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境法师:瑜伽师地论119
妙境法师:瑜伽师地论119
寅四、于无馀尽灭等(分二科) 卯一、牒经言
又于是中无馀尽灭乃至究竟者。
这是第四科「于无馀尽灭等」。「出诸受事」这一科裡面分四科,第一科「辨差别」,第二科「释经说」。「释经说」分二科,第一科「举忧根」。这苦、乐、忧、喜、捨,一共是五根,现在「举忧根」,分四科。第一科「于生位」,这是说忧在什麽时候生起,是说它的「生」。第二科「于彼因缘等」,这「忧根」是什麽因缘生起的。第三科「于出离中极制持心」,这是告诉修行人,心里面若有忧愁的时候要立刻的制止它。第四科是「于无馀尽灭等」,就是把这个忧要「无馀」、没有遗馀的,把它全部的灭掉,这样意思。这一科分二科,第一科是「牒经言」,就是把经上的话再说一遍。
「又于是中无馀尽灭乃至究竟者」,「又于」就是又在《无倒经》中这样说,「是中无馀尽灭」,这个忧要无馀的,把它全部地消灭,乃至到究竟地把它消灭了。经上这句话什麽意思呢?这是把经上的话引来。
底下第二科是解释经的道理。分二科,第一科是「标」。
卯二、释彼义(分二科) 辰一、标
谓灭随眠故,灭诸缠故。
这里边的意思是「灭随眠故」,就是灭出去忧的「随眠」、灭除去忧的「缠」;经上这段话,就是这两个意思。这「无馀尽灭」,应该是灭诸「缠」,就是显现出来的烦恼,就是现行。「究竟」就是「灭随眠」,灭除它的种子。
这是「标」,把经上的大意标出来。第二段是「辨」就是解释,分两科,第一科是「简世间静虑」,把世间静虑的情况把它挑出去,不算数。
辰二、辨(分二科) 巳一、简世间静虑
世间静虑但能渐捨彼品麤重,不拔种子。若异此者,种永拔故,后不应生。
「世间静虑但能渐捨彼品麤重」,这个不是佛教徒,他也可能放下世间的欲,去修学禅定。但是他们修学禅定,只能逐渐的弃捨「彼品」、「彼」忧愁那一类的「麤重」;「品」者类也,那一类的现行的烦恼,所造成的无堪能性是灭掉了。「不拔种子」,没能够消灭那忧愁的种子,忧愁的种子不能消灭。
这个「麤重」在前文曾经解释过,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也就是「种子」也名为「麤重」;但是在这里不是那样解释。第二个解释,什麽叫做「麤重」呢?就是我们心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烦恼活动的时候,就使令你的身、使令你的心没有堪能性,没有堪能修学圣道的能力,就造成了这样的能力。说心里面烦恼动了一下,没什麽关係嘛!过了几分钟、或是过了多少天,烦恼过去没有事了。不是!它能使令你的身心不能学习圣道,有这种障碍,那就叫「麤重」。「麤重」就是无堪能的意思,没有能力。
现在这里边说世间的不是佛教徒,不能超越世间的那些修行人,他们也能修学禅定,但是只能灭除去现行上的无堪能性,而不能拔除烦恼的种子;他们所以不能究竟的得解脱。这可见还是学习佛法好,学习佛法能够把种子消灭。为什麽学习佛法能消灭种子呢?这个理由在那里呢?就是佛教徒能修苦、空、无常、无我的「观」,四念住的观。修无常、修无我,就是能深入「诸法实相」,所以能断除种子;若不能深入「诸法实相」就不行,你不能断除种子的,这原因就在这里。
「若异此者,种永拔故,后不应生」,说是世间静虑的学者,你若说他「不拔种子」,他的修行不究竟,他是不同意的。他说:大家都一样,所有的宗教都是劝人为善的、都是平等的,没有说你比我高,没有这回事情,他不同意;他认为他也是究竟圆满的。若这样的话,「若异此者」若不同于上面这个文说的道理,不是这样说;「种永拔故」,他们也能够消灭烦恼的种子,烦恼的种子是永久的消灭了。若这样的话,「后不应生」,以后他们的禅定退失了,世间静虑是无常的,退失了以后又来到欲界,来到欲界的时候,这烦恼又出来了,事实上就是这样子。若是他们也是永久的消灭了烦恼种子,以后来到世间就不应该生烦恼的;为什麽他们生烦恼了呢?这可见就是烦恼种子没有断的关係。这一段解释完了。
巳二、显无漏静虑
无漏静虑,二种俱捨。
这底下是第二科「显无漏静虑」的殊胜,就是佛教徒修「四念处」,能够修无常、无我,观「诸法实相」,这样修学静虑的时候「二种俱捨」,烦恼的「现行」能弃捨了;烦恼的「种子」也能弃捨,所以就是永久的得大解脱,而不会再退回来的。
丑二、例馀根
如是于馀,随应当知。
这是第二科「例馀根」。这底下说这忧根,就是例其馀的那些「根」;其馀的「根」,就是苦根、喜、乐、捨诸根。那麽也都是这样子,这佛教徒是特别是究竟的,非佛教徒是不行的,他们是不及格的。所以「般若波罗蜜」是佛法中,不共于其他宗教的,是佛教特有的殊胜义。
子三、辨受相(分四科) 丑一、忧根(分二科) 寅一、问
问:以何等相,了知忧根?
这是第三科,辨受的相。前面是「出诸受」,现在说这「受」的相貌。「受」的相貌分四科,第一科,忧根的相貌,第一科是「问」。
「问:以何等相,了知忧根?」若有这件事,就有这件事的相貌;若没有相貌,那就是没有这件事的。现在说是我们修行人有「忧根」,有忧愁的这件事;这「忧」而且还是很有力量,所以称之为「根」。它是什麽相貌呢?这「忧」的相貌你说说我听听,这样意思。这是问,底下回答。
寅二、答
答:或染污相、或出离欲俱行善相。
就是这两个相貌。
《披寻记》三六九页:
或染污相等者:依耽嗜忧名染污相。此复云何?谓于眼所识色乃至意所识法,可喜可乐,乃至可染;或由不得现所得,或由随念先时所得,若已过去若尽若灭,若离若变而生于忧,如是相忧名依耽嗜忧。依出离忧,名离欲俱行善相。此复云何?谓即于诸色乃至诸法了知无常,乃至没已,又于先及今所有诸色,了知无常苦变等法已,于胜解脱起欲证愿,谓我何时当具足住,如诸圣者所具足住处?如是于胜解脱,欲证求愿惧虑之忧,是名依出离忧。义如显扬论说。(显扬论五卷十页)。
「或染污相等者:依耽嗜忧名染污相」,「耽嗜」就是「爱着」的意思,爱着五欲。爱着五欲所以就有忧,那麽这就是「染污相」。「此复云何?」,这个「耽嗜忧是染污相」,这裡面的含意是什麽?你说说。「谓于眼所识色乃至意所识法」,就是色声香味触法;我们的眼识乃至意识去分别、取着色声香味触法。分别色声香味触法的时候,色声香味触法有三种情况:一个是可喜可乐,一个是不可喜可乐,一个是非可喜可乐非不可喜可乐、就是无记性的;现在是说可喜可乐的,这种色声香味触法。「乃至可染」,可喜、可乐、可爱、可着、可染,这些令人满意的境界的这种色声香味触法。这种色声香味触法,你若得到了的时候心情快乐,哪里有忧愁的事情呢?为什麽说忧呢?这底下解释。
「或由不得现所得,或由随念先时所得」。「或由不得现所得」,是的!你得到了,心里面没有忧;但是心里面会分别,分别这是「不得现所得」,这得到的这个欲它会变化的,它若变了你就不得,就不能得到现在所得的。这种可爱的境界若失掉了;虽然没失掉,但是你心里面顾虑可能会失掉,你心里就来了忧愁,就是「不得现所得」。一个是失掉了当然是心里面忧愁,但是心里面顾虑会失掉也会忧愁。这个失掉的原因也是很多的,就不多说了;这是一个「忧愁」。「或由随念先时所得」,或者是现在是没有这种可喜、可乐的欲,心里面也没有忧。但是忽然间忆念以前经过的五欲、经过的这种色声香味触法的时候,以前得到的时候这个欲怎麽怎麽的…。这时候「若已过去」,当然这事已经过去了。「若尽若灭」,或者过去事过去了;或者是没有过去、失掉了多少叫作「尽」,或者完全失掉了就是「灭」。「若离若变」,说是境界还是在,但是分离了;或者是变化了、不在了,原来的境界变化了。「而生于忧」,有这麽多的原因心里面有忧。「如是相忧,名依耽嗜忧」,这因为是有执着心、有爱着心而生忧愁;这不是清淨心,这是「染污相」。
「依出离忧」,这是第二项「或出离欲俱行善相」这一句。「依出离忧,名出离欲俱行善相」。这个「出离忧」怎麽讲呢?这也通于非佛教徒、通于佛教徒。就是或者非佛教徒的修行、或者佛教里面的修行人,这两种人都有这种情形。最初他是感觉「欲」是苦,他把这欲放弃了不要了,弃捨这欲了,是「出离欲」,就是出离这个欲,我从这个欲出来了,不要了!这时候还有忧,这就叫「出离欲俱行善相」,这句话是这样意思。这句话还没说明白,不要紧「此复云何?」再解释。「谓即于诸色,乃至诸法,了知无常」,这是享受欲乐的人,他忽然间有了善根,善根发动了。虽然还有欲可享受,但是他知道这个欲是无常的、不会永久这样子,一定会变化的。变化的时候,就令人苦了。变化了「乃至没已」,说是各式各样的变化,还是有这件事,而这件事也会灭、也会没,就是息灭了、没有了,终究是灭了。这是知道欲是要无常,那麽我应该怎麽办呢?欲是无常,我应该怎麽办呢?
「又于先及今所有诸色了知无常」,又有一种情形就是以前过去的事,「及今」是现在;过去所有的诸色声香味触法,及现在所有的色声香触法「了知无常」,你能够觉悟了这个欲是无常的、是会变化的,不会永久可爱的、不是的;「了知无常」。「若变等法」,这个文是《显扬圣教论》上的文,我查那个文「若变等法」的「若」是个「苦」,应该是个「苦」。「了知无常苦」,是个「苦」;无常就是苦,自己也会无常、欲也是无常,无常的时候不行了、不能随心所欲了;不能随心所欲而又想要欲,想要欲而又不能,所以就苦了,痛苦。「了知无常苦、变等法」,是无常、是苦、会变,总总的这些令你不如意。你能这样觉悟了以后,「于胜解脱起欲证愿」,这当然是佛教徒,对于解脱了一切欲的那个清淨的解脱境界,没有欲的那种清淨、高尚、自在、安乐的境界「起欲证愿」,能发起我想要成就,我想要得禅定、想要得三昧乐;我不高兴这个欲的乐,我想要得三昧乐。想要得三昧乐,就是要有这个愿望;这就是在欲里边吃了苦头了然后就生厌离心,听人说「三昧乐」最殊胜,好!我要得三昧!建立了坚定的意愿。「起」就是发起、建立,「欲证愿」欲证三昧乐的这种愿。
「谓我何时当具足住?」有了这个愿,当然就去学习这件事。学习了怎麽样修禅定,然后自己就是到一个地方,把准备的条件都预备好了,然后用心修。今天也修、明天也修,白天也修行、夜间也修行,夜间也修行、白天也修行,修行了很久还没有成就。没成就这时候心里就想:「我何时当具足住?」我什麽时候才能得三昧乐呢?「如诸圣者所具足住处」,就像圣人他们成就那个三昧乐那样,我什麽时候能成就呢?
「如是于圣解脱欲证求愿惧虑之忧,是名依出离忧」这个「忧」是这麽回事。「如是」就是这样子,「于圣解脱」这个三昧乐想要成就的愿望,因为有这个愿推动自己常常的要静坐、经行;静坐、经行地修行,不是一下子就成就嘛,心里面就有一点「惧」,就是有顾虑:「唉呀!我能成就吗?」能成就,几时才能成就呢?没有把握呀!这时候心里面有忧,这个「忧」是「出离欲俱行善相」。这是你精进、不怕苦,要减少睡眠、还要减少吃饭,很多的事情都放下了,都不去作,很勤苦的去修行,这是一个善。与善相应的;已经放弃了欲,但是没有放弃「欲」的种子还在,这时候有这麽多的善法的现行,就是修学三昧的时候,但是心里面有忧,这就叫作「忧」,「是名依出离忧」。「义如《显扬论》说,《显扬论》五卷十页」。
这是「辨受相」,第一是「忧根」的相貌说完了。忧根的相貌就是两种,一个是「染污相」,这是在欲里面生活的人苦恼境界;「出离欲俱行善相」,这是修行人,修行人也有忧,是这个相。
丑二、苦根
苦根者:或由自等增上力故、或由身劳增上力故、或火烧等增上力故、或他逼等增上力故,诸离欲者,犹尚生起。
这个「苦根」怎麽讲呢?「苦根者:或由自等增上力故」,苦;本来是没有苦,怎麽有苦呢?自己虚妄分别出来的,自己身口意有所造作而出来苦。「或由自等增上力故」,或者由自己的因缘,自己发动出来一种原因製造成了苦;这后边有解释,为什麽自己给自己找苦恼呢?后边有说。
「或由身劳增上力故」,或者由身体的劳作,劳作的时候使感觉到苦。「或火烧等」,我们这身体、若用火烧这身体的时候当然是苦,大水若淹的时候也不得了,或者是人用刀来砍一砍也受不了;「或火烧等增上力故」这是个苦恼。「或他逼等增上力故」,就是有其他的有情逼迫你,种种的令你生出苦恼的力量。
「诸离欲者」,这些事情都是引发出来痛苦的事情。这个事情「诸离欲者」;有欲的人有这个「苦」,离开欲的人也还是「犹尚生起」,还有这些事情,也是苦。
《披寻记》三七○页:
或由自等增上力故等者:所得自体,或由自害,或由他害,名由自等增上故苦。久处住等威仪,即生大苦,不可堪忍,名由身劳增上故苦。若火所烧、若水所坏、若风所燥、名火烧等增上故苦。由他种种逼恼因缘能为损害,名他逼等增上故苦。如是诸苦,初静虑中犹未能断,由是说言诸离欲者,犹尚生起。
「或由自等增上力故等者:所得自体」,我们所得的这个身体。「或由自害、或由他害,名由自等增上力故」,有的时候自己打自己,或者自己伤害自己,这个有苦恼。「或由自害、或由他害」,或者是我们去伤害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一定要报复要伤害我们,「名自等增上力故苦」。「久处住等威仪,即生大苦」,若是把你困在一个小的房间里面,不准你出来,你看你苦不苦?也是苦。或者是你立在那边久了,也是苦;坐在那里久了,也是苦。叫你卧在那里,你感觉舒服吗?卧久了不准起来,你也是苦。所以这个事就是「即生大苦」,「身劳等增上大苦」。「不可堪忍」这种苦名「由身劳增上故苦」。「若火所烧」,我们的身体为火所烧、或者为「水所坏、若风所燥,名火烧等增上故苦」,这是一个苦。「由他种种逼恼因缘能为损害」,那叫「他逼等苦」。这是几种增上力故苦。
「如是诸苦,初静虑中犹未能断」。说是我们努力的修行,超过了欲界,成就了色界初禅,你得到初静虑了,但是这种「苦」你还没能断,还有可能要受。「由是说言,诸离欲者,犹尚生起」,这是说出苦根的一些缘由。
丑三、喜根
喜根者:谓第二静虑中,即第二静虑地摄。
第三科是「喜根」,「喜根谓第二静虑中」,第二静虑中有喜根。其实初静虑也是有「喜」,但是现在这个文说初静虑有苦,那个喜就不提了。现在说第二静虑有喜,就是他想要成就第二静虑,也是要一番努力的,经过一番努力才能成就!后来成就了,没有白辛苦,心里面欢喜,这喜是这个意思,所以第二静虑有喜。这个喜「即第二静虑地所摄」,就是属于第二静虑的,就都叫做喜。那麽这个喜就不是单纯一个喜,还有其他的事情与它相应:触、作意、受、想、思都有的。
丑四、乐根
乐根者:谓第三静虑中,即第三静虑地摄。
那个是最殊胜的「轻安乐」,这是一个「乐」。
子四、明断等(分二科) 丑一、苦等根(分二科) 寅一、举苦根(分二科) 卯一、释难(分二科) 辰一、说苦未断难(分二科) 巳一、问
问:何故苦根初静虑中说未断耶?
这个苦恼的事情;前面说这麽多的苦,我们欲界的人是有这种苦。得到初静虑了的这种大修行人,有那麽高的禅定的人,为什麽说他还没有断呢?他还有这种苦呢?
巳二、答
答:彼品麤重犹未断故。
就是那个苦根的麤重,他是没断,事实上他还是有的。就是得了初静虑的人,还是有这些苦恼的事情。
《披寻记》三七○页:
彼品麤重犹未断故者:此中麤重,谓怖畏麤重、劳倦麤重、大种乖违麤重、及报麤重。如次配前四增上力应知。
「彼品麤重犹未断故者:此中麤重,谓怖畏麤重」,这个得了初禅的人,他还有这种事情,有怖畏的这种苦恼。「劳倦麤重」,这个身体若劳动的时候也是苦。「大种乖违麤重」,这个地水火风大种互相是乖违的;我们这个身体是地水火风组织成的,外面还有地水火风,那和你这身体的地水火风有乖违的时候,这「乖违」就成就了造成一种麤重,就是苦。「及报麤重」,就是原来的业力,前一生业力得到这果报,这种麤重也是苦。「如次配前四增上力」;前面那个「自等增上力故」,就是这上面说的「怖畏麤重」就是「自等增上力故」;「或由身劳增上力故」,就是这个「劳倦麤重」;「或火烧等增上力故」,就是「大种乖违麤重」;「或他逼等增上力故」,这就是包括这个「报麤重」,你前一生的业力得到这个果报,那就是有苦。那麽有这样的麤重,得到初禅的人还是有的,他还是没有断,所以还是有这个苦。
辰二、苦不现行难(分二科) 巳一、问
问:何缘生在初静虑者,苦根未断而不现行?
这又是个问题;是第二「苦不现行难」,提出这一个问题。什麽原因、什麽理由「生在初静虑者,苦根未断而不现行」?这个「生在初静虑」这句话有点事情;这个「生」就是在欲界死掉了,生到色界天去了,这个人在人间得到初静虑死掉了,那麽生到色界初禅去了,就不是欲界的人了。前面说你得到了初静虑,你还在欲界,还是在欲界里,没生到天上去;你在欲界的时候,那就有这些事情:「彼品麤重,犹未断故」,要是用火来烧你还是受不了,那就是很多苦。若是「生在初静虑」,就是生到色界天上去了,说这个「苦根没断而不现行」,但是没这些苦的现行,没有人说是用火来烧你,你生到色界天没这件事,这几种麤重的苦都不会现出来的;但是苦根还是没有断、还是存在。这底下解释。
《披寻记》三七○页:
何缘生在初静虑者苦根未断而不现行者:前说苦根诸离欲者犹尚生起,谓证初静虑中。此问何缘苦根未断,而不现行?谓生初静虑者。由是差别,故义无违。
「何缘生在初静虑者」,苦根没有断而不现行呢?「前说苦根,诸离欲者犹尚生起」,这句话「谓证初静虑中」,这是说在欲界的人他原来是散乱的人,现在成就了初静虑的禅定了,他还是在欲界没生到色界天上去。「此问何缘苦根未断,而不现行?谓生初静虑者」,是生到色界天上去了。「由是差别,故义无违」,这就是有点不同、所以没有冲突。
「苦根未断而不现行」,前面说「诸离欲者犹尚生起」,「生起」就是现行,「诸离欲者犹尚生起」是现行。这地方说「苦根未断而不现行」,这两句话不是冲突了吗?但是没有冲突。这「不现行」是色界天上那个人,已经生到色界天上去了。前面是说他虽然得到初静虑,他还是在人间,在人间那就有问题,因为你在人间,人与人有很多冲突,人与人有冲突;你说你有修行,我偏要来搞你!若是用火来烧你,用刀来杀你,怎麽怎麽的事情,这还有这些事情。若是生色界天;色界天上没有这种人,色界天上的人都是有禅定的人,没有这种恶事。就是欲界天上的人,除非阿修罗同他捣乱,他可能也会做些恶事,要不然的话,诸天都是很善良的,也不做恶事。色界天上的人更是没这些事情,所以苦根没断,但是没有这种事情出现的。
但是这个地方,「问:何缘生在初静虑者,苦根未断而不现行?」我们刚才解释,说天上的人都是良善的人,所以不会去捣乱别的人,不会有这种事。但这底下回答不这麽讲,这里回答是另一个理由。
巳二、答
由其助伴相对忧根所摄诸苦,彼已断故。
这个理由和那说的不一样。「由其助伴相对忧根所摄」,这个「助伴」,「助」就是帮助你,你生起的时候帮助你生起;生起了以后和你做伴,这实在是一个好朋友,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是说这个「苦根」,苦根的助伴是谁呢?是「忧根」,这个忧愁是苦根的助伴。这个苦根的助伴「相对」,「相对」有什麽意思呢?就是苦根和忧根是相对,「相对」的意思就是:你若有苦就有忧,你若有忧就有苦;这个「相对」有这样味道,也就是那个「助伴」的意思。所以为苦做助伴的,那个互相彼此相依的那个忧根,那个忧愁所摄的诸苦,「彼已断故」,就是那生在初静虑的那个人他已经断了,生在初静虑那个人已把那忧根断了。忧能帮助这个「苦」受苦,帮助这个「苦」生出种种苦恼来的;那把这个忧根断了,忧就不给它做助伴了,所以这个苦它自己不能现行,他那些苦恼的事情不能现行,应该是这麽解释。但是《披寻记》的解释,好像不是这样意思,《披寻记》的解释可以看看那个文就可以知道,当然他也是有一点根据。
卯二、诘成(分二科) 辰一、受无差别过(分二科) 巳一、出过
若初静虑已断苦根,是则行者入初静虑及第二时,受所作住,差别应无。由二俱有喜及乐故。
这是第二科「诘成」,就是苦根这个地方是有点问题。前面第一科是「苦等根」分二科,第一科是「举苦根」里面分两科,第一科是「释难」,解释难问,现在就是第二科「诘成」。「诘成」里面还是有一点难问的意思,还提出一些问题。分两科,第一科是「受无差别过」,这个「受」没有差别的过失,怎麽叫做「受无差别过」呢?
「若初静虑已断苦根」,假设初禅这个时候已经把苦根断掉了。初禅是断除忧根,初禅为什麽是断除忧根呢?因为没有欲;有欲才有忧,没有欲就没有忧了。如果说初禅不但是断除忧,也断除去苦的话,「是则行者入初静虑及第二时,受所作住,差别应无」,这样讲,这个修行人他入初静虑的时候和入第二静虑的时候,「受所作住」,就是由领受所作的乐住、快乐的住就没有差别了,这个差别应该没有了。本来是初禅和二禅它的「受所作住」是有差别的;有差别,就是初禅是断忧而还没断苦,到第二禅才断苦,这个地方就有差别了。如果说初禅把忧断了、苦也断了,那麽和二禅就是一样了,无差别了。「由二俱有喜及乐故」,因为初禅和二禅它们都有喜和乐的这种功德,那麽大家都是一样,就都没有差别了。这是「出过」,底下「违经」。
巳二、违经
而经中说:由出诸受,静虑差别。
这经上说:「由出诸受」,就是从这个受里面跳出来,就是从受出来,约这件事说静虑的差别。初静虑从忧根里面出来了,没有忧了;第二静虑从苦根里面出来了。这样子,初禅苦还没有出,没有忧而还有苦;第二静虑苦也没有了,所以第二静虑和初静虑有差别。若是说:初禅忧没有了、苦也没有了,和二禅有什麽不同?那是一样了、没有差别了,没有差别是不对的,所以这是这样的解法。「经中说:由出诸受,静虑差别」,若像你那麽说,就违背经上的道理,就不合道理。
《披寻记》三七一页:
若初静虑已断苦根等者:此中义显入初静虑及第二静虑时,但由出离忧苦二受有差别故,静虑成别,不由喜乐二受所作住有差别,故作是难:若初静虑已断苦根,此与第二静虑差别应无。
「若初静虑已断苦根等者:此中义显入初静虑及第二静虑的时候,但由出离忧、苦二受有差别故」,出离忧、苦二受有不同;初禅出离忧,二禅出离苦,这样初禅二禅有差别。「静虑成别」,所以初静虑、第二静虑彼此有差别。「不由喜乐二受所作住有差别,故作是难:若初静虑已断苦根,此与第二静虑差别应无」,这意思很明白的。
辰二、断无差别过
又此应无寻伺寂静麤重断灭所作差别。
这是第二科「断无差别过」。「又此」,若是初静虑也就把苦根断掉了,那就没有「应无寻伺寂静麤重断灭」所作的差别也就没有了。这是什麽意思呢?因为初禅还有寻伺不寂静的情况,有寻有伺,寻伺不寂静所以不能断除去苦的麤重。要到第二禅、第二静虑的时候,破除去寻伺,寻伺寂静了,这时候定的力量强了,就能把苦的麤重断除去了,是这样子的。若是说初禅就把苦也断了,「应无寻伺寂静麤重断灭所作差别」,就没有这个差别了。所以这是一个「断无差别过」,若是初禅就把苦断了,那麽初禅和二禅就无差别了。
寅二、例馀根
如是馀根彼品麤重渐次断故,上诸静虑断有差别。
这是第二科「例馀根」。「如是」,像前面说这个初禅和二禅;忧根和苦根,这是它们的差别。那麽「馀根」其馀的喜根、乐根、捨根这是「馀根」,馀根都有「麤重」,「渐次断故」,那麽就是三禅能断喜,四禅能断乐,四禅乃至到空无边处定以上只是捨,最后到灭尽定或是无相心定又断除捨受。忧、苦、喜、乐、捨就是「彼品麤重渐次断故,上诸静虑断有差别」,就是由初静虑、二静虑、第三静虑、第四静虑、空无边处定乃至于到上面,都是有差别,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意思,断的不同。
丑二、捨根(分二科) 寅一、明断义(分二科) 卯一、标简(分二科) 辰一、标害随眠
又无相者,经中说为无相心定。于此定中捨根永灭,但害随眠彼品麤重无馀断故。
这是第二科「捨根」,前边说到「忧根」、「苦根」,又提到「喜根」、「乐根」,现在就剩下这「捨根」,最后这一个捨根。「捨根」分两科,第一科「明断义」分二,第一科「标简」,「标简」分两科,第一科是「标害随眠」。
「又无相者」,就是经里面说「无相」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呢?弥勒菩萨解释,「经中说为无相心定」。这「无相心定」是什麽意思呢?当然是得到色界四禅了,也得到无色界的四空定,那麽这个人要入无相心定的时候,他心裡面不思惟一切相、不思惟一切色受想行识相、眼耳鼻舌身意相、色声香味触法相、眼识耳识…乃至意识,这一切相他都不思惟、心裡面不想;而思惟「无相」的道理,思惟这无相。那麽这样子,以此为方便,就入于「无相心定」。譬如说这一切法刹那生、刹那灭这样子,那麽这时候前一刹那生、后一那灭,前一刹那灭、后一刹那不生,那麽就入于无相心定,就入于一切法空的定里边去了,他这心「不与万法为伴侣」,就是不与一切法为伴侣。我们的心在分别思惟的时候,有能分别、有所分别,这所分别的心与能分别的心作伴侣,这个伴侣是这个意思。能分别、所分别在一起就是有伴侣;如果没有所分别的境界,不与心为伴侣的时候,就是一个明了心而无一切分别,那麽就是「无相心定」。
这个说「无相」就是指「无相心定」说的。我们初学坐禅的人,我看这个事很难,入无相心定是不容易。但是你若常常坐、常常坐禅,常常修这个观身不淨、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过一个时期,那麽你这种无相心定应该可以相似的出现,还不是真实,但是相似的境界能出现,不是很难的事情。就是你若常常静坐、常常静坐,感觉这身体有若无的样子,这时候你就应该做得到这件事,有「无相心定」。
由于你学习佛法,用佛菩萨的智慧,你摄取、你拿到一些佛菩萨的智慧去学习,这件事就能做到,这是第一。第二呢,你常不断的这样学习,不断的静坐,从你自己的经验上你也能做得到这件事,从自己经验里面能得到。但是你说我经论也不愿意学,我嫌学头疼,我不欢喜学;我就是默然住、寂静住,欢喜这样子,那就是又一回事,那就不同。
现在「经中说为无相心定」,这个心不去思惟一切相,思惟一切相有什麽不好呢?不好。这「相」,各式各样的相,你一思惟的时候这相就来扰乱你的心,使令你的心不安稳。你若思惟它,好像我在思惟它嘛,但是你思惟它,它就有力量叫你苦恼,你自己想一想就明白这个道理,你想一想就会知道。完全不想这件事,就什麽事也没有,真实不虚。说那个人是我的怨家,一想到我这愤怒就来了,你看这就是很明白的事情;说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怎麽怎麽好,你一想这贪心就来了,这个爱就来了。爱来了也是苦恼,就会令你苦恼,瞋来了也令你苦恼;就是思惟一切相,令你心里面苦恼,这个掉举散乱不是个好事情。你不思惟一切相,你心裡面很清淨、很自在。
但这件事怎麽办法才能?所以佛菩萨说;还是这句话,说这《普贤行愿品》就是好了,就是先要去磕头、去礼拜诸佛:一者礼敬诸佛,二者称讚如来,三者广修供养,四者忏悔业障。你常「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这是刘禹锡。就是你常拜佛,佛相在这里就磕头,拜佛的时候,你一定睁开眼睛看这佛相,看看清清楚楚,然后闭上眼睛看,然后再磕头,这样子在你心裡面就熏习这清淨的相。说真实的佛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我们太惭愧了,看不见;就是我们人间造的佛像,就是好,也是庄严,或者画家画的,也是庄严。你就这清淨的像,不断的熏习在心里面,心一动就是想这佛相,这也是庄严。但是时常的礼拜,又消除业障,就是减轻以前的这种有漏的熏习、减轻这个力量,加强清淨的力量。慢慢、慢慢地你就能够不思惟一切相,它自然的一切相不现在心里头,不出现。
我也在想这件事,收徒弟;你要什麽条件收我这徒弟?你什麽条件可以出家?这提出这件事情。我好像以前说过一句话:你不用瞋心说话,我就收你做徒弟!后来我一想这个条件太高了。现在我提出一个理由来:就是你出家以后,你能接受佛法的教导,能够愿意改变自己,你就可以出家了,你有这样的愿望你就可以出家。你接受佛法的教导,就是这个师父叫你去拜十万个大头,你就是要拜十万大头!说:不要!我要和师父讲道理;「不、不!我不做!」那你不要出家。我要和师父讲道理;是!我要听师父说话,你师父说的话不合道理我就不听,是的。但是你要跟我讲这个道理呢,我就不收你做徒弟!就是应该这样说,你要接受师父的教导,这是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改变自己」。我有不对的地方,自己可能我不承认我有什麽不对,就是师长说这是不对,这就是不对,不可以再辩别的!你不可以再辩别的!你就是要想办法。师长当然有责任告诉你改变自己的方法,改造自己的方法。一个听话,一个自己想要改变自己,这两个条件具足就可以了,就是可以出家。
说是有人说,一定是这个徒弟又要是大学毕业,又要品性特别好,还有很多很多好的条件;这样子他才收这个人做徒弟,他才许可这个人出家。我看见这样说法,我不同意,我不太同意。但是我也同意他提出的条件,因为什麽呢?因为这样好的徒弟容易教导,他已经差不多是佛了,差不多是圣人了,那当然这样徒弟收来以后不会生烦恼,所以收这样徒弟好。说是那人的脾气很坏,很多很多的污浊的事情,他说他同意听你的话、接受教导,又能够改变自己。结果这个人出了家以后完全不屡行他的诺言的,那不是糟糕了?我也认为这说的也是对的,但是我认为这两句话要诚恳的说出来。是的!我是听师父的话,师父说我不对,我决定改造自己,有诚意就是可以出家。诚意出家,问题是什麽呢?这地方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佛法是非常的微妙,佛法有广大的作用;就是你原来是个很平常的人,但是你出了家,佛法能改造你使令你变成了圣人,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这个原则是这麽样子,但事实上不是容易;事实上他就算是用诚心说出这两句话,到时候做不到,结果还是不能改造!那就是有问题的。这是有问题这是一回事,但是佛的这些妙法的确有这种作用,你只要肯接受,无论你业障怎麽样重,烦恼怎麽重,你三杂染;这生杂染、业杂染、烦恼杂染三种杂染,或者惑业苦怎麽重,佛法能使令你清淨、能使令清淨的。我们从《高僧传》上看,从《淨土圣贤录》上看、从《金刚经持验记》、《法华经》、《华严经》的持验记上看,佛法这个经律论不可思议,所有的罪障都能消除!
这个我看好像是《五台山志》?是《金刚经持验记》?那上说有一个人好像得麻疯病,没有办法能治好、没有办法能治好的。但是遇见一个人就肯让他念《法华经》,一句一句的教他念《法华经》,等到《法华经》背下来了,这麻疯病就好了,没有了。还有一个是一位法师,很有学问的一个大法师,忽然间得了麻疯病。麻疯病就是不能在大众里住了;但这个人还算是有福报,虽然是有了病,还有人肯做侍者,他自己到深山里去,这侍者还供给他的生活所需。这个人因为学过佛法,他静坐、修止观,就这样病就好了。当然这个人是特别一点。有的是念《金刚经》,跟一个人学《金刚经》,念《法华经》。得了这种病这应该是什麽报?业障、烦恼障、报障,这是属于报障。这种报障也是很严重,但是去受持读颂《法华经》就是能灭除去,这都不可思议。
所以我在想,有的在家居士想要出家,但是他自己感觉「唉呀!我有很多烦恼,恐怕是出了家之后持戒不会清淨」,所以不敢出家,这是一个。还有的还有很多的习气毛病,「唉呀!我不能出家!」你这样顾虑也是对的,但是你不知道,佛法有办消除你一切的业障、一切的烦恼障、一切的报障都能消除,只要你肯努力,都是可以的。所以真若是想要出家,你放心!你可以出家;但是就是你要抓住一个法门,学习一个法门,努力的修习、用功,才可以,悠悠忽忽地不可以。
说「经中说为无相心定」,这「无相心定」我感觉也是很妙,就是你「不思惟一切相」,我不思惟一切相,就是我们原来是「思惟一切相」;思惟一切相,所以有烦恼,有很多的烦恼:这个人他没有慈悲心!他触恼我!怎麽怎麽地……,你不思惟没有事情,你就是不要想。但是问题要解决呢,明瞭一下,观于这思惟这个烦恼,人与人之间的纠纷,你明瞭一下,你就寻求解决的办法,不要思惟「这个人怎麽这麽不讲道理」,不要这麽想,你想一个解决的办法。解决的办法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向师长投诉,解决这个办法;第二个解决办法就是不分别,不思惟一切相就什麽事没有,什麽事情也没有,就心裡面清淨。当然我办不到!办不到我把《心经》背起来、《金刚经》背下来,我的心就去缘念《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那麽自然把那个烦恼的境界就障碍住了,就没有事了。我念大悲咒也可以,念阿弥陀佛名号也可以,念观世音菩萨也可以,就把那个境界把它障碍住、隔住它就没有事,就是转移所缘境,是这麽意思,自然没有事。你常常地这样用功的话,就算是那个人常常触恼你,久了他就不好意思触恼了。你不要触恼任何人,别人触恼你,你忍受一点,久了那个人自然退下去了,他反倒要恭敬尊重你,感觉你这个人不介意这件事、不分别这件事,感觉你这个人有修行,他会恭敬你,没有事了嘛。当然你初开始的时候,我们多数办不到这样,不知道怎麽办,但是若知道了,你可以走这条路,慢慢事情就没有了。
「无相心定」,你思惟这里边有点意思:不思惟一切相而思惟无相!这个地方是弥勒菩萨大慈大悲!我们的祖师,尤其是禅师,(我又说这是我的口过)「你眉毛一动就犯了祖师规矩!」这办法怎麽办呢?能够怎麽办呢?「你举心就是错了!」那个时候我怎麽办法呢?我怎麽样心才能不动呢?他没说,就不说了!现在弥勒菩萨不是,弥勒菩萨:「不思惟一切相」,那怎麽办法能不思惟一切相?「思惟无相」,这句话好!说无相,就是我们有办法思惟这无相,那麽你就慢慢入于不思惟一切相了。他会说出这句来「思惟无相」,这是要佛菩萨才能说出来大智慧的语言,告诉你「思惟无相」;你看这句话非常好,就是给你一个台阶,你可以从这里一步一步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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