我希望我是石匠。”他说，然后他发现他又回到原来的身份了。这丈他决定心满意足的过他的生活·
　　如果你想知道百利的姓名，她原先叫朵洛西（Dorothy)，那是基督徒的名字，意思是“上帝的礼物。”但在她创立伯明罕的曹洞禅之前，在西方佛教教团受戒时，取了个佛教名字，称“金刚”。金刚的意思是“钻石”，百利认为这个名字和坚强、澄澈与善巧有关，正可象征她习佛。
　　当人家问她佛法是什么时，她说：
　　佛法的目的是觉悟，完全洞察事物本来真实性，体悟万事万物都有佛性。佛陀即是完全证悟这些的人.其他人还没觉悟这些，而禅坐正足使人觉醒的方法。在人生的旅途中并没有固定的定点，“你总是在成佛”，随著你的进步你会愈明白宇宙道理，这就有直接的实际效用。
　　二、在丛林静修的大心摩根
　　跟百利谈话使我想安排去拜访她受戒的地方—色罗穴沃火，去看看曹洞弹在寺院中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趟遥远的旅行，前往克罗司菲附近本宁乡与欧司东不远处的山顶。在九月份阳光普照下，这里真是一个美丽与祥和的地方，是“静修”的理想场所，但天已有点凉。冬天一定更冷。的确上次就曾冈厚雪封路而取消行程。
　　僧侣以茶点亲切的招待我们，我会见该寺住持摩根法师，他的重要身份从其棕色僧袍及紫色袈裟就可看出。摩根从一九七四年剃度为僧。出家前，他在伦教地政局当财产估算师。我发觉他谈佛法非常干实与实际。事实上，正如百利的感受一样，那是巾于曹洞惮的实际作风引起他的喜好的：
　　我一直对宗教很喜好，也很想了解。佛教提供一种方法，不是随随便便的方法，但至少可以让我了解到底我在寻求什么。它说觉行圆满的可能性，并且提供实际与合理的训练以发觉更深奥的真理。
　　他也深受他遇见的佛教徒感动，尤其是成为他师父的肯内老师：
　　我第一次遇见师父并不足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她给我的印象极深，我发觉她很有趣并且善解人性.
　　摩根法师认为佛教最殊胜的地方是惮坐。曹洞宗所教的禅法（默照惮）—
　　使我了解到佛法所说众土都有佛性、都能成等正觉，都有悲愍心、都有爱心和智慧的道理。
　　此一体认自然使我生起敬畏、慈悲与感激之情.
　　感激什么人呢？在知晓佛教并不相信有创造万物的存在，我不免狐疑著。
　　自然足有受感激的对象，但那绝不足人格化的上帝，而是不可名状却很亲近的事物。
　　以下就是佛陀所说的“事物”。
　　佛性遍法界遍虚空。没有任何事物离开佛性而存在。佛性不是像灵魂一样存在我们体内；也不是像神明或上帝一样，外于我们而存在，它是所有事物。
　　佛陀所证得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本自具有的。这是很难言说，必须直接体验才能知道的事物：
　　佛性的本质是绝对的超越。我们称它为“不生、不灭、不被创造”，它是真理：水恒、生命的构造、慈悲与智慧的来源。
　　禅坐就是体悟佛性的方法。惮坐的要点是：
　　了解你是谁，发现生命真正的基石是什么，并从中体会万物动静的缘由。
　　体认你跟“永恒”无殊异，能使你接受你就是你，包括你的弱点，成为较不自私的人。
　　永恒的大悲将从你涌出。
　　从色罗穴沃火寺刊物“默照惮”（Serene Reflection Meditation）中，我晓得禅修可用坐姿，坐的处所要舒适，以免分心，念起时，观照之而不执著。这就是“既不想什么，也不要不想什么”，最好每天练习四十分钟。
　　寺里面日常的作息及禅坐时间是怎么安排的呢？一年当中约有两百天是完全训练。这是，五点起床，打坐半小时，早课及半小时杂务，七点半进早餐。僧侣在禅堂正式用餐，每人有二乘一米的空间，另有墙壁上的茶几。最初七年训练都是在此空间吃、睡和打坐，也就是说让你学习要格外考虑共用此房间的其他人。
　　早餐后是研读时间，从八点到八点半，僧侣们研读肯内注解佛教戒律的著作“十戒门经”。从八点半到下午一点的工作是：清扫、炊煮、园艺、整修该做的事和休息饮茶。午餐在一点，略为休息后，工作一小时，从二点十五分到三点十五分。三点三十分有简短日课，接著是半小时的打坐。六点进用简单晚餐，接著是静修冥思。从八点就是大众打坐共修，直到八点四十五分，饮茶寒喧。我很讶异这里的僧侣也看电视和录影带，并且不仅看严肃的节目，而且也看喜剧和连续剧：
　　它使我们不离世隔俗。
　　禅堂下午十点熄灯。
　　这两百天以外，僧侣可晚一个小时起床二八点），星期一可睡到七点半。星期天下午休息，晚上是轻松时间：
　　我们可看像“星际战争”的节目。
　　加入僧团要先受戒或像百利所受的在家戒，和六个月到几年的见习。受戒仪式与在家人相同，但尚包括剃发，受僧衣、钵和蒲团。僧侣不必像小乘僧侣受二二七条戒，但要守十善及丛林生活的基本规定。他们午后还进食，晚餐叫做“药食”，是佛教从印度传来，为适应寒冷气候所做的变通。禅宗戒规与小乘戒不同有一点是：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日本僧侣可以结婚，但西方传统觉得这实在窒碍难行，因此目前该寺僧众都是独身的。妇女也可出家，并没有性别差异。新出家僧侣著黑袍和袈裟；资深一点的穿黑袍和黄袈裟；七年以上的僧侣穿棕色僧袍和紫色袈裟。这种资历的僧侣就可教导别人了。僧袍与光头使别人晓得你的身份，同时也提醒你要合乎僧格。穿僧服有所不便时，也允许穿俗家衣服。
　　僧侣一年有一周假期，可拜访亲友；家人随时可来拜访：
　　当然你仍爱你的家人
　　寺院含有惮章、佛堂、厨房、僧寮、斋堂与客厅。传统上，寺院是按人的形体来规画的，佛堂宛如头部，惮堂好比是心脏。头部必须向著北极星所在的北方，依中国习俗来说那是宇宙不动的中心。左方应是澡堂，右方应是库房。但是色罗穴沃火寺并没按这种规画兴建，因此看不出这种风格。
　　惮堂和佛堂都很宁静与祥和。佛堂有大供桌，以香花、素果、清水、灯烛及线香供奉一尊大佛像。此外还有菩萨像，比如观音，这尊女神像，有时候被人误以为是“慈悲女神”，具有佛陀的无量慈悲，有时候袍也以男身的“观世音二不现。
　　僧侣禅堂里面有一尊坐在狮子座上的文殊师利菩萨，文殊师利代表觉悟智慧；狮子代表未调伏的我，烦恼的我事实上不离佛性，但一般都认为它和佛性有异。菩萨是致力于自觉觉他的人，所有挥门修行人都想效法菩萨道。
　　惮堂是僧侣打坐、睡眠和饮食的地方。吃饭要肃静。每件事都要全心全意的做。感念食物、餐具及所有供养食物的人。一举一动都要温文和雅，想到栽培食物的辛苦，对食物不起贪馋的心，进食不是为满足贪馋心而仅是为活命。进食前要诵经文以提醒大众，日常的一般事情，即如是吃饭进食都可以转成一种惮修。
　　色罗穴沃火寺的食物是素的，但乳酪、蛋和牛奶也吃。如果僧侣受人邀宴，请吃肉，他（她）会吃，冈为：
　　单竞，它已死了，为死者的利益故，不这样也不好。
　　但僧侣还是会说素食较妥当。主要的理由是尽量不伤害生命：
　　吃蔬菜也是伤生，但比宰杀动物好。我们必须承认我们需要藉助他物来生活，因此我们应尽量过有意义的生活。
　　闩本佛教徒也饮酒，但英国曹洞宗的佛教徒很少喝。
　　大致上，清规问题由个人良心白择。十戒指示不杀、不盗、不妄语等。然而，以下这个基本原则比规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重要：
　　诸恶其做，众善奉行。
　　无论如何，佛教徒应选择做最少伤害，而最大利益的事。这表示佛教徒在需不需要有核子武器这类问题上可能持反对意见，摩根法师很反对的一点是死刑：
　　佛教说尊重生命，轮回再生的救义告诉我们死不能解决问题。
　　他认为堕胎基本上是错误，但禁绝这么做，可能更糟。佛教徒优先重视环境保护，因为所有事物都息息相关，每一事物都有佛性。曹洞宗佛教徒对性欲的看法和非教徒不尽相同：
　　基本上，独身最好。独身不是荒诞不经。性行为也不是罪恶，但性放纵是违反教律的。当然，那也不适宜于字院。
　　该寺日历上除了秋分、春分外，列有卅一个纪念佛陀、重要菩萨和历代伟大祖师的日子。在大乘佛教中，佛陀诞生、成佛与圆寂是分别纪念的。佛陀诞辰纪念日是五月八日，也是儿童的特殊日子。一位初生佛的雕像放置在一盘水中，人们盛水浇洗该雕像。水象征洋溢的慈爱心，盛水是祈愿你能跟佛陀一样，在内心中找到慈悲之源。儿童以纸做的莲花装饰室内。佛陀圆寂纪念日是二月十五日，成佛纪念在十二月廿五闩举行。在日本，成佛是在十二月八日举行。但在英国，为了配合耶诞节，乃予改变。那一天也是光明来到人间的日产。
　　新年是新开始的重要节日。十月卅一闩“施饿鬼”节纪念死者。“饿鬼”一词是印度语“普列他”（preta）翻译来的，是人、天、阿修罗、地狱、畜生以外，有情受生的一道。按中国习俗是在十月初庆祝，但改十月卅一闩，刚好适合基督徒纪念死者的万圣节、万魂节，而且也符合塞尔特上著纪念先亡节。而且也接近“营火节”，冈为在“饿鬼节”要点营火或柴堆纪念。小冥纸放进营火中烧，祈愿亡魂一路顺风。妨碍解脱的烦恼如愤怒和不满，也可象征性的写在纸上，把它们丢进火中。虽然万圣节很适合，但该寺正考虑以后把它提前在九月廿一日举行。逭也是日本传统荐亡的时间。十月卅一日在本宁山产外纪念，实在太冷了。
　　摩根法师也以僧人身份为俗人做各种仪式和说法。有为婴儿命名的特殊仪式，淋水并祈求诸佛和祖先保祐他，更有结合佛教与英国习俗的婚礼。很多佛教宗派都没有什么婚礼，这是十四世纪一位曹洞宗祖师引进日本的。无依英国习俗交换戒指，然后结婚双方各持一只蜡烛，然后象征性的点燃放在他们中间的一只大蜡烛后，吹熄手中的蜡烛。他们双手以念珠缠绕一起并签结婚约誓，他们将共同生活，为一切有情的利益而奋斗。日前闩本习俗是穿白色衣服，但在英国，人们则穿他们最好的衣服。
　　然而，曹洞宗和佛教各派一样，把死亡看为人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的。
　　死亡是抛开贪、嗔、痴，解脱束缚的最好机会。
　　死者好似要受戒般的放著，剃光头、念珠、血脉图和袈裟。棺材放在佛像前，象征死者是佛。像在受戒一样授以三皈依及十善。葬礼强调亡家要让他们已死的亲人洒脱离去。尸体可以焚化或埋葬，色罗穴沃火寺有片墓地。葬礼前一天晚上要澈夜守夜。欢迎亡家参加所有仪式，献香、持幡、献花等，并丢人墓中。主持葬礼的僧侣为亡家讲死亡及死亡的道理。摩根法师和其他僧侣游遍全国为人举行葬礼。小灵位摆在灵堂。
　　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呢?
　　死的时候，一个人回到永恒的一大海洋”，但如果还有任何私情牵挂，须要处理，就会聿引亡者再生。追不足说有个不变的我，此处死了，而在别处复生了，而是说若还有圣碍须要涤清。转世不足惩罚，而是酬偿宿债的机会。例如：情欲重的人可能转为畜生，或特别眷恋某地，则可能成为该地野鬼；或嗔恨心重，就会碰到一大堆嗔恨的事物。
　　何以晓得来生是真的呢?
　　由打坐中，可以忆起前生。这可不是说整个生命史、所有以前名字、日期等，不是“我前生是拿破仑”，而是瞬间的忆念，通常跟你正在做的事有关的问题。经常是痛苦的记忆，或许是被排斥，或甚至被杀害。这有助于你了解你何以是目前这种样子。
　　这种经验通常是长久修持的人才会忆起，而不是初学者会有的经验。摩根容许其他人对这类记忆有不同看法。
　　打坐也有助于一个人面对死亡。死亡不足怕，因为：
　　翠竟只有一个大生命。因此，无论如何，生命是永恒的。生命还是生命，死亡是死亡，用不著空口怕。为了专心打坐，你就应放下身心，那就是死亡，我们所害怕的死亡。因此，从打坐中，你不怕死亡，而且活得自在。
　　对于死亡的这种了解表示你能帮助别人面对死亡。除了主持葬礼以外，僧侣也帮忙濒死者及丧家。当我和摩根谈天时，这位年轻知客师也牺牲整个下午的时间跟我父母谈话，他们最近才失掉亲友。他也以茶水款待他们。
　　（待续）
　　摘自《菩提树》1993年9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