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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宗教概述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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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宗教概述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宗教,主要有道教和佛教。 道教是中国土生的宗教,形成于东汉中后期。汉末北方的太平道组织的黄巾起义被镇压后,张鲁在汉中、巴蜀传播的天师道仍在传播。天师道俗称五斗米道,有一套较严密的组织系统,张鲁在汉中就以五斗米道组织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建安中,曹操夺取汉中,将张鲁及其部分教民北迁,天师道因而在北方传播。但张鲁到北方后不久即去世,天师道因而组织涣散。在巴蜀的天师道也因无领导组织同样涣散。 成汉李氏据蜀后,因其信奉天师道,巴蜀地区的天师道当有较大的发展。 魏晋间北方战乱频繁,灾荒不断,人民群众便流入江南或巴蜀,而巴蜀民众也因此又流入江南。于是北方的太平道和巴蜀的五斗米道也传到江南。江南就出现了太平道的支派于君道、帛家道与五斗米道的支派李家道、清水道及杜子恭道团。这些道派都广泛在民间传播,后来还多次出现李弘起义与孙恩、卢循起义。 传入江南的太平道与五斗米道在民间传播的同时,也不断向上层发展。东晋时期信奉天师道的土族就明显增多,如琅邪王氏、高平郗氏、吴郡杜氏、义兴周氏等等,都有信奉天师道的。 东晋初,葛洪对以前的神仙思想作了总结,确立了神仙道教理论体系,并发展了金丹派的炼丹术。葛洪认为,人可以通过修道而长生不死,成为神仙,而修道最主要的方法是宝精行气和服食还丹金液。故葛洪特重炼丹,在实践中积累了不少有价值的古化学资料。葛洪的著作很多,现存而又最重要的是《抱朴子》。 东晋中叶以后,江南天师道盛行,出现了若干造作的道书,《上清经》和《灵宝经》就是其中的两类。《上清经》是杨羲、许谧所造,以后便发展为上清派。《灵宝经》是葛巢甫所造,以后发展为灵宝派。 南朝初期,陆修静融合天师道与神仙道教,将早期民间道教改革发展为新的官方道教;并完善了道教的斋醮仪范,分类整理了道教典籍,为道教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南朝中期的陶弘景,在隐居茅山的45 年中,广招徒众,弘传上清经法,使茅山成为上清派的核心基地,后世因称之为茅山宗。陶弘景除弘传上清经法外,还建立了道教的神仙体系,发展了养生修炼理论。陶弘景的著作很多,方面也广,主要的有《真诰》、《登真隐诀》、《养生延命录》等等。 北魏太武帝时,寇谦之对天师道作了改革,改革的原则是“以礼度为首”,即以封建礼法制度为准则,凡符合的就保留和增加,不符合的就革除。经此改革后,天师道完全适合于统治者的需要,成为了统治者所用的官方道教。但是,北魏道教的发展终不如佛教,加之寇谦之之后又没有杰出的弘教者,新天师道便在魏末衰落了。北齐甚至不承认道教,北方道教只有北周关中地区兴起的楼观道在发展,并成了后世隋唐最兴盛的道派。 佛教是古印度的宗教,自两汉之际传入中国后,终东汉一代,没有得到大的发展。及至汉末,由于战乱迭起,广大群众备受摧残,为宗教的传播造成了有利条件。在社会思想意识方面,由于占统治地位的今文经学走入了绝路,失去了控制思想的作用,正是儒家以外的思想及宗教传播的良好时机。故汉末三国时期的佛教有了较大的发展。在此期间出现的牟子《理惑论》就
  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佛教的认识。 曹魏统治者并未禁止佛教,至其中期,天竺沙门昙柯迦罗来到洛阳,节译了戒律一卷,汉地始有正规戒律授戒度僧。由于曹魏正始中兴起的贵无论玄学,与佛教大乘般若学的性空说相类似,一些佛教僧侣就有意以般若学迎合玄学,大讲《般若经》。而当时《般若经》的翻译还很有限,沙门朱士行遂首次西行求经。 孙吴时期,有祖籍西域的支谦、康僧会先后到了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译出了大批佛经。 蜀汉虽无佛教传播的记载,但从本世纪40 年代以来,四川境内不断发现汉末蜀汉的佛教出土文物,说明蜀汉时期巴蜀地区已深受佛教的影响。 西晋时期,佛教的般若学更为流行,当朱士行从西域派弟子送回《放光般若经》后,即在僧俗人士中产生了巨大影响,很多僧侣、士人都纷纷宣讲、传诵此经。 西晋的佛经翻译,以竺法护翻译的最多最重要。竺法护于晋武帝时来到中原译经,至西晋末,共译佛经84 部188 卷。这些译经范围广泛,包括了大乘佛学的主要部分,为大乘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西晋佛教的传播已比较广泛,上自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以至边地少数民族,都有信奉佛教的。在民间已有持斋和设斋会之举。 东晋十六国时期,是佛教大发展的时期。在北方十六国中,尤以后赵、前后秦和北凉最为突出。这些政权的统治者都是少数民族,他们虽也接受汉文化,但对外来佛教却有特殊的感情。后赵石虎就曾说:“朕出自边戎,..佛是戎神,所应兼奉,”加之至后赵的西域僧佛图澄精于法术,遂使后赵统治者石勒、石虎深深崇信。石虎还正式下令取缔汉魏不许汉人出家的禁令,佛教因此迅速发展起来。 前秦苻坚崇信佛教,在夺取东晋襄阳后,迎得高僧道安。道安是学识渊博很有影响的名僧,在襄阳时已受到晋孝武帝及朝野名士的崇敬。至苻秦都城长安后,便成为秦国的学术顾问和政治顾问。但道安在长安的主要活动,还是弘传佛教与研究佛学。他对《般若经》特别重视,坚持每年宣讲两遍,并将搜集到的不同译本对比研究,撰成《合放光光赞随略解》等一系列著作。道安对其他佛经也广为研究,整理撰写了《综理众经目录》。道安在长安的最大一项佛事活动是组织译经。他在长安整6 年中,直接主持译出佛经14部183 卷。道安在组织译经中,还总结了前代译经的经验教训,提出“五失本”弊病和“三不易”作到的准则,不仅对当时的译经有指导作用,对后世译经也有很大的影响。 道安不仅是杰出的佛教学者,更是弘传佛教的大师。他徒众甚多,并主张“教化之体,宜令广布”,故有意两次分散徒众,使之遍布于大江南北,这对佛教的传播普及,起了很大的作用。 后秦姚兴更崇信佛教,在他即位后,为了得到西域高僧鸠摩罗什,竟派兵西伐后凉。鸠摩罗什至长安后,姚兴即“待以国师之礼,甚见优宠”。 鸠摩罗什在长安主要从事于译经。在姚兴及其臣僚的大力支持下,鸠摩罗什在长安的11 年中,译出大量佛经(包括新译和重译),经现代学者刊定,现存尚有39 部313 卷。这些译经主要是大乘经论,对后世影响较大。其中尤以《般若经》和“四论”(《大智度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影响最大。鸠摩罗什所译经论质量很高,得到后世的高度评价。现代
  学者也说他的译经,不论技巧和内容正确程度方面,都是中国翻译史上前所未有的。 鸠摩罗什还带了不少弟子,其中参加译经最得力者有道融、僧■、僧睿、僧肇等等,僧肇还著有《般若无知论》等四论,后人收集成册,称为《肇论》。《肇论》以般若为中心,对魏晋以来的玄学和佛学的主要流派作了系统的总结,建立了较完善的宗教哲学体系,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 后秦弘始中还设置了僧官,管理全国僧众,正职称僧主(即僧正),副职称悦众。在此稍前,北魏与东晋也先后设置僧官,但三方设置的时间很近,可能都是各自设置,没有相互影响。 北凉之佛教,以天竺僧昙无谶至凉州后最盛。昙无谶在凉州翻译了《大般涅槃经》、《方等大集经》等11 部117 卷。其中《大般涅槃经》对当时佛教界的影响极大,使佛教学者从研究般若学转到了涅槃学。 东晋时期,佛教的般若学进一步与玄学相融合,士族名士谈玄论释成为时尚;加之皇权衰弱,士族势盛,故东晋诸帝多崇信佛教,因而佛教高僧也备受尊崇。如高僧竺道潛、支道林等均受帝王与名士的崇敬。 东晋信奉佛教的士族名士还有撰写佛教著述的,如郗超撰写了《奉法要》、《明感论》、《全生论》等等,孙绰撰写了《道贤论》、《喻道论》等。 在东晋十六国时期,由于佛教的般若学依附于玄学,便出现了讲解佛经用玄学典籍的概念去比配佛学“事数”概念的“格义”现象,因而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般若学。又因般若学者将玄学的不同意见反映在般若学中,便出现了般若学“六家七宗”的不同派别。这标志着佛教的逐步中国化,发展到后世,便出现了中国自己的佛教宗派。 东晋后期,慧远在庐山建立了南方的佛教中心。慧远原是道安的弟子,在道安于襄阳分散徒众时,率弟子数十人到了庐山。当时一些僧侣钻营私利,奔走权门而遭到社会指责,慧远却能在庐山三十余年,影不出山,迹不入俗,聚集了不少僧徒和清信士在庐山讲学弘教,使庐山成了南方的佛教中心,为佛教在南方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慧远是成绩卓著的佛教学者和弘传大师。他撰写了不少著述,《高僧传》说他“所著论、序、铭、赞、诗、书,集为十卷五十余篇”。他的佛教思想也是多方面的,其主要方面有法性论、形尽神不灭论、因果报应论、弥陀净士信仰、念佛三昧的禅学思想、沙门不敬王者论以及佛儒调和论等。在弘扬佛学方面,慧远积极传播鸠摩罗什翻译的《三论》,使大乘中观学说在南方广泛流传,对隋唐三论宗的创立起了重要作用。他所倡导的弥陀净土信仰以及念佛三昧的禅学,对后世净土宗、天台宗和禅宗的形成都有很大的影响。 东晋后期,兴起了一股西行求法热,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法显。法显自后秦弘始元年(公元399 年)从长安出发,西度沙漠,越过葱岭,到了天竺各国,于东晋义熙八年(公元412 年)回到青州长广郡,次年才到达建康,前后历时15 年,带回了《大般泥洹经》、《摩诃僧祇律》等11 部经律,并在建康翻译出大部分。这些经律都是深合当时需要的,《泥洹经》译出后,就引起了佛教界的变化。法显回国后撰著的《佛国记》,对西域、中亚、南亚和东南亚的地理、文化等方面作了不同程度的记载,是研究5 世纪初这些地区的重要资料。 南朝帝王崇信佛教的甚多,其中以宋文帝、梁武帝和齐竟陵王萧子良最
  为典型。宋文帝既崇重佛教,又对佛教的社会作用有深刻的认识。他认为:“率土之滨皆纯此化(佛教),则吾坐致太平,夫复何事!”南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时开西邸,即广招名僧讲说佛法,又举办斋仪,抄传佛经,撰写劝善文等。 梁武帝早年信奉道教,在他即位后的第三年,就下《舍事道法诏》,正式皈依佛教。此后,梁武帝就大力提倡佛教,通过一系列措施,几乎把佛教变为国教。其措施主要有:敬重僧侣、建寺造像、举办法会、布施舍身、禁断酒肉、讲经注经及著述等等。在现存梁武帝的著作中,还反映了他三教同源与神明成佛的佛教思想。梁武帝是虔诚的佛教徒,在历代帝王中是罕见的。 在佛教理论的研讨与宣扬方面,晋末宋初起了变化,已从般若学转到了涅槃学。在这一转变中,竺道生起了很大的作用。当法显译出6 卷本《泥洹经》后,道生根据其中“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之说,提出“一阐提人”(断灭善根的恶人)也有佛性皆得成佛说,立即遭到守旧派僧侣的反对,道生也因此被开除僧团。后来凉州昙无谶译的40 卷本《大般涅槃经》传到建康,经中果有“一阐提人”皆有佛性的说法,道生之说才被公认。自此,涅槃佛性说便广为传播。 竺道生还撰写了《二谛论》、《佛性当有论》、《维摩经义疏》等等著作,但他影响最大的学说还是涅槃佛性说和顿悟成佛说,这两种学说在中国佛教史上和学术思想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 南朝除盛行涅槃学外,还盛行《成实论》与《三论》学。南方《成实论》的传播,始于宋初至寿春的僧导。僧导弟子甚多,以《成实论》知名者有道猛、僧因、昙济等等。齐梁二代《成实论》学也相当盛行,齐代的僧柔、僧次,梁代的僧旻、法云、智藏,都是弘传《成实论》的大师。 南方《三论》学之兴盛较晚,梁武帝时辽东僧朗居于建康北面的摄山,弘传《三论》,后来因称为“摄山三论”,僧朗也被称为摄岭师。梁武帝曾遣智寂等十师前往受业。僧朗的弟子以僧诠最著名。僧诠的弟于又以法朗、智辨、慧勇、慧布四人最有名,时称为“四友”或“四公”。至陈代,慧勇于陈文帝天嘉中被请于太极殿讲经,自此声名大振。慧布仍在摄山,也受到陈代诸王之礼敬。 法朗更为突出,于陈武帝永定初奉敕入京住皇兴寺,常讲《华严》、《大品》诸经及《三论》。弟子甚众,知名者号称二十五哲。隋唐时的吉藏就是其中之一。 南方之禅学不发达,至陈代中期,北方禅师慧思南下,进住南岳,弘传禅法,信众云集,南方禅学始盛。 南方弘传的律学是《十诵律》,律学家以刘宋的智称及齐梁的僧祐最著名。 南朝之译经,以宋代及梁陈之际所译最为可观。刘宋之译经,以天竺僧求那跋陀罗所译最多,译出77 部116 卷。其中有影响较大的《杂阿含经》与《楞伽经》等。梁陈之际的译经,以天竺僧真谛所译为主。真谛于梁武帝太清二年(公元548 年)入建康,正准备译经,侯景就进攻建康,后便颠沛流离于东南各地。但真谛并未停止译经和讲经,至陈宣帝太建初,共译佛典26部87 卷。真谛所译经论,以大乘瑜伽行派的经论为主,如《摄大乘论》、《阿毗达磨俱舍释论》等等。真谛译经边译边讲,其弟子记录下来便成义疏,这就是真谛的著作,数量也不少。
  真谛所传瑜伽行派学说,在当时影响还不大。至真谛去世后,其弟子返还各地传播《摄论》学。《摄论》学遂遍及南北各地,与北方《地论》学并驾齐驱。 南朝除译经外,还有不少中国学者的佛教著述,但大多已散失。现存而又重要的,有梁释僧祐的《出三藏记集》与《弘明集》、释宝唱的《比丘尼传》、释慧皎的《高僧传》等。 南朝的佛寺梁代最多,有2846 所,仅建康就有500 余所。南朝的僧官制度已比较完善。中央设有僧局或僧省,长官称僧正,副职称都维那或僧正悦众。地方州、郡、县也设置僧正,而副职仅州有时设置。 南朝的儒释道之争比较激烈,尤其是神灭与神不灭之争,争论的时间最长,参加的人数最多。这一争论在东晋时即已开始,刘宋初何承天、宗炳等人又反复争论。至齐梁时由范缜把争论推到了高峰。范缜撰写了《神灭论》,主张形尽神灭,而萧子良、梁武帝及其臣下60 余人都先后攻击范缜之说。最后虽然范缜之说有理,而梁武帝却用权势压制,使争论不了了之。此外,还有夷夏之争与“三破”之争,都是道家和儒家针对佛教的,但争论不激烈。从总的趋势看,南朝时期虽有儒释道三教之争,但主张三教一致的还是占主导地位。 北朝诸帝除魏太武帝和周武帝灭佛外,都不同程度的崇信佛教。魏太武帝之灭佛,与信奉天师道的崔浩的关系很大。其灭佛手段也相当残暴。但灭佛不久太武帝就去世,佛教又得到复兴。周武帝之灭佛比较温和谨慎,在灭佛前,就多欠召集儒释道三教的代表人物进行辩论,然后宣布废除佛道二教,僧尼、道士还俗为民,并无杀戮措施。 北朝也有排斥佛教的儒士,如阳固、裴延..、李瑒、张普惠、杨衒之、刘昼、章仇子陀等。 北朝佛教,义学不发达,故译经也少。魏宣武帝永平初,才有天竺僧菩提流支等到洛阳译经。菩提流支自永平初至东魏天平间的20 多年中,共译佛典39 部127 卷。与菩提流支同时译经的还有天竺僧勒那摩提、佛陀扇多等。在他们的译经中,以《十地经论》的影响最大。《十地经论》译出后,菩提流支与勒那摩提就分别传授弟子。大概二人对经论的理解不同,说法就有分歧,后来便形成两大派系。菩提流支传授的有道宠,称为北道系;勒那摩提传授的有慧光,称为南道系。因南道系在魏末及齐周隋三朝中担任僧官的人多,故影响最大,实力最强。北朝除盛行《地论》外,还盛行《阿毗昙》。弘传此学者是慧嵩,世人称之为“毗昙孔子”。 北朝盛行禅法,因北朝统治者重视修功德和具体的宗教实践。建寺造像开石窟就是修功德;坐禅诵经就是宗教实践。 北魏影响最大的禅师是天竺的佛陀禅师,于孝文帝时来到北魏。孝文帝为他在嵩山建了少林寺。他的再传弟子僧稠最有名,魏孝明帝曾三次召之入京。北齐时,僧稠也受到文宣帝极高的礼遇,使佛陀一系之禅学盛传于北齐。 达摩禅师在北魏也传授禅法,因未得到统治者重视,影响不如佛陀大。但在民间还是有较大的影响,故后世禅宗史还尊达摩为初祖。 北朝传播的律有《僧祇律》、《十诵律》与《四分律》,后来却以《四分律》为主。弘传《四分律》的以慧光影响最大。慧光撰有《四分律疏》,至唐初仍为僧众所重视。 北朝还盛行净土信仰与观世音信仰。净土信仰分为弥勒净土信仰与弥陀
  净土信仰。弥勒信仰的盛行,可从各种造像中弥勒造像占了很大比例看出。弥陀信仰则由北魏后期的昙鸾所倡导。他受到魏朝廷的崇敬,称之为“神鸾”。他又撰有《往生论注》、《赞阿弥陀佛偈》等著作,对当时和后世都有较大的影响,后世净土宗就尊昙鸾为初祖。北朝观世音信仰的盛行,也可从各种造像中观世音造像之多看出。特别在北魏分裂后,观世音造像剧增以及《高王观世音》的出现,说明魏末以后观世音信仰更加盛行。 北魏建寺甚多,魏末佛寺已达3 万余所,僧尼200 万众如此众多的寺院和僧尼,除极少数大寺由国家或权贵供给外,绝大多数寺院主要靠拥有的土地资给。而寺院的土地多由佛图户或避役出家的下层僧侣耕种。佛图户又称寺户,是魏献文帝时由沙门统昙曜奏请朝廷设置的,由罪犯和官奴组成,隶属于寺院。他们除为寺院洒扫劳动外,还要耕种土地向寺院输粟,实为寺院的农奴。北魏除佛图户外,还有僧祇户。僧祇户是每年向州郡僧曹缴60 斛僧祇粟的民户(主要是平齐户)。这是僧曹的一大笔收入。 北朝僧官设置较早,魏道武帝皇始中就开始设置,称为道人统。文成帝时改名沙门统,又称为沙门都统。其副职称都维那,始设于孝文帝时。州郡也设有沙门统和都维那,而县只设维那。寺院则由上座、寺主、维那管理。 中央的僧官机构,北魏初称监福曹,后改称昭玄寺。州郡县的机构则称沙门曹。 北朝凿建石窟多处,而最重要最有代表性的,是北魏开凿的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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