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护生问题谨以此文纪念周宣德先生

谈护生问题谨以此文纪念周宣德先生
　　劳干
　　每回看弘一法师编、丰子恺居士画的《护生昼集》及莲池大师的《戒杀放生文》，总会感到人类年年、月月，甚至没有一刻钟不在创造恶缘。这样日积月累的下去，其中的后遗症，简直不敢想像。但就目前实际状况来说，个人的力量究竟有限，只能努力减轻这种社会的罪业。只要敞得到的，能减轻一点就是一点。护生即是护己
　　众生皆具有佛性，不应坐视众生的沈沦，应该普度众生，才是正当的途径。低级动物一般都是由于宿业循环，愈陷愈深，无由自拔。在有情之中，人是最幸运的一支。对于自己的幸运，所要的不是骄傲而是警惕。对于不幸的一群（沦人畜生道的），同情还来不及，怎能忍心加以迫害?本来人类的野蛮时代，也曾经过渔猎和游牧的生活，对于护生的观念，尚未产生。但是由于人类的文化开启，尤其是世耸指示了一条光明的道路。这条光明的道路，至今尚在萌芽，需要大家一齐同心合力去开辟。凡是与闻正教的人，都有责任去完成人类社会中合理的任务，以必成的决心推行下去。
　　护生是多方面的，并且应当从个人的努力推及全社会，从区域的发展延伸到世界性的发展，才能更为有效。这就是说，护生的工作，是一件艰钜的工作，任何一位佛教信徒，决不可以因为做到了如期斋戒和偶然放生而有所自满，一定要做到进一步的集体护生工作。因为社会上杀生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如果不能敞些釜匠抽薪的工作，只零星地做一点扬汤止沸的表现，决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因而就功德的观点说，也就有了限制。这里不是说不必戒杀放生，而是说要更有效地扩大戒杀放生，才可以铺上真实的菩提大道。
　　护生是佛教的一个重大指标，一些外道做的都不够。但是凭著人道主义的立场，不关宗教，社会上仍有一些护生的运动。其中如素食运动，生态维护运动等，站在佛教的立场，都要被认为是值得鼓励的。关于素食问题，从来替素食辩护的，都还不够说服的力量。不过近年来却不同了。因为开发国家中生命的最大敌人是心脏病，而引起心脏病的食物，瞻固醇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昕以一般人对于胆固醇大都是“谈虎色变”。食物中的瞻固醇到现在还没有方法提取出来，除非尽量避免吃含有瞻固醇的食物。在一切食物之中，动物性的食物都含有胆固醇，植物性的食物就不含瞻固醇。就这一点来说，对于素食的支持，给予一个极大的力量。为了要社会上加强认识，这就需要更大的宣传工作。
　　护生不仅是宗教情怀
　　至于维护生态这项运动，本不属于宗教性，而属于环境保护的工作部分。只是站在宗教的护生立场，对于这项运动是应加以赞助的。近来生态问题，已经慢慢被一些政府注意到，例如非洲的肯亚政府就为了保护非洲象，近来曾焚烧了价值百万美金的象牙，香港也变了态度，停止象牙进口。美国海关也没收走私的象牙雕刻品，加以销毁。这是因为近年非洲的交通改善，使猎象更为方便，使得全世界的象数目大减。这样下去，再过一、二十年，象就会绝种，昕以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其实，猎象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采取象牙，而象牙除去装饰的意义外，巳完全没有实用价值。过去用象牙的，如钢琴键盘、印章等物、全部可以用塑胶代替；象牙的艺术品，也完全可以用大理石来代替。只是有些人为了满足一点收藏的癖好，竟引起残杀无辜的动物，这是绝对不道德而且不顾自己将来的，实在应当避免，才是正路。
　　由于缺乏保护动物的教育，人类褴杀动物的后果，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其中面临绝种的命运的，有犀、象、鲸、海啄、美洲野牛、野马、熊、猫熊、树熊、狐、猿猴类、大角羊、羚羊、梅花鹿、穿山甲、果子狸（白鼻头）、剌猬、水獭、山猫、飞鼠、长颈鹿、山猪、美洲惊、鸱烦、鹤类、多种候鸟（如鸿、雁、燕子、杜鹃、伯劳、知更鸟、黄莺）、啄木鸟、淘河、帝雉、锦鸡、鲵鱼等。简直有数不完的动物种类需要保护。即就人类豢养的畜类说，中国的双峰骆驼也是罕见兽类，中东及非洲都是单峰骆驼的世界，而双峰驼也有锐减的趋势，需要人类保护。人类——地球的大盗
　　基于客观的分析，在生物的序列中，人类和一切有情，都是平等的。和佛教的教理相符合。人类昕以能独占世界，是由于在进化过程中，得到了一个优惠的种种因缘，并非真有一个造物者对人类有所偏爱。昕以人类应当自律，依止众生平等的原则，人类现在完全控制大地，已经万分幸运，怎可再为了美食、滋补、装饰，甚至玩乐，来残害生灵。就地球生态来说，人类在地球上，不仅是一个暴君，而且是一个大盗。人类开始生存在地球上，最多不过二百万年，演进到真人（Homo Sapiens），那就不会超过十万年，听有现存在地球上的动物，其出现可以说都北人类还早。人类以后起的生物出现以后，把过去已有的众生屠杀，以至于绝减，这是宇宙中天理昕不容的事。
　　倘若真正是为了生存竞争，不争斗就街不出险境，那还情有可原。可是人类的屠杀动物多数是为了装饰，是为了口馋，是为了游戏。从古代帝王贵族的“羽猎”、“打围”，到现代许多有钱有势的人在森林中、草原上打猎，很少是生活昕必需的。（美国的来福枪协会，说穿了也就是待猎协会，美国禁枪运动被阻止，和这个协会关系很大。）爱护众生 开展无限生命
　　谈到护生问题，我们的感觉应当力求敏锐一些。当看到一件象牙雕刻物时，应当想到为了造成这个小小的玩好，曾经牺牲过一头大象。当买到一件绍皮大衣时，应当想到这件大衣是上百只活生生的貂打死了剥制出来的，这件貂皮大衣实际上是布满鲜血，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装饰品。有人从南美洲旅行回来，想买一张牛皮作的壁饰，幸亏他为了太重没有买。其实真是买了牛皮作为壁饰（买熊皮，鹿皮也是一样），天天看著，深入心灵，当命终时，就会引入这种动物的轮回里，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幕。
　　依照生物学及地质学实际研讨的结果，人类的地位并不是怎样超越的。人类的出现，只是地球生物史上的一个插曲。宇宙的产生和宇宙的运行，都是机械的，并没有什么目的存在著。但是氮化物的变化既然护生了生命，而生命的衍进又出现了“有情”，那么在智慧观察之下，就必需用一种同情的精神和情感来对待。生命得来不易，但生命发展下去，还得排除种种的阻碍和痛苦，才能得到延续。我们的理想境界，应当是“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万物各遂其生，各尽其性”。但在我们这个“娑婆世界”中，因为种种的矛盾，是不可能出现的。宇宙的资源很有限，而生命的开展是无限的，听以在任何地方，都不免感受到生存竞争的压力。再加上生老病死、悲欢离台、天寿穷通，幸运的人已经是各有烦忧，不幸运的人更是求援无路。这表示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困境，从宿业的多少，来决定困境的浅深。按理应当以悲悯的心情，来包容世界上一切人类的宿业。至若低于人类的畜生道，那就宿业更重、困苦更深。既然人类具有头著的自觉能力，就应当对于困苦更重的诸多生物，加以更多的悲悯。人类只是一种临界的“善道”，应当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情，来善守这个得来不易的善道。营养专家的忠告
　　人类的肉食习惯，已经具有长期的历史传统，再加上一般人对于味觉上的爱好，打破这个积习是十分困难的。素食运动和放生运动，历来对于社会的影响都不大。只有在营养学的立场，来敞劝告的工作，效力比较大得多。现在很聿运的，证明动物肉类都含有致人于死的动物油和瞻固醇，尤其是兽类听含的瞻固醇最多。营养专家警告应避免吃兽肉和兽油。这真是护生运动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给子护生运动一个极大的助力。我们对于这种有利的条件，还应当做更进一步的工作。
　　这是护生问题中的一个突破，不过昕影响到的，还只以减少兽类的屠杀为限，不是属于全面的。当然，在历来人类的肉食中，兽类占最大部分。试看一看这首偈语：千百年来碗里羹，宽深似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想到了曙门夜半声，那真是惊心悚目的一幕。如真能把屠宰兽类及待猎事项减到最少限度，以至于完全窿止，将对世界和平有不小的贡献。
　　依照动物的分类，人类是属于脊椎动物的哺乳烦。在身体结构上，和所有其他各种兽类的差异非常有限。这显示人类和所有的兽类还是近亲。昕以，人类如能排除肉食，应当先从避免吃各种兽类的肉开始。现在从实验得到证明，瞻固醇的含量，以兽类的肌肉及脂防为最高。心脏病的来源，也多从时常吃兽类的肉得来。那么就任何立场来说，兽类的肉必需避免，已经是一个没有争论的事，只看如何去实行了。
　　逐步排除肉食
　　为了人类社会的长久习惯，排除肉食的办法，是应当逐步进行的。按照著接近人类的动物分类，逐渐递减下去，其次序应当是以下的进度：
　　第一步，不吃一切哺乳类的食品（兽类的肉以及鲸类的肉），而以其他物品取代。
　　第二步，不吃一切脊椎动物的食品，包括哺乳类、鸟类、两栖类（其实青蛙和鱿鱼早巳在保护之列，这里只举出来一下）、爬虫类（龟鳖等，其中的蛇，是一个怪食品的代表，这怎样可以下咽呢?）、鱼类等。当然其中还有一个等次，鸟类是温血的，还要优先考虑。
　　第三步，不吃的范围推行到无脊椎动物，例如节足动物（虾、蟹、龙虾等）、软体动物（章鱼——即八脚鱼、江瑶柱——即带子、鱿鱼、乌贼、鲍鱼、蚝及其他贝类）、棘皮动物（海参、海瞻）、腔肠动物（海蜇）等。当然在此一步中，尚牵涉到农业虫害问题，只有等将来如何解决了。
　　以上听说的，实行起来，并非“一蹴可几”，不过一步一步来，总是一个办法，不失为一个实行的参考。
　　最重要的，还是一定要树立护生的信念，更要澄清几种错误的观念。第一是特别要矫正昕谓“滋阴补阳”这种错谬的想法。第二要对于“美味”要有自律的处置。第三，一般人认为不可吃的，假如是对的，要强调这种限制。
　　伤生补己 岂有此理
　　首先要纠正的，就是社会上“滋阴补阳”的看法。原来人类的健康，有一个正常的轨道，只有循著这个轨道，过有规律的生活，把营养方面调整到适可而止的程度，如有医药问题，完全依照专业医师的指导，决不妄然自作主张，才可得到健康和寿命。一个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去过正常生活，放情纵欲，只求用滋阴补阳的方法补救，依照营养专家和医师的意见，是没有用处的。其中最好的是在身体上没有影响，只在心里上得到安慰，这还算得幸运的。绝大部分是在身体上，不仅得不到收获，还会遭致严重的损失。确实有不少的人，为了所谓“时令进补”，吃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不堪入口的动物。其中有熊掌、狗肉、蛇肉、果子狸、海狗、田鸡、蛤蚧、燕窝、鹿茸。（甚至于还要吃动物中瞻固醇最集中的脑部。）无论什么场昕，我都拒绝吃这些怪东西。（即使在有人请客时，偶然点燕窝汤、脚鱼、鸽子等，我也不会去吃的），当然有些人偷吃的狗肉，在我是绝对不吃的了。这很简单，只要想到这些怪东西，吃了会作呕，就吃不下去了。现在凡是采用“滋阴补阳”食品的，都一个一个的倒下去，而我这个从来不采“滋补”办法的，还活得好好的。可见“滋阴补阳”这个原则，不仅无益，而且有害。
　　其次，有关社会中重视“美味”这个问题，也严重牵涉到护生事项。本来精制食物也是在民族文化的范围以内，只是中国长久处于君主封建政治之下，不免上行下效的穷奢极欲，因此在饮食或宴会时，就量与质方面都不免过度浪费。为了牵涉到护生问题，昕以不得不寻求自律，加以制限。
　　就量来说，从封建贵族的“食前方丈”、封建官僚的“日食万钱”，到故宫博物院所发表的清室菜单，就知道历来权势之家对于食物的种类和数量，是如何的浪费。这种奢糜的作风，也自上而下，传递到普通人家，变成了婚丧喜庆一般请客的方式。每一桌可以上十道菜，在几十桌、上百桌的筵帝上，对于生命的残害，简直不堪想像。
　　再就质的方面来说。任何一个民族都嗜好美味，不过因为中国一般文化发展与封建官僚制度相配合，就使得食品式样繁多，做法也更为细腻。其实，膳食的正确标准，只是合理的营养，而不是繁杂的口味。我们许多食物的做法，费人力、费物力，都领导到一个错误的道上去。为了有效的敞护生事业，为了民族报应的前途，是应当迷途知返的。平衡营养 米饭不可少
　　为了推行护生运动，把护生运动与“生态保护”和“营养控制”相结合，我想这件事的成功性还是十分巨大的。依照世界日报七十八年九月十一日第五二版消费专页说，今年假毛皮大衣，大行其道，是因为在一片保护自然资源声中，为了“生态”的关系，而使毛皮大衣备受攻击，因而销路大减。这就证明了只要积极行动，还是可以有效的。这只是一个奸的开始，只要有计画，有步骤，护生运动一定可以推进到一个可观的进展。
　　需要努力的事，也许可以说是千头万绪，不过就目前要开始去敞的，应当是下列各项：
　　第一、看来和护生无关，可是要急办的，是在台湾强调米饭在宴会中的重要性。台湾目前因为继承了相沿的陋俗，请客时只预备菜下预备饭。在主人方面，也许认为饭不够值钱，也就不够敬意。但是对于客的方面，以营养立场来看，是营养不平衡，剥夺了客人生理上的需要，实际上对客人是不利的。为了诚心爱护客人而不是装假面子，在任何宴会中，米饭一定要准备，才对得起客人。现在客人已经不是几个月看不到荤菜的穷人，不勉强客人吃过量的肉类，不仅是尊重客人平时的饮食习惯，从护生立场来说，凡是少供给一些肉烦，也就是少残害一些生命。
　　第二，有关一般宴会，应当选择中式、西式或中西两参式对于护生更为方便的问题。凡是中国人都应当尊重本国的传统，只是在原则上，中国菜式要“八珍具备”，西式则只要一两道主菜，昕以为了减少荤菜样数，西式易于控制，而中式较难处理。过去台湾当局曾计昼改良中餐方式，减少到五道某，称为“梅花餐”，仍然未能成功。想来为了护生的原则，大众的健康，还是要努力下去；想来除去多少采用西式的组合法，保存下中餐的风格，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中西合璧 惜福无量
　　中国栖统筵席和老式街上市招一样的杂乱无章，一阵大吃，吃完了还不知道吃些什么。也就叫人在不注意时，吃了过多的油类和瞻固醇，对于人的健康十分不利。为了避免纷乱，谨在此采用一个组合式的中餐。这里餐具仍完全用中式，只次序上要有一个设计。
　　这种中餐虽采中餐的食品和餐具，却采用西式的组合，因为照这个标准的西餐组合，放在“国宴”中，亦不逊色。若采用中式组合，那就品味太多，根本不可能改革。为了在形式上敞得像样，就只有走这条路。因为可以做得郑重些，而希望能以达到减少肉类浪费的目的，敞一个初步的素食基础。其方式是：
　　当遇到喜庆宴会或公共宴会时，先精印菜单放在各个桌上，表明上菜的道数。
　　第一道 汤，（中式汤或西式汤不拘，只是严格避免采用燕窝，因为这是一个毫无用处，并且昂贵而污秽的物品，一个有理智的人，应当知所选择）。
　　第二道 凉拌素菜。所用的材料，如白萝卜丝、红萝卜丝、海带、石花菜（洋菜）、洋芹、绿豆芽、苜蓿菌等。
　　第三道 煎烤谷类。炒饭、炒面、葱油饼（葱不碍护生，对一般人应可不拘。）、抓饼、炸银丝卷、芝麻烧饼等。
　　第四道 主菜。应预备白米饭。
　　第五道 第二主菜。
　　第六道 甜点。如八宝饭、千层糕、中式派（即用西式派壳用豆沙、莲蓉、枣泥等做成），或咸的，如萝卜糕等。
　　第七道 轻甜食。如杏仁豆腐、西米粥、莲子羹。另附水果及茶。
　　以上的设计也许不太成熟。现在中餐“百味具陈”的作风，不仅多伤生命，而且深深地有害卫生。中式筵席对人昕带到的害处，此别种餐食要多（例如一般西餐和日式餐），当然中式筵席中品目繁多，在各种筵席中也是浪费物资最多的，过去不少人以经挤为理由，作一些改革都不成功。现在证实中餐在于油类及瞻固醇的害处更为严重，为挽救中餐的存在，也必需做一个彻匠而有效的改革，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从飞行中得来的灵感
　　现在的提议，把中餐不分主菜和旁棻的办法，改为两道主棻，仍是妥协的办法。因为别人的做法，一个主菜就够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妨碍。其实，其中也有弹性。只要能做到其中的一个算做主菜，另外一个照旁菜的做法，比较更简单些，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这种组合式的中餐，也可以说从中华航空飞机上的中餐想出来的，因为在飞机上受种种的限制，必需把中餐的形式，变为组合的中餐形式，头等舱的饭食相当讲究，国内外政要也是用这种餐食。其格调无可批评，只是飞机上限于设备，只有用原已做好的，在火候方面，无法赶上现做的。只要多少采取组合的意思，而能够在地上饭厅现做现吃，一定会精采得多了。为了卫生的目的；为了营养的目的，加上有心的信土们能够为了护生的目的，不头困难，竭力推行，应当可以有成的。
　　自然因为主菜可能是荤菜，所以就宗教立场看，还是过渡的办法。不过至少给素菜馆一个方便。因为素菜庸是仿照荤菜庸的，素菜为了仿照荤菜，菜种太多了，在成本上，在人工上，可以比荤菜席还贵。这是素菜馆难以支撑的最大原因。如果主菜限于二道，那就容易多了。也就使素菜馆容易支撑下去。
　　彻底素食
　　为了动物油和瞻固醇对人类的威胁越来越重，这是毫无问题的，人类决不能为口味而选择死亡。所以豆类制作的汉堡饼、热狗以及此萨饼用的腊阳，都已试制成功。这对于护生问题也是一个好消息，希望今后能加以推广。只是其中的“加味料”(flavour）一般还是荤的。这种制作对于减少肉食，非常有用。从另一面看，究竟还是荤的。因而有关种种合成而不用动物材料的“加味料”，还是非常重要的，这是护生中一个重要的努力方向。
　　至于目前的急切希望，还是素菜饭馆能以试用组合式中餐，加强主某的分量，并且表扬素食的特质，不要浪费精神在荤菜的模仿上面。
　　编案：作者现任中央研究院院土，为闻名国际的史学大师，目前旅居洛杉矶，来函谓：“奉到来书，始知周老居士已蒙佛接引到西方。闻之怅怅，即电话向周老居士女公子慰问，知老居士确有奇迹，证实往生。当周老居士逝世以前，曾电话嘱托，为慧炬二十五周年作纪念文字，即命笔书写成‘谈护生运动’一篇。此文甫成，即接到老居士逝世消息。……对于老居士并拟挽辞一联，兹录于下方：
　　家国有余萦，平生弘法弘慈，
　　确立千秋无限意。
　　菩提今得证，往日一言一笑，
　　犹传万里众生怀。”
　　另函又云：“谈护生问题一文，系在七月匠时，周老居土打电话来，云次日当来访（鄙）寓，告以路途太远，盼老居士不必前来，次日（干）当找友朋亲拜老居士，老居士则言不必前访，但希望在十一月为慧炬作纪念文字，（老居士可能说慧炬二十八年，电话中误听为二十五年），以后陆续去写，至九月十七日方始写毕。时间亦洽为老居士赞颂法会稍前，可谓法缘有定、尤其老居士在生西前数日打电话来嘱写文字，似乎老居士有所前知，亲嘱写弘法文字，则更不可不郑重表明，藉示法缘有责。
　　慧炬（三〇二－三〇三）亦于今日接到，读到陈冠佑《山居札记》，言及连永川先生讨论“肉食”问题，（鄙）意‘素食’仍为正当方向，‘肉食’则为对现状的妥协，一个人不能离世独立，但正当方向还要随时把握住，在‘主动乙和‘被动’之间，还是要保持一个分际的三周老居士弘法护生数十年，劳教授此文，适足以表彰周老居士的宿志。本文从佛学、人类学、进化论、生态学、环境保护、营养学等角度，探讨护生运动，掷地有声，并提议改豆中叶宴客方式，简单可行。菩萨心肠，智慧、慈悲、方便，三者具足，实可媲美《护生画集》，与《戒杀放生文》，请读者细细玩味，共致世界于祥和之地。（文中小标题为编者所加，以便阅读。）（摘自《慧炬》30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