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境法师: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讲记 灯炷深奥品 22
妙境法师:摩诃般若波罗蜜经讲记 灯炷深奥品 22
须菩提!菩萨摩诃萨学是十地已,非初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不离初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非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非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言:世尊!是因缘法甚深,所谓非初心,非离初心;非后心,非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须菩提言:世尊!是因缘法甚深,所谓非初心,非离初心;非后心,非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说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得菩提果。从这一品开始到现在,是说了两大段。第一段说菩萨修因,在因中── 因果的因,在因中修学般若法门。第二段就是得菩提果,这两科讲完了。
现在是第三科,是释疑,解释疑问。解释疑问,有两个疑问:一个是声闻人的疑问;第二个是小菩萨的执着。现在先说声闻人,就是小乘佛教学者的疑问。
须菩提先提出来,先称叹生疑。须菩提说:「世尊!是因缘法甚深」,前面说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因缘是很深奥的,这个话是赞叹的意思。怎么叫做「深奥」呢?「所谓非初心,非离初心;非后心,非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种道理说得很深,这个意思也就有点难解,不容易明白的意思,那就是有了疑惑了,这样意思。
昨天我是解释了这个「非初心,非离初心;非后心,非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道理,解释过。这个解释过,其中的主要的一个地方,就是熏习的问题,熏习的种子的问题。就是发了菩提心,你学习佛法,从开始修行、得悟圣道,悟了圣道以后,又继续的修行,道理都是一样,都是不断地在修、熏习。
这个熏习,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我们自己感觉到的。感觉到我在心里面在修奢摩他、修毗钵舍那,是自己能感觉到的。自己感觉到的这一部分,都是剎那剎那生灭变化的,剎那剎那的就过去了,就没有了,就像那个灯焰燋炷似的。但是,第二部分,就是在剎那变化中,你在努力的学习、修行般若法门的时候,它熏习了、造成了一种清净的力量,储藏在阿赖耶识,这样的就是属于善根了。这个善根,它虽然是剎那剎那的,也是剎那生灭,但是它不失掉,这个功能不失掉。所以你继续不断地修行,这种功能就逐渐地逐渐地壮大起来,等到功德圆满的时候,就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了。
你像就拿我们现在这个静坐来说,道理是一样。说静坐,我们就拿奢摩他来说,使令这个心明静不动,或者是三十分钟、或者是一小时、或者二小时。过了时候,你就不坐了,或者是坐五个钟头、坐六个钟头,就不坐了,去做其他的事情。做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心里面是散乱,那么静坐时候,那个明静不动的境界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你过一个时候,自己又坐,时间到了,自己又坐。坐的时候,说是功夫进步了,这一坐,坐一小时内一念不生,一点妄想没有,心里面明静不动。不但是一小时,乃至很多个钟头,二十四小时寂然不动。但是你不坐了,等到放了腿子以后,去做其他的杂事,心里面还是散乱,是散乱的。
那么,这里面我们就知道,这是两件事。那两件事呢?由表现于外的,我们自己知道,这个心用功的时候,相应了,明静不动;不相应的时候,就是杂乱的妄想。等到不静坐的时候,当然都是妄想,这是一件事。
第二件事,但是你的功夫成就了多少的话,虽然隔了几个钟头以后,你再坐,心里还是明静不动。为什么能呢?就是你以前熏习的那种功能在阿赖耶识里面,你那个正念一提起来,摄心不乱的时候,那个功能就发出来,它就能够定,就能定。不但是距离几个钟头,距离几千年、几万年还是这样子。你几千万年以前,你静坐过,你栽培过……在佛法里面栽培过奢摩他的善根,以后你没有再熏习,你遇见恶知识,遇见的恶知识引诱你到天上去享天福去了,享了天福的时候,不可能修行的;或者是以前也造过罪,又跑到地狱去了,一下子中间距离了几千万年;现在又来到人间了,又遇见三宝了,有人提倡打禅七、提倡静坐,你就参加,去静坐。你若一坐,就和别人不同,坐那里,他的心就定。这什么原因呢?就是你以前的熏习,熏习的那一点奢摩他的力量,它现在还发生作用,就是距离了几千万年,那个功能不失掉,功能不失掉。虽然是散乱了几千万年,但是你熏习成就的善根不失掉。就是造恶业也是一样,距离了几千万年没得果报,但是有因缘的时候,他还有力量得果报,它不坏。就是善法、罪业、福业、不动业、有漏业、无漏业,道理是一样的,都是一样。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从表面上说,我在修奢摩他、修毗钵舍那,这么用功。等到过了钟点,人家维那师父一开静的时候,我就没有修了。没有修了,你的心理上表现于外的这个相貌里面,没有奢摩他、毗钵舍那,没有,奢摩他、毗钵舍那都没有了。都没有了,所以这就是都过去了,就是「非初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但是也不离初心,就是为什么不离呢?因为你开始用功的时候,熏习的那个功德,在你的身心里面储藏在那里了。那一点力量,虽然说,初开始用功的时候很微弱;但是,它就是成佛的开始了,就从那里开始了,所以也不离初心。那么,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的增长。那么到最后,是非后心,也不离后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了。
「非初心,非离初心;非后心,非离后心」得了无上菩提了,这个道理只有佛、菩萨大智慧,能够演说出来,其他的宗教没有,所以这是甚深、不容易明白的。所以须菩提提出来这个问题,就是赞叹;但是里面有疑惑的意思在里面。
我在这里顺便再说这个话头,这个话头的意思。我们不修奢摩他、毗钵舍那,我们愿意参话头。当然,这也是我们中国的古代的祖师发明的一种方便,也有很多人就是欢喜这样子学习。如果和奢摩他、毗钵舍那来对论的话,有什么不同呢?有一点不同。
你修这个参话头,就是疑,提出疑情。提出疑情的时候,能够使令你的妄想都停下来,所有的妄想都能停下来。如果你用得好的话,妄想停下来,也能使令你的心能明静而住,也有止的作用,有止的作用。止的作用,因为如果你这个参禅的人不读经论的话,对于佛法完全不明白,那么你只靠话头来修行的话,将来会怎么样呢?这就要完全凭你以前的善根。善根是什么?也就是前多少生,在佛法里面栽培的戒定慧了,凭那个善根。如果那个善根栽培得很不及格的话,那你参话头,我看很难有成就,就是最多就是修一个止,修一个止。修止的时候,如果是有好的善知识引导,那么会出现什么境界呢?就是能得到欲界定、或者未到地定,或者是若是能得色界定,那还是真不容易,也有可能。
得了定以后,这个时候,我头几天说过,因为到了未到地定的时候,会出现一种事情。就是什么呢?就是这个身体没有了,所坐的座位也没有了,就是空空的。空空的,但是,你知道没有的那个,还是有,所以这个时候,所以百丈禅师说出一句话:「迥脱根尘,灵光独耀」,迥脱根尘。
这个「灵光独耀」,就是你在未到地定的时候,那一念清净、明了,那一念灵明的自性、灵明的心性。那一念灵明的心性,湛然常住,因为是在定中,在未到地定才能明静相续,相续而住的;但是这实在是不感觉有身体、有房舍、座位,这些都没有了,那么他就可以从这里推演:万法皆空,就是一念真性,湛然独立。说是经上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法都是空的,他这个时候就疑惑。
百丈禅师是唐朝的人。在天台智者大师的开示录里面说:南北朝时就有这个问题,就是有的人修行到这个时候,自己认为自己得无生法忍了。在智者大师的《法华玄义》上说过这种话。这可见这不是唐朝的时候,不是禅宗兴盛的时候;就是在南北朝的时候,那个时候禅宗还不是盛,坐禅的人就有这个问题。那么这个时候如果是不讲经论,禅师一点也不去……认为那都是戏论,而不去学习经论的话,就是看话头的话,那么,他就会这样子:喔!他已经开悟了,他已经得无生法忍了── 就会这样子。所以,在唐朝这些大德的著作里面,诃斥这个禅的人暗证,他就是……他在那里自己认为自己怎么怎么的,其实是无明的境界,就是这样子。这不是说是我们一般人随便云云,那不算数,古代的大德……。妙境说的话不足为凭,但是你看古代的大德说的话,应该参考参考,就是这样批评这件事,批评不读经论的修行人容易有问题!
那么这个时候,若是和止观── 奢摩他、毗钵舍那来对论的话,这个修止的人,他只能参话头的话,得到了一点。譬如说是:「如何是父母未生前,我的本来面目?」这一下子诸法皆空,我的本来面目出现了,就是这样子。其实般若的智慧没有,一点般若智慧没有,那顶多是相似的。
那么这时候论修行、论熏习,他就是熏习了止的善根,在他的身心里面,熏习了一点奢摩他的力量,这是属于定。他若是从欲界定到了未到定地,那么就是这个定的力量,熏习在他的阿赖耶识里面,那么他继续如果能够努力,如果他没有……不去做方丈,可能会好一点。他就不要管事,他继续努力,能够由未到地定可以到初禅,初禅、二禅,可以,也可能的。那么,他这个奢摩他的力量更深了── 只熏习了这个,只此而已,这谈不到般若波罗蜜,这是共于外道的境界。外道也能够由欲界定、未到地定,到四禅八定,都能得到的;只有佛教里面的般若波罗蜜不共于外道。那么,这样子看话头的话,他的善根只此而已。他若到这个境界,虽然没读经论,因为定力高深,他也会说出几句,说几句有意义的话,我们若不读经论的人听,就不得了!这真是高深,不得了!就是这样。若是你也是广读经论、深入经藏的人,那你很难蒙蔽他去,你说出来的话;你若不说话,他可能不知道,你若说出来,他就知道,就知道你的深浅的。那么对于般若的熏习完全没有的,没有的。
若是你依据经论,依据般若法门去熏习奢摩他、毗钵舍那,就是不但是有奢摩他的熏习,还有毗钵舍那、般若的熏习。因为有般若的熏习,你能不断地观这个色受想行识,照见五蕴皆空,观察它即空、即假、即中,这么不断地熏习,这般若的智慧逐渐地、逐渐地增长、逐渐地增长,加上禅定的力量,那你有一天真是得无生法忍,那真实是圣人!这样子和经论上、和佛说的修多罗是相合的,是相合的。说是不修毗钵舍那,只修一点止,那是和修多罗是不合的。不和佛说的法语相合,那怎么能算是佛教徒呢?你怎么能说你得圣道了?不对的!所以这就是你只看话头,和修奢摩他,修止观的不同的地方。
佛告须菩提:于汝意云何?若心灭已,是心更生不?不也!世尊!
这底下,佛为他解释。前面须菩提赞叹这个因缘法甚深,含藏在里面的意思就是难解,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那么,这底下佛就解释。
「于汝意云何?」说:你心里面怎么想呢?「若心灭已,是心更生不?」就是我们不管修行人也好、不修行也好,这心都是在变、变动。这个心灭了,说是这一念的贪心,或者是一念慈悲心生起来;生起来── 灭了,那么这个贪心也好、慈悲心也好,「更生不?」是不是还会再生出来呢?会不会再复活呢?「不也!世尊!」说:不是的!说是将来他再会有贪心、再有慈悲心生起,那是另有因缘,不是那个灭的心再起来,不是!灭了就是灭了,不会再生了啊!如果那个心若是它已经灭了,它还会生,这个没有道理。佛法是主张因缘生法,要有因缘才生,没有因缘是不能生的。若是灭了,说是再有因缘还是那个心生起来?不是的!灭了就是灭了,不会再生的。如果那个灭了的心再生,那等于是常住了,变成常。常见、断见,等于是常见了,那么佛说没有这回事,没有这个常的意思的。
须菩提!于汝意云何?心生,是灭相不?
前边是「若心灭已,是心更生不?」这指过去的心说的。现在这个地方「心生,是灭相不?」是现在说,现在。现在有因缘,或者好因缘、或者坏因缘,生出来一念心。这个生,它还没有灭,但是它是不是会灭呢?过去的心已经灭了,我现在这个心正在活动的时候,它是不是也要灭呢?要息灭呢?
世尊!是灭相。
那么须菩提回答佛说:是的!这个心是因缘所生法,有生亦有灭;现在虽然是正在生,但是它终究是要灭的,它要灭,是要灭的,就是不能常住的,是灭了。
须菩提!于汝意云何?心灭相是灭不?
现在这个文,和前边那个如灯焰燋炷的意思一样。这个修行,刚才也说了,修奢摩他、修毗钵舍那的时候,维那一开静,你就不修了,那个奢摩他、毗钵舍那心里面的活动的境界就过去了,没有了。现在一开静以后,不修奢摩他、毗钵舍那了,就是一般的散乱心了,那就是息灭了。那么现在正在修的时候,维那还没有开静,还在这儿静坐的时候,这个心灭不灭?这个心也是要灭的,因为有生必有灭。
那么现在是:「于汝意云何?心灭相……」,这是第三段。前面那两节文,一个是过去心、一个是现在心。现在第三段,佛又招呼须菩提:「于汝意云何?心灭相是灭不?」这个心的灭,就是过去心灭了,现在这个心它终究也是灭,这个灭相。这个灭相,是有真实的心灭了吗?
不也!世尊!
须菩提回答佛说:不是的!这个心的生灭变化都是虚妄的,观察它都是觅心了不可得: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就是生的时候,也并不是真实有一个心生起来,那生起来那一念心是假的;灭的时候,也是假的。观察那一念心的自性是不可得的,那一念心的分别,观察它的自性是没有的,那就没有生、也没有灭了。所以是须菩提回答说:「不也!世尊!」
所以我在想,我们《金刚经》上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祖师的公案上也提到:「觅心了不可得。」「与汝安心竟。」我心里有点儿不安,请师父给我安心。他说:「将心来与汝安」,你把心拿过来,我给你安。说:「觅心了不可得。」「与汝安心竟。」用这种话来说。
那么这个地方我多说几句。我们其他的深奥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说这个自己的心,这个觅心了不可得,这句话,我们想一想,怎么叫做觅心了不可得?
譬如说是你自己在想:什么叫做心?心是什么?什么叫做心?这句话应该怎么回答?就是明了性的东西,叫做心。有明了性的东西,叫做心。就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个识有明了性,它能够去明了色声香味触法,它去明了。这个灯,它有光明,它能照物,能把这个……在光明之中── 喔!这是窗户、这是门、这是人、这个人在走路、这个人在坐着,在光明中能显示出来。但是,我们这个心与境界相对的时候,有个明了性,这明了性:喔!这是水、这是乌鸦、这些……,有个明了性,这个时候就知道,这是我现在的心正在活动,是有心;如果睡着觉了的时候,就是没有明了性了。这个意思,因为前六识,第六识……眼识也不活动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意识也不活动了,所以自己不知道了。如果你做梦,那就是第六识还在活动;如果不做梦的时候,前六识都停止了,也没有活动,但是还不是死人。不是死人的原因在那里呢?就是阿赖耶识还在,所以这个「眠」,睡眠这个眠,过去了,从阿赖耶识里面又发出来了,又发出来识来了。
所以我们现在自己反省自己:怎么叫做不可得呢?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未来心可以不可得,因为没有生,是不可得;过去心已经灭了,是不可得;现在心── 你自己在反省:我这个明了性还在存在,怎么能说不可得?怎么叫做不可得呢?所以,应该说我们的心是可得,就是可以知道这心还在,不是没有;说有,为什么说不可得呢?这道理在那里呢?它的自性不可得,现在心的自性不可得,就是离开了因缘,它没有自己的体性。就是这一念的贪心生起来了,这个贪心没有自己的体性,它一定是有个可爱的境界出现。这个眼识所见、耳识所闻也好,这第六识的妄想也好,总是有个可爱的境界引发这个贪心的,要有这么一个境界,这是一个:所缘境。
第二、要有一个不如理作意。不如理作意,就是不是佛教徒,不是佛教徒,他没有经论的这种佛菩萨的法语的思想。没有这种思想的时候,见到可爱的东西:「这东西是可爱的!」就去爱,贪心就起来了。所以,要有不如理作意。
有个所缘境,有个不如理作意,还要有一个贪的种子── 在我们的心里面,有个贪心的种子,这三样。这三样:有贪心的种子在阿赖耶识里面,要有个不如理作意,要有个可爱的境界,就这样,这样子,这个贪心就来了。
如果说:没有这些因缘,不需要有因缘就有贪心的话,这是有自性,是有自性。没有这因缘的时候,虽然是个凡夫,他贪心也没有,他也没有贪心。所以,我们自己在观察自己,这一天虽然很多烦恼;但是,有的时候也没有烦恼,贪心也不起来、瞋心也不起来,也有这个时候,不是老是有烦恼的。如果一直有烦恼,那我们不可能成佛了啊!不可能修行了,那就叫做烦恼障了。我们有烦恼,但是不妨碍我们修行,这烦恼不障,不障碍我们修行,是那么回事。
这样子看,这个贪心是无自性的,是无自性。如果这因缘不对,譬如说,我那天说过,我们佛教徒── 在家佛教徒也好、出家佛教徒也好,我是凡夫,但是你有如理作意,佛菩萨告诉你,观一切法是无常、无我的、是不净的。那虽有可爱的境界出现,但是你有如理作意,这贪心不起来,就是因缘不够嘛,因缘缺少个不如理作意支持它,这贪心就不动;你有如理作意,瞋心它也不动。这就看出来:贪心也好、瞋心也好,没有自性,它要靠因缘,没因缘就没有这件事。
所以知道,就是:过去心不可得,也可以这样解释。不是说它已经灭了,不可得,而是说它本身的自性也不可得。现在这一念心,明明了了的在这儿活动,还在贪、还在瞋,还是不可得,因为它自性没有,所以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是还没有生起,不可得,生起了也是不可得,也还是无自性的。所以,这是这样意思。
这样意思,现在我们……现在说佛教徒了,佛教徒,我们现在用心修行的时候,观这一切法:「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说是有的人说:我们小乘佛教,《阿含经》也好,什么论也好,说修行法门清清楚楚的,很多的法门,大乘又不说修行的法门。什么?没有修行的法门?有人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说的太差劲儿了!《金刚经》都是修行的法门嘛!就告诉你: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这不是告诉你修行吗?告诉你: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这不是修行的法门吗?你观察一切法都是虚妄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是很高深的修行法门!怎么能说没有修行法门呢?这不对劲儿嘛!所以就是,我认为,小乘佛教学者可以批评大乘佛教,但是你学一学大乘佛法,你好好努力地学一学,然后你再说、你再发表意见,可能会有几分……也可能你就投降了,你向大乘佛教投降了,还是大乘佛教好,就不致于乱说话了。
所以这个地方:「若心灭已,是心更生不?」说前一念心修止观、后一念心修止观,我昨天修止观、我今天修止观,我自己感觉到也没什么不同── 其实有,还是不同了。因为「是心灭已,是心更生不?」就不会再生,再生就是另一个因缘了,就是另一个因缘了。所以,也正好是如灯焰燋炷的意思,它烧了,烧燋了。
「心生,是灭相不?」这里面就是更深一层了。观察这个这是现在心生,是它有灭相;虽然是生,但是它有灭的,它要灭的,有生必有灭。
这第三句是:「心灭相,是灭不?」过去心的灭、现在心的灭、乃至未来心的灭,是真有心灭了吗?「不也!世尊!」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那有心可灭呢?「不也!世尊!」不是的!没有心可灭,觅心了不可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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