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悲青增格西:《菩提道次第广论》听闻轨理Ⅰ
见悲青增格西:《菩提道次第广论》听闻轨理Ⅰ
甲三、如何讲听二种殊胜相应法 分三:乙一、 听闻轨理、乙二、 讲说轨理、乙三、于完结时共作轨理。
乙一、 听闻轨理分三:
丙一、 思惟闻法所有胜利、丙二 于法法师发起承事、丙三 正听轨理。
丙一、 思惟闻法所有胜利
听经闻法是不是能带来解脱?
过去很多人因佛陀讲法而得度,一方面是因缘成熟,再者是弟子具备根器的缘故。在谈具器的条件前,就不得不先认识听闻佛法的目的、听闻佛法所能带来的好处,以及要从谁而听闻?接着才衍生出为要能如法的受益,那么听者弟子需具备条件,以及应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听闻。
学习佛法的目的在于调整我们的内心,让心趣向于涅槃解脱,免除我们所不希望的苦,真正让我们不断受苦的是行苦,去除行苦无法靠外在的方法,必需要改变内心才行,而佛法提供给我们的就是这方面的信息,所以从知苦开始,到探寻苦因,到为了断除苦因而修行,最终才能得到离苦得乐的果,所以学习佛法不能仅视为知识而来学习,必需了解到佛法是为了对治一切让我们受苦的根本,也就是贪瞋无明等根本三毒。真正想清楚后,内心就要抱着求法若渴的态度来希求,而且要将听闻到的法要,用以调整自己的内心,如果只是将学习佛法当成兴趣,视为知识来学习,或者甚至用来纠举他人的过失,伤害他人,那么不但不是我们听闻的目的,而且会给自己带来长远的不好的影响,所以这个是我们在学习佛法之前所必需先要认识清楚的。开始《广论》的正教授之前,先讲听闻轨理的目的也就在于此,此处的内容不可轻忽或大意,学习佛法能不能得要,都在于自己的态度,如果能先在这方面调治好,那么随所听闻的佛法内容,都能转化成自己修心很好的教要,以此自然能不断出生增长累积我们的善根,而成就解脱佛果也就如探囊取物、垂手可得了。
宗大师对弟子开示听经闻法的轨理,可依序分三:先要思惟闻法的好处,体认出闻法的好处时,就会对法以及开示法义的法师生起油然的信心恭敬以及承事,这二项可以说是在讲听闻轨理的附带,接着第三是讲正文,也就是主题“听闻的轨理”。
《听闻集》云:“由闻知诸法,由闻遮诸恶,由闻断无义,由闻得涅槃。”
无知是一切罪恶之门,透过听闻可以断除无知,知道苦乐是业果、是轮回的本性,只有依靠佛力才能救护此等等等,《听闻集》中讲到:往昔有位天神向佛请问:要用什么来了解诸法?要用什么来断除诸恶?要用什么来断除无义?要用什么来获得涅槃?佛因此回答道:“由闻知诸法,由闻遮诸恶”,此二句讲的是戒学,经由听闻而认识开遮等所有学处,从而能够善护戒律,令戒清净;“由闻断无义”此句讲的是定学,要由听闻断除无意义的分别或思考,也就是断除昏沉与掉举的过失,从而得到止的修量;“由闻得涅槃”此说为慧学,依由前二学的智能来断尽烦恼,从而获得涅槃。整首偈颂讲的是透由听闻了解佛陀所制定的戒律,从而断绝其反面之杀盗淫妄等非戒,并且以如理思维听闻的内容,来杜绝非理作意之分别,此中的无义指无义的分别,也就是沉、掉,透过此二者生起的智能,即能够断尽烦恼,从而获得涅槃。
又云:“如入善覆蔽黑暗障室内,纵然有众色,具眼亦莫见。如是于此中,生人虽具慧,然未听闻时,不知善恶法。如具眼有灯,则能见诸色,如是由听闻,能知善恶法。”
若进入到一间门窗完全紧闭,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即使是有再好的视力,若没有一盏灯,还是看不到房间里面的色等东西。同样虽然生到人趣,且有俱生的智能力,但是若无听闻,还是不知何正确的分辨善与恶,若有一盏灯就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东西一样,俱有智能力的人若有听闻,就可知道善恶取舍。
《本生论》亦云:“若由闻法发信意,成妙欢喜获坚住,启发智能无愚痴,用自肉买亦应理。闻除痴暗为明灯,盗等难携最胜财,是摧愚怨器开示,方便教授最胜友。虽贫不变是爱亲,无所损害愁病药,摧大罪军最胜军,亦是誉德最胜藏,遇诸善士为胜礼,于大众中智者爱。”
《本生论》谈到佛陀往昔生为月王子时,想以每一颂千两黄金之价金供养法师,其父王不以为然的认为太过了,月王子回答并不会太多,即使是以江山换取一首偈颂亦不会太多,是所应为,且是值得的,原因是由听闻生起的信心是有智能助伴的信心,其能发起坚固的欢喜心以及智能等,即使要以自身肉做为交换,亦是十分合理。
听闻是能照破痴暗的明灯,听闻所得的殊胜财富是盗贼如何也劫夺不了的、依靠听闻不仅能根除一切烦恼怨敌,也是开示无谬教诲的最胜善友,即使在贫困到最极潦倒之际,仍然不会如世间亲友般的弃我而去,听闻也是不生任何一点副作用的良药,是能对抗摧毁以无明统帅驾驭的贪瞋痴三军大兵的最强大的常胜军,也是今生来世名誉与福报功德的最好的礼物,是当值遇善士,善士所能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同时在大众中能得到智者的喜爱。
其中“摧大罪军最胜军”是从断德来谈听闻的功德;“亦是誉德最胜藏”则是从证德来谈听闻的功德。
又云:“听闻随转修心要,少力即脱生死城。”于其所说诸闻胜利,应当决心发起胜解。
接着又说,如果不是盲修瞎练,而是随着听闻的内容来做思惟修持,因为依靠听闻得来的信心[1]不同于一般的信心,这种信心是有智能助伴的信心,不但有助于令依师之欢喜心等更加的坚固,也更容易生起智能,断除愚痴,以此之故,自能轻而易举的摆脱生死愁城。故“于其所说诸闻胜利,应当决心发起胜解。”
“生死城”在藏文只有讲到“生”,只要有生必当有死,法尊法师是以义译,翻译得非常善巧。
复次应如《菩萨地》说,须以五想听闻正法。谓佛出世极罕难遇,其法亦然,由稀贵故,作珍宝想。时时增长俱生慧故,作眼目想。由其所授智能眼目能见如所有性,及尽所有性故,作光明想。于究竟时能与涅槃菩提果故,作大胜利想。现在亦能得彼二之因,止观乐故,作无罪想。作是思惟,即是思惟听闻胜利。
佛与佛法在世上极难出现,剎那电闪都不足以形容其短暂,故应作“珍宝想”,成住坏空四劫[2]中,只在住劫间非常短暂的时间听闻得到佛法外,其余是连佛法之名都没有,完全没有佛法的黑暗时期,所以能值遇佛与佛法确实是很稀有难得的;“时时增长俱生慧故”,因为听闻能时时增长与听闻俱生的智能故,应作“眼目想”;由于听闻而能了解如所有性(空性)与尽所有性(空性之外的世俗谛),故应作“光明想”;最终能施予无住大涅槃之大菩提果,也就是彻底的打败四魔获得最大的胜利,应作“大胜利想”;“现在亦能得彼二之因,止观乐故”,止观二者是今生安乐之法,得二者随一,皆能令自身身心轻安,所以得止观时可得无罪及无身心粗重之苦,故应作“无罪想”。
丙二、于法法师发起承事
于法法师发起承事者。如《地藏经》云﹕“专信恭敬听闻法,不应于彼起毁谤。于说法师供养者,谓于师起如佛想。”应视如佛,以狮座等恭敬利养而为供事,断不尊敬。应如《菩萨地》中所说,而正听闻,谓应无杂染,不应作意法师五处。
不论是对法与讲法的法师,都要如法的听闻,也就是要能:
一、“无杂染听闻”,对讲法者要远离高举与轻蔑二种染污的杂揉而正听闻,因为贡高我慢与法是极不契合的,如果有我慢心,则一切功德不生。
二、“不作意五处”,不以师长的五处缺点而弃舍。
丁一、无杂染听闻
分二:戊一、离高举杂染者、戊二、离轻蔑杂染者。
戊一、离高举杂染者:
离高举者,应时听闻,发起恭敬,发起承事,不应忿恚,随顺正行,不求过失,由此六事而听闻之。
所谓远离高举者,是说弟子应由以下六事来作听闻:
“应时听闻”,应在师长欢喜且有空讲法的时候应时听闻。有时候师长想讲弟子却没空;弟子想求法,法师却没空,这些都是听法的障碍。
“发起恭敬”,如师长入于法场时弟子起立相迎顶礼,闻法时心不生轻慢;
“发起承事”,殷勤服侍法与师长;
“不应忿恚”,承事上师时应无恚恼;
“随顺正行”,依着师长的教授而做取舍,随师长心意而行;
“不求过失”,听法的时候不求师长的过失。
戊二、离轻蔑杂染者:
离轻蔑杂染者,谓极敬重法及法师及于彼二不生轻蔑。
丁二、不作意五处
不应作意五处所者,谓戒穿缺,种性下劣,形貌丑陋,文辞鄙恶,所发语句粗不悦耳。便作是念,不从此闻,而弃舍之。
“文辞鄙恶”用词遣字不文雅;“所发语句粗不悦耳”,粗恶语,也就是恶口。
如《本生》中亦云:“苏达萨子处极低劣座,发起调伏德,以具笑目视,如饮甘露雨,起敬专至诚,善净无垢意,如病听医言,起承事闻法。”
这是讲佛陀往昔为月王子时,调伏苏达萨子的典故。月王子见喜食人肉的苏达萨子有意闻法及已具法器之相,所以对他开示听法时的轨理:“处极低劣座,发起调伏德,以具笑目视,如饮甘露雨,起敬专至诚,善净无垢意,如病听医言,起承事闻法。”
丙三、正听轨理
分三:丁一、总说、丁二、别说 应结合心相续而正听闻、丁三、总结 应发心而求听闻
丁一、总说分二:
戊一、断器三过、戊二、依六种想
戊一、断器三过
若器倒覆,及纵向上然不净洁,并虽净洁若底穿漏。天虽于彼降以雨泽,然不入内。及虽入内或为不净之所染污,不能成办余须用事。或虽不为不净染污,然不住内,当泻漏之。
“若器倒覆,及纵向上然不净洁,并虽净洁若底穿漏”,是讲覆器、垢器与漏器等三种过失,本来用以乘水之器皿,若具前述随一之过失,即不堪成为器。
如是虽住说法之场,然不属耳,或虽属耳然有邪执,或等起心有过失等。虽无上说彼等众过,然听闻时,所受文义不能坚持,由忘念等之所失坏,则其闻法全无大益,故须离彼等。
“属耳”,专心竖耳;“文义”,谓字与义。
若不注意,听法很时容易生起宗派、师承之见,由此进而造集自赞毁他之恶,一旦生起此想,纵使听闻的是妙善之法,可是仍不免遭到扭曲,这就好象一个脏到极点的碗,虽然施主将最好的甘露倒给你,可是因为碗本身不洁净的缘故,所以所接受的甘露也就不是甘露了。同样的道理,讲法者讲的虽然是传承自佛陀清净的法,惟因为听者心器的差异,对某些人来说,听到的是能净除心中垢秽的甘露法;对某些人而言,仅能成为知识,甚至对某些人却会成为毒药一般,导致这等南辕北辙的结果,可以说都是依师或听闻的态度所造成的,学法者的走火入魔,虽然学法,可是最终不但对自己无益,也对他人无益。所以净除自赞毁他、结党营私之见是听法行者所亟需具备的最低限度,以无染心听闻佛法是学习佛法的首要条件。
设若真正严格的讲,所谓无染心,必须要发起菩提心的意乐来听法,如此才能如理如法,于听法前,先要思惟起无常、苦等,接着由知自身苦再推度到他人身上,从而思惟菩提心,以这样的方式来听闻才不会有任何的过失产生,否则就会有种种不同层度不净洁的过失,到最严重的宗派之见时,反而会成为毒;或者仅是为求自利、希求自己的解脱而来闻法,或是为求来世安乐的想法而作听闻,虽然就小乘行者,或就下士夫自身的标准而言,并没有什么过失,但是若就大乘发心的行者而言,这亦是一种小大不等的过失,所以这亦属于不洁净的心器,因此最上乘的听闻者首先要能发起菩提心而来听闻(器洁净),其次是要专注的听闻(器不倒覆),再来是要能时时串习忆念,不能忘失所闻的内容(不漏器),通常在寺院时,一上完课即会立即重复的思惟,这对我们的学习和记忆会很有帮助,当然还是不免会忘记,但就是忘了再听、再记忆、再思惟,如此反复直到熟悉不忘为止。
此三对治,经说三语,谓善谛听闻,意思念之。
佛经说了调治三种器过的三种对治:要善听、要谛听、要意思念。
“善听”,要存强烈的信心恭敬心,清净党派、自赞毁他之见,不生垢器之过。
“谛听”,要以强烈希求佛法、了知一切法的欲求和正知来听闻,不生覆器之过。
“意思念”,要收摄身心,正心系念于所听闻之法,不生漏器之过。
此亦犹如《菩萨地》说,“希于徧知、专注、属耳、意善敬住、以一切心,思惟听闻。”
《菩萨地》分别从内容、名句、正念与作意等门,做了很广的剖析阐述,但是我们可以以比较简单的方式来理解,闻法首先需发起菩提心之贤善意乐从而以如后的五项内容来听闻:
1、“希于徧知”,谓希求遍知一切法义;
2、“专注”,对所希求的佛法内容完全专注的听闻,不生覆器之过;
3、“属耳”,讲专注于法义的文句,句句竖耳倾听;
4、“意善敬住”,远离沉没与掉举专注于听闻,时时串习忆念,不忘失所闻内容;
5、“以一切心”,收摄散乱的五根,密护根门,专一思惟于所听闻内容。
戊二、依六种想
分六:己一、于自安住如病想者、己二、于说法师住如医想者、己三、于所教诫起药品想者、己四、于殷重修起疗病想、己五、于如来所住善士想者、己六、于正法理起久住想者。
经典里有许多对佛法的赞美语词,例如:佛法如如意宝、眼目、火炬、光明、药树、药王、不死甘露,这些不仅是形容的语词而已,若要透彻的认识其内容,需要先认识大小乘的五道十地。《广论》此处的病想可以归纳为三类,如:成佛的障碍——所知障,解脱的障碍——烦恼障,这二种障,即为佛法所要铲除的大患;《广论》又再加上了三恶趣的障碍,上述的三种障碍,即为此处所言之病,寻求能够疗治上述三种病的药,则分别有疗治三恶趣的十善之药;声、独等中士的道即为疗治轮回的药,大乘的五道十地则为疗治所知障的药。因此,一方面要对三恶趣与轮回的苦与所知的障碍有一定的认知,另一方面也要对五道十地有相当的了解,具有这些基础后,才能对疗病等六想生起比较透彻的思惟,否则很难真的相信自己有病。要数数体会三恶趣与轮回是苦的本质,让心渐渐的厌离,反之若全不思惟,贪恋不舍轮回林林总总的美好,虽然听的是涅槃法,可是心却偏偏想着另一头,这样是调伏不了我们的心的,当然要转变我们的心意并不容易,但至少要培养这方面的方向感,内心至少要知道所应取的方向为何,再透过反复反复的听闻学习与思惟,才能渐渐除袪层层缠缚。
己一、于自安住如病想者
依六想中,于自安住如病想者。如《入行》云:“若遭常病逼,尚须依医言,况长遭贪等,百过病所逼。”
倘若知道自己得病,而且所病不轻,就会好好的疗病,不但会听医生的话,也会按时服药,同样的,我们亦先须思惟自己长时无间以来,犹如饱受百病折磨的病人,长时受到无明我执的煎逼,接着才会想到要对这些陷自己于众苦的烦恼施以对治,以此之故,首先必须观察了解到自己的确是病患。《入行论》谈到:“若遭常病逼,尚须依医言,况长遭贪等,百过病所逼。”百病缠身之人,尚且须依医嘱服药,何况我等无始来即为贪等三毒所害,受病苦相逼多时,又怎能说是无病之身。
延长难疗,发猛利苦,贪等惑病,于长时中,而痛恼故,于彼应须了知是病。
长时而难疗的疾病为我们带来猛利的苦痛,与此相同,三界轮回一切过患,都是贪等烦恼所带来的,因此它是真正的病。“延长”,长时。
迦摩巴云:“若非实事,作实事修,虽成颠倒。然遭三毒,极大干病之所逼迫,病势极重,我等竟无能知自是病者。”
噶当派格西迦摩巴说过,如果我们不是真病人,却要观为病人,这种想法当然是颠倒的,但是只要仍受三毒所侵,仍处身在三有轮回的有情,肯定就会“遭三毒,极大干病之所逼迫,病势极重”这是无庸置疑的,所以将自己视为真正的病人才符合于事实,如果不自知,反而会是很大的颠倒。
己二、于说法师住如医想者
于说法师住如医想者。如遭极重风胆等病,便求善医,若得会遇发大欢喜,随教听受恭敬承事。如是于宣说法善知识所,亦应如是寻求,既会遇已,莫觉如负担,应持为庄严,依教奉行,恭敬承事。《摄德宝》中作是说故,“故诸勇求胜菩提,智者定应摧我慢,如诸病人亲医治,亲善知识应无懈。”
我们如果能意识到自己是患者,自然就不会产生前述的自赞毁他与高举轻懱等过失,此处最主要要对治我慢,只要有我慢,什么善法都听不入心,如善知识种尊者敦巴云:我慢高丘,不出德水。“说法师”是指说法者,而非法师,法师指的是出家人。“风胆”谓是极重的病。
闻法者要能将说法的师长视为医生一般的最主要的目,在于摧伏慢心。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当自己或亲人得了重病,如果求访到一位可以医病的医生,是否会生起极大的欢喜,不但对他会有绝对的依赖,对他的话也是完全的言听计从,与此相同,当我们找到善知识时,对于他的所有教授,也要如是的恭敬与顺从。绝对不要将师长的教授认为是负担,应想成是能生出万善功德的庄严,而能全心的“依教奉行,恭敬承事”,接着即引述《摄德宝》来说明。
“应持为庄严”,所谓庄严是指项链等装饰。“莫觉如负担”之负担是指包袱,这里讲庄严或负担,可以说是取决于一念之心,如果我们能将承事师长视为肩上的庄严,就好象是在西藏如果遇有重大节庆,大家都会穿挂起自己所有美好的珠宝饰品,虽然挂个二、三十公斤,也毫不以为苦,反而会甘之如饴;但如果换成要提个二、三十公斤的柴堆,而且得在那儿跳来跳去,肯定是做不来的,所以其中的关要就在于自己有心承担或无心为之,虽然仅是一丝的高慢心,要想生起信心恭敬与承事都会是很困难的。
己三、于所教诫起药品想者
于所教诫起药品想者。如诸病者,于其医师所配药品,起大珍爱。于说法师,所说教授,及其教诫,见重要已,应多励力,珍爱执持,莫令由其忘念等门,而致损坏。
将师长所教授的内容,毫不缺漏的想成都是能疗治我们沉疴固疾的药品,不论所开的任何一味药物,肯定都是治疗痼疾沉疴不可或缺的药物,因此对其自是万分的珍爱。
整体而言,“教授”与“教诫”都是讲教授,如果区分的话,教授是谓未生令生之教授;教诫谓已生令增长之教授。
己四、于殷重修起疗病想
分三:庚一、唯求知却不实践亦枉然、庚二、要生起如病想、庚三、于殷重修起疗病想(何谓殷重修,应如何修)
视佛法为疗治百病的一帖珍药;修行则为疗病的唯一途径,以此之故,自然能随所听闻之法义,即起而修行实践其内容。“殷重”谓殷勤精进
庚一、唯求知却不实践亦枉然
于殷重修起疗病想者。犹如病者,见若不服医所配药,病则不瘥,即便饮服。于说法师所垂教授,若不修习,亦见不能摧伏贪等,则应殷重而起修习,不应无修,唯爱多积异类文辞,而为究竟。是亦犹如害重癞疾,手足脱落,若仅习近一二次药,全无所济。我等自从无始,而遭烦恼重病之所逼害,若依教授义,仅一二次,非为完足,故于圆具一切道分,应勤励力,如瀑流水,以观察慧,而正思惟。如大德月大阿阇黎《赞悔》中云:“此中心亦恒愚昧,长时习近重病疴,如具癞者断手足,依少服药有何益。”
前面提到听闻的重要,听闻的目的在于去除内心的颠倒无明及其引发的各种非理作意等,既然了解教授之扼要,即应敬谨奉持、取而修之,不应仅是求取多闻而已,毕竟佛法重于实践,要想改变我们长时来累积厚重的恶见恶习,若非历时经日的实践,是难以有成就的,不能仅以少分少次的修习为满足。应于“圆具一切道分”圆满的一切教授,数数殷重励力的修持,“如瀑流水”,长远猛利的流而不间断的修习。大德月大阿阇黎在《赞悔》亦说:无始以来不断的流转于极坚固厚重的无明与烦恼习气中,长时习近惑业重病,譬如久病恶癞断手残足的病者,仅服少分一二药剂,诚无所济。
听闻要如病者求医,否则虽有诊方,若不服用,仍然改善不了病程的发展,同样的道理,如果只停留在闻的层面,最终仅会成为口中的知识,改变不了我们的病恼少分,那么亦失去听闻的意义了。
“癞病”是麻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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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心有欲求善法的希求信、对师长的净信,与对业果的深信,不论那一种信心都要有智慧为基础,才会是坚固的信心。
[2]《俱舍论颂》云:“应知有四劫,谓坏成中大,坏从狱不生,至外器都尽,成劫从风起,至地狱初生,中劫从无量,减至寿唯十,次增减十八,后增至八万,如是成已住,名中二十劫,成坏坏已空,时皆等住劫,八十中大劫,大劫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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