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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哉问与小哉问——圆融禅寺”系列之五 “大千世界入圆融”

       

发布时间:2009年07月23日
来源:不详   作者:陈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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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记者于茂世记者 陈伟文图

  “大哉问与小哉问——圆融禅寺”系列之五 “大千世界入圆融”

  “又是白玉佛,又是永乐七年,又是周定王(也称周王)——这一年的周定王究竟赠出了多少尊佛?送到了哪些寺院?不知于兄有没有探究?少林寺、法王寺、嵩岳寺、风穴寺等,都有永乐七年周王府的白玉佛。于兄在圆融寺又见到一尊,看来其他寺院应该还有。”

  《成住坏空圆融寺》刊发后,网友“老松”在记者的博客上如斯留言。今年3月,他的博客上发过《周王赠佛有几尊?》的帖子——

  前几年,在汝州风穴寺看到一尊明代玉佛,供奉在毗卢殿,明永乐七年(1409年)周王所造。

  后来到少林寺,发现普贤殿也有一尊玉佛,铭“周王为生男有爝……”云云,纪年在永乐七年。

  再后来,从有关资料获悉,嵩岳寺的白玉佛同样是周王的,有“阐佛光于万载”,也是永乐七年。还有,法王寺也有一尊永乐七年的白玉佛。没说是周王的,时间之巧,让人无法不认为它与周王有关。

  永乐七年,周王频繁地向寺院赠送玉佛,是突然对佛有了兴趣,还是真像少林寺白玉佛所言“生男有爝”而高兴了?查阅《明史》,周定王有14子。即使这一年生子不是最后一个,此时他也该有十个八个儿子了。他似乎大可不必为得一个儿子而如此高兴,大送玉佛。更不知其他寺院是否还有周王的玉佛。

  就此问题求教方家。登封市史志办主任吕宏军先生说:“登封还有一尊,在会善寺。”

  问他是否整理铭文,答:“似乎都是周王永乐七年造。都是什么佛?记不清楚!造像有差别,记得少林寺是阿弥陀佛。开封的大相国寺、洛阳白马寺是否也有?说不清!想来应该是有或有过的。”

  综观全局,白玉佛当是永乐七年在朱?主导下,送往各大名寺的——这,当可匡正修武县“先藏周王府,再送圆融寺”的传说。

  另外,《成住坏空圆融寺》对白玉佛铭文断句似有问题,当为:“南无辟支佛,周王为生男有瞛,造佛像一尊,答报佛恩,阐佛光于万载,永乐七年九月吉日。”

  少林寺的,是阿弥陀佛,而今鼻、手、脚有残,乃首任周王朱?为生子“有爝”而造。“有爝”是朱?庶出第四子,袭封周王,是第三任“周王”,谥曰“简王”。

  圆融寺的,是辟支佛,而今手残,断了三根指头,乃周定王为生子“有瞛”而造。“有瞛”是朱?嫡出长子,袭封周王,是第二任“周王”,谥曰“宪王”。

  朱有瞛禀赋卓异,13岁被朱元璋“册宝”为“周世子”——这种殊荣,其他孙辈望尘莫及;之后做了皇帝的堂兄高炽,比他年长1岁,册立“燕世子”,在4年之后。

  为磨炼有瞛,在他十七八岁时,朱元璋两次让他出塞击虏——《明史》云:“洪武二十九年二月,燕王棣率师巡大宁,周世子有瞛率师巡北平关隘(洪武二十八年春,有瞛曾经出塞一次)。”

  册封“世子”事大,“出塞”的事更大。他的老爹因为离开封地,到老家凤阳转了一圈,就被发配云南2年——有瞛小小年纪,与伯父朱棣率师出塞等,朱元璋一敕“仍敕”,难怪开封现在仍在传说周王府的冲天“王气”。

  嫡出长子、周王接班人,爷爱爹亲(朱?为其专辟学堂,延请名师),“生男有瞛”的造像怎么就安奉在圆融寺?

  庶出四子,“生男有爝”的造像怎么会安奉少林寺?还有大相国寺、白马寺,至多是嫡出次子,庶出三子……

  不是什么都讲究“有序”?

  这一安排,是千古之谜!

  辟支佛·居士佛——

  打坐在王府

  心在圆融禅寺

  “生男有瞛”安奉圆融寺,是有瞛在“永乐七年”,不再招新皇帝与老父亲的喜欢?

  不是!

  永乐初年,“文皇(永乐大帝)为‘纯孝歌’,以旌之(有瞛)”——

  闻至孝足以动天地感鬼神,匹夫匹妇一念诚切,金石可贯……古今孝子欲代父死者,几何人哉?建文用谗者,诬构尔父……

  “旌表”是“旌表”,骨肉相残是骨肉相残。

  朱有瞛渐渐看破“红尘”。其“曲”云——

  膏粱供奉,寰区知重,浮生自赏皆无用。德尊重,禄盈丰,浑如一枕黄粱梦,迷到老来才自懂。功也是空,名也是空。

  人活百岁,疏狂一世,谢安携出东山伎。管弦催,洒盈杯,花前醉了重还醉。休使心机图甚的?花也笑你!人也笑你!

  其《清江引·题隐居》云——些儿名利争甚的,枉了著筋力。清风荷叶杯,明月芦花被。乾坤静,中心似水。靠蒲团坐观今古书,赓和新诗句。浓煎凤随茶,细割羊头肉,与江湖做些风月主。

  朱有瞛是中国15世纪最重要、最多产的剧作家,有明一代戏曲巨擘。著名戏曲理论家、一代戏曲大师吴梅先生赞誉朱有瞛“气魄才力,亦不亚于关汉卿矣”;著名文学评论家郑振铎盛赞朱有瞛是“伟大的作家”。他的剧作,打破了元杂剧四折一本加一人主唱的成法,经常出现合唱、轮唱,甚至旦唱南曲、末唱北曲,二人对唱等,几乎将南曲唱法包罗殆尽;他的散曲,多有嘲风弄月之作,常见“谈禅”、“答僧”、“修道”之题。

  “靖难”之役,朱棣登基,改变了朱有瞛的人生轨迹;明初皇权残酷恐怖,乃至叔侄兄弟骨肉相残,让朱有瞛走上藩王在王府修禅的道路——《金梁梦影录》云:“王藩甚着声誉,朝廷忌之……开封有王气者,诏毁城南繁塔七层以厌之。”如此如斯,朱有瞛溺情声伎,谈禅修佛,当为韬光自晦。

  但他是“世子”,他是周王,落发为僧,不免偏斜;在家修佛,当为“中道”。

  在家,修什么佛?

  自然是辟支佛。

  因为辟支佛是“居士佛”——居士独觉、缘觉成佛,谓“辟支佛”。

  圆融禅寺白玉佛造像左肩之铭“南无辟支佛,周王为生男有瞛”,当为朱有瞛呕心沥血之辞——辟支佛造于永乐七年,此时朱有瞛31岁——就学识而言,因缘俱足;就地位而言,能左右刻铭;就境遇而言,决定打坐在王府,修持“居士佛”……

  当然,此时的朱有瞛,能左右得了将自己的辟支佛安奉在哪家寺院。白玉佛尽管是父王为生子而作,但他是嫡出长子、是“世子”、是“王储”。

  为什么不是开封大相国寺、登封少林寺、洛阳白马寺,而是圆融寺?

  这恐怕与明初朱元璋,也就是他的“和尚爷爷”难脱干系。

  朱元璋对佛教有独特而深切的自我体悟。

  《心经》大谈“空相”,朱元璋却以为“空相”是“妄想之相”,“真相”是存在的,“未尝渺茫”。他一方面批判“空相”,云:“空相愚及世人,祸及今古;往往愈堕愈深,不知其几。”另一方面深知佛教有助于“治道”,云:“人皆在家为善,安得不世之清泰?”

  尽管“空相”“祸及今古”,但朱元璋认为佛教“古今崇瞻”、“永彰而不灭”,他甚至下令和尚“陪侍”诸王,辅助“治道”。

  和尚政治家道衍“陪侍”燕王朱棣,亦云:“殿下若肯重用老衲,我当给大王戴上一顶白帽子。”王上顶白,即皇也。

  天寒地冻,有次他们一同游玩,看到湖冰,朱棣说:“水无一点不成冰!”道衍答和:“王不出头谁做主?”

  “靖难”之役,道衍决策战守。永乐二年,明成祖朱棣拜道衍为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只因道衍不肯还俗,遂有“上殿穿官服,下殿穿僧服”。

  凡此种种,也许让朱有瞛选择在王府修持辟支佛,且把辟支佛安奉在以“和”为贵、以“圆融”为宗的圆融禅寺。

  其实,这也标明明代佛教远离“空相”,走向“圆融”的新的方向。

  其后,朱载癱在嵩山少林寺留下《混元三教九流图》,是承袭乃祖朱元璋否定“空相”,亦是意在“空相”源头,倡弘“圆融”。

  韩圆融·日圆融——

  漂泊在韩日

  根在圆融祖庭

  《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来空去的,让不少人把修持手段当成了修行目的——记下了“空”,忘了“空”是为了“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更忘了《心经》落脚点在“涅?”、在“能除一 苦 实不虚”。

  缘起、因果、平等、慈悲、中道、圆融,是佛教哲学六大核心性范畴。缘起、因果、平等、慈悲不必多说,所谓中道,就是要看到快乐,也要看到痛苦。这,是个至关紧要的佛教中国化的概念。

  “中道”是佛教中国化的概念,读上孔夫子“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几遍,就能了解个大概。

  而佛教最后发展起来的一个中国化新概念,是“圆融”。

  “圆融”是什么,大体类似于孔夫子的“中和”——只是它是中国佛教的核心性概念。

  什么是圆融?

  先讲个故事——一位老和尚很爱花,但要离开寺院看望他的朋友,走前就把花放在门口,让它晒晒太阳淋淋雨。一天早上,花盆被一个小和尚踢倒。几天后,老和尚回来,一个和尚说,某某把花盆踢倒了,师父应该批评他;老和尚说,你说得对。另一个和尚说,师父,某某不是故意的,一大早天很黑,他没看见,师父应当原谅他;老和尚说,你说得也对。旁边一个和尚说,师父您怎么能这样,这是折中主义(佛家的“中道”),两个人的说法不一样,怎么都对?师父说,你说得也很对。

  谁对谁错?

  都对的同时,也都错了;肯定的同时,也都否定了——这就是“圆融”。

  如果觉得这不过是老和尚在“和稀泥”的话,那就不妨读读苏轼的禅诗《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果还是觉得这是老和尚在“和稀泥”的话,只能说“只缘身在此山中”。

  “圆融”不是“和稀泥”,就和孔夫子所言“君子和而不同”是一样的。

  但是,“圆融”不是“君子和而不同”所能含纳的,一同记者在《成住坏空圆融寺》“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与“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说的是一回事儿,也不是一回事儿一样。

  为什么?

  “不积跬步”太直白,读之顿然明白,但你很难由此而觉悟;“芥子纳须弥”看似荒唐,某刻忽然明白,但那是你的觉悟,终生难忘。

  去年,记者曾在博客中写道——

  佛说:心中有尘。于是,修佛之人擦拭心中之尘。

  佛说:错了,尘,是擦不掉的。于是,有人将心剥了下来。

  佛说:又错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尘非尘,何尘之有!

  佛说的到底是什么?

  从神秀与慧能两个偈子上引申出来,佛之说一点儿也不难理解。

  神秀说“身是菩提树”,慧能说“菩提本无树”,谁对谁错?

  神秀把佛之言与中国的“人之初,性本善”相结合,约略走了佛家儒家化的道路。

  慧能把佛之言与中国的“大道空虚”相结合,约略走了佛家道家化的道路。

  其实,嵩山少林寺高举过“空相”,但自元初“中兴之祖”雪庭福裕,禅法已经赓续,不然当时的少林寺方丈也不会让朱载癱留下什么《混元三教九流图》。

  回到圆融寺,引录清道光版《修武县志》,其云——

  金李俊民《赠陈仲和(并序)》:吾友仲和,故辽降虎太师之后,以荫补官,官阶三品。丧乱之际,相会于山阳(焦作圆融寺)。年六十有二,神闲而意适,手持数珠,日诵佛书不辍。因诵“饱谙世事慵开口,会尽人情只点头”之句,亦此意索诗,因书以示之——百年浮过落花风,漆水荣华一梦空。

  拈起数珠都忘却,大千世界入圆融。

  “空”了吗?没有!连“大千世界”都入了“圆融”,还能是“空”?

  “开山祖师佛图澄是西域人,中兴祖师稠禅师是中原汉人,陈仲和是辽国人,我是满族后裔,都到了圆融禅寺,这本身就是大圆融。”果建法师说,“现在韩国有圆融宗,日本有圆融寺,其圆融根脉,都在圆融禅寺。我欣赏汉文化,我觉得圆融禅寺总该做些什么,是故打出了圆融无碍禅……”

  果建法师有个规划,征集1万人,同书汉字之“佛”,在圆融寺营建“万佛碑林”。

  “何不让‘佛’也‘捎带’上1万个‘圆融’?”记者弱弱地问。

  果建法师不答,只是手拈佛珠,念叨“阿弥陀佛”……

  (全文完)

  抗日战争时期,圆融寺的建筑、古树被毁坏;“文化大革命”时圆融寺彻底被毁掉,但明代周王赠的白玉佛有幸被保存下来。2002年,焦作市启动圆融寺复建工程,重建玉佛塔及其他建筑,圆融寺复又走上了中兴之路。图为曾经的圆融寺。 翻拍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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