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想物理——通向内证自觉之路
“世界总存在一部分我们对之无能为力或有所不知的事件”,这一深刻的心理印象使人们执定自己之外有一个独立实在的世界。这种被称为“物质实在论”的观念被普遍接受,然而至少从文字表面的逻辑来讲,它却极具自我讽剌,因为它等于承认它是建立在对问题的“无知”之上。另一个与之一脉相承并且可以与之相互印证的观念是生命的“现世论”,即生命对每个人来讲仅此一生,人死灯灭,决无前生后世。人没有记得所说的前生,是否认生命永恒或轮回说的最坚固,也最普遍被认可的理由。与物质的"实在论"一样,生命的"现世论"的逻辑亦然是建立在对问题的“无知”之上。通常人们把出于“无知”而坚持某种信仰称为迷信,“实在论”和“现世论”很恰当的正好符合这个定义。现在否认“唯心论”和“轮回说”的人更多假借科学的名义诘责唯心论和轮回说提供科学的证据,但他们却没有用科学的原则检讨自己。实际上,与“实在论”和“现世论”正好相反,科学总是从宇宙当中我们所知道的对之有所作为的部分,即被系统实验明确验证或观察的事件开始进行科学的推论。科学与迷信的根本区别在于科学决不允许它的推论建立在无知之上,并且科学依赖从它已知的现行理论中剔去隐藏的无知部分来求得发展。“实在论”和“现世论”如此地从根本上就依赖于无知,注定了它们是最没有希望看到终极真理的学说,因为当人全知的时候,就是它们“消亡”的时候。相反,唯心论和轮回说的好处是心自始自终都是最有希望被确认为“明确事件”的“事件”,宇宙中没有任何事件可以在“明确性”上敢和心较量,而当人全知的时候,就是发现世界包括生死本就全在自己心中,就是它”胜利“的时候。科学的幸运之一是它没有选择从“无知”开始理解世界,而“实在论”和“现世论”的错谬并不仅仅在于它和科学相悖,它们的命运甚至更为惨谈,既便是它们死死系赖的“无知”也实际是唯心的被心所知的,能告诉“实在论”和“现世论”者他们是无知的并不是他们所信奉的物质而是心,如果不是心他们甚至连自己是无知的都是不可能知道。
彻底的来讲,“无知”也不能使“实在论”和“现世论”成立,因为我们所看到的世界结构,不仅有赖于心的所知,而实也有赖于心的无知,知与无知一样终究是心的知与无知,就象知不是物的性能一样,无知也不是物的性能,既便世界真有什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或我们对之有所不知的事件,这原因也不在于物,物质中没有任何因素在阻碍人们认识它。我们认为的物质可以被怎样不可以被怎样,这一部分是“可知”那一部分是“无知”,正是我们所谓的物质构造或结构,正好反映我们看它的“观点”,假使我们对世界包括我们身体内外均无所不见无所不知的话,结构就会消失。虽然无知的含义在此还些岐义,一方面它指对问题缺乏了解或理解,另一方面它也指感觉上的缺失,比如视觉被物体所障碍,但是当用类似的观想去审查“自我意识”时,这种分岐就被抹平,我们将看到感觉上的缺失如何实际有赖于理解上的“无知”。如果我们对周围世界包括我们身体内外都无所不知无处不见的话,不仅世界结构,就连“自我”也可怕的消失了,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知觉。我们必须在身体的某处留下一部分黑暗之所,以供自我安身立命,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们的知觉本一片寂静之光。这个观想告诉我们,原来我们认肉体为“我”,并不仅仅是它为我们提供了感受事物的条件,而且还因为它也给我们的自我意识提供了所必须的“黑暗无知之所”。肉体的死亡只是它重归于尘土,并不能照亮人内心的黑暗,自我意识也不会因此消失,只好带着无知或偏见另投依止,只当无边无际的知觉之光完全照亮人的身心,自我意识才会彻底摧伏,不再于无知中随生死流转,生命才会永存。因此,对生死的“无知”正是生命轮回的“动力学”原因,而不是一死永灭的“唯象”前提。“自我意识”与“黑暗”之间的这种关系揭示了对于人们追求全知的愿望来讲,“自我意识”和“现世论”带有心理学甚至伦理上的堕落倾向。当把颜色分析成各种明暗不同的间隔的时候,理解上的和观感上的无知之间的差异就被抹平,颜色中的暗纹能满足“我念”,没有人真的会因为某种颜色好看而喜欢它,而是颜色中的明暗分布正好适合他对“自我”的理解。不唯颜色,触离相间形成物体,生灭相间形成运动,各种物理构造实都有赖于“自我意识”的知与不知,若然放下“我念”,自当心光充满无所不知,无所不见。“自我意识”实是一切物理现象的明与暗,通与塞,离与合,在不在的“内相续因”,世界的生成毁坏,生命的生老病死,则是这个“内相续因”的辗转变相。
在公理系统中,“无知”不能做为自明的公理,也不能作为正确的推论,因为“无知”是最没有理由的事件,如果有理由就不是“无知”了。生命和宇宙的构造如此有赖于“无知”,使我们不得不承认自我和宇宙在“错误”的意义上才是存在。要不然我们就得对无知屈服,承认生命和世界是终究不可知的,然后与“实在论”和“现世论”一道堕入永不见真理之光的“黑暗地狱”。拟或“不存在真理就是真理”,可是这个命题,自坏其宗,,完全就是一个破坏性的悖证。所以结论只能是,在真理面前自我和世界都必须让步,必须承担错误的命运。事实上正是这样,“自我”的生死轮回和世界的生成毁灭是它们错误的代价。而错误不是指它们不存在,若果真不存在也就谈不上错误,或者可以说它们是错误地存在着。与“实在论”和“现世论”不同,它们无法解释被它们认为是永远正确的“物质实在”,与同样被它们认为是永远正确的“客观”演化过程中如何会产生会犯错误的人类。它们也无法解释被它们认为是错误的“唯心论”和“轮回说”何以会存在,要知道一个被“物质实在”所决定了的世界,是不允许有错误存在的,不然它就会导致“实在是错误的”自我否定的结论。而允许有错误存在,就是允许有物质,允许有自我,允许有唯物论和现世论,知道错了就是真理,所以也更允许有唯心论和轮回说。允许有错误才允许改正错误,而放下错误就是真理,所以真理并不排除谬误,倒是执定谬误就难见真理。
那么“错误”的存在会是怎样的存在呢?与实在性范畴相对,“错误”地存在着是说它们虚幻地存在着。量子力学为我们描述这种虚幻性提供了现代经验。在量子力学中标志物理实在的两个要素——位移和动量被无情分离。简单地说,对于量子系统你对它的位置了解得越清楚就对它的动量了解得越不清楚,反之亦然,这就是著名的量子测不准原理。要通过这个原理了解物理对象的虚幻程度,可以讲一个“粒子的故事”。有一幢房子中住着一个“粒子”,当你第一次去拜访它的时候,只注意了它的样式(去测它的动量),看到它像一只蜘蛛。而第二次拜访它的时候,又注意了它在房间的位置,你看到它在房间的左上角,如果把视域缩小一点的话,你应该能判断它更详细的位置。而当你第三次碰见它的时候,又想更仔细地看它的模样,这一次你采取了一点措施,比如放大照像,啊!原来它根本就象一只骆驼,而不是蜘蛛!碰到如此奇怪的事情,于是你开始对这个粒子感兴趣,对它作了各种观测并且摸索出一些规则。如果你不介意或不注意它的行迹,你总有办法看清它的模样,判断出下一刻它是更象骆驼还是蜘蛛!如果你对它的模样不太介意,你就总有办法知道它在哪里。它甚至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或者同时有两个模样,但是你总是不能同时准确地知道它的模样,又知道它的行迹。你也曾怀疑过,可能有两个粒子,但马上怀疑又被否定,因为你从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同时看到两个粒子,或者同时看到两个“骆驼”(或者蜘蛛),如果是有两个粒子,就应当有这种可能。于是你不得不承认实只有一个粒子。发生如此奇怪的事情,只有一种解释,这个粒子的模样和它的位置情况是分离的!粒子的个体实在性就这样被“粉碎”,代之以虚幻。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同地时发现两个相同的粒子,或者是两个相同粒子不能同时处于同一态,这一情节与量子力学的泡利不相容原理或全同性原理相关,这两个原理进一步加强了粒子个体的“不自在性”,即严格地来讲我们不能说“这个电子”或“那个光子”。粒子没有“个性”,但我们可以“合法”地说:存在一对电子,它们分别怎样怎样,我们可以把这归结成一个更概括性的原则:独立存在的物理量(实际上乃至物理法则)是没有意义的。它不是没有,若果真没有就不应该能看到任何结果;它也不是有,因为任何观察到的结果都不是它固有的。其实除了它能反映你的观察方式之外,你不能说它有任何具体的形象和性能。对此有人解释为观察和被观察系统的相互扰动,这种解释的言下之意是被观察系统是实在的,造成测不准的原因是相互扰动的不可分。但是除非我们执定物质在某一层次的结构上是不可知的,不然在任何层次上的观察都会将“粒子的固有构造”以同样方式“剥离”下来,这样留给粒子的就只是“空”,而这个“空”有映射你观察方式的性能,你怎样观察它,它就变成你观察的“形象”,并且既便从“空”变成“有形象的”,它的“空性的映射”功能却还是一样没有改变,所以你可以在任何粒子结构层次上得到这种性质,或者说粒子的“空性的映射功能”与粒子的具体形态、结构没有关系。
量子力学的原理和方法现在主要被用来描述微观粒子,人们低估了它的适应范围,认为像人这样大尺度的宏观系统是同时具有确定的位置和动量的。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在茫茫宇宙中我们对自己的位置几乎一无所知,在地球上进行的任何位置测量都无助于我们了解自己在整个宇宙中的位置。(这一说法的更强更深刻的一个等效陈述是:我们无法确定整个宇宙的位置)。形成这一误解的原因是人们对精确测量含义的误解,人们往往把精确到多少位数理解成很小的数值,而实际上这不是精确度,精确度是把尺度的变化放大到多少倍以后数字的变化仍然是有意义的,如果微观粒子的量子特征放大到宏观尺度后变得没有意义了,那么我们根本就不会发现量子力学。从这个意义上讲,相当于精确测量粒子位移的精确程度,要精确测量人在宇宙中空间位置情况所需要的空间范围,远远大于人的目力所及。不仅如此,人对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情况的无知,实际有更深刻的含义,那就是我们甚至不能用遥远恒星作为参照来确定自己的位置,从遥远恒星传来的光线,我们得不到自己与恒星之间的距离值,而是它跟我们的角位方向。这种情况可以从我们自己相对于地球上某一点的运动中反映出来,由于运动我们观察到的星位图与静止在该点的观察者的星位图之间会有一个夹角,这个夹角只和速度有关,而与恒星与我们的远近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如果光线能反映我们与恒星之间的距离,那么就应该是离我们越远的恒星转过的角度越小,而实际上不是这样,而是所有的恒星共转了同一个角度。关于这一情节的一个平常的例子就是夜晚月亮及其视线附近的星星,会共同随人走而走。遥远恒星不能做为我们在宇宙中位置变化的参照点,宇宙禁止我们知道它与我们之间的相对位置关系。根据量子论,这种情况下,它应当允许我们有较确定的动量也即样式。动量的坐标分量是可对易的,可以同时观察它在不同方向上的分布,这个分布对我们来讲就是人体的模样。须要注意的是,在人体尺度测量动量并不是人体由于相对地球上某点运动而有的动量的大小,这个动量的实质某种意义上说并不是动量,作为相对论动量在空间坐标上的分量它实质上是“动质量”,而不是量子力学中的动量分布,这一点在物理学界被普遍忽视。如果联系到整个天象图与我们的运动速度之间的那种关系,那么星位图就是人体“模样”的一种不同表象,一定存在着相应的表象变换,把星位图变成人体的模样,而数千年前人天之间的这一关系已被中国人用于医学当中。我们不知道自己身置何处,却知道整个宇宙与自己模样相似,某种意义上这个结果是显然而自明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整个宇宙的位置,但我们可以用自己去测它的动量,于是我们就得到了它的动量即自己模样。从小尺度讲,我们视觉所看到的星位图直接来之于脑细胞或者脑细胞上的微粒,也就是宇宙的任意微粒都可以看起来像我们自己。尽虚空遍宇宙实只一个自己模样,我们却于中执一“浮尘”为“我”,误认“浮尘”的聚散离合为自我的生死,岂不冤枉。
我们没有完全看清楚遍宇宙原实只一个自己,对自己和宇宙动量观察的不准确性,使我们正好生活在一个有大地日月,山川河流,百物草木,城市街道的世界中。在地球或更大一点的尺度,我们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是以牺牲动量的确定性为代价的。动量和位置的不可对易,意思是在它们的对易中会有多余的“东西”产生,这些“东西”的物理性质由相应的空间转换中的生成元来反映。对动量观察的不确定性或者只由于毫无理由的“忽视”,世界就忽然多出某些“东西”,有如“劳目生翳”看到空中似有幻华出现一样,这样的幻华非从眼有,非从空生,完全是虚幻不实的。
如果说量子论是通过引入“不确定”关系来描述物理现象的虚妄性的,那么相对论则是构造了一个“错误”地使用理论进行预言,并通过预言与现象之间的精确一致性,揭示现象的虚妄性的。相对论禁止时间倒流,我们不能回到过去,所以包括用在过去某个时间为参照来描述物理事件这一行为本身就是不符合相对论原则的,也就是我们对相对论的使用是违反相对论的。但是这种错误的使用方式却预言了现象相继存在的“实际模式”,所以这不意味着相对论是错的,或者使用方式是错的,而是现象本身就是虚妄的,使得我们必须适当的犯某些错误才能与现象一致!或者说现象是由“错误”所导致的也是一样。这还不是问题的全部,相对论禁止光子携带时间,也禁止用光来判断光源的运动情况,这等于说既使外界真的有什么实在的光源(物体)把它的光信号传递给我们,相对论也禁止我们通过光看到这些物体的任何情况,除了一片寂静的光之外,其实我们什么也不应该能看到。但是我们自以为还是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而且还从看的方式和内容中了解到似乎的确是先有外面的世界而后有“我”的感觉意识,比如灯先亮而后看到光。这里我们遇到了物理学和我们意识存在的最艰难晦涩的问题。一方面不允许意识通过外来信号判断外界情况,也就是需要把我们所感到的“外界”图像完全看成是自我意识的变相,而且还要刚好和别的与我们同时“看到”某一物的人的意识变相一样:另一方面还必须是连续展开的图象。也就是在图像的连续性上科学家们认为量子论和相对论不能相容,量子论无法解释不同人的意识变相何以会相同。(以至于爱因斯坦与玻尔,爱因斯坦忧心忡忡的感叹:也许只当在两个参照点上看世界时,才能看到真相。但为了维护相对论他又不得不假设外界是实在的!玻尔则宣称量子论只是科学家个人看世界的态度和观点。)然而结处即解处,这一情节正好是相对论与量子论相互印证的契机。我们的心意识携带着关于我们过去的所有经历记忆,现在由过去按因果律来决定,但哪一个(或一些)记忆的结果先涌现出来成为现状却是随机的,由概率幅来决定,这是量子论的说法。而一旦有一个经历涌现出来(当然它也可以是所有经历的混合态)意识就会把它错当成外面的现实来看待,有了内外的分别,就相当于两个正好共轭的态相遇,概率幅的叠加变成模,量子论所描述的共轭态就变成了相对论的循环结构。量子论共轭结构适应概率幅叠加,量子完全跟自己干涉,所以每个人保持着独立的个人意识。而相对论的循环结构适应模的普通加法,不同人的意像一旦变成模就由于普通加法形成引力,逐渐形成一个共同的时空结构,这个时空结构被我们认为是实在的外部世界。当我们面对这个外部世界不起任何分别时,外部世界就是我们心中的世界。由此可见量子世界和相对论世界只是“同一结构的不同类型的等价离析”,它们都是虚幻的不是实在,不论是它们的自相还是共相都是心意识的变相,整个物理学实际上描述了一个心量世界,而物理法则即心意识变相的法则。这是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呢?广义相对论是狭义相对论的一个推论,狭义相对允许在过去某时建立参照点来描述运动,那么同样道理某物的过去状态应会对其现在状态产生引力作用,这种引力对物体的效应,与空间上别的物体对该物的引力作用是等效的,物体与自己发生引力作用的性质叫惯性,这就是广义相对论的基本前提——引力质量与惯性质量等效的理论实质。物体会和自己发生作用,但没有被吸回过去的原因是时间是复连通的,每一个时刻都可以是现在未来或过去,所有的时间点都是等效的,物体受到来自前一刻或更前一刻的自己的引力是相等的,这样要保证同一物体在每一时刻都有相同的惯性,根据时段(是指经历,比如1小时,或两小时内)所取的长度,每一时刻的前后都必须按某种特殊的方式排列,即要有相应的过去时与之对应,而且每一时刻即可以是过去现在未来,所以每一时间点都必须有三个坐标来表示,而且每个还必须是复的以反映时间的复连通和半序性。时间是复三维的,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显然而自明的,决定性的演化当中,我们可以有意志的支配自己的思想行为改变环境,什么样的果报现前可由我们支配,我们没有像机器一样完全被设定,多亏了时间是三维的。惯性对空间来说意味着距离概念的形成,如果没有惯性任何物体都可以被加速到无穷大,对于无穷大速度来讲,距离是完全不确定的。而惯性质量与引力质量的等效性,又意味着我们可以用物体之间的引力分布来反映物体与自身的引力作用情况,实际上是反映物体的历史和未来趋向。这样空间也必须是复的三维的,是复连通的,这是我们不能根据遥远恒星传来的光线判断自己与恒星间距的另一种解释。复连通的时空,实际上就是我们的意识界,一旦我们将意识分为内外之分,时空就会坍缩,由于时间是不可对易的,我们得到一维的时间,空间是可对易的得到了三维的空间。如果三加一维的时空破缺到复连通时空就是所谓的死亡。所以死亡并不意味着自我意识的断灭,如果意识断灭,惯性就会不成立。肉体死亡之后,意识就会在量子状态潜伏,直到找到了一个它喜好的图像去捕捉时,才会被这个对象所吸引重去投生,或者是被恐惧“赶往”投生。相对论对我们的启示是:由于惯性我们一旦有习气,有参照点,有自我观念,就会有引力,就会被时空所缚轮回于生死。而量子论则告诉我们,万物均是自心意识的分别所引起的幻相,若对境不起分别执著就会发现一切现象乃至生死无非自心现量。
我们把物理分成两个部分:一是现象;二是原理。但是从技术角度,归根结底所有物理变化都是由改变物理对象的几何量来实现的,并且所谓的变化也是几何形变,我们从没有真正看到过原理,没有看到过能量应现力这类量。原理和现象是分离的,如果联想到各种光怪离奇的拓朴,就会加深对“虚幻性”的印象。真空包含各种不同流形的拓朴,或者叫“几何的种子”只要加上适当的序、给予引力,就会出现尺度,“种子”就会成长为我们看到的世界,而给予引力给予序的正是我们的意识。意识是隐藏在几何表象下的各种作用量、函数、算符、应现力或者原理。正象代数与几何,坐标与算符一样,意识代表的法则与物理表象之间实际上是“同构”,它们不相交,却是同一的。类似的同构遍见于物理现象和物理学:从量子论到相对论从共轭类到循环类,从时间到空间,乃至一微尘与一世界,一人与一宇宙,重重对映,重重映射,虽一而异,虽异而一。这种一而异异而一的映射无处不在无物不有无物不感,乃止虚空也不例外。所谓万物唯心,并不是离物之外别有物为心是合成万物的基素,而是万物如心,均有映射感应一切的功能,所以名之为心。
理解世界和生命虚幻的最好方法还是从认识自己在世界中的地位和作用开始,根据心意识与物理现象的“同构”,我们可以把各种物理整结为图象来观想。可以通过不去用意识分别领纳各种物理信号来观想狭义相对论,这样的观想成功,十方上下都会被光充满,自会内证到狭义相对论所示的世界本一片寂静之光的原理实际。广义相对论呢?去观想大地平坦无际,八方分立八根大柱,观想成功则心离其形去来自由,于自身中自见世界。量子论呢?可以去观想音乐。先用正常速度去观想一只曲子,然后一瞬间完全观想这只曲子,用以体会薛定谔与海森堡方程之间的异同之处。更复杂一点去听多重奏,专注一种乐器的声音,然后两种三种多种,当要将各种乐器的声音听清时就得不去听声,反去听耳的能听的功能。量子论的不确定原理在这个观想中能找到它的各种对应。这样的观想成功,心光自现,远近皆闻,而终究成功则可超星系,任意远处的声音,愿听则听,不愿听则无,如实得证原来所谓知与不知的确全在自己心中。
屈从于独立实在的世界观念,我们不仅迷于物理,且昧乎人伦。于本无有因,建立其因,内结黑暗无知之所,强立我念,贡高疑慢,有所言论,皆成邪妄。于本无有相,建立其相,积想成物,贪婪不舍,致成劫盗;于本无有见,建立其见,迷于色相,追逐声色,而成淫欲;于本无有性,建立其性,力显权势,不随孝顺,勇取豪夺,以杀泄忿。杀盗淫妄,世恶之根本,正是“独立实在世界观”和“一死永灭论”就体而分形成的四种邪见的结果。真正的真理是至善无恶的,须得放弃恶见恶习始能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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