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影堂考实
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影堂考实
王子林
内容提要: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为边疆的安定和藏传佛教的繁兴作出于重大贡献,二人于北京圆寂后,乾隆皇帝为他们建造了影堂以纪念这两位活佛。供奉二人的画像及有关纪念物,不仅可以加强藏蒙地区与中央政府之间的联系,同时也是乾隆个人感情因素的反映。本文通过对影堂这一独特建筑形式的考察,对其陈设进行了分析考证。
关键词:乾隆 六世班禅 三世章嘉 影堂
作者王子林,故宫博物院宫廷部研究馆员。
在乾隆时期,于宫中建造了两座独立的影堂分别用于纪念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所谓影堂[1],是指挂供死者画像的纪念堂。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的影堂内分别供奉有二者的画像、银造像及有关的纪念物。影堂位于内廷西北中正殿院内,称雨花阁西配楼和雨花阁东配楼。西配楼是六世班禅的影堂,东配楼是三世章嘉的影堂。二者东西相对矗立于雨花阁前。
一、六世班禅于北京圆寂
六世班禅为西藏宗教领袖,转世活佛,法名罗桑贝丹益西,乾隆三年(1738年)十一月十二日,生于后藏南木林宗扎西则地方,乾隆五年(1740年)被认定为五世班禅的转世灵童,乾隆六年(1741年)至札什伦布寺坐床,乾隆三十年(1765年)赐金册。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班禅得知乾隆帝两年后适逢七十寿诞,通过章嘉国师请求,获准朝觐祝寿,于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六月启行。
乾隆非常看重这次班禅进京朝觐,这是继五世达赖喇嘛进京朝觐清帝之后的又一次重大事件。因为它起到了加强西藏与中央政府的联系,有利于安定边疆。至班禅启程之日起,乾隆就不断地发出了多道谕旨要沿途各地方官员安排照料,并频频赏赐各种礼品,对班禅一行可谓关怀备至。又下旨仿班禅所居札什伦布寺式样于避暑山庄建须弥福寿寺,乾隆御制《须弥福寿之庙碑》云:“今之建须弥福寿之庙,于普陀宗乘之左冈者,则以班禅额尔德尼欲来觐,而肖其所居,以资安禅。”又令宫廷画师杨大章绘制《裟罗树图》以祝班禅42岁寿辰(十一月十一日),乾隆于画中题诗云:“梵域裟罗,震旦交让。生同大椿,其寿无量。毗舍浮佛,七佛之三。树下得道,心境示参。毗舍浮佛偈曰:前境若无心亦无。亦曰初祖,修道树下。直指心传,即六波若。圣僧西来,宣扬黄教。恰值寿辰,慧日普照。写此灵根,用延遐算。七叶纷敷,千龄曼衍。泥日法会,荼毗应身。非一非二,化彼无垠。乾隆庚子仲冬上浣御笔写寿班禅圣僧并赞。”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七月二十一日班禅到达热河避暑山庄,在澹泊诚敬殿晋谒乾隆皇帝,于清旷殿赐坐赐茶果。乾隆御制诗曰:“祝厘远至鬯宗风,三接欣于避暑宫。敬一人而千万悦,垂名册亦乃予同。雪山青海胥增忭,色罽精金许献衷。初见宛然旧相识,本来如是非神通。”
八月,乾隆回銮北京,班禅随驾,九月初到京,驻锡西黄寺,并颁赐玉册玉印。十月二十九日班禅患痘,第二天,乾隆下旨着管理造办处事务大臣舒文亲身带刚从江苏吴县长洲奉命来京的陆灿至西黄寺为班禅画像[2]。十一月初二日,“陈世官、罗衡、张敬文、刘钟、盛明远看得班禅额尔德尼痘症五朝,原系毒火太盛之症,设法用药,周身颗粒渐起,胃气稍开,惟天廷不长,忽于酉正喘促不语,口鼻出血,此由毒火内攻,痘俱塌陷,救治不应,于戌时圆寂。”[3]
乾隆闻此噩耗,十分悲恸地说:“十月二十九日朕闻班禅额尔德尼发烧身感不适,当即派医诊视,方知出痘。十一月初一日朕亲临探视,喇嘛甚喜,尚甚健谈。初二日病情骤变,入夜圆寂。朕闻之甚是震悼,即赴黄寺拈香。喇嘛本性,虽来去如一,猝然圆寂,实出朕之意外,于心极为不忍,不胜哀伤。”[4]
对班禅在北京的短暂时光,乾隆心中生起无限的悲伤。
班禅圆寂后,十二月十二日,班禅画像完成,乾隆下旨着配紫檀木边查亮玻璃一块镶安,得时安挂在为自己归政后颐养天年所建的宁寿宫无倦斋里[5],以为朝夕相念。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又画得四张班禅画像,乾隆下旨将画像镶锦边,安玉轴头,由大学士董诰拟写汉字说语,照汉字说语写满洲、蒙古、西番字样。四张画像于二月初十日装裱完工,乾隆下旨画像四张俱不必在佛箱收供,一轴配红木插盖匣一件,交中正殿西配殿安供,其余三轴,在法源楼、热河紫浮、须弥福寿之庙各安供一轴[6],目的是为了使其具有佛一样的地位,与唐卡一起供奉于寺庙之中,作为众信徒膜拜归附的象征。
二、三世章嘉与清宫藏传佛教的繁兴
三世章嘉·若必多吉转生于甘肃凉州,幼年被迎至佑宁寺坐床。雍正元年(1723年),青海蒙古罗卜藏丹津发生叛乱,佑宁寺在清军平定叛乱中被焚毁,雍正帝得知三世章嘉的下落后,下旨:“朕之上师章嘉大国师之转世尚在彼处,应火速送来京师,不得有分毫伤害。”[7]第二年被护送进京,谕曰:“胡土克图,今宜勤习各种密宗经典,以备来日宏扬佛法,复与第四皇子同习汉蒙满三种文字。”[8]章嘉时年八岁,与皇四子即乾隆皇帝一同读书,从此二人建立了深厚的同窗之情。在章嘉十八岁之前,潜心经论,学习“二圣六庄严”所著经典,他通晓汉、蒙、满、藏等多种文字。十七岁时即雍正十二年(1734年)章嘉被封为“灌顶普慧广慈大国师”,乾隆元年(1735年)特降恩旨,赏章嘉国师管理京师寺庙喇嘛扎萨克达喇嘛印,乾隆八年(1742年)赐御用金龙伞盖,乾隆十六年(1751年)赐“振兴黄教大国师”。章嘉国师帮助清代帝王处理过很多藏蒙事务,如雍正十二年(1734年),年仅十七岁的章嘉偕果毅亲王允礼前往泰宁迎送七世达赖入藏,圆满地完成了这一重要使命。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漠北蒙古郡王青滚杂卜发动撤驿之变,章嘉以其宗教领袖之威望用和平方式平息了事变。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二月七世达赖圆寂,章嘉又奉钦命进藏办理西藏事务,主持寻认七世达赖的转世灵童,为安定西藏作出重要贡献。这是乾隆皇帝为章嘉国师建立影堂的政治原因[9]。
同时章嘉国师也是一位佛学造诣极深的大师,一生著述甚丰,特别是在佛造像学方面,如《造像量度经》之厘定,《喇嘛教神像集》、《诸佛菩萨圣像赞》之编纂,这些著述为乾隆朝大规模的佛造像和佛堂寺庙的兴建提供了系统的理论、图像依据。章嘉国师是乾隆时期宫廷藏传佛教的主要传播者,他八岁进京,七十圆寂,一直服务于宫廷,担当了乾隆皇帝的金刚上师与佛教顾问的重要角色[10]。章嘉国师对宫廷藏传佛教的繁兴所作出的贡献主要有:
第一,仿西藏托林寺建造雨花阁,供奉密宗四部神系,《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记:
一天,大皇帝问章嘉国师:“在西藏为佛教建有广大功业的杰出人物有哪些?他们的主要功迹如何?”章嘉国师一一详细列举,其中讲到了大译师仁钦桑波创建的托林寺,寺内正殿有四层,内设四渎部佛众的立体坛城的情况。大皇帝说:“在朕的京城中也要建一座那样的佛殿。”于是,由章嘉国师负责,在内城右方建起了一座四层金顶佛殿,内置四渎部佛众的塑像。顶层殿内塑有密集像,第三层殿内塑有大日如来现证佛像,底层殿内作为各扎仓僧众念诵三重三味耶仪轨的场所。[11]
第二,整理宫中历代所藏佛像,《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记:
汉人、蒙古诸朝以来,至今宫廷内渐次供奉之佛像、佛经、佛塔等不可胜数,造像材料和各像面目无法识别,难以整理。请将这些佛像分别开来,用蒙藏两种文字标出名号。于是,由章嘉活佛为首的赤钦活佛等驻京高级喇嘛及理藩院的文书誊录缮写人员,用了两个月时间,仔细察别,具祥尽呈,甚合帝意,嘉奖殊厚。[12]
第三,翻译《甘珠尔》经,《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记:
文殊大皇帝认为,自己出身的满族人口众多,对佛教获得信仰者也为数不多少,但是语言文字与别族不同,以前也没有满文之佛教经典。若将佛说《甘珠尔》译成满文,实在是造福于后代之善举,遂命章嘉国师将《甘珠尔》译成满文。[13]
第四,指导宫中佛像制作,《造办处活计档》记:
乾隆十七年二月初十日造办处交五方佛五尊、三世佛三尊、无量佛二尊,太监胡世杰传旨:着章嘉胡图克图认看左右次序,背后刻四样字,钦此。[14]
乾隆二十年十二月初五日司库白世秀交铜佛一尊,太监胡世杰传旨:着章嘉胡图克图装藏,钦此。[15]
乾隆三十三年二月十三日库掌四德、五德将罗布藏隆里画得佛像纸样一张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着章嘉胡图克图指示,拔蜡样呈览,钦此。[16]
第五,创建宫廷宗教舞蹈仪仗队,逢年过节或举行法会时表演噶尔和羌母舞蹈。《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记:
当时,大皇帝下令:“成立一支表演时轮和胜乐的四月供养舞蹈的仪仗队,从西藏派教习歌舞的老师来。”于是,由夏鲁寺派来的两名舞蹈老师,他们来到后,教习“噶尔”和神兵驱鬼的“羌母”(跳神)两种舞蹈。按照章嘉国师的指示,从府库内准备了铜鼓、面具、顶髻、骷髅等道具,每当逢年过节或举行法会时,都表演“噶尔”和“羌母”。此外,还先后表演过扎什伦布寺中所跳的“羌母”和萨迦寺的供养宝帐依怙的“羌母”。[17]
在章嘉国师的指导下,乾隆时期宫中藏传佛教日益繁兴,达到了“凡是西藏有的,这里无所不有”的程度。《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18]记:“天神大皇帝为了增盛佛教和众生的幸福,历年不断地修建了不可思议的众多佛殿和身语意三依所(经、像、塔),这些寺院中,都建立了僧伽,他们有的学习显密经论,有的学习密集、胜乐、大威德、时轮、无量寿、普明大如来、药师、上座部等各种仪轨,有的念诵经部论典,有的做护法的酬报法事,总而言之,凡是西藏有的,这里无所不有。”
乾隆皇帝崇信藏传佛教,他认为要治理藏蒙,必须要了解他们的习俗,所以乾隆皇帝不仅要懂番语(即藏语),还要学番经。甚至拜章嘉国师为老师,接受章嘉国师的灌顶,《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记:
闭关静修结束后,章嘉国师朝见皇上,皇上说:“现在朕欲学习密法,请给我传授入乘法灌顶。还要把你的本尊神胜乐灌顶传授给我。”章嘉国师欣然答允。灌顶所用的器具都由皇上自已准备齐全,章嘉国师便开始给皇帝传授全部的“胜乐铃五神”灌顶法。灌顶时,皇帝请章嘉国师坐在高高的法座上,而皇帝自已坐在较低的座垫上,直到灌顶结束,皇帝一直跪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如律听受教法。……皇帝听受灌顶后说:“章嘉国师从前是朕之上师,现在成为朕之金刚阿阇黎。”承认章嘉国师是密法之主,恪守师徒誓言,对上师言听计从。[19]
因此,乾隆皇帝与章嘉的关系不仅有帝王与活佛的关系,还有同窗、师徒的关系。也就是说除了君臣关系外,个人的感情因素则极为深厚。这是乾隆皇帝为章嘉国师建立影堂的宗教信仰和个人感情原因。
乾隆五十一年四月初二日,乾隆皇帝得知章嘉国师圆寂的噩耗,悲恸欲绝,随即又回忆起章嘉国师传授的一切教法,诸种缘起如身影一样记忆犹新,说道:“朕之恩师从不了义上讲是示寂了,但从了义上讲是超脱了死亡,不久将会发慈悲,重新来做我们的怙主。” [20]便派人送去用五十两黄金做成的曼扎、内库哈达百条、线香百束等,并立即派遣驿使进藏,向达赖喇嘛通告情况,请他祷告章嘉国师的转世灵童早日出世。
三、纪念六世班禅的西配楼影堂
在乾隆繁兴佛教的人生旅途中,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都是让他刻骨铭心的人物。六世班禅和三世章嘉去逝后,乾隆皇帝为这两位宗教领袖各建了一座影堂,以纪念他们对西藏的稳定和佛教的繁兴所作出的重大贡献。同时也表达自己对这两位大师的缅怀之情。西配楼位于雨花阁西,为二层,三开间,前檐出廊,卷棚歇山顶。据《西配楼》档案记载其陈设为:
西配楼上三面墙挂供墨刻班禅额尔德尼源流十三轴。
明间安紫檀桌二张上供中洋彩瓷骑狮文殊菩萨一尊,左洋彩瓷骑象普贤菩萨一尊,右洋彩瓷骑吼观世音菩萨一尊,前安楠木三屏风一座上供番铜俐玛释迦佛一尊,番铜俐玛昭释迦佛二尊。前供洋彩瓷五供养一分,洋彩瓷宝瓶一对,洋彩瓷五供一分,案前铺设红白拜毡一分。
西配楼下明间墙上挂供画像班禅额尔德尼一轴,上挂拉布哩一件,前安紫檀案一张上供银间镀金班禅额尔德尼一尊(重六百二十七两六钱,上嵌舍利珠一颗,穿黄片金衣二件),左右安紫檀嵌黄杨木垂恩香筒一对,小挑杆灯一对,前中供四体白伞盖仪轨经一本,丹书克经一本,班禅源流经二本。红皮匣一个内供班禅罗布藏巴尔丹依什祈祷速转胡秘尔汉经一本。前中供银轮一件,左右供九江瓷宝瓶一对,花海螺一对。前供铜镀金嵌松石七珍一分,九江瓷五供一分,案前铺设红白拜毡一分。
南板墙挂供紫檀边玻璃心吉祥天母挂屏龛一座,紫檀边十六罗汉挂对一副。春紬帘二架。
北间床上铺设红白毡二块上设绣蓝缎靠背座褥迎手一分,左右设文竹插屏一对,汝釉瓷石榴瓶一件,黑漆描金冠架一件,黑漆描金痰盆一件。左安文竹炕案一张上设青玉双喜有锁盖罐一件,右铜商金出戟花觚一件,套蓝玻璃纸插屏一件。右安文竹炕案一张上设玛瑙根戟耳炉一件,蓝玻璃瓶盒二件。地设花梨花椅二张。
北墙挂紫檀边影翠花玻璃挂屏一件,左右挂御笔黄笺纸字对一副。
西墙挂木彩漆如意挂屏一件。南进间床上铺设红白毡二块上设绣宫紬靠背座褥迎手一分,黑漆描金痰盆一件。紫檀炕案一张上设青玉炉一件,汉玉顶头瓶一件,青花白地瓷四方双管瓶一件,地设紫檀绣墩二个。[21]
西配楼以楼下明间墙上所挂供的班禅额尔德尼画像为中心布置影堂,画像前置供案,案上供银间镀金班禅额尔德尼像一尊,画像和银像均按照班禅真容绘制和铸造。
所供班禅画像已被挪走,故宫现存多幅班禅画像,分班禅俗装像和僧装像二种。僧装像中的班禅头戴黄帽,身披袈裟。笔者认为影堂所供应为班禅的俗装像,俗装像中班禅身穿明黄缎十团龙里衬海水江崖龙袍,龙袍为乾隆赏赐,档案记载:“[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领侍卫内大臣尚书忠勇公臣福隆安等谨奏,由内支出十三件龙袍,臣等酌定赏班禅额德尼、章嘉呼图克图……。俟后旨下,列入二十四日宴赏。宴后颁赏,为此谨奏。” [22]班禅进京恩遇崇高,赏赐龙袍使班禅享有皇帝一样的地位。从而使他不同于其他活佛形象,他是西藏政教合一的领袖,表明了影堂所供主人的身份。画像中班禅全跏趺坐于有三层坐褥的雕龙宝座上。其坐褥亦为乾隆所赏赐,档案记:“[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神人之顶饰文殊菩萨大皇帝莲足金座尊前,恭敬叩拜谨奏:天神文殊菩萨大皇帝对小佛向来格外宠渥优施,对此日益深加之鸿恩,小佛永世难报。……有幸瞻觐天颜,正值无比欣悦之际,又赏赐闪烁神力光辉之珍贵缎子垫褥。”[23]
班禅头戴貂皮帽,身穿右手结说法印,左手托无量宝瓶,表明自身是无量寿佛的化身。画面分空界和下界,下界背景为青绿山水。下界青绿平地上置雕龙宝座,座前置供桌,上供花、嘎巴拉碗、轮、炉、摩尼珠等供品。下方三朵云团里涌出三位护法神,中为六臂永保护法,右为阎摩,左为吉祥天母。三位护法神前置嘎巴拉碗,里盛象征五知五觉的眼、鼻、舌、耳、心。画像背后有汉满蒙藏四体文题记:“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圣僧班禅额尔德呢自后藏来觐,上命画院供奉绘像留弆,并永崇信,以证真如。”
班禅银像为坐式,右手结安慰印,左手结法界定印,银像重六百二十七两六钱。
北间床上铺设有靠背座褥迎手,左右陈设有文竹插屏、汝釉瓷石榴瓶、黑漆描金冠架、黑漆描金痰盆等物,应是按照班禅生前的生活起居而布置的。
楼上三面墙挂供墨刻班禅额尔德尼源流十三轴,《活计档》记载:“四十四年三月初三日,……交班禅第一辈至十三辈画像源流十三张,中正殿新画,传旨着厢边配轴头成做挂轴十三轴,……九月二十六日……持进安在养心殿呈览。奉旨:着收贮。”班禅圆寂后,班禅额尔德尼源流十三轴就供奉于西配楼上,以作为永恒的纪念。
四、纪念三世章嘉的东配楼影堂
由于章嘉圆寂的时间比班禅晚六年,其东配楼影堂的建筑形制与西配楼班禅影堂相同,亦为二层,三开间,前檐出廊,卷棚歇山顶。其所陈设方式及内容亦与西配楼相似,多处互相对应。据《东配楼》档案记载其陈设为:
东配楼上现供佛经供器:
明间墙上挂供中画像释迦佛一轴,左画像无着祖师一轴,右画像龙树祖师一轴。前安紫檀案一张,上供紫檀三塔龛一座内供大利益梵铜俐玛大持金刚一尊,番铜俐玛观世音菩萨一尊,番造绿救度佛母一尊。左右供楠木三屏风二座上供番造绿救度佛母二尊,番造吉祥圆满救度佛母一尊,番造观世音菩萨一尊,洋彩瓷五供一分。
南间墙上挂供中画像大持金刚一轴,左画像喜乐和祖师一轴,右画像龙树祖师一轴,前安影子木半圆桌一张上供紫檀龛一座内供番铜俐玛无量寿佛一尊。
北间墙上挂供中画像弥勒佛一轴,左画像狮吼观世音菩萨一轴,右画像狮吼文殊菩萨一轴,前安影子木半圆桌一张上供彩漆四方龛一座内供利益银造三辈达赖喇嘛一尊。
明间案前铺设红白拜毡一分。
楼下明间墙上挂供画像章嘉胡土克图一张,上挂拉布哩一件,前安紫檀案二张上供银间金章嘉胡土克图一尊(共重六百九十九两一钱,穿黄片金衣两件),左右安紫檀嵌玉垂恩香筒一对,花海螺一对,前供大红皮匣一个内供画像吉祥天母一轴,嘎布拉札穆鲁鼓一件,银巴铜铃杵一分,小红皮匣一个。前供九江瓷宝瓶一件,九江瓷轮一件,银间镀金八宝一分,九江瓷五供一分,案前铺设红白拜毡一分。
北间床上铺设红白毡二块上设绣黄宫紬靠背座褥迎手一分,左右设文竹插屏一对,青龙白地瓷宝月瓶一件,黑漆描金冠架一件,黑漆描金痰盆一件。
北墙挂紫檀边玻璃挂龛一座,左右挂磁青纸对一副。
东板墙挂紫檀边影翠花挂屏一件,地设花梨花椅二张。
南板墙挂木彩漆如意挂屏一件,春紬帘二架。
南进间床上铺设红白毡二块上设绣倭缎褥一件,黑漆描金痰盆一件,紫檀炕案一张上设青玉子仙人一件,红白玻璃罐一件,均釉瓷桃式洗一件。地安紫檀边嵌影子木桌一张上设铜掐丝珐琅炉一件,影子木匙筋盒二件,花梨木绣墩二个。[24]
东配楼的陈设特点以楼下所供三世章嘉画像为主题所建构的影堂,以纪念这位为清宫藏传佛教作出过重大贡献的宗教领袖。
楼下明间正中挂供三世章嘉画像,像前案上供银间金三世章嘉像一尊,画像与铜像均按照生前章嘉音容相貌绘制。
章嘉影堂所供章嘉画像亦被挪走,查故宫所藏章嘉画像只有俗装像一种,据画像背后的题记考证章嘉画像是按照六世班禅画像的样式绘制的[25]。画像中章嘉亦身穿明黄缎十团龙里衬海水江崖龙袍,这件龙袍是乾隆赏赐班禅时同时赏赐给章嘉的[26]。章嘉影堂挂供的是穿龙袍的章嘉画像,从而补证了西配楼里所供的班禅画像是班禅的俗装像。
章嘉头戴貂皮帽,右手结说法印,左手托无量宝瓶。全跏趺坐于有三层垫褥的雕龙宝座上。画面分空界和下界,下界背景为青绿山水。下界青绿平地上置雕龙宝座,座前置供桌,上供代表五知五觉的供品,花(即嗅觉)、果(即味觉)、鼓(即听觉)。下方三朵云团里涌出三位护法神,中为六臂永保护法,右为阎摩,左为吉祥天母。三位护法神前置嘎巴拉碗,里盛象征五知五觉的眼、鼻、舌、耳、心。画像背后有汉满蒙藏四体文题记:“乾隆五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钦命中正殿画佛喇嘛绘画供奉利益画像章嘉胡土克图。”
章嘉铜像高75厘米,头戴黄帽,面相慈祥,左颊还铸有作为其体貌特征的面瘤。右手结说法印,左手结禅定印。银像重六百九十九两一钱。
案上还放置有一个大红皮匣,内供画像吉祥天母一轴。吉祥天母与章嘉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她是章嘉生前的护法神,吉祥天母曾在章嘉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出现,帮助章嘉战胜种种魔障和仇敌。据《三世章嘉若必多吉传》记章嘉国师是在各方弘扬达赖喇嘛事业的惟一得意弟子,但西藏执政的颇罗鼐却与章嘉国师作对,吉祥天女在章嘉国师的梦中显灵帮助西藏军队消灭了颇罗鼐叛乱:
以前章嘉国师患病,出现凶兆时,梦见自己坐在一座城堡顶上,颇罗鼐担任将军,带领许多西藏军队围住城堡,火箭像雨点般射来,守城堡的人们抵挡不住,只见从城堡下面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女人,跃骡挥刀,如鹞入雀群,将颇罗鼐的军队驱逐到远方。与此同时,章嘉国师的一个善于圆梦的并有灵应的侍从也在梦中梦见一个自称是达赖喇嘛从西藏派来的女人,穿着青衣,骑着骡子,鞍前悬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似乎是颇罗鼐的头,说是来拜见章嘉国师的。不久,从西藏传来了颇罗鼐去世的消息。章嘉国师等人做梦的时间与颇罗鼐去世的时间正好相同,这无疑是吉祥天女除掉了达赖喇嘛师徒仇敌的明证。[27]
《三世章嘉若必多吉传》又记章嘉国师在做“天女施食”法事抛食子时,差遣吉祥天女到前方保护汉军,消灭了大小金川的叛乱:
从猪年起(公元1767年),与京师南方云南省接壤的几个小邦国与汉人不睦,大皇帝便用兵征讨,门域和丽江等地战敌频繁,经年不息。大皇帝遂令章嘉国师做“天女施食”法事。国师奉旨在皇宫中山上永安寺做了为期七天的“色界大自在吉祥驱敌天女威猛施食”法事,临近抛掷食子时,章嘉国师吞饮酒食时发生一阵极为恐怖的声响,近侍喇嘛等人说,他们看见了一种好似布满了军队的景象。我也曾听遍知一切班禅大师说过:“在抛食子的那天,前方阵地上双方军队展开激战,敌方军队使用许多大象战车,滚滚而来,突然全部掉转方向,退了回去,敌方军队自相残杀,损伤惨重。当他们向一个能知过去未来的法师问起情由时,法师说,汉人京城中有一个隐身的总摄轮瑜珈大自在,似乎亲见战场情形,差遣具法力的护法保护汉军。” [28]
《三世章嘉若必多吉传》又记吉祥天女进入京城,帮助章嘉国师扑灭了大火:
有一天晚上三更时分,章嘉活佛寝殿后面的许多房屋突然失火,人们一片慌乱,章嘉取出供在枕头边佛龛中的前世章嘉活佛修持的本尊神和最为珍视的喇嘛尊者的身像,跑到寝殿院子里,侍从们用水浇火,怎么也扑不灭,火苗向寝宫上下烧了过来。突然有一个牧区女尼模样的人将一颗鸡蛋放到他手中,章嘉活佛想鸡蛋是消灾之物,就扔进火中,顿时刮起一阵狂风,将火苗吹回,寝宫周围未受一点损害。转眼寻找那个女尼时,已不知去向。通常那样的牧区女尼是不会进入宫中,何况是在深夜,外面的所有门户都有兵士层层把守,谁也进不来。所以大家感到惊奇,都说:“此乃吉祥天女之神变”。[29]
这三则神话分别代表了三个不同地区,即西藏、汉地和宫廷,吉祥天女在不同的时空里由于章嘉国师的法力而帮助了清朝军队平定颇罗鼐和大小金川叛乱,并进入宫廷扑灭大火,其背后反映了章嘉国师对藏汉地区安定的影响力。
由于章嘉国师长期居住于京城、服务于内廷,因此属于藏区的护法神吉祥天女也随章嘉国师一道进入宫廷,不仅成了章嘉国师的护法神,还成为宫廷和清王朝的护法神。就在章嘉国师七十大寿时,乾隆皇帝把自己的一幅为文殊菩萨化身的《乾隆佛装像》和御笔题诗的《具吉祥天女剌绣像》,先后赐给了章嘉国师,目的是乾隆想借章嘉国师的护法神吉祥天女佑助文殊大皇帝和清王朝。乾隆在《威德吉祥天母》和《具吉祥天女剌绣像》的原本唐卡上题诗表达了这种意愿:
吉祥天母,雷音主军。海兽狮面,前引后护。息诸恶业,增长善根。胜于一切,优彼群魔。是四天母,俱化身足。而弗露相,复有四时。春夏秋冬,与是福相。化身而五,益寿者五。福寿青面,不动善音。善行白衣,是亦化身。律行十二,金刚善闻、金刚隆助、金刚善喜、金刚善护、金刚双眼、金刚威伏、金刚龙母、金刚名王、金刚护国、金刚药王、金刚石母、金刚善顶。共廿九尊,隐相者四。相即非相,非相即相。宣扬佛法,福国佑民。[30]
在建成三世章嘉影堂后,乾隆皇帝把吉祥天女画像供奉于章嘉画像前,想继续在另外一世界里护佑章嘉国师。
北墙挂紫檀边玻璃挂龛一座,据现存原状为乾隆佛装像内容,中心为文殊菩萨的转轮君王乾隆佛装像,头戴黄帽,左肩上饰般若经,右肩上立智慧剑,身披袈裟,右手呈说法印,左手托法轮,坐于双象座上。背景是一座喇嘛寺庙。围绕乾隆周围的是圆形玻璃小壁龛,龛中绘诸神像,从释迦、宗喀巴、密集金刚等到他的金刚上师传承系列以及诸护法神像。乾隆佛装像前为莲花池,周围为众生念经的超度罗汉,池中莲花盛开,转生者从莲花中出现。紫檀边玻璃挂龛左右所挂磁青纸对联,据现存原状为乾隆御笔:“佛日九层悬最上,智珠三界证真如。”
北间和南间设床,上铺设有红白毡靠背座褥迎手、冠架、文竹插屏、瓷瓶、桃式洗、珐琅炉等,应是按照章嘉国师生前的生活起居而布置的。
楼上的陈设为一佛堂形式,以明间东墙上挂供的画像唐卡为中心,释迦佛画像居中,左右挂供祖师像。像前龛内供有大持金刚、观世音菩萨和绿救度佛母铜像。左右供楠木三屏风二座上供绿救度佛母、吉祥圆满救度佛母和观世音菩萨铜像。南墙上亦挂供唐卡,以大持金刚为中心,左右为祖师像。北墙亦挂供唐卡,以弥勒佛为中心,左右为观世音菩萨和文殊菩萨。
北间墙前半圆桌上所供银造三辈达赖喇嘛像,据龛后的汉满蒙藏四体文题记为章嘉国师所认看:“乾隆四十四年七月初十日钦命章嘉胡土克图认看供奉利益银造三辈达赖喇嘛。”达赖喇嘛是章嘉国师的老师,把这尊由章嘉所认看的三世达赖喇嘛像供奉于章嘉的影堂中,也是对章嘉国师的一种纪念。
五、影堂是乾隆皇帝尊崇藏传佛教的反映
东、西配楼影堂位于中正殿这一区域内,中正殿是清宫藏传佛教的管理中心,自北向南由中正殿后殿、中正殿、中正殿东配殿、中正殿西配殿、香云亭、宝华殿、梵宗楼、雨花阁、雨花阁东配楼、雨花阁西配楼十座建筑组成,形成了宫中最庞大的藏传佛教建筑群。乾隆最主要的佛事活动都是在这一区域内举行的,如每年十二月举行的跳布扎和念经活动等,档案记载:
乾隆二十二年十二月初七日起念护法经至初十日圆满。……十二月初七日卯正三刻,皇上亲行拈香,出凝华门东门,寿安宫早膳,初九日请养心殿佛堂云龛一座,随供柜画像护法一轴,在檀香屏风后安供。初九日卯正三刻,皇上亲行拈香,出凝华门东门请安。未正一刻,皇上亲行拈香入座,中正圆满。初十日卯正三刻,遣庄亲王拈香,午正一刻,皇上在坛城拈香入座,转查克苏穆,未初二刻回宫。[31]
乾隆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午初一刻,皇上亲行看跳布踏。[32]
自康熙以来,这个区域在藏蒙黄教徒中就已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时,康熙下旨中正殿供奉佛像、喇嘛念经,均交由札萨克达喇嘛管理[33]。札萨克达喇嘛为驻京最高职务的喇嘛,掌在京宗教事务。乾隆亲临该区参加佛事活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将成为乾隆尊崇黄教发出的最直接的信号,通过驻京扎萨克达喇嘛迅速地传遍藏蒙地区。六世班禅进京朝觐时,乾隆专门安排六世班禅到该区域上香,档案记载:
[乾隆四十五年九月二十五日]班禅额尔德尼在智珠心印拜佛,上大香一支,挂哈达十个,仙楼下上二号香一支,挂哈达一个,供银曼达一个,重四两七钱,仙楼上上二号香一支,普明圆觉上大香一支,雨花阁上二号香一支,梵宗楼下上大香一支,挂哈达一个,供银曼达一个,重四两八钱,梵宗楼上上号香一支,哈达一个,宝华殿上大香一支,挂哈达一个,重二两八钱,香云亭上大香一支,挂哈达二个,中正殿上大香一支,挂哈达一个,供银曼达一个,重五两。……[十月]初三日,班禅额尔德尼到中正殿西配楼略坐,北床上靠背挂哈达一个。[34]
于该区域建造班禅和章嘉的影堂,正是乾隆向外界发出的一个尊崇藏传佛教的重要信号。纪念两位活佛,并非是建立影堂就算完事,而是要付诸行动。因此,自影堂建成后,乾隆每年都要到此上香,以表崇敬之情,《香档》[35]记载:“[乾隆五十七年]十二月初七日卯正二刻,皇上亲行在宝华殿上大香一支,香云亭上大香一支,西配殿上二号香一支,中正殿上大香一支,东配殿上二号香一支,智珠心印上大香一支,二号香一支,西配楼上二号香一支,八阿哥随在东配楼上二号香一支。”“[乾隆五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巳初三刻,皇上亲行在东配楼上二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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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旧唐书·段文昌传》记:“又以先人坟墓在荆州,别营居第以置祖祢影堂,岁时伏腊,良辰美景享荐之。”[宋]朱熹:《家礼》云“婿迎妇,既至,即揖入内。次日,见舅姑,三月而庙见,是古礼,司马礼却说妇入门即拜影堂。” [宋]司马光《书仪》说:“启殡之日,夙兴执事者纵置席于影堂前,阶上及听事中央仍帷,其听事之亲皆来会,各服其服入,就位哭。”《元史·五行志二》记:“成宗时,置世祖影堂于殿之西,裕宗影堂于殿之东,月遣大臣致祭。”影堂是专门为纪念、祭祀死者而设的场所,它可能是一座殿内的一间房子,也可能是一座独立的建筑。
[2]《造办处活计档》乾隆四十五年十月三十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3]《内务府奏销档》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4]《军机处满文班禅寄信档》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四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5]《造办处活计档》乾隆四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6]《造办处活计档》乾隆四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7] [清]土观?洛桑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57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8] 妙舟法师:《藏蒙佛教史·第五篇》第95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7年。
[9] 王家鹏:《中正殿与清宫藏传佛教》,《故宫博物院院刊》1991年第3期。
[10] 王家鹏:《中正殿与清宫藏传佛教》,《故宫博物院院刊》1991年第3期。
[11](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221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12] [清]土观?洛桑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144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13]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331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14]《造办处活计档》乾隆十七年二月初十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15]《造办处活计档》乾隆二十年十二月初五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16]《造办处活计档》乾隆三十年二月十三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17](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222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18] [清]土观?洛桑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222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19]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182-183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20]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370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21] 以上均引自《西配楼》陈设档,现藏故宫宝华殿。
[22]《军机处满文班禅议复档》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23]《军机处满文班禅议复档》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24] 以上引自陈设档《东配楼》,现藏故宫宝华殿。
[25] 王子林:《六世班禅画像考证》,《故宫博物院院刊》2003第4期。
[26]“[乾隆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领侍卫内大臣尚书忠勇公臣福隆安等谨奏,由内支出十三件龙袍,臣等酌定赏班禅额德尼、章嘉呼图克图……。俟后旨下,列入二十四日宴赏。宴后颁赏,为此谨奏。” 见《军机处录轴奏折》乾隆四十五和七月二十二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27]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149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28]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322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29] [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149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30] “大皇帝把自己的一幅僧装画像(此像上面还画有几个喇嘛本尊)和御笔题诗的具吉祥天女剌绣像先后赐给了章嘉国师,章嘉国师极其崇敬地接受了赏赐。”见[清]土观·洛桑却吉尼玛著,陈庆英、马连龙译:《章嘉国师若必多吉传》第359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31]《杂档·乾隆二十年冬至月朔日立》,现藏故宫宝华殿。
[32]《杂档·乾隆二十九正月立》,现藏故宫宝华殿。
[33]《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内务府?官制》卷一一七三,第18791页,光绪二十五年刻本,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印行,1977年。
[34]《香档·乾隆四十三年十月立》,现藏故宫宝华殿。
[35]《香档·乾隆五十七年正月吉日立》,现藏故宫宝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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