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金言选译——卑贱的人

佛陀金言选译——卑贱的人

作者：王炯如

我这样听说过──一时尊师佛陀在舍卫国的树给孤独国的时候，有一天上午他披着袈
裟，捧着钵，进城里去托钵乞食。那时候事火的婆罗门巴拉杜洽的家里，点燃着圣火，供奉
着祭品。佛陀在城中托钵，渐渐的走近婆罗门的住处。事火的婆罗门巴拉杜洽，远远就看见
了佛陀，等佛陀走到门口时，就大声喊着：「你这个光头行者，站住！假道人站住！卑贱的
人站住！」佛陀慈和地开口说：「婆罗门，你到底知不知道卑贱的人呢？你知道卑贱的人是
具备什麽条件吗？」「乔达摩佛陀！我并不知道卑贱人的条件，你说说看什麽样的人才是卑
贱的人呢？」「好的！婆罗门，请注意听着：
「容易发怒，怀恨在心，盖覆他人美德，信奉错误的见解，心怀阴谋的人──应知他是
卑贱的人。
「对於一次下生（注二）或二次下生的一切生物，恣意残杀，心无悲悯心的人──应知
他是卑贱的人。
「侵凌城镇，蹂躏百姓的压制者──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不论在村邑或山林里，对於他人的所有物，起了盗心或不与而取的人──应知他是卑
贱的人。
「实际上负了债，而当事人催促还债时，硬说：「我没有欠你的债！」而逃避债务的人
──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只为了掠夺一点点东西，而杀害路人者──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当作证人被询问时，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也为了财宝，作虚伪的辩护证词者──应
知他是卑贱的人。
「或以暴力，或以甜言蜜语，与亲族或友人之妻有不正常的关系者──应知他是卑贱的
人。
「虽然财富众多，却不奉养年老体衰的父母──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殴打父母丶兄弟丶姊妹或义母，或以粗暴的语言谩骂──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当别人询及如何获得利益时，你却教以不利益之事；背後谈人是非的人──应知他是
卑贱的人。
「作恶事，而愿望着没人知晓，做出隐瞒（注三）的事──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在他人之家接受美食，而他人来作客时（注四），却不殷爝招待以还礼──应知他是
卑贱的人。
「对婆罗门丶修道者以及其他行乞的人，说谎话欺骗的人──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到了吃饭时间，对婆罗门或修道者破口谩骂，而不给予食物──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在这世界上，被迷惑颠倒所盖覆，贪婪着少许物质，说不合事实的话──应知他是卑
贱的人。
「夸耀自己，轻蔑他人，贡高我慢的人──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困扰别人，满怀不良欲望，吝啬，缺德，却欲别人尊敬他，不知羞耻的人──应知他
是卑贱的人。
「毁谤觉醒的人（佛陀），或毁谤其出家丶在家弟子──应知他是卑贱的人。
「实际上不值得尊敬，却自称值得尊敬的人，他是包含梵天在内的世界里的盗贼，他才
是最为卑贱下劣的人。以上所说的这些人，被称为卑贱的人。
「不是生来就是卑贱，也不是生来就是婆罗门。由於行为可以决定卑贱的人，或是婆罗
门。
「下面我说一个实例，好印证我上面说的话。──犍陀罗族的孩子马坦加因杀犬而有名
。
「但是他後来获得了最上的名誉。许多王族贵卿和婆罗门们纷纷前来亲近他，都以服侍
他为荣。
「他已攀登了诸神之道，远离尘垢的大道；他已不存丝毫贪欲，超升大梵天。虽然出身
下贱，并不妨碍他上升梵天。
「生长在读诵吠陀经的婆罗门家的人，也往往会做出坏行为来。
「因此我们不能防止在现世受人责难，来世投生恶道。
「卑贱的人不是天生的，婆罗门也不是天生的。根据行为可以断定为卑贱的人或是婆罗
门。」
X X X
佛陀如是说完之後，事火的婆罗门巴拉杜洽兴奋地对佛陀说道：「真是太了不起了，世
尊佛陀！譬如扶起摔倒的人，掀开了茅塞，指示了迷途者，黑夜里举着明灯；您以种种善巧
方便法解明了真理。我要皈依做您的弟子，皈依修学佛法的僧团。恳求接受弟子的皈依吧！
」
（注一）卑贱的人──原文是vasala也称为outeast ，不属於印度任何阶级的最为卑贱
的人。
（注二）「一次下生」──指胎生动物，「二次生下」指卵生动物，因为卵生动物下生
时先是蛋，再经孵化才成为鸟。
（注三）隐瞒的事──说对方不能了解的隐语，或是对於自己随从多年的弟子，不把所
知的一切完全传授，而保留一部份。
（注四）作客而来时──款待客人，古印度非常重视。
补白：
解颐集
健忘的人
木匠：「先生，对不起得很，我忘记带工具啦！」
主人：「很好，凑巧得很，我也忘记叫你来做什麽事了。」
不是更重吗
服务小姐：「太重了，再贴一张邮票。」
小明：「那不是更重了吗？」


　　　　　　　　　　　　　　　　　　　　　　　　第7期 公元1971年9月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