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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师:“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讲座(7)

       

发布时间:2010年09月05日
来源:不详   作者:体方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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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反对方便,方便是不可能没有的,但方便有时空的适应性,也应有初期大乘‘正直舍方便’的精神”。
  佛法不能没有适应,但适应要有原则,要有根本思想,什么是根本思想?初期大乘的“正直舍方便”的精神,方便可以用,但有时候也要舍的,不能说用了以后就涵盖在那边永远不动了,该不用时就该舍弃。现在整个社会哪一个不在用方便?但是该正直舍方便时,也就是要治疗那个方便病时,就不要再滥用方便了,这也是我被人责问之所在:师父你都不用方便,你这样能够摄受众生吗?大家会听你的话吗?其实我告诉你:在方便很混滥时,在处处都已经偏离了正位时,更加需要“正直舍方便”!正因为这样的因缘条件,所以我不敢再随传统的方便而转了。我们的弘法方式是上课建立正见,然后教大家如何直接在身心实践禅观修行,如何受用解脱,都在谈根本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点灯不消灾不拜忏?正直舍方便啊!该展现真理第一义谛时,你就不能一直用方便啊,全世界都在方便,只有我们一个不方便又有什么关系?让有因缘的人还能够跳脱出来,不会一直在方便中以为它就是。滥用方便而不引导到究竟,那样会害死人的!要注意啊!
  “如虚大师在《我怎样判摄一切佛法》中说:‘到了这时候,……依天乘行果(天国土的净土,天色身的密宗),是要被谤为迷信神权的,不惟不是方便,而反成为障碍了”!
  太虚大师写的一篇文章中说到这个问题,佛法演变到这时,如果我们还依照天乘的行果(天乘行果标榜的与密宗有关系,还有天化的思想)一定会被标榜为迷信神权,这样就不是方便了,反而会障碍很多知识分子。早期民初的“五四”运动,为什么都要破除迷信?整个社会的型态都在迷信中,这些知识分子认为要救国就要破除迷信,当时还有很大的危机,佛教的很多寺庙都要被充变成教室,教产都要被没收。整个社会认为这一些都是迷信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认为是迷信?当时社会的佛教风气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太虚大师看到当时的情况就告诉大家,如果现在还依照过去传统的方式,以天乘行果的方式来弘法,一定会被认为是迷信,这不但不是方便,反而会变成障碍了。
  导师赞叹太虚大师:
  “虚大师长于圆融,而能放下方便,突显适应现代的‘人生佛教’,可说是希有希有”!
  太虚大师是传统佛教的维护者,他希望八宗共弘,这个心胸很宽广吧!他不是为哪一宗哪一派,他认为八宗都是平等的,所以要共弘,他是维护传统的。但到最后,他看出了方便的下场,所以也能正直舍方便,放下方便而突显适应现代的人生佛教,太虚大师后来推广的是人生佛教。导师赞叹他难得希有。传统的佛教者大部分是既得利益的,一下子改变他,使得他们失去了既得利益,谁能接受?要推翻过去自己所讲的理念,谁有这个勇气自己推翻自己?谁愿意接受?那是不容易的,所以导师才赞叹大师希有希有。但要注意,太虚大师的活动没有成功,因为这就是佛教的生态,也是众生社会的生态。不过话讲回来,导师现在的时空和那时又有一段距离了,导师的理想现在能不能成功?我告诉你:导师在台湾还是寸步难行的。你们要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沉痛?为什么我们会感动?都是这个原因。为什么我愿意跟着他后面走?大家要明白。多几个这样的人,佛教才有机会啊!为什么我一直一直在呼吁?每次讲到这个问题,我一直呼吁大家,就是希望大家有共愿共行的精神,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否则要推动这个理念是很困难的,传统的势力是非常稳固的,改变它不容易,就像政党政治也是一样,一下子要改变很难的。一旦改变了,里面还会混乱,但是这个是不是永远不能改变?必然会改变的。但是要有这样的人,要有时间的推移,真理不可能永远被埋没。
  “过去被谤为迷信神权的”,不要讲宗教了,即使是人类自然的倾向,过去从无知信神权而变成君权,最后变成民权。我可以告诉各位:只要是理性的人,内心深处共同的需求就是――自由平等解脱。没有一个人愿意永远被当作被压迫控制主宰者。所以从社会的型态,从神权到君权到民权是必然的发展。那我请问你:人类的知识进步到现在,如果还活在迷信崇拜神权里面,你不觉得很不恰当吗?社会普遍知识水准高的还会落在神权里面的崇拜里面吗?慢慢的一定被淘汰的,一定要明白!而佛陀的佛法绝对是民主,在两三千年前就是民主的。可是这点到现在,大家还搞不清楚,现在不拜拜有的很难,不靠他力很没有信心。就象导师比喻的,脚被铁镣长久铐住了,一下子拿掉还觉得怪怪的不舒服。现在是民主时代,大家真的是平等自由,人人学法,人人都能恢复真正的正见,都能受用解脱,但现在还有很多人反而觉得不拜不求很怪哦!这要普遍的教育,慢慢的了解正见正法,思想才能慢慢转化而适应,所以还要一点时间。现在进入民主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大家的适应性还有一点不习惯,从这个倾向来看,现在推广佛法的正见、导师的理念正是时候。已经到了可以宣扬正见,可以真正推行民主化的时代了!如果我们今天不把握,什么时候来让它改变?何时才有每一个人平等听到正见而解脱的机会?何时才能洗清永远在依赖、寄托、祈求,甘愿被人控制的观念?所以我说时代的适应性,这几句话很重要!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我们讲正见弘正法的时候了,这也要适应这个时代的需求。
  “但对读者,大师心目中的‘人生佛教’总不免为圆融所累”!
  这几句话很重要喔!太虚大师虽然有推动人间佛教的思想,但他心目中的所谓人生佛教,还没有完全跳脱圆融的束缚。从导师的论著里可以看出来,导师写书请太虚大师写前面的序言,有两次太虚大师都在否定导师的观念,他是站在传统圆融的观念,而导师是一个开创局面的新发现真理者,思想是不一致的。后来导师一生论著所有的序言都是自己写的,不再请人写了。你们就知道,太虚大师的思想其实是蛮圆融的,还在那个框框里面。因此导师说,看起来已经有推广人生佛教的理念,但还不免被圆融的观念所累,所以大师的人生佛教的推广是不能成就的。
  “现在的台湾,‘人生佛教’,‘人间佛教’,‘人乘佛教’,似乎渐渐兴起来,但适应时代方便的多,契合佛法如实的少,本质上还是‘天佛一如’”。
  导师这几句话非常正确,近些时间来,很多法师以及道场都在提倡人间佛教、人生佛教或人乘佛教。但导师说,适应时代方便的多而契合佛法如实的少,本质上没有变。这几句话有人在博士论文中谈到,但很多人是反对攻击的。其实这是事实,导师所说的契合佛法如实的少,就是在于重视佛法的特质本质。一般人虽然在推展人生佛教、人间佛教,其实根本没有把握住这个根本。前几天有一位居士来跟我谈到一个问题,他问我:某某居士事业做得很大很有钱,他亲近某一位台湾大师级的人物很多年,为那个道场花了很多心血。有一天,他的事业垮了,于是产生了非常大的痛苦和疑惑不安,感到很苦恼:我为护持道场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得到这个结果?后来有人接引他到基督教去,最后,他的结论:现在得到真理了,他解脱了。那位居士问我,这是谁的责任?所以,即使推广的是人生佛教、人间佛教,如果没有把握住契合佛法如实的根本特质,只是说:菩萨,你真发心啊,你功德无量呀。于是每一位菩萨都大起来了,就是这样,其实他并没有在法上如实了解到佛法的根本在讲什么。所以作为一个弘法者,不是居士来付钱护持就好,而是如何在佛法的特质上一定要让他有根本的受用,这样他才不会反悔退转。如果只是为了适应,为了让他发心一心一意的来护持,而佛法的特质根本没有让他明白,最后一定会出问题的。人生本来就是无常,富贵的将来有一天都会消失的,健康的有一天都会老病的,这是无常法则,哪一个能抗拒?然而,我们没有灌输佛法的无常观念,都在谈福报感应,谈将来有多大功德,最后一定是会失望的。因为哪一个人不老病死?当身体不好,家庭发生不幸,身边的人死了等这些逆境现前时,那就怪佛菩萨不感应,怪大师没有神通。这就是方便适应引出的问题,没有抉择佛法的正见,最后一定会产生弊端。
  “‘人间’、‘人生’、‘人乘’的宣扬者,不也有人提倡显密圆融吗”?
  这几句话真是语重心长!现在有很多法师走国际路线,说宗教要平等,要圆融,要与人和谐相处,所以显密也要圆融。这个理论说起来没有不对,讲起来够圆融,心胸够宽大。但不知道印度的佛教被“圆融”两个字搞掉了!其实说这些理论的人是没有发觉真相啊!有一些东西特质是不一样的,一定要让众生知道不一样的地方,不能为了所谓的“园融”,而将不一样的刻意讲成一样,这样会害死人的!中国的儒家学问都很好,修养也非常好,很多人不知道佛法的特质,用儒家来解释佛家的,把儒家最高最圆满的东西来解释佛法,以为很圆融;还有把道家最高深的东西拿来解释佛法。这样的做法会使人觉得:这个人不得了,学富五车,各家都懂,这个人够圆融!但是,这一圆融,佛法的特质还有吗?这一圆融就是这里说的“天佛一如”,释迦牟尼佛与孔子是同一家,与原始天尊同一个道的,和印度神教的大梵天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思想,与基督教的天主也差不多。想想看,这个圆融会产生什么问题?佛教的特质不见了,把不一样的解释成一样叫作境界高,叫圆融,这个问题好大!讲得严肃一点,变成是非不分、好坏不分、深浅不分、究竟与方便也不分,煮一煮变成一锅就叫作大圆融。我们修行修到有境界,什么东西都不挑剔,甜苦辣全部煮成一锅叫做罗汉斋――大圆融。注意啊!导师说这些话真的都是语重心长,作为一个佛弟子,要振兴佛法,绝对不要被“圆融”两个字迷惑!真的很重要!“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究竟是究竟,方便是方便,要搞清楚,这个很重要的。所以在提倡显密圆融的,导师就不以为然。刚才所说的那位改信基督的居士所亲近的这位大师也是提倡八宗共弘,看起来他的心情和太虚大师是一样的,只是智能比较好,搞得有声有色而已。但这样能不能把佛法的特质彰显出来?刚刚我讲的那位居士,最后到基督教去而“解脱”了,就是在他的身边。
  “如对佛法没有见地,以搞活动为目的,那是庸俗化而已,这里不必多说”。
  注意听啊,这几句话是很严厉的批判,贪图人多、徒众多、场面大、寺庙大,那是庸俗化而已。法是要深入民心,让每一个人在生命中真正能受用,而且影响千秋万世,那才有意义。中国过去大的丛林可以住三千众多人,现在还有几个在用,不是道场大人多就表示这个法是兴盛的,是对的,还要经过历史时空的考验。现在都在拼第一,其实最兴盛的法,不是在建筑物上面,也不是人多就好,而是能解脱受用,能真正离苦得乐的才是。医生能治病的是真的,能让病人的病根除的才是好医生。如果给你止痛剂,给你安非他命,那不但不能解决你的病,最后会耽误你的生命,要明白啊。现在生意最好的是麦当劳快餐,很好吃,但为什么说它是垃圾食物?真正对健康有益的绝对不是这个快餐。尽管知道这个对健康不利,麦当劳生意还是最好。我们就知道,不是看生意好的表示你这个就是好,不见得。我们有没有智能去发觉它的内容实质?法也是一样哦,不是讲好听的,满足你的,让你欢喜的就是好,反而是能帮你去除我执的,能破除你的执着的,那才是真正的慈悲,要明白!
  “重要的,有的以为‘佛法’是解脱道,道德意识等于还在萌芽;道德意识是菩萨道,又觉得与解脱心不能合一,这是漠视般若与大悲相应的经说”。
  有人把大乘跟小乘的思想隔开了,以为是不一样:小乘的解脱道,道德的意识型态还在发芽而已,还没有完全;我们重视道德意识的才是菩萨道,这样与解脱道就有隔阂了,好象不能合一,就产生了这种矛盾。导师指出,其实这种人根本就是漠视般若(智能)与大悲(悲心)这两方面相应的经典,没有深入了解,因而把智能与悲心分开了,好象有智能,悲心就不足;有悲心,智能就不能相融,有这个道理吗?
  “有不用佛教术语来宏扬佛法的构想,这一发展的倾向,似乎有一定的思想,而表现出来,却又是一切神道教都是无碍的共存,还是无所不可的圆融者”。
  这是在批评有一些学者,他们认为佛教的术语只是佛教用的,要让大家明白的话,我为什么一定要用佛教术语,用普遍的语言不就好了吗?其实佛教术语有佛教术语的用意内涵,就像有人用儒家的思想来表达,用道家的思想来表达,用基督教的博爱精神来表达。那么要来表达佛法,怎么会一样呢?佛法的专门术语也不用了,那佛法还会让人家明白吗?不是庸俗化了吗?也就是变成圆融者啦。
  “有的提倡‘人间佛教’,而对佛法与异教(佛与神),表现出宽容而可以相通的态度”。
  有人觉得拜佛陀、拜菩萨也是拜,拜妈祖、土地公也是拜,都差不多,反正都是拜,这也是大圆融。
  “一般的发展倾向,近于印度晚期佛教的‘天佛一如’,中国晚期佛教‘三教同源’的现代化”。
  这几句话大家就要明白,导师为什么要谈到印度晚期佛教的天佛一如?因为印度佛教到了晚期的结果就是佛教不见了。我们如果倾向于这样,就像中国晚期佛教的三教同归或是三教同源,那不是与印度晚期佛教一样了吗?
  “为达成个己的意愿,或许是可能成功的,但对佛法的纯正化、现代化,不一定有前途,反而有引起印度佛教末后一着(为神教侵蚀而消灭)的隐忧”。
  这几句话是导师真正的心声,他的眼光就是着重在这里。为了表示我的圆融伟大,我的知识广博,境界很高,也许我可以用圆融来达到这个人的目的。但为了整体佛教的构想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佛法就是如何让它回归佛陀纯正的本怀而又能适应现代,所以那种方便不一定有前途,反而会引起和印度佛教的末后一着一样的下场。什么是末后一着?印度的佛教最后就是被神教的观念侵蚀进来而消灭的。我们这种倾向如果不纠正,是不是也会与印度一样?有这样的隐忧喔!看到这里就知道导师处处在构想什么,他是为整体佛教而构想,不是为个人可以哗众取宠,用种种的手段让大家信服感动。那对整体佛教是没有帮助的,而且妨碍很大。导师看出来的就是这一种佛教中的危机,这个是隐忧,我们从字里行间的着眼点就可以感受到导师的那一份悲心。印度佛教是我们的借镜,而我们现在的型态刚好跟那个时候是非常相像的,你说导师会不会忧心?所以导师的判教不是针对某一宗某一派,而是为整个佛教厘清出印度佛教会灭的原因。明白了真正的因缘,就知道导师一直呼吁要回归佛陀纯正的佛法本怀,要立足于初期的佛法,要宏扬初期大乘佛法之原因所在了。导师一直在呼吁这个,我们越看就会越明白他的用心,没有一点点个人色彩,没有个人的名利利益,完全是为整个佛法的危机隐忧而努力。
  “真正的人菩萨行,要认清佛法不共世间的特性,而‘适应今时今地今人的实际需要’”。
  这一句话最重要了!多少年来,我在上课时自始至终一直在谈的就是这个问题――佛法与世不共的特质。一定要先把握住这个特质,否则整个佛法会被歪曲的,被混滥的外道侵蚀进来而天佛不分,这个危机就是这样产生的啊!要认清佛法不共世间的特质。这几句话最重要。大家要记得!
  “如虚大师的《从巴利语系佛教说到今菩萨行》(以锡兰等佛教为小乘,虚大师还是承习传统,现在应作进一步的探求)所说”。
  在虚大师的观念里,还是认为锡兰等佛教是小乘佛教,他并没有转变,还是承习传统的观念,而不知道根本的佛法在哪里。我们上次为什么要上《杂阿含》?如果不研究杂阿含,又从哪里去“立足于根本佛法之淳朴”?但立足在这个根本上,并不代表只有这个就好。还要发扬初期大乘的精神,那是普遍深入民间的,是适合整个社会大众需求的。所以,要能适应这样的时空又不离根本佛法,这才叫“今时、今地、今人”的实际需要,而不是墨守成规,以为只要根本佛法就一切就解决了,这个观念非常重要啊!
  “以成佛为理想,修慈悲利他的菩萨道,到底要经历多少时间才能成佛,这是一般所要论到的问题”。
  修菩萨行到成佛大概要多久,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菩萨道的难行也是担心时间的问题才变成了难行。其实真能明白根本佛法,这都不是问题,之所以有问题还是众生的那种急求近利的心,为了适应众生的需求才会产生这个问题。“菩萨道三大阿僧祗劫,我们怎么可能去行这个菩萨道”?众生需要的是现在外面最流行的当下解脱,当下成佛,这一生取办,再了不起三生取办,这是最能让人家欢喜而有向心力的。但是真正的菩萨道最快的谈三大阿僧祗劫,更正常道的是谈无量劫。这个谁受得了!其实问题出在哪里?没有见法啦,没有根本的正见。见了法,我执破了,身见破了,这个问题就都解决了。三大阿僧祗劫、无量劫、一生取办都是一样的,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众生因为没有见法,站在“我”(私)的立场才会落入时间相而产生恐惧。麦当劳生意好有原因的,适应众生的需要――快、简单、方便、便宜。如果我说,你们跟我学,那是要生生世世三大阿僧祗劫修行菩萨道的,人家的反应会是:“我跟这个师父学是我头脑坏掉了,外面讲的是当生取办,还有立身成佛、立地成佛的;还有一个保险公司,只要往生那里去保平安,就不退转了。要生生世世来人间太苦了吧?划不来啊,太危险了,还有隔阴之迷呢”!所以我们就要知道,很多法是为了适应众生的贪欲我执而开展的方便,结果我们都死在那个方便上面,以为那个就是。我们不能说这个方便不好,不能否定他,众生就是贪欲嘛,为了满足他吸引他进来学佛,这个无可厚非啦。问题是如果吸引进来的方便变成究竟的话就完蛋了,那就偏离了菩萨的正常道了。所以导师在讲,要抉择后期大乘的确当者。那个确当者在讲什么?知道方便只是方便而不是究竟,那你就不会执着在那边,方便进来以后你还是会迈向究竟的方法,不会执着在方便里,这就变成确当了。其实我们弘法一直讲,就是要大家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方便的。方便的可以用,但是不要执着在那边以为就是了,那这样的方便就有意义;如果不知道它是方便,然后执着在那边自以为是,还说前面的究竟是不对的,那不是颠倒了吗?这样问题就大了。现在普遍讲四谛是小乘的,三十七道品是小乘的,那是不了义,我们只要念一句佛号就够了。这样就是把方便当究竟了,把究竟的当成不了义。
  注意哦,导师的为什么判教和中国所谓最圆融的刚好相反?这个很重要,这个观念一定要注意到。我们中国的祖师判为小教、藏教的,导师却与龙树菩萨一样判为第一义悉檀(显扬真义),而后面认为最圆的最终最顿的,导师判为世界悉檀和各各为人生善悉檀,刚好相反哦。但导师的判教并不是他个人吗,龙树菩萨就是这样讲的。不是只有现在这样的判摄,而是从四阿含的判摄,从长远的整个佛教的思想来看,也同样的判摄而已。这等于推翻了整个社会对于究竟还是方便的观念,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但导师是有根据的。为什么后期最圆融的佛法竟然灭了?有这个道理吗?导师是根据事实的,佛教在印度发展到最后,是什么思想和方法演变到致使佛法灭了?“最高最圆”的佛法竟然灭了!那这个最高最圆顿的有意义吗?导师在这里看出了问题。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会把中国祖师的判教当作宝贝。所以,这个思想不能厘清的话,我们只有依循过去祖师的判断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导师今天登高一呼,把他的研究和一切思想理则都讲出来。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与承担?讲一句不客气话,他的判教与中国历代伟大的祖师的判教是刚好相反的,这个有多严肃,你们就知道了。这也就是导师在中国佛教界无法引起共鸣的原因所在。所以导师感叹地说,他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播种者。沙漠还有植物,还有绿洲,而冰天雪地的北极要长出植物是不容易的。导师这样的形容,这样的心声几个人能了解呢?不过还好,我看到有很多法师跟着他在努力,比我早的先进的法师有很多也是在宏扬他的理念,现在又多了一棵幼苗,早晚都会有的啦。然后我希望也播种更多的幼苗,大家继续来努力,真正的根本佛法不会不见的。
  要谈到修行菩萨道的时间:
  “或说三大阿僧祗劫,或说四大阿僧祗劫,或说七大阿僧祗劫,或说无量阿僧祗劫;或说一生取办,即生成佛等,可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人心是矛盾的,说容易成佛,会觉得佛菩萨的不够伟大;如说久远劫修成呢,又觉得太难,不敢发心修学,所以经中要说些随机的方便”。
  导师是很明理的,没有人会相信今天来学晚上回去就都成佛了;说要三大阿僧祗劫,又觉得太难了不可能。所以为了要随机方便,就不得不有不同的说法,这还是方便,大家要明白。
  “其实菩萨真正发大心的,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只知道理想要崇高,行践要从平实处做起”。
  理想就是成菩萨成佛,理想一定要高要正确,但是做还要从个人的本分上做起,从凡夫的力量做起。导师这里有一句话很重要,真正发菩萨大心的人是不会计较时间的问题。什么是真正的菩萨发大心,怎样才能不计较呢?如果不见法,哪一个能真正发大心不恐惧不怕?绝对不是像那个过去的江湖好汉,他很有勇敢: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那是很勇敢有气魄。发菩萨心绝对不是这样发出来的,发菩萨心一定有他的条件,世俗菩提心和胜义菩提心的不同也在这里。胜义菩提心已经不会落入时间的执着,不会对生死产生恐惧,这就是真正菩萨发大心的条件。十地的见道位(见法)是最根本的,不然你凭什么不怕生死轮回?见了法,身见破了,就可以自在了,因为体会到生死如幻,不再执着有实在的“我”生死。这要从法上入的,涅槃也如虚如幻,就不会执着一定非先涅槃不可。生死如幻,还要求什么马上涅槃?早晚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但如果没有见法的根基在,不可能不计较时间的问题。我一直在上课就是要建立缘起无我的正见,这个基础打好了,明白了,稍微体会一下,你的整个生命马上就会改观的。因为这是最根本的东西,最根本的动力――知法、入法、见法,是很重要的。但没有正见的熏习,又从哪里去知法入法?
  我们上课要上《杂阿含》,就是在建立因缘条件,都是很用心的。这个课上完了,下面要上什么课都是有次第的,一步一步的如何打好基础,慢慢的成长,等基础稳固了,下一步再接着做,这样就不会有矛盾,不会越听越糊涂,真正太高的理论大家听了又不懂。这几天几位居士一直问我一个问题:师父,我们这个课上完了,下面要上什么?其实还要看大家的程度,如果大家上了这些课,基础打得很稳,再跳上去的,你们听得懂,我来上,那大家进步会很快,而且很受用;基础听不懂,打不好,再上去,如果再进去当然要谈三系的问题。今天建立一些基础,信心来了,肯定了,再来深入法义法性,都要很深入才能了解,才能自在无碍。单单一个性空系(中观系)就是一切法的根本,大乘佛法的空义都在这里,这是关系到我们未来的解脱大受用的,问题都在这里。但是要上这个,如果没有缘起正见,讲了还是鸭子听打雷――不容易。其实我是很用心的,我常讲,你们会来听我的课,我就得扛着这个责任,我不会去应付你们的。你们在乎的,我一定不让你们落空,这是我的责任。我要上这个课,就必有后续,我有责任让你们成就成长。但如果大家没有那个意愿,不想再深入,我再开课有意义吗?你们用心不够,基础打得不够稳,再上去楼房会垮的。居士提起后面上课的问题,我思考了好几天。如果现在要进入真正法的抉择,就要进入大乘三系的研究,单单一个初期大乘中观空的思想,导师的论著中就有几本很重要的:一本是《性空学探源》,一本是《空之探究》一本是《中观论颂讲记》,一本是《中观今论》,这四本都非常重要。但要上完这四本的话,最快要四年,其它的不用讲啦。要把大家提升到这样的一个水平,谈何容易?所以我常想:这一条弘法的路这么难,要成就大家到某一个水平,谈何容易!但我看到每一次上课都这么多人,我很感动而发心了,只要你们真心想学得充实,把自己提升到那个水平,十年我都讲,不要说四年了。这几天跟这些护法的居士就在讨论开课的问题,现在我还得问问大家:还需不需要开课?而且一开课,任何一本最少要一年,我们有没有信心?有没有那个时间投入?先要问自己,不要听到一半不相应,听不懂就不听了,剩下鸭子两三只,我讲不下去了。大家要有决心,真正觉得有需要,真正的下定决心。一开课我们绝对不缺课,绝对好好用功,用心读。其实,我告诉你们:你们都可以有事请假不来,我不能请假。你们知道吗?为了来上课,我连感冒都不能让它感冒,真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你们的用心跟我的用心是不一样的。你们可以早退晚到,我不行,我每天都比你们早来,等你们。利用这个机会呼吁一下哦,八点开课也迟到,那就延迟二十分钟,可是还是有人迟到。即使你们不为自己,也鼓励一下师父哦。现在,你们觉得可以与这个法相应的,希望继续深谈,把自己提升到真正对大乘空义的了解,真正需要的人请举手。好,谢谢大家,这样我可能比较有信心了。我们再继续看讲义:
  “‘随分随力’,尽力而行。修行渐深渐广,那就在‘因果必然’的深信中,只知耕耘,不问收获,功到自然成就的”。
  这几句话很重要喔,尤其是我们学缘起法的,缘起是什么意思?因果缘起有它的必然性必然法则,因缘条件聚合时你不让它成都不行,因果有它的必然性必然法则。我们的因如果是正确的,你还怕将来不成就吗?其实最怕的是因不正果歪。如果学的是缘起法则,知道缘起法的必然理则,那我们就不会担心今天耕耘将来有否收获。学缘起法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明白度,知道你在哪里的耕耘播种是对的。如果是这样你还会担心以后吗?那时你就会自然的顺着这样的必然理则去行,到时候叫“水到渠成”。最怕是一开始的抉择知见是错的,方向是错的,那就遥遥无期了。所以我们上课重知见的抉择就在这里,先厘清真正的法是什么,不要被误导了。那我们依正确的因去行,它必然会有结果的,这叫必然性。因果如果没有必然性,我们还要学佛干什么?
  “如悲愿深而得无生忍,那就体悟不落时空数量的涅槃甚深,还说什么久成、速成呢”?
  这几句话就是在讲法的深义,我们发的悲愿心如果真的很切,而且也体会到了无生法忍,就不会有时空、数量的束缚了。无生法忍就已经体会到涅槃的境界了,怎么还会被这些时空的观念束缚呢?真的明白这个,就没有什么久远、 一生成办等这些问题了。上《杂阿含》时,把十四无记放在最后一个主题,其实要你们体会的就是诤论了两千年的问题,也在这样的根本明白中而解决,还会像大乘佛教那样诤了两千年,到现在还在诤,有意义吗?根本的问题解决了,枝末的问题就不会有。菩萨真的发了悲愿的菩提心,体悟到无生法忍,哪里还有什么问题?以后我们上《中观》就是在谈空义,真的明白中观的,体会到的就是无生法忍。你们要真正体会的中观空的境界就是无生,体证到了无生,证入了就叫忍。你们就明白要研究性空学、探讨中观是何等的重要!但是如果基础不好,谈到中论、中观,要悟无生法忍谈何容易!那有人是否会觉得太深而畏难?其实也不难哪,基础打好了,人人可能悟入。这不是乱吹嘘的,是讲实在话。所以我一直鼓励大家:不要把上课作为应付,回去还要用心啊,不懂的体会不到的地方要探讨,旁边都有同参善知识,不懂的互相切磋,再不懂还可以请教师父。为了我们的真正的解脱,为了将来行菩萨道,大家就要好好的的用心啊!台北有一些菩萨真的很发心,他们都在开研究共修班,随着不同的程度,新进来的他们都会善于接引,有根本的有深入的。我希望,真的有心想把这个法学好,想自己解脱也能利益大众的人,要用心去参加这个共修会。没有谁来管你,就是你们自己互相研究的,老学员带新学员,都是互相发心的,没有任何条件的。台北有好几个地方,很多人都去参与了,这是好现象。你们想想看,如果上课回去了,你们就放下了,到下个礼拜再来听一听。这样能真正的充实吗?所学的真的都能消化吗?大家共修那一种力量,那一种互相鼓励,互相切磋,自己不懂又能问,大家所学的心得又能互相分享,那一种互相切磋的力量是很大的,而且动力非常强。台北这些老学员六七年来没有停止过一次共修,这个最让我感动。共修我是不管的,那是大家自己的事,自己发心,自己切磋,自己用功,老学员带新的,互相提携。我偶尔几个月才去看一次,只是关怀一下,看一下,我是不参与的。但这样的情况能延续七年没有间断,我感动,了不起!这也就是我们这些学法的弟子,大家能有坚定的信念,基础打得这么好之原因所在,这个锲而不舍用功的心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我也呼吁哦,你们要是有新来的,参与虽然不久,但要把握这样的因缘,要去台北共修的地方,大家有向心力,互相研究又提升,不会停顿。单单听一听就回去了,懂不懂都不知道,这样的内容是不够的,基础是不稳的,将来要谈到更深的空义更难体会。利用这个机会跟大家谈一谈这一点,台北有很多在共修的地方,有心的人要多参与,这一点也很重要。
  “印度佛教早期的论师,以有限量心论菩萨道,所以为龙树所呵斥”;
  早期就是指龙树菩萨以前的部派佛教的一些论师,以有限量心论菩萨道,也就是说有时空的限制,三大阿僧祗劫或是三生、一生,都是有限量的观念来讲菩萨道,龙树菩萨会呵斥为不确当的。龙树说:
  “‘佛言无量阿僧祗劫作功德,欲度众生,何以故言三阿僧祗劫?三阿僧祗劫有量有限’(《大智度论》卷四)”!
  龙树菩萨的精神就不一样,我们只要落入数量时空的观念,那个心量就太小了。佛陀讲的是无量阿僧祗劫行菩萨道作功德,也就是已经不被时间观念所束缚了,有限有量的心毕竟是有尽的,那还不是菩萨真正的无限发心。
  “‘大乘佛法’后期,又都觉得太久了,所以有速疾成佛说。太虚大师曾提出《本人在佛法中之意趣》,说到:‘甲、非研究佛书之学者’”,
  太虚大师的意思是说,我有宗教情操,我是佛弟子,是出家比丘,不是纯粹为研究佛学的佛学者,这是他的立场。
  “乙、不为专承一宗之徒裔”,
  他不是站在一宗一派的立场,为了承传某一宗的法脉或是某一宗的理论。
  “丙、无求即时成佛之贪心”,
  太虚大师认为行菩萨道不是讲究一时马上就成佛的,他没有这样的贪欲。
  “丁、为学菩萨发心而修学者。……愿以凡夫之身,学菩萨发心修行,即是本人意趣之所在(《优婆塞戒经讲录》)。想即生成佛,急到连菩萨行都不要了,真是颠倒”!
  这几句话是对“一生取办、三生圆证、即生成佛”这样的观念而说的。菩萨行即使是有限有量的,也讲三大阿僧祗劫,那是最少的,不要讲无量劫。现在连这个都不要,那不是颠倒吗?那还叫菩萨行吗?所以上一次我就谈到,不是现在马上成佛,即使我们今天往生那里可以安稳的,都不是真正的菩萨行。连观念都没有搞正确,你想我们抉择的法会不会正确?快一点成就,那是什么心?贪欲嘛!还有我的恐惧嘛!那如果是站在这个立场,众生的心态当然情有可原。但是如果是一个弘法者,一个祖师级的,那这样不是误导众生吗?
  “虚大师在佛法中的意趣,可说是人间佛教,人菩萨行的最佳指南”!
  导师认同太虚大师这一个观念。我们现在也就慢慢明白了,真正要成佛,要行菩萨行,绝对不是急求急证的,这一点大家要明白,这个才符合“大乘”两个字。所以我常常讲,我们大乘都批评小乘是自了汉只顾自己,那我请问你:照我们后来的既圆又顿的这些佛法是不是自了?怕受苦,到哪里去求安稳,那是不是自了?所以太虚大师就讲,他去南传的佛教,看到他们虽然名为小乘,行的是大乘;我们中国名为大乘,行的却是小乘,就是在谈这个。今天菩萨的意趣如果不把它彰显出来,几个人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大乘?以前我们在讲解脱之道,讲阿含经,很多人都误解了,这个法师都在谈小乘。我就告诉各位:我的目的不在宣扬小乘,我只是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佛法的根本,这个根本确立了以后,我们再来谈大乘的,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乘。表面上,我们都在谈大乘,其实心里根本是小乘,根本的佛法站稳了,你才能理解大乘两个字是在讲什么。那个时候所讲的才是真正的大乘,前面的基础打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宣扬的是真正的大乘思想,而且是正确的大乘思想,这个也是我们最后的归趣。我们不可能回到源头,就在那边就是了,人间的需要众生的需要非行大乘不可,这个是必然的。但是现在大家就可以越来越明白啦,我们要讲的大乘是真正的大乘,注意听,这个很重要,希望大家共勉!
  “人间佛教的人菩萨行,不但是契机的,也是纯正的菩萨正常道。下面引一段旧作的‘自利与利他’;‘不忍圣教衰,不忍众生苦’的大心佛弟子,依菩萨正常道而坦然直进吧”!
  导师经过这样的判教,把印度以及中国的整个佛法厘清以后选择的就是人间佛教。这里的重点是虽然立足于根本佛法,但还要适应时空背景即适应社会现代的需要,他认为人菩萨行(人间佛教)是最适合我们需要的,最能利益这个时空的,是最契理又契机的。真正的菩萨道如果偏离了也会得不到真正的效果,所以导师说,不但要契机而且还要纯正的菩萨正常道,纯正不是说嘴上讲菩萨道,而所行的都是在自私自利。导师在过去《自利与利他》这篇文章里谈到,真正的菩萨是不忍圣教衰,不忍众生苦的。一代圣教如果变质了,就会慢慢衰弱不见而灭了。真正的佛弟子绝对不忍心看到圣教衰弱而灭亡,更不忍心看众生在苦海中生生世世的流转,这两个是最大的主要原因,这才是菩萨真正的正常道。所以一般都说:“但愿众生得离苦,不求个人得安乐”,这才是真正菩萨正常道的精神。下面这个就更重要了:
  “‘要长在生死中修菩萨行,自然要在生死中学习,要有一套长在生死而能普利众生的本领’”。
  导师不但要把法抉择清楚,把菩萨道的正常道厘清,还要教我们真正行菩萨道,要有一套长于生死中的本领,不然自己都在生死中流转了,怎么利益众生?我们要在哪里学作菩萨?就在生死中,在生死中学到了真正的本领,自己不会在生死中被沉溺,还有力量去救度众生,这要有真正的实际内涵的。
  “……菩萨这套长在生死而能广利众生的本领,除坚定信愿(菩提心),长养慈悲而外,主要的是胜解空性”。
  这个地方很重要!发心想要成佛,想要利益众生,尽量学悲心去作慈善事业,这个心普遍都发得起来,但最主要的是要胜解空性,菩萨真正的本领就是胜解空性。我们为什么一直重视上课,重视知见的建立?就是在胜解空性上在为大家打基础。如果没有把握法的究竟重点,那就是空有悲心,要在人间真正的作一个自在又能利他的菩萨是不容易的,这个重点大家一定要明白。胜解空性就是在法上要先明白,行为才能相应。法义上不清楚不明白,你生命行为的展现怎么与这个法相应呢?这不是一种盲目的探求。愿(菩提心),长养慈悲而外,主要的是胜解空性。
  “观一切法如幻如化,了无自性,得二谛无碍的正见,是最主要的一著”。
  导师连最重要的东西都帮我们点出来了。众生最执着的生死的原因就是自性见、实有感、我执、我见、我慢,如果不明白一切法是如梦如幻、如幻如化,而且是了无自性的,一定会执着在实有自性、我,自己的我见都破不了,如何真正无私的去利益众生?什么是二谛无碍的正见?一是世俗谛,二是第一义谛,就是先得法住智,后得涅槃智的过程。如果不了解世俗谛与第一义谛,就会有障碍,会着一边的。导师一直强调这是最主要的地方,不了解缘起,没有建立正见,哪一个人能二谛无碍?导师点出来这是最主要最重要的一着。
  “所以(《杂阿含》)经上说:‘若有于世间,正见增上者,虽历百千生,终不堕地狱’”。
  上次上《杂阿含》上过这一经,什么是正见?知缘起,知因果。为什么一直研究缘起正见?其实这是最重要的。这个地方如果不明白,基础没有建立好,要得正见要见法是不容易的。一旦得正见,一旦见了法,简单的讲,三恶道的因缘就没有了。断了入三恶道的因缘,你才有办法生生世世不是在人间就是在天上,才有办法要来就能来呀。以后因为有二谛无碍的正见,所以在人间不会着迷,了解他的如幻如化非实,生死是如幻如化,涅槃也是如幻如化,这样就不会执着在有实在的生死以及涅槃可得,所以不畏生死不住涅槃是要有条件的。导师就在讲正见的重要,大家就明白了。
  “惟有了达得生死与涅盘,都是如幻如化的,这才能……,在生死中浮沉,因信愿(菩提心),慈悲,特别是空胜解力,能逐渐的调伏烦恼,能做到烦恼虽小小现起而不会闯大乱子。不断烦恼(嗔,忿,恨,恼,嫉,害等,与慈悲相违反的,一定要伏除不起),也不致作出重大恶业”。
  正见增上并不等于已经证了阿罗汉或八地菩萨,所以贪嗔并没有完全止息。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烦恼都不断,这里“不断烦恼”的基础是嗔、忿、恨、恼、嫉、害等与慈悲相违反的一定要伏除不起。这是与慈悲严重的不相应,而且是相反的,这个一定要断除,不是不断烦恼就什么烦恼都没关系。这样,烦恼只是不尽也不致作出重大恶业。如果我们造了无间罪业,那怎样能来去自在?有正见增上的人不会在人间造成重大的罪恶业了。一个得正见的人至少我见破了,戒禁取也没有了,对佛法僧也不疑了,这是最基础的。有这样基础的人不可能再制造重大恶业,所以才能断三恶道的因缘,这是最基本的地方。
  “时时以众生的苦痛为苦痛,众生的利乐为利乐”。
  如果我执不破不见法,可能以众生的苦为苦,以众生的乐为乐吗?都站在自己的立场,哪一个不是为自己的名利地位等奋斗一生?如何以众生的苦为苦,众生的乐为乐呢?我执我所破了,才能真正无私的以同体大悲关怀一切众生。所以一定要先胜解空性,见了法,正见增上,才有办法破我执,我见(身见)没有了,与一切众生才不会相对,才能真正无私的关怀。连正见都没有建立好,法也不清楚,你说如何以众生的苦为苦呢?所以这个次第导师讲的很清楚,要行菩萨道,第一要有本领,最重要就是胜解空性,很重要!
  “我见一天天的薄劣,慈悲一天天的深厚,怕什么堕落”!
  正见具足了,对法不疑,我执能够慢慢的薄了,以缘起的必然性来讲,还怕自己不解脱吗?还怕会堕落吗?所以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真正无我而为众生的人还怕什么堕落呢?谁会怕堕落?有“我”才会怕堕落,有“我的”才有自私,处处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就会产生恐惧害怕,怕堕落了,怕隔阴之迷啦,不是怕这个吗?我执破了,身见破了,还会一天到晚怕里面那个“我”受苦吗?怕里面那个“我”受报吗?怕里面那个“我”要堕落了?有这个问题吗?有“我”才会有这个问题。有了缘起正见,破了我执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个问题。所以导师就不客气的讲:
  “唯有专为自己打算的,才随时有堕落的忧虑”。
  我执不破是最要紧的事,要怕自己为什么我执还不破?为什么还不能正见缘起?所以我才告诉各位:缘起正见值得我们用一生的生命和所有财产投进去来明白体会!没有缘起正见,我执是破不了的,你永远只有活在害怕恐惧里面。一旦我执破了,还怕什么堕落?还需要为那个“我”而担心吗?无我了,谁担心?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理念。要破除我见,要了解无我,只有缘起正见,这只有建立在空慧上。我们就更清楚第一步需要建立的是什么,第一个要解决的目标是什么了。
  “发愿在生死中,常得见佛,常得闻法,世世常行菩萨道,这是初期大乘的共义,也是中观与瑜伽的共义”。
  导师为何立足在根本佛法的淳朴,而要阐扬初期大乘的行解,这里就讲出来了,这是初期大乘的共义。导师在抉择佛法时是非常清晰条理分明的:探讨印度佛法历史的流变而分出了大乘三系,得出阐扬初期大乘的结论。佛法到后期变质了,到秘密大乘时候整个被推翻而反转了,那还算佛法的根本吗?这里大家要注意喔,导师在抉择法,不但是清清楚楚的,他的理念根据也是清清楚楚的,抉择初期大乘有他的道理。这才是菩萨真正的正常道,而不是急求自证哦!这也是中观与瑜伽的共义。初期大乘佛法的中观体系和唯识瑜伽的体系重点还是把握这个的,但是到后期就完全变了。
  “释尊在(‘中阿含’)经中说:“阿难!我多行空”。‘瑜伽师地论’解说为:“世尊于昔修习菩萨行位,多修空住,故能速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乘经的多明一切法空,即是不住生死,不住涅盘,修菩萨行成佛的大方便”!”
  导师这里又点出一个重点,在《阿含经》里佛陀对阿难说,我多行空。大乘佛法最后的理趣重点就在这个“空”字,也就是大乘佛法发展到后面变成一切法空的思想。为什么大乘的思想会进步到所谓的一切法空?其实他的目的就要让大家能不住生死、不住涅槃,这就是修菩萨行最大的方便所在。不知道一切法空,一定会实有的执着,我执不破,你还能行菩萨道吗?所以大乘佛法谈到一切法空,重点还是要我们离开我执,不再执着一切法的实有感,目的也在这里,要让你知道生死如幻,涅槃也如幻,才能真正的不住生死、不住涅槃。有了这样的本领,才能真正的行菩萨道,这个重点大家都要明白。我们将来要继续探讨抉择大乘的空义,是因为理论架构明白了,再来就要探讨他的实质内容。既然初期大乘的这些法义是菩萨的正常道,那我们就更加要明白初期大乘讲的空义是什么,也就是这里讲的“胜解性空”的性空部分是什么?大乘谈到一切法空的内容是什么?这个我们非了解不可!理论基础明白了,再来就是要充实他的内容,将来继续要探讨的就是注重这一方面,充实每一个人真正胜解空慧的这一部分,不然事理一致是不容易作到的。其实理论要是不清晰明白,行持就是盲修瞎练,怎么可能做得到!如果学的不是导师抉择的初期大乘的空义这一部分,而是后期的甚至是秘密大乘的,我请问你:我们还能把握住根本原则吗?中国的佛法大家过去所学的属于哪一个体系的,你们了解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今天如果连这个抉择不清楚,还抱着过去的观念,以为那个了不起,是究竟的。结果自然是学不好,但会说是我们自己没有学好,不是法的抉择不对,因为谁敢怀疑祖师?谁敢推翻祖师的知见?几千年来只有导师一个人!大乘三系的判教推翻了古德的看法,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而导师抉择的不是最前面,也不是最后面,他是取恰当的,正确的,这是千古未有的,很不容易。
  “末了,我再度表明自己”:
  导师把前面都讲清楚,最后把自己的立场再重新表明一次。
  “我对佛法作多方面的探求,写了一些,也讲了一些,但我不是宗派徒裔,也不是论师。我不希望博学多闻成一佛学者;也不想开一佛法百货公司,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这是大菩萨模样)”。
  导师表明他真正的立场,不是站在一宗一派徒裔的立场发扬自己的宗派,也不是当一个论师或是一个佛学的专门研究者而已。在台湾,因为导师的这些创见推翻了很多思想,传统的宗派者几个人会接受了解?即使了解的也不敢相应,抵制导师的最普遍一句话是:“哎呀,那个只是学问的研究,学者的研究而已”。把导师一生的心血,淡淡的用几句话就否定掉了,居心可议!把导师这么伟大的贡献,用一句话要把他否定掉,说那只是学者的研究而已,认为导师只是在理论上空谈,没有实际的内涵,没有证入。其实讲这句话的人,我敢打赌:有证的人绝对不可能讲这一句话!导师这些东西是普通研究者能明白而写出来的吗?点点滴滴都是导师的心血,是彻底的慈悲啊!
  “我是继承太虚大师的思想路线(非‘鬼化’的人生佛教),而想进一步的(非‘天化’的)给以理论证明”。
  太虚大师当时提倡的是人生佛教,就是因为看到整个中国佛教都在搞鬼化,以为人死了一定要变鬼的,所以都在搞专门超渡亡灵之类的法会。佛法到了那种程度,太虚大师当然要起来改变他。但导师进一步觉察到不只是鬼化的问题,其实整个佛教最严重的是天化神化的问题。整个佛教会流变而变质,尤其是印度的大乘佛法最后灭了,天化、神化是最大的原因之一。导师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不但要破除鬼化,还要破除神化、天化,让佛法回到真正的人间来,人间佛教是真正解决人的本位问题。
  “从印度佛教思想的演变过程中,探求契理契机的法门;也就是扬弃印度佛教史上衰老而濒临灭亡的佛教,而赞扬印度佛教的少壮时代,这是适应现代,更能适应未来进步时代的佛法”!
  导师从印度佛教历史的演变中抉择到真正的佛教正见,找到了佛法中的流变以及使佛教衰弱而最后灭亡的因缘。他是从历史的事实中去求证而不是空想空谈的,从历史的事实中去求证其真实内容,所以他扬弃了印度佛教史上导致最后衰老灭亡的原因,而赞扬印度佛教的少壮时代。他把根本佛法当作是童真的童年,佛法在开始发展时像童年,发展到初期大乘就像青年,所以叫少壮的佛教。他要阐扬的是初期大乘的行解,因为初期大乘就像人从孩童成长到青年时的少壮时期。什么是后期佛教?后期佛教到秘密大乘是衰老了,看起来是经验丰富,其实不就代表衰弱而慢慢要接近死亡吗?这几句话是语重心长的。经验丰富了懂得怎样去圆融了,但这些圆融使得佛法最后失去了根本特质,所以导师要扬弃的就是这个。到这里,导师的思想应该越来越清楚了。但很多人由于不了解,在讲这些法时,难免会触动一些宗派的宗徒,每一宗每一派的徒众会受不了,误会我们所宏的这个法目的是在哪一个地方,而否定了所有过去的祖师大德。所以,没有一个人受得了。
  我只是感动于导师,他真是用心良苦智能如海,他为我们佛教所作的抉择真是生生世世的千秋大业。我非常非常的感动,所以我不管一切的愿意跟着这个脚步走而弘这个法。很多人对我也是一样的不谅解。其实什么叫从大处着眼?抉择出佛法之所以会兴盛或衰灭的主要因缘,这就是从大处着眼。首先从印度佛教史抉择出佛法的与世不共特质,然后抉择演变到大乘时与这个根本特质不变的地方,并且找出后来会流变的原因――为了方便适应的不得已。要清醒的看到这些适应造成了佛法的变质,那就是佛法的正知见没有了,最后佛法灭了,佛法的这些流变难道可以不抉择吗?可以不去纠正将错误的方便适应以为究竟的东西吗?如果不去抉择和纠正,佛法又怎么能回到真正根本的地方呢?这就叫大处着眼,完全不是哪一宗哪一派的问题。导师已经抉择得非常清楚了:初期大乘是菩萨正常道的内容,而且与根本佛法是一贯而没有违背的。到了后期,为了适应,“无常无我”变成“真常我净”了;到秘密教的时候更是惨了,整个佛法完蛋了。这个不要厘清吗?请问一下:中国不管哪一宗哪一派所学的是哪一个体系的法?如果连这个都没有搞清楚,还要谈哪一宗哪一派的理论有意义吗?所以有人就批评我不圆融,我承认我不圆融,因为这个地方不能圆融。说我批评现在某某大菩萨,说我不尊重禅宗或净土。如果你们能站在大处着眼,就会明白今天要从根本上整个掀翻和改革的是什么?那就是整个佛法体系的思想问题啊!所以导师在讲“我所图者大”,那个大是真的大,不是在讲哪一个宗派而已。我们过去还有一些学员听了《杂阿含》以后,看看导师的书,以为自己都没有问题了,甚至还不认同。觉得禅宗里面有一些禅师与弟子间所表现的那一种风格多伟大;还有不能否定净土的意义。也就是认为我们这样不够圆融,说要圆融那就全部都要涵盖。请问:像我们这样抉择这个法义的问题,真的是用“圆融”两个字就能圆融的吗?印度有一位很出名的修女叫特里萨,我们不能否定她的伟大和慈悲,那是很多佛弟子都作不到的,我们当然赞叹她。但能因为这样就肯定基督教与佛教完全一样吗?社会上也有善心人士,但能因为这样而认为所有的善心人士就是佛法吗?印度的苦行者很多,精苦卓绝,一生不穿衣服,吃饭只是人家供养一点,他们的这一种苦行不让人感动吗?但这个就代表佛法的特质吗?一定要明白哦!我们一直在抉择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是佛法的与世不共?导师很用心的告诉我们:中国最伟大的就是善于圆融,把一些东西都解释成很圆满。但有一些东西是不能混杂的,这一圆融一锅煮,则是非不分,正邪不分。所以要注意,不是圆融两个字可了的啊!真正的圆融谈的是二谛无碍的正见,那才叫圆融,注意听!如果没有把握住这个根本,对导师不可能了解的。对导师不了解,你就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受用!为什么?你抉择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正见,认为这个讲的也不错,那个人行为也很好,也是劝人为善。如果只是这样来了解佛法,那真的是大“圆融”。我们要很冷静的反观当今佛教界的实际状况。不要隐瞒,不要欺骗自己。几个人真正得正见的?几个人能真正受用而无私行菩萨道的?要明白啊!导师真的是苦口婆心,他把法抉择的这么清楚,但还有那么多人不了解而污蔑他!我们要明白这一点,很重要!
  导师最后这几句话让我们要落泪啦!
  “现在,我的身体衰老了,而我的心却永远不离(佛教)少壮时代佛法的喜悦!愿生生世世在这苦难的人间,为人间的正觉之音而献身”!
  这是这篇文章的最后结语。各位想想看:导师最后的愿是什么?他从没有求自己的安稳,一生也是这样,未来际也是这样――愿生生世世在这苦难的人间。他没有要往哪里净土去逍遥自在,没有怕苦怕难怕堕落,没有怕隔阴之迷。为什么?导师具足了正见,具足了他的本领,他愿意生生世世为人间的正觉之音而来这个人间。我们没有听到正觉之音,因为真正能听到正觉之音是不容易的,导师所说的,真是导向我们正觉的声音,也只有导师愿意在这里献身,这才是真正菩萨的精神。如果我们还在求个人的安逸、利养,乃至求个人的生死解脱,这和菩萨道是绝对不相应的!
  这个课讲到这里就完了,但还要作一个结论,把前面这些内容作一个重点的提示,大家才会拿捏得住这个主题,以后才有重点可以提取。我们来作一个回顾:
  导师真正发心学佛研究佛法最大的动机,那是在清末民初时,看到佛教界的衰弱与他所研究的三论、唯识那些精神内容距离太大,这是个严重的问题,理论是那样的圆满完美,而事实上,人间的现象是那样的堕落和衰弱,这个差距太大了!他的心中产生了很大的问题,进一步探讨这些问题后,他发觉佛法渐渐的失去本真其实由来已久,而不是现在的民国才这样的。在印度时,佛法就已经存在这些问题了,所以他必须从根源处,也就是从印度的佛教史中去研究探讨,去探清他的源头――探其宗本,找到他的根本立足点;如实的去探讨开始变质的过程――明其流变,。这就是推动他研究整个佛教的动机,希望我们不要被佛教外表所蒙骗。经过研究后,他把印度佛教分成四期,大乘佛教分为三系。根本佛教叫佛法时期;大乘分成三期(初期大乘、后期大乘、秘密大乘)。他在研究过程中体会到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龙树菩萨的四悉檀的判摄,把《阿含经》判摄为第一义悉檀,后面有对治悉檀、各各为人生善悉檀、世界悉檀。导师研究整个印度的佛教历史,发觉从长远的历史角度来看与四悉檀的判摄是一样的,所以他的判教把根本佛教时期判为第一义悉檀;初期大乘是对治悉檀;到如来藏思想真常系思想时,已是各各为人生善悉檀;到秘密大乘时是世界悉檀(吉祥悦意而已)。
  这个判摄影响有多大呢?回过头来看看中国祖师的判教:中国判教有代表性的就是天台和贤首,天台贤首的判教也是根据历史的演变的过程,但他们的判教把第一义悉檀的根本佛法判为不了义的小乘(贤首判为小教,天台判为藏教),而到越后面越圆,这样的判教与根本佛法的判教刚好相反,注意听!这个地方是重点。中国的八大宗思想就是天台贤首认为的最圆满最顿时期的思想。但导师的判教与他们不一样,最后面的为人生善悉檀、世界悉檀是方便说。要注意!已经和第一义理变质啦,那是不得已的方便说,把方便说当成究竟,而把究竟的当为不了义,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喔!导师在这里点出,印度佛教之灭不是只有外来的条件,不是只有回教入侵以及婆罗门教的复兴,这是外来条件。而事实上一切万物一定是自腐才生虫的,里面没有条件,外面侵也侵不进来。佛教会灭亡的最大原因就是正见不见了。所以他用牧羊女卖羊奶来比喻,为了生意好一点,把那羊乳加水去卖,每个二手商都加一点,最后就没有味道了,所以佛法也不见了。导师的这个比喻很好,要警惕啊!这是重点。
  导师在这一本《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文章中解决中国的问题只有一章,讲的就是贤首和天台的判教,他把中国的八大宗归纳成是后期佛教的思想。这两宗的判教代表了整个中国八大宗的思想,所以不需要论哪一宗哪一派的问题了,因为根本问题都已经明白了,还要论枝末上的问题吗?很多人一直怀疑导师没有明显针对性的说明,其实他的批判是非常严肃的,就在这里去明白。我们要把握的是根本的问题,当然不能否定过去祖师的个人伟大,就像我们不能否定特里萨的伟大一样。特里萨的伟大并不代表基督教与佛法根本意旨相同,这个不要混淆不清喔!我今天不是不尊重祖师大德,而是在大处着眼。不了解的人就误解了,好象我们不可一世,比过去的祖师还要伟大,绝对不是这样的!导师的辛苦就在这里,导师的难让人了解也是在这里。如果了解这点,就知道导师有多大的慈悲和勇气来承担这个责任。几个人敢这样承担的!他为谁?他不是为我们佛法千秋万世的道业吗!几个人敢这样承担呢?而且要有这样的内容和智能,这个地方很重要。
  导师把这个根本厘清后就肯定了自己的志向:“立本于根本佛教之淳朴,阐扬初期大乘之行解”,这个确定方向就出来了。这个不是随便自以为是的,是经过这么多的苦心研究,了解真相,法义的透彻后才做出如此伟大的抉择。这是在提醒我们不要被圆融者所影响,不是“圆融”两个字可以代表一切的。导师最担心的是不要像印度的末后一着,他的隐忧是在这里。什么是印度的末后一着?天佛一如,佛教被神教侵蚀而消灭了。你们就知道导师担心的是什么?他的大处着眼在哪里。如果今天正见不彰、是非不分、了义不了义不分,用一个圆融而涵盖一切,最后神教的思想都进来了,以为那叫圆融:“我们要圆融,和所有的宗教要合作”。没错,但这是人间正行。然而根本的法要厘清,不然佛法会被神教的侵蚀而消灭。这几句话要明白,这就是印度佛教的真相,所以导师的立定就在这里,要找到根本佛法的立足点,探求不违反佛法之本质,那个本质不能变。也就是要认清佛教与世不共的特质,振兴佛法,使佛法的纯正能够彰显出来,那就是非神化非鬼化,这个叫纯正。要注意!
  在辩证和厘清这些理论后,导师为我们指出了一条人菩萨行的正常道――依三心而修学菩萨道的本质,发菩提心、大悲心、性空见(空慧),三个缺一不可。菩萨的根本特质就是“忘己为人,尽其在我,任重致远”。这三个重点不要忘记了!忘己为人,就是缘苦众生;尽其在我,就是不依他力;任重致远,就是无量阿僧祇劫的菩萨行永不退转。这三个一定要明白!发了菩萨愿心,还要有本领即真实的内容来行持菩萨道,那就要胜解空性。这也是我们将来要上课更充实的原因所在。最后我要告诉各位的是:菩萨道建立在什么地方上?建立在解脱道上!不要把解脱道和菩萨道分开了,没有解脱道,菩萨道是不能成立的,这一点大家要认识清楚!以上几点就是《契理契机之人间佛教》的重点,大家好好把握。我们就讲到这里,谢谢各位!(讲解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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