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佛教寺院的慈善事业
中古佛教寺院的慈善事业
全汉升
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9册
大乘文化基金会出版
1980年10月初版
页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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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时代的中国佛教寺院,是一种很完备的教会组织,
何兹全君在「中古时代之中国佛教寺院」(载「中国经济」
第二卷第九期)一文中,已论证得很清楚。关于中古时代中
国佛教寺院的慈善事业,何君文中亦有提及﹔可是因为何君
那篇文章讨论的范围太广了,所以说得不大详细。弥补这一
个小小的缺点,就是作者草此文的动机。
一、济贫赈灾
中国佛教寺院的济贫事业,在东汉时已很发达。这可以
笮融的布施事业为例。三国志吴志刘繇传:
笮融者,丹阳人。初聚众数百,往依徐州牧陶谦。谦
使督广陵丹阳运漕。遂放纵擅杀,坐断三郡委输以自
入。乃大起浮图祠,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以锦采
,囗铜盘九重﹔下为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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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道,可容三千余人,悉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
好佛者,听受道复其它役以招致之。由此远近前后至
者五千余人户。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
十里。人民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后汉书陶谦传则作「每浴佛,辄多设饮饭,布席于路。其有
就食及观者且万余人。」可见那时佛教寺院布施事业规模的
伟大。
佛教寺院布施的对象,是一般的贫苦大众。释氏通鉴卷
四:
释僧诠精练三藏,化洽江南。性好檀施,周瞻贫乏,
居无缣币。屡造金像,禅礼无辍。
但亦有专布施给某一特殊的家庭或个人的:
既至彭城,遇有白衣黄欣,深信佛法,见度礼拜,请
还家。其家至贫,但有麦饭而已,度甘之怡然。止得
半年,忽语欣云:「可觅芦圌三十六枚,吾须用之。
」答云:「此间正可有十枚,贫无以买,恐不尽办。
」度曰:「汝但检觅,宅中应有。」欣即穷检,果得
三十六枚,列之庭中。虽有其数,亦多破败。比欣次
第熟视,皆已新完。度密封之,因语欣令开。乃见钱
帛皆满,可堪百许万。识者谓是杯度分身他土所得囗
施,回以施欣。欣受之,皆为功德。(高僧传初集卷
十一宋京师杯度)
佛教寺院怎能有这许多钱来救济贫穷﹖除如何君文中所
说寺院的种种收入外,济贫所用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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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源之见于直接记载者约有三种:(一)政府给予----如石
虎给予单道开,刘宋太宗给予释道猛的款项,都用作济贫事
业上去:
初止邺城西法綝祠中。后徙临漳昭德寺,于房内造重
阁高八九丈许,于上编菅为禅室,如十斛箩大,常坐
其中。虎资给甚厚,开皆以惠施。时乐仙者多来谘问
。开都不答,乃为说偈云:我矜一切苦,出家为利世
……。(高僧传初集卷一○晋罗浮山单道开)
猛于寺开讲成实。序题之日,帝刘宋太宗亲临幸,公
卿皆集,四远学宾,负帙齐至,猛神韵无忤,吐纳详
审。帝称善久之,因有诏曰:「猛法师风道多济,朕
素宾友,可月给钱三万,令史四人,白簿史二十人,
车及步轝各一乘,乘轝至客省。」猛随有所获,皆赈
施贫乏,营造寺庙。(高僧传初集卷八宋京师兴皇寺
释道猛)
(二)佛教徒工作所得----如史宗以在广陵唱歌所得来做布施
事业。高僧传初集卷十一晋上虞龙山史宗:
史宗者,不知何许人。常着麻衣,或重之为纳,故世
号麻衣道士。身多疮疥,性调不恒。常在广陵白土埭
,凭埭讴唱,引囗以自欣畅,得直随以布施人。
(三)僧祇粟----北魏文成帝时创置僧祇粟之制,特划出一部
份人作僧祇户,以其每岁课纳专作济贫赈灾之用。魏书释老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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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奏平齐户行及诸民有能岁输谷六十斛入僧曹者,
即为僧祇户,粟为僧祇粟。至于俭岁,赈及饥民。
(世宗永平)四年夏诏曰:僧祇之粟,本期济施。俭
年出贷,丰则收入,山林僧尼,随以施给。民有窘敝
,亦即赈之。
济施的物品,除上述的酒饭、粟米、锦帛、钱币等外,
又有施粥食的。如唐至德二年,僧人英斡于成都南市广衢施
舍粥食,以济贫穷。(佛祖统纪卷四一)
以上多偏于寺院济贫事业的叙述。至于寺院的赈灾事业
,现在单就水潦饥荒的救济,略陈一二﹔此外关于瘟疫等灾
的救济,则于下节述之。据魏书释老志,僧祇粟的储积是用
来救济饥年的:
尚书令高肇奏言:谨按故沙门统昙曜昔于承明元年奏
凉州军户赵苟子等二百家为僧祇户,立课积粟,拟济
饥年,不限道俗,皆以拯施。……
所以北齐武平六年,大水为灾,人民饥馑,政府不直接去救
济流亡,而令寺院及富户去办理:
七年春正月壬辰诏:去秋已来水旱,人饥不自立者,
所在付大寺及富户济其性命。(北齐书后主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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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治病
单道开对人说:「明六度以除四魔之病,调九候以疗风
寒之疾,自利利人,不亦可乎﹖」(高僧传初集卷十晋罗浮
山单道开)
所谓「利人」,就是佛教徒为人治病的精神。
寺院为要发扬这种治病的「利人」精神,必须医学研究
得很高明精深纔成。那时候,中国佛教寺院对于医学如何的
注重,我们虽然不大知道,但由佛教徒为人治病的灵验看来
,也就可以推知一二了。据高僧传初集卷十一,杯度僧惠在
当时都是被目为神医的人物:
孔宁子时为黄门侍郎,在廨患痢,遣信请度,度咒竟
云:「难差。见有四鬼,皆被伤截。」宁子泣曰:「
昔孙恩乱,家为军人所破,二亲及叔皆被痛酷。」宁
子果死。又有齐谐妻胡母氏病,众治不愈,后请僧设
斋。斋坐有僧聪道人,劝迎杯度。度既至,一咒,病
者即愈。(宋京师杯度)
释僧惠,姓刘,不知何许人。在荆州数十年,……往
至病人家,若瞋者必死,喜者必差。时人咸以此为谶
。(齐荆州释僧惠)
佛图澄的医术尤为高明,甚至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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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有子名斌,后勒为儿,勒爱之甚重,忽暴病而亡
。已涉一日,勒曰:「朕闻虢号太子死,扁鹊能生。
大和尚国中之神人,可急往告,必能致福。」澄乃取
杨枝咒之。须臾能起,有顷平复。(高僧传初集卷一
○晋邺中竺佛图澄)
发扬治病的「利人」精神,高明的医术固然是必须,这种医
术之普遍传授于各人,实更为切要。所以佛图澄的医术传授
了好些弟子,竺佛调亦「事佛图澄为师。」(同书晋常山竺
佛调)这种医术,不单传授给同道中人----佛教徒,就是俗
人也同样的得到传授。如魏书李修传载:
修就沙门僧坦研习众方,略尽其术,针炙授药,莫不
有效。徐兖之间,多所救恤。四方疾苦,不远千里,
竟往从之。撰诸药方百余卷,皆行于世。
因为佛教寺院对于医术是研究得这样高明,而又使之普遍化
,所以民间患病者,多因此被医治痊愈:
时有个疾,世莫能治者,澄为医疗,应时瘳损。阴施
默益者,不可胜计。(高僧传初集卷一○晋业中竺佛
图澄)
慧集法师,凡人有疾求疗,即曰:「但一心念我,即
愈。」所救不可胜计。(释氏通鉴卷四)
若作一个较详细的分析,可知佛教徒所能医治好的,绝
不限于那一方面的疾病,差不多无论那种病症的应付都很妥
当。现在且就一时收集所得的材料,分别列举如下,看看他
们对于那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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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最有把握:
(一)眼疾高僧传初集卷十晋罗浮山单道开:「开能救
眼疾。时秦公石韬就开治目,着药小痛,韬甚惮之,而终得
其效。
(二)脚疾图书集成艺术典卷五二六:「按千金方序,
僧深宋齐间人。少以医术鸣,善疗脚耍之疾。当时所服,撰
录支法存等书,诸家旧方三十余卷,经用多效。时人号曰深
方公云。」又高僧传初集卷十晋洛阳耆域:「时衡阳太守南
阳滕永文在洛,寄住满水寺,得病经年不差,两脚挛屈,不
能起行。域往看之,曰:「君欲得病差不﹖」因取净水一杯
,杨柳一枝,便以杨枝拂水,举手向永文而咒。如此者三,
因以手搦永文膝令起。实时起,行步如故。」
(三)症同上:「尚方暑中有一人病症将死。域以应器
着病者腹上,白布通覆之,咒愿数千言,即有臭气熏彻一屋
。病者曰:『我活矣﹗』域令人举布,应器中有若垽淤泥者
数升,臭不可近。病者遂瘥。」
(四)头风释氏通鉴卷七:「丰干出云游。适闾丘胤出
守台州,欲之官,俄病头风,召名医莫瘥。丰干偶至其家,
自谓善疗此疾。闾丘闻而见之。师持净水噀之,须臾祛殄。
因是大加敬焉。」
(五)伤寒高僧传初集卷十一宋京师杯度:「至四年,
有吴兴邵信者,甚奉法,遇伤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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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看,乃悲泣念观音。忽见一僧来,云是杯度弟子,
语云:『莫忧,家师寻来相看。』答云:『度师已死,何容
得来﹖』道人云:『来复何难﹖』便衣带头出一合许散与服
之。病即瘥。」
(六)难产同书卷四晋剡山于法开:「于法开,不知何
许人。事兰公为弟子。深思孤发,独见言表。善放光及法华
,及祖述耆婆,妙精医法。尝乞食投主人家,值妇人在草危
急,众治不验,举家遑扰。开曰:『此易治耳。』主人正宰
羊,欲为淫祀。开令先取少肉为羹。进竟,因气针之。须臾
羊膜裹儿而出。」
此外,佛教徒治病的事迹之见于记载,或不见于记载的
,一定还有许多,这是我们可以想象到的,在这许多被佛教
徒医愈的病症中,最奇怪而有趣味的,恐怕是下述的这一种
了。
仪同兰陵萧思话妇刘氏疾病,恒见鬼来吁呵骇畏。时
迎严说法,严始到外堂,刘氏便见群鬼迸散,严既进
,为夫人说经。病以之瘳。(同书卷三宋京师枳园寺
释智严)
在上述各种记载中,佛教徒虽然为人医治好了种种病,
并没有发见佛教徒要向病愈者索取诊金或医药费的事实。由
此可知他们这种社会服务,全是治病的「利人」精神的发扬
,亦即是一种很伟大、很可钦佩的慈善事业。
寺院中佛教徒治病「利人」的精神之发扬,在社会上传
染病----瘟疫----流行的时候,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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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功效:
晋武帝太康九年,暂至洛阳。时疫疾甚流,死者相继
。竭为咒治,十差八九。(高僧传初集卷一○晋洛阳
娄至山诃罗竭)
晋永嘉中,天下疫病,则昼夜祈诚,愿天神降药以愈
万民。一日出寺门,见两石形如瓮,则疑是异物﹔取
看之,果有神水在内。病者饮服,莫不皆愈。(同上
晋洛阳大市寺安慧则)
患传染病的人民太多,医治便不能专在寺院中举行,所以寺
派遣好些佛教徒来「游行乡里,拯救危急」:
晋兴宁中,东游禹穴,观瞩山水,始投若耶之孤潭,
欲依岩依岭,栖闲养志。囗超谢庆绪并结交尘外。时
东土多遇疫病,旷既少习慈悲,兼善神咒,遂游行乡
里,拯救危急。乃出邑止昌源寺,百姓疾者,多祈之
至效。(同书卷五晋于潜青山竺法旷)
同时,患病者多,医药的需要便广,故「修大药藏以济之」
:
(惠释)达初于陈国修故寺三百余所。又疠疫大行于
扬都,修大药藏以济之。(释氏通鉴卷四)
医院的起源,恐与佛教寺院有关。在寺院中,有的是能
医病的佛教徒,及效验很大的药物,患病者当然乐于前去求
治,远路去的甚至就在寺院中住宿,一直至痊愈时为止。这
实在是留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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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起源。高僧传初集卷十晋常山竺佛调:
竺佛调者,未详氏族,或云天竺人,事佛图澄为师。
住常山寺积年,业尚纯朴,不表饰言,时咸以此高之
。常山有奉法者二人,居去寺百里,兄妇疾笃,载出
寺侧,以近医药。兄既奉调为师,朝昼常在寺中,谘
询行道。异日调忽往其家,弟具问嫂所苦,并审兄安
否。调曰:「病者麤可,卿兄如常。」
患病者为妇人,所以只住在寺侧来「近医药」。若患病者为
男子,那简直可以在寺院中留医了。上边说的衡阳太守滕永
文患足疾,在洛阳满水寺留医,耆域为他治好,就是一例。
到了唐代,寺院更有悲田悲坊之设,以赈济及宿留贫疾之人
。武宗灭佛,怕贫疾者得不到救济,改名养病坊,仍拨一部
分寺产使之存在。唐会要卷四九:
会昌五年十一月李德裕奏:「恤贫宽疾,着于周典﹔
无告常馁,存于王制。国朝立悲田养病,置使专知。
开元五年,宋璟奏『悲田乃关释教,此是僧尼职掌,
不合定使专知』。元宗不许。……今缘诸道僧尼尽以
还俗,悲田坊无人主领,恐贫病无告,必大至困穷。
臣等商量,悲田出于释教,并望改为养病坊。其两京
及诸州,各于录事耆寿中拣一人有名行谨信为乡里所
称者,专令勾当。其两京,望给寺田十顷﹔大州镇,
望给田七顷﹔其它诸州,望委观察使量贫病多少,给
田五顷,以充粥食。如州镇有羡余官钱,量予置本收
利,最为稔便。」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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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田养病坊,缘僧尼还俗,无人主持,恐残疾无以
取给,两京量给寺田拯济,诸州府七顷至十顷,各于
本置选耆寿一人勾当,以充粥料。」
三戒残杀
西晋之末,五胡乱华,在中国北部成功了统治者。他们
都是文化较低的游牧民族,行动非常野蛮,每攻获一地,一
地的民众即受其苦。在这种情况下,佛教寺院肩负了一件对
于民众很有恩惠的慈善事业,那就是劝戒这些异族的统治者
不要随便残杀民众。可是对于这些文化程度很浅的统治者,
是不可以理喻的,所以佛教徒只好以道术----神通----来感
化他们。如佛图澄感化石勒:
时石勒屯兵葛陂,专以杀戳为务,沙门遇害者甚众。
澄悯念苍生,欲以道化勒。于是策杖到军门。勒大将
郭黑略素奉法,澄即投止略家。略从受五戒,崇弟子
之礼。略后从勒征伐,辄预克胜负。勒疑而问曰:「
孤不觉卿有出众智谋,而每知行军吉凶,何也﹖」略
曰:「将军天挺神武,幽灵所助,有一沙门术智非常
,云将军当略有中夏。臣前后所白,皆其言也。」勒
喜曰:「天赐也﹗」召澄问曰:「佛道有何灵验﹖」
澄知勒不达深理,正可以道术为征,因而言曰:「至
道虽远,亦可以近事为证。」即取应器盛水,烧香咒
之,须臾生青莲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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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曜目。勒由此信服,澄因而谏曰:「夫王者德化洽
于宇内,则四灵表端。政弊道消,则彗孛见于上。恒
星着见,休咎随行。斯乃古今之常征,天人之明诫。
」勒甚悦之。凡应被诛愚残,蒙其益者,十有八九。
(高僧传初集卷一○晋邺中竺佛图澄)
石勒死,石虎继立。佛图澄也是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妄杀:
虎尝问澄:「佛法不杀。朕为天下之主,非刑杀无以
肃清海内。既违法杀生,虽复事佛,讵获福耶﹖」澄
曰:「帝王事佛,当在体恭心顺,显畅三宝,不为暴
虐,不害无辜。至于凶愚无赖,非化所迁,有罪不得
不杀,有恶不得不刑。但当杀可杀,刑可刑耳﹗若暴
虐恣意,杀害非罪,虽复倾财事法,无解殃祸。愿陛
下省欲兴慈,广及一切,则佛教永隆,福祚方远。」
虎虽不能尽从,而为益不少。(同上)
佛图澄甚至在临死的时候,也这样劝戒石虎,由此可见出宗
教家精神之伟大。
澄谓虎曰:「……今意未尽者,以国家心存佛理,奉
法无咎,兴起寺庙,崇显壮丽,称斯得也,宜享休祉
﹔而布政猛烈,淫刑酷滥,显违圣典,幽背法戒,不
自惩革,终无福佑。若降心易虑,惠此下民,则国祚
延长,道俗庆赖,毕命就尽,没无遗恨。」(同上)
四慈善事业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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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寺院因为要使慈善事业普遍施行的原故,有扩大宣
传的必要。佛教徒对于这方面的宣传,非常努力:
硕以宋初亦出家入道,自称硕公。出入行往,不择昼
夜。游历益部诸郡,及往蛮中,皆因事言谑,协以劝
善。(高僧传初集卷一一宋岷山通云寺邵硕)
齐永元初,(慧通)忽就相识人任漾求酒甚急,云:
「今应远行,不复相见。为谢诸知识,并宜精勤修善
为先。」(同上齐书春释慧通)
他们对一般人说,做慈善事业有种种好处:
(一)在现世,可以消灾得福:
至(元嘉)五年三月八日,度复来齐谐家。吕道慧、闻
之、坦之,杜天期,水丘熙等并共见,皆大惊,即起
礼拜度。度语众人,言年当大凶,或勤修福业,……
以禳灾祸也。(同上宋京师杯度)
(二)到了来生,可以有好的着落:
洛阳兵乱,辞还天竺。洛中有沙门竺法行者,高足僧
也。时人方之乐令。因请域曰:「上人既得道之僧,
愿留一言以为永诫。」域曰:「可普会众人也。」众
既集,域升高座曰:「守口摄身意,慎莫犯众恶,修
行一切善,如是得度世。」言讫便禅默。(同书卷一
○晋洛阳耆域)鹿孤有弟囗檀,假署车骑,权倾伪国
。性积忌,多所贼害。霍每谓檀曰:「当修善行道,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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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桥梁。」(同书卷一一晋西平释昙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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