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关爱艾滋病感染者组织
同一个单元,同一间厨房,
同一只暖瓶,同一张餐桌,
他吃艾滋病人做的饭,
他吸艾滋病人递的烟……
他是非艾滋病感染者。
今年12月1日,是第23个世界艾滋病日。统计显示,近年来,天津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发病人数呈增长趋势。艾滋,这个令人恐惧的字眼,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每天奔忙着的人们觉得,它离自己很遥远。事实上,在我们这座城市里,有这么一些人,每天都在与艾滋“亲密接触”——他们或是艾滋病人,或是艾滋感染者,或者是志愿者。为了让更多人解除对它的不必要恐惧,懂得如何预防以及对自己或对他人进行必要的干预和关爱,他们每天都在做着努力。在世界艾滋病日来临之际,本报开辟专栏,对生活在我们身边的“艾滋相关人物”进行报道,以期尽到媒体责任,宣传防治艾滋理念。
小新(化名),34岁,中等瘦削的身材,娃娃脸,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接触之后,最大的感触是他外表的稚嫩与内心强大形成的强烈反差。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他做艾滋志愿者已经四年了。四年里,他经常与感染者亲密接触,不分吃喝,也没有被感染。
志愿者之初是为了朋友
采访小新,是在海河之星感染者工作组。这是一处位于红桥区的普通单元房。2006年8月,艾滋病感染者李虎创办了海河之星——天津最早的关爱艾滋病感染者的民间公益组织。从那时起,小新就在这里当志愿者。李虎是东北人,2000年来津,一度拥有四家中介连锁机构,2000年6月查出HIV阳性,继而创办了这个组织,关闭了公司,投入到艾滋关爱事业中。
起初,小新并不知道李虎是感染者,随着工作深入,他得知真相后,并没感到惊讶。“作为企业家,他能够迅速超越恐惧,投入到艾滋关爱中,这个精神令我感动,我愿意继续帮他做事情。”小新说。
近景
纸杯、公筷? 不需要
共用卫生间? 不可怕
揭秘志愿者的“艾滋生活”
提起在工作组的工作,小新笑言自己就像块砖。“像电脑维修啦,资料整理啦,什么需要就做什么。”说着,他带记者来到小屋,从文件柜里拉出两个大箱子,里面装着240多个档案袋。“这都是我们这里艾滋感染者会员的病历资料。这些资料虽然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但因为害怕歧视或害怕吓到家人,他们的病历没地方放,这里是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也许因此,海河之星工作组被感染者称为另外一个家。这里也的确有着家的氛围,为了节约经费,工作组成员自己起火做饭,蒸煮炖煎等厨具,样样齐全。小新笑谈:“我不会做饭,只能白吃,所以愿意每天跟他们吃住在一起。”
小新自己做的是二手车生意,做了十几年了,比较熟练,也有人帮忙打理。因此,他一年中,基本上有七八个月和李虎他们在一起,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呆在海河之星工作组。
为了节约开支,这里不喝桶装水,都是用自来水烧开后灌在暖瓶里,每个人根据需求自己倒来喝。杯子是自己的杯子,来了客人,就用一次性纸杯招待,做饭吃饭与普通人家无异,餐具是共用的,并没有饭馆里提倡的公筷。“有时,哪个人感冒了,我们也会拿出一双公筷来,不是因为艾滋,是因为害怕传播感冒病毒。”
卫生间也是人们敏感的地方。经常跟感染者共用卫生间会不会被感染?“不会。但是要注意不要公用洗漱用品和剃须刀就可以了。”小新接着说,“现在共用这些工具的情况也不多了。”
“其实他们都很善良。”小新说,这是他和他们亲密接触后的真实体验。“因为都是他们在做饭,我白吃,他们在做饭的时候特别小心,哪怕手上有一点小伤口,都会及时用创可贴绑上,害怕传染给我。同时,提醒我也这样。”作为一个男人,以前,小新是不在乎一点小伤口的,现在,他们的创可贴使用率很高。
远景
人们歧视艾滋病:见不得人
人们恐惧艾滋病:马上会死
愿更多人了解艾滋常识
之所以如此自信和放松,小新称,源于自己对艾滋的了解。“艾滋的传播其实是很难的,它需要大量的血液,还需要非常特殊的环境,因为艾滋病毒在空气中很快就会死掉。这也是为什么性接触容易被感染的原因。”小新说,人们之所以会对艾滋病有歧视,有两个原因,一是认为艾滋病是在乱性的过程中得的,“得了艾滋病,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人们的常见说法。”二是因为很多人认为,得了艾滋病马上就会死。
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凡是治疗创伤性伤口,如果消毒不到位,都有可能感染艾滋病,比如街头游医拔牙、修脚这样的事就很危险,还有输血,也要小心。”小新说,之所以女性更容易感染艾滋病,就是因为女性生理构造有别于男性,因此,有保护的性行为(戴安全套),也是预防艾滋病的必要注意事项。
“我们在做志愿者的时候有一个隐私保护原则,就是从来不问艾滋感染者是怎么感染上的,除非对方主动说。我们只需确认他是感染者就可以了,以便我们开展相应工作。”小新告诉记者。
小新的骄傲
他递过来一支烟 我接了
在海河之星工作组,小新是唯一的非感染者。“我常和他们开玩笑,在这里,不是我歧视你们,是你们不许歧视我。”他的乐观给感染者莫大的安慰。“一个感染者知道HIV阳性之后,每天夜里两点用公用电话和我们交流。直到两三个月后,取得了一点信任,他才现身。在这里,他得知我是阴性的,整个吃饭过程中都在瞄我,见我大大方方地夹菜,他才放心。饭后,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吸了。他当即就哭了,说知道自己感染以来,总躲着人,还是第一次给别人递烟。”
小新做的更多的是感染者家属的心理干预。“感染者家属其实很脆弱。他们既害怕亲人死掉,又害怕自己被感染。我整天和感染者吃住在一起,也没被感染,这个事实本身,对感染者家属胜过任何说教。”
小新的顾虑
让父母完全理解 这很难
小新是河北省人。在老家有过一次婚姻,离了。他说前妻是一名公务员,因为不愿意丢了工作,没来天津。而他的生意又不允许他离开天津,二人分居时间一长,就和平分手了。现在牵挂小新的只有他的父母。
对于他从事艾滋关爱志愿者工作,二老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小新每天与感染者吃住在一起。因此,小新告诉记者要用化名,照片也不要太清晰。“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想给他们讲清楚艾滋病没有这么可怕也很难。所以,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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