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诚法师:大德已去风范长存(接受台湾法鼓山张光斗居士一行采访录)
学诚法师:大德已去风范长存(接受台湾法鼓山张光斗居士一行采访录)
师父接受台湾法鼓山张光斗居士一行采访录
2009年12月8日14:00,学诚法师在中国佛教协会所在地北京广济寺接受了台湾法鼓山资深的节目制作人张光斗居士一行五人的采访。据悉,法鼓山正在筹划摄制纪念圣严法师圆寂一周年专题片《他的身影》,张居士此行是来大陆采访包括佛教大德在内的一些知名人士对于圣严法师的评价。
张光斗:您跟(圣严)师父结缘的经过,能不能帮我们介绍一下?
学诚法师:圣严法师与我的因缘很深,1988年,我在中国佛学院上学的时候,就聆听过他的开示,那个时候是4月11日。当时在中国佛学院开示的时候,圣严法师勉励佛学院的学僧们要遵循戒定慧的修学次第,健全僧格。1998年7月,两岸首届佛教教育座谈会,由中国佛教协会与台湾中华佛教文化研究所在台湾共同主办,我在会上又听到了圣严法师的开示。对于两岸佛教的教育,他一直非常关切,并且在思考怎样互相借鉴、互相促进,设身处地考虑两岸佛教教育怎样往前推进。2002年,中国佛教协会第七届理事会召开,9月底选举之后,我们邀请圣严法师带领500人到大陆6个省的27座寺庙进行佛教圣迹的参访,这也是我到中国佛教协会上班之后办的第一件事情,非常有意义,我还回到福建莆田广化寺接待了圣严法师。这次活动结束以后,圣严法师出了一本书——《五百菩萨走江湖》,里面还有一张我和圣严法师的巨幅照片,印象很深。2003年9月8日,第二届两岸佛教教育座谈会在北京中国佛学院召开,圣严法师也来参加,在会上我又听到了圣严法师的开示,他说我们出家的法师不仅仅是一个法师,还应当成为“宗教师”。然后,他还说汉传佛教的完整性、汉传佛教的系统性、汉传佛教的多元化是未来整个世界佛教文化的领头羊,也就是说,今后汉传佛教的责任非常重大,它的教理非常丰富,那天晚上我们还一起用了餐。2005年4月,在海南三亚,举办了海峡两岸四地佛教圆桌会议,圣严法师也过来参加,他说两岸佛教界法缘、血缘极其地深厚,我们早就统一了,统一在中国佛教,大家听了这些话以后,非常感配佩。去年汶川地震时,圣严法师第一时间派他的弟子们积极参与抗震救灾的种种活动,捐款捐物,我们非常感动。今年2月,圣严法师功德圆满圆寂,法鼓山住持果东法师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就与当时国家宗教局叶小文局长一起前往法鼓山为圣严法师送上最后一程。圣严法师的遗嘱中,对于自己圆寂以后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并且跟别人不同,完全体现了他的心灵环保的理念,这种心灵环保和自然环保非常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圣严法师把自己的后事也当作教育来办,从这也可以看出一位大德不共的功德。
你们今天来采访,我想起了这些事情,在海内外的各个宗教会议上,我常常遇到圣严法师,并向他请教如何使汉传佛教参与国际各种宗教交流对话活动中,把汉传佛教介绍到国际上,往往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感触。
张光斗:您的记忆力非常明晰,每个时间都记得这么准,让我们非常感佩。您把我们想问的问题一起都给回答了,我们非常非常的感谢。不过我想说,因为(圣严)师父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有好几种身份,他既是道场的创办人,他又是学者,他又是作家,又是一位社会关怀者,如果从您的角度看的话,就圣严师父他的身影来讲,您觉得他最特别的特色在哪里?
学诚法师父:我觉得,他(圣严法师)既是一位有修行的佛教领袖,又是一位杰出的文化行者,他在佛教文化方面的成就,在佛教文化的普及与传播方面功不可没。他对中国佛教文化在国际上的传播所做的工作,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他是日本立正大学的文学博士,他把禅带到了西方,西方人在中国比丘的身上学到了禅法,圣严法师在这方面的成就非常了不起。同时他又能够同世界上面不同宗教的领袖进行宗教对话,也办过诸如此类的宗教对话会议,在这些方面,可以说得上是开先河的。
张光斗:(圣严)师父圆寂以后的植存仪式您也在,(圣严)师父让我们所有人遵守它生前的遗嘱,尤其是在生与死的问题上,他做了一个现身说法的示现,把他的骨灰磨碎了放在了法鼓山的生命园区里面。甚至不分宗教的,无论是基督教、天主教,只要赞成(圣严)师父的这个理念,都可以葬在那里。对于植存这件事情,不知道学诚法师您有什么样的观感?
学诚法师:圣严法师的骨灰植存真正体现了他的环保思想,是最生动、最实在的教材。圣严法师主张,佛学研究就是自己研究自己的生命,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最后将自己的骨灰回归大地、回归自然。现在地球上面环境恶化的问题非常严重,圣严法师的骨灰植存对于殡葬方面的改革也就有划时代的意义。所以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乃至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看了圣严法师的这种超前的做法,都深受启发,也非常地尊重。
张光斗:您也是(圣严)师父在菩提道上的一个很重要的同行伙伴,虽然他比您年纪大很多。您对(圣严)师父和法鼓山都非常地了解,希望您能借这个机会,对法鼓山的僧俗四众说一些勉励的话。
学诚法师:圣严法师的一生可以说得上是殚精竭虑地建立法鼓山新型的僧团,我也常常读圣严法师的书,以及他对于僧俗四众的开示,我感到非常地亲切。我在北京龙泉寺也建立了一个新型的僧团,此前我在法门寺、广化寺都担任住持,从89年开始,已经20年了。在这个过程中,我深深的体会到:在新的时代,新的时空因缘下,我们怎么样来组建僧团,特别是我们出家的比丘僧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怎么样来绍隆佛种、续佛慧命、成就佛教的事业,这里面面临很多问题。比如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资讯也这么发达,出家人的寺庙与外界可以说已经没有隔离了,寺庙和外在的社会可以说融为一体,就是说社会上的种种的信息不知不觉地就会传播到寺庙里来。比方说网络、收音机、报纸、各种各样的刊物、各种各样的活动等等。出家的比丘怎么样来巩固自己的道心,怎么样在佛法的闻思修上能够不断增长自己内在的功德,内在的力量;同时又有这种能力来回应社会上的各种资讯对我们出家人道心的侵袭?因此既要保证出家人的闻思修不间断的传统,同时又要勤修戒定慧,寂静、安乐;另一方面,又要普度众生、承担如来的家业,关心社会、服务众生、走进人群,所以对现代的出家人来讲,挑战是很大的。只有建立一个清净和合的僧团,只有把寺庙的各种防范措施做得比较到位,只有寺庙里面的各种功能比较具足,才能应对这些挑战。同时,我主张出家人要分工合作,对人才要分门别类地去培养,有些人在学业方面专门做研究,有些人专门从事佛法方面的修行,有些人做佛教的事业,这样也就是学业、道业、事业都有人去承担。我们一生以八十岁来算,二十岁出家,二十岁到四十岁以学习为主,这个学习呢,除了经律论以外,还有各种世间的学问,世间的典籍,乃至外语;四十岁到六十岁,以做事为主,是以报恩、承担、做佛教的事业为主;六十岁以后,以个人修行为主。所以我在龙泉寺对僧众的一个要求,就是把学业、事业、道业分成三个不同的阶段。但是并不是说在学习的时候就不需要修道,在学习的时候就不需要做事,而是每个阶段各有所重。
法鼓山这个道场办得很有特色,果东法师、惠敏法师、果品法师承担心都很强,他们对法鼓山的事业的承担以及圣严法师大悲大愿的继承都很尽心。前不久中国佛教协会派出几位年轻的法师到法鼓山学习,他们回来以后也有很大的受益。今后,中国佛教协会跟过去圣严法师在的时候一样,重视加强发展同法鼓山以及台湾各个道场的交流与合作,共同推进两岸佛教朝着健康和谐的方向发展。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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