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和生命——上卷 序文 佛陀的教化
宇宙和生命——上卷 序文 佛陀的教化
佛陀慈悲、成功的弘化事业一直持续了45年。自35岁成道,80岁涅槃,他以身教和言教利益人类大众,一年到头,或独自一人,或在众第子陪同下,四处弘化,宣说佛法,以期众生能从痛苦的生死轮回中获得解脱。在七月至十一月的雨季里,由于连日阴雨绵绵,他以安隐为生。这是当时印度所有修行者奉行的传统。
同现在一样,古印度有三个季节,即雨季,冬季和热季。雨季大约从每年的七月十五开始到十一月十五结束。雨季期,大雨倾盆、河流泛滥,道路淹没,交通中断。一般来说,人们只好呆在家中或村里,以他们前一季所收获的农作物为生。在这段时间里,出家人会发现外出行化极为不便。另外,无数农作物及昆虫将在不知不觉中被伤害。所有出家人,包括佛弟子在内,通常暂时中断了他们的行化活动,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下来。佛陀和他的弟子们都应邀在精舍或安静的花园里度过雨季。但是,有的时候,他们也退隐森林。人们成群结队,来到佛陀的住处,聆听佛法,尽可能地利用这一大好时机来亲近佛陀。
最初二十年的行化:第一年于波罗捺罗斯。佛陀于成道当年的七月十五日,向五弟子宣说了《转法轮经》,然后就在波罗捺罗斯的鹿野苑度过了第一个雨季。这里没有任何特别可以居住的地方。耶舍在此雨季中皈依佛陀。第二、三、四年在王舍城。王舍城是频毗莎国王统治的摩揭陀国首都。为了履行成道之前的诺言,旨陀访问了国王。因此,国五把竹林精舍赠送给佛陀和他的弟子。此地离城不远不近,是出家人理想的安隐之地。佛陀在此清静竹林里安度了三个雨季。第五年于毗舍离。这一年,佛陀居住在离舍离不远的大寺讲堂。当净饭王病危时,他来到他的病榻前,为其说法。国王当下证阿罗汉果,享受七天的解脱喜悦后圆寂。这一年,在摩诃波闍波提的一再要求下,比丘居僧团建立。净饭王的遗体火化后,佛陀临时住在尼拘律苑内。摩诃波闍波提来到佛陀住处,请求允许妇女出家,但遭到佛陀的拒绝。后来,佛陀回到了大寺讲堂。但是,波闍波提出家的决心已定,在众多释迦族和拘利族妇女的陪同下,又从迦毗罗卫国,一路步行来到舍城。在阿难陀尊者的过问下,她们终于如愿以偿,加入僧团。第六年于柯娑毗的玛柯罗山。在迦毗罗卫国时,佛陀化显双运神通,制服释迦族人的高傲。同一年,佛陀在玛柯罗山第二次化现双运神通,赢得了外道信徒工皈依。第七年于忉利天。悉达多太子出生不久,摩诃摩耶夫人就去世了,往生兜率天为天人。在第七年三个月的雨季里,佛陀前往忉利天,为其天人说《阿毗达磨》,他的母亲也前来听法。白天,他回到人间,把在天上所讲的概要地讲述给舍利尊者听,舍利弗又详细地为他的弟子讲解此法。所以,现在所存的《阿毗达磨》被认为是舍利弗为佛法的进一步阐述。据经典记载,曾有佛陀母亲的天人闻法后,即证得圣人第一果。第八年于跋只地区,输蔓束满罗山附近的贝释柯树林。第九年于柯娑毗。在这一年,摩登伽女对佛陀怀恨在心,寻找机会诽谤佛陀。摩登伽女漂亮美丽,她的父母没有把她嫁人,因为他们看来,所有求婚者都配不上他们的女儿。一天,佛陀以慧眼观世间,觉察到这对父母具有善根,出于对他们的慈悲,佛陀来到他们从事祭火的地方。婆罗门被佛陀的威仪相貌深深地吸引住了,心想,佛陀是他女儿婚配的最佳人选。所以,他就叫佛陀在那儿等一会儿,自己则赶忙跑回家去。佛陀在那里留下了一串脚印后走开。婆罗门和他的妻子,带着他们打扮入时的女儿,一路跑了回来,他们仔细观察起佛陀的脚印。精通相术的婆罗门妻子认为这不是普通人的脚印,而是究竟断除了烦恼之人留下的。但是婆罗门却对这一说法不屑一顾。看见佛陀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们便走了过去,要把女儿交给佛陀。但是,佛陀向他们讲述了他如何战胜情欲,说道:悟见贪欲爱,不复有爱欲。何为此身法,尽是肮脏物。即使以脚指,亦不愿沾染。婆罗门和他的妻子听了此法后,当下见道,即刻获第三不还果。但是高傲、虚荣的摩登伽女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想:“这个人不要我,他完全可以拒绝。但是,他说我身上尽是粪便。好啊,凭我的出身、家族、社会地位、财富和年轻的魅力,我要找到一个与我门当户对的丈夫。然后我就知道应该怎样来对付你这个出家人了。”她被佛陀的话大大的激怒了,从而对他怀恨在心。后来,她成为优陀南国王的妃子,利用她的权势,向人行贿,煽动人们辱骂佛陀,要把佛陀赶出城。当佛陀进城后,这些人就向他们大叫大嚷起来:“强盗,蠢驴,白痴,骆驼,笨蛋,地狱的种子,畜牲,永世得不到解脱,苦难的恶趣正等待着你。”阿难陀尊者无法忍受这种恶心的辱骂,来到佛前,说道:“世尊,这些市民们在咒骂侮辱我们,我们到其它去吧。”
“阿难陀,我们应该到哪里去?”佛陀问道。“到其它城市,世尊。”阿难陀回答道。“如果那里的人也侮骂我们,我们又该到哪里去?”佛陀进一步问道。“再到另外一个城市,世尊。”“阿难陀,你不应如此说。问题在哪里发生了,就要在哪里解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到其它地方去。不过,阿难陀,谁在骂你?”佛陀问道。“世尊,所有人,连奴仆都在骂我们。”佛陀告诫阿难陀尊者修习忍辱行,说道:“大象在战场上能经得住如蝗之箭。我将以同样的方式忍受辱骂。此世界确有许多无法无天之徒。国王有训练有素的第六上等象马,人中有最上者为难忍能忍之人。经过良好调养的驴、马、象为兽中之骄子,但严于律已之人远胜于此。”最后,他又对阿难陀尊者说:“不要以此为忧恼。这些人的诽谤仅会延续七天,第八天,他们就会安静下来。佛陀所遇到的困难不会超过七天。”第十年于波里拉亚克大森林。佛陀在柯娑毗时,两派持不同意见的比丘发生了争吵。一派严持戒律,另一派精通经典,他们对在浴室的行为小戒持有不同的看法。这两种不同观点的拥护者分成两派,他们喜好争辩,各不相让,顽固不化,不听从佛陀的劝告,即使佛陀也无法解决他们的分岐。佛陀自寻道:“在这吵吵闹闹的大众之中,我的生活也被搞得不愉快。再说,这些僧人不理会我的劝说。假如我从这些人群中离开,到一个清静之地,那会怎样?”想着,他没有通知僧团,独自一人隐居到波里拉亚克大森林,在花香四溢的莎罗树下,度过了雨季安居。根据记载,在这次安居期里,大象和猴子每天供养佛陀。第十一年于奥克那拉婆罗门村。这一年,佛陀讲了《耕者婆罗豆婆遮经》一次,佛陀行化在摩揭陀国的一个婆罗门村庄。当时,婆罗门婆罗豆婆遮准备好五百张犁耕田。这天上午,佛陀束衣托钵,来到耕种田间,顺路走到婆罗门跟前,当时婆罗门正在分发食物,佛陀默默地站在一旁。婆罗门知道佛陀是在等待供养,便开口说道:“我有得吃,是因为我耕种了田地,你也应耕种。只有劳动后,才有饭吃。”“我也耕田种地,只有劳动后,我才享受饭食。”佛陀回答道。“你说你是一个耕种者,但是,我们并没有看见尊者你的犁具、牛轭、耕牛及牛鞭。”婆罗门迷惑不解地说道,“请告诉我们,你到底怎样耕田种地?”佛陀回答道:“信为种子,戒为雨水,慧为牛轭,中道为犁具,意志为缰绳,静念为牛鞭。言行谨慎,饭食适量,以真诚去除杂草,以禅定达到圆满的解脱。精进为载物大白牛车,载至苦尽乐生的涅槃之境。如此耕种好了的田地,定会结出不死之果,获得彻底的自在。”听佛陀如此一说,婆罗门马上盛了满满一钵奶油水饭,恭恭敬敬地送到佛陀跟前,说道:“请佛陀食用我的奶油米饭。佛陀是耕农,您的耕种可以结出不死之果。”但是,佛陀拒绝接受,说:“如来不受因诵经而供养的食物。此乃圣人之道。圣者不接受这样的饭食。这是生活原则。当你心悦诚服地相信,圣者确实已从烦恼中解脱,获证寂静,再行供养。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认识到圣者是收获功德的福田。此供养才是真供养。”第十二年于毗兰贾。婆罗门毗兰贾听说佛陀与众弟子住在附近,即来见佛,向佛陀提出了好多有关教化的问题。佛陀一一作了回答。婆罗门感到十分满意,当即皈依了三宝,邀请佛陀及其弟子在那里安度雨季,佛陀默许了他的请求。不幸的是,毗兰贾一带此时到处闹饥荒,佛陀和他的弟子不得不以马料为生。途经此地的马贩子友好地把自己的马料提供给他们。佛陀以绝对平等无分别之心食用这些物品。一天,舍利弗尊者静坐完毕出定,向佛陀走来,恭敬请问佛陀:“哪些佛陀的教法持续长久,而哪些佛陀的教法不能长久?”佛陀回答说,毗婆尸佛,尸充佛和毗舍婆佛的教法没有持续多久,而拘楼孙佛、拘那含佛和迦叶佛的教法却能长久流传。佛陀把这些归结为这样一个事实:有些佛制定了僧伽规范,而有些却虽致力于佛法的教化,但没有为众弟子制定清规戒律。舍利弗尊者当即请佛制定僧、尼的日常应守大戒,这样僧团的圣洁生活将会长久。“不要急,舍利弗,再等一等。”然后,佛陀又说道:“如己会注意到这样的时间,在不善之法没有生起之时,如来不会为弟子制定戒律,也不会为他们颁布日常清规。只有当不善之法在僧伽内部发生后,如来才制定戒律,为弟子颂布日常清规,以此来清除不净。舍利弗,当僧团生存长久,发展完善,名闻利养增多,不净之法将生起。其时如来净宣布训导方法,制定根本大戒,以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舍利弗,现在的僧团没有问题,远离恶习,清净无染,善德兼备,最后的五百弟子也都是预流果,定不退转,决定觉悟。”毗兰贾的安居,是制定律藏中十波罗夷的开端。安居期结束后,佛陀一路行化,经过闍利亚、沙柯斯、康枯舍、波雅歌,然后穿过恒河,在波罗那斯住了一段时间,最后来到毗舍离的大寺。第十三年于车利山。第十四年于舍卫城的只陀精舍。这一年,罗睺罗尊者年满20,受具足戒。第十五年于迦毗罗卫国。这一年,大觉国王悲哀地死去。他对佛陀总是气忿不平,因为佛陀离开了他的女儿耶输陀罗。这里要提到的是,佛陀只在他的故乡度过了一个雨季。第十六年于阿拉毗。以人肉为生的阿拉毗克在这一年皈依了佛陀。林主夜叉穷凶极恶。一次,他看见佛陀在自己的宫殿里,大为恼怒,跳到佛陀跟前,大吼起来:“滚开。”“很好,朋友。”佛陀一面说着,一面朝外面走去。“回来。”他又叫了起来。他陀就又走了回来。他如是三次,佛陀全都照办了。但是当他第四次命令时,佛陀拒绝听从,并说他能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好呀,我要来考一考你。”阿拉批克说道,“如果你回答不了,我将把你碎尸万段,摧毁你的思想,撕碎你的心,然后,提着你的脚,把你仍到恒河里去。”“不可能,朋友。”佛陀回答道,“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一个人,无论是天人,梵天,修道者,婆罗门,还是一切人天,能够捣乱我的思想,撕碎我的心,提着我的脚,把我扔到恒河。不过,朋友,你有问题,你就问吧。”接着,阿拉批克问道:“什么是人生最珍贵的拥有?什么是给予人快乐?什么是味中最甜?什么是人中最善生?”
佛陀回答道:“信为人生最珍贵的佣有。善修佛法给人带来快乐,真理为味中最甜,正见是人中最善生。”
阿拉批克又问道:“怎样渡过洪流?怎样穿过大海?怎样战胜悲伤?怎样获得清净?”佛陀回答说:“以正信渡过洪流,以正念渡过大海,以精进战胜悲伤,以智慧获得清净。”“何以得慧?何以致富?何以得名?何以取友?今生后世,何以不悲?”“正念、理智、有信之人,以聆听清净者涅槃之法而得智慧。行应行之事,以精进不息致富。以真理得名。以布施取友。诚实之士具有上德:真诚、善德、勇团和慷慨,此人死后无悲伤。试问其他苦行僧及婆罗门,是否超越此诚实,自我克制、布施、忍辱?”在彻底领会了佛陀所说后,阿拉批克赶忙说道:“我怎么会再去问这么多的苦行僧和婆罗门?今天我已明白了未来福益的真谛。为了我的利益,佛陀来到阿拉毗。今天,我找到了能结出丰硕果实的富饶之地。我将穿梭于村庄、城镇,礼敬圆满觉悟的佛陀和无上佛法。”第十七年于王舍城。第十八年于车利雅山。第十九年和二十年于王舍城。在第二十年,佛陀教化了臭名昭著的冷面杀手阿怙利玛拉。他原名叫阿合沙克(天真之意),父亲为拘萨罗国王的国师。他在当时印度著名的教育中心塔闍兰接受教育,并成为导师最优秀、最受宠爱的好学生。不幸的是,他的同学对他产生了嫉妒。他们伪造事实,在导师面前恶毒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导师被大大地激怒了,对他产生了反感,不问青红皂白,想致他于死地,令他弄来一千根人指头,以此来作为他对导师的谢礼。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最后还是顺从了导师的意愿,他独自一人来到拘萨罗的只利尼森林。为了满足其导师的要求,他开始了杀人的生涯,收集手指。他把人的手指捆好挂在树上,但一会儿全被乌鸦和山鹰叼走了。因此,他就把这些手指做成花环,挂在脖子上。这样,大家都叫他阿怙利玛拉(意为指蔓)。当他聚集了999根手指时,佛陀出现在他的眼前。阿怙利玛拉大为高兴,心想,杀了这位大苦行僧,他就可以凑足数目。于是,他抽出宝剑,大步朝佛陀奔去。佛陀示显神通,自己仍以平常的步伐走路,但阿怙利玛拉却无法接近他。阿怙利玛拉奋力地奔跑着,但就是无法追上佛陀,弄得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追了一阵时间,他便停了下来,喊道:“站住,苦行僧。”佛陀安祥地说道:“我虽走犹止。阿怙利玛拉,你也该停止了。”这个罪恶满盈的盗匪不禁一惊,心里嘀咕道:“明明是我止步了,但这位苦行僧却说他已经停止了。这倒底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他问道:“出家人,你在走动,而你却说:‘你已止。’我已不走了,而你却说我没有停止。出家人,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说你已止而我非止。”佛陀和颜悦色地说:“是的,阿怙利玛拉,我已不再作业,抛弃了侵犯众生之暴力,故说我已止,而汝非止。”阿怙利玛拉的善业一下子显现出来,他突然意识到,这位大行者不是别人,正是佛陀,出于悲悯来拯救他了。他立刻扔掉盔甲和宝剑,当下皈依了佛陀。接着,在他的一再要求下,佛陀允许他出家,说道:“善来,比丘。”阿怙利玛出家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特别是拘萨罗国王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阿怙利玛拉对他的臣民来说确是一大危害。但是,阿怙利玛拉没有得到快乐,即使是在寂静的禅定之中,他也老是不忘他的过去,听到那死于他刀下之人的惨叫声。由于他过去所作恶业,在街上乞食时,他会莫名其妙地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石块、棍棒击中,满脸伤痕,手脚处处是被划破了的口子。佛陀看到他这个样子回到寺里,告诉他这是他自己业障的报应。一天,他沿路乞食,看见一位痛苦分娩的女人,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悲悯,因此就把这位妇女的可怜与痛苦告诉了佛陀。佛陀教他念诵如下经文:“大姐,自从受戒以来,我知道,我没有故意伤害有情生命。以此真实,祝愿你和你的孩子安然无恙。”此经就是佛教后来的《指蔓经》。他牢记这段经文,又一次来到那位在痛苦中煎熬的妇女面前,用布帘把那位妇女隔开,自己坐在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蒲团上,口中不断地念诵经文。不一会儿,这位妇女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孩子。念诵此经的效应一直流传至今。不久,阿怙利玛拉证得阿罗汉果。在谈到有关他具有重大的意义的皈依时,他说:“有的人因武力而屈服,或由铁钩,或由皮鞭,但我却向一个既无棍棒,又无宝剑之人臣服。”在余下的25年里,佛陀大多是在舍卫城的只园精舍度过,此精舍由大富给孤独老人修建。有时也住在波拍精舍,此精舍是大慈善家维莎柯所建。佛陀的内心世界常住寂静,享受涅槃之乐。他的外部世界始终在无私地为提高社会道德服务着。自己觉悟后,他不息地觉悟他人,把人们从生命的病苦中解脱出来。他一天的时间分成五个部份:上午,下午,第一时夜,中时夜,后时夜。上午时分:一般来讲,佛陀早晨以圣服观世界,看一看有无可以度化之人。如果有人需要他的精神帮助,未经邀请,他也会前往,或步行,或以神通,以正道教之。他通常前去寻找歹恶不善之人,清净善德之人会自己来找他。佛陀曾自己前往教化了强盗杀手阿估利玛拉,以及凶残的恶魔阿拉毗。但是虔敬的少女维莎河,大富善士给孤独,才智双全的舍利弗,。目键莲等都来到他跟前,寻求精神指导。佛陀就是如此地为一切众生谋福利,国王们都心甘情愿地礼拜他。如果他没有受到特别的邀请,或一人,或同弟子们一道,托着钵沿街乞食,默默地站在施主望门口,接受人们放在钵里的东西,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即使在80岁高龄,身体不佳的情况下,他仍在绕城乞食。午时前,佛陀结束饭食。饭后,他给信众作一些简短的开示.授予三板五戒。如果有人在修行方面已有基础,佛陀就给他指出一条成就圣果之道。如果有人要求出家,他就给他们授戒,最后回到自己的寮房。下午时分:此时,佛陀在寺庙的一个地方坐下,众比丘聚集到他的周围,聆听佛法。有些比丘来到他跟前,以期获得适合自己的禅坐方法。另外一些比丘来向佛陀行礼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向弟子们讲经或作一番开示后,佛陀回到自己的香房休息,或随意正念右卧。起身后,即达到大悲乐境,以圣眼观世间一切众生,特别是隐居静处,修习掸定的比丘及其他弟子,给予他们、必要的开示指导。如果有人在很远的地方,需要他的指导,他就以神通前往,开导他们,然后回到他的香房。到了晚上,成群结队在家信徒前来聆听佛法。佛陀以佛眼了知他们的根机和性格,给他们讲解一个多小时的佛法。每一位听众,各自根性不同,但都感觉到佛陀是在为自己单独说法。这就是佛陀讲法的方式。一般来说,佛陀以简明扼要的例证和寓言,解释深奥的哲理,以此来教化众生。他不是用感情,而是用理智来感召一切有情。对一般人来说,佛陀首先讲布施、持戒和升天之乐。对在修行上已有进展的人,他讲物欲享受的不善,以及去恶得益的法门。对修学已经到家的人,他则讲解四圣谛法。佛陀轻易不显示神通,只有在教化阿估利玛拉和河玛时例外。他不希望用神通对闻法者产生任何影响。佛陀的崇高教导,对普通老百姓和知识分子具有同等的吸引力。一位佛教诗人曾这样唱道:“给予智者喜悦,提高大众智慧。破除愚者黑暗。此法众生共享。富者、贫者、贵者、贱者放弃了他们原来的信仰,接受了安乐之法。五比丘开始的僧团,不久就发展为百万大众,佛陀的教法传遍了中印度的每一个角落。第一时夜:每晚六点至十点,佛陀专门来指导众比丘。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以随便来到佛陀跟前,提出疑难的问题,询问深奥的佛法,接受适宜的禅法或聆听佛陀的开示。中夜时分:夜里十点至零晨二点,凡夫俗眼见不到的天人梵天等诸神众来到佛前,听讲佛法。经典中常常出现这样的经文:尔时,夜深人静,一位身耀光辉的天人来到佛前,恭敬礼拜,站立一边。在《相应部》中,有好几部回答天人所问的经典。
后夜时分:早上二点至六点,又分成四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佛陀在附近来回散步,这是一种适量的身体锻练。三点至四点,佛陀正念右卧。四点至五点,佛陀深入阿罗汉之境,享受涅槃之乐。五点至六点,佛陀深入大悲之喜,以大慈之心照耀众生,滋润他们的心田。这时,他以法眼观世界,看一看能为众生做些什么。善德之人及需要他帮助的众生,无论他们住在多么遥远的地方,都会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出于对他们的慈悲,他将前去给予必要的精神帮助。佛陀一天到晚都在为僧团的事情操劳着。于众人不同。他夜里只休息一个小时。在凌晨整整两个小时中,他以无限慈爱之心彻遍大干世界,给诸有情带来幸福。他甘愿清贫简朴的生活,托钵乞食而不给任何入增添麻烦。一年之中,有八个月的时间,教化十方,宣说佛法,不辞辛劳地为大众谋利益。根据《法灯》所载,最后一时可分为此四个部分。但根据注疏的记载,最后一时由三个时期组成,在第三个时期,佛陀即成就大悲之乐。
最后的行化日照于昼,月辉于夜。刹帝利因盔甲而荣,婆罗门以禅定示贵,佛陀的慧炬光照日夜。《法句经》
佛陀是人类最圣者,但不会永存,如同其他众生一样,有生老病。他意识到将在80岁涅梁。但他常行中道,决定不在他教化中心,如王舍城,台卫城等地,而在偏僻的库尸那罗镇圆寂。拿他自己的话说,佛陀在80岁时,身体就象一辆破车。不过,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意志非凡。他宁愿在他喜爱的弟子阿难陀的陪同下,翻山越蛤,徒步行走了漫长的路程。这里应该指出的是,他的两个大弟子,舍利弗和目键莲,以及罗眼罗和耶输陀罗分别先他圆寂了。摩偈陀国的首府王舍城是他最后一次行化的。在他即将离开王舍城前,残忍杀害自己父亲的阿闍世王一心要对繁荣的跋只共和国发动战争,但又害怕出师无名,就派了他的宰相来找佛陀,想弄清佛陀对此战争的看法。善益的条件:佛陀宣称只要跋只人做到如下几点:1.时常聚会一处,举行多种会议。2.集体协商,一致行动,共同完成他们的任务。3.不颁布没有颂布的法令,不删除任何已经制定了的法律,以古训跋只原则行事。4.供养、尊敬、重视跋只国的长者,听从他们有价值的劝告。5.他们的老少女子不无缘无故地被武力拘捕和绑架。6.尊敬、礼拜宗教圣物,不疏忽以前举行的宗教仪式。7.善待阿罗汉,保护和供养他们,使已经来到或还没有来到自己国家的阿罗汉得以安住。这样,跋只国族人不但不会衰败,反而会兴旺。佛陀以此七种人类幸福条件教导跋只族人。宰相瓦沙克罗明白了佛陀的意思,离开了。他能完全肯定,如果不以外交或分裂他们的联盟,摩揭陀国王不可能在战场上战胜跋只族人。佛陀随即利用这一机会,讲述了弟子们的七种安乐条件,召集王舍城的所有比丘,对他们说:众弟子,若诸比丘:1.时常会集,举行会议。2.和合相处,共同行动,一致完成僧团的义务。3.不要颁布没有颁布的戒律,不要废除已经颁布的戒律,依据已制戒律行事。4.供养、尊敬戒腊长,资历深的借团长考,孝敬父母,听从他们有益的教诲。5.对生死轮回不起爱染,不执著贪欲。6.以隐居山林为乐。7,自我修习正念,使持戒独身之人和合共住,使共住者安乐。如此,比丘僧团不但不会衰亡,反而会更加活跃。只要此七种善德条件继续存在于僧团内部,只要此僧团受到如此条件的良好指导,僧团不但不会衰落,反而会发展。出于无限的悲悯,佛陀又启示诸比丘,讲述了另外七种福益条件:1.不喜好从事买卖。2.不喜好从事流言萤语。3.不喜好睡眠。4.不沉醉于世俗社会。5.断除贪欲乃至贪欲的诱惑。6.不交恶友和损友,不趋从恶业。7.不因一点点证悟就止步不前,而要进取阿罗汉果。另外,佛陀又进一步说,只要诸比丘信仰虔诚、谦虚、有良知、博学多闻、精进不息、时时警醒、富有智慧,那么,诸比丘不但不会退转,反而会进步。佛陀又多次对众比丘作了开示,然后,在阿难陀尊者的陪伴下,离开了王舍城,经阿帕罗蹄卡,来到那烂陀,住在不远的葩瓦利柯芒果园中。舍利弗来见佛陀,赞颂佛陀的圆满智慧,说:“世尊,与世尊在一起,我是多么的快乐。我认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末来,任何梵志或婆罗门都没有佛陀如此圆满的觉悟和智慧。”佛陀不同意其弟子的这些赞美之词,他要舍利弗注意,在没有完全了知过去和末来诸佛之前,不要仓促地作出如此而已喜悦的赞叹。舍利弗承认,他对一切无上觉者不甚了解,但是坚持说,他熟知法的传承,知一切成就佛果的方法,那就是断除五盖,即贪欲、嗔恚、昏沉睡眠、掉举恶作、和疑虑,以智慧削弱情欲,使意识专致一处于四念之上,正确地开发七觉支。从那烂陀,佛陀在波吒利弗城。其时,摩揭陀国的两位大臣输尼陀和佤沙陀罗王在那里建造防御工事,以此来抵挡跋只族人的进攻。佛陀就在一个破旧空洞的房子里住下,以天眼慧观众多天人聚集在城中不同的地方,预言说,波吒利弗城将会成为其弟子居住的重要城市,经济贸易的中心。但是也将受到火灾、水灾和战乱的袭击。听说佛陀到了波吒利弗城,两位大臣马上前来邀请他和弟子们到家中用斋。饭后,佛陀开示他们说:“无论谨慎之人身居何处,都要维护自制善德僧人,以此功德回向给附近的天人,如此受到恭敬之人必定恭敬他人,慈爱他人如同慈爱自己的独生女儿,得天人宠幸之人,必定吉祥如意。”为了纪念佛陀的到来,他们将佛陀离开的城门命名为乔达摩门,又想把他渡河的渡口改名为乔达摩渡口。但是,正当人们忙着为他渡河作准备时,佛陀却以神通飞过了洪水泛滥的恒河。从恒河岸,佛陀经柯堤卡,来到难提村,住进一大堂。阿难陀来到佛前,恭敬地向佛陀询问这个村里刚刚去世村民的往生世界。佛陀耐心地说出了这几个人的归处,教授阿难陀怎样获取法镜,佛弟子如此具足法镜后,就会自己如此预知:“恶道生已断,不生畜牲道,不堕地狱,饿鬼;吾已获初果,不复退转,必定觉悟。”“何为法镜?阿难陀。”“圣弟子深信佛宝,如是念佛功德:此实是如来,应供者,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深信法宝,如是念法性:此法为佛善解,自觉,即时效应,可寻思,导引涅槃,智者自明;深信僧宝,如是功德:世尊弟子实为善行、正行、慧行,此四双八辈圣人应受布施、供养、恭敬,为世间无上福田。如是此人具福德,圣者喜爱,不破、不立,无染、无垢,自在,智者赞叹,无欲望之染,趋向正定。”从难提,佛陀来到繁华的毗舍离城,住在貌若天仙的妓女阿帕般利的树林里。预料到她会前来拜访,佛陀为了保护弟子,劝告他们要警觉醒思,守护好自己的诸根门,并教给比丘们正念之法。阿帕般利听说佛陀来到她的芒果园,赶忙前来拜见,诚心诚意地邀请佛陀及其弟子们第二天到家里应供。佛陀接受了她的邀请,从而拒绝了后来的利来威贵族的邀请。利车威贵族们愿出重金,只要阿帕般利让出此次供佛的机会。但是,她礼貌地谢绝了。佛陀应时来到阿帕般利的住处。饭后,未来的阿罗汉阿帕般利,慷慨地把芒果园赠送给佛陀和僧团。因此时正是雨季,佛陀劝告弟子们在毗舍城内或附近安居,他自己则决定在毗舍离不远的贝鲁瓦度过他第45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安居。这一年,佛陀不得不承受重病的折磨,剧烈的疼痛使他难以忍受。但他的意志,正念,省思使他坦然地面对一切,毫无怨言。此时,佛陀己意识到不久将入涅槃,但他又想,没有向他的随从弟子话别,没有对僧团作最后指导之前,不应圆寂。所以,他决定以意念战胜疾病,常寂于体验阿罗汉的乐趣之中。佛陀康复后,阿难尊者立刻来到跟前,对他的康复表示由衷的高兴,他说,在没有对僧团作最后开导之前,佛陀是不会圆寂的。每当想到这些,他就稍微得到一点安慰。佛陀对此作了回答,这些苦口婆心,意味深长的话语,明明白白地揭示了佛、法、僧独一无二的观点。显密之分:此两种术语指的是个人和佛法。“我的这些佛法将不教授其他人”—这样的想法则意味著使佛法限制于内部阶层。“我的这些佛法将只教授其他人,”—这样的想法是把一些人拒之门外。“我将对此人说法。”—这样的想法使内部阶层产生局限。“我将不对此人说法,”这种想法意味着个人岐视。佛陀对他的法和律都没有这样的分别,他没有内部弟子和外部弟子之分。
佛陀的劝诫:“阿难,僧团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讲授佛法,没有显密之分。在真理面前,佛陀没有一般老师捏紧的拳头。有人也许会认为:‘我将领导僧团’,或‘僧团应依附于我’,或‘我要对僧团事务有所指导’。阿难,如来不认为应领导僧团,或僧团应依附于他。因此,如来为什么要对所有的僧团事务加以指导呢?“阿难,我现在已经80,人老体弱,已经到了人生终点。如同一辆破车,只有在皮带的捆绑下才能移动。同样的,如来的身体也只有在搀扶下才能行走。只有当如来深入无形的意念,一心不乱,断除受念和散乱,身体才能得以安隐。因此,阿难,自己作自己的岛屿,自己为自己的依估,不外求皈依,以法为岛屿,以法为依止,更不外求依止。阿难,比丘怎样才能自己作自己的岛屿,自己为自己的依估,不外求皈依,以法为岛屿,以法为依止,更不外求依止?”“阿难,于此世间,应精进、善思、警醒、无贪,恒常正念身,受,心,色之法。今生乃至后生,自己作自己的岛屿,自己为自己的依估,不外求皈依,以法为岛屿,以法为恢止,更不外求依止。此人为持戒最胜者。”佛陀在这里特别强调,个人应努力从生命之苦中解脱的重要性,祈祷或依靠他人将一事无成。有人也许要问,佛陀清清楚楚地教诫他的弟子们不要依止于他人,佛教徒为什么还要皈依于佛、法、僧呢?佛教徒皈依三宝,仅仅把佛陀看成是指明解脱之道的导师,佛法为解脱生死轮回的方法,僧伽是正法生活之道的现实榜样。佛教徒认为,只在形式上的皈依三宝,并不能使人由此而得到真正的解脱。佛陀虽然年老体衰,但他还是利用一切机会,方便权巧开导众比丘,而且,如果没有受到邀请,他还要时常持钵乞食。一天,和往常一样,他来到毗舍离乞食,饭后,他同阿难尊者一道去了重闍堂。当他们谈到毗舍离城以及城中寺院的美丽怡人时,佛陀对阿难说:“如果有人修习、发展、掌握、经历、实践、或究竟获得四神足,他就可以随意生存一阿僧祗劫或更长时间。阿难,如来修习、发展、掌握、经历、实践,究竟获得四神足,如果愿意的话,如来可以住世一劫或更长。”经典补充说:“世尊虽然作了这样明白的暗示,但是阿难尊者却不能理会,未能请佛,为了众生的利益和幸福,出于对有情世间的悲悯,为了人天的安乐,再住世一劫。”经典又说,之所以造成这样一个事实,是由于当时阿难的心被恶魔迷惑住了。佛陀应化于世间,向迫寻真理之人展示了事物的本质,教给人们从生命之苦中获得解脱的唯一途径。在此漫长而成就非凡的教化生涯中,他完成了崇高的使命,满足了自己和他人的愿望。80岁那年,他意识到他的使命将要结束,已经给予诚实的在家出家弟子们作了必要的指导。他们不但能坚定地信奉他的教法,而且有能力向他人解说佛法。所以,他决定不再用意力和体验圣果喜悦的方法来维持他的余生。当他还住在重闍堂时,佛陀就告诉阿难陀,他将在三个月内圆寂。阿难陀猛地回忆起佛陀所说的话,请求佛陀,为了众生的利益和幸福,再住世一阿僧祗劫。“够了,阿难陀,不要再请求佛陀了,请佛住世的时间已经过去。”佛陀回答说。随即,佛陀向阿难陀讲述了生命流逝的本性,然后,同阿难一道去了大寺讲堂,让他召集所有居住在毗舍离附近的比丘。“我对你们讲的一切真理,都要好好修习、实践、体证,出于对世间的悲悯,为了大众的利益和幸福,为了人天的利益和幸福,此圣道将长存不忘。何为此真理?它们是: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圣道。在《律藏》中,它被用来指可能由这种列表而来的《阿毗达磨》,上面所说的三十七道品被认为是最早的列表之一。然后,他又作了最后一次开示,向僧众公开宣布涅槃日期。“诺听,诸比丘,诸有为法皆为无常,精进修习,如来圆寂的日子不久了,如来将在三个月内入涅槃。我年事己高,生命不会长久,我将离你们而去。人人以自己为依估。众比丘,精进、正念、善德。以正念为指导,不放逸,以此善法为住,水免生死,水断痛苦。”向毗舍离望了最后一眼,佛陀同阿难陀一道,来到般陀村,对那里的比丘开示说:“戒定慧为解脱至上法。如来教导弟子们掌握此法,导师已经以慧眼终止了痛苦,熄灭了情欲。”四种依处:穿过一个个村庄;佛陀来到波甘那罗讲解了四种印证方法,以此来验证和澄清佛陀的言教。1.若一比丘如是说:我听佛陀亲口说,我得到:此是法,此是律,此是老师言教。2.又有比丘如是说:于一寺居住众长老及众僧处,我听此僧团说:此是法,此是律,此是老师言教……3.若有比丘作如是言:于一寺,有许多博学多闻的比丘和长老,精通佛语、戒律和纲要。我听他们亲口言:此是法,此是律,此是老师言教……4.复有比丘作如是言:某寺一大德长老,精通佛语、经律和韵律,我听他亲口说:此是法,此是律,此是老师言教。他的话既不应被接受,也不应被拒绝。不接受,不拒绝如是说,而要仔细推敲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把它们同经律相比较。若其不与经相吻合,不能与律相一致,那么,你就可以得出结论:这肯定不是世尊所说,此比丘错误地理会了佛法。然后,你应该拒绝。如果与经律相对照,它们和经典相吻合,与戒律相一致,你就可以得出结论:这肯定是世尊所言,此比丘正确地理解了佛法。此为第一引证。此为第二引证。此为第三引证。此为第四引证。’这就是四大依处。佛陀如此启迪开导了弟子们之后,来到般瓦。铁匠纯陀招待了佛陀及其弟子。他热诚地准备好名叫输卡拉末达毗的美昧佳肴。根据注疏,这是一种不老不嫩猪肉,但不是为他而杀,有的人说这是一种有毒磨菇,也有人认为此名称代表着一种美味的佳肴或一种富有营养的化学食品,参照《那兰陀所问经》。但是,纯陀听从了佛陀的劝说仅以此食供养了佛陀,把剩余下来的埋在地下。饭后,佛陀肚子疼痛不已,但是,他还是忍受了,没有作声。佛陀虽然身体十分虚弱,病得又如此的厉害,但是还是决定步行到他最终日的地拘尸那罗,此地离般瓦约60英里。据记载,在这最后一次行化中,由于过度的虚弱和疾病,他不得不在大约25个地方休息。在路上,他曾坐在一棵树下,感到口干舌燥,叫阿难前去弄点水来。阿难好不容易从一条小溪里盛来一钵清水。因为,在此之前,曾有五百辆马车从这里经过,搅浑了河水,河中到处都是污秽物,混浊不清。这时,一个名叫跋库沙的人走近佛陀,佛陀的安祥寂静使他敬佩不已,聆听金刚正定之法后,以两件金缕架缓供养了佛陀。在佛陀的指导下,他给佛陀披上了其中的一件,另一件给了阿难。当阿难把两件架缓披在佛陀身上时,他被惊呆了。佛陀的全身光亮鲜亮,不禁说道:“世尊,真是不可思议。世尊的身体如此的明洁,出乎寻常的鲜亮。当我准备把两件金光闪烁的架缓披在世尊身上时,它们好象夫去了任何光泽。”随即,佛陀解释道,佛陀色身两次放光,超乎寻常,即在获证菩提之夜和涅架之夜。然后,佛陀宣称,是夜三时,他将在拘尸那罗境内的双莎罗树下圆寂。佛陀在脚俱多河洗了最后一次澡,上岸休息,说道:“阿难,也许有人会对铁匠纯陀产生忿恨,说:‘这是你的罪过和失误,纯陀,如来吃了你供养的饭食后就圆寂了。’这样的怨恨应该得到制止。人们应该说:‘这是你的福报,这是你的利益,纯陀,佛陀吃了你供养的饭食后,证入涅槃。纯陀,我听佛陀亲口说,两种供养功德相等,所获利益福报平等无二,超过其它任何供养。何为此二种供养?如来于圆满觉悟之夜所受的供养,以及果证无余涅槃之夜所受供养。此二种供养具同等功德,具同等利益。其功德利益远胜于其它一切供养。铁匠纯陀所作此功德将会使他长寿,获得善生,得到荣华富贵,得以升天为天王。’阿难.对纯陀的所有指责都应如此受到制止。”佛陀无限悲悯最后一餐的慷慨布施者,对此作了细心的安慰,然后,来到莎罗树林,叫阿难在两棵莎罗树下,准备一只头朝北方的睡床,佛陀右胁而卧,一只腿放在另一只上面,警醒寂然地躺着。如何礼敬佛陀:看到莎罗树非时而鲜花盛开,一切都呈现出虔诚之态,佛陀对其弟子劝说道:“阿难,如来不应如是受到尊敬、礼待、顶礼、崇拜,赞美。若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以法而住,如理修习,以法正行,此人以最上法恭敬、礼拜、顶礼、崇拜、赞美如来。因此,阿难,你应如此自我培训:愿自己以法而住,如理修习,以法正行。”这个时候,曾经一度当过佛陀侍者的波摩那站在佛陀跟前,给佛陀扇着风,佛陀叫他站到一边。阿难不明白佛陀为什么叫波摩那站到一旁,他也曾经很周到地侍奉过佛陀。佛陀说,无数天人聚集一处,来探望佛陀,但波摩那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看不见佛陀,因而显得很不高兴。四大圣地:接着,佛陀讲说了与他有关的四大佛教圣地,虔诚的信徒应以恭敬,敬畏之心前往朝拜,它们是:佛陀的诞生地(兰毗尼,在印度同泥泊尔交界处)。佛成道处(菩提伽耶)、佛初转无上法轮处(萨拉陀)、佛涅槃处(拘尸那罗)。佛陀又说道:“信徒若在朝圣之中,信心坚定而死,将得升天界。云游苦行僧须跋陀当时住在拘尸那罗,听说乔达摩将在当夜三时涅槃,心想“我曾听年大阅深的老师,乃至他们的老师,以及诸苦行僧说,高贵觉悟的阿罗汉应现于世是甚为稀有之事。今夜最后时,行憎乔达摩将入涅槃。我还有疑难问题。我祟信乔达摩,他有能力讲解**,我也会因此除去疑虑。”随即,须跋陀来到波陀那的莎罗树林中,走近站在一边的阿难陀,说道:“我曾听年大阅深的老师,乃至他们的老师,以及诸苦行僧说,高贵觉悟的阿罗汉应现于世是甚为稀有之事。今夜最后时,行僧乔达摩将入涅槃。我还有疑难问题。我祟信乔达摩,他有能力讲解**,我也会因此除去疑虑。阿难陀,我可以看一眼行僧乔达摩吗?”“够了,朋友须跋陀,不要再烦世尊了,他已经很累了。”阿难尊者说。须跋陀两次三次地重复了他的请求,但阿难陀都以同样的方式一一拒绝。佛陀听到了阿难和须跋陀的对话,对阿难说:“阿难陀,不要阻挡须跋陀,让他看一眼圆觉者,无论他问什么,都是渴望得到知识,不是来麻烦我。而且,我所说的一切,他都会马上明白。”阿难尊者把须跋陀引到佛陀跟前,一阵友好问候之后,须跋陀在一旁坐下,说:“象富兰那边叶,末伽黎拘赊黎,删闍夜罗眠,阿青多翅舍钦婆罗,迎罗鸿驮迥荫延,尼健陀若提子等,这些苦行僧,或为一派之长,或为闻名于世的宗教导师,或为大众推祟的善德之人,他们是否真正完全彻底地掌握了真理?或是他们其中有人掌握了,还有人没有掌握?”“须跋陀,不要自寻烦恼地想知道他们全部,或一部分是否觉悟了真理,我将以正法告之,谛听,谨记所教。”“好吧,世尊。”须跋陀回答说。“任何一教法中,若无有八正道,此法则无有一果,二果,三果,乃至四果;若一法中有八正道之教,则此法中有一果,二果,三果,乃至四果。须跋陀于我教法中,有八正道之教。于此,你确可找到一果,二果,三果,乃至四果。其它外道无此圣果。须跋陀,若众弟子以善德为住,则世界将不会没有阿罗汉。”“29岁那年,我出家追求至善,现已51年之久,在我的僧团之外,没有一个修道者,乃至部分地修习过此可证之法。”须跋陀又说:“妙哉,妙哉。世尊,如同一人摆正颠倒之事,揭开被覆盖之物,或给迷途者指点迷津,或于黑暗中点燃灯火,使有眼之人能见。同样的,世尊以各种方式阐述佛法。”“世尊,我皈依佛、法、僧,但愿我可以在佛陀面前得以出家和受比丘大戒。”佛陀说,“须跋陀,任何一个已经接受过外道思想的人,希望在佛法中求受沙弥和比丘大戒,都得经过四个月的体验期。四个月后,经众弟子作证.其人可受戒而为比丘。但是,我知道你,可另当别论。”须跋陀说:“如果说,一个已经接受外道思想之人,希望在佛法中求受沙弥和比丘大戒,都得经过四个月的体验朗。我也将经过此体验期,四个月后,经众弟子作证,我可受戒而为比丘。”因此,佛陀对阿难说道:“那么,阿难,你可给他授戒。”“是,世尊。”阿难答道。云游僧须跋陀即对阿难尊者说:“这是你的福报,阿难,这是你无量福报,佛陀己亲自给予你授戒的圣法。”就这样,须跋陀在佛陀面前出家。受戒不久,须跋陀尊者远离人群,独自隐居,精进修习,由如实之智,即身证得出家众至上圣果,以此圣境而住。这是在家居士正确出家修行的目的。须跋陀知道自己已断生死轮回,圣行圆满,不受后生。须跋陀罗最终证得阿罗汉果,他是佛陀亲自度化的最后一位弟子。最后的嘱咐:阿难陀尊者希望知道怎样来安放如来的舍利。佛陀说:“你不要过问供奉如来舍利之事,关心你自己的善业(阿罗汉)。全心为你的善业精进努力,作有益之事,追求自利。许多有智见的刹帝利、婆罗门和在家居士,他们对佛陀有虔诚的信仰,他们将来会安置如来的舍利。”听到此意味深长的一席话后,阿难走到一边,站在那里,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想:天哪:我仍然还是有学之人,但是,我的导师将离我而去,他是我的悲悯者。佛陀见他不在身边,喊他过来,开导他说:“好了,阿难,不要悲伤,不要哭泣,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必定要与喜爱和怕人的一切分离?”“阿难,你功德无量,不久将会从烦恼中解脱。”接着,佛陀赞美了阿难,对他圆满的善德给予高度的评价。在对阿难大加赞褒一番后,佛陀叫他进拘尸那罗城,告诉摩拉人如来即将入证涅槃。他们得到达一消息后,马上携老扶幼,男女老少,一路大哭而来,向佛陀作最后拜别。佛陀接着说:“阿难,你也许会说:无上圣法没有了导师,我们失去了导师。阿难陀,你不应如此想,我涅槃之后,我所教之法和所制之律将是你们的导师。”“阿难,如果希望的话,我圆寂后,小小戒可舍。”在此佛陀没有使用强制的口吻,而是用了虚设的口气。如果他希望小小戒应该被舍弃,那么他会用肯定的口吻讲出。佛陀预见到,主持第一次结集的迎叶尊者,在得到僧团的准许之后,不会去除任何戒律。因此一些论师说,这是为何佛陀使用了假设语气。因为佛陀没有具体的说哪些是小小戒,众阿罗汉也无法得出任何结论,所以,他们对戒律没有作任何改动,而是全部保留下来。佛陀又一次对众弟子说:众弟子,如果你们对佛法僧三宝,修习之道,方式方法,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吧不要以后这么想:我们面对着老师,但我们还是没能当面询问世尊。因此而生懊悔。但是众第子还是沉默不语。佛陀如是询问了三次,大众中还是无人做声。然后,佛陀对大众说:“也许是由于你们出于对老师的尊敬,不愿提出问题。诸弟子,那么就让一个人转告另一个人。”大众仍然一声不吭。因此阿难对佛陀说:“妙哉,世尊,同这样的弟子们为伍真是高兴,没有一位弟子对佛法僧三宝修习之道,方式方法还有任何疑惑。”“阿难,你出于虔诚而如此说,如来明了此事,于此大众,没有一人对佛法僧三宝,修习之道,方式方法持有怀疑和迷惑。阿难,此五百弟子中,最低品仍是预流之果,永不退转,注定觉悟。”接着,佛陀给弟子作了最后教化:“众弟子,谛听,我告诫大家,一切有为法皆无常,精进努力。”这就是世尊最后的教诲。涅槃:佛陀入初禅静虑,从此起,入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静虑,从第四禅静虑起,入空无边处地,从此地起,入识无边处地,从此地起,入非想非非想处地,从此起,入无受想地。阿难尊者还没有证得天眼通,对阿那律陀尊者说:“阿那律陀尊者,世尊圆寂了。”“没有,阿难陀兄弟,世尊还没有圆寂,但己到了无受想地。”随即,佛陀从无受想地起,入非想非非想处地,由此地起,入无所有处,由此起,入识无边处地,由此地起,入空无边处地,由此地起,依次入第四禅,第三禅,第二禅和第一禅静虑。然后又从次第静虑起,依次入证第二禅,第三禅乃至第四禅静虑。从第四禅静虑起,当下即证无余涅槃。佛陀圆寂于公元前543年的五月卫塞节—月圆日。
什么是佛教?此法博大精深,难见难知,寂然高尚,不落逻辑,微妙甚深,唯有智者得见之。——《中部》
虽然佛陀已经涅槃,但是他在漫长、成功的行化过程中所传教的崇高佛法,全部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人类,现在仍然一尘不染地存在于世间。世尊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文字记载的言教,但是他的弟子们博闻强记.世世代代口口相传,完整地把它们保存下来。佛陀圆寂后三个月,也就是阿阁世王统治的第八年,500名大阿罗汉在王舍城举行了一次结集,重颂佛陀的言教。以期捍卫佛法的纯洁性。阿难尊者,佛陀宠爱的侍者特具恩惠,常随佛陀左右,亲耳聆听佛陀教法。他同优婆离尊者一道,被大家推选出来分别回答有关法和律上面的问题。第一次结集编缉整理了现存的巴利文《三藏》,它代表了整个佛教。100年和236年后,分别举行了另外两次阿罗汉的结集,再次重颂佛陀的言教.因为曾有人试图篡解歪曲真正的佛法。公元前83年,在僧伽罗国王瓦特甘弥尼无畏统治时期,众阿罗汉又进行了一次结集。这样在佛教历史上,《三藏》经典第一次在斯里兰卡国的阿芦寺以文字形式记载下来。(斯里兰卡内地的一个小村,离康堤约24英里,此地仍是锡兰佛教徒朝拜圣地,《觉音法师传》说,写着经文的贝叶堆积起来有六只大象那么高。)由于这些具有卓识远见的高贵阿罗汉,以及他们不知疲倦的努力,无论在现在还是在未来,使那些高超的评论家或激进学者们没有丝毫染污清净佛法的余地。卷佚浩繁的《三藏》经典包涵了佛教精髓,它大概是圣经的11倍。《三藏》巴利语是Tikitaka,即《经藏》《律藏》《阿毗达磨藏》,即最高对法藏。《律藏》被认为是僧伽的最终依怙,主要讲述了比丘和比丘尼僧团的清规戒律。几乎在佛陀成道后的最初20年内,没有制约和整肃僧团的明确戒规。后来,因缘成熟,佛陀颁布了未来僧团的戒条。《律藏》中全面讲述了制定戒律的原因、意义,以及僧团内部的特别戒律仪规。记载了从佛教创建之初逐渐发展的历史,佛陀的一生及简单的教化情况,以及三次结集的详情细节,这些成为《律藏》中后续补充的一些内容。它间接地提供了古代历史、印度风俗习惯、古老艺术和科学等有用资料。僧伽的**体制,大众议事程序,比丘们崇高的道德标准,以及佛陀无与伦比的领导才能,不可能不给每一个阅读过《律藏》的人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佛陀甚至预计到当今的议会制度。查特伦德伯爵写道:“许多人也许会惊讶地获悉,2500年前的印度佛教僧团中,发现了我们当今议会制度的雏型。”《律藏》包含以下五部经典。1、《波国夷》2、《波逸提》3、《大品》4、《小品》5、《附篇》。《经藏》则主要囊括了佛陀在各种场合下对憎众或居士所说的指导性经典。有几部是由舍利弗、目键莲、阿难尊者等所讲,也被收列为经典,因为他们的言说得到佛陀的印证,所以也被恭敬为佛陀所说。绝大多数经典是佛陀为了众比丘的利益而说,主要涉及到圣洁的梵行和对佛法真卓的阐述。另外有好几部经典讲解了在家居士如何提高物质和道德生活,如《善生童子经》着重讲了居士的责职和义务,也有一些针对儿童所说,有趣味的谈话。《经藏》可以被比作是一部药典,因为这些经典是佛陀在各种场合下,为了契合各类众生的根机而阐说。表面看来,它们也许有相互矛盾之处,但是这些不应产生误解。因为佛陀所说是为了适合特殊的需要。例如,对于一个本质相同的问题,当提问者只不过是由于愚昧的好奇,他就保持沉默,但当他知道询问者是一诚实的追求真理之人,他就给予详尽的解答。《经藏》包括以下五部:《长部》《中部》《相应部》《增支部》《小部》而《小部》又有十五部书组成:《小诵》《法句》《自说》《如是语》《经集》《天宫事》《饿鬼事》《长老偈》《长老尼偈》《本生》《义释》《无碍解道》《譬喻》《佛种姓》《行藏》。与简单明了的《经藏》相比,《阿毗达磨藏》在《三藏》中最为重要,最有意义,包含了深奥的佛法哲理。《阿毗达磨藏》是佛陀的最高教法,阐述了奥妙无穷的佛法精华。有些学者认为《阿毗达磨藏》不是佛陀的言教,而是后来僧侣学者的详细展开和阐述。但就传统而言,《阿毗达磨藏》的**部分可追溯到佛陀自己。《阿毗达磨藏》中一些措词的模型,如六部书里解说的善法、不善法、不定法都是佛陀讲说,舍利弗尊者有幸详尽地阐发了这些论题。无论此伟大的作家或作家们是谁,我们必须承认,《阿毗达磨藏》是一部智慧天才的著作,这些智者能与佛陀媲美。这一点可以从描写各种因果关系繁琐而奥妙的真话和俗话中一目了然。对于一个探求真理的智者,《阿毗达磨藏》是一必不可少的指南和理性方法。对于启蒙思想家和希望开发智慧,以佛教理想为生的诚实学者来说,他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思想食粮。《阿毗达磨藏》不是肤浅的读者走马看花式的有趣读物。就意识、思维相、思维程序以及精神财富而言,当代的心理学,一如自身有限的空间,都被包容在《阿毗达磨藏》的范畴之内。但是,《阿毗达磨藏》不承认灵性实体或灵魂的存在。它讲的是没有灵魂的心理学。如果一个人把《阿毗达磨藏》当成一本现代心理学丛书来读,他可能会大失所望。它没有试图解决当代心理学家所面临的所有问题。《阿毗达磨藏》给意识作了诠释,以道德为标准,分析和分类了思想,列举了所有心智方面(心所)的内容,详细阐述了每一个意识的构成,精确地描绘了思想的生起。人类思维的瞬间,只有在《阿毗达磨藏》里得到了详尽的解说,在当今心理学中没有与之相匹者。这对学习心理学的人来说深具特别的诱力。与个人解脱无关的,但能引起学者们兴趣的那些旁枝末节的问题,都被《阿毗达磨藏》有意识的搁置在一边。《阿毗达磨藏》概括地讨论了物质存在,但不是针对物理学家而言。它解释了物质的基本单位、物质属性、起源,以及物质与精神的关系。但它又没有力图讲授物质与精神的系统性知识,对所谓有情的这两个相待的因素作了一番剖析,帮助人们认识物质的本来面目。因此哲学性在这些方面得到发展。以此哲学为基础,演发了一种道德体系,以期实现最终的目标——涅梁。正如罗斯戴维斯女士所说:“《阿毗达磨藏》论述了,一.我们所发现的内在的,外在的;二.我们希望发现的。”《经藏》包含了一般性的佛法,而《阿毗达磨藏》则包括了最高佛法。绝大多数佛法的弘扬者一般都承认,若要全面的弄懂弄通佛法,《阿毗达磨藏》的知识至为重要,它是打开实话大门的钥匙。《法聚论》《分别论》《论事》《人施论》《界论》《双论》《发趣论》这些圣典里所藏有的高尚佛法,向人们讲述了通过自身实践而能被检验和证实的真理。但它们不是今天可能被称为深奥的真理,明天却被抛弃的理论和猜测。佛陀没有宣说具有革命性质的哲学理论,也没有想要创造物质领域的新科学。简单地说,佛陀解释了如何从痛苦的人生中,得到彻底解脱的内外之法,揭示了解脱的唯一途径。更进一步地说,佛陀并没有全部教授他所知道的一切。有一天,佛陀住在一林中,抓起一把树叶,说:诸比丘,我所教之法好比我手中的树叶,而末教之法却好比树林中的树叶。他传教了他认为对人生解脱绝对重要的法门。在与他的崇高使命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他保持了独特的沉默。偶尔有时,他超越了许多当今科学家和哲学家。赫罗卡利突斯认为万物流逝,宇宙万有瞬息变化。他说,无恒久之事,一切皆在变化之中。他的名言是:人们不可能两次跳进同一溪流之中。皮持歌罗斯则教授了灵魂轮回说以及其它学说。迪斯卡特宣称有必要在理智的怀疑下,检验一切现象。斯皮那兹承认有一恒常存在的实体,同时认为一切存在皆是暂时的。在他看来,人们通过发现非暂时,非短暂,不变恒常,永存的知识体,战胜痛苦。伯克利认为所谓的原子只不过是一种形而上的臆造。休姆通过分析思惟,得出结论:意识包含了川流变化的心智阶段。黑格尔声称宇宙万有都在变化之中。叔本华在他的《意志和观念世界》一书中,以西方形式展现了痛苦的真实以及原由。亨利伯格森倡导变化之学说,强调了悟透力的价值。威廉杰姆斯谈论了意识之流,否认了灵魂的存在。而佛陀早在2500年之前就宣说了无常,苦,无我的真理。佛陀的道德教导是让人们来学习实践,更为要紧的是让人们以自己的内在智慧去亲证。所以,佛法被比作是渡人穿过生命之海的木筏。严格讲来,佛教不能被称为哲学,因为它不仅仅是“一种对智慧的爱,引发对智慧的追求。”佛教也不是对未知因素(如形而上学),或对其不明确知解(在伦理和政治哲学方面)的假设解答。如果说,“哲学并不一定是对某些特殊事实的探求,而是探求我们生活世界的根本性质,以及应有的生命方式。”那么佛教也许接近一门哲学,但是它更具有全面综合性。哲学主要涉足于知识层面,而不去关心实践,但佛教特别强调了实践和悟证。佛教是宗教吗?
在《佛教》一书中,罗斯戴维斯教授写道:“何为宗教?正如大家所熟悉的一样,这个名词不是在与我们无关语言中发现的,但它的出源还不肯定。西塞罗在一段文章里,把它混成是由re和1ego派生出来,认为它真实的意思应该是反复的祈祷和称念。另一种诠释则把它说成是从re和logo而来,它的原意就是执爱,或恒久的受缚(无疑就是上帝)。第三种则把它说成与1ex有关,解释为法的遵循,思想谨慎,良知的框架。”严格地说,佛教不是一船人所理解的宗教,因为,它不是对超人上帝的忠诚,以及信仰和礼拜系统。佛教不要求信徒盲目的信仰。纯粹的信仰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建立于知识基础上的信心”。一个佛教徒可以存有偶尔的怀疑,直到他证得第一圣果。这时,所有对佛法僧的疑虑会彻底消除。只有在达到这一境地时,一个人才成为真正的佛教徒。(17)
佛教徒对佛陀的信心就象一个病者对名医,或学生对老师的信赖。虽然佛教徒把佛陀当成至高无上,指导情净之路的导师,而皈依礼拜,但是他没有卑躬地放弃自由。一个佛教徒不认为仅仅皈依了佛陀,或凭借自己信仰就可得到清净纯洁。即使佛陀也没有办法清洗他人的不净。严格地说,一个人不能纯洁或珐污他人。作为导师,佛陀也许是一种工具,而我们的纯洁就是我们自己的事。
在《法句经》中,佛陀说:
由己而行恶,由己而染污;由己不作恶,由己而清净,净不净依己,何能净他人。
佛教徒不是一本书或某个人的奴隶。他也不会因是一个佛教徒而牺牲自由思想。他绝对自由地实践自己的自由,开发知识,乃至自证佛果。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未来的佛陀。佛教很自然地把佛陀所说引述为权威,但佛陀本人却放弃了一切权威。
在佛教中,顿悟是真理的唯一标准,其关键是理性的悟解。佛陀告诫真理的追求者,不要仅仅以他人的权威而接受一切,但要运用自己的理解能力,自我判断事情的正确或错误。
有一次,一群奇舍子的市民,属于迦摩罗种姓的人来到佛前说,许多来向他们传教的梵志和婆罗门,都抬高他们自己的教法,指责他人。这样,他们迷惑不解,到底准说的正确。
“是的,迦摩罗人,你们的迷惑和怀疑是正当的,因为对于一件可疑之事,怀疑就产生了。”佛陀评论道,并且给了他们如下的劝告。这样的劝告正如适应于古代多疑的婆罗门,对当代理性主义者也具有同等的感召力。
“奥,迦摩罗人,不要轻信言传(我很早就这么听说过),。不要轻信传统(认为这是历代相传),不要轻信传说(相信他人之说,而无调查),不要轻信与经典相符之事,不要轻信猜测,不要轻信推理,不要轻信事物的表面,不要轻信与先入为主一致的观点,不要轻信似是而非之事(好象应该被接受之事),不要因尊敬梵志而接受其法(认为接受他的教法是正确的)。
“但是,当你们自己明白这些事是不善,错误的,受到智者的谴责,做了这些事后,将导致毁灭和痛苦,然后你们要真正地拒绝它们。
“当你们自己知道,这些是善,无过,受到智者的赞美,做了这些事后,将导致利益和幸福,你们要以此为行住。”(18)
佛陀在2500年前所说的这些富有智慧的格言,即使在开明的21世纪,仍然具有原始的动力和新鲜。
《法智论》运用通俗易懂的事例,以不同的语言,给予了同样的忠告:
“如智者在试金石上锻烧、敲打、磨擦以检验真金;同样的,你们在接受我的话语之前,要检验它们,不要仅仅因尊敬我而接受我的教法。”
佛陀告诫他的弟子们追寻真理,不要理会权威者的说教。
大家承认,虽然在佛教中没有盲目的信仰,但是,也许有人会问,在佛教里佛教徒是否礼拜佛像,以及类似的偶像祟拜。
佛教徒礼拜偶像不是为了希求世间或精神的获取,而是恭敬它所代表的精神。一个佛教徒来到佛前,供花点香,不是献给佛像,而是献给佛陀。他这样做是一种感恩的表示,意念佛陀的善德,男想鲜花的短暂。一个明了的佛教徒作意使自己感觉到高贵的佛陀就在身边;以此获得到追随他的启迪。
谈到偶像,伟大的哲学家康特一少林在《一个哲学家的旅行日记》中写道:“在这个世界中,我不知道什么能比佛陀像更加庄严的了。它是在可以视觉领域中最为圆满的精神体现。”
另外,佛教徒并不礼拜菩提树,而是把它当成觉悟的象征,因此而值得恭敬。
虽然这些外在形式的礼敬流行于佛教徒中间,但是佛陀不象天人一样受到礼拜。
外表的礼拜物体并不是绝对的必要,但是它们的作用却非同小可,能帮助人制心一处。一个知识分子没有必要加以利用,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地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佛陀身上,以此见佛。
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出于对佛陀的感激,我们如此礼拜。但是,佛陀希望从其弟子那里得到的不是顺服。,而是对他教法确确实实地遵随。
佛陀涅槃前夕,许多弟子们来向佛陀行礼作别。但是,有一比丘却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室里,致心禅定。佛陀听说此事后,即把这位比丘招至跟前,询问他没有到场的原因。’他说:“世尊,我明白尊者您将在三个月后圆寂。我想,恭敬老师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他圆寂之前证得阿罗汉果。”
佛陀表扬了此忠诚尽职比丘,赞叹了他值得嘉勉的事迹.说:“善哉,善哉,爱我之人应以此比丘为榜样。修习佛法最好之人即最尊敬我之人。”。(19)
另外一次,佛陀说:“见法之人见我。”(20)
这里必须提出的是,佛教中没有祈愿或替代祈愿的祷告者。无论一人如何哀求佛陀,他都无法因此而获解脱。对于祈祷之人,佛陀不赐予,也无法赐予世间的偏爱。一个佛教徒不应希冀从祈祷中得到解救,而应依靠自己,精进努力,赢得自己的解脱,获得清净。佛陀劝告他的弟子们不要依靠别人,而要依靠自己,信赖自己。他说:
“汝等须自力,如来唯导师。”(21)
佛陀不仅阐述了祈祷的一无所获(22),也藐视了奴颜卑膝的心态。佛陀强调了提高自我训练,自我调伏,自我纯洁,自我觉悟之禅修的重要性,而非祈祷。这些对于意识和心智都有一种营养滋补作用。禅定是佛教的精髓。
不同于其它大多数宗教,在佛教中没有必须顺从和害怕的万能上帝。佛教否认所谓超人的神力,即万能之神,或第‘一因的存在,没有神启,没有神的使者或先知者。故尔,一个佛教徒不对任何一个控制其命运,武断地赐与或惩罚的神抵表示恭顺,因为佛教徒不相信神人的天启。佛教不声称自己是真理的独有者,不谴责其它任何宗教。一个宗教最大的敌人就是不能容纳异己。佛陀以其独特的忍辱之法,教导他的弟子们,即使有人恶语中伤佛陀本人,他的法以及他的僧因,都不要因不满和不快而大发雷霞。佛陀说:“如果这样做的话,你们不但把自己带到精神失落的险境,而且也不能判断他们所说是否正确。”此乃最为开明的胸襟。佛陀在谴责其它宗教不公正的批评时说:“正如一人仰着脖子朝天吐痰,痰沫污染不了天,反堕其脸,玷污自身。”(23)
佛教不讲一个人必须盲目信奉教条,没有因虔诚信仰而必须毫无理智接受的信条,没有因正式入教而应遵守举行的仪式典礼,也没有为了自我清净而进行的无意义的祭祀和自我惩罚。
因此,严格地来说,佛教不能称作为宗教。因为,它既不是一种信仰或礼拜的体系,也不同于《韦伯斯特词典》中所解释的那样:人们通过外在行为或形式表现出对有能力控制他们生命,应该表示顺从、服务和恭敬的一神或多神存在的认可。
不过,如果说宗教是:“一种不是表面生活观的教导,是一种悟透生活而不仅仅是只看到生活表层的教导,一种如理反省,指导行为,而使人们净化的教导,或能使人不屈不挠的地对待生活,冷静安祥的面对死亡。”(24)或者是一种从生活之苫中获取解脱的体系,那么,佛教是宗教之宗教,达黑卡博士在争论什么是佛教时写道:“由此,佛教被谴责判定为一种宗教。就指出今生和来世完全不同这一点而言,佛教不可能是宗教。”
佛教是不是一道德体系?
佛教具备崇高的在家出家二众的道德准则,这些都大大超越了一般的道德教导。
戒(sila)仅仅是一基础阶段,其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方法。它虽然极为重要,但是它单独不能引导人们趋至解脱或圆满清净。它仅是纯洁之路上的第一步。超越道德之上的是智慧(panna)。佛教的基础是戒律,智慧是其终究,这两种互相补充的功德如同鸟的两只翅膀。智慧好比一个人的眼睛。戒律好比其人的双脚。佛陀的称号之一就是两足尊一具足智慧和善德(Vijjacaranasampanna)。
四圣谛构造了佛教的基础,其中最初三谛代表了佛法的哲学,第四谛,即佛教的道德,它以此哲学为基准。
佛教的道德观不是建立在任何可疑的神启之上,它也不是特殊人物的天才发明,它建筑于可验事实和个人经历基础之上。是一理性的,可行的法典。在马科摩罗教授看来,佛教的道德准则是世界上仅见的最为完善的法典之一。
罗斯——戴维斯教授说:“无论从佛教或非佛教的角度.我对每一个伟大的世界宗教体系都作了一次检验,其中我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在完美程度,或综合理解方面可以超过佛陀八正道的东西。我愿以此来规范我的生活。”
有趣的是,根据佛教,行为有善恶,非善非恶,以及趋于断灭一切行为之行为。善业是一个人解脱的关键,但是,一旦梵行的最终目的达到之后,一个人超越于善恶之上。
佛道:“善法(dhamma)你尚要舍弃,更何况非善法(adhamma)。”(25)
以贪(lobha)、嗔(dosa)、痴(moha)为伍之法即为恶业;与无贪(alobha)、无嗔(adosa)、无痴(panna)为伍之法即为善业。
清净无染阿罗汉之行为不具有道德价值,因为他超越了善恶。但这不意味着阿罗汉是消极的,他是积极向上的,只不过他的行为是无我的,以此来帮助指导他人走自己已经走过的道路。以世间之法来说,他的行为是善,但就其自身而言,缺少再生力。不同于世俗人的行为,他的行为不会作为业报对自己产生反作用。
在巴利语中,阿罗汉的行为被称之为kiriya(功用)。纯金不可能再被纯洁。
四圣果道的心境,即预流果(sotapatti),一还果(sakadagami).不还果(anagami)和阿罗汉果(arahatta),是善(kusala),不趋于积聚新业,反而趋于逐渐终止个人业流的再生。以此次第消除善恶之业。在此种圣意识中,趋于断除业根的智慧(panna)占有主导优势,而在世俗的意识中,造作业力的行(cetana)占主导地位。
何为道德准则?
我们在佛陀给小沙弥罗跋罗的告诫中找到答案。
“若为一事,如此思惟:此事于我有害,于他人有害,或于自他有害,然此事即为生苦之恶业,休定要远离之。
“若为一事,如此思惟:此事于我无害,于他人无害,或于自他无害,然此事即为生乐之善业,你定要多事之。(26)
在衡量道德价值时,一个佛教徒考虑到自己和他人的利益,牲畜也不排除在外。
佛陀在《慈经》中开示道:“如同母亲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自己的独生儿子,愿每一个人对一切众生培养无碍慈念。(27)
《法句经》第一百二十九偈:
一切惧刀杖,一切惜生命,以己度他人,无害亦无杀。
为了明白佛陀希望其理想弟子们遵循的高尚道德标准,一个人必须仔细阅读《法句经》,《善生经》,《吉祥经》,《慈经》,《虎路住者经》,《出家经》,《贱民经》,《昙弥迦经》。
作为一种道德教导,佛教超越了其它所有伦理体系。但是道德只不过是佛教的而非终究。
一方面,佛教不是哲学,另一方面,佛教是哲学之哲学。
一方面,佛教不是宗教,另一方面,佛教是宗教之宗教。
什么是佛教?
佛教既非一种形而上学之道,亦非一种宗教仪式。
佛教既非怀疑主义,亦非教条主义。
佛教既非常见,亦非断见。
佛教既非自我折磨苦修,亦非自我物欲堕落。
佛教既非悲观主义,亦非乐观主义,而是实在主义。
佛教既非绝对的现实世界,亦非绝对的其它世界。
佛教非外向寻,而是内向反省。
佛教非以神为中心,而是以人为中心。
佛教是通往觉悟的唯一途径。
佛教,原巴利语为法,意为执持或保持如法行事,预防堕落恶道。在英语中,没有一个等同词语能确切地表达此巴利语。
法即如实所是,真实之理。它是解脱痛苦的方法,也就是解脱本身。无论佛陀应世与否,法恒存不变。佛陀觉悟此法。无知之人视而不见,直到觉悟圣者出现于世间,慈悲向世人宣说为止。
“诸比丘,无论佛陀应世与否,既立之法,自然之道——一切有为法皆是无常(anicca),是苦(dukkha),诸法无我(anatta)。此乃事实。佛陀认识,觉悟此事实。既知且悟此法,如来即宣扬、传授、示现、建立、弘化、讲解,使人明白之:一切有为法皆无常,苦,诸法无我。”
在《中部》中,佛陀说:“佛陀只教一法,即苦和苦灭。”
这就是真实之说。
《优陀那》云:“诸比丘,如大海一味,即咸昧,此法亦一味,即解脱之味。”
这就是解脱方法。
此高尚之法不与人相隔离,而是完全以人而立,由人而觉悟。为此,佛陀说:
“自为自岛屿,自为自皈依-Attadipaviharathaattapatisarana.
以法为岛屿,以法为皈依,不外求依止-Dhammadipavi-haratha,dhammapatisarana,nannapatisarana.(31)”
[注]
(1)英译《大史》,第14-50页。
(2)同上,第19-50页。
(3)锡兰内地的一个小村,离康堤约24英里,此地仍是锡兰佛教徒朝拜圣地,《觉音法师传》说,写着经文的贝叶堆积起来有六只大象那么高。
(4)梵语-Tripitaka。
(5)佛教-佛法(Sasana),此巴利词指整个佛教。
(6)见G.T.迦罗,《印度遗产》,第X,Xi。
(7)T.W.罗斯一戴维斯对此经评论说:“恒河岸边上的村庄和民族是多么的快乐,在那里,这些纯洁简朴的言说教导著仁慈的友好精神和高尚的公正精神,人们沉浸其中。”《佛教》。第148页。经文出现在《长部》中,第三品,第180页。
(8)《阿毗达磨手册》,那兰陀长老。
(9)参看《涅槃经》中的纲要,见第十四章,注解8。
(10)《矛盾之点》,由目键莲帝沙著,在阿育王时代,他主持了第三次结集。
(11)《相应部》,第五品,第437-438页;英译《相应部》,第五品,第370页。
(12)《中部》,第一品,第二十二经,第135页。
(13)《维伯斯特词典》。
(14)《哲学的历史》,W.杜罗,第2页。
(15)《哲学历史》,维伯,第2页。
(16)“哲学,是圆满回答什么,或生命是什么等问题的认识论系统,而这却不是《佛教》。”达哈克博士,第25页。
(17)一般人可能是名副其实的信徒,但是,他不是佛法成就的享受者。
(18)《增支部》,第一品,第189页;英译《增支部》,第一品,第171-172页,前面翻译的括号解释部分是于注疏和补充注疏的翻译。
(19)《佛教传说》,第三卷,第249-250页。
(20)《相应部》,第三品,第120页。
(21)《法句经》,第276偈。
(22)“在祈祷这一活动中,我坦白表露我的肤浅。”c.b.h.斯特罗德,《现代宗教信仰者》,1924,第347页。
“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不厌其烦地祈祷,除非他们相信有一倾听的耳朵。”c.皮尔特。《变革》。第419页。
罗达诃里湿努说:“祷告者具有密秘联络,私下地与上帝讨价还价,它寻求世间的野心,膨胀自私意识,观想其它方面则是一种自我改造。”
(23)见罗达诃里湿努,《乔达摩佛陀》。
(24)见锡兰《每日新闻》,其作者曾是一比丘,名叫闍拉车罗.维塞节.五月,1939。(25)《中部》,第一品,第二十二经,第135页。
(26)《中部》,第一品,第六十一经,《罗侯罗所问经》,第416页。
(27)《经集》,第一品,第26页。
(28)《增支部》,第一品,第286页。
(29)《中部》,第一品,第二十二经,第140页。
(30)第五品,第56页(巴利圣典出版社,1948);《律藏》,第二品。
(31)《涅槃经》,见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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