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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宗仁波切: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四讲

       

发布时间:2013年07月10日
来源:   作者:日宗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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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宗仁波切:毗钵舍那讲记 第十四讲

 

  2005年3月1日

  上午含缘起法会

  在佛陀所宣说的《护国请问经》有谈到一个偈颂,「空性寂静无生理,众生未解故漂没,悲尊以多百方便,几百正理令彼悟。」这当中最主要谈到的是导师释迦世尊,因为众生的根器以及想法的不同,所以宣说了不同的法门。以导师所宣说的三转*轮而言,初转*轮讲到了四谛的内涵,并且在介绍四谛的内涵时,谈到了一切的法皆是有谛实的,并且在这个当中谈述到了无我的内涵,而谈述到的无我,是以粗分的无我为最主要介绍的内涵。并且在介绍的过程,有谈到一切的法皆是有谛实,并且是有自相的。而中转的无相*轮,在《般若经》当中,更深入的谈到了细分的无我,而这当中的无我分为人无我以及法无我。虽然在《般若经》有谈到细分的无我,但是细分的无我里面,世尊以不同的方式来诠释了细分的无我。第一种方式是谈到一切的法虽没有谛实,但是是有自相的,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而谈到了细分的无我。更进一步的,世尊也谈到了诸法不仅没有谛实,而且没有自相,也就是因此在《佛母经》会谈到,万法在诠释的时候,是否要加上「所破」来作简别的内涵。而在三转*轮里面,世尊又再一次的谈到诸法是有无自相的道理,并且很仔细的把法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属于有自相的,一类是属于没有自相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得出来,世尊透由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地点以及不同的时间,宣说了不同的法。之所以要以这种方式为众生们介绍佛法,是有它的内涵在。就如同在经中所谈到的,「空性寂静无生理,众生未解故漂没」,如果众生们没有办法了知空性的道理,是绝对没有办法跳脱轮回的苦海,也就是因为没有办法了知空性,会在轮回当中不断的漂泊。而世尊看到这一点之后,由于世尊悲愍一切的众生,不希望众生受苦,所以透由种种善巧方便,为众生介绍空性的道理。但是一开始如果要是很直接的为每一位众生介绍最究竟的空性内涵,毕究众生的根器可以分为上、中、下种种的差别,所以会有很多的众生在听闻究竟法的当下会落入断边。也就是因此,世尊在介绍空性时,会以种种的善巧方便,应用不同的道理为众生介绍粗分以及细分的无我。所以在介绍的当下,有时会谈到法是有自相,有时会谈到法是无自相,相同的会将无我的内涵,分为粗分以及细分的两种无我,而为众生们作介绍。

  在之前我们有谈到,世尊透由种种的善巧方便,为众生们介绍了不同的空性内涵,但最主要、而且最究竟的目的,不外乎是希望每一位众生,都能够如实的了知最究竟的空性道理,因此在第一句有谈到「空性寂静无生理」。实际上空性,以及寂静,以及无生的道理是相同的内涵。在这个里面,为什么要特别的谈到「无生」的这一点?由于一般的众生在探讨「生」的时候,会对于所谓的「由因生果」的道理生起强烈的执着,而这种执着在现起的当下,是很容易缘着由因生果的法是有自性,而且有自相的。也就是因此龙树菩萨在《中论》的第一个偈颂有特别谈到,「因缘所生法,不生亦不灭」,他所要破的第一点,就是要破有自性的生。之所以要破有自性的「生」,这是因为一般的众生,在对于由众多的因缘聚集之下所生的果,会生起强烈的自方执,或者是强烈的自性执。这是因为我们无始以来,对于空性的道理,没有任何体会所造成的结果。透由种种善恶的因,会形成种种善恶的果,当我们在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总会觉得由因生果的道理,是完全在境界上面而形成出来的。我们会觉得这一切的法,也就是这一切的有为法,在形成的当下,好像是从境界的那个方位,而呈现出一个很真实,而且很有自性的一个境。但实际上,由因生果的法它最究竟的本质,不外乎也是无自性、无自方的,但这一点是我们一般的众生所没有办法体会的。所以在这个当中,一开始会谈到,由因生果的有为法,它并不是在一种不观待的状态当中而形成的,它的形成是必须要观待因缘,必须要依赖因缘才有办法形成出来。透由这一点而谈到了粗分的,这个字应该是要翻成「依起」,依起的内涵跟缘起的内涵是不相同的,所以接下来的课程当中,这个名词原则上是翻成依起。就是说由因缘而产生的果,在形成的当下,它是必须要能够观待,要能够依赖缘起而生,所以它称之为是粗分的依起。透由粗分的依起,它能够遮止这一法的形成是不需要观待、不需要依赖的这一点。但遮止了这一点之后,在我们的内心还是会现起:透由因缘所形成的有为法,虽然它是观待因缘,是依赖因缘所生的,但在内心现起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从境界的那个方位呈现出来的,我们不会有一种这是完全由分别心的力量去安立所形成的境界。因为由因生果的这个道理,透由肉眼能够很直接的看到这一点,比如我们透由双眼可以知道,苗是从种子而生出来的,这一点一般的人可以接受,所以我们会认为果是由因生的,果的形成并不是完全在一种不观待的情况而产生,并不是如此。但我们会觉得,由种子生芽的这一点,跟我们的心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会觉得由种子而生芽的这一点,完全都是种子本身透由因缘和合之后,芽才会形成出来。所以由于由因生果的法,跟我们的内心有一段距离,甚至我们会觉得,跟心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的缘故,当我们在看待这一点的时候,我们会认为它是格外的有自性。也就是要破除我们内心的自性,而更进一步的谈到了细分的依起,它所依赖的并不是只单单在于因缘,它所依赖的是依赖于我们内心的分别心,它的形成完全都是藉由分别心去安立所形成的,所以在谈到依起的时候,会谈到粗分的依起以及细分的依起。

  而世尊在宣说空性法的时候,有特别的强调,在安立空性的同时,并不能够遮止名言。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印度的智者们,也就是四部宗义的宗义师们,以下部的宗义师,不管是有部或者是经部的宗义师,他们在安立自宗的时候,会安立一切的诸法皆是有谛实的。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他们会认为如果法本身没有谛实,就没有办法安立诸法,也就是名言会因此而消失。所以他们为了怕名言,会在安立法的当下而消失的缘故,所以安立了法是有谛实的。而更进一步的,唯识宗的宗义师也是如此,在安立法的时候,他会认为法是有自方的。而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们,虽然在安立法的当下,他们认为法是没有谛实,但是会认为法是有自相、有自方;最主要的关键都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办法安立有自相、有自方的话,法是没有办法安立,不仅仅如此,名言在此同时也会消失。

  以唯识宗的宗义师而言,唯识宗的宗义师在安立三相法的时候,有谈到遍计执是没有自相的。虽然遍计执是没有自相,但是有为法也就是依他起是有自相的。以唯识的角度而言,如果在安立遍计执是无自相的同时,依他起或者是有为法,也是无自相的话,它会认为依他起是没有办法安立的。如果依他起没有办法安立的话,遍计执在此同时也没有办法安立,所以它会认为以这种方式来安立遍计执,是等于诽谤了遍计执。所以以唯识宗的角度来看应成的宗义师,他们在探讨所谓的有为法的时候,由于中观应成的宗义师们,认为有为法是无自相的缘故,所以从唯识的角度看中观应成的宗义师,会认为中观应成派的宗义师们,都是堕入了断边。所以从这个当中我们可以发现,印度四部宗义的论师们,他们之所以会安立有自相、无自相,有谛实、无谛实,最主要的关键,是为了要保护名言,为了要能够安立名言之上,而探讨有无谛实的。但是西藏的论师们,他们却没有办法注意到这一点,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究竟的了知,佛世尊他所传下来的经典,以及印度的大成就者们他们所造的论典最究竟的密意。所以实际上这一点是相当的困难的,也就是在名言之上,我们要探讨「有无自相」,或者是「有无谛实」的这一点,是很困难的一个部分。

  但过去西藏的论师们他们认为,自己对于龙树所阐述的中观正见,具有绝大的信心。但是在生起信心的同时,却没有办法探讨,甚至没有办法了知龙树所阐释的中观正见,是必须建立在于诸法无自方,但是能作、所作是必须要安立的这一点之上。所以当他们没有办法看清这一点的时候,会认为所谓的无自相或者是无自方,就等于是完全不存在的这种法,所以他们会认为一切的万法皆是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的话,当别人问到他说:那你眼前所看到的境界难道也是不存在的吗?这些宗义师们,也就是西藏的宗义师们,他们会回答说:我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错乱的影像,诸法是不存在的,但我所看到的,我所感觉到的这一切,皆是错乱的影像所现形的。

  也就是因此宗大师在造《毗钵舍那》的这个部分时,有特别谈到「所破」。所破又有分为「太过」或者是「不及」这两点。宗大师在破太过的时候,最主要破斥的对象,就是破斥西藏的论师们。西藏的论师们,他们在安立正见的同时,并没有办法安立诸法皆是由名言安立的。但是印度的论师们,他们却不会有这种过失,他们所安立的诸法,虽然是在有无自相、有无自性上面来作讨论,但是在讨论的基础,也就是诸法之上,他们会认为诸法是由名言安立的,这是印度的论师以及西藏的论师,在解释正见的时候,最大的一种不同点。也就是因此,当西藏的论师将「无自相」与「无」这两者划上等号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在破除自相的当下,就等于是破除了「有」的这一点。如果破除了有的这一点,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他们是落入了完全不存在的「断边」当中,所以他们所破的所破是太过。也就是因此要遮止这种论点,宗大师会在《毗钵舍那》,特别的将这个部分,另外的叙述成一个科判,而来破斥西藏的论师所提出来的观点。

  在之前所谈的基础之上,会形成所谓的「无所有见」。也就是既然诸法是完全不存在的,那缘着诸法是善、是恶的种种分别心,或者是我们内心的种种意识形态,这些是必须要完全遮止的。既然法不存在,我们内心所现起来的分别心,在现起的当下,它的所缘皆是缘着错乱的影像。由于它所缘的影像是错乱的影像,那这一颗心不管是善、是恶,我们都必须要去遮止,也就是因此过去,也就是中国支那和尚他们会谈到,由于境本身是完全不存在的,所以我们的内心也应该以修学「无所有见」作为最主要的修学内涵。

  实际上世尊在宣说佛法的当下,都会谈到无色、无声、无香等等的内涵。不仅仅如此,龙树菩萨在《中论》也有特别谈到,「不生亦不灭,不断亦不常,不来亦不去,不一亦不异。」所以以字面上的意思而言,是谈到了无色、无声、无香、无生、无灭的种种道理。也就是因此过去西藏的论师们,由于照着字面上的意思来作解释的缘故,到最后他们所安立的宗,他们所建立的宗,就是认为一切的法皆是不存在的。但是他们在探讨这一点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深入,也没有办法了解到,佛世尊或者是龙树菩萨们,他们在说这些话的当下,是有加上「所破」来作简别的。也就是因此宗大师他也曾经讲到,西藏的教法之所以会到后期产生种种过失的缘故,这是因为龙树菩萨以及莲花生大师们,他们在阐释中观正见的当下,由于他们当时所介绍的空性的内涵,在介绍的同时,并没有很仔细的加上「所破」来作简别的缘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弟子,他们的根器都是属于利根者,也就是因此上师在为弟子介绍的时候,他并没有一一的为弟子介绍所谓的所破之法,所以在字面当中会谈到无色、无声、无香的内涵。但在某一些时刻,确实为了要强调所破是不存在的这一点,会在某一些的字句当中,会将所破特别的强调出来,但是大部分的字句里面,并不会看到所破的这一点。也就是因此,追随龙树菩萨以及莲花生的这些弟子们,到了后期有很多的人没有办法看到这一点的缘故,所以随言取义而认为一切的法,就如同字面上所宣说般,是不存在的。对于这样的一个论点,之后被莲花戒大师所破斥,他最主要破斥的内涵就是破斥到说,支那和尚认为一切的分别心皆是执着自相的一种真实执着,那我们称之为是「相执」。支那和尚认为分别心是「相执」的这一点,是必须要破斥的,不仅在我们的内心当中,善恶种种的念头必须要遮止的这一点,莲花戒大师也透由众多的正理来做了破斥。

  而以宗大师本身而言,宗大师刚开始所依止的上师,是依止邬玛巴的这位上师。而邬玛巴他心相续当中所持的正见,在破除了所破的当下,似乎有破除太过的这种过失。虽然不知道他所持的正见,是不是所谓的无所有见,但确实在破除所破的当下,他所破的所破是有太过的这一种过失。也就是因此,当上师在教导宗大师的时候,也是以这种方式来为他介绍所谓的中观正见。而宗大师以上师所传下来的教诫,很仔细、并且如实的观修之后,在内心也确实生起了很强、而且很坚固的三摩地。这种三摩地甚至在法会当中,其它的法师们在念颂《心经》之后,当法会结束时,宗大师那个时候,都还处在入定的状态当中,不知道法会已经结束了。而在法会的现场,宗大师的背后有一根柱子,其它的法师们就为这根柱子,取上三摩地柱子,也就是宗大师在法会的过程,时常一不小心就入定,不知道其它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由于宗大师在法会进行的过程,时常会一不小心就入定的缘故,所以他对于自己的这种现象,也觉得相当的好奇,所以就问了文殊菩萨说:文殊菩萨!我内心当中所现起来的这种正见,是属于中观应成的正见呢?还是中观自续派的正见?他是以沾沾自喜的这种态度,来请示文殊菩萨。当时文殊菩萨就回答说:你内心的正见,根本就不属于中观应成以及中观自续的正见,甚至它连唯识的正见都没有办法到达。宗大师就觉得很纳闷,我的上师是以这种方式来教我,而我也是以相同的方式来作观修的,既然上师所教我的正见不是中观正见的话,那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学习?甚至我是不是要依止其它的上师,作为我的亲教师呢?这时候文殊菩萨就回答他说:其实在藏地里面,目前为止最有名的中观上师,不外乎就是教导你的这位上师,所以你也没有其它的管道,可以去依止其它更有名的上师,你就只能够在他的座面听受他所教导你的中观正见。当时宗大师他就觉得,既然上师所教导我的中观正见,并不是最究竟、最圆满的话,那什么样的正见它才能够称之为是甚深的中观正见呢?文殊菩萨就回答他说:其实真正的中观正见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就讲了一段文,并且这一段文的内涵相当的深奥。所以宗大师在听的当下,马上就反应说:文殊菩萨!对于您之前所谈到的这些内涵,我完全的不了解,那我该怎么办?文殊菩萨就回答他说:对于我所讲的这一段话你牢记在心,并且时常的去思考这段话的内涵。并且在思考的同时,平时你应该多净罪集资,并且努力的作祈请。甚至在平时阅读中观正见的当下,要多阅读印度的成就者,他们所造的论著,在未来不久之后,你就能够获得清净的中观正见。所以也就是因此,这当中有特别的谈到净罪集资,宗大师就生起了一个念头,想到「恰结」的这个地方,做净罪集资的工作。

  因为当时宗大师在还未闭关之前,他有上千名的弟子是跟着他在学习的,甚至他是当地的住持,所以他下面的弟子有相当多位。所以这个时候,他就问文殊菩萨说:如果我出远门到外面去闭关,那我的弟子可能没有人可以教导他们,甚至他们会因此而反抗,甚至有人会私底下讲我的坏话,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文殊菩萨就回答他说:这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听我的话,就好好的去净罪集资,如果有人说你坏话,让你知道的话,你就修学忍辱这不就好了吗?所以当时宗大师,还是照着原定的计划,而到了「恰结」的这个地方去做净罪集资的修行。并且在供养曼达的过程,由于当时天气相当的严寒,所以在供养的当下,他手肘的地方,皮都已经破了,并且连手里面的骨头都可以看得到。甚至他也在当地作礼拜,以及种种的净罪集资的工作,并且在净罪集资的这段期间,也阅读了许多印度成就者他们所造的论典。而最主要的,到最后产生了一个吉祥的征兆,也就是他梦见佛护论师将《佛护论》放在他的头顶上,而加持了他。隔天早上,当他起身阅读《佛护论》的时候,在阅读其中的一段文的当下,他就证得了中观正见,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殊胜因缘,他能够如实的获得中观最清净的正见。

  从这个公案当中,我们可以探讨一个问题。在我们一般人的概念里面,都会认为文殊菩萨他拥有绝深奥的智慧,并且也可以透由种种的善巧方便,为众生们介绍深奥的佛法内涵。但当文殊菩萨在为宗大师介绍空性正见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特别的强调:你必须要净罪集资,并且要透由自己的力量,去阅读印度的成就者他们所造的论著?这当中有一个重要的关键,实际上谈到所谓的中观正见,文殊菩萨的心相续当中,虽然有最究竟的中观正见,他也能够如实的了知中观正见最究竟的内涵。但当在阐释空性的时候,我们都会谈到:证得空性的人,他本身虽然能够了知空性的内涵,但是就如同他所证得的一般,他是没有办法如实的为弟子们宣说空性法的道理;纵使他想要说,他也说不出来内心的感受,所以他只能够对宗大师说,所谓的空性的道理就是如此。但那句话对于宗大师而言,他根本一点感受都没有,所以他在听到的当下,他会跟文殊菩萨反应说,对于您所教诫的内涵,我完全的不了解。这就如同是我们跟一位陌生人在介绍佛法一样,对于这个人而言,他完全不了解我们在说什么。相同的文殊在对宗大师教诫空性的道理时也是如此,但是文殊菩萨有特别提醒宗大师,对于我所传下来的教诫,你千万不可以忘记,必须要牢牢的记在心里面。并且在修学中观正见的当下,有一点是很重要的,就是「不能够因为安立无自性的空性,而就遮止了有名言」的这一点,这是很重要的。简单来说,名言是很珍贵的,我们必须要能够保护名言。并且在修学中观正见的同时,阅读经论并且努力的净罪集资,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关键。如果你能够照着这个方式,如实的修学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够获得清净的中观正见,在当时文殊是有对宗大师做了如此的授记。

  而过去的西藏论师们,他们并没有把月称菩萨所造的种种中观的论典,当成是所谓的圣言量。最主要的因素,是因为月称菩萨他所造的论典当中,很清楚的将法分为有自性以及无自性,也就是在法之上,很清楚的去分辨有无自性之后,西藏的论师们会认为,月称菩萨他并没有办法真实的了解龙树菩萨最究竟的密意。因为以他们的角度而言,西藏的论师会认为龙树菩萨所阐释的中观正见,是在一种无自性的状态当中而阐释出来的。但是月称菩萨在解释中观的时候,会特别的谈到,哪一派的论师是承许有自性,哪一派是承许无自性。以月称论师所造的著作当中,比如在《入中论》的释论,或者是《入中论》,或者是《四百论》的注释当中,都会一再的强调有无自性的这个道理。也就是因此西藏的论师们,并没有把月称菩萨所造的这些论典,当成是圣言量来看待。

  相同的对于宗大师所造的论典也是如此,宗大师所造的《毗钵舍那》,或者是《入中论善显密义疏》这些著作当中,都有清楚的分辨有自性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而无自性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内涵。也就是因此当宗大师,将法分为有无自性的同时,过去西藏的论师们,他们会提出许多的问难,在众多的论师当中,最有名的就是玛堪巴的这位论师。这位论师他本身是一位非常高量的成就者,也可以称之为是一位智者。所以他对于宗大师所阐释的中观正见,尤其是《毗钵舍那》的内涵,提出了许多的问难,并且在提出问难之后,有许多追随宗大师的弟子们,他们也有做了一部解释,就是为宗大师来作回答。对于这个公案而言过去有一种说法,也就是西藏的这位论师,玛堪巴的这位论师,他自己曾经谈到说:我打从内心对于宗大师,以及宗大师所造的这些论著,非常的有信心。但之所以我会提出种种的问难,是我想要看看追随宗大师的这些弟子们,他们是否能够如实的了知宗大师最深的这种密意。所以他在宗大师造了《毗钵舍那》之后,对于《毗钵舍那》的内涵提出了种种相当困难,而且不容易回答的问难。这个从过去的一些祖师大德他们的口中,可以听到这个公案发生的一些经过。

  追随宗大师的这些弟子里面,有很多的人,对于这些问难,他们写了自己的看法,也就是他们为宗大师来作回答。这当中有所谓的「巴列罗札瓦」的这位论师,还有「洛却仁波切」的上一世的这一位成就者。在众多的论著当中,最有名的也就是「玛堪巴」这位上师认为最好的一本论著,就是「巴列罗札瓦」他所造的一本论著。虽然说洛却仁波切的上一世的这一位大成就者,他所造的论,内涵也是相当的好,但由于他在字面上有一些疏失的缘故,所以当玛堪巴他在阅读这部论典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点点怪怪的,所以他总觉得「巴列罗札瓦」他所造的这本论典是最殊胜,并且在当下他非常的赞叹说,既然在宗大师的弟子当中,还有人能够如实了知宗大师的密意,这真是相当殊胜,而且难得的一件事情。

  由于上一世的洛却仁波切在文义的这方面,他没有办法著作得相当清楚的缘故,所以当他回答对方一句,对方可能会用十种不同的方式来破斥他,所以他内心就觉得很不服气,他当时就想到,我绝对不能够再用写的方式跟他辩论,我要当场到他的面前,看到他、并且直接的跟他辩论,这个时候我才有办法辩赢他。由于上一世的洛却仁波切,他本身对于辩论的技巧相当精通的缘故,所以如果透由辩论的方式,他是能够将对方辩倒的。但由于彼此之间的距离相当遥远的缘故,所以他当时想要到对方的那个地方去跟他辩论的时候,对方已经圆寂了。

  从过去的公案当中我们可以知道,过去的这些成就者,他们对于中观都有很深厚的体会,甚至在中观的这一方面,都有很高的证量以及成就。所以如果以后你们有机会的话,你们也可以阅读这些论师们,他们所造的论著。不管是对方所提出来的问难,或者是自宗在回答的过程,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作回答,你们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参考这些论著,相信对于你们修学毗钵舍那,或者是中观正见,都会有相当大的帮助。宗大师在造作《毗钵舍那》的同时,最主要在破所破的时候,破太过的这个过失,最主要是要破斥西藏的论师们,他们所提出来的这种观点。

  在之前我们所上的课程当中,是有谈到「明所破义遮破太过」。这个科判里面,之前我们是上完了第一个科判,「观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择而为破除,然不能破」。这当中有探讨到,一切的万法是否能够堪忍正理来作思择,或者透由正理来观察。第二个科判当中最主要是谈到了「观察由量成不成立而为破除,然不能破」。这个科判最主要是谈到,一切的法是不存在的,如果法存在的话,它必须是被正量所安立。但实际上以你的角度,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你所谓的正量本身是错乱识,既然是错乱识的话,它是没有办法安立一法的存在的。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中观应成的论师们,他们认为名言识本身就是错乱识,这一点与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是有一些差别的。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将正量分为现量以及比量这两大类。现量本身是无错乱识,但是比量或者是分别心本身,由于显现境本身是有错乱的缘故,所以他们会认为心本身也是错乱识。但是中观应成的论师们,他们认为一切的名言识,不管是现量或者是分别心,它皆是所谓的错乱识。在这样的一个宗之上,他宗就提出了一个问难,既然正量本身是错乱识,而且透由错乱识又能够安立一法的话,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作推论的话,颠倒识也应该是能够安立法的一种心识,那为什么颠倒识不能够安立法呢?所以他宗对于所谓的错乱识以及颠倒识,并没有办法明显,就是说并没有办法清楚的区分他们之间的差别。但实际上中观应成在谈到所谓的错乱识的时候,是谈到心在缘着境的当下,会现起境界是有自相的这一分,而对于有自相的这一分产生错乱的缘故,所以缘境是有自相的这一颗心,它本身也是错乱的一种心识。

  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是谈到一切的诸法是有自相的。之所以会安立这样的论点,是在于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在探讨诸法,或者是深入诸法之后,他会认为法在探讨的背后,必须要找到一个真实的法,所以他认为法是有自性,或者是有自相的;如果在探讨的背后,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真实的法的话,是没有办法来安立法的。法它的形成,并不是仅由分别心去安立而形成出来的,所以在此同时,他会认为所谓的正量,就是在法之上有自相的这一分,去探讨之后,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真实的境,而这个境本身也是存在的话,缘着这个境的心识,能够称之为叫做正量。但是这一点与中观应成派所提出来的论点,是完全不相同的。中观应成派的论师们他们认为,心在缘着境界的同时,虽然会现起境是有自相的这一分,但是心本身对于这一分,并不能够称之为是正量。心能够成为正量的这一分,完全是仅由分别心去安立的这一分,它才能够称之为是正量的,而对于境是有自相的这一分是错乱的。虽然对境是有自相的这一分是错乱的,但是由于心有安立境界的这种力量,所以心安立境的这一分,从心的角度来观察的话,对于这一分而言,它可以称之为叫做正量。

  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举一个简单的譬喻,就比如我们时常会听到「执绳为蛇」以及「执蛇为蛇」的这两颗心。这两颗心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在绳上透由心的力量去安立蛇,以及在蛇之上用心的力量去安立蛇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既然是完全相同的话,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就会认为,既然「执绳为蛇」以及「执蛇为蛇」的这两颗心,在安立境界的当下皆是相同的话,为什么一种心可以称之为叫做正量?另外一者则不能?以自续派的角度,他自己会认为,「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是颠倒的,而「执蛇为蛇」的这一颗心是正确的,为什么一者是颠倒?一者是正确?因为以境界本身而言,它在寻找之后,执绳为蛇的心,它所执着的境界是没有办法找到一条真实的蛇,所以他会认为这样的心,「执绳为蛇」的心,并不能够称之为叫做正量。但是另外一者,也就是「执蛇为蛇」的心,它在寻找之后,确实能够找到一条真实的蛇,所以在这一条蛇之上,它安立蛇的这种心态,以它的角度而言,他会认为这一颗心可以称之为叫做正量。但这一点,中观应成的论师却没有办法认同,他会认为:就如同在绳上没有办法找到一条蛇,相同的在蛇的那个方位之上,也是没有办法找到一条蛇,这一点是完全相同的。为什么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以及执绳为绳的这一颗心,一者可以称之为正量,一者没却有办法安立为正量,最主要的差别就在以下的课程当中,我们会为大家作介绍。

  早上的这一堂课我们就进行到这个地方。在以下的课程当中,你们所必须要了解的部分,最主要是必须要了解到,对于同样的一个问题,西藏的论师们,他们是用什么样的角度来安立这种法?而中观自续派的论师们,他们对于这样的问题,是提出了什么样的论点?而应成派的论师们,他们又是如何的解释这个法的内涵?你们必须要了解这之间的差别。如果连这之间的差别,都没有办法来做深入的探讨的话,那听再多的课程,对于你们,我相信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接下来我们正式进入《毗钵舍那》的正文当中,首先请翻到《菩提道次第广论》的第442页。这一次从第422页的第五行开始上起,在第五行当中有谈到,此于名言许有许无,为从何门而安立耶?这句话就是以自宗的角度,中观应成派的论师安立诸法,是以什么样的方法来作安立的呢?既然诸法在寻求之后,没有办法找到一个真实的本质,甚至所谓的「量」并不是对境界之上有自相的这一分而生起正量的话,那法是如何的来安立的呢?这当中就有谈所谓的名言有,或者是名言无。「名言有」它必须要具备有三个特点,这一点是中观应成最不共的一个观点,也就是因此「此于名言许有许无」,在名言当中如何的来判断这一法是存在的呢?还是不存在的?谓若有一于名言识是所共许,接下来就有谈到三个必须具备的条件,第一个条件「于名言识是所共许」;第二个条件,如所许义,余名言量无能违害;第三个条件,「及能如理观察真实或有无自性,以此正理亦无违害」,这是第三个条件。第三个条件以藏文版而言,应该是「及如理观察真实或有无自性之正理」,自性的性旁边有一个逗号,那个逗号应该是划掉的,在自性的下面加上一个「之」,也就是观察真实或有无自性之正理亦无违害,必须要具备有这三个条件。如果一法它具备有这三个条件的话,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这一法能够称之为是有,或者是名言有;相反的,如果一法的形成,并不具备这三个条件的话,这一法它称之为无,或者是名言无。也就是因此中观应成,在判定法有无的时候,并是不以有自性或者是有自相的这种观点来作探讨的。接下来就有谈到,则于名言许彼为有,与此相违,即许为无。

  在之前我们有谈到「名言有」,这本身是必须要具备有三种的条件,如果这三种条件都具备的话,这一法就能够称之为是名言有;相反的,如果这三种条件没有办法具备的话,这一法就称之为是名言无。首先在第一个条件当中有探讨到「名言识是所共许」,接下来就为大家介绍,什么样的心识,它能够称之为叫做名言识,这样的一颗心识,它是如何的来共许境,或者是如何的来安立境的呢?首先我们是探讨第一个部分,什么样的心识,它能够称之为叫做名言识?接下来,其名言识,谓任于何法,唯如所显随顺而转,不更观察其所现义,这当中的名言识,是对于任何的一法,「唯如所显随顺而转」,当我们的内心在缘着这个境界的时候,就如同在心上所显现的这个境一般,心在显现境的当下,是随着这个境界而转的,「不更观察其所现义」,在心上所显现出来这个境之后,心不会再一次的去观察,或者去探讨境界本身到底最究竟的本质为何?为唯于心如是现耶?抑为彼义实如是耶?不会观察的现相就如同是,当我们的心在现起这个境的时候,并不会再一次的去观察,这个境界是完全透由我内心显现的呢?还是境界它本身最究竟的本质就是如此?名言识并不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看待境界,也不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观察境界。当名言识在执取境,或者是缘着境的时候,就如同在名言识的境之上所显现的这一法,在显现的当下,心就是以此为满足,它并不会再进一步的去探讨,我所缘到的这个境,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本质?也就是因此这样的一颗心又可以称之为,名不思择真实义识,非是一切全无观察。这里所谈到的名言识,它并不会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的真实义,也就是它不会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是一切全无观察」,但是否这样的一颗心它完全没有观察的能力呢?并不是。就比如说我们一般的世间人,在探讨人的时候,透由我们心的力量,我们会觉得这个人是存在的,或者这个人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的话,他是在室内,还是室外?以瓶子而言,透由我们内心的力量,我们会去探讨,瓶子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既然是存在的话,它是存在于哪一个方位?我们会做这样的一种探讨,这是心的一种观察力量。也就是因此名言识它具有这样的一种观察力量,会去探讨境界有无,或者是境界存在的方位等等,但它并不会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的本质。所以这当中有特别强调,「名不思择真实义识」,这当中所到谈的名言识,又可以称之为叫做不思择真实义识,也就是它并不会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是一切全无观察」,但并不代表这当中的名言识,是没有观察外境的能力的。

  此唯如世间共许或如名言识显现而转,非观真理为何而随转故,亦名世许。这当中就有谈到,名言识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缘着境的当下,这也能够称之为叫做世间共许,「或如名言识显现而转」,就是当名言识在缘着境界的时候,就如同在名言识的那个方位显现出来一般,心就是以这种方式在执着着境,它并不会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的本性,「非观真理为何」,它并不会去观察我所执着的这个境,它最究竟的真理,或者它最究竟的内涵为何?所以就谈到了「非观真理为何而随转故,亦名世许」,所以名言识安立境界的方式,又可以称之为叫做世间共许法。故如此识遍于宗派,变未变心一切皆有。因此这样的一颗心,也就是名言识这样的一颗心,它是遍布于修学宗派以及不修学宗派的人,心相续当中皆会生起的一颗心。任于谁身,皆名世许或名无观察识。这样的一颗心,不管是在谁的心相续当中,它都能够称之为叫做世许,「或名无观察识」。这当中为什么会特别的强调这一点?因为当我们在谈到「世间」这个名词的时候,有时候世间的这个名词是解释成,它并不是修学宗派,也就是非宗派者,我们会称之为叫做世间人,修学宗派者称之为出世间人。但是今天在这个地方探讨「世间」这个名词的时候,并不是以这样的一个角度来探讨的,这当中的名言识也好,或者是世间也好,其实这样的一颗心,在修学宗派或者是未修学宗派的行者,他的心相续当中都是存在的。所以这当中就有谈到「任于谁身,皆名世许或名无观察识」。莫执唯于世间常人,未以宗派变心者乃有,因此不要认为是只有未学宗派的世间人,他的心相续当中才会有所谓名言识,其实这当中所谓的名言识,是共修学宗派以及不修学宗派的行者,也就是每一个人的心相续当中,都会生起所谓的名言识。

  在之前我们所谈到的这段文当中,最主要破斥的,是破斥过去西藏的宗义师以及支那和尚,他们所提出来的一些论点。他们所提出来的论点当中,有一点是谈到,世尊之所以对于众生们宣说无量无边的法门,最主要是因为一般的众生他不具器来听闻空性法,甚至对于空性的内涵完全没有办法体会、了解的缘故,所以世尊在宣说法的当下,谈到了很多世俗谛的这些概念。所以这当中,他会以所谓的世间人来阐释这个内涵,谈到了世间人他会以一种对于法完全不认识,甚至更进一步的,他对于空性没有体会,甚至他也并不是听闻空性法的具器弟子,来阐释世间的这个角度。所以他认为佛陀会以这种方式来宣说佛法,完全是为了要引导这些众生们体会空性的道理而阐释的。如果众生们本身具器的话,佛陀是不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宣说佛法的内涵,这时候他会阐释一切的法皆是不存在的。为了让众生了解这一个论点,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以一切的外在我们能够看到的这些法,来引导一般世间的众生。所以这当中就有提到,所谓的「世间有」以及「世间无」,但是在这个地方,我们所谈到的「世间」,并不是以这样的一个观点来作探讨的。

  接下来就有谈到,即由宗派已变心者,虽有众多观察识,谓观唯如名言许耶?抑于真实如是住耶?这当中「众多」的下面有一个「有」这个字,这个「有」是多余的一个字。所以这当中就有谈到,「即由宗派已变心者」,所谓的宗派已变心者,就是当一个人他有了某一种的宗派,甚至他慢慢的去接触这个宗派所提出来的一些论点之后,在他的心相续当中,「虽有众多观察识」,他的内心也有很多观察外境的这些心识,这些心识里面包括了,「谓观唯如名言许耶?」就是仅由名言安立而承许的这一切法,「抑于真实如是住耶?」或者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本质的这些心识。也就是在宗义师他们的内心当中,有很多的观察识,这些观察识里面,有观察一般外境的,也有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本质的这些心识。然非彼一切识,皆是观察实理之识。但是不是代表宗义师,他们内心当中的观察识,皆是观察诸法最究竟的实理之事呢?并不是。所以就有谈到「然非彼一切识,皆是观察实理之识。」故问何为世共许,非是唯问离诸宗派世间老人。所以当你想要认识所谓的「世间共许」的这个概念的时候,并非一定要去问不懂宗义的世间老人,你才能够了知世间共许的这个概念。也就是说对于世间所共许的这个概念而言,你也可以去问一些懂得宗义的宗义师,他们也是能够为你阐释,你并不一定要问一般的普通人,才能够探讨所谓的世间共许之法,所以这当中就有强调,「故问何为世共许,非是唯问离诸宗派世间老人」。

  「即可观察五蕴和敌者身中无观察识,如何而转?」这当中的「五蕴」是翻译上的一个错误,这个字应该把它划掉,改成「立者和敌者」,「立」就是立宗者,「敌」就是问难的这个人,立者和敌者,敌就是敌人的这个敌,把「五蕴」这两个字划掉,改为「立者和敌者」。即可观察,就是实际上如果你想要了解世间共许的这个概念的话,你可以观察立者和敌者,也就是在一问一答的过程当中,你可以去观察,问的人也好,或者是回答的人也好,身中无观察识,如何而转?在他们一问一答的过程里面,他们的内心会有很多的心识,并不是直接的去探讨境之上最究竟本质的这些心,你可以看看这样的一颗心它在生起的时候,心是如何缘着境?并且在现起之后,心是如何的缘着这个境界而转?「即可观察立者和敌者身中无观察识,如何而转?」

  言于彼识共许,谓所显现或所领纳设名言处。之前我们最主要是谈到了所谓的名言识,第一点是谈到了名言识是世所共许。在安立了名言识之后,这样的一颗心识,它是如何的共许境?或者是如何的来安立境呢?这当中就有谈到,「谓所显现或所领纳设名言处」,当这颗名言识我们安立了之后,在这一颗名言识之上所显现的境,或者是透由名言识的力量,所领纳的这些境,都能够称之为是名言识所共许的一种境界,因此在这当中就谈到,「言于彼识共许」这当中的「彼识」是谈到了名言识。什么样的状态,称之为是名言识所共许呢?「谓所显现」就是在名言识之上所显现出来,或者是藉由名言识的力量,「领纳设名言处」它所显现的法,或者是它所领纳的法,皆能够称之为是名言识所共许之法。

  接下来下一段,又诸业果及地道等,虽于庸俗未能遍许,然由听闻及领纳等,缘彼境时,于诸通常不观实理之识,亦能显现,故无世间不许之过。之后就探讨到,像业果或者是地道,甚至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内涵,「虽于庸俗未能遍许」,虽然不是一般平常的人所能共同承许的,「然由听闻及领纳等,缘彼境时,于诸通常不观实理之识,亦能显现」,虽然我们的心相续,暂时可能没有办法生起种种殊胜的地道功德,或者是得到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佛果,但是在听闻的当下,我们可以听闻到业果、地道、解脱以及一切遍智的内涵,而对于这样的一个境界,或者是这样的一种果位,生起缘着境的一颗心。透由听闻以及领纳等,之前在讲「领纳」的这个字的时候,仁波切他并没有做特别的解释。「然由听闻及领纳等,缘彼境时」,之前我是有请问过仁波切这个字的意思,他是说所谓的「领纳」的这个字,就是在之前你是听闻这个法,在内心当中会对于这个法有某一种的感觉,心是以这种方式在缘着境,「领纳」就是更进一步的,你透由闻思,自己本身去观修的时候,内心或许会现起某一种与地道功德,或者是解脱、一切遍智相符合的一些善心,这个时候心是领纳着法,它是以这个方式来为我介绍的,这个字刚刚仁波切在讲课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作解释。「然由听闻及领纳等,缘彼境时」,不管你是用闻思的这一颗心,或者是之后用修的这一颗心,在体会这个境界的当下,「于诸通常不观实理之识」,在不观察真实义的一般心识上,这当中的「通常」就是讲到了一般普通的心识,它并不会观察业果以及地道之上最究竟的本质,「亦能显现」虽然它不观察境之上最究竟的本质,但是透由听闻以及领纳的这颗心,它还是能够在心之上,显现出像业果以及地道种种殊胜的善法,这是有办法显现出来的。「故无世间不许之过」,因此虽然业果以及地道等法,并不是一般平常的人所能共同承许的,但是透由观察它的这颗心,由于在观察的当下,也能够如实的显现境界的缘故,「故无世间不许之过」,因此它还是能够称之为是世间所共许的,它并没有世间不共许的这种过患。22/50

  「余名言量所违害者」,以上是谈到了第一个部分,就是探讨到名言识是所共许,当我们在探讨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先认识,什么样的一颗心识,它能够称之为是名言识?在认识了名言识之后,更进一步的去探讨,所谓的名言识共许,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作共许?这当中宗大师有特别强调,透由名言识所显现,或「所领纳设名言处」的这句话,就是名言识共许法的一个内涵。这当中所谓的「共许」,应该是在境界上来作探讨,就是当我们认识了名言识之后,名言识所共许的内涵,应该是在境之上。所谓的「境」,当我们来区分的时候,「境」跟「有境」之间确实是有一些不同。缘着境的一些心或者是声音,它称之为叫做有境;而在有境的境界之上,能够显现出来的这些法,称之为叫做境,所以境跟有境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作区分的。如果以广义而言,一切的万事万法都能够包含在境当中。

  接下来我们看到第二个特点,余名言量所违害者,譬如于绳妄执为蛇及阳焰妄执为水,虽是未观实理识所执取,比如透由我们内心当中的一些颠倒识,可能会执着绳它为一条蛇,或者是执着着阳焰它为水,「虽是未观实理识所执取」,虽然这样的一颗心识,它是未观察真实义理的一颗心识,也就是说它能够称之为叫做名言识,但是它并不是正确的名言识。刚刚请示了仁波切他是说,这个部分名言识它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正确的,一类是颠倒的。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以及执阳焰为水的这一颗心,它能够称之为是名言识,因为它在执取境的时候,它并没有去观察境之上,甚至没有探讨境之上最究竟的本质为何?虽然它所执着的方式是颠倒的,但是这样的一颗心,它还是能够称之为叫做名言识,只不过它并不是正确的名言识罢了。因此这当中就谈到了,虽是未观实理识所执取,然彼所取义,虽然这一颗心它本身是名言识,但是透由这颗心所执取的这个境界,不管是绳它是蛇的这一点,或者是阳焰是水的这一点,由名言量而能违害,这当中的名言量是谈到了正量。所谓的「正量」就是正确无颠倒的一颗心识,我们称之为叫做正量。之前名言识所执取的境,不管是绳之上有蛇的这一点,或阳焰之上有水的这一点,透由其它的正量是有办法违害的。比如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透由执绳非蛇的这一颗心,能够对之前的这颗颠倒的心产生违害;相同的,执取阳焰为水的这一颗心,也可以被执取阳焰非水的这一颗心所违害。所以之前的这两颗颠倒的心识所执取的境界,是会被其它正确的心识,也就是这当中所谓的名言量所违害,故于名言亦无彼等。因此绳是蛇的这一点,或者阳焰是水的这一点,虽然可以透由名言识来安立它,但是由于安立它的名言识本身,并不是正确的名言识,所以透由名言识所安立出来的法,它本身是不存在的,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能够藉由其它的正量所违害。所以这当中就有探讨到,执绳为蛇的这一颗心,它并不是正量,而执蛇为蛇的这一颗心是正量。虽然以境界本身而言,在绳子的那个方位并没有一条蛇,以及在蛇牠的那个方位,也并没有一条真实的蛇,但是这两颗心,一者能够称之为叫做正量,一者却不能够称之为正量。这一点是中观应成,在探讨「境」它本身有无自性的时候,做的最主要的一个区分特点,也就是说这两颗心,一者是正确的,一者是颠倒的。但是以境界本身而言,就如同在绳子的那个方位,并没有一条真实的蛇一般,实际上在蛇的本身的那个方位,也并没有一条真实的蛇。

  接下来我们看到第三个特别,第三个特别我们是探讨,「如理观察有无自性之正理,无违害者」,也就是说当我们在安立这一法的时候,这一法在安立的同时,必须被观察有无自性之正理,在观察的时候是以无违害的态度而形成出来。换一种方式讲就是说,这一法它在安立的时候,它是不能够被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所违害的。接下来的这一句话,如观察有无自性之正理,无违害者,谓于名言所立诸义,虽名言量之所成立,在这一句话当中就有谈到,「名言所立诸义」在名言中所安立的诸法,「虽名言量之所成立」透由名言,在名言中所安立的诸法,它的形成必须是透由名言量,才有办法安立、才有办法成立的。然正观察有无自性正理之识,于一切种定须无害。在名言中所安立的诸法,虽然是被名言量所安立的,但是在安立的同时,「然正观察有无自性正理之识,于一切种定须无害」,观察有无正理的这种心识,从任何的一个角度来观察,应该对于这一法皆没有任何的伤害。也就是说观察有无自性正理的这一颗心识,在观察名言量所安立的这个境的当下,它应该是从任何的角度来作观察,皆没有任何的违害。但是不是说没有违害的同时,必须要透由正理来证成这一法呢?并不是。虽然正理并没有办法违害名言量所安立的这一法,但并不代表正理本身必须要能够成立这一法。

  接下来,若由彼理之所成立,是由自性成立为有,如果透由名言量所安立的这一法,在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观察之后是能够被正理所安立的话,「是由自性成立为有」,这一法到最后会变成是有自性的。之所以是有自性,因为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是有办法安立的一法,所以它会变成是有自性的一法。如果名言量所安立的这一法,它是有自性的话,则违名言之义。它就违反了名言的这个内涵,名言所安立的一法,是在无观察的状态之下所安立的一法,所以如果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后,是有办法安立的话,它与之前名言安立法的这个角度,刚好是相违的。故无妄执理智无害与彼所成,二事为一,因此不应该妄想执着,「理智无害」这当中的「理智」是观察有无自性的理智,理智所没有办法伤害的这一点,「与彼所成」与理智所能够安立境的这一点,是不能够混为一谈的。也就是说一法的形成,在观察有无自性的理智,在观察之后没有办法违害这一法,与理智本身安立这一法,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有办法如实的来分辨的话,说于名言,从诸善恶感生苦乐与自在自性造生苦乐,是则俱是,非则俱非,邪分别处。如果对于之前的这两点,也就是理智无害与理智所成,这两点没有办法区分的话,那从善恶感生苦乐,以及「自在」就是自在天王,以及自性所造的苦乐,这两者「是则俱是」,也就是一者能够安立的话,另外一者也要能够安立;「非则俱非」相同的,在破除一者的当下,另外一者也会被破除,实际上这样的一种论点是不正确的一个论点。而实际上这两点,也就是「从诸善恶感生苦乐与自在自性造生苦乐」,这两者前者是存在的,后者是不存在的。但是实际上这两者,它皆是理智所没有办法成立的一法,但是虽然理智所没有办法成立,但是一者透由理智在观察之后,是会被理智所伤害,另外一者在观察之后,它并不会被理智所伤害。但如果对于理智无害,也就是说透由理智来观察而没有办法伤害这个境,「与理智所成」这两者没有办法作区分的话,那就没有办法探讨「善恶感生苦乐」以及「自在自性造生苦乐」的这两者有无的差别。

  之后就有谈到,自在自性造生苦乐与善不善感生苦乐,二虽俱非观察有无自性正理之所成立,就有更进一步的来探讨,自在天或者是自性造生苦乐的这一点,与善、不善感生苦乐的这一点,「二虽俱非观察有无自性正理之所成立」,这两者皆不是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能够安立的,这一点是相同的,也就是说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不管是自在自性造生苦乐,或者是善不善感生苦乐,这两者皆没有办法被正理所安立,然以正理违不违害,于一切种不相等故。既然这两者在透由正理观察之后,皆没有办法被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所安立的话,这两者最大的区分是在于哪里呢?「然以正理违不违害,于一切种不相等故」,在正理观察之后,虽然皆没有办法被正理所安立,但是一者,也就是前者「自在自性造生苦乐」的这一点,是会被正理所违害的,而后面的这一者,也就是「善不善感生苦乐」的这一点,透由正理的观察,是不会被正理所违害,因此在这个之上我们必须要做一个区分。

  「又自他部诸实事师,不共欲乐遍计无时分方分」,这当中「时分方」这三个字在原文当中并没有,这三个字是多出来的,所以应该是「无分之能取所取」。更进一步的来探讨,为什么自在自性造生苦乐,在透由正理的观察之后,会被正理所违害?而后面的这一点却没有办法被正理所违害呢?就更进一步的谈到,又自他部诸实事师,自宗以及他宗的实事师,也就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论师,不管是内道或者是外道的这些宗义师们,不共欲乐遍计无分之能取、所取,所提出来的不共论点当中有谈到,无分是能取、所取,这当中无分的内涵,就包含了无时分以及无方分,并且有谈到能取以及所取。「能取」就是能取的心,或者是声音,「所取」也就是它所取的这个境界,能取的心以及所取的境。那在安立的时候,它会安立能取以及所取,这两者是无分法。这一点是下部的宗义师,也就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某一类的宗义师,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境以及心这两者的差别。及神我、自性、大自在等,这当中所谓的「神我」,在原文当中是谈到了「我」,或者是自性,或者是大自在,也就是大自在天王,彼师立时,当这些宗义师在安立这些法的当下,是以道理已观自性是否如是,是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去观察之后,所安立的一法。也就是说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他会认为以上所谈到的这些法,它本身皆是有自性的,次自亦谓是由如是观察正理,已得彼义而后安立。所以也就是因此,如果它在安立的当下,是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去观察之后所安立的话,相同的道理,藉由其它的正理在观察之后,也应该是能够获得相同的结论,它才有办法安立这一法。故于彼义,以余观察有无自性正理观察,亦应受许,因此下部的宗义师,他所提出来的这个论点,透由其它的正理来作观察的话,尤其是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来作观察,也应该是要能够安立的才对。

  在上一段的最后一句话,也就是「以余观察有无自性正理观察,亦应受许,」这旁边的标点符号应该是打成逗号,以许彼义是堪正理所观察故。为什么在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观察之后,它必须被这种正理所能够安立,它的原因就是谈到了,「以许彼义是堪正理,所观察故」,因为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这些论师们,在安立法的时候,一开始他就认为,这一法是在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观察决择之后,必须要找到「有自性」的一法,它才有办法安立法。所以任何的一法,在透由不同的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后,应该都要能够得到相同的结论,所以最后就有谈到「以许彼义是堪正理,所观察故」。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他们皆认为一法的形成,是必须能够堪忍正理所观察的。所谓堪忍正理所观察,就是正理在观察之后,都必须要能够安立这一法。如是观时,若不能堪无垢正理观察重担,故彼非是正理所得,即便遮遣,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后,如果这一法,透由无垢的正理观察后,并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真实的结论,或者并没有办法找到如同他宗所安立,如此真实的一个境的话,「即便遮遣」就表示这一法它会被遮止。以彼若有须此正理所获得故。为什么正理在寻求这一法之后,如果没有办法寻求到真实的一法,就等于是会被正理所遮止?因为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不管是自宗也就是内道,或外道的宗义师,他一开始在安立法的时候,就认为这一法是必须透由正理观察之后,所能够得到的一个结论。如果这个结论透由无垢的正理观察之后,并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真实的结论,就表示它并没有办法被正理所安立。所以最后就有「以彼若有」,也就是之前所安立的无分、能取、所取,或者是我、自性、大自在等等这一切的法,如果是有的话「须此正理所获得故」,以你的角度而言,你会认为这一法在安立的当下,是必须透由正理所安立的。

  色声等者,以自宗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不管是色法,或者是声音,甚至之前所谈到的善恶感生苦乐的这个道理,唯于无内外乱缘所损名言诸识,这当中就有谈到,色声以及善恶感生苦乐这一切的法,仅是藉由内外无错乱因缘的名言识,如其共许而为安立。这是在内外皆没有错乱的因缘之下,透由名言识的力量,所安立出来的一个境界。非观彼等,唯名言耶?亦实义如是耶?因此在安立的同时,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去探讨,这一法它是仅由分别心安立的呢?还是说这一法是最究竟的本性?在安立的当下,仅是藉由名言识的力量安立罢了,并不会更进一步的去探讨,它境之上的有无自性的道理。由彼观察获得自性,然后乃许,因此这一法在安立的当下,仅是藉由名言识的力量去安立的,并不是在探讨有无自性之上而安立出来的。故于彼等,不可以观察有无自性之理而为观察,以未许彼义堪忍正理观察故。因此色声以及善恶感生苦乐的这些内涵,不可以观察有无自性之理而为观察,在安立它的当下,不需要藉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更进一步的去观察,因为它刚开始在安立的时候,并不是以观察有无自性正理的角度来安立的,因此在法之上我们去探讨的时候,也不需要以这样的一个角度来作探讨。「以未许彼义堪忍正理观察故」,因为在安立这一法的当下,从来都没有承许说,这一法是能够堪忍正理观察的。故如有人,说此是羊,不可观察是马是象。就比如说,当有一个人说面前的这条动物,是一只羊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问他说:牠是马?还是大象?因为马跟羊跟象之间是毫无关联的。相同的,以中观应成的角度在安立诸法的同时,是在一种不简择、并且不探讨的状态之下,藉由名言识的力量所安立的。既然它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安立的话,你怎么能够用一种观察有无自性的角度,在探讨这一法是否是形成的呢?不能够以这样的一种角度,来探讨法的存在与否。

  在这一段当中最主要谈到的内涵,是以中观应成派以及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他们在作问答的过程当中,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在安立诸法的同时,是在一种不简择、不观察的情况之下,而安立的诸法。所以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法之后,当在探讨法的本质时,并不需要以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来作探讨。因为刚开始在安立的时候,并没有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但是相反的,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在安立法的时候,是在一种观察、并且探讨之后,它必须要找到一个真实的法,它才有办法安立这一法。所以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安立法之后,当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作探讨或者在观察的时候,发现到如果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一法,那这一法几乎就等于是不存在的。因为你刚开始安立法的时候,是安立在一种观察、并且择决的状态之上而安立的。既然是以这种方式来安立的话,最后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后,要是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一法,那你所立的法是没有办法存在的。中观应成以及自续以下的论师们,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做一个简单的问答。

  仁波切说如果你们对于课程方面有问题的话,你们可以写在纸上传到前面来,每一天的下午我们都会找一个时间为大家做一个简单的答复。今天的这一堂就上到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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