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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洲:佛国行-从尼伯尔到印度 第八章 初转法轮 鹿野苑

       

发布时间:2013年01月22日
来源:   作者:日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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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洲:佛国行-从尼伯尔到印度 第八章 初转法轮 鹿野苑

  从菩提迦耶到瓦伦纳西有230多公里,印度大多数地方都路况不佳,我们吃过午饭出发,一路颠簸,直到天黑才进入瓦伦纳西市区。第二天一早便前往距市区10公里的鹿野苑遗址。

  名称由来

  鹿野苑(Migadāya)又称仙人住处(Ispatana)或仙人堕处,此二称经常并列使用,而其来源则各有说法。关于鹿野苑,《大唐西域记》中记载了一则本生(佛陀过去生为菩萨时)故事。如来过去生中曾经是一位鹿王,因为国王喜欢畋猎,对鹿群伤害太大,他便与国王商定,每日由一头鹿前去受死充膳,这样国王易于取食,鹿群也不至于损失太重。一日轮到一只怀孕的母鹿前去受死,她恋念腹中的小鹿,万分忧伤。菩萨鹿王便挺身而出,代其前往王宫。国王见鹿王亲自前来,十分惊讶,当得知是为了救怀孕的母鹿时,大为惭愧,于是放掉所有的鹿,以鹿群生活的地方作为施鹿林,禁止所有对鹿群的捕猎,鹿野苑之名由是而起。时至今日,朝礼者仍可见到三三两两的鹿群漫步在鹿野苑周围。

  关于仙人堕处,《法显传》记载,过去曾有辟支佛在此修行,一日诸位天人在空中告诉他,佛陀将在七日后得道,辟支佛于是取般泥洹,因而此地名为仙人堕处,汉传佛教一般用这一说法。南传佛教翻为仙人住处,是对patana一词的理解有别,无论如何,这里过去都是一个很适宜隐士居住和修行的地方。憍陈如等五人看到菩萨放弃苦行,开始正常进食后,失望的离开苦行林,正是来到此地继续修行的。

  初转法轮

  此地成为佛陀初转法轮之地也是颇有因缘的。佛陀悟道之后,应梵天三次祈请决定开始弘法。对于弘法的对象,世尊首先考虑的是他未悟道时的两位老师优陀罗罗摩子和阿罗逻,因为他们都有很好的禅定基础和深厚的宗教体验,了解佛法会相对容易一些。但是佛陀以天眼观察发现这两个人都于不久前去世了,二人虽然因为禅定的功德而得以升天,但是由于没有得到究竟的解脱,最终还会堕落,令人叹息。佛陀再观察因缘,发现波罗奈斯国鹿野苑的憍陈如等五人可堪教化,于是前往鹿野苑。

  佛陀在途中遇到了一位婆罗门优波伽摩,他看到佛陀无比庄严的威仪,好奇的上前询问攀谈。佛陀作为真语者,以偈颂如实的回答他自己是已经“降伏诸世间,成就一切智”的佛陀。这位智慧浅陋的婆罗门对此成就的殊胜全无概念,交谈几句后退在一边让佛陀走过。过去曾经是优波伽摩亲友的一位天人,看到这一场景非常替他着急,喝骂他错过了最难得的机遇,不过因缘如是,也无可奈何。

  佛陀到达鹿野苑时,五位行者远远的望见了他,他们商定,对于这样的懈怠者,不要去欢迎承侍他。然而随着佛陀越走越近,在他福德威神的摄持下,五人不由自主的忘记约定,或铺坐处,或持衣钵,或洗佛足,各就各位的来迎接佛陀。他们依旧向往常那样称佛陀为同修者,佛陀告诉他们现在再称呼他为同修者是不合适的,应该称为如来、世尊、圆满觉者,因为佛陀已经证得无上正等正觉。

  五人对此不太理解,反问佛陀,你如此精进苦行都没有获得圣道,怎么放逸懈怠反而证圣果?佛陀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放逸,而是行于中道,以如实智而得梵行的至上圆满,如果他们依法修学也可以证得圣果。知见坚固的五人三次的反问佛陀,佛陀三次耐心的解释。最后佛陀说,你们过去曾听过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五人跟随佛陀多年,深知他从不会说任何夸张不实的言辞,因此信服的听受了佛陀的教导,成为最早的比丘。

  一般认为,佛陀最早宣说的经文即是《转法轮经》(Dhammacakkappavattana),北传有义净法师的译本《佛说三转法轮经》。这部经文是十分简短有力的,和同样短小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不同,它并非是将极为丰富的内容高度浓缩后的经文,而是真正的简单直白,直指真谛,动人心魄,剥落愚迷,开启智慧。它的核心内容三转十二相只有三百余字,节录于下:

  “……

  汝等苾刍,此苦圣谛,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集、苦灭、顺苦灭道圣谛之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应知,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集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应断,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灭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应证,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顺苦灭道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应修,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已知,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集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已断,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苦灭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已证,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汝等苾刍,此顺苦灭道圣谛是所了法,如是已修,于所闻法如理作意,能生眼、智、明、觉。

  ……

  汝等苾刍,由我于此四圣谛法解了三转十二相故,眼、智、明、觉皆悉得生。乃于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一切世间,舍离烦恼,心得解脱,便能证得无上菩提。……”

  这短短的经文中大量的文字重复并非无端无益的,和灌输大量信息的教育方式不同,这里最为关键的是如实的知见佛法的内涵,它要求闻法者与法相应。每一次的重复都是对四圣谛如理作意的感知与实践,闻法即已修法,所以憍陈如等人当下即得法眼净,证得初果。

  一切宗教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人生的苦难——“苦谛”,而要解决就必须找到苦难的来源,这就是“集谛”,找到来源才可能灭苦,这是“灭谛”,灭苦所要遵循的法则即是“道谛”。四圣谛实已涵盖了一切宗教所要解决的最核心问题。或者换个角度说,苦是苦果,集即是苦因,这是世间因果;灭是乐果,道是乐因,这是出世间因果,此四圣谛实已涵盖世出世间一切因果。

  佛陀在这里没有对四谛的内涵进行广说,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概念和分析,而是直接的告诉闻法者,对所闻之四圣谛法如理作意,这样就可以产生对事物正确的知见(眼)和如理分析的智慧(智),自然生起光明(明)和觉悟(觉)。在佛陀清晰有力的抉择下,一切因贪执带来的迷雾瞬间消散,其他宗教理论的种种预设也刹时消解,唯有世界的本质赤裸现前,佛法通透的智慧得以彰显,初转法轮的光芒确实是无以伦比的,从此无上妙法的甘露开始洒向三千大千世界,滋润无量无边的众生,令其依佛法而真正的离苦得乐。

  五比丘依法而行,很快证得阿罗汉果。不久之后,波罗奈斯城大富翁的儿子耶输陀因对世俗生活感到无聊和厌倦来到鹿野苑。佛陀接受他出家,并以善巧方便度化了他的父母和妻子。他后来又介绍了和他背景相似的五十多位名门望族的朋友一起出家,这些人也很快证得了阿罗汉,这样当时佛陀共有六十位弟子,全部都是阿罗汉。早期鹿野苑的僧团是真正的圣者僧团,因而当时此地的气氛是无比祥和清净的。佛陀在这里度过了悟道后的第一个雨季,之后佛陀便与这些阿罗汉分道到各地传法度生去了。

  

       鹿野苑历史

  虽然佛陀在离开之后也曾回到鹿野苑几次,不过在佛陀时代这里并非是僧侣云集的大精舍所在地。但是作为佛陀的初转法轮之地,鹿野苑一直受到佛教徒的重视和尊崇,阿育王在鹿野苑所树立的石柱是独一无二的,它的精美和庄严是其他阿育王石柱所不及的,这似乎也和这位帝王想让佛法传遍阎浮提的理想相默契。不过除了阿育王石柱,阿育王时代鹿野苑的历史并不很清楚。

  法显大师五世纪来访时看到了很多古迹,当时鹿野苑有两座僧寺,都有常住僧人。从法显大师的描述来看,似乎当时既没有衰落的迹象也没有欣欣向荣的场面。尽管有记载说六世纪时匈奴族的汪达尔人(Vandal)密希拉古拉(Mihirkula)破坏了这个圣地,但是玄奘大师七世纪到达此地时,此地还是比较兴旺的,当时的鹿野伽蓝共有一千五百位小乘正量部的僧人,精舍建筑也很有气势,高达二百余尺,四周墙壁上都有佛龛,里面是精美的黄金佛像。

  玄奘之后的几个世纪还算平静,大约十世纪后,佛教开始衰落,尽管几位来自卡瑙季(Kannauj,即羯若鞠阇国曲女城)和孟加拉(Bengal)的施主曾先后修缮寺院,但是婆罗门教在鹿野苑发展很快。在十一世纪,伽色尼王朝的苏丹马默德(Mahmud)对鹿野苑进行了严重的破坏活动,致命的打击则来自廓尔王朝穆罕默德(Muhammad)手下的将军库特布丁(Qutabuddin),他在十二世纪彻底洗劫并毁灭了鹿野苑,除了两座坚不可摧的大塔之外,鹿野苑被整个夷为平地,佛教徒被迫离开此地。

  数百年的尘沙埋藏了记忆,遗迹变成了土堆,土堆上长满了灌木和树丛,这也使那些贵霜和笈多时代的砖石远离了进一步的侵扰。直到欧洲的征服者来到印度,那些饶有兴致的考古学家和印度学家开始关注印度的古迹。1815年,麦肯奇(Gol. Mackenzie)上校首先在鹿野苑开始了发掘,更加系统的发掘则由康宁汉启动,他的发现被保存在加尔各答的印度博物馆里。十分荒诞的是,由于考古发掘重见天日的石头被当地政府垂涎,许多砖石被运往贝拿勒斯(瓦伦纳西的曾用名,即是佛经中的波罗奈斯或婆罗痆斯)修建各种建筑,皇后学院、顿坎大桥(Duncan’s Bridge)和瓦伦纳西火车站都没少用来自鹿野苑的石料。据说修建顿坎桥的防波堤就至少用了48座来自鹿野苑的石像。

  在十九世纪后半叶很多学者先后在这里进行发掘工作,鹿野苑上千年佛教历史的积淀好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每次发掘总有新的发现,至今发掘工作仍然是相当不完全的。

  最后不得不提的人物还是达摩波罗,在印度复兴佛教的先驱者。他1891年初次来访时,这里是当地人的养猪场,他心中的悲愤是可以想象的。他想尽办法一点点买下了附近的土地,而他所找到的第一位施主就是他的母亲。为了改善当地农民糟糕的生活条件并和他们建立更和谐的关系,这位充满理想和激情的斯里兰卡人甚至在当地开办了农业研究所来提高农业生产,并且引导农民建立家庭手工业。这些理念的提出甚至大大早于圣雄甘地,可以说是孤标先发,不过在印度这样一个保守社会,在宗教与民族的隔阂之下,他的革命性努力彻底的失败了。可以欣慰的是,在恢复佛教方面,鹿野苑是全印度的典范,遗址区整修成整洁漂亮的花园,穆拉甘陀库提精舍(Mulagandhakuti Vihara,意译为根本香室精舍)的建立对于印度佛教的复兴具有重要的意义,学院、佛教图书馆、研究所、施诊所等机构相继成立,因为达摩波罗和摩诃菩提协会,鹿野苑再一次成为了一个佛教中心。

  遗迹公园

  室利•达摩罗吉迦塔(Sri Dharmarājika Stūpa,意为法王塔)

  法王塔现在已经只剩下圆圆的地基,地基有三层,外面包着仿古的砖,上面用水泥漫平,上层的直径有十几米左右,借助这些存留,人们仍然可以想见当时的规模。据《大唐西域记》所载,此塔建于阿育王时期,玄奘大师至此时,虽然法王塔的地基倾斜下陷,但是仍有百尺之高,相当宏伟。

  其实此塔与目前所存的达麦克塔(Dhāmekh stūpa)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并立在鹿野苑的,它们都顽强的挺过了穆斯林的野蛮破坏,见证着恒河之滨的千年风雨。法王塔的倒下完全是由于1794年波罗奈斯的官员贾伽特•辛格(Jagat Singh)的荒唐主意,他为了修建贝拿勒斯城的贾伽特贡吉(Jagatgunj,商贸中心),派了一伙人来把法王塔的砖石运了过去。最令人遗憾的事件还不只如此,在搬运过程中,在法王塔发现了一个盛有舍利的石函,这位对此缺乏任何知识的老兄在困惑之中依照印度教的习俗把舍利投到恒河里去了。此石函中所盛的很可能是佛陀的舍利,至少也是某位圣者的舍利,这些舍利看来都被已恒河女神和湿婆大神请去供养,人间已经没有再见到的福气了。

  这里空旷寂静,处于一大片寺院遗址之中。法师在这里为大家念诵了《转法轮经》,虽然我们不能像五比丘那样言下即得法眼净,但是四圣谛简单直白的宣化还是非常动人心魄的。对于人生之苦,不回避,不夸张,不心存侥幸,方能有豁然开朗,心光乍现的机遇。这并非是悲观的看待世间,反而会因如理观察带来喜悦。如法师所言:

  “苦谛——世尊宣化四谛中第一妙谛,深观此谛,对佛教生信,由信生悦,由悦生喜,由喜生定,由定得如理知见,如理知见得厌世染,离世染故得解脱,由是而证道,道业正现人生,佛次第如是说,如是传达……”

  阿育王石柱

  虽然关于佛陀第一次讲法的地点有法王塔、达麦克塔、寺院主殿等等说法,但是依玄奘大师的记载,佛陀初转法轮处就是阿育王石柱所在地。现在的石柱只有很短的一段残余留在原处,四周围以围栏,而那美轮美奂的狮子柱头则幸运的躲过穆斯林的浩劫,被保存在不远处的鹿野苑博物馆里。据玄奘大师说这一石柱有70多尺高,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石柱都要高些,精美绝伦的柱头雕刻也印证着这一石柱的非比寻常,对佛陀的初转法轮地如此重视,阿育王对佛法的信心和弘法的热情可见一斑。

  在石柱的基础上有婆罗迷文体的阿输迦铭文,铭文中写到:

  “天佑慈祥王如是说:僧团不能分裂,不论是比丘或比丘尼破坏僧团,将被穿上白衣,不得与僧共住。此敕令必须于比丘僧团与比丘尼僧团中宣布。……”

  接下来还有对于地方官员和百姓的要求,阿育王的那种真诚与恳切的态度还是令人感动的。这一铭文同时也为传说中的阿育王时代的三藏结集提供了一些线索,因为那次结集正是因为僧团中意见不一而产生的。结集的重要结果之一就是贼住者和持邪见者被逐出僧团,这和铭文所写的也是吻合的。

  柱上还有两篇铭文,一篇来自马鸣(Asvaghosa)时代,另一篇是公元300年左右由正量部师雕刻的。石柱被穆斯林打倒后分为五段,这一全印度的奇迹也终归于无常,只有柱头的石狮子在博物馆中诉说着昔日的辉煌。玄奘大师的记载说石柱“石含玉润,鉴照映澈”,那些虔诚祈祷的人常会看到石柱上显示出的影像,今日里恐怕也难有这样的奇观了。不过所见的影像亦是内心的显现,不妨返观自己的内心吧,那里的好戏天天上演,永远不会担心消失。

  达麦克塔(Dhāmekh stūpa)

  宏伟高大的达麦克塔是鹿野苑的标志建筑,圆形的大塔高一百四十三英尺,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用砖建成的,下层则以大石砌成,坚固无比,所以得以存留至今。下层的石头上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虽然很多地方已经斑驳模糊,但是细节处仍可见当初建筑艺术的高超水平。

  从考古材料看,此塔大概建于笈多时期,距今至少有一千五百年了,虽然因为历代的破坏者劫走了它外壁佛龛里的金像、砸掉了很多精美的装饰,它的华贵宏丽变为了苍凉拙朴,但是它依然挺立本身就是个奇迹。人们常常感叹佛教的衰落,进而怀疑佛教的真谛,这种进化论的观点大概不值一辩;我倒是常常觉得惊奇,世界上几大宗教迎合世俗而渐渐被整合到现代文明中的层面姑且不论,只是佛教透视欲望本质,剥落无明困扰的教理与实践还能存在于我们这个浮躁迷茫的世界,这确实是一个奇迹,这一历代传承上师守护的珍宝仍然等待着每一个向往真正自由和解脱的人去感受和传递。在鹿野苑的达麦克塔无疑是这样一个象征,或许在佛教文化层面的浮华外衣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佛法充实的内核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只要有真实的体悟与证量,那么《转法轮经》中“四谛”“八正道”的真实教言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法轮才会转动,佛法才会传播,因为那确实是解救众生于无明烦恼之中的真正良方;而如果这些教言在传播者的口中变为空泛的言辞,那又怎么可能去吸引那些沉迷于轮回世间的芸芸众生呢?

  关于这一塔的来源,玄奘大师认为是佛陀为慈氏(即弥勒)菩萨授记未来成佛处,法显大师的描述中也提到了这一点。法显大师的朝礼是公元五世纪发生的,这也暗示着此处建塔的历史大概不只像考古发掘所认为的只有一千五百年,只不过更早时期这里可能只有小塔,其遗迹已不可辨了。另有人认为这里是佛陀初转法轮处,不知有何依据。

  来自世界各地的朝拜者和游客顺绕着佛塔,当然这里并不像菩提迦耶那样拥挤,大多数时候都是比较安静的。藏族人喜欢用哈达包着供养品扔到大塔外壁高高的佛龛里,或者更有厉害的,扔到更高的大塔两层之间的缓坡上。我们也争先恐后的参加这种欢喜的“运动”,乐此不疲。

  僧寺遗址

  除了这几处标志性建筑的建筑和遗址,鹿野苑遗址区还有很多其他建筑遗址,有的主墙厚达3米,四周砖基相连,应该是非常高大的建筑。玄奘大师曾盛赞鹿野伽蓝之美,所谓“连垣周堵,层轩重阁,丽穷规矩”,精舍高达二百余尺,比高大的达麦克塔还要高好多。《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又说:“台观连云,长廊四合”,堪称人间圣境。而且建筑常常是先石后砖,非常坚固,如果没有刻意破坏,存留至今是没有问题的。当初在发掘时发现了很多大火焚烧的痕迹,甚至有人们逃走时留下来被烧焦的面饼,种种迹象表面这次大火一定烧了很长时间,这一圣境被摧毁的场面一定非常令人震惊。

  漫步在这些遗迹之中,鹿野苑,从寂静的仙人住处到佛陀和圣僧团的安居之地,从阿育王石柱透露的雄心与梦想到辉煌壮丽的鹿野伽蓝,从穆斯林的野蛮破坏到今日的抚今追昔,数千年梦幻归于沉寂,心也就平静下来,甚至对那些疯狂的穆斯林已生不起嗔恨,只是感激的追思着佛陀,愿以他那澄澈的双眼来慈悲的审视着世间,希望那些被业力所牵引,被妄情所鼓噪的生命能有机会能聆听佛陀清净的法音,以无上清凉的法雨熄灭烦恼的火焰。

  博物馆

  遗址公园的路对面就是鹿野苑博物馆,这个规模不大的博物馆的藏品可是绝对不容小觑的,这里面珍藏着全印度的骄傲和全人类的瑰宝。博物馆由著名考古学泰斗约翰•马歇尔爵士(Sir John Marshall)设计,简朴而富有宗教文化的内涵,位于漂亮的花园之中。前面已经言及鹿野苑的大量发掘被运往各地,极大地充实了印度的几大博物馆,但几件留在鹿野苑的精品仍足以令这个博物馆傲视同侪,下面予以简单介绍。

  阿育王石柱首

  一进大厅,正对面的就是那个印度的国徽——阿育王石柱首了。最上面是四个石狮子,面向四方,威风凛凛。佛教中常以狮子吼来比喻佛陀的说法,在初转法轮处立此高大的石柱,用意不言自明。四只狮子栩栩如生,鬣毛刻化细致入微,令人敬畏而非怖畏,达到了极高的艺术造诣。下面的台座上刻化了狮子、牛、马、象等动物并以24辐的法轮相隔,线条流畅简洁,生动传神。再下面是倒置的莲座,据说采用了一种源自波斯的打磨技术,莲瓣被打磨的犹如上好的美玉一般晶莹光润,令人咋舌。原来石狮子的上面还有一个法轮,现在只找到少量碎片,所以无法复原了。艺术家和考古学家们对于这一件艺术品的赞美之词已经太多了,这里不必一一引用。值得一提的是,这件艺术品的重新发现不仅让人们不再怀疑阿育王时代的伟大(一个平庸的时代不可能产生这样的艺术品),反倒多了许多今不如昔的伤感,毕竟全印度之后的同类艺术品中,没有一件能与它相比的。

  红砂石菩萨像

  在阿育王石柱的旁边是一座题为菩萨像的高大红色立像,石像的铭文写到,这是一位名为巴拉(Bala)的比丘于迦腻色迦王(Kaniska)统治的第三年(迦腻色迦王年代有所争议,大概为公元一、二世纪)运来这里,供在佛陀经行处的。虽然题为菩萨像,但是从各方面来看都像是身着袈裟的佛陀,这种做法或许是早期佛教艺术中避免佛陀形象出现的传统产生的避讳。玄奘大师曾经描绘过佛陀经行处有一座“威严肃然”的如来经行之像,不知道是否是这尊。由于这么早的佛像在印度本来就存留不多,再加上有铭文纪年,此一佛像更显得弥足珍贵。此像风格浑厚质朴,体格健硕,不假复杂的装饰,是早期秣菟罗造像的典型风格。在此像侧后方的墙壁上有一硕大的车轮状石盘,那是原来立于佛像上方遮阳蔽雨的伞盖。伞盖雕刻的也非常精美,一些后来特别流行的佛教吉祥图案可以从中发现原型。

  佛陀初转法轮像

  从大厅一侧的展室的最里面有一尊精美绝伦的著名佛像,即是五世纪笈多时期的黄白色丘纳尔砂岩佛陀初转法轮像。佛陀面容祥和沉静而又充满化育万物的无尽力量,双目慈悲的低垂,嘴角微微上扬,充盈着佛法带来的内在喜悦。他双手轻结说法印,双腿结金刚跏趺坐,身体是如此的自在调柔,仿佛毫不用力,却能把大千世界掌握在手中。他的衣服轻薄自然、贴近身体,好似刚刚出水,没有任何衣纹的装饰,这种鹿野苑派的服饰风格更加展现了佛陀清净无染的心智。背光的繁复和佛像的纯洁恰成对比,仿佛表达以宁静的内心来调伏纷繁的世间,又好似以清明的心性展现缤纷的万法。下面基座上的五比丘像和小鹿也简洁明快,清新不俗。整个佛像技法圆润纯熟,相当完美的展现了佛法的深刻内涵,堪称是佛教造像艺术的顶峰之作。就其传达佛教精神内涵的微妙之处来说,似乎只有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这样的旷世之作能与之相比。

  比较于受西方艺术传统的犍陀罗造像,笈多时期的造像更加令人喜爱。如果说秣菟罗造像还有些过于质朴的话,笈多造像实已达到后人难以企及的高超境界。尽管笈多时期佛教信仰的一般状况无法确知,但仅仅从这尊佛像,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佛教精神的内涵至少在某个层面是深入人心的。体味那种对清净法流的直接感知与信心,就会明白这种创作是唐宋以后的汉传佛教力不能及的。透过不同宗教的造像,也让我们对宗教本身的风格有一个直接的感知,在这一尊沉静庄严的佛像面前,似乎印度教的造像显得躁动,耆那教的造像则失之呆板,那种令整个三界沉寂下来的力量,那种智慧、慈悲、善巧的具足统一,只有在这里才得到完美的展现。

  其他馆藏

  除了这几尊著名的佛像,这里还有其他一些秣菟罗和笈多造像,都是艺术史上值得关注的作品,其中具有舟形背光的佛陀立像等造像对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佛教艺术有深远的影响。馆藏的描绘佛陀本生故事和佛传故事的浮雕也都值得留意,其中一幅浮雕讲述了佛陀往昔生中为忍辱仙人时被歌利王肢解身体而不生嗔恨的故事。过去寺院的修行与生活用品和建筑砖石样品也都陈列在展室中,为游览者提供想象历史的凭借。

  五比丘迎佛塔

  在鹿野苑遗址公园西南约一公里处,有一处遗迹,即是当年五比丘虽商定不理会佛陀,却不由自主起身相迎之处,今日此地称为稠坎迪(Choukhandi)。此塔的规模不小,现余的高度有80余英尺,就其下方的直径来说比达麦克塔还要大得多,不过很多地方都为荒草和沙土覆盖了。考古工作人员用新砖修复了一些塔壁,帮助我们想象一下原来的样子。在塔顶有一座八角形的小楼,这并非佛教建筑,而是贝拿勒斯地方官为讨好莫卧儿王朝的阿克巴(Akbar)皇帝,为他父亲胡马雍(Humayun)修建的纪念物,当初胡马雍来到此地时正从敌人那里逃脱出来,塔前有碑文言及此事。这些莫卧儿皇帝对佛教应该是全无概念,他们统治印度时,佛教已经被前辈的穆斯林摧毁很多年了。

  法显大师记载了这一地点,但是并未描绘佛塔。在玄奘大师的记载中,此塔为覆钵式塔,高三百余尺,比鹿野伽蓝和达麦克塔都高很多,“基趾广峙,莹饰奇珍”,无比壮观。三百余尺是什么概念,从玄奘大师对其他建筑的描述来看,他对高度的估计是没有任何夸张成分的。唐时的一尺比现在略短,约30.7厘米,和英尺相近而略长,三百余尺就是90多米,比泰姬陵(74米)还要高大,这样的一个大塔实在是一个相当宏伟辉煌的建筑。考古发掘证实此塔经历了不同时期的修建,包含笈多时期以及更早的建筑材料,这里也出土了五比丘迎佛图等珍贵文物。

  摩诃菩提协会和穆拉甘陀库提精舍(Mulagandhakuti Vihara)

  穆拉甘陀库提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里是佛陀最早结夏安居之处,所以称之为穆拉甘陀库提,即最初或根本香室之意,据说历史上是有精舍的,只不过早已踪迹难寻了。达摩波罗在恢复遗址的同时也打算修建一个新的精舍,穆拉甘陀库提寺在1922年奠基,历时9年于1931年落成,1932年达摩波罗主持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沉寂了800多年的鹿野苑重新又有了比丘的常住之地。

  精舍的建筑模仿菩提迦耶的金刚宝座塔,虽然简朴但是细节处可以看出还是很用心的。大殿内供奉着博物馆那尊佛陀初转法轮像的复制品,四周的壁画也颇为精美,记载了佛陀一生的宏化事迹,是由日本艺术家Kosetsu Nosi完成的。由于摩诃菩提协会的努力,这里收集了一些印度其他地方出土的舍利,分别来自塔克希拉古城(Taxila)和南印度的龙树山(Nagarjunikonda)等地,十分珍贵。

  我们来到旁边摩诃菩提协会的办公室,遇到了一位当值的年青比丘,和他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并把我们带来的刺绣八吉祥赠送给摩诃菩提协会作为纪念,感激他们为印度佛教圣地所做的一切。庭院里达摩波罗从斯里兰卡大菩提树移种过来的小菩提树枝已经长出繁茂的大树,这位伟大先驱令佛法在印度重新生根的苦心已经得到了回报,而从阿育王时代以来的愿正法弘布四方,利乐有情的理想仍任重而道远。在穆拉甘陀库提精舍落成典礼后,达摩波罗得偿宿愿,出家成为比丘,法名“吉祥天友”(Śri(上横)deva mitra)。其后不久,这位为了复兴佛教奔波大半生的尊者就在鹿野苑圆寂了。圆寂前他用英文说:

  “This is my last moment. May I be reborn in a Brahmin Family in India to work for the upliftment of Buddhism. I wish I were reborn even twenty five times to work for the cause of Buddhism.”

  (这是我最后的时刻,为了佛教的复兴,我求再生于印度的婆罗门家庭。为了佛教,我愿意再转生25次。)

  其他寺院

  除了摩诃菩提协会的工作修行场所和社会福利机构之外,鹿野苑也吸引了其他国家的佛教信仰者前来建立寺院。中华寺是法源寺的老方丈道阶法师朝圣时发心建立的,寺未建成,老法师圆寂。后由新加坡富商李俊承捐资,道阶法师弟子德玉法师于1939年完成。除了摩诃菩提协会,中国法师建寺的努力在印度各个圣地都可称先驱,只是半个多世纪的风云变幻,如何接续仍是问题。寺院建筑为中国风格,但里面陈设则有多元的因素。另外还有缅甸寺院,藏传佛教寺院等地,有时间不妨前去参访。

  鹿野苑遗址公园和穆拉甘陀库提寺周围有一个人工湖,景色优美,放养的鹿群时常自由地穿梭于草坪上,承接了菩萨鹿王延续数千年的福荫。游人亦可于此处小憩,享受美好的自然风光。

  恒河沐浴

  帕吉拉特多年的苦行是为了达成一个心愿,他要把恒河从天上引下凡间,净化他祖先的灵魂。他的苦行感动了恒河女神,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天堂之水水势太大,会冲毁大地;帕吉拉特再修了多年的苦行,感动了雪山上的湿婆大神来帮忙。他让奔腾浩瀚的天堂之水流经自己的头顶,在他的缕缕发髻之中,河水变成了涓涓细流,从喜马拉雅山缓缓流出,汇成了一条大河,它全长三千多公里,流经印度整个北部和中部,天堂之水变成了人间恒河。

  恒河的神圣在印度教徒的心目中是无以伦比的,生时在恒河沐浴,死后把骨灰抛洒到恒河里是印度教徒一生最大的心愿。恒河两岸的城市以及恒河与其他支流的交汇处都成为了印度教的圣地,而这些圣地中最为重要的即是湿婆之城——瓦伦纳西。

  瓦伦纳西(Varanasi)过去叫做贝拿勒斯(Benares),我国古称波罗奈或波罗奈斯(Bārān(下点)asī),玄奘大师新译为婆罗痆斯,也即是古迦尸国(Kāśī)的所在。迦尸是古印度十六大国之一,向为北印度的重镇,不过佛陀时代开始衰落,先被憍萨罗国吞并,后来又被并入摩揭陀国,但是波罗奈斯独特的地理位置仍使其保持了工商业的长期繁荣。玄奘大师七世纪来此时说此地“闾阎栉比,居人殷盛,家积巨万,室盈奇货。”千多年后这里仍然是繁荣的商业中心。

  波罗奈斯很早就是印度教湿婆派的圣地了,在前吠陀时期,大自在天就成为了这里的保护神,向有波罗奈斯的每粒石子都是湿婆的化身的说法。玄奘大师到此时,大自在天派的修行者在人数上大大超过了佛教僧众,玄奘大师看到他们精勤的从事种种苦行,求出生死。经历数千年信仰的延续与流变,今日的瓦伦纳西更是印度教圣地中的圣地,城中印度教寺庙有两千多座,供奉湿婆大神的金庙和供奉杜尔迦女神的猴庙是其中最著名的。恒河岸边的那些码头上聚集了成千上万来自各地的印度教信众,他们沐浴祈祷并把神圣的恒河水用瓶子带回家里。

  由于有湿婆大神在此巡视,那些火葬在此地的灵魂都会被带入天堂,因此瓦伦纳西是印度教徒最理想的火葬之地。已去世的老人被儿女们不远千里的带过来火葬,完成生前的遗愿。也有很多老人和病人干脆在恒河岸边等死,人生一世终究是要有个归宿,尘世的纷扰已经经历的太多了,就让生命的最后时光在这圣河边度过吧,让灵魂安心的升入天堂。

  我们在清晨的时候,乘一叶小舟漂流在恒河之上,太阳还没有出来,四围是墨色的天际,乌亮的恒河水倒映着码头上的点点灯光。点亮用锡纸和鲜花包裹的盏盏灯烛,小心的让它漂浮在水面上,随着船儿的前行,留下一道烛光排列的轨迹,如梦似幻的帷幕里,岸边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心儿随着船儿飘荡。一会儿,看着天边渐渐变亮,越来越多的光芒洒在河面上,岸边的建筑也渐渐露出它们多姿的身影,太阳出来了。红日从东边的水面上升起,波光中闪出一条金色的通道,通向大海,通向阳光,或许也通向湿婆大神的天堂。

  在河中央的沙洲上,我们采集了一些恒河沙留作纪念。恒河沙数这一佛经中最常用的比喻给了我们太多次关于数目之大而不可说的丰富意象。今天漫步在沙洲上才对“恒河沙数诸佛”、“恒河沙数佛刹”有了一个直观的概念,浩瀚的三千大千世界里,广博与精微,伟大与平凡原是无隔的,那么庞大的数字,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迹也由我们的起心动念来完成,这不是奇迹吗?

  弃舟登岸,我不知不觉离开了大队伍,一个人望着码头上沐浴的人群发呆,白发的老翁赤裸着上身站在水中,手捧着恒河水念念有词,小伙子则一头浸入水中,让恒河水流过每一寸身体;年青的姑娘以沙丽遮体沐浴,她羞涩的大眼睛顾盼神飞,流光低转,出水时沙丽紧贴着婀娜多姿的丰满身体,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新衣将自己围起,神奇的在众人之中,春光不露的换起衣服……只是,是我的眼花了吗?怎么新衣着身后,又变成了一个老妇,干瘪的嘴唇,凹陷的双眼……。恒河岸边的千年生死变幻就是如是上演的吗?恒河水奔流不息,每时每刻都不再是原来的恒河水了,唯有那些虔诚的信众在续写不变的神话。是他们执着吗?也许那些看不到自己现代观念的来源,口口声声批评迷信与愚昧的人同样的执着与狭隘吧,不同的只是信众们坦然,后者茫然而已。而恒河水无时无刻不在宣说着的无常苦空的真谛,又有多少人会真正明了呢?

  恒河岸边修建码头是印度教徒的一大功德,有钱的印度教徒都以建码头为荣。据说,一次瓦伦纳西的一个码头施工处,人们挖到的一个洞穴里发现有一位不知什么年代的婆罗门行者正在修瑜伽,大家好奇的围上前来。婆罗门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群中有一位得麻风病的妇女,他大惊失色,忙问众人,恒河水干涸了吗?大家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婆罗门说,如果恒河水还在,河边怎么会有得麻风病的人,不是一洗就好吗?说着他拿起自己身边水瓶里的恒河水,晶莹剔透,似琼浆甘露一般,和今日的恒河水大不相同,众人无不叹息众生堕落,福报减损以至于此。不知这个传说的来源,只是看着那些虔诚祈祷的的印度教徒,想着那些“现代人”从公共卫生角度看待恒河沐浴所产生的震惊,只有笑一笑,同样的执着,不一样的表现,或许众生的福报真的不济了吧。在西藏的传说里,龙树菩萨的弟子提婆来到恒河岸边,在沐浴的人群中洗一个装满脏东西的瓶子,当时还是婆罗门论师的马鸣(难胜黑色)惊讶的问他:“你怎么只洗外面,里面的污垢一直留在那里?”提婆笑笑,反问他:“人们通过沐浴能洁净他们的身体,可是能洁净他们的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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