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王传:第23回 盗良马晁通犯大食 追宝驹东赤捕元凶
格萨尔王传:第23回 盗良马晁通犯大食 追宝驹东赤捕元凶
在世界雄狮王格萨尔降伏了四方妖魔之后,又过了三年的光景,大英雄嘉察的儿子扎拉王子也长成了少年英雄。总管王绒察查根和晁通王,这时都成了七旬老翁。
这天,正是仲夏初一,刚过午时,达绒长官晁通舒适地坐在檀香木宝座上,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不断地盘算着:我的妃子丹萨已经老了;另外两个虽然貌美,我却不中意,就像没有牙齿的人吃炒青稞一样难受。听人讲丹玛的姑娘已经长大,又漂亮又柔顺,若能将她娶来,那是再美不过了。只是不知丹玛是不是愿意,也不知我那两个年轻美丽的妃子是否赞成。不赞成倒也不要紧,只要丹玛肯把女儿嫁给我就行。
晁通一想起美丽的姑娘就心醉神摇。他不由得又把一大块肉塞进嘴里,一边转着眼珠,一边想怎样才能让丹玛心甘情愿地把女儿送过来。
一碗酒下肚,主意有了:格萨尔和扎拉最喜爱的大臣就是丹玛,如果大王做媒,丹玛决不会说二话。这就要使大王和王子高兴。怎么办呢?对了,王子扎拉的坐骑在与南方魔王打仗时死掉了,至今还没选出合意的良骥。自己虽有好马千匹,但没有一匹能当作礼物献给王子的。听说西方大食国有匹名叫“青色追风”的千里宝驹,是从大鹏鸟蛋中孵出的,耳朵上有撮绒毛团,四只蹄子上也有绒毛,瞬息之间能绕南赡部洲走一遭。若能将这匹马弄来献给扎拉王子,王子定会非常喜欢,格萨尔大王也会高兴。那时,再请大王父子跟丹玛说,这门亲事就……晁通越想越高兴,把酒喝得啧啧响,好像怀里已经搂着那个漂亮的姑娘。
奉晁通的密令,嘉卡谐格米吾托尊、东通图吉米桂杰麦和嘉列柏布益查米三个家臣前往大食去盗“青色追风”马。三人丝毫不敢懈怠,一路急行,第十天头上,到了大食国。恰逢大食国王由一百二十个内大臣、一百二十个外大臣和一百二十个骑士陪着,威风凛凛地出城巡山。他们一路走,一路赛马比箭,甚是威武雄壮。
这下可美了达绒部落来的三个盗马人。不用打听,不用寻找,他们看清了大食国王坐下的那匹青色宝马,果然是蹄不着地,行走如飞。三人耐着性子等到天黑,这才悄悄溜到拴马的地方,一看那匹匹骏马,竟有七匹模样长得相同。这下可急坏了嘉卡谐格米吾托尊等人,因为三个人没法骑七匹马,要是偷错了,回去没法向晁通王交待。就着月光,三人又仔细地辨认了半晌,这才看到有一匹马个子比其它马稍矮一点,耳尖的毛也稠密些,嘉卡谐格米吾托尊认定,这就是千里宝驹“青色追风”马。为了保险,自己牵了这匹马,又让同行的两个人各选一匹,这才放心地经汉地往回走。
那大食的宝马竟无人看守、任人偷盗不成?天底下没有那样便宜的事。原来,晁通为盗宝马,早已施法术于护马大臣,罩上了迷魂的帽子,所以在宝马被盗的第二天下午,护马大臣东赤拉郭才从混沌中解脱出来。“青色追风”马等三匹良驹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四匹马也呜呜嘶叫着,四蹄乱刨,暴躁不安,想必那魂也跟着“青色追风”马飞了。
东赤拉郭急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马不在了,是逃到山里去了?还是遭了盗贼?自己一向精勤谨慎,不曾有过半点差错,今天怎么会把宝马丢了呢?东赤拉郭怎么也弄不明白。但不管他怎么不明白,马毕竟是丢了,得赶紧去找。终于在去汉地的路上发现了马的踪迹,东赤拉郭好不高兴,遂带三百勇士追踪而去。当来到朗赤巴麻地方时,遇到了一个商队。东赤拉郭马上迎上前去,细细地盘问起来:
“喂,你们这些商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可曾看见强盗赶着马走,三匹马的毛色都一样,其中一匹是我们大食国王的坐骑,名叫‘青色追风’马。你们如果说实话,金子银子赏给你;若是隐瞒实情,那……”东赤拉郭一指身后的三百勇士,“马上抽了你们的筋,剥了你们的皮。”
见东赤拉郭怒气冲冲的样子,为首的那个商人连忙下马,给护马大臣献上七色礼品,答道:
“我是拉达克的国王,到此要求谒见西方大食财宝王,并没有看见强盗赶着马行走。古谚说:‘事情慢慢去做心愿能成就,话要慢慢讲才能说明白,马要慢慢跑才能得锦旗。’东赤拉郭长官说话办事如此鲁莽焦急,就有无故挑衅的嫌疑。虽然我没看见盗马人,但可以为你占一卦。你看是不是可以?”
东赤拉郭对自称是拉达克国王的商人将信将疑,但还是同意他为自己打卦。拉达克国王拿过东赤拉郭的靴带,从怀里取出占卜用的肩胛骨,用靴带捆了三道,放在火中烧了一下,然后仔细看起来。半晌,拉达克国王说:
“啊呀,你那匹马,被头戴别人看不见的帽子、脚穿别人看不见的靴子、具有飞鸟般神通的三个人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赶去了。”
东赤拉郭等三百勇士听了拉达克国王的占卜结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好。既想追赶盗马贼,又怕上了这陌生人的当。于是,东赤拉郭决定回大食国,向大王禀报后再说。
大食国王也在占卜求卦,想问问宝马的去向。女卦师扎色热纳挥动着花卦绳,十三支神箭搭在弓上,四十八粒松石放在卦骰上面。过了一会,她神情庄重地说:
“在东方两条河流交汇的地方,犹如一个长矛尖似的红石崖下面,有一座像犄角般的城,马就在那里面。”
大食王赛赤尼玛明白了,原来是岭国人偷了宝马,不由得怒火顿起。心想,藏区的四大王中,我大食王是无人匹敌的。无论是上面的印度,还是下面的汉地,都不敢犯我大食;我也安守在自己的疆土上。那东方的格萨尔为什么要偷我的宝驹呢?“青色追风”马本是大鹏鸟雏,是我大王的命运宝驹,是大食国的财宝象征,价值无法计算。如果不追回宝马,大王我与那死尸还有什么区别呢?赛赤尼玛把眼一瞪,即刻就要发兵岭地,夺回“青色追风”马。
坐在大王旁边的大臣协赛绕朗,却不这么认为。他缓缓地站起身,用尽可能温和的口气对大王说:“俗话讲:‘贤上师被僧人诬蔑,官长的靴带被仆人拉扯,檀香树常被荆棘遮住。’到底是不是岭国人偷了我们的宝马,还是先派人到岭地查看一下再说吧。如果确实如此,再发兵不迟。”
众大臣都说此话有理,大王赛赤尼玛也点头同意。
第二天,内臣协噶丹巴和护马大臣东赤拉郭二人穿上破衣烂鞋,装扮成可怜的乞丐模样向东方走去,前往岭地探明情况。
第十一天的中午,二人来到岭地的中心,在一个小草山上遇到了老少两个牧人,正坐在草滩上喝茶。东赤拉郭二人上前讨饭,牧人请他二人一同喝茶,对二人说:
“想要讨饭,现在有个最好的去处,在对面的沟里,有一个叫达绒晁通的家里。这人太阳落山时看彩虹,布谷鸟飞走时出城巡行,人老快死时讨老婆。因为他给王子扎拉献了一匹岭地没有的宝马,所以王子将丹玛的姑娘许配给他,今天正举行喜筵,岭地所有的人都聚会在那里,你们二人前去准会有好吃食。
东赤拉郭二人无意中听到了晁通献马的事,一阵欣喜。东赤拉郭忙向协赛使个眼色,协赛拿出五枚金币,让牧羊老汉把晁通所献的马的来历讲了一遍。果然就是“青色追风”马!此行的目的这么轻易就达到了。二人谢过老少牧人,乐悠悠地把达绒部落的情形看了个仔细,这才启程回大食国。第九天的早晨,他们回到了大食王宫,立即向大王赛赤尼玛报告说:“冲散绵羊群的,是山中的恶狼;伤害野马驹的,是林中的斑斓虎;偷去追风宝马的,是岭国的晁通王。”
赛赤尼玛大王冷笑三声,遂向大食所属的各部落调集兵马。大食本是富庶之邦,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兵马一拉出来就与诸国不同,你看那:
红人红马光闪闪,
好似火神舞赤焰;
青人青马光闪闪,
好似江湖狂浪卷;
白人白马光闪闪,
好似群龙闹雪原;
黑人黑马光闪闪,
好似浓云一片片;
……
更有那百户、千户和万户各率自己的部下,蜂涌般随大王向城外杀去。
再说达绒长官晁通自从偷了“青色追风”马,娶了丹玛的姑娘,心里美滋滋的,丝毫也不考虑因偷马而可能引起的祸事。直到大食国的兵马包围了他的大帐,晁通还在床上作着美梦。
侍女慌忙喊醒了晁通,告诉他被包围了。晁通吓得魂飞天外,赤身裸体地钻到了一口大锅下面,藏了起来。这下可好,不仅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战斗,连厮杀声也听不清楚。晁通想,反正有他的儿子在领兵作战,只要把入侵的敌兵打退,就会将他从锅底下救出来。但是他渐渐觉得胸闷气堵,原来这锅下面虽然安全,却比不得帐房内舒畅。晁通不想再呆在锅下,但又无力把锅掀开。他感到憋得厉害,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突然,一阵香风从脸上掠过,晁通用力地吸了两口,像是有两辈子没呼吸过似的,但眼睛仍旧很难睁开,四肢也酸酸的,软软的,不能动弹。
“快看,这锅下有个死尸!”
“哪呵?是活的,他在装死。”
一些粗鲁而生疏的声音在晁通耳边回响。晁通用力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了。这是吓的。眼前这些人分明都不是他达绒部落的人,显然就是敌兵了。怎么办呢?晁通闭着眼睛,心中紧张地盘算着对策。东赤拉郭闻声赶来,一见躺在地上的晁通,认出就是前次来岭地时在喜筵上见过的主人。真是佛祖保佑,让他落在我的手里。东赤拉郭忙吩咐手下兵将:“这次出兵就是为他而来,快把他绑起,献到大王座前。”
大食的兵马带着晁通往回撤,走到北方的一个大草滩时,三个大臣吩咐把晁通带来。大臣朗卡托贝一见晁通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得讥笑起来:
“听说晁通王英勇无比,今日却见到一个比乞丐还要可怜的老头儿;听说世界雄狮大王神通无敌,见我们抢了他的叔叔却不来追赶;听说岭地八十英雄能取活人的心,这次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着,是何道理?难道你偌大年纪竟没有听过这样的谚语:‘长官所作倘若不节制,权势会落入他人手里;富者若无善举,财富会落入他人手里;穷人若对食物贪婪,身体会落入他人手里。’”朗卡托贝越说嗓门越大,越看晁通越有气:“我们大食的宝马,是大鹏鸟的雏儿,是无敌大王的坐骑,不要说动手去偷,就是用你的小眼看一下都不许。你现在最好把马交出来。常言说:早上用羊作赔偿,迟到下午赔马也不行。如果不快些交出宝马,就拿你抵命。”
晁通一直跪在三个大臣面前,一听要拿他抵命,吓得连胡须都颤抖。他左思右想,又有了主意。
“啊呀,至高无上的大食长官啊!古人常说:‘由于乌鸦的罪恶,致使天鹅陷泥坑;由于无耻淫妇的污手所沾染,致使法臣上师流落于轮回。’大臣们不知听了谁的胡言乱语,竟把我清清白白的晁通当成了盗马贼。”晁通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是你盗了马献给扎拉王子的吗,还想赖?”大食国大臣见晁通推了个干净,更加生气。
“大臣请息怒,听我慢慢讲。献马的事真的有,盗马的事我不知。上个仲夏日,岭地来了三个人,牵着三匹同样的马,其中一匹叫‘追风’。上午牵到雪山顶,想与雄狮比脚程;据说开始狮子快,后来‘追风’占了先。中午牵到水草滩,又与野马赛脚程;开始也是野马快,后来‘追风’走在前。下午牵到花石山,再与野牛比脚程;开始还是野牛快,后来‘追风’又占先。他们问岭地谁愿买此马,我便买下献给了扎拉王子。现在你们杀我不如放了我。杀我等于杀死一老鸦,肉不能吃,羽毛不能用;放我回岭地,禀报大王格萨尔,‘青色追风’归还你。”
大臣朗卡托贝听晁通说得有理,就是杀了他也得不到“追风”宝马,不如放他回去。想到此,朗卡托贝说:
“这次饶了你。限你三七二十一日把马送回大食,过了期限,就杀你的头,荡平岭国的地,你可听清楚了?”
晁通连连点头答应,恨不得一步迈出大食的营地。朗卡托贝马上吩咐给晁通拿来衣服鞋帽,还给了他一匹马和路上的口粮,放他出境回岭地。
可怜巴巴的晁通终于靠巧嘴骗过了大食国大臣,骑着马急急惶惶地往回逃。原来他哪是想送回追风宝马,分明是想回岭地搬兵与大食决战。他有了这个念头,就更怕大食国人看出他的诡计,因此一步三回头,生怕他们追上来再把他抓回去。
晁通走了半日,来到一个小山沟,有点累了。这许多天来,他吃不好,睡不着,时时担心大食人杀了他。如今笼中鸟获自由,网中鱼死里逃生,虽然心有余悸,却也没有在大食营中那样的恐惧。
晁通正要歇息片刻,突然被七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晁通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纳头便拜,嘴里不停地说着一些请求饶命的话。
七大汉中为首的一个见晁通行为古怪,不禁问道:
“喂,大胡子老汉,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是岭地晁通,在三位大官人面前,请了十天假。回岭地为大食取宝马,请壮士们放我过去。若耽搁了时间,不仅我的性命难保,大食的‘青色追风’马也取不到。”
“既然如此,当然要让你过去。不过,因为我们没有打到什么野兽,所以得向你要些东西。”
“我只有五天的口粮,给你们什么呢?这样行不行,十天后我回来时,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晁通急于脱身,把二十一天期限说成十天。
七壮士不肯就这样放走晁通,有的说要抢他的马,有的说要他把他的口粮留下。晁通又一阵哀求,说马是他的腿,没有马他老汉走不了;口粮是他的命,没有粮他老汉活不了。七壮士看见实在没有什么可取的东西,遂割了他一段马的梢绳,说明十日后要在此等候他的厚礼,这才放晁通通行。晁通心里恨得发痒:十日,十日,十日内若真回来,定把你们七个剁成肉泥!
晁通历尽千难万难,终于回到岭地。他刚巧碰上自己的两个儿子正在聚集部队,准备进攻大食,营救父亲。
晁通一面派儿子向格萨尔大王禀告,一面准备军队进攻大食国。格萨尔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晁通充满了必胜信心。他想:一则神明有启示,鸡猪年要降伏大食;二则上师有启示,吃人虎的斑纹要用血来装饰;三则大王有启示,……
话说大食国的大臣朗卡托贝等三人放了晁通后,回国向大王赛赤尼玛禀报。大王认为这种作法很不妥,晁通不是那种讲仁义、守信用之辈。他是怎样的人呢?
他像贤上师面前的僧人,
丧失戒律时恨誓言;
他像充当三年劳役的仆人,
食物齐全时恨主人;
他像年轻而富有的女人,
衰老时却恨母亲。
晁通这样的人,不仅不可信,而且还要做好他来犯大食的准备,在阳光照山峰、河水吼叫时,人要穿好盔甲,马要备好鞍辔,青色箭镞要加纯钢,宝雕弓上罩桦皮,长矛尖端装利刃,锋利的武器淬毒水。
大食国的军马整装待发,只等大王一声令下。赛赤尼玛大王等呵等,等到二十一天头上,大出所料,那不讲仁义、不守信用的晁通竟如期来了。晁通先派人送来一封信,大意是说:他在回岭地的途中遭了劫,弄得死去活来。但为了赶日期,他像一具僵尸一样赶了回来。现在已经到了觉卧当资山下,请大王前来面商交马一事。
赛赤尼玛大王以为晁通如此讲信用,甚是喜悦,遂派大臣协赛等二人前去觉卧当资山与晁通相见,取回宝马。
晁通一见只来了两位大臣,心中不悦,口气流露不满:
“这样的大事,大王为什么不亲自来,连王子也见不到?”
“王子身体不爽,大王事务繁多,委派我二人前来取马。”协赛并不想和晁通多罗嗦,只想取回宝马,早日返回大食。
“因为路太远,我们一怕误了期限,没日没夜地往这里赶;二怕损伤了宝马,所以没有带来,护马的人随后就到。”晁通信口胡编,殊不知那宝马日行万里,怎么会为这点路程损伤身子呢?
协赛不愿捅破晁通的谎言而伤了和气,只得耐心地等待着。等呵等,一连等了十天,协赛每天都去晁通营中询问,晁通每次都用好言好语搪塞协赛。到第十一天,协赛再也忍不住了,他又一次来到晁通营帐中,不等晁通说话,先就唱了一支歌:
在蔚蓝的天空,
不用驱使的白云在翻滚;
把水遗留在海中,
需要的细雨却没有;
刮起无用的狂风,
这是出现旱魃的象征。
在牧场原帐篷前,
不用驱使的牧童首先来;
乳牦牛遗留在草原,
需要的牲畜却不见;
不必要的废话讲不完,
这是失掉牲畜的表现。
漂亮整齐的厨房间,
不用驱使的主妇立灶前;
酒肉留在库房中,
需要的吃食却不见;
对来访的客人说甜言,
这是败坏家业的表现。
在这觉卧当资山下,
不用驱使的叔叔来眼前;
追风宝马留岭地,
需要的诚心却不见;
每天讲不完的好话连篇,
这不是交马是欺骗。
“达绒长官晁通,我们奉大王之命前来取回宝马,可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让我们大王等得心焦。今天你再不要推了。我们大食的宝马何时到,你说个准吧,不要再用甜言蜜语哄骗我们。”协赛两眼瞪着晁通,急促地说。
晁通王毫无羞愧之色。他不因协赛的恶言恶语而发怒,依旧慢声细语地说:
雪山与狮子相配合,
森林与猛虎相配合,
野马与草滩相配合,
鹫鸟与山崖相配合,
雄狮王与大食王相配合,
成为事业一致的好朋友。
大臣协赛与晁通相配合,
互相交换弓箭与坐骑,
今生后世彼此施利益。
“协赛绕朗讲话不要太伤人,我们岭地从不把人欺;和你商议为了两国好,要说动武,谁不知格萨尔王天下无敌?!”晁通的话句句像锥子一样刺着协赛的心。
协赛心想,怎么相配合?晁通的意思,分明是想留住宝马,还说什么要和我交换弓箭和坐骑。什么东西都能换,但追风宝马却万万换不得。
“晁通王,你要用什么来换我们的宝马?”
晁通微笑着,点点头:
“如果大臣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两国就将永远友好下去。”
“我们上你的当了。”协赛指着晁通,气得说不上话来。他想事到如今,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只有回去禀告大王,立即发兵;不打败他们,晁通是不会交出宝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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