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佛学研究趋势
世界佛学研究趋势
冉云华教授讲
王美惠居士 记
诸位老师、诸位朋友、诸泣同学:
今天,我很高兴能到慧炬杂志社来,对慧炬的朋友们讲几句话。正像刚才主席所说的一样,我很荣幸地收到慧炬杂志,十多年都没断过,这主要是有二位前辈的推荐,一位是已经往生的詹励吾居士,另外一位是沈家桢博士。这件事对我来说,是非常需要的,因为我远在海外,与中国的社会隔离得太远,能看到台湾的报导,特别是年轻一代的知识分子,开始对佛学感到兴趣,那是一种非常令人兴奋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很难跟大家说出来,因为离开中国文化圈几十年,离开的路途又是那么遥远。因此,当我被邀请到这里跟大家说几句话时,我就一口答应了。
谈到世界佛学研究的现况,这是个大题目。佛家说「大干世界」,古时候的人比较难了解,现在由於天文学的发展,大干世界就比过去具体多了。因此,想把世界佛学研究的现况说清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此我愿意提出几点意见,对年轻的朋友也许有一点帮助。
佛教舆佛学是两回事
首先,我想说明的是佛教与佛学是两回事,彼此有关系,但不完全一样。佛教是一个伟大的宗教,到目前为止,已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它从印度开始传播,南傅到斯里兰卡、缅甸、印度尼西亚;北传到中亚细亚、中国、韩国、日本等地。现在由这些国家慢慢地向外发展,传到世界各地,如欧、美国家。学术研究与宗教,在某一个程度上说是一致;在某一个程度上说是不一致。宗教的目的在追求解脱,学术只是一种手段,宗教解脱的目的一旦达到,手段就不必讲了。这如同中国道家所讲的「得鱼忘筌一,也就是印度佛教所说的「多闻」(Bahu—sruta)。「多闻有过一,多闻是知识广博,知识只是手段,解脱才是目的。多闻虽是知识广博,并不一定能解脱,有时时候反倒是一种过错。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作为一个佛教徒,有著不同的层次。按照古代印度的说法,佛教人士可分为几种:一种是声闻乘,只听别人说法,听法後也许可以开悟,开悟就可以得解脱。另一种是辟支佛,自己摸出一条道路来,可以达到宗教目的,但是还没有资格向人说法。只有菩萨能自己悟道,并且自了本性,把他心中的理解,依照信徒不同的机缘,用不同的说法来帮助他们成道。中国佛教是大乘佛教,大乘佛教讲的是要普度众生。因此,不但要自了本性,同时要针对众生不同的根机,作不同的说法。这就此较困难了!因为对众生说法,必须具备二个条件:
第一:说清楚自己的宗教经验或见解,把主观的经验说给客观世界的人听,而且要能听得懂。这一点在宗教史上,不管是佛教、基督教或回教,都是一个很大、很困难而普遍性的问题。
第二:认识每个听法众生的资质、程度,用什么语言才能使他听懂你说的佛法。
这两点跟佛教与佛学研究都有关系。中国华严宗说「信、解、行、证」,先信然後解,解了以後再去实行,实行了才可证道。因此,学术研究是在解的范围之内。
西方人也对佛法感兴趣
到了二十世纪,不但东方人对佛法感兴趣,西方人也一样,但是西方人与东方人对佛法感兴趣的基础不同。西方人的背景是基督教信仰而来。他们的基督教徒有两种,一种是只有在星期天上教堂,对神学什么也不懂。另一种是对基督教神学非常懂,也信基督教。这两种人都研究佛教,而且研究得非常成功。西方人研究宗教,还有一种文化背景——他们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人,拥有的科学知识比前人还要丰富,对知识的分类也相当精细。因此,想要以普通的知识对他们说,一定不能使他们满足。他们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并且还要步步求证,拿出证据来。请让我擧一个例子说明:宗教界有一位老教授讲佛学,对学生说大乘佛教慈悲无量;菩萨普度众生,可以转移功德。有一位年轻学生就问,是怎么转移法?我现在有罪,就请大慈大悲的观世昔菩萨为我超渡。这位老教授就说不上来。咱们过去念经都是这么念的,到底要怎么做?都不知道,既然不能实证,就不可信,这不能说问问题的年轻人在故意捣蛋,因为现在年轻人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说清楚不可。
以现代科学知识研究佛学
现代科学知识是一套很复杂的学说,拿研究佛教经典来讲,一定要先懂得语言和那一派的学说。语言有梵文、巴利文、藏文、中文,现在还有日文、英文、法文、德文等。因此,语言就是一个问题。西方的宗教研究,是从基督教圣经会的研究传统而来,研究圣经就分新约与旧约两部分。研究旧约的人,必须懂得西伯来文、德文;研究新约的人,必须懂得古希腊丈、拉丁文、德文(德国人对神学的研究非常成功)。他们不但在语言方面自有一套,而且在几个世纪神学圣典的研究中,发展出一套完整的理论。因此,他们研究佛经时,便问到由耶稣教圣典研究中所发现的问题,这是由基督教研究圣典所衍生出来的理论,东方人没有这套理论基础,於是回答不出来。
再擧另外一个例子,在佛经中有阿毗昙,讲的是法数、心法。用现代语来说,便是宗教心理学。印度人对心理境界的层次,分析得很细致,但是传统的分析方法与现代心理学理论有何关系?大家都不知道。有一次,一位西方的心理专家,向一位中国的高侩谈心理状态,彼此都谈不拢,高侩谈的那一套,西方人听不懂;西方人所说的,高侩也听不懂。所以,现代人研究佛学就面临著这么多的麻烦。我必须说,在不久的将来,在台湾或其他地方,都有类似的问题发生。因为现在的台湾或东南亚,或若干年後的中国大陆,由於科学的普及,过去念经那一套办法是行不通的。现代人接受了新式教育,就会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因此,如何宏扬传统佛法,就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也就是下面所要讲的佛学研究的现况。
佛教是文化精神,不是迷
信
在台湾,通过各大专院校的佛学社团及慧炬的组织推动,你们这一代比过去要幸运得多。过去那一代,受到五四运动的影响,认为一切宗教都是迷信,要是有人信佛,老师一定对你画个问号?怀疑你思想是否有问题。五四运动留给中国的影响,直到现在。在此擧二个例子,一个是咱们台湾的最高学术研究机构——中央研究院,不但没有宗教研究所,甚至连中国哲学研究所都没有。又,台湾时常说要恢复中国传统文化,而这些文化的精神就是宗教哲学,不设立宗教研究所,真是一件怪事。
另一个例子,就在大陆,现有的许多大专学府中,只有两所大学有宗教研究学采,一个是四川大学,另一个是南京大学。在学术研究方面,有二个社会科学院有宗教研究所,一个是北京中央社会科学院的世界宗教研究所;另一个是上海科学院的宗教研究所。他们一方面研究宗教,另一方面却与宗教生活不发生关系。
一九八七年,我在北京大学担任客座教授时,曾经对全国官员培训班讲演,当时我选了二个题目,第一个是「传统社会中宗教的地位与作用」。第二个是「现代社会中宗教的地位与作用」。讲完後,有些官员就问我:「冉先生,你讲宗教的好处比坏处多一点?」我说:「你讲得没错,中国大陆讲宗教坏处,讲了四十年没有解决问题,没人敢讲宗教的好处,我来说最适合,因为我是外国人,讲完了就走。」我再问他:「你们所讲的宗教坏处,指何而言?」他说:「宗教是迷信。」我问他:「你研究过没有?如果没有研究,就不要乱下断语。」另一位又问:「宗教破坏进步和违反科学思想,对不对?」我说:「一半对,一半错。欧洲那一部分是对的,在黑暗时代,达尔文、伽利略等都受到天主教当局的压迫。错的那一部分在中国:您能否在中国历史上,找出一个例子证明,有那个科学家或思想家被宗教迫害?」他站著答不出来,我就给他擧二个例子,与他的说法正好相反。比如说,明代李卓吾,不容於官方,结果逃入禅门。又比如说,明清交际时代的博青主,信道教,通於医学,富有民族思想,不容於当时的政权,後来也入道。这样的例子很多,你们的缺点,就是生吞活剥的硬将欧洲黑暗时期的经验,强加在中国历史上,说中国宗教迷信,这是完全讲不通的,所以回答不出来。我现在跟你开个玩笑,大陆宗教不普通,你是宗教官员,若有一个青年人间你:「长官!我现已三十岁了,失业十年。这期间全靠父母,现在父母年老了,我又找不到职业,请问能否给我想个办法来解决?」於是,我想可能只有三种办法:第一是马克思主义的答案——政府不好,社会无道。因之,应当推翻政府,起来革命,你们敢吗?第二是佛教的办法——前生造业,今生不修修来生,信佛去了,你敢吗?第三是自杀算了,你敢吗?结果,无人回答我的问题。宗教的作用,就是把人由这个世界的层面引向另一个层面,人间的事情很难办,没有一个人的希望能够完全达到,自己的愿望达不到时,便走向极端。要达到圆满,只有用宗教来解决内心的冲突、社会的冲突。过後有几位朋友拜访我,说我讲得很好,因为大陆上的人敢怒不敢言,冉教授来讲最合适。
惟有宗教才能解决冲突
在台湾各大专院校中,有不少佛学社团,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精英,利用课暇,对佛学、儒学等发心研究,撰写论文,最优秀的由慧炬发给奖学金。但是我要问你一句话,从此以後怎么办?难道研究佛学只是为了得奖学金吗?当然不是,奖学金只是鼓励,往後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怎么研究呢?这个问题要好好的想一下,与下面所讲的有关联。
大家都知道,宗教是一个很古老的现象。从原始时代开始,人们对宗教有要求。为什么呢?因为人类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当他们在现实世间遭到困难时,需要一种精神力量来支持,来帮助他们面对困难。不管困难有多大,精神的力量总是比肉体还大。这话是印度圣雄甘地所说的。甘地有一位青年朋友,他是科学家,他对甘地的主张只有一点不表赞同——就是神的问题。到底有没有神?因为他是一个社会人类科学家。他相信人类由猴子变成,故对上帝造人不表赞同。甘地对这个问题乾脆不予回答。几天之後,他又来问上帝的问题,甘地回答说:孩子,我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有神?只有在我最後一次呼吸时,才知道神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那位青年人间,既然你不知道,为何一直在谈说上帝呢?甘地回答说,现代人有太多太大的问题,需要一种精神的力量,去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克服困难。这种精神支柱,就基督教来说,就是上帝;印度教叫薄伽梵(Bhagavat);佛教叫涅槃;回教叫阿拉;孩子你称它叫科学。什么是科学?这也是一种帮助人们解决问题的力量。
研究佛学要了解现代科学
知识
既然宗教是一个很古老的现象,那么在二十世纪又呈现出怎样的形态?我们都知道,二十世纪是一个科学时代,它有几个很大的特徽:第一,教育普及。以台湾为例,受过教育的人比过去多得多。第二,科学发达。现代科学直接向传统挑战,因此,如何面对新的问题?这是很重要的。第三,传播资讯的扩大。说法的人,要能写、能说,并且还要法相庄严。除了上面三点之外,还有一点更为重要,就是现代教育,也就是从西方傅来的教育系统。而西方的教育系统是怎么形成呢?欧洲的大学最早由神学院开始,但是到了十八世纪末期,起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就是由於现代科学的发展,加上文艺复兴以来人性的解放,人们慢慢摆脱了神学的束缚,对上帝造人、上帝造宇宙的说法开始怀疑,结果带动科学的发展。推广下去,便是技术的发展,技术的发展与商品的生产结合,造成一连串的社会变化。
西方社会受到科学研究的影响,认为宇宙不是上帝所创,而是自然形成的。因此,为了理解自然的奥秘,便在大学分成许多不同的科系。以佛教研究为例,经典的研究,在古印度来说,就是梵文、巴利文的典籍记诵,现在则被分配到语言文学系。研究历史的这一部分,则被分到历史系。又,佛教与社会的关系,被分到社会学系。至於宗教的教义,又被分到哲学系。另外,有关心理分析的问题,也被分到心理学系。因此,在传统的社会里,佛教是一个整体的现象。但在现代,在学术分工下,则被分成五个不同的科系。每个科系的分别会产生优点,也会带来缺点:好处是个别问题被研究得很精细,与现代科学能挂上鈎;坏处是整体佛教被分得支离破碎,这是以现代科学研究宗教的缺失。现代科学的研究虽有缺失,但是年轻的一代必须去面对这一时代特徵。因此,在大学求取学位时,除了宗教知识外,必须接受现代的科学知识,否则考试不能通过,与现代学术挂不上鈎。
除了认识现代科学知识的重要性之外,还必须知道它的限度,否则变成只为学术而学术。
了解现代科学的限制
我认识一位印度学者,四十年前在中国留过学,是汤用彤先生的弟子,曾经写过一本关於龙树的哲学。有一次他碰上我说:「最近我苦恼得不得了,整夜睡不著。」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升不上正教授,升级有问题。」我就说:「你是讲佛学的,无我执、无贪念,升级与贪念、我执有关系。」他说:「我书里的二草就是写这个东西。」我说:「但是,你还是睡不著。」他说:「是啊!三这是一个标准的学术研究者可能面对的问题。常常可能对一个问题,理论上弄得很清楚,而且自成一套,可就是不能把那一套与自己的生活拉上关系。
唐代有位禅宗佾人非常滑稽,有一天皇帝召见他,当时一位很有权势的太监就问他:「无明是什么意思?」大禅师回答说:「糟糕透了,现在连太监也讲无明。」太监以为禅师駡他,就说:「我要处罚你!」老禅师笑著说:三逼就是无明!这就是无明!」因此,宗教信仰、生活与宗教理解有关系,但是有时也是两件事情。学习现代的科学知识,一方面要知道其用处;另一方面又要了解其限制性。
科学原是哲学的自然方面
好了,现在谈上大学念书,想要对佛教有所贡献,第一要知道上大学是为了什么?现在大学有二个学系与宗教有关。一个是神学院,一个是宗教研究学系。这二者有何分别?前者是为了培养传教人士,若为了宗教信仰便可以上神学院;後者是为了解决知识问题,知识是唯一目的。如果宗教研究也有助於解脱,那算是额外的收获。在大学里研究佛学,既然以知识为标准来解决问题,那么这个知识又是指何而言?
现代人常在报章杂志上,看到许多主张宗教比科学还科学的文章。撰写这类文章的人应该知道,科学是指何而言。西方人所指的科学,是从十八世纪末期至十九世纪、二十世纪所发展出来的这一套自然科学。若是以社会问题或人文问题为对象来研究,则称为人文科学或社会科学。当然其间有很大的变化。我在印度曾经请教过一位语言学家,他说古代梵文对「科学」一词的解释,便是哲学的自然方面,因此自然科学是哲学的一部分。现在则有哲学科学一语,视哲学为科学的附属品,这名词的变化非常大。目前研究人文现象,皆用科学的方法来处理,其步骤是:
第一,确定范围。研究问题,首先必须把范围确定,范围愈小,愈能得到科学的答案。譬如,你生了病,到医院验血、验尿:…:就是要画定范围,愈画愈小,最後画到不能再小的程度,才有一个科学的题目。这种缩小范围的方法,与传统的方式不同。传统的办法是综合各家的问题,看问题的共同点在那里,找出答案。因此,传统的方法是综合扩大式的,现代的办法则是分析缩小式的。台湾目前大学年轻人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喜欢研究大题目,以为小题目不能解决问题,只有人生大事才可以解决问题。我自己也曾犯上这个毛病。记得我到印度念硕士学位时,印度汉学家师觉月(Bagchi,P.C)教授问我:「冉云华,你要研究什么题目?」我说:「东西交通史。」他说:「你指的东方是什么?西方又是什么?题目太大了!」我说:「中印交通史。」他说还是不行,因为其中有经济、宗教、文化等各种问题。我说:「既然你是佛学家,就以佛教为主题来研究。」他回答:「中印佛教有二千多年的交往,你要研究的是那一个时代。」於是,我就把题目慢慢缩小。因此,你们若是要作研究,首先必须确定研究的范围,大题目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在大学中,硕士的定义,是表示你已能以科学的办法来研究你的问题;博土的定义,是你不仅能以科学的办法来研究你的问题,还要对这门学科有新的贡献。等你选定题目後,先进入图书馆,查看各国研究的图书目录,如英文、德文、日文、中文等,中文的著作通常不太多,这点我必须说,我经常引以为耻,因为我们对自己的国粹研究得太少,反而日本人研究得很多。因此,现代西方人研究汉学,特别是佛学,日语必修,现代中文可以不学,古文则必修。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因为我们没有现代研究的成果,日本人有研究,故日文是必修课。我们在做研究时,先看别人研究的成果,然後考虑在没有人写过的题目中,选定自己有兴趣的专题,深入探讨。
第二,掌握资料。你到医院去看病,上次抽血,这一次也要抽血,就是要把你的资料完全掌握。把资料全部掌握之後,才能进行分析。分析的方法,如同把资料放在放大镜底下,看看资料的内容是什么?那些是值得的?那些是矛盾的?现象是如何发生的?理论是怎样提出的?怎么辩证的?怎么解决的?因此,把材料占有、分析後,才能了解材料的内在关系,由内在关系再分类、再思考,看出问题前後发展的程序,然後找出解决的办法来。这就是科学性的研究方法。
以科学方法研究所得的结果,可以用两个办法来验证其结论是否合乎科学?第一,这个结论必须先在实验室里证明。以自然科学为例,理论的成立,必须在实验室里实验成功才行。李政道、杨振宁的理论,在吴健雄的实验室证明以前,只是一个假设。你用同样的材料与办法,一定会得到同样的结论。人文科学也是如此,因为在整个研究过程中,可以利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
第二,在自然科学里,有个名词叫能证实性(verifiability),即研究的结论是可以检验证实的,而不是空口说白话。人文科学亦是,我这个理论,是根据那些经典而来?是根据那本书?那一篇?那一页?这些资料都可以查得出来,不像过去只说「佛经云」、「论云」,到匠是那一部书也弄不清楚。以上二点,皆是以科学方法来研究人文的资料,因此研究的对象,虽然是社会现象、人文现象,但是因为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合乎科学程序,所以所得到的结论,也是科学的。
我希望年轻一代的学者,能在这一方面多留点心,也许对你们的研究多少有些参考价值。谢谢大家。
摘自《慧炬》第3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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