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发掘马祖文化与什邡城市文化特色的构建

试论发掘马祖文化与什邡城市文化特色的构建
　　唐希鹏、李缓
　　内容提要：本文通过简单梳理马祖的思想，理解把握其文化内核，探讨了用马祖文化构建什邡市特色文化的可能性并提出相应建议。
　　关键词：马祖文化 什邡 城市特色文化
　　作者简介：唐希鹏，四川省社会科学研究院哲学研究所讲
　　师；李缓，成都博物院工作人员。
　　一 城市的文化特色及其作用
　　城市的文化特色是指城市在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自己独特的文化风格和文化个性，它是一个城市区别于其它城市所独有的真实价值，也是城市的生命活力和独特魅力所在。一个城市的文化特色必须以自己的历史文化传统为基础，否则就会缺乏根基，失去特点，难以真实地反映城市的风貌特征、特殊个性，从而湮灭在众多的城市之中。具有自己独特的城市文化建设的精神和人文环境，对提高城市市民的基本素质，以及城市的其它建设和发展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比如一提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建筑、气势恢宏的秦兵马俑、玲珑精致的风景园林，人们就能与北京、西安、苏州联系起来，作为各具特色的地方文化的代表和典范，这些城市也由此而独具魅力、声誉遐迩，显示了与其它城市不同的风格和个性。
　　二 马祖文化是构建什邡城市特色文化的首选因素
　　要构建一座城市的特色文化，必须对该城市的历史文化作深入的发掘，因为历史文化不但是形成城市文化特色的基础，并且是优化城市文化环境的重要资源，更是发展城市文化产业的根基。
　　那么，具体到什邡，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文化形式来构建他的城市文化特色呢?我们认为，马祖文化是构建什邡城市特色文化的首选因素。在中国文化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马祖道一乃什邡人士，这一点在学术界似乎没有什么争论，如《祖堂卷十四·马祖》载：“江西马祖嗣让禅师，在江西。师讳道一，汉州十方县人也。姓马，于罗汉寺出家。”下面我们将通过简单梳理马祖的思想，以理解把握其文化内核，从而为构建什邡文化特色服务。
　　马祖在中国禅宗史上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他创立洪州禅系，二是他建立了顺乎自然的生活禅理论。其中，马祖生活禅的基本特色是“触类是道”，而构成这一特色的核心命题是“平常心是道”。马祖“平常心是道”的思想命题，作为一种理论建树，已对中国乃至对世界佛教史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学术界以“平常心是道”这一思想命题来综括马祖道一的禅道思想，确实抓住了其核心之处。
　　下面这段话，也许最能说明马祖道一顺乎自然的禅道理念：“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趋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何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经云：非凡夫行，非圣贤行，是菩萨行。只于今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道即是法界，乃至河沙妙用，不出法界。” (《景德传灯录》卷28)的确，在禅中没有什么不自然或超自然甚而超越我们日常生活的东西。所谓“平常心”，所谓“无造作”，正是禅的一种内在精神：困了就休息，饿了就吃饭。一切都自然而然，一切都自由自在；正如铃木大拙提出的那样：禅乐于自由，因为禅就是自由。随缘任运， 日用是道，这正是马祖道一禅道自然观的出发点及前提条件。“平常心是道”这一命题正是从这个前提发展出来的。然而关键的是：只有在毫不造作的自然而然的活的机趣中，以平常之心去除一切客障，才能达到自由自在的境界，真正在“自性清静”中做到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圣无凡。自然而自由，先是以平常之心在直面事物本身时自然而然；才有随机妙用，即俗即真，即凡即圣的平常之心的自由。不自然如何自由?就如一个运动员或一个演奏家，他的每一动作都须保持最大程度的自然与放松，才能达到自由的境界。所以演奏家们有一句格言：放松放松再放松。用禅的话来解释，自然而自由的平常心是从无所住的，活在一个没有限制的世界里。禅强调活动的无目的性或摆脱目的性，故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
　　《五灯会元》中有一案例可说明马祖对自由自在，才能人佛人禅的平常心的理解：洪州廉使问曰：“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师曰：“若吃是中丞禄，不吃是中丞福。”(《五灯会元》卷3，江西马祖道一禅师)。马祖对这位官人想说的是：你且按你的本来面目，自然而然，自由自在，就可人佛人禅，何必滞于吃不吃酒肉这一问题的束缚之中呢，你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吃不吃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确如宗密总结洪州禅思想特点所说的“任运自在”(《园觉经大疏钞》卷三)。此外，如怀让与道一师徒间“磨砖作镜”的公案，马祖与怀海师徒间一个升堂一个卷席的公案，都在在说明了不执著修为而将玄妙禅旨落实了平常生活之中的禅道自然之理念。
　　当然，要每个人都能体悟到马祖的“平常心”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中引申出适应当代社会的文化精神。这种文化精神简单地说，即在从事任何一种事业时，都以无区别之心对待所从事事业的成败得失。对这个问题，日本的禅者铃木大拙说得比较清楚。他说禅者是运用平常心去从事各种事业的。他认为，人在平常时候都是怕死的，但到了某种非常时刻，比如战争时，要为国捐躯了，不怕死就成了高尚的举动，并受到普遍的鼓励。甚至连小孩子也毫不思索地为打击敌人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去死。铃木认为，这还是不符合禅者的平常心。即是说，在这种敢于去死的精神中，仍然存在着自我，即“我”是勇敢的，“我”做到了为国捐躯， “我”敢于做出英勇的行为等等。有这种念头，就说明他们仍然是用区别之心考虑问题。即把我与别人、我与国家、英勇与怯懦等分开来看待了。同时，这里面还有把完成自己承担的任务、工作、职责视为首要之事的意思。这都是从自我出发的思想，是把自己与其他事物区别开来的思想。怀着这种思想去做事，就不能达到真正的平常心。即是说，在做事当中总有某种个人的目的掺杂在其中。禅者的平常心的角度看，就不能用这种私心杂念来干扰自己。应该彻底抛弃这些私心杂念，用全部精力投入面对的事业。这里所说的全部精力，是绝对意义上的，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否则就不能算是平常心。这样去从事一种事业，就能进入三昧境地，达到无心无念的状态。如此才是以平常心从事事业，这才是禅者对待事业的态度。这种平常心，又不仅仅是一种工作态度，这实际就是禅者的积极的安身之道。不能把这种态度或精神看做纯宗教性的东西，它对于所有的人都有意义，这就是禅宗的平常心所具有的社会意义。
　　总之即是说，任何人在对待任何一种人生事业时，都要用这种平常心来对待之。不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应计较和区别的，只要是自己面临的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努力地认真地去做，而不计较是成是败，是得是失，是痛苦是不痛苦。这种心性，就是禅者的三昧，同时也是这个时代呼唤的精神。
　　我们看到，“竹叶青”茶叶已经在用“平常心，竹叶青”的口号，配以商界精英博弈的画面来宣传自己的产品和企业，并且收到很好的效果。由此可知，不论社会各界，尤其是精英文化阶层，对“平常心”文化都是非常认同的，作为“平常心”文化的正宗发源地，马祖故里的什邡，为什么不可以在此作一番文章呢?
　　当然，“平常心”并非马祖文化的全部，马祖文化中“即心即佛”所蕴含自信自立的大承担，“非心非佛”所蕴含敢于突破成见的大气魄，都是非常可贵的精神传承，也都可以应用到什邡市城市特色文化的构建中去，用以反映什邡人和什邡市的精神风貌，限于篇幅，留待有机会再论。
　　三 做好“五个结合”，推进什邡马祖特色文化建设
　　上面已经谈到用马祖文化构建什邡城市特色的初步构想，落实到方法论上，如何建设和发展什邡特色文化，自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1．对传统文化要实行研究保护与开发利用相结合要将马祖文化作为弘扬本地优秀传统文化的抓手，实行研究——保护——开发——利用的战略。一是注重马祖文化的研究，通过学术理论的研究，继承和弘扬地方特色文化。二是建立适应市场经济要求的，以国家保护为主，动员全社会保护文化古迹的体制。综合协调适用法律的、经济的、行政的手段来实现文化古迹的有效保护。三是规划先行，积极寻求并实践文化资源的保护——利用——再保护的良性循环机制。四是实现文化晶牌战略，搞好马祖文化相关古迹，主题文化园的建设。只有在广博的资源、深厚的文化积淀中，实施品牌战略，才能使潜在的文化资源发扬光大。
　　2．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实行文化与旅游相结合。文化产业是物化的文化产品和各种形式的文化服务进入生产、交换和消费的产业门类，既有满足人们精神文化需求的社会功能，又有为社会提供产品和服务，促进经济发展的经济功能。据经济学家对未来经济的预测，文化产业将是未来颇有盈利价值的项目之一，在经济与文化日趋一体化的今天，文化产业在许多发达国家已经成为重点产业和支柱产业，显示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和巨大潜力。而特色文化的一些属性，它的独特性，它的知名度等恰恰是发展文化产业，尤其是旅游业的基本条件。当前，应该把文化旅游作为发展旅游业和文化产业的重点。文化是旅游的重要内容，旅游又是实现文化价值的重要途径；旅游通过文化来发展，文化也通过提供旅游观赏、消费得到开发和利用。而特色文化更是文化旅游中的“亮点”，通过实行文化与旅游的结合，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具体说来，一是要在什邡秀丽的自然风光中充实和挖掘文化的内涵，提高旅游景点的文化品位和吸引力。如何进一步丰富各景点的文化内涵，提高文化品位，是一篇应做的文章。二是要顺应旅游业发展趋势和旅客的需求，推出具有什邡马祖特色文化的旅游产品和旅游线路。三是要以开展马祖文化节活动为切入点，带动文化旅游的发展。如禅商研讨会等。四是要加强文化、旅游等部门之间的合作和参与，共同拓展文化旅游业促进文化市场的繁荣，实现文化与旅游的“双赢”。
　　3．抓住城市化建设契机，使城市建设与特色文化相结合。什邡在城市建设中，一方面要借“马祖文化节”的东风，从城市功能与城市文化形象有机统一出发，凸显马祖文化及地方风情民俗，整体风格应该是古朴、天然、现代有机结合，要使这一理念渗透到规划、设计、改造、建设整个过程中，塑造有什邡地方特色的文化大市风貌。另一方面，要有完善和配套的文化设施。文化设施是一个地区文化繁荣兴旺的标志，应抓住城市化契机，新建文化馆大楼、博物馆等，为发展地方特色文化创造更完善的基础环境。
　　4．巩固和发展文化网络，实行国家与社会的文化事业发展机制相结合。一种文化事业要发展壮大，光靠政府的投人是远远不够的，也不符合形势要求。因此，应该巩固和发展文化网络，国家、集体、个体相结合，多种层次、多种经营方式并存，努力形成文化事业发展的多元化格局与多渠道市场机制。一是要充分发挥党委政府所属文化部门的主渠道作用。以市委宣传部、文化局、文联及各文化单位(包括各协会、文化馆、图书馆、文物馆、文化站等)为主，组织开展各种文化艺术活动，这是发展文化事业，弘扬地方特色文化的主渠道。在党委政府的宏观调控下，通过制定具体政策和措施，采取激励机制，促进文化事业发展。如在什邡市设立“城市文化建设奖”。这些措施必将为繁荣地方文化，推进精神文明建设发挥主导作用。二是努力扩大群众文化工作的外延，丰富其内涵。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社会办文化的比例将进一步扩大，做好群众文化网络建设已势在必行。什邡群众性特色文化活动方兴未艾，已有较好基础。要进一步巩固和发展集体的个体的文化事业，普及基层文化活动网点，并引导其健康发展。要汲取社会文化养分，发挥人才优势，利用特色文化精品及骨干力量的辐射效应，做好普及与提高工作，营造群众性特色文化活动蓬勃兴起的氛围，提供智力和精神动力，促进地方现代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