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析佛教慈善组织的资源输入

略析佛教慈善组织的资源输入
　　——以X省Y寺慈善会为例
　　上海大学社会学博士后流动站 朱贻强博士
　　一，当代佛教慈善是人间佛教理念的直接体现
　　慈善是宗教发挥社会功能的一个重要方面，也是人间佛教理念在现当代社会的集中体现。从历史的角度看，宗教对慈善思想的产生和慈善活动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宗教思想成为慈善思想的重要源泉，宗教慈善也成为慈善事业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当今中国的慈善事业中，如何积极支持和大力引导宗教在其中发挥作用，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课题。
　　中国宗教慈善之中，佛教慈善无疑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佛教在中国有源远流长的历史积淀，有着深厚的慈善历史传统。无疑，佛教不仅拥有得天独厚的慈善理念，而且还具备的强大的社会组织力量。在中国早期历史上，除政府的“荒政”、“善政”之外，社会层面的慈善力量主要是佛教寺院，而且形成了比较完备的形式与成熟的制度，比如较早期的僧祗粟、寺库、解典库、无尽藏院，后来的悲田院、养病坊、施药院等等，都在中国慈善史上起过重要作用。在现当代中国，佛教经济呈现出异常活跃的态势，其在社会公益事业中的表现也相当具有活力。正如一位学者所言：“这种佛教寺院的经济活动，在其社会本质层面则具有解决整个社会财富分配不均的具体意义，并且是以这种有限的经济—财富再分配作依据。尽管当代中国社会的佛教经济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这种传统的经济意义，但它们在当代社会急需社会公益服务的当下，它们可以针对当代社会公共服务不足、分配不均，而被作为社会公益事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是个佛教信仰大国，各种正式与非正式信徒总数过亿，其所蕴含的社会慈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所以，当今之际，开展对佛教类慈善组织的研究，梳理与总结佛教慈善的特点与优势，对于实现佛教慈善与社会公益需求的良性互动，使人间佛教的理念发挥更大的社会效益，无疑都是具有重大的社会意义的。
　　二、慈善会的总收人
　　慈善组织是承担第三分次分配的社会部门。它的主要功能就是按照慈善的原则分配慈善资源。那么慈善资源的输入就是实现慈善分配的先决条件。慈善资源的输入，主要是指慈善会收到的通过各种渠道输入的以货币为主体的慈善收入。
　　下面就以X省Y寺慈善会为例，具体分析其慈善资源的输入方面的情况与特点。
　　表1：慈善会历年总收入表
　　┌───┬──────────┬───────────┬─────────┐
　　│ 年份│ 总收入(万元人民币)│ 增减数额(万元人民币)│ 比上年增长率(％)│
　　├───┼──────────┼───────────┼─────────┤
　　│1995 │193．77 │0 │0 │
　　├───┼──────────┼───────────┼─────────┤
　　│1996 │252．81 │55．04 │28．40 │
　　├───┼──────────┼───────────┼─────────┤
　　│1997 │257．％ │5．15 │2．04 │
　　├───┼──────────┼───────────┼─────────┤
　　│1998 │533．92 │275．％ │106．98 │
　　├───┼──────────┼───────────┼─────────┤
　　│1999 │453．34 │—80．58 │—15．09 │
　　├───┼──────────┼───────────┼─────────┤
　　│2000 │443．98 │—9．36 │—2．06 │
　　├───┼──────────┼───────────┼─────────┤
　　│200t │478．75 │34．77 │7．83 │
　　├───┼──────────┼───────────┼─────────┤
　　│2002 │573．88 │95．13 │19．87 │
　　└───┴──────────┴───────────┴─────────┘
　　┌──┬────┬────┬───┐
　　│2003│587．15 │13．27 │2．31 │
　　├──┼────┼────┼───┤
　　│2004│623．24 │36．08 │6．14 │
　　├──┼────┼────┼───┤
　　│2005│654．75 │31．51 │5．06 │
　　├──┼────┼────┼───┤
　　│总计│5053．55│456．97 │9．04 │
　　└──┴────┴────┴───┘
　　截止到2005年年底，Y寺慈善会的总收入已经达到了5053．55万元，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地方性的慈善组织来讲，已经是相当可观了。我们看到，慈善会的年收入基本是呈现稳步上升趋势的。十一年中，只有两年即1999、2000年是有所下降，这与慈善会在这两年的财务大整顿有关系。正是在这两年里，慈善会确立了“完善制度，稳步发展”的方针。通过表格我们还看到，1996、1998、2001、2002四年的增长率尤其显著，最高达到了106．98％。十一年来的平均年增长率达到了16．15％。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进入21世纪以来，慈善会基本上实现了稳步增长的目标，年平均增长率维持在8％左右，这是在基数相当大的情况实现的增长，其增长的绝对数额是相当可观的，由此可见Y寺慈善会在收入方面有着强劲的增长势头与潜力。为了更形象地表明慈善会收人数额的年度变化，用以下曲线图表示：
　　三、慈善会各部门的分项收人
　　Y寺慈善会的收入按照部门分为以下四大块：慈善处、赠送处、流通处、义诊院。将慈善会各部门收入的情况列表如下：
　　表2：1999年—删5年各部门收入统计表
　　┌────────┬────┬──────┬────┬───────┐
　　│ 年份 │ 慈善处│ 赠送处 │ 流通处│ 义诊院 │
　　├────────┼────┼──────┼────┼───────┤
　　│1999 │271．18 │87．92 │8重．28 │12．96 │
　　├────────┼────┼──────┼────┼───────┤
　　│2000 │294．77 │89．19 │49．08 │10．94 │
　　├────────┼────┼──────┼────┼───────┤
　　│2001 │314．78 │94．95 │56．92 │12．09 │
　　├────────┼────┼──────┼────┼───────┤
　　│2002 │351．01 │118．44 │87．66 │16．77 │
　　├────────┼────┼──────┼────┼───────┤
　　│2003 │356．24 │117．77 │95．55 │17．59 │
　　├────────┼────┼──────┼────┼───────┤
　　│2004 │336．81 │150．97 · │120．62 │14．84 │
　　├────────┼────┼──────┼────┼───────┤
　　│2005 │368．35 │191．74 │81．46 │13．19 │
　　├────────┼────┼──────┼────┼───────┤
　　│合计 │2293．14│850．98 │572．57 │98．38 │
　　├────────┼────┼──────┼────┼───────┤
　　│占总收入3815．09│ │ │ │ │
　　│ │60．11 │X．31 │15．01 │2．58 │
　　│万元的百分比 │ │ │ │ │
　　└────────┴────┴──────┴────┴───────┘
　　上表统计了慈善会各部门七年来的收人情况表，从表中我们看出，慈善会四个部门的年收入额，七年来基本都呈现稳步增长的态势，这与年收入总体的发展态势相吻合。从各部门收入在总收入所占的比重来看，慈善处所占最大，达到了60．11％，接下来三者的排序是赠送处、流通处、义诊院。义诊院只占到2．58％。
　　四个部门的收入项目又可以进一步细分。慈善处的收入又可分为以下五项：1，会费收人。这是最稳定的，常年的经常性的收入。2，捐赠收入。是指会员或非会员为了特定或非特定的目的而做的非定期捐赠，又可以分为四小项，它们是非指定慈善捐赠、专项捐赠、义诊捐赠、教育捐赠。3，法会收入。4，法物流通收入。5，其他收入。以下是慈善会慈善处历年的分项收人情况：
　　表3：1999—2005年慈善处分项收入统计表
　　┌───┬────┬────┬────┬─────┬────┬────┐
　　│ │会费收人│捐赠收入│法会收入│法物流通收│其他收入│合 计 │
　　│年份 │ │ │ │ │ │ │
　　│ │(万元) │(万元) │(万元) │入(万元) │(万元) │(万元) │
　　├───┼────┼────┼────┼─────┼────┼────┤
　　│1999 │133．06 │75．％ │13．01 │45．00 │4．14 │27Ⅱ．18│
　　├───┼────┼────┼────┼─────┼────┼────┤
　　│2000 │148．77 │86．18 │28。81 │25．00 │6．00 │294．77 │
　　├───┼────┼────┼────┼─────┼────┼────┤
　　│2001 │152．36 │95．1 2 │35．67 │28．84 │2．81 │314．78 │
　　├───┼────┼────┼────┼─────┼────┼────┤
　　│2002 │168．06 │94．47 │62．49 │26．00 │0 │351．01 │
　　├───┼────┼────┼────┼─────┼────┼────┤
　　│2003 │180．03 │87．12 │72．60 │ 16．50 │0 │356．24 │
　　├───┼────┼────┼────┼─────┼────┼────┤
　　│2004 │185．52 │68．22 │64．43 │18．60 │0．04 │336．81 │
　　├───┼────┼────┼────┼─────┼────┼────┤
　　│2005 │210．16 │78．14 │52．29 │25．57 │2．20 │368．35 │
　　├───┼────┼────┼────┼─────┼────┼────┤
　　│合计 │1177．％│585．21 │329。30 │185．51 │15．19 │2293．14│
　　├───┼────┼────┼────┼─────┼────┼────┤
　　│百分比│51．37 │25．52 │1 4．36 │8．09 │0．66 │100 │
　　└───┴────┴────┴────┴─────┴────┴────┘
　　从上表我们看出，在慈善处的各项收入中，会费收入是最长期最稳定的一项收入，它在总额中占的比例也最大，超过半数，达到了51．37％。其次依次是捐赠收人、法会收入、法物流通收入等。如果把会费视作为一种固定的捐赠收入的话，那么捐赠收入就可占到总数的76．89％。由此可见，慈善处的收人中，捐赠收入是总收入的主体，占到七成以上，而其中的五成多又是会费收人，即会费收人又是捐赠收人的主体。我们已经知道，慈善处的收入占到总收入的60．11％，是慈善会总收入的主体。这样，可以简单推论如下：会费收入与捐赠收入是慈善会收人的主体，其中会费收入又占到更大的份额。从数值上来看，1999年至2005年七年间，会费收入与捐赠收入占总收入的46．22％，而会费收入单独就占到30．88％。由此我们可以说，Y寺慈善会是一个以会员会费为主体收入，以临时性捐赠为辅助收入的慈善资源输入模式。这个结论与笔者对慈善会工作人员的访谈所得到的情况是一致的。
　　四、慈善会的会费收人
　　在慈善处的收入之中，会费收入又是占有超过一半的分量的。以下我们就慈善会会员人数与会费收入的关系，用统计表格的形式来展示分析一下。
　　表4：慈善会会费收入与会员人数统计表
　　┌──┬────┬─────┬────┬────┬─────┬────┐
　　│ │会费收入│会员数 │会员人数│会费收入│会员年人均│会员上交│
　　│年份│ │ │ │ │ │ │
　　│ │(万元) │(人) │增长率％│增长率％│会费(万元)│会费率％│
　　├──┼────┼─────┼────┼────┼─────┼────┤
　　│1995│57．97 │5000 │ │ │115．94 │％．62 │
　　├──┼────┼─────┼────┼────┼─────┼────┤
　　│1996│90．39 │5590 │ 11．80 │55．93 │161．70 │100 │
　　├──┼────┼─────┼────┼────┼─────┼────┤
　　│1997│129．45 │12000 │114．67 │43．21 │107．88 │89．90 │
　　├──┼────┼─────┼────┼────┼─────┼────┤
　　│1998│130．58 │16115 · │34．29 │0．87 │81．03 │67．53 │
　　├──┼────┼─────┼────┼────┼─────┼────┤
　　│1999│133．06 │18364 │13．％ │1．90 │72．46 │60．38 │
　　├──┼────┼─────┼────┼────┼─────┼────┤
　　│2000│148．77 │20680 │12．61 │11．81 │71．94 │59．95 │
　　├──┼────┼─────┼────┼────┼─────┼────┤
　　│2001│152．36 │22830 │10．40 │2．41 │66．74 │55．62 │
　　├──┼────┼─────┼────┼────┼─────┼────┤
　　│2002│168．06 │25000 │9．51 │10．30 │67．22 │56．02 │
　　├──┼────┼─────┼────┼────┼─────┼────┤
　　│2003│180．03 │27190 │8．76 │7，12 │66．21 │55．18 │
　　├──┼────┼─────┼────┼────┼─────┼────┤
　　│2004│185．52 │29605 │8．89 │3．05 │62．67 │52．23 │
　　├──┼────┼─────┼────┼────┼─────┼────┤
　　│2005│210．16 │32177 │8．69 │13．28 │65．31 │54．43 │
　　├──┼────┼─────┼────┼────┼─────┼────┤
　　│合计│1586．35│214551 │ │ │73．94 │61．62 │
　　└──┴────┴─────┴────┴────┴─────┴────┘
　　通过上表我们看到，慈善会会员人数的增长与会费的增长基本是成正比的。会员人数的年平均增长率是23．36％，会费的年平均增长率为14．99％，略低于会员人数的平均增长率。会员年人均交纳会费73．94元，我们知道慈善会的年费为120元，月费为10元。相当于十一年来，全部会员每人每年都交满至少七个月的会费。从会员交纳会费率来看，平均交纳率是61．62％。从人均会费及会费交纳率上看，十一年来基本的变化趋势是在降低，最高时在1996年，曾经达到了100％交纳会费的情况。合理的解释是，慈善会建立之初，会员人数比较少，而且那时加入者的动机中佛教信仰的因素所占更大，所以他们交纳会费更及时坚定。后来，随着会员人数的增加，会员的成分也日益复杂起来。同时，也由于慈善会宽进宽出的劝募策略，即便是不能按时交纳会费的人，慈善会也不希望把他们排除在会员群体之外。不过从表中也可以看到，进入21世纪以来，慈善会会员的人数、会费收入都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协调增长的态势上。人均会费交纳量与会费交纳率，也维持在一个相当稳定的数量上。
　　五、慈善会的捐赠收人
　　捐赠收入在慈善会的收人中也占到了25．52％的百分比。捐赠收入主要又分为非特定慈善捐赠、专项捐赠、义诊捐赠以及助学捐赠等等四种形式。以下是慈善会2005年两个季度的捐赠统计。
　　表5：2005年第一、三季度捐赠统计表
　　┌──────┬───┬───┬───┬───┬────┬───┬─────┐
　　│善款梯次(元)│ 一月│ 二月│ 三月│ 七月│ ／乙月│ 九月│合计(人次)│
　　├──────┼───┼───┼───┼───┼────┼───┼─────┤
　　│10000 │2 │ │ │ │ │ │2 │
　　├──────┼───┼───┼───┼───┼────┼───┼─────┤
　　│9999—5000 │ │ │ │ │ │ │0 │
　　├──────┼───┼───┼───┼───┼────┼───┼─────┤
　　│4999—3000 │l │1 │ │ │ │ │2 │
　　├──────┼───┼───┼───┼───┼────┼───┼─────┤
　　│2999—1000 │19 │8 │14 │5 │8 │4 │58 │
　　├──────┼───┼───┼───┼───┼────┼───┼─────┤
　　│999—500 │16 │7 │14 ，│8 │6 │2 │53 │
　　├──────┼───┼───┼───┼───┼────┼───┼─────┤
　　│499—200 │87 │58 │73 │49 │68 │44 │379 │
　　├──────┼───┼───┼───┼───┼────┼───┼─────┤
　　│199—100 │129 │131 │114 │106 │92 │88 │660 │
　　├──────┼───┼───┼───┼───┼────┼───┼─────┤
　　│99—1 │0 │0 │0 │0 │0 │0 │0 │
　　└──────┴───┴───┴───┴───┴────┴───┴─────┘
　　通过上表以及综合笔者在慈善会的调查，可以得出如下的分析：慈善会的捐赠主要依靠的是个人捐赠，单位或企业对慈善会的捐赠事例很少，接近于无。在慈善捐赠中，超过一万元的情况极少，在以上的表格中，半年时间里面慈善捐赠还没有超过一万元的事例。笔者曾经听Pr法师讲过一个感人的事例：一位年迈的老太太特地赶到慈善会来捐赠，把她一生的积蓄都捐了出来，共有六万块钱，由于面值不等，结果她从里到外、浑身上下全装满了钱。老人家说不愿把钱留给子孙，愿意捐出来给那些真正受苦的人。Pr法师讲到这个事例，一方面确实十分感人，另一方面她说，像这种个人一次性捐赠六万元的情况，在慈善会是很少见的。我们看到，在以上反映了半年情况的统计表中，在3000元至10000元之间的，也只有4人，仅占总人数的0．33％；即便将千元以上的全部算在一起，也只有62人，占总数的5．12％，其数量也是很微不足道的。慈善捐赠的额度主要集中在200元至499元一档以及100元至199元一档，各自占到总数的31．27％及54．46％，两项之总和点到了85．73％，可见占到绝大多数。通过对捐赠人数的分布情况，我们也可以大概估计出这个捐赠群体大多属于一般的社会阶层，真正的富裕阶层数量很少，与前面我们所研究的会员的基本构成是工薪阶层的结论也是互相印证的。当然，捐赠者不一定全部都是会员，但会员的数量在其中占了绝大多数。
　　六、两个营利部门的收人
　　慈善会的收人中，我们已经知道主要来自四个部门：慈善处、赠送处、流通处以及义诊院。从总体所占的比例来看，慈善处占到了60．11％，赠送处占到了22．31％，两项合计占到了82．42％。如果再考虑到成本，慈善处与赠送处的收人中，除了基本的管理费用之外，几乎是没有成本的，即是接近纯收入。而在流通处与义诊院的总收人中，其中含有很大比例的先期投人，甚至于有可能是投人大于产出的，也就是在纯收入上可能为负数。下面我们看一看这两处的收入与成本问题。
　　表6：1999—2005年流通处收入与成本统计表
　　┌────┬──────┬──────┬───────┐
　　│ 年份│ 收入(万元)│ 成本(万元)│ 利润(万元)│
　　├────┼──────┼──────┼───────┤
　　│1999 │81．28 │37．80 │43．48 │
　　├────┼──────┼──────┼───────┤
　　│2000 │49．08 │26．66 │22．42 │
　　├────┼──────┼──────┼───────┤
　　│2001 │56．92 │31．70 │25．22 │
　　├────┼──────┼──────┼───────┤
　　│2002 │87．66 │37．07 │50．59 │
　　├────┼──────┼──────┼───────┤
　　│2003 │95．55 │55．48 │40．07 │
　　├────┼──────┼──────┼───────┤
　　│2004 │120．62 │71．27 │49．35 │
　　├────┼──────┼──────┼───────┤
　　│2005 │81．46 │53．90 │27．56 │
　　├────┼──────┼──────┼───────┤
　　│合计 │572．57 │313．88 │258．69 │
　　└────┴──────┴──────┴───────┘
　　表7：1999—2005年义诊院收人与成本统计表
　　┌────┬──────┬──────┬───────┐
　　│ 年份│ 收入(万元)│ 成本(万元)│ 利润(万元)│
　　├────┼──────┼──────┼───────┤
　　│1999 │12．96 │22．13 │—9．17 │
　　├────┼──────┼──────┼───────┤
　　│2000 │10．94 │15．62 │—4．68 │
　　├────┼──────┼──────┼───────┤
　　│2001 │12．09 │15．19 │—3．10 │
　　├────┼──────┼──────┼───────┤
　　│2002 │16．77 │20．20 │—3．43 │
　　├────┼──────┼──────┼───────┤
　　│2003 │17．59 │22．57 │—4．98 │
　　├────┼──────┼──────┼───────┤
　　│2004 │14．84 │17．42 │—2．58 │
　　├────┼──────┼──────┼───────┤
　　│2005 │13．19 │17．03 │—3．84 │
　　├────┼──────┼──────┼───────┤
　　│合计 │98．38 │130．16 │—31．78 │
　　└────┴──────┴──────┴───────┘
　　透过上面两表我们看到，流通处全年的总收入有572．57万元，成本是313．朋万元，利润是258．69万元，利润率是45．18％，年平均利润是36．96万元。义诊院的全年总收入是98．38万元，年总支出成本为130．16万元，亏损利润为31．78万元，利润亏损率为32．30％，年平均亏损利润是4．54万元。即是说，流通处一向是盈利的，而义诊院一向是亏损的。但是，这两个部门的性质与功能是完全不一样的。流通处是慈善会唯一带有营利性质的部门。慈善机构作为非营利组织，它并不是完全不能营利，而是要看它营利的方式与营利的目的是否与它的机构宗旨相一致。首先，流通处不是为营利而盈利的机构。据慈善会工作人员讲，它的盈利用来充当慈善会的管理费用了。这样，就不用从捐赠善款里面再支出了，可以提高慈善款的利用率。当然，如果还有盈余的话，也会转人到慈善救助中去。而义诊院的性质与流通处不一样的。实际上在利润完成后，它的慈善救助过程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义诊院是一个纯粹慈善服务性质的医疗机构，看病诊疗完全是免费的，对于亏损的控制，取决于慈善医疗中对于药物成本收费比例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